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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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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伺候的仆人们立刻齐刷刷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都低着头恨不得连呼吸都停住,慕容焕见他们如此窝囊,更是气极,怒道:“还跪在这里干嘛!等着被我处置吗?”
仆人们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了,而慕容焕呆呆站在原地,直至太阳西斜,这才迈步沿着园子里的小径走了起来,一直走到了园子深处,走到了几棵花树下面,又停住不动了。
如今繁花凋谢,清香不再,只剩枯枝败叶,景色自然是差了许多,但不知为何,慕容焕看得很是专注,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仆人们远远地跟着,躲在墙角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谁也不敢上去打扰他。
王爷方才已经动怒了,谁又敢此时去触王爷的霉头?
仆人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跑去找了荣叔,荣叔听了在园子里发生的事,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去求了老太太,只说王爷心事重重,流连园中,还不曾用过晚膳。
慕容老夫人听后并不动声色,将坛中的熏香点燃,又将手中的佛珠数了一遍,这才缓缓吩咐道:“他不走就不走,还不许人闹闹别扭?过了这道坎儿,也就好了。”
老夫人都这样说了,荣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直跟在慕容焕身后等啊等的,等到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又去找了攸宁。
攸宁问明缘由后,对着天空发了一小会儿呆,眼角似有清泪滑过,却又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发现。
攸宁回到屋内,对着梳妆台重新绾发,梳了个很是素雅的发髻,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大红的外袍来,披在身上,恍惚间,竟和当初叶安歌刺杀慕容焕时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
攸宁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嘴角勾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对仆人道:“把朝服给我,我拿去给王爷。”
一旁伺候着的仆人连忙将盛着朝服的木盒递上,攸宁端着木盒,一路走到园子里。
隔得老远,攸宁便看到慕容焕依然坐在那枯败的花树底下,时值朝露日晞,雾色蒙蒙的清晨,他的背影裹在一片茫茫白雾之中,显得分外萧条。
攸宁呆立片刻,这才走了过去,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手触之处,皆是露寒衣湿。
慕容焕本欲发怒,一回头见到攸宁如此打扮,不由得苦笑一声,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找来了?”
攸宁微微一笑,弯下腰去,扶着慕容焕的胳膊将他搀了起来,道:“这有什么难猜的?王爷心里念旧。”
坐了整整一夜,难免腿脚酸麻,攸宁扶慕容焕站好后,便伺候他换上朝服,仔细地替他整理,一边忙碌一边说道:“方才荣叔已经来叫过两次了,说是再不走,就赶不上早朝了?昨儿皇上才来过,知道王爷病疾已经痊愈,王爷今儿若是再不去,只怕他人的闲言碎语便挡不住了。王爷心中有多少委屈,多少不平,也只能先悄悄地咽了,有句话不是这样说吗——”
攸宁抚平慕容焕胸前的褶皱,抬起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慕容焕讥笑数声,忽然用力抓住了攸宁的双手,深深地呼吸了好几遍之后,随即一把丢开,攸宁白皙的双手上立刻出现了数条青色的印记,可见慕容焕之用力。
而面前的那个男人,已经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攸宁望着手上的青痕,惨淡一笑,就着方才慕容焕坐着的位置坐下了。
周围伺候的仆人纷纷傻了眼,感叹这好好的王府到底是怎么了……先是王爷在这园子里坐了一夜,眼下坐着不动的人又变成了夫人?
真是搞不懂,搞不懂啊……
“这三日便由你出面,包了那锦瑟酒肆,夕颜那边,我不许她再见任何男人。”
这一日早朝后,慕容焕得了楚博衍的圣旨,理所当然地将锦瑟酒肆给查封了。
没有名头,就是查封,里三圈外三圈的官兵将酒肆围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或者飞出去,不应酬,不营业,甚至不能见外人,阵仗之大引得路人们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说是锦瑟酒肆的人惹到了不得了的人,这才惨遭查封,只是这么一来倒是苦了那些想来寻欢作乐的男子,不过外面女子们倒是高兴得很,仿佛查封了锦瑟酒肆,自家男人就能回心转意似的。
叶安歌站在小楼上,看见庄澜越被人挡在了院门外,看起来似乎还起了一些口舌争执,不由得有些着急,对着身后从容淡定看书的某人道:“王爷,庄将军也算是来头不小的人物,一时难以打发,不如让我去同他说两句。”
而慕容焕头也没抬,只淡淡地开口:“不许去。”
叶安歌心里隐隐有些生气,道:“难道庄澜越不是王爷吩咐我刻意挽留的?”
听到这句,慕容焕终于抬起眼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他既然如此穷追不舍,就表示你成功了。我之前告诫你的——若即若离,求而不得全都忘了?还要我多费口舌?”
叶安歌回过头看着他,缓缓道:“可惜我天资愚钝,跟王爷学了那么久竟没有学到半成,王爷倒是其中的一把好手。”
慕容焕面色一寒,将手中的书缓缓放下,对着叶安歌招手道:“你过来。”
叶安歌板着一张冷脸走了过去,刚走到跟前,慕容焕突然伸出手想要拉她,叶安歌转身躲闪,有些恼羞成怒:“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请王爷自重。”
慕容焕扑了个空,倒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本王只是想知道,这近一年的时间,在你的心目中,真正重要的人是谁?”
叶安歌身子一僵,垂着眼睛道:“自然是王爷。”
慕容焕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道:“咦?难道我以前没有教过你,不假思索便说出来的话,往往是骗人的?”
叶安歌却道:“那王爷为何从不骗骗我,也说说我是王爷最重要的人呢?”
叶安歌虽是笑着说出的这句话,但却让慕容焕整颗心都像被人放在了油锅里煎炸一般疼痛难忍,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抬手的欲望,不去抚摸他日夜思念的面庞。
叶安歌啊叶安歌,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为何还如此天真?你不知道有些人会把话埋在心底,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因为他根本没有放纵自己去爱的权利。
慕容焕笑了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天还没黑就说起梦话来了?”
你果然还是不愿意说,不管是真心还是欺骗,你一次也不愿意说出来。
叶安歌低头不语,神色哀伤,慕容焕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叶安歌身后,微微弯身,将头靠在她的颈窝中,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出话来:“真的……好舍不得放你走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沙哑,不同往常,叶安歌身子僵直,竟是忘了推开他,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地道:“那就命令我,不要我走,让我像攸宁一样,一心一意地跟在您身边。”
慕容焕忽然起身,离开叶安歌的些许,道:“又说孩子气的话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哪儿还有你我回头的路?”
很长一段时间里,叶安歌都没有做声,只是眼眶有些湿润,她想一定是外头的风太大了,吹了沙子迷了眼睛,这才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轻轻唤道:“王爷……”
听得出来这是邵晟元的声音,于是慕容焕回答道:“知道了。”
慕容焕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将手放在叶安歌的肩头用力摁了摁,然后,他说:“我走了。”
叶安歌满眼是泪,偏偏不愿回过头去,从面前的铜镜里凝视着门口那道挺拔俊美的人影,镜中的那人脸上的千年不变的笑容,从不给机会让人窥探到他的真心。
三日后。
楚博衍在朝堂上与文武百官议定诸多国事后,忽然开口道:“朕有一事,欲先昭示众位爱卿之后,再行昭告天下。
朕有一位红颜知己,尚在民间,年前朕受刺客袭击,流落荒野之时,曾受此人救命之恩,并与她许下了白头之诺,而今朕已归朝多时,欲履行当日诺言,将此人迎去宫中。”
这番话楚博衍说得很是缓慢,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而且结尾时并没有“诸位爱卿意下如何”之类的话,听得文武百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猜不透这位主子心里的想法。
自皇上回宫后,对当时遇难的经历只字未提,这……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劳什子的救命恩人?
这时,楚博衍对旁边轻轻挥了挥手,便有议事公公将叶安歌的户籍身份昭示百官。
正如楚博衍之前所料,底下众臣在见到叶安歌的身份时一片哗然……
“皇上,青楼女子入宫伴君,这种事情自开国以来乃是前所未有,怎么可以昭告天下?”
“皇上若是觉得此人应当受赏,赐她良田百亩,金银珠宝也就够了,不必要迎入宫中啊皇上……”
“就算皇上曾与那女子许下白头之约,那也只是情势所迫,皇上不必挂在心上,况且这些民间的做法难登大雅之堂,万望皇上三思后行。”
“这青楼女子定是使了什么鬼魅手段,才将皇上迷惑,若是此人进了宫,必定是要上天降罚,祸端丛生啊,臣为了我朝江山百姓,愿为吾皇斩杀妖孽,永绝后患。”
文武百官众口一词,声声反对的景象原在楚博衍意料之中,但他们却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过分,甚至将叶安歌当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便有些气恼起来,更有甚者居然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要斩杀她的话,更是惹得楚博衍心下大怒,更要拍案而起,好好教训教训这群顽固不化的老家伙,这时忽然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与所有人的论调恰恰相反——
“怀化将军这番话,是要让皇上做那不忠不诚不仁不义的泼皮无赖吗?”
站在右手边第一列的官员缓缓转身,正是慕容焕。
慕容焕这番话说得如此之重,就连楚博衍也不由侧目,而慕容焕朝着楚博衍深深鞠了一躬,恭声道:“皇上,臣方才的话所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恕臣妄言之罪。”
楚博衍微微颔首,道:“爱卿但说无妨。”
慕容焕又躬了躬身,这才缓缓直起腰来,他看着楚博衍投过来饱含期待的目光,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心中默默对自己道——
慕容焕,你记住,是你亲手将她送进宫里的!
而后,他一展官服,拳头也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身后那些不满嘲弄的眼光,高声道:“皇上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这名女子在皇上遭遇刺杀劫难时,救驾于前,于皇上有救命之恩,她能有此番壮举,便是对皇上忠,对天下忠。
她随皇上落难,再不知皇上真实身份时,亦悉心照料,百般体贴,这一份诚然善心,便连老天见了也要夸赞,怀化将军却口口声声以妖孽称之,不愿承认此人的善举,是否过于不诚?
众位大人皆言此女身份低微,可不予理睬,而诸位看不上的女子,吾皇贵为天子尚且以礼待之,实在不知是诸位心胸太过狭窄,还是吾皇至仁至义?
再来,皇上对她感念她忠诚仁义,故许下白头之约,就算这是民间做法,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当今圣上。吾皇言而有信,愿以天子之尊迎娶此人,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既然忠诚仁义之事,诸位又何必苦苦相逼,偏要皇上做那不忠不诚,不仁不义之事?”
第109章 朕不想再离开
慕容焕一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直把文武百官都说得哑口无言,但个个都是愤怒难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就是不愿意松口。
龙椅上的楚博衍冷着一张脸,威严摄人的目光扫过底下的每一个人,半晌后才缓缓道:“朕意已决,今日同诸卿提及此事,只是不愿意看见这道旨意下了,事也办成了,你们心下怨恨又来朕耳边念叨聒噪个不停,叫朕听你们那些自以为公正的谏言。”
楚博衍的声音不大,却充满着不可一世的倨傲与威严。
“朕已拟旨,即刻迎夕颜入宫,封常在,正六品,封号为‘安’。”
这时,一个文官扑倒在地上,以头扣地,涕泗横流,道:“皇上,万万不可!此举不合祖制,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若皇上仍要一意孤行,老臣只能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以死相逼?
楚博衍冷笑着站起身来,一副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偌大的朝堂内回荡,“孙宣正若是想死,朕绝不拦着,孙宣正府中之人朕会按制给予抚恤,宣正意下如何?”
“这……”方才铿锵有力反对的文臣突然支吾起来,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死,他也没料到楚博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大话都已放出去了,现在还真是骑虎难下。
楚博衍冷冷睨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那个骨气去死,“诸位爱卿也不要用祖制来压着朕,百年之后朕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会变成祖制,要立规改矩的,便从今日开始吧。”
方才出了孙宣正寻死觅活,皇上冷眼旁观之事,现下哪里还敢有人多说个“不”字,纷纷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慕容焕望着甩袖而去的楚博衍,脸上慢慢溢出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微笑来:哪怕寒了老臣的心,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也要迎她进宫?
这样很好。
等到所有人都认为你不过也是一个荒淫无道,昏聩无能的君主时,这天下,就不再姓楚了!
慕容焕满意地看着周围悲愤交加的百官,掸掸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准备退朝,而这时,去路却被人给拦住了。
“庄将军?”
庄澜越脸色苍白如纸,目光闪烁不定,心中似乎有难以言喻的大事,慕容焕自然明白他为何前来,于是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随即笑道:“不知庄澜越拦住本王的去路,所为何事?”
“楚恒王……”庄澜越低着声音叫了一声,嗓子里仿佛被堵住了似的,半天开不了口,见慕容焕一直奇怪地望着他,这才勉强继续说道:“楚恒王可知方才皇上宣布要迎进宫的夕颜……是哪一个夕颜?”
就知道他是为了此事而来,慕容焕心里拿捏得丝毫不差,拱手回道:“自然是京城里大热的锦瑟酒肆的花魁——夕颜姑娘了。”
果然如此!
只见慕容焕话音刚落,那庄澜越高大的身子似不能承受一般轻轻晃了一晃,眼中一片灰白,没有半分神采,再不能发一语。
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慕容焕心中竟有些变态的满足与快感,面上却一派关怀的样子,拿话来套他:“将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将军与那夕颜姑娘有交情?”
“无事,不过是风寒罢了。”庄澜越强撑着答道:“至于那位夕颜姑娘,我同她不过有数面之缘罢了。”
慕容焕心中冷笑不已,关心地道:“原来如此,近日风大,将军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多谢楚恒王。”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慕容焕认真地将庄澜越扫视一番后,便微笑着拱了拱手说告辞。
慕容焕面带微笑,大步离开了朝堂,他迎着风在玉石桥上越走越快——
楚博衍!
现在,江山和美人都是你的!
可是总有一天,江山和美人都是我的!我的!
……
朝堂上的风波尚未波及到民间,而来迎接叶安歌的圣旨却已经传到了锦瑟酒肆。
叶安歌哪里见过如此大的排场,接过圣旨的时候双手都还在颤抖,总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梦,所有的人和事都不是真实的,生怕她一睁眼这个梦就醒了。
“姑娘,姑娘,姑娘?”
负责给叶安歌梳妆打扮的嬷嬷叫了她好几声,叶安歌方才回过神来,愣愣地道:“嬷嬷说什么?”
来接叶安歌的是宫里的老嬷嬷,什么事没见过,心里都有着一杆秤,并不曾看低叶安歌,恭敬地道:“姑娘看看,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叶安歌摇摇头,道:“我瞧着甚好。”
老嬷嬷笑了一下,道:“此刻只是迎姑娘进宫,是以不必太过繁琐,等到了宫里可得有姑娘折腾得呢。既然姑娘觉着无甚不妥,那就请姑娘上轿吧。”
叶安歌神游着由人扶着手,上了轿子,一路平平坦坦地由皇宫正门进入,一路经过玉石桥,正殿,议事殿,从南门进了御花园,待轿子终于停下后,由老嬷嬷撩着帘子扶叶安歌下轿。
刚一下轿,叶安歌便见着两排宫人从她下轿处齐齐整整地一直跪到了寝宫门口,竟有数十人之多,叶安歌环视周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那样熟悉又陌生,她从未想过,居然有一天,她会以主子的身份,重新回到这红墙绿瓦的皇宫里……
正如那位嬷嬷说的,进了宫之后更是一番折腾。叶安歌在众宫人的引导下换过衣裳,用了晚膳,入浴池沐浴熏香,最后再换了一身大红华服,由宫女们提着宫灯一路引到了另一座寝宫门口。
叶安歌站在门口,看着宫女们将寝宫大门推开,一眼便望到楚博衍正坐在红帐之下,对她微微笑着,迷醉人眼,那一笑,竟让叶安歌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你们都退下吧。”
屏退了一众宫人,楚博衍亲自过来,牵住魂不守舍的叶安歌来到桌前,像从前一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对着她的耳边温柔地道:“还不醒吗?你这呆愣的时间可太长了些。”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叶安歌这才醒悟般抬起眼睛来,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楚博衍嘴里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乐道:“你呀,真是被我给宠坏了,什么你啊我的,乱了规矩,你若不爱叫我皇上,那便叫我的名字吧。”
叶安歌身子轻轻一颤,连忙小声道:“夕颜不敢。”
“叫声博衍来听听。”
见叶安歌迟迟没有反应,楚博衍略微沉了脸色,有些不悦地道:“朕说的话,从来不重复第二遍。”
“博衍……”叶安歌低低叫了一声,而后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这一声细若蚊蝇,可楚博衍却听得分明,一时间楚博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待叶安歌从楚博衍腿上下来,两人分开坐好了,楚博衍对着桌子上的酒食抬了抬下巴:“倒酒。”
叶安歌倒出两杯酒后,楚博衍举起其中一杯,又用那种等待的目光看着叶安歌。
即便他不说,叶安歌也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倾身向前,手肘绕过楚博衍持杯的手臂,就这么就着饮下满满一杯酒。
楚博衍见状,眼里含笑,一仰脖整杯酒也下了肚,放下酒杯,轻声道:“喝了这交杯的合欢酒,你便是朕的人了。”
怎么才喝了一杯酒,叶安歌便觉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整个人恨不得融化在楚博衍那温柔多情的目光里,好容易才撑着问道:“皇上为何要带我入宫?”
“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朕不过是要了你的诺言而已。”
“可你是皇上……”
“那又如何?”
“我们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你是那天上的太阳,高高在上,而我只是泥地里的杂草,不值一文……”
“那又怎样?”
这人怎么老是这样,叶安歌被楚博衍反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自打进了宫,她的脑子就变得很笨,嘴也笨,眼睛也笨,只知道看着眼前完美如神祇的那人。
过了好一会儿,叶安歌才又缓缓开口问道:“皇上为何封我为常在?”
“你觉得呢?”
“唔……”叶安歌趴在桌上,撅着嘴想了想,道:“常在,皇上是希望我常在心中?还是常在身边?”
“朕两样都要,你觉得呢?”楚博衍笑着道。
叶安歌从桌上爬起来,双手拄着一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我觉得甚好。”
楚博衍自然笑着,分外温煦:
“朕也觉得甚好。”
如此温柔?叶安歌看着对面的楚博衍,忽然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你这是做什么?”楚博衍不解。
“小时候娘亲告诉我,京城里有个捏泥人的高手,能把泥人捏活了,我看看你是不是泥人变的来哄我开心的?”叶安歌嘟着小嘴念叨,煞是可爱。
楚博衍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与宠爱,似乎快要从眼眶里溢出来,只是任由叶安歌在他脸上左捏一下右捏一下,然后又胡乱抹了一气。
叶安歌捏了一会儿后才悻悻地住了手,嘟囔道:“连泥人也捏得这般好看,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这样幽怨的语气惹得楚博衍放声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忽然探身过去在叶安歌唇上快速一吻,道:“这样呢?你可尝出我嘴里有泥土味?”
叶安歌伸出舌头在唇瓣上舔了舔,很是认真地想了想,道:“方才太快了,我没尝出味道来,不然再来一次?”
如此可爱,这谁能顶得住?
楚博衍倾身与她吻做一处,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一路攻城略地,热情如火,温柔蚀骨……
叶安歌头脑晕乎乎的,唇瓣被吻得有些发麻,微凉的身躯渐渐升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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