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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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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皇上乃是天下明君,断不可因臣妾而受到影响。”
楚博衍却淡淡地笑,他看着叶安歌,淡淡地道:“那么安儿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曾经效忠慕容焕的影卫,看见你做了朕的中宫皇后,便会从此归顺朝廷,永无反意呢?”
他竟有这层意思?
原来竟是她担心过虑,只想了一条路,将道走得窄了。
楚博衍他……思虑得果然极其周全,叶安歌暗暗佩服,只是暗服之余,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楚博衍对她的爱,其实也是情中有权,权中有情罢了。
静静地,室里银灯灿烂,红烛跳跃,白玉花熏中,有沉水清香浮沉一室,淡淡的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安歌突然听得身旁传来一声幽幽长叹:“安儿,你果然了解我么?”
不语,叶安歌抬头看着楚博衍。
“好。”楚博衍点头,突然扬了扬一扬脸,淡淡吩咐:“取朕的衮冕来。”
立时便有宫人托着龙盘走进。
这么快,难道是事前便准备好的不成——金丝盘龙冠,明黄龙衣,在灯下闪闪着,发出夺目的惊心动魄的太阳般的光芒。
楚博衍不由分说的一把拉起叶安歌,令帮他换上那身用得极少的,极其华丽的衣衫。
叶安歌大愕——帝王礼服之中,最庄重的就是衮冕,用于祭庙、登基、纳皇后,元旦时接受内臣外使朝贺所用,好好的,楚博衍换了这一身衣服做什么?
“我们走!”楚博衍突然道。
叶安歌还没有明白,楚博衍真换好衣服,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楚博衍的手握着叶安歌的左手掌心,路过宫外的一众宫人,楚博衍脚步不停,左手劈空夺过宫人的一盏泛着暖暖黄晕的羊皮宫灯,急速前行。
被夺了灯的那人一呆,也许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模样,如此行事,他们便怔在那里,也不知是该迎还是该跪。
还是飞公公率先反应过来,他低声叫着“皇上”,提着宫灯哗啦啦跟在身后。
楚博衍并不回头,只不耐烦地道:“远远跟着便是,不得靠近朕与安常在五十步内。”
楚博衍就这样握着叶安歌的手,领着她走。
清风微熏,有月光流过大地,天上繁星点点,身旁花影重重,楚博衍握着叶安歌的手,一直握着,好像他永远不会放手一般。
楚博衍大步流星,叶安歌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有些吃力却不肯示弱,让他握着,一路小跑着与他并肩西行。
两条长长的人影游移在黄砖绿瓦的红色宫墙青石夹道之上,楚博衍要带她去的地方似乎很遥远,俩人双手握着,一直走,一直走,仿佛那路没有尽头……
走到银色露水湿了裙摆,走到双脚隐隐生疼……楚博衍才终于停下,遥遥停在一处高大威严,灯火通明的蓝瓦顶宫殿红色的圆形围墙之外。
墙内,便是放置皇天上帝和天子世代列祖列宗的牌位的宫殿——奉先殿。
叶安歌疑惑地看向楚博衍,而他的脸在月光的清辉之中更加英挺,他目中有清波,神色却坚定,正色道:“安儿,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叶安歌在星光之下摇头,心绪乱如银河流星。
楚博衍转过头,看着叶安歌,用含着星光的一双眸子看着她,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听着,这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我并非因为你对慕容焕留下的影卫有价值,立你为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皇后,是因为我想你做我楚博衍在今生今世唯一的妻!从今后我会爱你信你,对你此志不移。若你不信,我便与你步入墙内,共同去祖先牌位前发下重誓。”
楚博衍的胸口在月光下起伏,龙袍朝冠,九五至尊,他的眼中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仿佛要燃烧整个大地的灼灼容光,他拉起叶安歌的手,便大步流星地往大殿方向走去……
叶安歌大惊,忙钉住身子低呼道:“皇上不可,这是天子拜祭祖先的地方,可从未有听说后妃可以进去的啊。”
“你信不信?”楚博衍停住,问。
叶安歌迟疑不答,楚博衍又拖起她的手,强行朝奉先殿方向迈进两步,他全身沐在月光下,清清润润地说:“怕什么?我说可以便可以,你是我的‘纯安’皇后,你肯舍身护驾,又肯为了朕与慕容焕决裂,又为什么不能进天子祭祖之所?”
叶安歌仍旧迟疑。
俩人正在僵持纠缠,突然耳侧传来庄澜越的声音,五十步外,他站在飞公公等人面前,他用正好可以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皇上……南胄的使臣来了。”
早就听说南胄使臣要来,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样快,而且,即便是使臣来了,自有大臣和驿馆去接待,又何必深夜到宫里来回报楚博衍?
叶安歌兀自不解,没想楚博衍见到庄澜越却欢喜非常,笑着对庄澜越招手道:“庄将军来得正好,快些过来,朕有话与你说。”
俩人便避开叶安歌去了一边。
月光之下,叶安歌眼见着楚博衍薄薄的嘴角含了微笑,低低对庄澜越耳语,其间不时看她几眼,又从怀中拿出一件什么物什交至庄澜越手中。
仿佛看见庄澜越脸色有一些发白,于是叶安歌的心,便如同鹿撞,提至嗓间。
叶安歌眼见着楚博衍带着不明的笑容回头看了她一眼,率先进入门中。
庄澜越沉吟了一下,方才对飞公公等人吩咐:“皇上有旨,你们全在外面守候。”
庄澜越站在朱红铜兽的大门前,面无表情的对着叶安歌微一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叶安歌虽狐疑满腹,但她知道,这世上如果只有一个人不会害她,那么他一定便是庄澜越。
第137章 恩爱眷侣
于是,叶安歌便重着身子,轻着脚步走进了那墙内。
庄澜越提着一盏亮着橘黄灯光的琉璃小宫灯,从叶安歌后面越至左前方,一路引领向西配殿方向行走,放眼四顾,天空深蓝细柔如一块大大的丝绒,月亮极低,又白又亮,挂在奉先殿硬山式屋顶飞檐一角。
月光湿润清冷地洒落,花香四溢,树影重重——却不见楚博衍的踪迹。
一直没有说话的庄澜越突然停下,手中灯光给红墙与白玉砖的地面打上了一层暖暖的橘色光晕。
伸手入怀,庄澜越拿出一个小小的织花黄色锦盒,眼睛也不看自己打开,取出里面一块一寸见方,晶莹清澈,其绿如蓝的和田美玉印章,轻轻地,慎重地放入叶安歌的掌心。
“皇上托我转交给你。”庄澜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将手中的宫灯高高举起,待叶安歌看清印章上的纹样与小字时,禁不住倒退半步,胸口如被迅雷击中,有种如同握着一轮仲夏的日头一般。
叶安歌只觉得那印章灼得她掌心猛疼,完全不可置信,禁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终确认那就是凤玺无误。
叶安歌犹疑着,依着庄澜越示意,将耳朵轻轻贴上墙壁。
叶安歌听见从墙壁中传出楚博衍变得悠长的声音,清晰地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不要怕,安儿,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真心。我之前没有爱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怕我做得不够好,让你觉得爱不过如此,你明白吗?于是我便想着将这天下最好的都捧来给你,今日在奉先殿内,在楚家列祖列宗们面前,以此印为证,我会真心待你爱你信你,绝无反复。”
楚博衍醇厚的声音顺着墙壁,流水一般流入叶安歌的耳中:“答应我,做我的妻子,我的纯安皇后。”
叶安歌看不见楚博衍,只闻其音悠悠连绵……
心下愕然,叶安歌惊诧不已地看向庄澜越,用目光向他询问。
庄澜越轻叹一声,低低道:“奉先殿的围墙百步听音一事,是幼时我与皇上玩耍时无意中发现的秘密。我们试过多次,只要两个人分别站在东、西配殿后,贴墙而立,一个人靠墙向北说话,声音就会沿着墙壁,传到一两百步的另一端,无论说话声音多小,那端也可听得一清二楚,堪称奇趣。当时皇上同我说过,如果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便带她来此处,在祖先牌位旁共同感受这‘天人合一’的奇趣……”
叶安歌正愕然听着,楚博衍已快步走过来,笑道:“庄将军说得不错,朕现在可不是找着了么?”
叶安歌忙与庄澜越一起行礼,楚博衍道:“现在又没旁人,拘个什么?朕还要赶着去见见南胄的使臣,庄将军,你帮朕护送皇后回栖梧宫罢。”
“澜越,”楚博衍玩笑道:“纯安皇后可是朕的掌中珍宝,护送途中如她有何闪失,朕要拿你试问。”
叶安歌心中又是一震。
楚博衍深深地看了叶安歌一眼,带着一众宫人提前离开。
叶安歌与庄澜越便停在这夜里的星月之下,月光如水,仿佛拧一把就会沥沥作响。
叶安歌胸口陡地便涌上一些酸,又纷乱,如漠漠原上杂草丛生,庄澜越望着她,她望着庄澜越,她看见他眼中有她,他眼中的她,盛在月光中微微涌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听庄澜越长叹道:“走罢。”
“等一等。”叶安歌驻足,明明知庄澜越喜欢,却仍忍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将军”——缓缓跪去庄澜越脚下,将额头贴上地面月光浸泡着的湿润的泥土。
她不知道庄澜越在看到她那封书信时作何感想,或许会觉得她是个骗子吧,有一次地欺骗了他,但他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替她在楚博衍面前求情,甚至愿意割发代首,这是一份她言语都无法描述的感激。
庄澜越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了她!
不计回报,无怨无悔地为了她!
可庄澜越,自始至终都将一切做得云淡风轻,好似理所当然,可她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么?
叶安歌无以为报,只能跪下感谢他。
或许庄澜越也明白叶安歌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一次,他没有扶起她。
也不知跪了多久,终于,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长叹,继而有暖的灯光照上叶安歌的脸,她的双肩被人轻轻扶起,只听庄澜越道:“别哭,安歌,别哭。你应该庆幸你与他,你们终可做一对名副其实的恩爱眷侣。”
舍得舍得,有得必有舍——有一得,必要有一失的,上天安排,谁也不能两全其美。
叶安歌起身,望着庄澜越微笑,她想,或许有一天……有一天,庄澜越也能够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
月里二十六,黄历上说是黄道吉日,经叶安歌再三恳请,楚博衍终免去百官朝贺。
宫人们俯于脚下,对着叶安歌山呼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而叶安歌高高在上,矜持地笑着,或许日后她还会遇到不少的潜流暗礁,但她知道,只要与楚博衍并肩而行,便是流浪到天涯海角她亦是不怕的。
一片呼声之中,叶安歌的手突然被楚博衍悄悄握住,抬眼便对上他递上的一个灿烂的笑容。
叶安歌回以微笑。
楚博衍这个满怀爱意的举动,让叶安歌突然想起,其实一直以来,她有多么痴爱他。
如今,她已经得到想要的幸福——能够爱一个人与被一个人爱……
史载:
贞永十三年,帝立叶氏为后,号“纯安”,散六宫,废四籍,推新政。
至此,叶安歌成为史上第一位从布衣到皇后的传奇人物。
叶安歌与楚博衍大婚半月后,楚博衍像是才像是还有南胄使臣的存在一般,将宴会设在了今日。
一大早,楚博衍便起身梳洗,叶安歌躺在龙床上,半支着身子,疑问道:“上次……皇上与我在奉先殿时,为何南胄的使臣到了,庄澜越会要那般急匆匆进宫禀报?”
楚博衍穿衣的手一顿,终知这件事瞒不过她,他也并没有想过要瞒她,于是淡淡地道:“百余面前,慕容一族归顺于大楚时,其实慕容氏里还有许多族人反对,便举家迁往了南胄,时过境迁,也不知那些人如今在南胄是个什么情形。只是,慕容焕谋反一事刚尘埃落定,南胄便巴巴地派人来我大楚……”
叶安歌歪着头轻声道:“皇上是怕他们别有用心?”
原来是这样,难怪庄澜越会在深夜进宫,毕竟这事既牵扯到了慕容一族,又与南胄分不开关系。
“是不是别有用心,等今日一起见见他们就知道了。”楚博衍缓缓道。
宴会开在御花园中临水之地一个叫做“清珠飞玉”之处。
松青柳绿,百花争妍,鸟鸣婉转,湖中碧水泛波,放眼望去,大家正团坐一处,在宫伎们的歌舞声中,欢声笑语。
楚博衍一路牵着叶安歌来到位置上,各式各样的目光纷纷飞了过来,叶安歌脸一红,正要挣脱楚博衍的手,没曾想却被他握得更紧。
楚博衍见叶安歌脸色绯红,唇边的笑意更浓,低声道:“别乱动,否则朕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叶安歌心中无奈,只得任由楚博衍一直牵着她的手。
在两人小声交谈的时候,一众训练有素的宫人已麻利地在地面上铺开白玉荷花展,继而丝竹声起,一名身着雪色轻纱的绝色美人款款行至众人面前。
那美人脸上罩着一块雪色轻纱,只露出两只大大的黑色眼睛,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她舞姿妖娆,如月下美人水袖翩飞,踏着白玉荷花展,边舞边唱:
“洛水生佳人,轻舞而飞扬。
一笑倾城国,一歌动四方。
妆罢西子愧,琴歇有凤凰。
云鬓惭流瀑,桃面羞花黄。
罗衣迎风动,莲步出水香。
……
横波眼儿媚,修山柳眉扬。
……
欲留胭脂醉,愿君勿相忘。
愿君勿相忘!”
那美人一面舞,身侧宫伎一面在她头顶扬撒鲜花花瓣,漫天花雨之中,她舞姿极美,歌喉清扬,令人见之忘忧,听之忘俗。
大臣们无论老少,全都看直了眼睛,目中满是赞叹之色,就连楚博衍也不由得多看了那美人几眼。
“好!”一曲舞毕,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方才如梦初醒,喝彩声不绝于耳,看着那美人的雪色面纱,暗自猜测着面纱下那张绝美的容颜。
女子妩媚一笑,真真是风情万种,就连叶安歌见了也要甘拜下风,或许慕容焕当初该挑选的人是她才对……
叶安歌暗暗想着,那女子却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盈盈行礼,柔声道:“南胄柳如媚参见楚皇,皇后娘娘!”
原来她就是南胄的三公主柳如媚,果然是人如其名,魅惑天成,只是怎么从来没听说南胄的公主也来了大楚?
“免礼,三公主舞姿卓绝,令人一眼难忘,南胄果然是人才辈出。”楚博衍像是被那柳如媚吸引了似的,格外感兴趣地追问道:“朕倒想问问三公主,刚才那首曲子的歌词词是谁写的,其中描写的又是什么人?”
楚博衍对于任何事一向都是淡淡然,很少能见到他如此感兴趣,叶安歌只觉被握着的左手隐隐有些生疼,不由得侧目望向楚博衍。
那柳如媚脸在轻纱之后,婉转答道:“回皇上,歌词是母妃写的母妃说,歌中描写的原是位天仙化人般的女子。”
楚博衍点了一点头,“原来是南胄良妃娘娘所写,难怪写得这般动人。”
叶安歌眉头微皱,总觉得楚博衍有些不太对劲,看他对着柳如媚如此热络的模样,难道是对她上了心?
可又不太像是上心的样子……
叶安歌心里颇有几分烦闷,别过脸,遥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怔怔地出神。
“多谢皇上夸赞。”这时,柳如媚已经盈盈起身,目露羞色,转身的瞬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雪色面纱一松,轻轻飘落于地,她绝色的容颜瞬间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好美!
在场的人几乎都看直了眼睛,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将眼珠子按在柳如媚的身上,他们早就猜到面纱下是一张美丽的小脸,但没想到居然绝色,天下所有形容词加起来也不能够形容其万分之一。
听着众人间或传来的抽气声,叶安歌蓦然回神,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柳如媚的确长得很美很媚,一颦一笑俱是风情万种,只是……她怎么觉得柳如媚的这张脸莫名的有些熟悉的感觉?
想了想,还是没有什么思路,叶安歌侧目望向身旁坐着的楚博衍,只见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柳如媚,一直到她回到了位置上也不愿收回,好似很留恋的样子。
叶安歌心中的烦闷更添了几分,被楚博衍握着的手猛地一抽,倒把楚博衍吓了一吓,忙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叶安歌没好气地道:“皇上刚散了六宫,这是又准备给我添位妹妹进来?”
楚博衍微微一怔,笑意吟吟地与叶安歌四目对视,原来他的安儿是醋了……
见他还笑眯眯的,叶安歌更加生气,立时扭过头去,不愿看他,结果楚博衍却满脸笑意地又将她的手拉了过去,放在膝上好好地握着,而后才道:“虽然你又成了西湖醋鱼,朕很高兴,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她想的那样,那还能是哪样?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这时,南胄使臣中,一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了起来,中等身材,四方脸庞,额上虽有几丝皱纹,但只一眼,便觉得此人太过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他浑厚的声音传遍四方:“听闻大楚人才济济,三公主此次前来,是为结亲。”
说话的人是南胄的将军薛品期,上次楚博衍见到的使臣就是他,当初他并不知道柳如媚也来了大楚,现下想来南胄应该就是为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柳如媚已经到了京城,话也说得很明白,就是来和亲的,若是断然拒绝只怕不好收场。
第138章 和亲
楚博衍神色如常,淡淡道:“三公主容貌艳丽,才情八斗,若是嫁来大楚,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楚博衍扫视一圈,底下的臣子大部分都跃跃欲试,再加上楚氏的宗亲王室,挑一个适合柳如媚的人应该不难。
“皇上,实不相瞒,如媚已有了喜欢之人。”柳如媚盈盈起身,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扶风弱柳,小脸一片嫣红,有些害羞得低下了头,端的是宝光流彩,美丽无边。
众大臣相互对望一眼,窃窃私语:
“三公主居然有喜欢的人了,不知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
“可不是嘛,只是看三公主羞涩的模样,那人怕是就在这席上……”
“谁啊?谁啊?”
年轻的贵族公子们一面望着娇滴滴的柳如媚,心猿意马,一面还不忘记整理自己的仪容,只盼着柳如媚喜欢的人是自己。
叶安歌看着羞涩的柳如媚,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喜欢的人会是谁呢?
倒是楚博衍对于柳如媚的回答没有太大的反应,道:“不知三公主喜欢的人是谁?”
“母妃常常教导如媚,嫁人当嫁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在大楚……若是说是顶天立地,清贵高雅,又有谁能比得过皇上呢?”柳如媚抬起了头,目光闪闪,含羞带怯。
叶安歌的心一沉,柳如媚喜欢的人是楚博衍?难怪从方才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叫过一声皇后娘娘,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就连楚博衍闻言,脸色亦是微微一变,似有些不悦,天下谁人不知他刚立了皇后,又散了后宫,只愿与叶安歌一生一世一双人,南胄却偏偏要安排个柳如媚来给他添堵?
“三公主有所不知,吾皇刚立新后,又散六宫,只怕……”后面的话庄澜越没有说出来,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应该听得出来,他是在提醒柳如媚,让她打消嫁进宫里的念头。
“如媚不介意,只要能够侍奉在皇上身边,如媚愿意为妃。”
可惜柳如媚就像是听不懂话似的,非要往上凑,话里话外还暗暗讽刺了叶安歌一把,她柳如媚是堂堂南胄三公主,可叶安歌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一个青楼女子尚且能为皇后,她千金之躯委曲求全地做个妃子又有何不可?
叶安歌看了楚博衍一眼,只见他脸色铁青,心中的不悦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道:“只怕朕要辜负三公主的一番美意了,立后之时,朕已在奉先殿对着列祖列宗发下重誓,一生一世,只爱安儿一人,也只愿与她一人相伴相守。”
楚博衍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却是掷地有声,惊得柳如媚往后退了一步,泫然欲泣,身子在风中轻轻颤抖着,我见犹怜。
“皇上,您身为大楚的皇上,又怎可为了一名女子如此?三公主是南皇的掌上明珠,此次前来只愿为皇上的一名嫔妃,皇上如此不近人情,又将我南胄的颜面置于何地?”薛品期厉声质问道。
只是没想到楚博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淡淡地道:“朕既为大楚皇帝,自然是一言九鼎,怎可出尔反尔?况且,后宫之事说破了天也是大楚之事,朕倒想问问薛将军如此口口声声地干涉我国国事,居心何在?”
“这……”薛品期被楚博衍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就是找不出话来反驳。
楚博衍唇角挂着凉薄的笑意,继续道:“当然了,朕也无意伤两国秦晋之好,三公主喜欢的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难道我大楚竟无一个英雄?还请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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