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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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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安歌身子一僵,没想到庄澜越会说出如此生分疏离的话来,苦笑了一声,道:“将军身份尊贵,万万不可如此折杀夕颜。”
  “庄将军说得不错。”楚博衍忽然插话进来,他一手揽住叶安歌的腰道,“如今你已是宫里的常在,身份尊贵,万不可自轻自贱,坏了皇家体统。”
  叶安歌心中一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澜越的头越垂越低。
  楚博衍继续温言道:“朕还是不放心,你且速速回营,让御医好好检查一番。”
  叶安歌答应了一声之后,便由一名随行伺候的宫女陪着,坐上马车回营地去了。
  叶安歌怔怔地望着窗外好久好久,才想起来她此刻仪容不整,于是命人递了块擦脸巾来,宫女递过一条毛巾后,好奇地问道:“常在的眼睛怎么比刚才还红了?是吓着了,还是伤到了?”
  叶安歌将自己小小的脸埋在毛巾里,良久之后,才用一种模糊不清的声音道:“伤却不是在这儿的。”
  叶安歌回到营地没多久,楚博衍便跟了过来,旁若无人地一下抱住了她,道:“身子如何?”
  虽然入了那怀,但叶安歌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方才他对着庄澜越说的那句话,便仿佛同他之间隔了千山万水般,身子有一丝僵硬。
  楚博衍浑身不觉叶安歌细微的反常,只轻轻地扶她上床坐了,又传了御医过来问话,听说身子无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拉过手对面静静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却并不说话。
  叶安歌要开口,也被他拦住,只是叹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你遇险的时候朕的心里有多么害怕,怕你就这样离开朕,还好还好……老天总算待朕不薄,将你好好地还给了朕。”
  心中一动,却又大恸。
  楚博衍又同叶安歌说了好一会子的话,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而庄澜越回到营地后,皇上的赏赐便下来了,玉如意一柄,金锞子两枚,如果不是叶安歌的封位不高,只怕这赏赐还要翻番。
  庄澜越领旨谢恩后,便要留那宣旨的太监吃饭,那太监笑嘻嘻地道:“不敢叨扰将军,奴才还带着常在的一句吩咐,要赶着回去复命呢——
  常在问将军,此处山川秀美,奇峰异岭,不知可有什么地方适合观夜景,赏月色?”
  庄澜越想了想,回答道:“要说此处最美的景色,莫过于断崖残月,只是观景最好的时分在三更之后,只怕常在与皇上早已歇息,不便前往。”
  宣旨太监细细记下后,便笑道:“奴才只管传话,可不知道常在有没有这闲情逸致去赏月,那断崖上今儿才出了事,只怕常在就算识得路,也不敢再走一遍了吧。”
  “正是。”庄澜越点了点头道。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太监便回去复命了。
  庄澜越换过衣裳,用过晚膳,又坐在灯下看了好一会儿的兵书,,等到二更过半,他便重新换过一身玄色衣裳,运起轻功向着那断崖飞奔而去。
  庄澜越奔得极快,不过三柱香的功夫便到了断崖,只见一弯残月挂在夜空中,星辰四布,别有一番风趣,而且此处草木茂盛,又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穿梭其中,明明亮亮的,煞是好看。
  庄澜越看着好玩,便逮了一些,装在一个鎏金蝈蝈笼里,如同小灯笼似的闪闪发亮。
  又过了些时候,庄澜越举目四望,果然看见来路上一个身影款款而来。
  “桉戈。”
  哪怕在夜里,庄澜越也能轻易分辩出那道身影的主人,连忙迎了上去。
  叶安歌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四下里望了望,紧张地道:“将军可有四下检查过?”
  “我都看过了,无事。”庄澜越信誓旦旦地道。
  叶安歌这才放下心来,再一抬头,看见月色下庄澜越一双眸子比那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只灼灼地盯着她,连忙转开视线,道:“我们到林子里说话吧。”
  庄澜越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进了林子中。
  叶安歌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纤长优雅,跟白天鹅似的,庄澜越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后颈处轻轻抚了一下,叶安歌毫无防备,如同惊弓之鸟般身子突地一抖。
  庄澜越见了,立刻缩回了手,心中说不出地难受。
  叶安歌回过头来,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方才那样戒备警惕的动作一定伤了庄澜越的心,于是她低声道:“抱歉。”
  庄澜越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又解下腰上挂着的鎏金蝈蝈笼,递给她,道:“这个,刚逮的,送给你。”
  叶安歌不明所以地接了过去,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眼圈顿时就红了,从前慕容焕为了她放孔明灯,之后又有楚博衍为她盛放漫天烟火,现在庄澜越又逮了萤火虫送给她,她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宠爱,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安歌心中都是暖的。
  沉默良久,叶安歌才抬起头来勉强笑道:“这么贵重的物件里却装了这么低贱的东西,将军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只要你不嫌它低贱,它就配得上这笼子。”庄澜越言之凿凿,十分认真。
  叶安歌将那笼子握在手里许久,才又轻轻道:“我虽然也喜欢萤火虫,但还是喜欢看他们自由飞舞着的样子,这么装在笼子里,倒是委屈了它们。”
  “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拿主意便好。”庄澜越微微笑道。
  叶安歌望着庄澜越,询问道:“不然,我们一起将它们放生了吧?”
  叶安歌的要求,庄澜越自然是无一不应的,于是,便由他拿着笼子,叶安歌揭开笼盖,不一会儿,那些萤火虫便三三两两地飞了出来,围绕着两人高高低低地盘旋着,不肯离去。
  月光朦胧,萤火虫身上那点点滴滴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如此明亮,那立着的玄色长袍,如水长裙随着光芒轻轻波动,美丽动人,那些萤火虫又盘旋了片刻,这才渐渐散去。
  叶安歌见萤火虫终于飞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听不出欢喜还是感伤。
  庄澜越望着林子深处,似乎漫不经心地道:“我没想到,你还肯出来见我。”
  叶安歌动容道:“将军今天说了那些话,又做了那些事,夕颜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的石人,做不到铁石心肠,自然感念将军。”
  白日里命悬一线之际,是庄澜越豁出了性命去救她,这份情义怎能不让她动容?
  庄澜越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后宫不是个好地方,但你身不由己,所以我也不会缠着你,只要……我只要你知道有个人一直在念着你,一心只想护着你,也就够了。”
  叶安歌眼眶一酸,一股热泪便涌了上来,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勉强忍住不让自己在庄澜越面前哭出声来。
  有些事,有些人,必须有个了断。
  于是叶安歌笑了起来,轻轻挺了挺胸,故作轻松地道:“不是身不由己,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自己选的?”庄澜越转过身去,吃惊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说是你自己选了后宫?那种地方适合你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攀权附贵之人。”
  叶安歌依然低着头,平平静静地道:“我也不喜欢后宫,我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可是皇上他……是当着全天下的面说要我,又用轿子把我从皇宫正门迎了进去……我原本以为他清高冷傲,是个不能长情的人,可是他居然宁愿冒着天下大不韪也要将我留在身边,我……不可以负他……”
  庄澜越忍不住脱口而出:“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情,你怎么想怎么做才是你的事情。”
  “将军。”
  叶安歌抬起头来,眼里一片平静。
  “夕颜此生颠沛流离,只求一个人能够真心实意地对我,也就够了。”
  庄澜越站在她面前,眼里似有泪光闪动,“可是,这里也有一个人真心真意地对你啊,你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叶安歌低声道:“可是我先遇到他了。”
  “不,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比任何人都早地……遇到了你。”庄澜越大声反驳道。
  叶安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满腔的感伤积聚在胸口,隐隐伤悲,眼中雨雾渐浓,只看着庄澜越的双眼,只那样看着他……
  空气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周遭的蝉鸣虫叫在这一刻似乎全都消失不见,两人眼里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过了许久,叶安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地道:“可是,我们已经彼此错过了。”
  庄澜越只觉得胸口那个地方痛得要命,就算是在一场恶战中身负重伤也没这么痛过,眼前的这个人,他曾经失去过一次,而后又找回了,但现在才知,原来老天爷还要让他失去第二次。
  痛失吾爱,原来竟是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
  叫庄澜越久久不语,叶安歌便想着他是不是已经默许了这样的结果,于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囊,递给庄澜越,道:“将军,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老天给的缘分,今夜就算我们最后一次赏月共饮,你……陪我喝一杯吧。”
  庄澜越默默接过酒囊,打开盖子猛地灌了一口,顿时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居然带了这么烈的酒?”
  叶安歌心里本来十分伤感,看到庄澜越飙泪的样子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将烦恼一股脑全抛开了,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地道的草原烈酒。”
  庄澜越却道:“我是喜欢,可我以为你不可以。”
  “不,我可以的。”
  叶安歌一把抢过庄澜越手中的酒囊,也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也是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她却笑得开心肆意。
  左右心里憋闷,想着大哭一场,不如就借着烈酒痛痛快快地抒发出来。
  叶安歌和庄澜越两人喝到后面,仿佛要争出个高下似的,喝得越来越快,待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庄澜越拿起酒囊正要往嘴里灌,却被叶安歌一把抢过,含混不清地念道:“最后这酒,是要用来祭天地的。”


第116章 相忘于江湖
  叶安歌喝了这许多酒,已经半醉,身子亦是歪歪斜斜的,抢过酒囊后便要将酒洒在地上,她的衣襟在夜风中飞舞,黑暗中虽看不清颜色,但依然能够看见一双眼睛如明月般熠熠生辉!
  “将军,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大概是真的喝醉了,明明在这诀别的时刻,叶安歌的口中却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来。
  庄澜越苦笑不得,只能随着她的性子努力去猜:“因为我身材好?还是武功高?”
  叶安歌笑了一下,然后认真地摇晃起手掌,表示庄澜越猜得都不对,嘟着嘴吃力地道:“都不是,其实多年前……我就对将军很敬仰了……战无不胜,平乱安邦……后来,我遇到了你,你从不把我当成奴才看待……我心里十分感激……可是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因为将军给皇上写了一幅字,一幅闻名天下的字……”
  “君如神明,臣作磐石,神明在上,磐石无转,永不相负。”
  这幅字的分量,真重啊。
  庄澜越许久没有说话,此时却忽然大声道:“难道你这才是你拒绝我的真正理由?”
  叶安歌却只是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我又岂敢……占为己有……”
  庄澜越胸中气血翻涌,忽然伸出手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叶安歌,眼中泪光闪闪。
  他们俩何止是错了时机,还错了地点,错了时间,错了身份,错了角色。
  他原本以为自己才是守护的那个,今时才知道,原来叶安歌比他看得更高更远……
  “桉戈,桉戈,让我最后再抱抱你,好吗?”庄澜越含着泪艰难地道,他只愿换她桉戈,而不是夕颜,一如初见时那般。
  叶安歌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后便渐渐放松了。
  庄澜越的双手越收越紧,而后,他埋着头,在叶安歌肩头留下了一小滩泪水。
  叶安歌一直站着不动,用全身的力量,去努力托住他压在肩头的重量。
  而后,叶安歌忽然抽出身去,走开几步后,将手中的烈酒全部洒在了地上,一边倒一边说:
  “从今往后,你我相忘于江湖,死生不复往来。”
  “桉戈!”
  庄澜越大吼一声,睚眦欲裂,立刻便要上前,而叶安歌早有准备,在他上前的同时立刻向后退了数尺,继续将手中的酒全部倒完后,才抬起头来,笑得戚戚然:“祭契已成,今后,我就只是安常在,而你就只是镇国将军了。”
  庄澜越跪倒在地上,抓着那被酒浸湿的沙土,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叶安歌则转过了身,以一种决绝、坚定的态度,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从庄澜越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叶安歌微微仰着头,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间或有清冷的月光星辰落下,风过面颊,没有人看见她早已泪湿衣裳,悲痛欲绝。
  营地,大帐内。
  楚博衍默默听完探子送回来的消息,过了半晌,才低声道:“从今以后,你不用在庄将军处当差了,回大内吧。”
  “遵旨。”
  “安常在呢,她可回来了?”
  “回皇上,常在已经回了大帐,似乎是睡下了。”
  “嗯,你去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
  楚博衍屏退了大内密探后,自己在帐中坐了良久,知道天蒙蒙亮了,这才缓缓走出大帐,一路来到了叶安歌的帐中。
  此刻晨光熹微,叶安歌的脸上还隐隐能够看到泪痕,楚博衍看了一阵子,便伸出手去,和她放在被外的手握在了一处。
  夕颜,你和庄澜越的时,朕可以当做没发生。
  可是,朕想要的东西,你真的给了吗?
  叶安歌醒来的时候,便见楚博衍在她面前坐着,心里一惊,道:“皇上怎么来了?”
  叶安歌说着便要坐起来,楚博衍却挥了挥手让她不必起身,道:“昨日受了那般惊吓,好生调养不用起来了。”
  叶安歌笑道:“哪里有那么虚弱。”
  楚博衍却并不答话,只是让人将桌案抬了过来,在叶安歌的帐中完成了一幅画了几日的工笔山水,他不说话,叶安歌也不敢贸然开口,帐中静悄悄的。
  白玉花熏中轻烟袅袅,整个帐子满是清香。
  帐外风和日丽,蝶飞鸟鸣,绿意盎然,偶有微风吹来掀起宣纸的一角,叶安歌忙拿过天青冻玉的一方镇纸过去压好。
  楚博衍抬头微微一笑,顺势握了一握叶安歌的手,叶安歌亦回他微笑,低头看他笔下的青山绿水孤帆远影蓝天白云,突然见画中一处褚色用得十分淡了,便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嗯。”楚博衍应了一声,并不回头,也没停下手中的笔。
  叶安歌正待说话,楚博衍却突然转头,笑道:“趁着帐中没让人,快叫博衍。”
  “叫朕博衍。”他又重复了一遍,笑得像个孩子,“叫了便可求朕许你一个恩赐,朕没有不准的。”
  楚博衍看起来心情大好,脸上露出成人以糖果逗孩童的神情,叶安歌望着他笑,看着他浴在阳光中的侧脸,轻唤了一声:“博衍。”
  楚博衍果然高兴不已,道:“你要什么恩赐?”
  叶安歌想了想,很是乖巧地道:“夕颜不求皇上赏赐,若皇上是在要赏,夕颜也不好拒绝……这恩赐嘛,等哪天夕颜想要了再来和皇上讨。”
  “你这小狐狸崽子,这普天之下还没人敢和朕这样说话的。”楚博衍笑道。
  两人就这样谈笑自若,一直到了用完午膳,叶安歌呆在帐中实在无趣得紧,便对着楚博衍请求道:“皇上,咱们出去打猎吧。”
  可楚博衍一听这话,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她,“不行,你昨日遇险,该在帐中好好调养才是。”
  叶安歌站在地上,转了两圈,道:“皇上,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若是一直呆在帐中,那我才是真的要憋住病来了。”
  楚博衍见她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眼里都是对游猎向往的光,而且御医也说她的身子无甚大碍,终于松口道:“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随后楚博衍便带着叶安歌去挑弓,整整齐齐一排排的弓,各种大小,各种型号。
  叶安歌不敢说她已经有了称心的兵器,只好装模作样的在其中挑选着。
  “你拉多少斤的?”楚博衍也在认真地帮她挑选着,随意地问道。
  “禀皇上,五十斤。”叶安歌回道。
  楚博衍微微一笑,道:“朕以前也拉五十斤的,不过现在可以拉七十斤的了。”
  叶安歌垂下眼睛,腹诽不已,要知道她当初为了不输给楚博衍,可是生生拿了百斤的弓来练习,将一棵好端端的柳树给射成了刺猬。
  楚博衍挑了一会儿,似乎没有选到如意的,便有些遗憾地道:“这里的也就是些寻常弓箭,朕以前有一把红色的弓,正好称你,可惜却不曾带来。”
  叶安歌心想:你说的那把红色小弓早就到我手里了,还装什么蒜啊。
  想归想,叶安歌还是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的,只好在面上作出一副“我也很遗憾”的神情来。
  “就这把吧,朕觉得不错。”楚博衍又挑了一阵,突然举起一把长弓递给叶安歌。
  叶安歌刚一接过,便觉手中沉甸甸的,道:“这把是百斤的吧?”
  “没错。”楚博衍说得爽快,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叶安歌小脸一垮,苦兮兮地道:“皇上,您看我都这么久没练了,体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飙升,对吧……承蒙您如此看得我,不过这百斤的弓我只怕得用脚踩着才能拉开了,这又如何打猎呢?”
  楚博衍微笑不语,把那弓直接挎在了叶安歌的背上,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淡然道:“带上。”
  叶安歌吐吐舌头,只能认命地背着长弓,一张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说好的她是病人,说好的她需要修养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是个大猪蹄子。
  楚博衍假装看不到叶安歌幽怨的目光,雷厉风行地拉着她去了马厩,挑了一匹漂亮的小白马,瞅瞅白马,又瞅瞅叶安歌,忽然笑了起来,道:“嗯,不错,很是威风。”
  叶安歌肩膀一垮,想着她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娇喘几声,来表示一下她不堪重负了?
  “走吧。”
  楚博衍却不管她的心思,上马提缰,高高在上的威严和霸气倾泻而出,随着一声嘶鸣,整个人如同旋风一般奔了出去。
  转眼间,大家都跟着那道明黄色的一人一骑飞奔了出去!
  叶安歌夹紧马腹,不敢松懈,紧紧跟在楚博衍的身边。
  而在他们身后数丈之外,庄澜越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望着大部队的最前端,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苦笑来。
  他甩甩马鞭,心甘情愿地落在了最后。
  几日前,楚博衍早就吩咐卫兵探好了一处山泉,为的就是今日的伏击之猎,这处山泉泉水清冽甘甜,有不少猛兽在此取水,只可惜这一泉清水在今日便要被鲜血染红了。
  叶安歌趴在楚博衍身边,一动也不敢动,同他一起躲在岩石后面窥视着,只能野兽出现。
  那么多人埋伏在这里,居然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叶安歌还是第一次参加游猎,难免有些紧张,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增强,心如擂鼓,似乎整个天地间都只剩下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
  她不由自主地拉了拉楚博衍的衣袖。
  “怎么了?”楚博衍转过头来,一双好看的凤目带着询问,用唇语问道。
  叶安歌捂住自己的心脏,做了一个晕倒的动作,又指了指自己的箭,撇着嘴拼命摇头。
  意思就是她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这箭她怕是拉不开了。
  楚博衍明白她的意思,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像两片月牙儿。
  若是平常,叶安歌兴许还会对着这一张天怒人怨的俊脸犯花痴,可现下的情况根本就不容许她分心。
  “我还能临阵脱逃吗?”
  叶安歌用唇语问道。
  楚博衍缓缓摇了摇头。
  可是……可是……叶安歌一想到方才说她要参加游猎时,那些臣子匪夷所思的眼神,就觉得整个身体跟着火似的滚烫起来。
  当年她勤勤恳恳努力练武的时候,射箭也是练了许久才能中靶的,如今懒散了这么多时日,待会儿会不会把箭射向自己的脚趾头?
  她昨日被猛虎惊吓,差点儿摔落悬崖,今日又将弓箭射向了自己的脚趾头,那她可真是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叶安歌脸上的神色五彩缤纷,变了又变,好不精彩。
  楚博衍眼见着叶安歌从可怜兮兮一点点转变成慷慨就义的丰富表情,唇角一弯,捉住她的前襟拉过来,附耳低语道:“朕赐给你的宝刀呢?”
  叶安歌知道他说的是在云蒙山时的那把刀,眼睛便向腿边看去,示意她有好生保管。
  楚博衍满意地点点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用更低地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记住了,在任何绝境下都不要放弃反击的机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安歌一时有些迷茫,不明白楚博衍为何在此时此地忽然提起这个。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第一批猎物便已经闯进了视线——只见一只野鹿跑来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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