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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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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真就是孤立无援了。
想了一下,叶安歌道:“在距离洞口不远处,有几棵野果子树,等隆冬一来,夕颜便去摘些野果子充饥,只是要委屈皇上了。”
“说不上委屈,你说的那几棵果子树虽然现在还长有果子,只是怕不够我们两人撑过这一个冬天。”楚博衍沉声道。
叶安歌心道,这一切我当然知道,洞外的那几棵野果子树早就已经被她摘光了,他们这段时间的吃食都是靠邵晟元送来的,她是怕楚博衍怀疑,才这样说的。
虽然心里如此想着,叶安歌面上却只能作出一副着急的模样来,道:“皇上,那怎么办呢?”
楚博衍沉吟片刻,道:“云蒙山云雾缭绕,周围山脉奇高,重岩叠嶂,隐天蔽日,秋冬之时,素湍绿潭,悬泉瀑布飞漱其间,这地方天生便是易守难攻之地,只是因为地方偏僻,所以历史上兵家一直未曾留意。数年前,这里曾经出过一伙山贼,朝廷派兵剿灭,双方有过一场大战……”
叶安歌不明白楚博衍说这些话的意思,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而楚博衍见她不解,眸中飞快闪过一些什么,快得叶安歌根本来不及发现,“如果现在去看,大概还能找到一些兵器。”
叶安歌听了之后,啧啧称奇:“皇上不愧为天下之主,胸中包罗万象,就连数年前剿灭山贼这样的小事都还记得,那天下大事还有什么不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叶安歌觉得自己吹了一个无敌厉害的彩虹屁,没想到楚博衍却只是淡淡一笑了之,半垂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能懂天下事算什么本事,能够洞察天下人的心才算真正的厉害,只是……朕又何尝真正读懂过人心……”
说着,楚博衍有意无意地瞟了叶安歌一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楚博衍这番话就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似的,叶安歌听了一颗心砰砰乱跳,心虚不已,连忙强装镇定地借口说要出去找找那些遗留下的兵器,便逃一般地跑出了山洞。
等叶安歌再次来到约定好的地方,见到邵晟元之后,连忙将方才楚博衍说的那些话对他一说,邵晟元听后也是心内震惊,道:“在距离这里约莫三里的地方,的确有打仗的痕迹,楚博衍……他说得丝毫不差。”
只是一伙普普通通的山贼,楚博衍却连他们的生死都记得一清二楚,楚博衍他……究竟是个怎样强大的对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叶安歌目光猛然一凛,对着邵晟元正色道:“你将这一切都如实禀报给王爷,嘱咐他一切千万小心,切不可轻视了楚博衍。至于那些兵器,既然楚博衍要,也不好不给,你去随便寻两把弓来给我便是,别的都不要给。楚博衍只怕有所怀疑,想用这件事来试探我,我就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就不信两把再普通不过的弓,楚博衍还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第75章 (pk求收)不速之客(一更)
叶安歌虽然说的是到外面去寻,可邵晟元此人做事很是较真,生怕一着不慎,暴露了叶安歌,便依着楚博衍的话,找到了数年前山贼与官兵打仗的战场,从那里寻了两把长弓以及近百支箭过来。
叶安歌将邵晟元寻来的弓箭全都带回了山洞,楚博衍一见,心中十分欢喜,连忙拿了一把弓在手上,想要搭箭拉弓,只是他体力亏损得厉害,只不过刚刚提起弓,便觉得体力不支,又软软地放下了。
“夕颜,你不知道,曾经我能拉动七十斤的弓,而今……却是连弓都拿不起来了。”楚博衍说着,神色暗淡,哪里还有之前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个受了重伤的普通男子罢了。
叶安歌听了这话,连忙安慰道:“皇上重伤初愈,本不该多费力气,还是让夕颜伺候您吧。”
话虽如此,叶安歌又怎会不知楚博衍以往的实力,想当初,知道他能拉七十斤弓的时候,她可是拼了性命地想要拉动一百斤的弓呢,只可惜这个愿望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楚博衍是何等骄傲的人,如今却连一把普通的弓都拿不起来,心中不免有些挫败,但也明白叶安歌说的是实话,是以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再勉强。
只是他一直将那把弓留在身边,不时地练习,从抬起到拉开,一板一眼地做着,煞是认真,无奈他身子实在亏损得厉害,十次里倒有八九次拉不开。
叶安歌同楚博衍在山洞中又过了几日,这一日醒来的时候,发现山洞外风声呼啸,大雪纷飞,外面的世界已是一片银装素裹,正如楚博衍之前所料。
所幸的是叶安歌在楚博衍的提醒下早有准备,多猎了一些走兽埋在洞口的乱石下,以此来作为这段时日的口粮,这些走兽并不足以让他们度过寒冬,但熬过这几日的风雪应该是够了。
叶安歌起身,往两堆篝火中添了一些干柴,好让篝火变得更旺一些,自从那日拿了兵器回来,叶安歌便故意与楚博衍分开而处,篝火变成两堆,连平时睡下的地方也挪得远了些,楚博衍却也没有多说任何,默许了叶安歌的一切行为。
山洞外寒风凛冽,山洞中却是一片暖洋洋,本想着能够安稳度过风雪天,却没想到这温暖的篝火和洞口的血迹引来了不速之客。
叶安歌刚刚替楚博衍换过伤药,忽然听见一声凄厉巨大的嘶吼,一只身形庞大的黑熊赫然出现在洞口。
叶安歌一惊,心里顿觉糟糕,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偏偏来什么,这黑熊定是因为在风雪天觅食无果而被洞口的血迹吸引,又贪婪洞中的温暖才闯了进来。
他们身边只不过有着两把弓和一些箭而已,熊皮厚实坚硬,若是用弓箭射它,不仅伤不了它,反而只会激怒它罢了。
面对黑熊,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绕到它的背后,随机跳到它的背上,用匕首刺入喉咙,一刀毙命。
第76章 (pk求收)斩杀黑熊(二更)
楚博衍这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叶安歌却欲哭无泪,说得好听是相助,其实是个拖油瓶罢了,一个病秧子连自保都难,如何能够帮她?楚博衍啊楚博衍,你要自负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叶安歌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无奈没有长着第三只手来把楚博衍扔出去,这时忽然听见一声“小心”,只见那庞大的黑熊直立而起,肥硕的熊掌在胸前疯狂挥舞着朝叶安歌袭来……
洞中地方狭小,躲避更是十分不易,幸而叶安歌身形娇小灵活,勉强还能躲过几招攻击,却也是险象环生,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只能用力踢翻一堆篝火,这才稍稍阻止了黑熊的进攻,只是这一动作却是愈发激怒了黑熊,它恼怒地大吼起来,血盆大口张开,叶安歌甚至能够闻到它嘴中传来的腥臭气息。
这样一来也只能够暂时自保而已,时间一长必定耗费体力,根本不是黑熊的对手,叶安歌惊慌无措,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旁边的楚博衍急切地道:“夕颜,接住!”
一回头,叶安歌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柄匕首掉落在她的身侧。
这么多日,他怎么还有一把匕首留在身侧,而她竟全然不知?
只是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想这么多,叶安歌连忙一个侧滚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那匕首明晃晃的,匕刃极薄,想来定是一件吹毛立断的利器。
叶安歌一只手拿着柴火棒,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匕首,与那黑熊对峙起来,只等它稍微松懈,趁它不注意之时冲上去给它致命一击,然而这时候,那黑熊却突然转移了进攻的方向,不再对准叶安歌,一边嘶吼着一边扑向了旁边的楚博衍。
“皇上!”
叶安歌大喊一声,在电光火石万分危急的一瞬间,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跳到黑熊的背上,右手一挥,狠狠地将匕首插进了黑熊的眼睛里。
一声怒吼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黑熊猝不及防被叶安歌刺瞎了眼睛,顿时狂暴不已,疯狂地摇晃着身子,想要把背上的叶安歌甩下来,它力气之大,叶安歌又如何能够抵抗,像是寒风中孤立无援的柳叶一般被黑熊甩来甩去,紧接着就被狠狠甩了下来。
叶安歌重重落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而那黑熊怒吼一声,整个身子站立起来,眼见着就要落下雷霆一击,叶安歌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认命般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这时,忽然又听见一声更加惨烈的嘶吼,叶安歌眯着眼看到头顶上立着的庞大身躯轰然倒下,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叶安歌瞪大了眼睛,只见一支利箭从黑熊的血盆大口射入,穿透了它的脑袋,将它立毙于当场。
箭!
叶安歌恍然回神,回头一看,只见楚博衍坐在不远处,神色惊惶,哪里还有半分以前挥斥方遒的镇定,只见他一手握弓,一手拉弦,弓弦此刻仍在嗡嗡作响,可见他使出了多大的气力才射出这一箭。
“皇上。”
第77章 (pk求收)以身相许如何(三更)
叶安歌浑身无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楚博衍的身边,这才发现他的脸血色尽失,苍白如纸,而肩头的旧伤已然撕裂,鲜红的血将他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叶安歌颤抖着手想要抚摸他肩头的伤,却被一股大力一把扯了过去——
楚博衍用另一只胳膊紧紧拥住叶安歌的身子,坚硬的下巴磕在她的颈窝,生疼。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就只是拥着她,仿佛直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松开手。
他的力气大得让叶安歌无法挣脱,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安歌才颤抖着抬起手来,轻轻环在他的背上。
楚博衍,你这么拼命,究竟是为了自救,还是为了救我?
叶安歌暗暗想着,突然有些害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自从叶安歌将弓箭拿回来以后,楚博衍日日时不时地便会拿起来练习,却一次也不曾拉满过,而这一次情急之下他竟能满弓而射,并且穿透了黑熊坚硬的颅骨,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意外,只是这次他旧伤复发,轻轻一咳嗽都能带出血丝来,少不了又要养上十天半个月的。
叶安歌定了定心神,从方才的惊险之中回过神来,这才取出伤药重新替楚博衍上药,再细致入微地包裹起来,待一切完成之后,楚博衍强撑着病体,一定要亲自查看他方才所射出的利箭。
他一步一步走到黑熊的尸体前,见到他射出的利箭直直贯穿黑熊颅骨,露出孩子般欣喜不已的神情,对着叶安歌道:“这是我第一次射下如此庞大的黑熊,将它最锋利的一颗牙齿敲下,我要留作纪念。”
叶安歌闻言不禁失笑,道:“皇上这是要将自己记在那光荣榜上吗?只是不知,夕颜又当如何报答皇上的救命之恩呢?”
楚博衍却没有笑,而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的确是救了你,但要怎么报答,只怕我想要什么的你也给不起。”
叶安歌开玩笑似的道:“以身相许如何?”
“此话当真?”楚博衍正色,忽然反问道。
叶安歌没想到楚博衍会这样认真,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哪怕是在冀州城,楚博衍叫她“娘子”的时候,她也没有这般手足无措过,这样认真的楚博衍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慕容焕教过她怎么勾引怎么诱惑怎么欲拒还迎怎么假戏真做,可偏偏没有教过她若是楚博衍当真了,她又该如何应对?
楚博衍这人,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夕颜……夕颜不过是青楼女子,就算想要以身相许,只怕皇上也不能带走夕颜吧……”叶安歌吞吞吐吐半天,才终于编出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来。
楚博衍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另一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想要的你给不起,而你能给的,我也要不了……”
第78章 第一个杀的人
楚博衍喃喃低语,话中意味不明,而落入叶安歌的耳中只觉她身体恍若被撕裂般疼痛,那些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话,实则里面蕴含着几分真心只有自己明白,话一出口伤人伤己。
这样纠结的情绪萦绕在叶安歌身边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她盯着楚博衍的目光依然有些不一样。
楚博衍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叶安歌表现出的异常他自然觉察到了,于是问道:“自打今日死里逃生之后,你就一直很奇怪,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安歌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才轻轻道:“在夕颜说话前,皇上能先赦免了夕颜的罪吗?”
楚博衍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但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估计她是要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才会事先向他讨了免罪的赦令,于是点了点头,道:“朕恕你妄言之罪,你说吧。”
叶安歌想了一下,缓缓道:“天下人都说,当今圣上是大楚建朝五百来第一位强政之君,战功赫赫,声明远播,可是却没有人说,皇上是一位仁德的君主。”
楚博衍看着叶安歌,许久后才慎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朕既然要做强者,便不能有妇人之仁,对一个君王来说,无谓的仁慈是最要不得的。”
“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帝王可以无情,但不能没有公义。”叶安歌说着,声音忽然有了一丝丝的颤抖,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处死的那一日,那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压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您手下死去的那些人,并不是每一位都真的该死。”
比如,她……
叶安歌颤抖着声线说出这句话来,而楚博衍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恐惧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地道:“不能没有公义吗?这世上何曾有过真正的公义?当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不该死。”
说到此处,楚博衍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仿佛也被过去的黑暗纠缠得束手无策,“你知道我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叶安歌轻轻摇了摇头。
“是我的老师。”楚博衍低声道:“马至贤已经死了八年了,可他是唯一……朕肯尊称一声‘恩师’的人。”
马至贤?
叶安歌想了想,她曾经从慕容焕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此人在四皇子谋逆之乱中被列为叛党,四皇子兵败之后被判了斩立决,没想到楚博衍居然会提起他。
“夕颜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马大学士是四皇子的同党,皇上这样说,难道是认为四皇子……”
“没有谋逆吗”,后面的话叶安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楚博衍冷冷打断,他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道:“不,四皇子犯的是谋逆大罪,罪无可恕,死有余辜,但老师与他却只是姻亲关系,我认为老师并不该死。”
亲兄弟死不足惜,老师……却不该死吗?
只是楚博衍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容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叶安歌也不敢妄加开口,只能听他一句一句地道来:“老师为官清正廉明,对我也多有爱护,传道授业解惑,没有人做得比老师更好。可是要说老师他参与了谋逆,任多少人说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清查出来的叛党名单里有他的名字,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够将他的名字划去?于是十四岁的我只能带着那份名单去找父皇,希望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饶了老师……”
第79章 心不狠,立不稳
楚博衍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在回忆那些惨痛的过往,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在父皇的门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快要撑不住了,可父皇却始终没有出来见我一面,到了最后,他只让太监给我带了一句话——‘朕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得不杀,你却在替自己的老师求情,希望朕饶他一命,若你是朕,你当如何?’”
尽管楚博衍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尽量平铺直叙地说着这些令他痛苦的前尘过往,但从他微微颤抖的音调,紧紧抓住衣襟的手,指端发白,就能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如他表现出来得这么平静。
叶安歌从未听过楚博衍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鬼使神差般微微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儿,更加靠近他。
而楚博衍则直直地望着篝火,道:“父皇留下这样一句话给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便不再跪着求情,而是提了一壶断头酒,去送老师最后一程。那一晚,老师喝得酩酊大醉,说了许多平日里从来不会说的真心话,而我自始至终只记住了两句话,也是老师最后这两句遗言,助我登上了帝位。老师说的是,不杀人,人便要杀你;心不狠,立不稳。”
篝火“啪”的一声爆响,连着叶安歌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而火光之下楚博衍的脸色已经归于平静。
“从那以后,我便不再求人了。我想做的未必能真正做到,而我不想做的也未必就能一定不做,所以,我再也不把自己的意思暴露于人前,我宁愿天下人都说我残暴不仁,也不愿意当一个软弱无能的君主,当然了,对一个帝王来说,他的喜好往往会变成他的致命伤。”
这应该算是楚博衍的真心话,哪怕他现在已经恢复如常,可他方才眼里流露出的哀伤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叶安歌轻声问道:“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哪怕皇上心里特别想要什么,也会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等着对方乖乖送上门来吗?”
“不错。”楚博衍应得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犹疑。
“可是,这样子……您开心吗……”叶安歌自知这个问题有些逾矩,却还是问了出来,她突然想知道楚博衍的答案。
楚博衍回过头来,火光之中他的容貌有着一种冰冷的美,夺人心魄,而后,他轻轻笑了一下,“我觉得甚好,无欲无求更好,只是我修行不够,尚且不能达到如此境地。”
无欲无求真的好吗?
叶安歌不知道,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偏头看了看洞外依旧肆虐的风雪,对楚博衍道:“皇上,今晚我能躺在您身边吗?”
篝火分成两堆,她也许久没有靠近楚博衍的身边,今晚这样一问,她原以为楚博衍会拒绝她,可楚博衍只是垂下眼睛,淡淡地道:“你是对那边的黑熊还心有余悸吗?”
一头死去的黑熊有什么好怕的,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想要靠近楚博衍一点,于是点点头,道:“是。”
“那你过来吧。”楚博衍柔声道。
第80章 朕只知道,你不是
于是叶安歌起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叶安歌和衣躺在了楚博衍的身侧,不带任何其他的想法,就只是单纯地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皇上,夕颜还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楚博衍闭着眼睛,没有看她,只是应了一声,“嗯。”
“像我这样的草民,又或者奴才,在皇上眼中是不是都命如草芥?”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叶安歌的心里,今天终于找到机会能够问出口了。
楚博衍听后,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叶安歌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缓缓说了一句话:
“朕只知道,你不是。”
叶安歌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大,定定地盯着楚博衍半晌,才闷声道:“夕颜是青楼女子,比奴才还要下贱……皇上怎会这样想……”
“朕已经乏了,睡吧。”
说罢,楚博衍便和衣躺下,再没有声息了。
叶安歌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他的身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这段时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闭上眼睛便能看到楚博衍的脸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随后又变成了慕容焕,再又是任彬……
不知过了多久,叶安歌才沉沉睡去,这一夜,她似乎睡得极为安稳,做了一个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她梦见,攸宁,玉柔,慕容焕还有任彬,他们全都回到了之前的府邸里,有说有笑,融洽得像是一家人,就连楚博衍也来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看他们闹啊笑啊。
梦里面,再没有仇恨再没有杀戮,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
那一场风雪,足足刮了三天三夜才渐渐停歇。
叶安歌背上背着一把弓,手里还拿着楚博衍赠予的匕首,直到今日,她也没有去问楚博衍为何一直贴身带着一把匕首而不曾告诉过她,答案究竟是什么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走出山洞,望着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叶安歌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整座云蒙山已经被白雪覆盖,纯白得险些晃花了人的眼睛。
在漫天的素白中,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小点,艰难地爬行穿梭于山谷之间,叶安歌足足比平时多出一倍的时间,才到了与邵晟元约好的地方。
红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装点了一片雪白的山谷,邵晟元如约而至,脸上是对叶安歌的担忧,“这三日的风雪天都没见你有什么动静,你在那边一切可好?”
“我没事。”
邵晟元见她只是清减了一些,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道:“没事就好,咦?这是什么?”
叶安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挂在脖子上的熊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外面来了,叶安歌笑了一笑,像收宝贝似的仔细收了尖牙,依旧贴身挂在胸前,还不放心似的用手拍了拍,道:“这是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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