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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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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焕双手扶住庆婕妤,却保持距离不让庆婕妤钻进他怀中,只淡淡道:“庆婕妤不如在那边石椅上歇歇,本王这就找人来服侍婕妤回去。”
  “王爷别走。”庆婕妤低声叫着,捉住慕容焕一只手,慢慢贴在自己脸上,她的声音,比夜里的风更加温柔,“王爷,臣妾好怕一人呆在这里,都说王爷最懂怜香惜玉,怎么忍心丢下臣妾一人在这又深又冷的夜色之中,独自寂寞?”
  慕容焕却只是道:“婕妤当真是醉了,竟然开始说胡话了。”
  慕容焕说完就要离开,没想法庆婕妤却是冷笑了一声,道:“王爷可还记得我宫里那个名叫叶思妤的小宫女?”
  慕容焕停住脚步,饶有兴趣地看向庆婕妤,笑道:“你想说什么?”
  “那个叶思妤是如今安常在的堂妹吧,而安常在就是当初被皇上下令处死的叶安歌。”庆婕妤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惊出暗处的叶安歌一身冷汗。
  就连慕容焕闻言也有些错愕,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庆婕妤在月光下眼波流转,道:“皇上没有发现,可王爷和安常在之间的猫腻可逃不过在后宫讨生活的女人的眼睛,王爷该是倾心于安常在的吧,只是王爷可知安常在当初为何会被下令处死?”
  “自是因为她冒犯了圣颜。”慕容焕冷哼一声,冷冷地道。
  庆婕妤突然笑了起来,道:“王爷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天晚上,皇上本来歇在我的宫里,可不知怎的我只喝了一口汤便昏昏沉沉地醉了,而那个叶思妤,居然敢跑来偷看……第二天,我见她神色慌张,便用刑逼问,王爷猜怎么着?她告诉我,皇上那夜根本没有宠幸我,而是在汤里下了春药,让我……让我演了一场春宵苦短的独角戏……话已至此,王爷可明白这宫里为何从未有嫔妃有孕?因为皇上根本没有宠幸过我们!”
  庆婕妤说到后面已是咬牙切齿,这可是宫里最大的秘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埋在心里,如今终于说了出来,“结果,第二天叶安歌便被皇上处死,王爷难道不觉得太巧合了些吗?”
  话到此处,叶安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夜叶思妤慌慌张张地将她的托盘抢了去,想来定是被楚博衍发现,便想了个栽赃嫁祸的把戏,让楚博衍以为偷看的人是她,第二天就算她不犯错,只怕楚博衍也会找机会处理了她。
  叶安歌突然有些想笑,她一直想找楚博衍报仇,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根本就恨错了人,真是可笑至极!
  只是……只是……按照庆婕妤的说法,楚博衍第一次来酒肆的时候,同她……那难道也是楚博衍的第一次?
  想到这里,叶安歌忍不住羞红满脸。
  这时,却又听得庆婕妤继续开口,声音发颤,如同蝴蝶在花间轻轻地扑动着翅膀,“皇上无情,可王爷您却是惜花之人,何不让臣妾也服侍您一回?臣妾保证您绝不会后悔……而且会记得臣妾一辈子……”
  慕容焕目光一凛,突然闪电般伸手点住她肩头的两处穴道。
  庆婕妤立时动弹不得。
  慕容焕冷冷地道:“婕妤醉了,本王让婕妤在此处吹吹凉风,以免婕妤头脑发热胡言乱语,不须多时婕妤身上的穴位自会解开。”
  他拂袖而去,迅速隐入夜色。
  “不识抬举!”庆婕妤眼睁睁望着慕容焕离开,恨恨咬碎银牙。
  月寒如水,夜风淡淡吹起额前一缕青丝,叶安歌的心亦乱如青丝缠绕,恍惚怔仲间回了寝宫,又鬼使神差般将任彬留给她的书信拿了出来。
  信纸展开,只见任彬在信中写道:
  “安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原谅我只能将心底的话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
  当初你在西河县为我出头的时候,我便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你,后来叶世雄想要欺侮你,我便忍不住给了他一点儿教训。再后来,你进宫当了宫女,我原想着你能平安地过一辈子,可没想到你居然会从死人渠里被放出来,我拼尽全力救你,老天庇佑,终将你苏醒过来。
  在你昏迷的期间,我原是想着等你苏醒了便放你离开,可心里实在是舍不得你,于是我便犯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大错,我连夜去了西河,将你的……父母灭口,只有这样,你才会怀着对楚博衍的怨恨而留在我的身边。
  后来,姑姑让我送你‘上路’,遭到了你的抵死不从,那一夜你眼里破碎的星光,深深地割伤了我,从那以后我便不再见你,直到王爷派出任务,我自请而去,我心甘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安歌,请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
  挚友之伤,以死偿之。”
  信纸飘落,叶安歌心中又叹又悲又悔又怜,原来她一直都恨错了人,楚博衍从没有杀她父母,他们之间并没有隔着血海深仇!
  是她误会了楚博衍。
  她不该。
  可她,可现在的她……
  是真的,她真的对楚博衍动了心吗?
  原来明知不该喜欢他,可心却骗不了心,真相有时很残酷,可比真相更残酷的,却是在最不该知道真相的时候,偏偏将谜底揭开。
  深恨楚博衍,却又情定于他,可偏偏在伤了他之后,却又发觉恨错了他。
  想恨的原恨错,该爱的却又……仿佛一路风花拂柳,当山重水复的绝望情路柳暗花明地在前面走开,却又陡然站在了一条三岔路口。
  这夜辗转反侧,一会儿愁,一会儿叹,一会儿狐疑,叶安歌折腾直至四更天东方渐白才浅浅睡去。
  第二日早晨刚洗漱完毕,叶安歌便带着邵晟元一路去了楚恒王府。
  叶安歌让邵晟元在府外等她,又请下人带路去见慕容焕,慕容焕本来有话说这几日不见外人,等下人进去通报后,他又忽然改变主意说可以见,于是叶安歌来到厢房,刚踏进门槛,就反手闩上了门闩。
  慕容焕此刻正歪倒在一个美人椅上,面若冠玉,穿一身茄紫四绣海水座龙图案,雍容华贵,慵懒闲适,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他起头来注视着叶安歌的动作,唇角慢慢牵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常在如此行为,让人顿生遐想啊……”
  叶安歌一张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个十分微妙的笑容来,与慕容焕可谓是不分轩轾,“我有些要紧话想跟王爷单独聊聊,五步十哨也不嫌多,若是不经传唤,哪怕是房子烧着了也不能过来,还请王爷成全。”
  慕容焕欣然应允,于是拍了拍巴掌,四下里顿时连鸟啼声都听不见了。
  “如你所愿,现下便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了。”说着这话,慕容焕眼中隐隐露出期待来,那久久就在胸腔里燃烧的火焰,只需一点火星就可以点燃,倘若……倘若对面那人能够读懂他眼里的期盼的话……
  “王爷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倒让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叶安歌自然明白慕容焕眼里的期盼,迎着慕容焕的目光羞涩地笑。
  于是这样的笑容落在慕容焕的眼里便成了欲拒还迎,“好你个小妖精,懂得能屈能伸了,怎么,你是知道本王独身寂寞了,特地来抚慰的吗?”
  叶安歌闻言,面上带了几分愠色,道:“王爷把我当什么人了?攸宁是我的知己,王爷是攸宁的夫君,对我而言,王爷就是姐夫,我又怎能做出对不起攸宁的事来呢?”
  慕容焕缓缓收起唇边的笑容,默默地看了叶安歌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安歌却又笑了出来,声音娇柔,道:“王爷聪慧机智,又怎么会听不懂我的意思?”
  叶安歌说着,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来,放在掌心好好地托着,递到慕容焕的面前。
  “王爷上次布置给我的任务,我是日思夜想,总觉得凡事都要保持个平衡,若是一边倒岂不失了趣味?于是便自作主张,配制了两个小药丸……咦,王爷的脸色怎么变了?莫不是担心这药丸太过苦涩?王爷放心,这里面我掺了好些蜂蜜进去,保证入口即化,回味甘甜。”
  慕容焕的脸色变了又变,就像打翻了调色盘似的,而最后他却只是换上了一抹暧昧不明的微笑,道:“如果本王说不想吃呢?”
  他说得很慢很慢,慢到声音里都带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叶安歌半垂着眼睛,声音越发柔和:“那我也没有办法强迫王爷,只能找机会和皇上说说王爷的宏图大业了。”


第123章 人间尚有温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还是根本就打算背叛我了?”慕容焕眼睛微眯,唇角的笑容不变,可怎么看怎么诡异。
  叶安歌抬起眼睛,一双眸子黑黝黝的,深不可测,“我并没有打算背叛王爷,我今日来只是想找王爷换命。这两粒药丸,一粒换楚博衍的命,一粒换庄澜越的命。”
  慕容焕牙关紧闭,他拼命咬着后槽牙,这是他俊秀的面孔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不如现在就去告密,告诉楚博衍我就是反贼,让他现在就砍了我的脑袋。”慕容焕阴毒地道。
  叶安歌摇摇头,道:“不,那边只有楚博衍和庄澜越是我想要救的,而这边,却是所有我曾经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人。”
  慕容焕死死地盯着叶安歌,想要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可惜他失败了,今时今日的叶安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她,于是他气急败坏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救庄澜越我尚且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还要救楚博衍?当初你加入我麾下不就是为了要他的命吗?”
  相比起慕容焕的气急败坏来,叶安歌显得平静许多,她只是淡淡地道:“他杀过我,却也救过我,我和他便算是扯平了,如此这般,我又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杀他呢?”
  “救你的人是我!”慕容焕突然怒吼出声。
  叶安歌却露出一个微微的,美丽无比的笑容,那笑容绽放在慕容焕的眼中,仿佛雪天里迎风开出一朵铿锵的红梅,她虽是笑着,却坚决地说道:“楚博衍杀伐决断,我的确不太喜欢他,也不喜欢大楚所谓的祖制,为何人生出来就要被分成三六九等?如果可以改朝换代,像我这样的奴籍之人一定会额手相庆,可是我不相信王爷在登基之后这一切会有所改变,你只是另一个楚博衍,另一个铁血无情的帝王,只是想建立一个属于慕容家的江山。”
  话至此处,叶安歌微微朝慕容焕欠身,款款地继续道:“所以,我便不再有杀他的理由,我想与他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上穷碧落下黄泉。”
  慕容焕一双俊美寒凛的眸子转上叶安歌的脸,冷冷地道:“所以,你就可以为了他威胁我,拿毒药来喂我?”
  叶安歌淡淡道:“若是王爷想要我这条命,我也一样可以给王爷,绝无怨言。”
  慕容焕忽然闭上嘴没有说话,他没有开口,叶安歌自然也不再说话,于是整个房间里如同冰窖般冰冷静谧,似乎连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慕容焕面带讥色,笑道:“你以为你大义凛然?你以为你匡正除恶?其实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而已,你始终摆脱不了一个那些俗不可耐的情爱,忠义,你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可以用命去换,真是可笑至极!如果你说你是为了避免天下动荡不安才这么做的,我可能还会敬佩你一点儿,可惜啊,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能看见眼前这点儿鸡零狗碎的东西……”
  叶安歌反问道:“王爷认为,以我的能力能阻止这天下动荡吗?哪怕是我痛哭流涕地求,又或者费尽心机地算,能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吗?正如王爷所说,我不过是一个目光短浅的蝼蚁,既不愿辜负王爷的恩,也不想辜负皇上的情,只能出此下策了。”
  慕容焕沉默不语。
  叶安歌目光如雪般清冷,问道:“王爷,你有没有什么人是绝对不能辜负的?”
  慕容焕不假思索且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有,我的族人。为了他们不再受楚氏的剥削奴役,不再有性命之忧,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叫我去死。”
  叶安歌认真地听着,低声道:“真好,一条道走到黑,决然刚毅,可我却想不到一个法子,可以不辜负任何人。”
  叶安歌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岁月静好的模样,慕容焕几乎忘记了,她未遇到他之前,不过是一个乖巧善良的少女。
  可惜啊……
  慕容焕在心底暗暗嘲讽:既然已经进了这浑浊不堪的大染缸,又怎能独善其身?
  “你希望我在事后能放了楚博衍和庄澜越?”
  “正是。”叶安歌点头道。
  “很好,这两个人的命的确值得本王为他们吃下两粒毒药,你拿过来吧。”
  慕容焕平静无波地说着,只是在叶安歌走到近前之后,他却没了动作,露出玩味妖冶的笑容来,“想要本王心甘情愿地吞下这毒药,怎么也该拿出些诚意来吧,比如口对口地喂下?”
  叶安歌没想到慕容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好。”
  既然她今天敢来与慕容焕摊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甚至已经把楚博衍赏给她的那把薄如蝉翼的宝刀藏在身后,若有危险便能立时反击。
  只是当叶安歌含着药丸俯下身如,嘴唇刚刚碰到慕容焕的时候,忽然一股大力扳过她的身子,手中的武装眨眼间便被卸下,而慕容焕什么都没做,没有吐了那药丸,也没有乘机要了他的命,所有一切于他有利的事情他都没有做。
  慕容焕只是紧紧地抱着叶安歌,蛮横无理地撬开她的牙关,乱吻一气,而后吞下那两粒毒药。
  叶安歌果然没有骗他,那两粒药丸的确芳香扑鼻,入口即化。
  只是为何他的眼眶却如此辛辣,辣得他控制不住地流出了泪水?沿着脸庞滑下,缓缓渗入紧贴着的温热肌肤之中。
  毒药甘甜如蜜,那么到底谁才是那致命的毒?慕容焕一时竟有些分辨不出来了。
  “我曾经以为……你是……那个最了不得的人……”
  慕容焕放开叶安歌的唇,可大手却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在极近处凝视着她,“可惜……传说就是传说,贱人就是贱人,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什么了不得的人,什么传说,叶安歌听不懂他的话。
  慕容焕忽然甩开叶安歌,一掌挥出,紧闭的房门顿时四分五裂,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慕容焕已经飞身越出,再一眨眼,他的身影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当叶安歌离开王府的时候,依旧只有邵晟元一人陪在身边。
  他眉头紧锁,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有问,只是对着叶安歌说了一句“走吧”,于是两人上车离开。
  叶安歌坐在车内,邵晟元在车外跟着她,隔着车帘,叶安歌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跟着我,想必十分辛苦吧。”
  邵晟元缓缓摇头,却又意识到对方坐在车里,看不到他的动作,于是又道:“不辛苦,攸宁临走前让我好好护着你,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又怎么会辛苦呢,事实上,我很高兴你选了我。”
  叶安歌心中一恸,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而后又一点一点变成了感激。
  毕竟,攸宁至死也是护着她的,人间尚有温情,尚且值得。
  等回到了宫里,叶安歌问邵晟元愿不愿意陪她四下走走,邵晟元自然同意,于是两人沿着后花园的长廊慢慢地走着。
  这时,迎面走来一队人马,叶安歌一眼便认出最前面的那人是庄澜越。
  自从猎场分手之后,叶安歌对庄澜越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可眼下这长廊也只有一条路,她又不能变成蝴蝶飞走,也不能变成水蛇游走,两人迟早会碰上,所以,叶安歌也就只好看着庄澜越越走越近……
  等等,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待庄澜越走近之后,叶安歌才终于看清他的脸上布着的几条青痕,再仔细看去,他的左脸颊的确要比右脸颊要红肿一些,难道说……
  敢打镇国将军的,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吧?
  而此时,庄澜越迎着叶安歌诧异非常的目光走到近前,忽然就停住了脚步,他深深地凝视着叶安歌,眼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叶安歌很想快些离开,但必要的礼仪还是应该做到的,何况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于是叶安歌盈盈福身,道:“镇国将军。”
  “安常在。”庄澜越双拳一抱,便算是行过礼了。
  眼见着庄澜越的目光越来越热切,叶安歌真怕他热血上头,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来,于是连忙又福了福身便准备开溜,耳边却传来庄澜越低沉的声音:“皇上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常在请多多留意。”
  叶安歌便怔在原地,一时忘了想要赶紧开溜的念头。
  皇上心情不好?这么说来,庄澜越脸上的巴掌印果然是皇上“赏”的了?
  这时,一旁的公公不耐烦地插嘴道:“庄将军,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倘若再耽搁一会儿,今日就出不了皇城了。”
  什么?
  叶安歌惊诧万分,庄澜越身为御林军统领和京师都统,竟要一日离京?
  叶安歌此刻疑惑满腹,然而庄澜越只是应了一声,又深深地看了叶安歌一眼,就大步离开了,叶安歌回头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庄澜越像是被押走的……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一定是……
  叶安歌转身就走,而邵晟元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拖住她,道:“常在,将军方才的话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不,不能让他受罚,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受罚,我要去见皇上!”
  叶安歌甩开邵晟元的手,根本顾不得她之前与楚博衍闹翻的事,一路急匆匆地走,直到她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屋外尚是晚霞斑斓,而屋内却已经漆黑一片。
  叶安歌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并没有什么动静,她这才发现屋内没有伺候的宫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有余晖从窗格中映了进来,楚博衍独自一人坐在御案后的椅子上,墨发有些许凌乱,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褶皱不堪的。
  明明他才是打人的那个,为什么他反而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浑身上下都像是笼罩在荆榛满目之中?
  叶安歌又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忽然踢到了一个东西,她蹲下身去捡了起来,才发现是一份奏折。
  满地的奏折,犹如狂风过境一般。
  叶安歌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一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屋里这么黑,还是让夕颜将灯烛点上吧。”
  楚博衍就像没有听到叶安歌的话似的,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刻得精妙绝伦的雕像一般。
  见他没有反应,叶安歌便自作主张地走到侧边,点亮了柱上的铜雀宫灯,再一回头,顿时被吓得整个人都激灵地抖了一下,只因方才一直没有动作的楚博衍此刻居然抬起头来,眼睛漠然地望着这边。
  然而他只是看着,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也只是看着。
  想了一想,叶安歌走至案前同他行礼,强打起精神,笑道:“这屋里怎的这般凌乱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遭了一场海啸呢。”
  楚博衍并不作声,一张脸在白玉花熏里飘出的白烟中隐隐约约,一双眼睛却亮得照人,叶安歌看着他的表情,将一颗心反复放入冰河,凉了又凉,只得蹲下身子,一份一份地捡奏折。
  而这个时候,楚博衍却拿起桌上唯一放着的一份奏折,朗声念了起来:“常在你听——朝廷用人应取其长。虎狼凶狠,却可御强敌;鹅狗呆笨,却可护庭院;驴马愚忠,却可供驱使;猕猴奸诈,却可为卫士……这是楚恒王呈写给朕的人才论,这楚恒王果然是文韬武略,真可谓国之栋梁。”
  原来是慕容焕的奏折。
  叶安歌强笑道:“楚恒王……确是好的。”
  楚博衍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道:“楚恒王前途可谓不可限量。买卖官爵之事甚少,大部分竟是他微服替朕监督的功劳,少些贪官污吏,百姓们也可安居乐业。你与慕容均是令朕信任之人,你们分别在宫中朝,中一个是朕心爱的女子,一个是朕的肱骨亲信,有你二人随时陪伴朕提醒朕,为朕分忧,大楚的江山何愁不稳,你说是与不是?叶安歌……”


第124章 我要留在这里
  叶安歌,叶安歌,叶安歌。
  叶安歌忽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抽掉似的无力,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在猎场私会庄澜越的事被皇上知道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还有更糟糕的事在等着她。
  秘密被戳破的一刻,叶安歌的确有些慌乱,但不过片刻之后她反而镇定了下来,就好像已经等待今日多时了,她立在一旁,坦然地道:“原来皇上已经知道了。”
  楚博衍微微偏了一下头,用一种十分阴冷的语气道:“谁让你站起来的?又是谁准许你说话的?”
  叶安歌身子一震,恍然惊觉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楚博衍,而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帝王,连忙扑通一声跪下,五体投地道:“安歌自知犯下死罪,不敢求皇上饶命,只请皇上特许安歌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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