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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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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一群下去蜂蛹而入,抬桌子的,搬椅子的,负责上菜的,如流水一般将园子摆了个满满当当,很快就布置好了一切。
慕容焕坐下后,只选了其中的几道菜品尝,而后便拿着一个酒杯自斟自饮,恍若无人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叶安歌站在一旁看着那满桌子的珍馐美馔,越发觉得今天出门的时候饭吃得太少,导致她此时裤子都快从腰上滑下来了,正想着何时才能从这痛苦中解脱,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叶安歌一张脸霎时变得通红,耳朵根红得就像染了血似的。
慕容焕回过头来,故作诧异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不雅之声?”
叶安歌更是羞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是我腹中传来的饥饿之声。”
“你这人,平时练功干活偷懒取巧,吃饭倒是一顿不落。”慕容焕说着,淡淡地暼了她一眼,“憋着。”
叶安歌眼皮一抽,双眼昏花差点儿晕了过去,忽而慕容焕唤人过来,悄悄耳语了几句,于是一个下人拿来一套餐盒,装了几道小菜,又盛了一碗米饭,走到叶安歌面前,道:“王爷赏你的,快吃吧。”
叶安歌接过餐盒,几乎是感激涕零,“多谢王爷赏赐,夕颜告退。”
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时,慕容焕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我可没说你可以退下。”
叶安歌退下的动作僵在原地,犹豫地开口说道:“可是……大楚规矩严明,不同等级之人不可同桌而食……”
“不错不错,这时候倒是记得规矩了。”慕容焕笑着道,“你的确不可以和我同桌而食,更不可以站得比我高用食,但是大楚的规矩里并没有规定说你不能蹲着啊,本王今日特许你在此处蹲着用食,快谢恩吧。”
这真是……
若不是慕容焕的等级比她高上许多,叶安歌就要将手中的食盒扣在慕容焕的脑袋上了。
就这样一直待到了夜幕降临,园子里的丹桂虽然开得纷繁,但在这黑夜之中也看不出来什么来,更别说品味了,只是这满园的香味扑鼻,真是猜不透这慕容焕到底要做什么,居然还一副悠然享受的样子。
夜里更深露重的,叶安歌又站了许久,此刻只想回到房里倒头大睡,可没有慕容焕的允许,她一步也不能离开,就这样又等了半个时辰,慕容焕才道:“时辰差不多了。”
然后慕容焕转过头来,朝着叶安歌招了招手,道:“过来,在这里站着。”
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叶安歌莫名其妙地走了过去,慕容焕却不再看她,只对着旁边等候的仆人微微点了点头。
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不知从哪儿钻出了许多的人,三五成群,团团围成十多个圈,将叶安歌和慕容焕圈在了最中央。
这是——
叶安歌站在中间,呆呆地看着他们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盏盏灯笼来,说是灯笼又有些不像,叶安歌正要走近细看,就见一个个灯笼飘了起来,下面烧着的一小截蜡烛在夜晚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孔明灯?
叶安歌呼吸一滞,看着漫天飘飞的孔明灯,如霞如云,美轮美奂,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似乎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第33章 刺杀王爷
这时,慕容焕突然走近叶安歌,低声道:“夜里的丹桂……美吗?”
男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叶安歌转过头,看着身边依然噙着笑意,却永远才猜不透的慕容焕,缓缓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叶安歌在这一刻觉得整个身子都滚烫了起来,一颗心似乎涌到了喉咙间,她想,一定是因为这一刻太美了吧……
看她发呆的模样,慕容焕“扑哧”一声笑出来,眉眼都染了几分真诚的笑意,和寻常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同,叶安歌第一次见到慕容焕这么笑,俊雅风流,难怪有那么多女子愿将痴心交付。
“怎么,你这眼神该不会是要爱上本王了吧?”
叶安歌面上一红,所幸夜深灯暗,看不真切,慌忙移开视线,讪讪地笑了笑:“王爷说笑了,小女子如何敢有非分之想。”
而一旁的慕容焕不知有没有听到这句话,一丝反应也无,反而又招了招手,候着的仆人仿佛便戏法一般,从身后抱出一架古琴来。
“这是……独幽?”叶安歌惊讶,相传独幽通体黑色,隐隐泛这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而且这把琴具备了“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等九种美好音色,可以说是集所有韵味于一器,具有秀美而浑厚的气度。
叶安歌日日练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见到传闻中的“独幽”,激动的心情可见一斑。
“算你还有点儿眼力见。”此时慕容焕眼中已稍有醉意,略微眯了眼,看着旁边的叶安歌,问道:“会舞吗?”
舞?
“这月色如水,丹桂飘香,难道不想歌舞一曲吗?”
虽然是问话,但其实已经不用回答。
慕容焕手指在琴弦上一划,那乐声犹如泉水,行云流水般从指尖倾泻而下,如梦似幻,亦真亦假,叶安歌缓缓退到远处是风景此时正好一阵风吹过,枝头的丹桂如雪般飘下,她伸出双手,而后一点一点温柔地从面庞前打开。
唇红齿白,精致柔美,叶安歌的身子在这一刻如一幅画卷般展开,每一个侧影都曼妙柔和,衣袂随着她的旋转而摆动,眸光流盼,顾盼生姿,如初生芙蓉萍水而出,尽态极妍,一姿一态,极尽妩媚。
此时,慕容焕温柔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琴声悠扬,他低低唱道: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
叶安歌回到住处的时候,已近子夜,她刚刚关上门,就听见黑暗处传来一道声音,“怎会如此晚归?”
叶安歌不曾想到还有人在她的屋里,听到声音后不免吓了一跳,道:“攸宁,你怎么在我屋里?也不点个灯,真真吓死个人。”
“唰——”的一声,攸宁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隐隐绰绰映在墙面上飘忽不定,而攸宁的脸色亦是阴晴不定,“下午我便没有见到你,想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巴巴地留了饭菜给你端过来,谁知道竟是等到了子夜……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绊住了你,竟到此刻才回来?”
“除了楚恒王还能有谁。”叶安歌来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仰脖一饮而尽后,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事与攸宁细细说了一遍。
攸宁听后,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嘴上虽然总是说着讨厌王爷,避之唯恐不及,但刚刚说起他来,你的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欢欣。”
仿佛是藏匿的小心思被人戳破了一般,叶安歌面上一红,急急地解释道:“没有的事……我不过是与他虚与委蛇罢了……你也知道,咱们的任务不就是要负责引诱他吗?”
叶安歌啊叶安歌,只怕你是打着任务的幌子付出了自己的真心也犹未可知。
攸宁嘴唇微微动了一动,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窗外噗的一声,叶安歌神色一变,紧张地走过去推开窗户,来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竹筒放在窗沿。
这时候来了第二道任务?
叶安歌神色凝重,拿起了竹筒往回走,另一只手垂在袖子中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仿佛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她回到桌前,与攸宁一起打开竹筒,只见里面的字条里写着一行小字:
明日宴会,刺杀王爷。
刺杀王爷?
叶安歌只觉眼前的烛火一暗,双耳嗡嗡作响,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攸宁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是那样的陌生与疏离。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叶安歌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姑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做事这般没有章法,上一次还说引诱王爷,这一次就变成了……变成了……”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攸宁,神色自若,道:“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其实上一次任务发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闻言,叶安歌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攸宁,一时忘了发声。
攸宁站起身来,背对着叶安歌,缓缓道:“慕容焕自幼便被送到宫中,与当时的太子即当今的皇上楚博衍一同长大,两人亲密无间如同亲兄弟一般,故慕容焕一直是站在楚博衍那一边的。八年前的四皇子之乱,楚博衍差点儿命丧黄泉,是慕容焕带着亲兵前去相救,保全了他一条性命。所以楚博衍登基后立刻封慕容焕为铁帽子王,并赐以楚姓,赠予免死金牌。慕容焕备受皇恩,声势风头一时无两,若不是因为他胸无大志,整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还不知是怎样强大的一股敌对势力。可就算是这样,楚恒王的实力依然不可小觑,我们三人既然被费尽心思送到他身边,自然不是为了喝酒吟诗,寻欢作乐的,肯定有着非同一般的任务……”
第34章 你好大的胆子
攸宁平静如常地说着,却是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一清二楚,根本容不得叶安歌反驳半分,“安歌,你还不清楚吗?这局里,不论是谁,都不是我们能碰的,你还记得我们临走时,姑姑已经交待过,莫蹚浑水。”
可……若是已经身在浑水之中,该怎么办?
刀穆清却是没有教过她们。
叶安歌仰头,眼睛空洞地向上看着,一眨不眨,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刻的她看起来脆弱无比,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灰飞烟灭。
第二天攸宁醒来的时候,发现叶安歌还坐在桌前,似乎一夜未眠。
晨光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映出一道金黄色的边,平添了几分美感,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仿佛飞倦的蝴蝶,了无生机。
“安歌,你……”攸宁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叶安歌转过头来,眼睛里通红一片,不知她是因为一夜未睡还是彻夜流泪,她疲惫地看着攸宁,微微笑了一下,“你醒了。”
看到叶安歌强扯笑容的模样,攸宁竟觉得心中一痛,走过去拉着叶安歌的手,希望这样能给她一些力量,“看看你的样子,看了真叫人难受,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难道你还没有想通吗?”
叶安歌摇了摇头,反握住了攸宁,道:“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世态炎凉……罢了。”
听见这样的话,攸宁心中又是一痛,似是想起了那些令人伤心的前尘往事,竟是情不自禁地道:“安歌,既然你下不了手,就让我去吧,我去也是一样的……”
叶安歌摇摇头,苦笑道:“字条是放在我窗外的,第一次也是,其实一开始他们就打算让我去完成这项任务,又怎么可能假手于人……攸宁,你不用担心,我想了一夜……都想通了……真的……”
最后这两个字像是在给自己信心一般,叶安歌重重地说出口,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安歌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攸宁的手来到梳妆台前,“上次你帮玉柔化的妆,我看着十分欢喜,也帮我化一个吧。”
攸宁拿着木梳的手微微颤抖,几乎快要握不住,而镜中的叶安歌依然巧笑倩兮,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像那扑火的飞蛾般决绝,头也不回。
灯火阑珊处。
慕容焕已经饮了许多美酒,醉眼迷离,这时传令的仆人从门外进来,禀告道:“启禀王爷,班主已经带人在门外等候。”
“嗯。”慕容焕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叫他们都进来吧。”
话落,只见一群人自远处走了过来,慕容焕抬眼望去,而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般又揉了一揉,就怔愣在了当场。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叶安歌,她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仅插了一根用古木雕刻而成的发簪,古朴典雅;身上穿着一件大红的华服,质地厚重,上面绣着精致的花鸟,很是奢华。
待走到他的面前跪下行礼,慕容焕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叫了“平身”。
叶安歌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张小脸纯白无暇,不曾涂抹胭脂水粉,只是在唇上微微抹了一点儿红,在眼角画了一条拖尾的线,比起其他人的浓妆艳抹来,她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只是……只是,怎么看着看着,她的眉眼就忽然变得灵动了起来,清亮逼人,仿佛眨眨眼就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清纯优美却又风情万种。
慕容焕缓缓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身子一歪,慵懒至极,道:“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你们之前表演的那一套,本王已经看腻了。”
班主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十分恭敬地道:“启禀王爷,这几日新排了一曲舞蹈,还没见过人,今日里还请王爷指点指点。”
慕容焕将一只手放在太阳穴处,轻轻揉了一揉,似乎清醒了些许,另一只手微微动了动,于是乐师们各就各位,将中间空了个大圆留出来,这时叶安歌一步一摇走了进来,曼妙女子,红衫清颜,青丝墨染,美若妖仙,和着乐声翩翩起舞。
月下的女子抬腕低眉,轻舒云手,似翻云覆雨,玉袖生风,甩出铮铮弓鸣,乐声清泠回响耳畔,手指挥洒如揍琵琶丝弦,行云流水,仪态万千。
慕容焕正看得入迷,忽然之间叶安歌一个转身,口中喝道:“着”,那袖中忽然飞出数把锋利的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
性命就在旦夕之间,慕容焕目露精光,抓起面前的桌子一翻,那些暗器全都射在桌上,入木三分。
与此同时,叶安歌已经冲到了眼前,抓起头上的簪子,直冲面门而来,慕容焕冷哼一声,挥起袖子一卷一甩,便把簪子甩出了几米之外,只是,还没等他喘息回神,叶安歌已经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贴到了近前——
叶安歌精心准备,为的就是这一刻,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手刃慕容焕,却没想到他出手迅疾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叶安歌的手腕!
如同被铁链锁住一般,叶安歌的手再不能前进半分,更不要说是划破慕容焕的脖颈了。
慕容焕哈哈一笑,抓住叶安歌的手愈发用力,叶安歌只觉自己的手腕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断裂开来,疼得她脑门儿上全是汗珠,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想放弃,用另一只手用里拍向慕容焕。
可她到底不是慕容焕的对手,两只手被抓住之后,忽然被慕容焕一把拉了过去,拖着她进了内室。
叶安歌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正要夺门而逃,却又被慕容焕拖了回去,两只手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叶安歌大怒,一边挣扎一边吼道:“慕容焕,你这狗贼,快放开我。”
慕容焕的笑声却越发大了起来,抓住叶安歌的手又紧了几分,道:“叶安歌,你好大的
胆子,难道不怕本王治你死罪吗?”
只这一句,叶安歌犹如雷劈般浑身僵硬地住了手。
只因为刚刚他说的是——
叶安歌!
第35章 最亲近的人
叶安歌震惊不已,慕容焕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在这戏园中,一向自称夕颜,可慕容焕居然知道她的真实姓名,难道他连她的出身,来历也全都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叶安歌颤抖着声音问道,再没有半分力气挣扎,只能任由慕容焕紧紧擒住她。
“哼,这府中发生的一切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你们还真当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王爷了。”
慕容焕说着,却是松了几道,忽然放开了叶安歌,走到窗前,对着外面低声吩咐:“晟元,替我受好这间屋子,无论任何人企图接近,格杀勿论。”
“遵命。”
只听外面一名男子应了一声,立刻办事去了。
慕容焕站在窗前屏息凝神,听了一会儿,确认周围都是自己的人之后,这才转身走到桌前坐下,一双眼直直看向叶安歌,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愧是刀穆清训练出来的人,出手迅猛狠辣,若不是早有准备,只怕连本王今天也要栽在你的手里。”
他居然连刀穆清的名字都知道?
叶安歌暗自心惊,脸色“唰”地一片惨白,越发觉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测,果然他在人前那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实则心机似海。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我们今日会采取行动?”
“哈。”慕容焕笑了一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密令本来就是我下的。”
叶安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好似早就料到叶安歌会有如此反应,慕容焕缓缓开口:“叶安歌,本王该说你愚蠢还是天真?你跟在刀穆清身边这么久,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么庞大的一个秘密组织,需要多大的财力’,物力及多深厚的背景才能维持运转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影卫是我的,刀穆清也是我的人。”
慕容焕平平淡淡地说着,可他周身的气质却已经浑然不同,浑身迸发出上位者的王者霸气,就连平日里看上去细致的眉眼都变得凌厉起来。
或许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叶安歌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捕捉到她的动作,慕容焕睨了她一眼,问道:“怎么,现在开始觉得害怕了?”
叶安歌吞了吞口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道:“王爷不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吗?为何……为何会建立这样一个组织?”
“最亲近的人吗?”慕容焕突然冷笑起来,眼中俱是苍凉,“世人只知道我与楚博衍一气连枝,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可谁又知其中真正的缘由?百余年前,我慕容一族原也是一国之主,坐拥西南富饶之地,楚飞墨垂涎我西南鱼米良田,派兵攻打多年,却久攻不下,无奈只得派来使者议和。当时我的祖上虽然强硬不服输,但毕竟国小民弱,常年的征战对于国家和百姓来说都是巨大的消耗,说不定还会葬送了西南之地的富饶,为了国家安定,为了黎民百姓,祖上只好出城同意议和,归降于楚飞墨,同时也许多我慕容一族王位世代世袭,永踞西南,于是天下人盛赞楚飞墨仁慈宽厚,实乃天下明君,可他们哪里知道,楚贼还有一支秘密军队,只听楚家人号令,他授意:若有一日慕容一族怀有异心,斩无赦!”
原来慕容一族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这里面的权谋争夺,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听得叶安歌心惊肉跳,不敢多去想象。
“原来我族的归降,不过是换来他人的猜忌与怀疑!”慕容焕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凄凉,“尽管如此,楚飞墨却依旧怀疑或者说是惧怕我慕容一族。我慕容家诞生的第一个皇子,总是被送到京城皇宫以质子的身份长大,我祖父去了,我父亲去了,我也去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从小成了太子伴读,与楚博衍一同长大,一同学习帝王之术……最终,获得了皇室的信任。”
这一切都太过隐秘,难怪之前从未有所耳闻,只是叶安歌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既然楚博衍已经完全信任于你,你为何还要反他?”
“这样的信任,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是灾难,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应该听过。”慕容焕望着叶安歌,目光如炬,眼中似有熊熊烈火,“我父亲也是太子伴读,可你猜最后结果如何?皇子争储,太子被废,牵连我父,最后只能冤死狱中。以后不过两年,我又成了所谓的太子党。八年前四皇子叛乱,人人都知道是我慕容焕带着亲兵勤王,救出了楚博衍,杀了谋逆的叛贼,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此举全然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若是换了四皇子当了皇帝,我这脑袋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什么叫异心,这就是异心,这就是格杀勿论!”
慕容焕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认真虔诚地道:“从那一刻起,我便幡然醒悟,不愿再做他人手中随意摆布丢弃的棋子,为了我自己为了慕容一族,就只有把这江山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叶安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慕容焕,忽然觉得这世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她低贱如尘埃困苦,慕容焕身居高位也困苦,“如意”二字似乎只是一个美好而又遥远的愿望罢了。
似乎是因为把心中的秘密和盘托出,慕容焕看起来有些疲惫,闭上眼睛养了养神,然后对着叶安歌道:“现在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叶安歌看着他皱眉的模样,突然想伸出手将他眉宇间的烦恼忧愁全都赶走,可她不能这么做,哪怕她已经知晓了他最大的秘密……
叶安歌努力压下心中逾越的想法,故作波澜不惊,想了一下,问道:“我的确还有一事不明,请王爷解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被选上的人是我?”
第36章 因为不需要退路
慕容焕看了叶安歌一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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