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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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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安常在叫起来,让她陪着朕用膳。”
“还有,传镇国将军庄澜越入宫。”
小太监如蒙大赦,一路小跑着去宣旨。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叶安歌在接到旨意的时候,连忙起身梳洗,前去陪着楚博衍用膳。
楚博衍已在前厅入座,见叶安歌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纱衣便过来了,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一朵出水芙蓉,实在是美哉美哉,只是他面上依然恬然,看不出有什么波动,只淡淡地吩咐宫人拿了软垫来坐。
叶安歌却不管忙活的宫人们,一双干净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明黄色衣袍下健硕有力的大腿,一眨也不眨。
楚博衍见她如此,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想坐在朕的腿上?”
叶安歌微微偏了一下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目光顽皮又娇懒,让人无法拒绝。
楚博衍嗤笑着摇摇头,道:“你竟也学会这招了。”说罢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叶安歌过来。
叶安歌就像是得了蜜糖的孩童,立刻欢天喜地地过去,轻轻地坐下,顺势在楚博衍颈间蹭了蹭,舒服的叹出气来。
楚博衍心念一动,不由得紧紧地搂住她的小腰,过了一会儿,才松手放开。
叶安歌笑眯眯地伸手夹了一筷子的菜,用手护着递到楚博衍面前,道:“皇恩浩荡,夕颜无以回报,只好用此借花献佛了。”
楚博衍坦然受之,轻轻笑道:“你反应倒是快。”
叶安歌眨巴眨巴眼睛,眼波流转,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楚博衍心情大好,薄唇上扬的弧度也大了些,附在她耳边亲昵地道:“不过,朕觉得筷子很多余。”
叶安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双颊微微有些发烫,“好多人看着呢……”
“朕在这儿,他们敢说什么?”
叶安歌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从桌上挑了一粒粉蒸牛肉丸子夹起来,轻轻地用自己的口咬住小半边,再用袖子掩住喂过去。
楚博衍坦然用双手抱住她的细腰,一口一口地将肉丸子吃掉,待最后一口嫩肉滑下咽喉,楚博衍又意犹未尽地就势卷过叶安歌的小舌吻了过去,唇齿纠缠,直吻到她整个人差点瘫软在腿上……
这时——
“臣庄澜越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安歌一听此声,顿时有些慌乱,第一反应就是要从楚博衍的腿上站起来,当他注意到楚博衍审视的目光时,不得不随口找了个理由,解释道:“有人来了,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叶安歌下意识地不想让庄澜越见到她这副模样,或许是自尊心在作怪,只想让他心里永远记着那个快活飞扬的桉戈,而不是如今的安常在。
而楚博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坐下。”
他的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与倨傲。
叶安歌看着他,手掌渐凉,许久才扶着桌子又缓缓坐了下来,大半个身子几乎悬空在外,只有小部分坐在了楚博衍的腿上。
楚博衍似乎不太满意她的表现,轻轻皱了皱眉,大手握住她的腰拉过来一些坐实了,这才对着门外道:“爱卿快快请进。”
庄澜越推门进来后,看见叶安歌也在不由得怔了一下,再看见两人的姿势,一张老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叶安歌早在庄澜越进来的时候便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外界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
庄澜越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为难,只得讪讪地自嘲道:“臣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不。”楚博衍立刻出声道,“是朕叫你来的,既然来了,爱卿就一同用膳吧。”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宫人抬过食案,酒食鱼贯而入。
庄澜越不过略一踌躇,便双手抱拳,扬声道:“谢皇上恩赏。”说罢便撩开下摆坐了下去,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楚博衍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一杯酒来,送到叶安歌唇边,柔声道:“你也喝吧。”
叶安歌原本一直低着头,身子微微有些僵,但一直保持得很好,并不算失态,听到楚博衍的话后抬起头来,对着他轻轻一笑,口吻分外暧昧:“如果……皇上不介意的话……”
楚博衍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同时又递了递酒。
叶安歌不再推辞,就着杯沿喝了半杯,楚博衍又立刻撤了回去,就着刚才她饮过的印儿缓缓喝了剩下的半杯,叶安歌凝视着他的举止,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在两人不停地眉来眼去和旁若无人地调情中,庄澜越一直埋头狼吞虎咽,吃得分外豪爽,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两人那些暧昧无比的举动。
楚博衍满意地将酒杯放下,看着一直狼餐虎噬的庄澜越,笑了一笑,抬抬下巴,道:“爱卿果然豪迈粗犷,连吃顿饭也如狂风扫落叶一般,难怪世人都称镇国三军是虎狼之师。常在,看见将军如此英姿,心中是否仰慕?”
第112章 情却更怯
叶安歌半抬凤目,目光扫视了一圈之后,轻声笑道:“镇国将军雄才大略,威风凛凛,纵横沙场,为国为民,我心中自然敬仰万分,只可惜这辈子也无法学到将军的一点儿皮毛。”
对面那双筷子一顿,庄澜越埋着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看了一眼叶安歌,笑道:“臣多谢常在夸赞,常在不用学任何人也能成为人上人。”
叶安歌心口一滞,脸上淡淡的笑险些就要崩不住,“谢将军夸奖。”
“常在客气了。”庄澜越又低下了头,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
两人各自守礼寒暄了两句后,楚博衍拿起桌上的酒壶,递到叶安歌的手中,道:“过去敬一杯吧,敬敬我们的镇国将军。”
叶安歌无法拒绝,只能接过他手中的白瓷酒壶,尽量挺直了身子走过去,她稳稳地斟满了一杯酒,双手捧起,递给庄澜越道:“夕颜敬将军,赤胆忠心,保家卫国。”
庄澜越的身体不被人察觉地轻颤了一下,他抬着头,目光飞快地扫过叶安歌的面孔,然后自然而然地接过酒来,无言地一饮而尽。
庄澜越饮罢,用自己桌上的酒壶也倒了两杯酒,一杯自举,一杯递给叶安歌,道:“庄某回敬常在,一朝入宫,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叶安歌脸色不变,笑着接过那杯就,用袖子掩着一口喝了,却不想喝得急了些,呛得一张小脸变得通红。
楚博衍笑道:“瞧你,连饮酒也这般急不可耐,又无人同你抢。”
叶安歌回头笑道:“将军敬酒,夕颜可不是得爽快饮之。”
说话间,庄澜越已经一仰脖干了手中的酒,一眨眼的工夫,又斟出一满杯来,双手推向楚博衍,道:“这杯敬皇上,不惧世俗,敢作敢为。”
楚博衍遥遥举起一杯,慢慢饮了。
庄澜越转眼间又饮干重新倒了一杯,双手端起一杯满当当的白酒,扬声道:“最后这杯敬皇上与常在,患难与共,白头到老。”
叶安歌看着庄澜越,脸上只是笑,等楚博衍和庄澜越都分别饮过之后,她才举起酒杯,一点一点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反转酒杯,露出干净的杯底,笑道:“谢将军吉言。”
庄澜越大概是喝得多了些,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只是朝着楚博衍和叶安歌拱拱手,一言不发地坐回了位置上。
这个时候,楚博衍的声音响了起来,道:“爱卿,这几日朕不曾上朝,不知朝堂之上都是如何议论的?”
庄澜越想了想,诚恳地回答道:“是有些议论,不过皇上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哦?”楚博衍望着叶安歌回来,却没有再坐在自己腿上,而是另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后,亦不动声色,转过头望向庄澜越道:“为何不必放在心上?”
庄澜越放下手中的筷子,道:“那些文臣脑袋都僵化了,根本不懂变通,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固守着那些老旧的繁文缛节,理他们作甚?”
一番话说得楚博衍微露笑意,道:“那武将呢?武将们又是如何议论的。”
庄澜越朗声道:“他们都说皇上言而有信,是个纯爷们儿。”
一席话说得楚博衍大笑起来,点着头冲庄澜越道:“那你呢?你又是如何想的?”
庄澜越方才饮了那许多酒,又说了这么多话,只觉得喉咙像被火烧一般,直直烧到了头顶,他的眼睛虽不敢看那个方向,可眼前却全是那个人的身影,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全都浮现在眼前,他心中似有一股冲动想要伸手拉住她,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否则便是害了她。
庄澜越闭了闭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对着楚博衍遥遥一躬身,道:“末将以为,能够像皇上一般,不顾世俗的眼光,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最是圆满。”
余光里的那个人,已经如同隐形人一般,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楚博衍一直注视着他,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朕最欣赏的便是你这种敢爱敢恨的品格。不久前,朕已有意将永和公主许与你为妻,不知爱卿考虑得如何了?”
庄澜越没想到楚博衍会在当下忽然提起此事,不由得愣了一下,眼角处的那道倩影就跟没听见他们俩在谈论什么一样,一点一点吃着盘中佳肴,细嚼慢咽,举止优雅。
庄澜越的酒劲儿一下就上了头,满心满嘴都是苦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酒杯缓缓道:“能与皇室结亲,实在是末将之大幸,永和公主貌美如花,贤良淑德,只是末将配不上公主。”
楚博衍挑了挑眉,一时没有开口。
“末将身为武将,征战沙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说不准哪天便是马革裹尸,如此岂不是耽误了公主。而且,末将也已经有了意中人,不敢再辜负皇恩,迎娶永和公主。”
庄澜越虽然低眉顺眼的,但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楚博衍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个酒杯,指印深深地印在光滑的白瓷上,过了一会儿,依旧不动声色地道:“原来爱卿已有意中人,只是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庄澜越呆滞片刻,而后才痛苦地道:
“她已经死了。”
乍闻庄澜越如此说道,叶安歌手中的筷子险些握不住,还好她及时抓住,往嘴里又塞了一块食物,一下一下地嚼着,却如同嚼蜡,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了。
这时,楚博衍却是叹了一声,道:“难为你有此心意,不过此人既然已经故去,你也不要太过执着,难道还要为了她终生不娶不成?”
庄澜越艰难地开口道:“末将并无此意,不过伊人新故,心中难舍,若此时娶亲岂不委屈了公主……”
楚博衍沉默半晌,才终于点点头道:“说得有理有据既然如此,联姻一事就此作罢。”
“谢皇上隆恩。”
楚博衍又停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如今春暖花开,倒是游猎的好时节,朕欲往北寻一处胜地游猎一番,爱卿曾到北方征战,对北方熟悉一些,安排一下吧。”
“皇上要离京?”庄澜越有些意外地道。
“半朝文武,少许女眷,再派两万军马随行,差不多就是这样。”楚博衍淡淡地道。
“可是皇上,京中的局势……”
庄澜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博衍挥手打断:“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庄澜越看着楚博衍脸上淡然的神色,知他绝非玩笑,于是也不再多说,领命而去。
待庄澜越离开多时,楚博衍才转向叶安歌,意味深长地道:“这个庄澜越,果然死心眼儿,居然为了一个死人拒绝了联姻一事,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叶安歌见楚博衍问她话,这才悠悠回过神来,道:“夕颜却以为将军一心一意只爱一人,实乃有情有义,令人钦佩。”
楚博衍幽幽地望着她的脸上似笑非笑:“这么说来,你很仰慕他?”
看见楚博衍这个表情,叶安歌便知他心里不快,连忙道:“我没有仰慕他,只是……只是有些可怜他罢了。”
楚博衍沉默半晌,忽然冷笑道:“可怜?朕倒是有些羡慕他!”
说罢,便寒着一张脸站起来,拂袖离开。
“皇上!”
叶安歌唤了一声,正要起身追上去,忽然脚下一软,重新跌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眼见着一场宴席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叶安歌看着,想着,看着,想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抖了起来——
“必须……必须……”
而剩下的话,都如同青烟一般消散于风中,了无痕迹。
……
那日之后,整整过去三天楚博衍都没来找过叶安歌,叶安歌安排宫人去请他,他也只说政务繁忙,得空便来看她。
于是宫里谣言四起,说她一个青楼女子也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攀龙附凤,结果呢?没几天就被皇上厌弃了。
叶安歌自是不在乎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她心里很清楚楚博衍为何生气,想来想去,终于到了第四日的早晨,问了宫人御书房的位置,胡乱披了件淡紫领口有白色凤毛的湘绣梅花长衫便出了寝宫,独自去往御书房。
叶安歌心情惴惴,如同久困多日在春光里被打开了栅栏的鹿,一路只在想,他真会见她吗,真的会吗?
心又重,脚底又轻,叶安歌不禁停在一棵柳树下面,回头望去,只见来路满园春光,低头沉吟,又缓缓地,走走停停地前行了一段,突然透过茂密常青树丛,远远地就瞧见掩映在树丛中御书房朱红金漆的木门,叶安歌的心跳变得更快了一些。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已经离他这么近了。
那么她的心呢,她的心,可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来了吗?
情却更怯。
叶安歌心中百转千回,身体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想起那日宴席上的情景,终不知该如何面对楚博衍,再想到庄澜越,心中更觉对他愧疚。
叶安歌想了一会儿,便缓缓对门而跪,在铺着雨花石路上朝着御书房的大门拜了三拜,心中一时竟觉轻松了不少,于是便打定了主意不去见楚博衍。
叶安歌正要转身回去寝宫,突然一个小太监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她微施一礼,含笑道:“安常在好,皇上命奴才来问,问既然常在来了,为何又不进去?”
楚博衍问的吗?
叶安歌倒吸一口凉气,惊诧间,扭头四顾,只见周遭青葱嫩黄,凉风习习,假山隐有绿色,三两只小鸟婉转高歌,却不见有其他人。
再眺看御书房,门依旧是半掩着,叶安歌忙低声问道:“皇上在书房吗,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来?”
小太监躬身赔笑,回道:“皇上的确在御书房中,至于常在的第二个问题,奴才却无法回答,还望常在恕罪。”
叶安歌正犹疑,只见又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行完礼后道:“皇上问安常在怎么还没到,命奴才过来瞧瞧。”
叶安歌的一颗心如刚出水的活鱼般乱跳个不停,却又做声不得,只听第二个来的小太监吩咐第一个小太监道:“皇上说安常在的裙子被泥污了,命你拿一条干净的去御书房。”
叶安歌低头,瞧见裙摆处果然有两处污泥,一时又窘又羞,却又听得那个小太监礼物吩咐道:“皇上特意吩咐,要拿前几日皇上赏给安常在的,天青色的贡缎底,裙摆处有一大朵与裙子面料颜色相同丝线绣成的莲花,花芯上缀着三十九粒白珍珠的裙子,可不要拿错了。”
那裙子……
叶安歌想起来,那条裙子是刚进宫的时候楚博衍特意命人为她做的,裙上的莲花也是他亲手绘成,命人绣上裙摆的,只是现在听旁人口中说起,她更是窘得恨不能立时走开。
却是走不得的。
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御书房。
阳光已有一些透过云层洒下,从书房的天窗里直透而入,亮堂堂的,白玉花熏中青烟淡淡,一屋子的桂子清香,楚博衍正拿了一本深青色封皮的书坐于案几之后,书很大,挡住了他整张脸。
叶安歌缓缓上前两步跪下,胸口却堵着什么似的,嘴中又仿佛含了千斤重的铁砣,垂下了头,根本说不出话来。
小太监见状,只得上前躬身道:“皇上,安常在来了。”
楚博衍只在书后“嗯”了一声,并不抬头,小太监也不敢多说,在一旁立若木偶,三人一坐一站一跪,静静的,空气中仿佛能听见轻烟四下散开的声音。
另一个小太监取了裙子回来已是一盏茶之后。
“起来。”楚博衍的声音自书后传出。
叶安歌正缓缓起身,却又听他说:“换条裙子再跪。”便怔仲在了原地。
两个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直视叶安歌,脸上却不知是什么表情。
第113章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楚博衍叹了一声,方放下书来,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先退下吧。”
屏退小太监,楚博衍冷冷地看着叶安歌,道:“你也真是该好好地立立规矩了,先把裙子换了,没听说过仪容不整也是一条罪吗?”
叶安歌红着一张脸,没有动作,楚博衍眉头微蹙,上下打量着她,冷冷道:“你敢抗旨?”
“还是……”楚博衍突然语气柔软下来,一把将叶安歌抱进怀中,一面吸着气,一面动手解她领上的珍珠纽扣,低低地道:“还是……你想朕亲手替你更衣?”
叶安歌顿时大窘,忙道:“皇上……皇上,这大白日的……”
“哼,”楚博衍并不停手,只冷笑道:“朕不管这么多,朕偏要给你换下衣裙。”
叶安歌慌忙掩住胸口——却哪里强得过楚博衍?一粒粒的口中在他掌下应手而开,叶安歌只得低声求饶:“皇上,别,不要……”
“说,知错了吗?”楚博衍的手停在白色珍珠上,低低坏笑。
叶安歌忙应付道:“是是是,夕颜知错,皇上快放开夕颜,夕颜便是特地来请罪的。”
楚博衍却不放手,目中亮亮的,俯看着叶安歌,冷笑道:“请罪?朕等着呢,你先说说你犯了什么罪,朕也好酌情量刑。”
叶安歌语结,在他怀中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道:“当日皇上是故意将庄将军叫来的,为的就是查勘我与庄将军的关系,可是皇上明鉴,我与庄将军不过见过数面而已,庄将军来酒肆吃酒,我便去应酬了几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请皇上相信我。”
楚博衍鼻中冷笑,正色道:“朕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知道?那为什么还……
叶安歌怔愣间,楚博衍已凑近他的耳边低低笑道:“朕那日叫他来不过是想敲打敲打他一番,断了他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至于你……若是欺骗了朕,朕自有办法罚你。”
楚博衍着重说了那个“罚”字,叶安歌略一想,便反应了过来,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叶安歌立时大窘,心又狂跳不止,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楚博衍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耳语般笑道:“若是你今日还不过来寻朕,朕非要好好罚你不可。难道你不知道,朕身上也自带着‘刑具’?而且……而且朕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现在……可不是正想对你行刑吗?”
一边说,楚博衍一边又不由分说地解开了她身上最后两粒纽扣,叶安歌大臊,羞得满脸通红,想挣扎出来,他却抱得更紧。
叶安歌知强不过他,只得罢手不动,楚博衍却绕有兴趣,上下打量了她,道:“怎么又不求饶了?”
叶安歌佯装生气地道:“我求饶皇上便会放开我吗?”
楚博衍眼中笑意更浓:“叫朕一声博衍,朕便饶了你。”
不知为何,电光火石间,叶安歌竟觉他方才的笑容之下竟十分地孤单落寞,于是心中陡地一软,便迎上了他,低低笑道:“夕颜可要查查,若只许了夕颜一人叫您这称呼,夕颜便天天叫,月月念,直到皇上听腻歪了,恨不能要封了夕颜的嘴夕颜也偏不停口,若皇上还许了其他人,那夕颜可是半个字都不叫的。”
楚博衍眼中笑意更甚,可他的脸却是板着的,道:“要朕下旨帮你查吗?”
叶安歌吟吟笑道:“谢皇上,夕颜不敢。若皇上改了口味想吃苏杭名菜,只管命御厨们做去,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怎么说?”楚博衍一愣,没跟上叶安歌的思路。
叶安歌笑道:“若是皇上真下了那道旨意,只怕这三宫六院里是醋海翻腾,一众嫔妃们在醋海里浮沉,可不就是那‘西湖醋鱼’吗?却不知是否合皇上的口味?”
“胡闹。”楚博衍笑着拧了一下叶安歌的嘴儿,“一张小嘴倒会说话,日久天长下去,只怕死人都能给你说成活的。”
“谢皇上夸奖。”叶安歌在他怀中笑个不停,这三日里的烦闷瞬间就不见了,心中一下子便天高气爽,只感云淡风轻。
楚博衍心情也好了不少,这三日故意晾着叶安歌,没去找她,他心里其实也不好受,现下两人把话都说开了,那些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笑着亲手帮叶安歌换上那件天青色的长裙,方才道:“你先回去,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于是叶安歌欢天喜地地告辞,回了寝宫。
回到寝宫,叶安歌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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