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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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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遇到巡逻的侍卫,邵晟元也不现身,只是用剑尖挑了一个牌子,从帘子下递出去,然后就听见一声一声的“放行”。
如此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门,叶安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都已经被汗浸湿,就连掌心也是冷汗一片。
“三爷,谢谢你。”叶安歌低声,对着邵晟元诚挚道谢。
“是啊,你真该谢谢我。”邵晟元喃喃低语着,道:“剩下的路该你自己走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叶安歌将身上的毯子扯了下来,正色道:“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败露,你不如跟我一起逃走吧。”
邵晟元却只是是看着她,并不回答。
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到最终邵晟元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在这时,邵晟元的脸色突然抖地一变,抓住叶安歌便冲出了轿子,只一步就跃上了对面的房子。
叶安歌心中一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慕容焕坐在一排琉璃瓦的上面,姿态优雅,玉树临风,好似根本不是来抓人,而是来弹琴赋诗的。
慕容焕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民居上的两人,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阴冷得如同一条毒蛇,直直地钻进人的心里去。
“很好,很好。”慕容焕冷笑一声,道:“速度还挺快,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在见到慕容焕的一瞬间,叶安歌毛骨悚然,要不是邵晟元扶着她,只怕就要从房子上跌落下去,而此刻听到慕容焕冰冷的声音更是让她身体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全部凝结成冰,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主人,叶安歌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还请主人放她离去。”站在叶安歌身旁的邵晟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慕容焕求情道。
可惜慕容焕并不动容,唇角的笑意依旧凉薄无情,道:“她圆满地完成了我交给她的任务,应该留下等着封赏才对,如此慌慌张张,迫不及待地逃离皇宫,为的又是什么?”
叶安歌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安歌不过是为了一己之仇做事,算不得大功,今日仅求能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还请皇上成全。”
慕容焕就那样笑眯眯地看着叶安歌,轻轻摇了摇头,冷漠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安歌啊安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朕一向待你不薄,若是你乖乖呆在宫里,朕自然不会亏待你,可你却想着逃跑,不仅如此,还带着朕的亲随一起逃跑,你说说朕该怎么罚你呢?”
叶安歌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何这一路逃跑得如此顺利,原来慕容焕笃定她会逃跑,早就安排好了这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厉害啊!
慕容焕啊慕容焕,你刚刚大权在握,便要如此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吗?
邵晟元轻轻放开叶安歌,向前走了一步,跪在她的前面,宽厚的身躯坚硬如铁地挡在叶安歌的前面,甚至连语气都是那样得坚硬,并无一丝胆小软糯,他一字一句地朝着慕容焕道:“欺瞒违令之事我愿一力承担,与叶安歌无关,但求主人能够放她离开。”
说话间,邵晟元忽然纵身一跃跳下了屋,只见下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惨叫,想来该是打斗的声音。
叶安歌脸色又是陡地一变,慕容焕不愧是笑面狐狸,一面与他们说话,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一面又安排了人手从四面八方包围他们,让他们逃无可谈。
邵晟元出手干净利落,手起刀落便斩杀了两人,慕容焕见此脸色十分难看,冷笑一声,道:“好啊好啊,好你个邵晟元,当初朕从冰天雪地里将你这条狼崽子救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反咬朕一口呢?”
邵晟元此刻站在宫墙与民居之间的巷道内,孤身一人,腹背受敌,听得慕容焕的话之后不由得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道:“主人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从不敢忘记,只是……只是……”
慕容焕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邵晟元,厉声喝道:“邵晟元,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手上沾着的都是谁的血!他们都是与你一样的影卫,是与你同吃同睡,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为了你自己的不耻行为,竟然可以背叛主人,斩杀兄弟。邵晟元,你这个畜牲,你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第128章 邵晟元之死
邵晟元茫然地低下头去,看着死在他脚边的面孔,又看了看他手上沾染的鲜血,而后整个人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越抖越厉害,仿佛连手中的剑也拿不稳了。
“三爷,别听他胡说八道!那些人只是他的走狗,他们是生是死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叶安歌趴在瓦上着急地哀嚎着,她明白邵晟元心里那一份忠义,否则也不会喜欢攸宁而不敢直言了,慕容焕句句戳心,她真怕邵晟元一个想不开……
慕容焕低头看着邵晟元,忽然从严厉的斥责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沉痛语气,道:“邵晟元,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这一辈子,跟着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好个痛心疾首,真是振聋发聩!
邵晟元忽然间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无比地道:“我……对不起主人。”
“还有你冤死的父母。”慕容焕静静地看着跪倒在地的邵晟元,声音轻缓却冷若冰霜。
邵晟元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慕容焕,望着那个他誓死效忠的人。
杀人诛心。
“慕容焕,你这是要逼死他吗?”
叶安歌只来得及大喊出这一句,只见跪着的邵晟元已经倒转了剑尖,而后抬起头,轻轻地对着叶安歌说了一句:“安歌,我下去陪攸宁了。”
叶安歌趴在瓦上,眼睁睁地看着邵晟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对准胸膛插了进去,他的宝剑是如此得锋利,他曾经多次爱不释手地擦拭过,炫耀过,而今他也是用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邵晟元的剑法快准狠,一剑扎在死穴上,瞬间倒地毙命,就算是大罗金仙在场也无力回天,他死得如此坚决,像是对这尘世间的最后一点留恋都没有了,他是如此绝望,绝望得只能以死来弥补。
明明……方才还一直说着话儿……
可现在,那个温厚的人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叶安歌的泪水夺眶而出,对着慕容焕凄厉地大吼道:“你逼死了他!”
“住口!”
慕容焕原本一直低着头看邵晟元,此刻却忽然抬起头来,眼中喷出熊熊怒火,对着叶安歌厉声道:“你明知道他有忠义之心,还逼他带着你逃走!你只为了自己活命,却让他经受背叛忠义的煎熬,违背父母的遗愿!他的死,根本就是你造成的!”
叶安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都冲到了颅顶,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的天地混沌颠倒。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邵晟元决定带他她逃亡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原来,慕容焕说得没有错,是她逼死了邵晟元。
“三爷会护着你的。”攸宁如是说。
“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必说。”邵晟元如是说。
他转过头来,没有笑容,目光却异常坚决。
“等下叛贼!带回去!”
慕容焕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立刻出现无数一个个虎视眈眈地望着民居屋顶上的叶安歌,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在叶安歌痛苦悔恨之际,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最后机会,如今天罗地网已经布下,她似乎……除了束手就擒,再无其他办法。
这就是她的归宿?
叶安歌逆风望着对面琉璃瓦上的慕容焕,那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恨,如今却只剩令她咬牙切齿的男人,他是一切事情的起源,若是没有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叶安歌后退了一步,又往后再退了一步,然后她蹲下身,手指已经抚上脚跟处的利刃。
“要抓活的,别让她有机会自尽!”
慕容焕紧紧盯着叶安歌的一举一动,立刻便看出了她的意思,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原本小心靠近的影卫们立刻用一种天罗地网式的方式飞扑了过来。
叶安歌满心满眼的都是绝望,手指捉住利刃正要抽出,忽然背后一股雷霆万钧般的力量袭来,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如同风筝般轻轻地飘了起来,而稳稳地落在了另一栋屋宇之上。
什么?
叶安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对面的慕容焕一声厉喝:“庄澜越?你这个叛贼居然还敢回来?”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豪迈爽朗的笑声自身后响了起来:“贼喊捉贼啊,慕容焕,如今你已成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竟然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叶安歌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回头望去——那一张熟悉的面孔近在眼前,高大魁梧的身影立于天地之间,周身充满狂傲,英气逼人。
那是镇国将军,庄澜越!
叶安歌心中百感交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不过一晃神的功夫,慕容焕却已下令围剿。
庄澜越孤身一人,却毫不露怯,对着慕容焕嘲讽地冷笑道:“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如此狂妄叫嚣!”
说话间,庄澜越反手拔剑,不过眨眼间便已将一名偷袭者立毙当场。
之后他气劲外放,威力如雷电,快得无与伦比,一剑便将围攻之人的长剑劈成两段,手起刀落,竟是无人近得了他的身。
“还要打吗?”
庄澜越微微笑着,眼中是对慕容焕的嘲讽与不屑,他武艺高强,只一人也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围攻他的影卫不仅没讨到半点好处,反而死的死,伤的伤,人人为之胆寒。
而庄澜越便大展身手,一边还不忘了讽刺慕容焕:“慕容焕,你叫这些歪瓜劣枣过来送死干嘛?真是打得好不尽兴,来来来还是你我二人好好叙叙旧,切磋一番吧。”
慕容焕的人在庄澜越手中折损不小,气得他脸色铁青,可听了庄澜越的话之后他反而清雅地一笑,道:“朕与你这莽夫有何旧可叙?不过有人的确想与你叙叙旧,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那闲工夫……”
慕容焕说着,眼中精光一闪,朝着影卫们使了个眼色,影卫心领神会,立刻冲向旁边的叶安歌。
“慕容焕,你敢动她!”
觉察到慕容焕的意图,庄澜越厉声吼道,可他身边围满了影卫,哪怕他武功盖世,一时也不能冲破包围圈。
情急之下,庄澜越只得将手中锋利的长剑抬手一掷,催动内力,长剑如流星赶月般直追敌人后背,而影卫也不是吃素的,回首双手握刀将长剑打开,与此同时却也受了重伤,口吐鲜血,五脏六腑如同被震碎一般,可他重伤之下仍是扑向叶安歌。
眼见着影卫兵器就要向手无寸铁的叶安歌挥了过去,庄澜越分身乏术,睚眦欲裂,就在这光火石的一瞬间,忽然风中箭鸣,一支乌黑锃亮的长箭凶狠地贯穿了那影卫的心脏……
叶安歌猛然回头,只见楚博衍挺拔修长的身躯立于民居二楼的窗前,手中弓弦嗡嗡作响,而他身旁,则是无数的刀光剑影。
不,那并不是民居!
北边的小门外不远处本来就是镇国将军府,而她阴差阳错竟然逃到了这里。
楚博衍!原来他根本就没逃离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深谙此理,只待时机成熟便迎头痛击。
形势急转直下,纵然是慕容焕这等了不起的人物,身子也免不了轻轻晃了一下,差点从琉璃瓦上摔下来。
周围的喧嚣声一时间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掺杂着紧张与恐惧的结果。
在这令人窒息的焦灼之中,叶安歌却一直死死地盯着楚博衍,就好像已经这样望了他千年万年,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虽然早就知道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可是……在这样的境遇下相见,叶安歌依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被人撕来扯去,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终究还是出手救了她。
尽管……她骗了他那么久,就算……心中有那么多的怨恨,他还是出手救了她。
叶安歌心中反反复复想着的全是这些,一眼万年,她此刻才真正体会到这个词的意义。
而楚博衍放下弓后,再不看叶安歌一眼,只是对着面色苍白,大惊失色的慕容焕略抬了抬下巴,颇有些看不上地道:“慕容,这就是你筹谋多年的戏码?这可对不住朕对你的期望啊。”
慕容焕远远地盯着他,目光如炬,恨不得将楚博衍烧成灰烬,可惜他是慕容焕,他永远不会轻易认输,于是他浅浅一笑,云淡风轻地道:“你果然厉害,竟然瞒过了我的耳目。”
“你若有耳目,又怎会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下场?”楚博衍淡淡地开口。
楚博衍说得轻淡,可落在慕容焕的耳中这句话的分量丝毫不亚于一道惊雷,炸得他整个身子又不可控制了摇晃了一下,他低头看看在血泊中的邵晟元,又抬起眼睛看了看趴在屋宇上的叶安歌,那目光,恨不得将叶安歌千刀万剐。
“众叛亲离的人真的是我吗?难道不是你?”慕容焕别开脸,不愿再多看叶安歌一眼,转头对着楚博衍嘲讽道。
绕是楚博衍涵养再好,也不能让他如此羞辱,“笑话!朕从来行得正坐得端,今日便要收拾了你们这群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
“楚博衍,你唯一胜过我的,只有这个与生俱来的身份!”慕容焕像是被气得极了,大吼道。
楚博衍却只是冷冷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敢嘴硬!”
“呵”,慕容焕突然发狂一般大笑起来,死死瞪着楚博衍,道:“楚博衍,若你我易位而处,你可有胆子像我一样豁出去争夺江山?你会吗?你会吗!”
在慕容焕的狂笑声中,叶安歌忽然觉得身下一空,不由自主地坠入屋内,落入一名影卫怀中,叶安歌只来得及看清她蒙面的黑布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刀穆清!
刀穆清没给叶安歌呼救的时间,出手迅疾如电,瞬间劈向叶安歌的后颈。
“楚博衍……江山归你,美人归我,咱们后会有期……”
在凌厉的掌风刮过后颈之时,叶安歌来得及听见从房顶上传来的这句话,就此昏迷不醒。
叶安歌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走进一条狭长黑暗的通道。
她在通道中四下跌撞,没有光,没有人,没有风,没有声,也没有尽头,听不见其他人的呼吸,鼻中闻见尸体腐烂的味道,但她什么也看不见……
“哼,死到临头了还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难怪楚博衍会被她迷住!”
这是谁的声音?如此冰冷,仿佛与她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
当叶安歌被惊得大叫着醒过来,这才发现她处的位置是在一个洞穴之内,洞外天色昏暗,似乎已经入了夜。
周围围坐着几个人,有刀穆清,还有一些黑衣影卫,其中有一人远远地坐在篝火的那边,目光阴沉,望着篝火。
不是慕容焕又是谁?
叶安歌看见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只有面部被火光映着,神色诡谲难辨,越发显得冰冷刺骨,令人心惊胆战。
而这时,不知他是不是也有感觉,正缓缓抬起头来看了叶安歌一眼。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但叶安歌却觉得自己的脖颈似乎被慕容焕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手越收越紧,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断气。
“主人。”
这时,从洞外冲进来一条黑影,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跪倒在慕容焕的面前。
“属下刚刚从王府死里逃生,老夫人她……她带领着王府家眷奴仆奋力抗敌,誓死不降,以身殉国了!”
黑衣人将满脸血污的面孔重重地磕在泥土上。
慕容焕身子剧震,然后他缓缓抬起眼睛,朝着叶安歌看过来。
那样狠毒的目光,那样仇恨的目光,竟仿佛要把叶安歌的心生生给剜出来。
原本围着火光而坐的那批死士噌的一下全都站起来了,群情激奋,悲怆于心,一个个恨不得将叶安歌杀之而后快。
就连刀穆清这样冷冰冰的人也忍不住了,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风驰电掣般朝着叶安歌劈去,刀穆清被影卫们尊称一声“姑姑”,不仅仅是因为她受慕容焕器重,更是因为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刀功,天下能挡住她奋力一击的不超过五个人。
第129章 寻宝
叶安歌眼睁睁看着长剑如流星般划落,避无可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断喝“住手”,竟让刀穆清生生住了手,随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主人!”“主人!”“主人!”影卫们纷纷叫嚷起来,想不通慕容焕为何要让刀穆清住手,而慕容焕只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火光跳动,全身笼罩在阴影之中。
“此人与我有重大的关系,不可伤她。”
慕容焕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可这明显不能说服众人,刀穆清忍着内伤,激愤地道:“要不是因为她的叛变,主人又怎么会失败?就算不取她性命,断她一手一脚也好,说不定还能与楚贼谈谈条件。”
慕容焕并不急着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深深地看了叶安歌一眼,而后望向刀穆清一字一句地道:“我之所以会失败,是败于轻敌,与她无关。”
“难道主人这时候还要包庇她?”其中一名影卫不服气地叫道。
众人的目光落在慕容焕的身上,他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随即他咬紧了牙关,双手紧握成拳,道:“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山洞里一片宁静。
死一般的宁静。
就连刀穆清也只是回过头来看着叶安歌,她的目光那样冰寒,要不是碍于慕容焕,只怕她当场就能要了叶安歌的命。
沉默良久,刀穆清突然将长剑一横,双手递到慕容焕的面前,正义凛然地道:“刀穆清鲁莽行事,请主人责罚。不过叶安歌罪大恶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倘若把她毫发无伤地交还给楚贼,我等万万不能答应。”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令人胆寒,就连慕容焕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来,他注视着面前的长剑,看着那锋利的利刃上映着的红红火光和他漆黑如墨的双眸。
慕容焕沉下眼帘,再抬起眼睛的时候,长剑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剑尖直指叶安歌的喉咙——
叶安歌这时忽然大叫起来:“我有话要说!”
众人只以为她是贪生怕死,利箭般的目光又全都射了过来,只有慕容焕的目光依然沉静自若,无波无澜。
叶安歌努力咽了一个唾沫,做出一副十分胆小害怕的表情,颤颤巍巍地道:“我知道一个宝藏,一个很大很大的宝藏,可助主人……王爷东山再起。”
在说话的同时,叶安歌浑身僵硬着,双手悄悄负在身后,手指在地上轻轻划着,缓缓画下一个四不像的记号。
一头四不像的肥羊。
这是她和庄澜越约定好的记号,希望他还记得,叶安歌一路悄悄做着记号,一路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
好在慕容焕一行人为了躲避楚博衍的追捕,都是昼伏夜出,行走缓慢,给了叶安歌留下记号的机会。
数十人一路走走停停,耗时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一个云深雾罩,清涧幽僻之处,慕容焕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云蒙山的入口。
慕容焕投出一个询问的目光,叶安歌急忙解释道:“当初我在这里逗留了不下三个月,一草一木都摸了个遍,才知此处原来有宝藏。”
其中一名影卫冷笑道:“鬼话连篇,这里荒无人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宝藏?”
叶安歌小声地道:“我是之前听楚博……楚贼说的,多年前曾有一伙山匪在此安营扎寨,留下了许多抢来的钱财和宝物,后来因为朝廷的剿杀,来不及撤走,所以就都留在了这里。王爷若是不信,可到山峰北面一探究竟,上面应该还有些踪迹可循。”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慕容焕这一路行来话极少,有时候几天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就算是此刻也依旧是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慕容焕望向刀穆清,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刀穆清得令后,运起轻功,飞身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山顶,朝着北面而去,她的武功与邵晟元不相上下,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折返,跪拜道:“主人,北面果然有一处废弃的山寨,还有若干残破的武器散落其中。”
慕容焕坐在一道山壁的缝隙里,三面环石,仅留正面对人,他细细听着刀穆清的回禀,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刀穆清都一一回答,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起来叶安歌说得是真的了。
慕容焕闭眼又细细想了一遍,这才放下一颗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心,对着叶安歌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安常在带路了。”
慕容焕缓缓说着,语气生分疏离,仿佛叶安歌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自从兵败逃亡以来,他似乎……连笑都不会笑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独自处于阴暗之中,他的身后一定有壁,似乎不这样,他就无法安然处之。
叶安歌望着他,有时候也会想起那时在别院里的慕容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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