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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宫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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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大不了,明天闱场开门,我亲自去闱场门口认人罢了。
  想好这一点,我倒也并不太急。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梳洗,本来还想动作轻一点,不要吵醒身边熟睡的阿南。可我搂着阿南的胳膊才一放松,阿南就在我怀里动了动。
  我苦笑,亲亲她的后颈。这一夜,她是背对着我睡的,不像以前那样伏在我的怀里,紧紧把着我的衣襟。“阿南怎么不继续睡?”我问她。
  阿南翻了一个身,转过头来看我,“刑部那边有口供了?”
  我玩笑的摸摸她的胸,“阿南有没有发觉,阿南比我们第一夜睡在一起时多长了些肉了。”我的手底闷住那么一点点绵软,轻佻的逗弄着。
  阿南红着脸拍我的手,“皇上,妾说正经事呢!”
  “正经事就是阿南快点怀个孩子。”我认真的说,“你看懋儿,虽说先天的有病,可那孩子的眉眼是多么漂亮。再看看阿呜阿咪,都是很美丽的小公主呢。阿南努把力,你的孩子一定是所有孩子里最漂亮的。”
  阿南试图掩住她散开的衣襟,奈何我的手没有退让的意思。我一边揉弄阿南的绵软,一边随手压住阿南欲起的身子。
  “都到什么时候,皇上还是这样……”阿南没有说下去,晚间我把她折腾得够呛,此时我还有看到她胸口脖颈处我留下的红莓痕迹。
  我腆着脸冲阿南笑,“起不来就不用起了。我就是去闱场门口转一圈而已。”我口中说得轻松,心里却是没有把握。李逸那人阴沉多变,话不多,却是让人很难捉摸。我也担心事情万一有变,我可怎么收拾。更重要的是:李逸这人,无时无刻不是蒙着一层假面,很少直接面对别人。这一世,能认出他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起了身,再留恋阿南,我也不想错过的这个把住李逸的机会。
  “我和皇上一起去!”阿南也随着一跃而起,“我想看看那个人让皇上心心念念不忘记的人的真面目。”
  我和阿南坐了油壁小车来到了闱场门口,时间还早,闱场的栅栏也没有打开。
  “皇上确定能认出那人吗?”阿南问我,“妾虽然也见过那人,可是现在却已经没什么映像了。那天那人的脸上一直戴了假面,只在落水一瞬间露了真面,妾却没能看清。”阿南对我有些怀疑。
  我干笑一声,我自然是认得那人,他当我们侍卫总管,跟了我好几年呢。
  这时,闱场内传来了铜锣响,阿南听到了,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伸了脖子张望,“开门了!”
  不一会,我看到二哥领了人把持了闱场各个出口,二哥在大声的吆喝着,让里面的人不要挤。
  我屏住了呼吸。
  栅门打开,闱场内的举子潮水般涌了出来。
  我有些后悔没有像入场时给他们来个搜身通过。我低估了这些举子年轻旺盛的生命力。不过是关了两天,这些举子倒像是久拘的囚犯终于见了天日,他们一个个发了狂的向外推搡,好像是急赶着投胎似的,伴随着吆五喝六相约吃喝的欢快叫声。如狂的人潮奔突而出,踏出一片的烟尘,然后很快消失在两边的街口。
  所有这一切几乎都是发现在一瞬之间,我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闱场门口又归于平静了。
  好一会儿,坐在我身边的阿南小心的盯着我的脸色问,“皇上可找到了那人?”
  我茫然的眨眨干涩的眼睛,“没有!”
  我在周边埋伏了许多人马,此时我却不能向他们发出任何指令。看着眼前瞬间冷清下来的闱场,我的冷汗流了下来。我又让李逸跑了。
  阿南叹了一口气,“妾倒也没有想到,这考试这回事,竟是这般可怕。平日原本应该斯文的举子,怎么考个试便成了如此痴狂的模样。”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那人似不在刚才的举子当中。”我说,“刚才虽然混乱,我却还是能分辨得出人脸的。我并没有看到李逸。”我是练过功的人,不可能连这都看不清楚。
  “难道是我和酩香先生看错了?”阿南疑惑,“可我明明看到那人进了闱场。”
  “如意,”我向外叫了一声,“叫湘王过来。”
  我已经觉察到了不对。
  不一时,二哥从闱场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如意就已经知道是谁在叫他,虽说有些奇怪,但还是站在我的车边就想行礼。被我一伸手,搭上他的手腕,将他直接拖入了车里。
  二哥一头撞进来,看到我和阿南,尴尬的低头哈腰,“原来是皇上,这回考试十分顺利,举子们安安静静的考完全场,次序井然。此时场中还在收卷,不一时就能封卷交到礼部了。”
  “中途可有人退场?”我问。
  二哥惊讶看我。
  “到底有还是没有?”
  “有!”二哥承认,“有一个武科的考生昨天傍晚突然发了痢疾,上吐下泄。自己要求退场了。不过他那时默写和答策都已经完卷,我让人当着他的面封了他的卷子,交给了蒋大人了。”
  阿南在一旁发出一声惊呼。
  我又问了一些问题,心里已经有数,那个李逸倒是个高手,他居然能提前完卷,并且已经离开了考场。只是他为什么要提前出闱呢?难道是因为他觉察了什么?
  不,不会,他在场中应该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除了我杀了他小时长大的那家娼户。其它一切消息我都是封锁得水泄不通。他应该还不知道此时情况已经有变。那么他为什么提前退场呢?
  我满心疑惑。
  “你说他上吐下泄?”我好奇的问。
  二哥想了一想,“这考生好像身体本就不好。他刚入场不久就晕过去一回,但后来醒了,他却不肯退场。一直在场中坚持。”
  阿南的眼珠乱转,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狡黠淘气,“刚入场时就晕了吗?是不是入场时出了什么意外的情况?”
  “没什么情况啊,一切都很是正常,”二哥抓着头回忆,“当时正在封场,考生都进了各自的阁子,木栓拉好,贴上封纸。那考生看着臣的手下刷字,突然就倒了下去。我当时还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将这考生就此送出场去。后来他自己要求留下。说是想考一回试试看。”
  二哥已经看出我对此事的重视,他派人去考场中拿了那考生的资料出来。
  阿南在我身旁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是他了!”阿南乐不可支,“他果然还是着了我的醉红颜。”阿南歪了头看我,“皇上还记得吗?在那画舫中我向那刺客下的药!闱场中刷封条的火漆是红色的。”
  二哥连忙一旁点头,“对,各门的封条上都要刷个火红的‘封’字,再打个大大的圈。当时我的手下正是提了那漆桶在逐门刷漆。”
  阿南很是得意,“妾早说妾的药厉害,皇上这下信了吧!”她一时忘情,拉着我的胳膊摇呀摇。“我是不是很能干?”
  我哭笑不得,倒没想到阿南当初对我说的醉红颜是这样的有趣。阿南总算心善,不肯直接下毒弄死人。但那李逸如果真的沾上这见红即倒的毛病,也够难受了。一个大男人,是不是连滴血都见不得啊。
  这样的李逸,好像也没有上一世可怕了。
  我握了阿南那不老实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这既是感谢阿南对我的帮助,也是表达我对她的情谊。
  二哥一眼瞥到,慌忙别过脸去。
  阿南的脸红了。悄悄的藏起了她的小手。
  二哥的手下将那考生的考籍呈了上来。
  我看了一眼,姓名考籍俱在,若真是李逸,那一定是冒籍,想来原本那考生的真身已遭不测。
  “皇上要看这考生的卷子吗?可以向蒋大人要,此时卷子已经归于礼部。”二哥有些好奇,但他还是认真的请我示下。
  “不用!”我挥了挥手,“二哥还是照原样将所有考卷押回礼部。一切如常,保证这回的春闱不出纰漏为要。”我说。
  二哥领命,退出马车忙他的事去了。
  阿南睁着眼睛巴巴看我,“皇上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她问我,摆出一付虚心的模样,乖乖的等我的指示。
  昨天我让她在我面前软一些,她嘴上虽然反驳,但明显的听进去了。此时她就是在显示她软的一面,不再抢在我前面拿主意。
  我好好的想了一想,“李逸早早出来,一是身体不适,二是怕他们原本的计划,他本想今天一早接手冯家军的事吧。当然,还有南八营。按理说,南八营那边此时应该也有消息了。”
  “真的?”阿南惊讶,“冯骥会把他冯家的亲军交给李逸?那他自己呢?”
  我冷笑,“冯骥自己哪会领军!”说完我自己便先窘了,冯骥可是我封的大将军大司马,我说他不会领军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以我上一世的经验看,别说冯骥,就算李逸领军的能力也是有限,他们主要还是靠着从宫内瓦解我的护卫。领军打仗有许多时候还得靠军功和积累。我从十四岁起随父皇领兵,才不过积累了那么一点点的胆色而已,比起大我几岁的二哥也总还是差得很远。
  阿南倒是没有笑我。她只是歪着头想了一想,“那么,依皇上所说,李逸并没有离开京城喽?那就不在紧,只要他还在京中就不怕他,我们可以想办法钓他出来。”
  “钓?”我好奇,“怎么钓?”
  阿南的眼睛坏坏的眯了起来,向着我不怀好意的一笑,“那么大一只香喷喷的肉饵皇上忘记啦?人家可是一心想着投身于皇上怀中呢。”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李夫人!”
  阿南欢快有扬起小脸,“既然李逸与冯家还有什么李夫人、归命侯现在都完全勾结在了一起,我们不妨好好计划一下,对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138大结局

  李逸与冯骥两个站在我的御书房里;我不用细看,就知道他们两个各怀心思。
  今天天气不错,我倒是有心好好的玩上一回。只是我怕我沉不住气,会露出焦急的神色来。其实我早盼这一天的到来,希冀更多于忧惧。
  我相信,经过了今天,我的宿命一定会就此改写;我再也不用有意回避去后花园那个叫煤山的小山坡。也不用再每每在睡梦中觉得脖颈处不时的刺痛。我的阿呜和阿咪会安然长大,在花一样的年纪出嫁。她们会有小弟弟小妹妹,大肇会有未来的主人。我自己也可以安然的看着阿南对我微笑;不用再祈盼她为我流一滴珍贵的眼泪。
  这一切,在经过了今天之后,一定都会变成现实。
  “皇上打算调南八营去西北吗?”眼前的李济担忧的问我,“皇上若是想打西戎的话,国库的钱可支持不了几个月。”
  李济那忧心忡忡的语气将我拉回了现实。
  这老东西日日只担心我花钱。随便我干点什么,他都像个守财奴似的在我耳边叨叨。但他的叨叨通常没用。我连摘星阁都盖起来了,他不是也没拦住吗?不过,我今天真正针对的只是冯骥,李济只是我叫来的陪客,我没精力和他斗嘴。
  我假装没听到李济的唠叨,只半眯着眼看冯骥,“冯爱卿说说对南八营的看法?”
  冯骥的面色与往日一样阴沉,迟疑着该怎么回答我。算计太多,忧心的事也多。难怪这个人脸色总是这样晦暗。
  “南八营调西北倒是没什么。反正现在天下一统,南北息兵,江防早该撤了。”冯骥竟是支持我。
  这与他平日的所做所言可不一样。
  我瞠目看冯骥。
  冯骥不动声色,他比我稳得住。我看他这人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不会露出本相来的。
  此时他也在等南八营的消息,但他却能装得若无其事。而且他绝对不向门外看,不像我,总按捺不住的瞟一眼门边,希望有南八营那边的好消息突然传过来。
  “皇上打算派谁统领南八营调动?二王爷吗?”冯骥问我。“大军的调动不是小事,领兵之人得有令行禁止的威望。”他说这话时语气轻率,是看轻了我手下无人的意思。
  我明白了,这才是冯骥关注的重点——谁来领兵!若是让他冯骥领兵,岂不等于直接将南八宫调入他冯骥的口袋里?
  到了这种时候,他能得的利还是一点不让的。
  “大司马有可推荐的人选吗?”我随口一问。
  此时,阿南那边不知行得怎样了。我和她商量好各自行动。但我总是有点心中发慌,我不仅自己得搞定冯老贼,还总是挂念阿南那边是不是也进行得顺利。虽然我知道阿南的性子比我稳重,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为阿南留的那一块在方总是特别的敏感。也许这就是阿南那一滴珍贵的眼泪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吧。甜与涩相混合的感觉,时时让我的心跳为之紊乱。
  刚才阿南给归命侯写了一封信,她难得给归命侯写信,却不知这信有没有用。
  “若是二王爷来带南八营倒是很好,”冯骥皱着眉盘算着,他似乎不知道我的算计,“在军中谁能比二王爷更有号召力呢!”冯骥悻悻的说,“只是也正因为二王爷的号召力,。我怕南八营将士到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军队,反倒乱了军心。”冯骥这是在诋毁二哥,这也足以证明,他对二哥还是有所忌惮,“我劝皇上对此还是三思而后行。”冯骥已经将二哥从人选中剔除了。
  “嗯!”我着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提什么湘王,冯大司马也领过南八营嘛,一场南征,多么大的军功啊!”
  这是阿南心中的隐痛,不知冯骥在南方枉杀了多少无辜。这件事上,我实实伤了阿南的心,比她额头上那块伤疤还要让她难受。
  就只凭这一点,冯骥也得以死谢罪。
  李济听了冯骥的话,也立刻毫不留情的在旁边嗤笑了一声,“好大的军功!”他冷嘲。
  冯骥的目光根本不看李济,却狡猾的溜过我的脸,“臣领南八营时情形不同,”他含糊的说。怎么不同他可没敢认真说,“再说,以皇上现在的心境,可能还希望有年轻点的势力融入军中。”
  他这话倒也说对了。我的确觉得朝野上下此时的确缺了点朝气。
  我说:“朕寄希望于这次春闱。”
  冯骥竟是古怪的扫了我一眼。
  我的目光投向站在门边的如意,那孩子看似恭谨的呆立着,但我知道,他此时机警着呢,外面稍有风吹草动他肯定会马上迎出去。
  “不如,皇上试试邓掖门?”冯骥突如其来的目光一黯,他将了我一军,“皇上不是用他领了建章营吗?能领建章营就能领南八营。如今皇上喜欢用南人,邓掖门的身份再合适不过。”
  我知道这老贼在嘲笑我,但就凭他这货色居然也敢嘲笑我?其实邓芸从来没有真正领过建章营,他一直以来都是只能听我的将令行事。我也绝不会再将我的军队指挥权交与任何人了。
  蒋捷那滑头至少有一点说对了,以后一切政令军令都得出于朝廷,具体说,就是出于我。
  但我对冯骥是不会说透这一点的,“邓掖门啊!不错,很不错,”我打着哈哈,同时努力不让自己向门边看,南八营那边的消息怎么还不来?
  “其实我原本觉得冯迈那小子也不错,可惜了,他半路上弃武从文 ,现在又连文也弃了。可惜,真是可惜。”我嘴里胡乱支吾着冯骥。
  冯迈是武不成文不就。其实,冯家子弟都是这德性,连同冯骥自己,真能力没有,拍马搞阴谋倒是很有一套。
  “皇上真的打算用邓掖门打西戎吗?”一旁李济急了,“皇上使不得,邓掖门年轻……”
  我突然看到如意看似不经意的扭了扭脖子。李济再说什么我就听不见了。我知道,这是南边的探子已经回来,在等候我的接见。
  我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来,假装倾听了一会儿李济的长篇大论,然后尽量用和缓的语气打断了他,“李爱卿说得也极有理,”我故作沉吟之态,“这样吧,你和冯爱卿两个好好商量一下打西戎的事。谁能领兵,钱够不够都可以商量一下嘛。你们文武二臣本就该同心协力,有事商量着办。”我站起身来,“对了,可以叫户部的蒋捷一起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支出一笔钱来。”
  “皇上这是要去哪里?”冯骥看出了我要离开。
  “我去看看楚贤妃。”我理直气壮的说,“她最近在养着伤,我今天还没去看过她呢。”冯骥肯定知道阿南受伤的假消息,但他应该还不知道阿南受伤之事的真假。
  倒是李济,大吃一惊,“楚贤妃怎么受伤了?”他是连宫中出了变故都完全不知。自从他的侄女李婉仪出了家,他在宫中就没有耳目了吧。
  我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冯骥,“楚贤妃不小心撞了墙了。”我说。阿南那是撞了南墙了。又或者说是她的心墙。她伤的不是身,是心啊!那个小傻瓜!
  冯骥的脸瞬时黑了。但他还是很冷静的提醒我,“蒋捷大人在礼部关着呢,他还得阅今年的卷子。得有半个月才能出得来。”
  我一拍脑门,假装突然想起来似的,“看我这记性!”然后看似随意的来一句,“那叫冯进进来吧,他不是户部度支侍郎吗?叫他来是一样的。”说完迈步就向外走,生怕走得慢了,会被冯骥留住。
  蒋捷入闱已经十来天,还不知冯进那厮贪了我多少国库的银子进他家私库呢,我对冯家贪污的事,从早年的收金税,到最近冯进对我南北贸易设的阻碍,都暂时当做不在意,一直不予计较。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不过我想冯家也不过是一口待宰的肥猪,我让他养肥了再杀他,肉也落不到别人嘴里去。
  我看到了冯骥脸上的迟疑,但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来人啊,去请冯侍郎。”我吩咐了出去。
  我迈步向外走,听到身后冯骥高声说,“其实老臣也认为打西戎并不是时候 ,老臣只是同意皇上南八营调向西北之议。臣与李相没什么可议的。”
  “不可议你们也给我拿出个不可议的理由来。”我毫不容情的命令,人已经走出了御书房。“你们把理由给朕一条条的列出来,别敷衍朕。”我得尽量拖住冯骥。
  而那边,南八营传回的消息是悲是喜,我还不知道呢。
  恰好此时,我竟然迎面看到一脸阳光的向我走来的邓芸。这小子走得很急,脸上都透出了红润。而脸上的神色也是喜滋滋的。
  我只看他的脸色,心中就是一松,知道南边的事十有□是成了。
  果然,他一见我,就向我扮了个鬼脸。接着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来。
  我向他打个眼色,示意他书房里有人,不便说话。
  他立刻领悟,只说,“我闲着没事,来看看皇上。顺便问问皇上,我近日训练建章营将士练习马战时用的勾连枪术略有小成,皇上可有时间去检阅?”
  他向我一个劲儿眨眼。我知道他这是在问我:他布置的京城防卫是不是可以撤了。
  “继续练,”我不敢掉以轻心,“我一有空就去巡视。”我也向他打眼色,让他进我的御书房去,“你来的正好,冯大人刚才还在举荐你呢。想让你领南八营,你进去和他商量一下战西戎的事吧,也向冯大司马学着点。”有邓芸帮我拖住冯骥是再好不过。
  最好我这一网能暂时拖住两个,连冯进也一并拖进来,就算是不行,至少我也可以争取到时间,只要我抓到李逸……
  我转身飞一般的快走,“对了,邓掖门别被里面两个老家伙带累疲软了,你年轻,得有好战之心,得有进取之意,才配得上你的年纪。”
  阿南那边的网布置得怎样了呢?我得赶紧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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