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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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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安歌沐浴完后,正准备脱了衣裳躲进被窝,突闻房间中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倒。
  叶安歌连忙起身,走出屏风后,正见银白色月光中,一道黑影正站在阴影里,从他修长的身材看,应该是名成年男子。
  心里一惊,叶安歌想着,难道是良妃白日派人刺杀不成,竟然又派人来暗下毒手?
  叶安歌壮起什么,并没有高声叫喊,低声喝道:“是谁在那里?”
  那黑影身子微动,并不做声,叶安歌心下更疑,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夜里来此,莫非想图谋行刺不成?”
  那人长叹一声,从阴影中走出,彼时明月高悬,清色光芒洒落一地,映出他一张英俊的君临天下的脸。
  叶安歌虽看得真切,却犹不置信,迟疑地试探道:“皇上?”
  楚博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淡淡道:“是朕。”
  夜风吹来,树叶轻响,因逆着月光,叶安歌看不清他是何种表情,只见他若剪影般立于深蓝色的夜空之中,一轮淡黄色清辉浑圆地斜挂在他肩头,仿佛夜之慧眼,温温润润地明亮。


第151章 醋意漫天
  风起,叶安歌陡地一缩脖颈,被这阵微凉吹得清醒,连忙冲上去抱住楚博衍,鼻头一酸,柔柔地道:“你怎么来了?”
  头顶传来剪影低低的重重的吸气的声音,继而,叶安歌感觉楚博衍温柔地回抱住她,温柔地道:“我很想你,就来南胄找你了。”
  叶安歌抬头,双唇相接,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楚博衍才放开了她,温润的触感停留在唇上,身体传来阵阵温暖,叶安歌终于相信站在她面前的就是楚博衍,伸出双臂抱紧了他的脖颈,分别的半个多月就像是半生未见似的,感慨万分:“你来了南胄,宫里没事吧?”
  楚博衍微笑道:“宫里有老师和澜越,乱不了,你就放心吧。”
  怀里的娇躯温软,香甜,楚博衍终是忍不住将叶安歌横抱而起向床边走去……
  阳光从窗棂中漏进,一寸寸在屋内挪移,屋里的熏香与桌上的花朵暗香此起彼伏,一路缠缠绵绵,交相萦绕。
  棉被浪翻,鸳鸯戏水,好一番缠绵叹息,楚博衍意犹未尽,看着叶安歌,一直看着,突然便在她身侧低低笑道:“安儿果然是最懂朕的人。”
  叶安歌愕然,又羞又气,却又好笑,狠狠瞪他一眼,只转过身子不去理睬。
  楚博衍大笑,却硬生生要将她扳进怀中,伸出他修长的手指,含笑轻轻点着叶安歌的鼻尖,咬着她的耳垂,清笑道:“可又害羞了?安儿白日这般害羞,晚上又那样大胆——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常常判若两人,这样的安儿,可不让朕神魂颠倒吗?”
  叶安歌一怔,继而脸又飞红,低头笑道:“皇上!大白日的,您倒说这话,难道是想逼着安儿向您讨饶吗?”
  楚博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轻吻叶安歌的脖颈,低笑道:“那倒不必,朕现在倒很想向安儿讨饶……只是看安儿有没有让朕求饶的本事。”
  叶安歌见他兴致盎然,连忙翻过身子俯看住他,歪头笑道:“皇上,这里可是客栈……”
  这话的意思便是提醒他要注意节制,昨天晚上她可被他折腾惨了,现在整个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门口传来林雨泽的声音:“小姐,可起身了?”
  叶安歌听到声音,忙不迭地起床梳洗更衣,楚博衍却懒洋洋得,慢慢腾腾起来。
  房门打开,林雨泽看见雍容华贵的楚博衍亦是一愣,叫了一声“皇上”就要跪下,却被楚博衍阻止。
  三人在房间里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楚博衍沉吟半晌,道:“照你们这个说法,这良妃还真不简单,看来得找个机会会会她,至于那名男子,也得好好查查。”
  商量完毕后,三人一起去楼下用了早饭,为了防止楚博衍英俊的容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次戴面纱的人变成了他,这样一来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叶安歌一望见他,就忍不住地想要发笑。
  楚博衍隔着面罩瞪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若是再笑,看我回房怎么罚你。”
  坐在两人对面的林雨泽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眼观鼻鼻观心,一声大气也不敢出,只知道低着头扒饭,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一碗饭,丢下饭碗留下一句“我吃饱了”,便慌慌张张地跑回了房间。
  用完早饭后,楚博衍拥着叶安歌一觉睡到了夜幕降临,这一次还是叶安歌率先醒了过来,推了推身侧躺着的楚博衍,叶安歌小声地道:“衍,我饿了。”
  话音未落,叶安歌的肚子就极为配合地咕咕叫了起来,而楚博衍就像未听到叶安歌的话似的,一直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叶安歌忍不住又伸手推了推他,还是没有反应,没想到楚博衍却一个翻身,将叶安歌抱上了他的腿,在她耳边坏笑道:“正巧,朕也饿了。”
  叶安歌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瞳,微微撅嘴,她怎么觉得她说的“饿”和他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呢?
  不等叶安歌反应,楚博衍将叶安歌轻巧地放平在床上,修长的身躯随即压了上去,性感的薄唇含着她香软的樱唇,辗转吸吮,如玉的手指探到她的腰间,在她娇嫩如雪的肌肤上不断流连,所过之处,酥酥痒痒,像是有只小蚂蚁在身上不停地爬来爬去,到处逗弄。
  小别胜新婚,楚博衍与叶安歌分开了大半个月,虽然他的回信只有寥寥数语,可只有他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么想念她,要不是朝堂之事拖了这么久,他恨不得转眼就能飞到她的身边,如今抱着她香软的小身体,怎么可能轻易满足?
  轻柔的吻落在如雪的肌肤上,泛起点点樱红,脖颈上喷洒着温热的呼吸,叶安歌意乱情迷中仍然没有忘了提醒,道:“别在我脖颈上留吻痕,不然,我可不能出去见人了。”
  “朕知道!”楚博衍声音喑哑,随意应着,轻轻褪下了叶安歌的衣裳,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扯,绣着精致百蝶的紫色肚兜掉落,轻柔的吻落下,点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叶安歌的脸更红,娇羞美艳不可名状,放松了身体,回应着楚博衍浓浓的爱意。
  楚博衍紧紧抱着叶安歌,眼里情欲正浓,正准备更进一步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喂,女人,你在吗?”
  这声音,这不是那名不知道名字身份的男子吗?
  敲门声格外清脆,即便两人想装没听见都不可能。
  楚博衍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深邃的眼眸看着叶安歌,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在问:“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叶安歌无语望天,她也没想到男子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明明昨天伤得那么重,怎么今天就又生龙活虎了?这样的恢复能力还真是惊人。
  楚博衍来了南胄,若是她不陪在他身边,只怕他立刻就要跟只炸毛的猫儿似的,叶安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努力平静无波地说道:“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今晚是一年一度的天灯节,明天许愿就不灵了!”男子的声音突然温和下来,带着些许期待又带着些许雀跃,只可惜叶安歌并不明白他这种心情。
  叶安歌之前听陆溪说起过南胄的天灯节,南胄百姓会在这一天除了放水灯,还会放飞孔明灯之类的天灯,看着水灯漂远天灯高飞,的确是一种浪漫的祈福方式,如果不是楚博衍在身边的话,她还真想去见识见识。
  叶安歌叹道:“我今日累了,只想休息,不想出门!”
  见叶安歌想也没想便拒绝了男子,楚博衍心情轻松了不少,眼中柔情万千,低下头,在她脖颈上留下点点樱红吻痕。
  叶安歌的身体被楚博衍压着,双手也被楚博衍牢牢握住,无法挣脱,只好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不会留下吻痕吗?客栈里每天人来人往的,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吻痕很浅,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不见了!”楚博衍低声回答着,继续轻吻,为了方便和叶安歌缠绵,他故意支走了林雨泽,没想到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偏在这时候来打扰他和叶安歌的好事。
  “喂,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男子的声音中不知不觉带了一丝担忧。
  他怎么还不离开!
  楚博衍目光一凝,想是被男子刺激到了了,忽然侧过头头,薄唇一下子就咬在了叶安歌雪白的肩膀上,疼得她险些惊呼出声,只好用眼神向楚博衍表达着不满,还要分神回答男子的话,“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休息就好了,你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
  叶安歌的声音里又委屈又不满又生气,是男子自己跑来这里的,又不是她故意招惹他引他过来的,楚博衍咬她真真是毫无道理。
  门外,男子听着叶安歌有些怪异的声音,心里愈发感觉奇怪,问道:“既然没什么事,难道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我去请大夫过来吧。”
  “不用了,我真的无事,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你赶紧走吧。”叶安歌急忙拒绝,楚博衍已经快没有耐心了,亲吻加重,他的手指更是毫无顾及地轻抚她娇嫩的肌肤,到处惹火,她说话时不得不带了几分颤音。
  她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一直在赶他离开!
  男子暗暗想着,回想起昨天良妃对她的刺杀,心里一惊,难道是她被刺客挟持了,这才一直在赶他走?
  男子眸光一暗,大声道:“你肯定有事,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踢开,男子大步闯了进来,“女人,女人!”
  楚博衍目光一沉,手中的动作停下,居然敢擅闯他们的房间,实在是欺人太甚,楚博衍怒从心起,拉过一旁的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叶安歌,手腕一翻,就欲将男子打出去。
  叶安歌一惊,急忙伸手,拦下楚博衍,若是两人在这里打起来,楚博衍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
  叶安歌顾不了那么许多,为了不让男子发现楚博衍,她在男子闯过屏风的瞬间,急急地道:“你别过来,我没穿衣服!”
  男子脚步一顿,堪堪停在原地,耳中传来叶安歌穿衣服的声音,不由得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想到你……我出去等你!”
  男子退了出去,并重新关好了房门,叶安歌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若是方才男子不顾一切地冲过屏风,只怕她再也无脸见人了,毕竟她浑身不着寸缕,只靠着棉被裹住了身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叶安歌脸上的红潮才渐渐退了下去,男子见她半天没有动静,急切地道:“喂,你还没穿好衣服吗?”
  叶安歌闻言连忙加快了穿衣的动作,生怕他耐心耗尽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还不忘了大声道:“马上就好,你再等我一会儿。”
  这是答应和他一起出去放灯了?
  男子心里不禁有些欢喜,就连他也没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可房间里的楚博衍却是沉着一张脸,脸色比墨汁还要黑上几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箍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低声问道:“你真要和他去放灯?”
  叶安歌无奈叹气,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反问道:“现在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楚博衍气得不轻,他和叶安歌好不容易得来的亲密时光就这样被破坏了,站在门口,看着叶安歌和陌生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头紧拧,中间一个小小的“川”字浮现出来,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神恨不得变成道道利箭,将男子射成个刺猬。
  明明他和叶安歌才是一对儿,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可他现在来看她,要偷偷摸摸的,不能被人发现,更不能说出两人之间的关系,眼睁睁看着叶和其他男子结伴同行,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直到叶安歌走出去很远,都还能感觉到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如芒在背。
  天灯节在南胄算是很隆重的一个节日,街上人来人往,挤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她们手中捧着水灯,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子,将水灯小心翼翼地放进水中,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愿。
  叶安歌心里一直在想着被丢在客栈的楚博衍,根本无心逛街,也不想挑选水灯,对她来说,她最爱的人已经陪在了她的身边,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惜男子没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手中提了好几只水灯,问道:“怎么样?你选一只。”
  “都挺好的。”叶安歌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又问道:“你身上的伤没事了?”
  男子仔细挑选着水灯,回道:“没事了,那些伤口只是看起来骇人,其实没什么大碍的。”
  叶安歌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当时失血过多得快要断气的人是谁?


第152章 走着瞧
  男子左挑右选,终于挑出一只百合形状的水灯,笑道:“就这只吧。”
  卖水灯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笑呵呵地道:“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只百合水灯可是最后一只了,用它来祈愿定能保佑公子和姑娘白头偕老,甜甜蜜蜜。”
  男子微微一笑,掏出银子付了钱,又将手中的水灯递给叶安歌,道:“走吧,咱们去那边放灯。”
  叶安歌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微微蹙眉,直言道:“我不喜欢百合。”
  其实她不是不喜欢百合,只是不能收下这只百合水灯,百合有着百年好合的意思,就算男子没有这个意思,她也不能乱收。
  男子的手顿在空中,没想到叶安歌会这样说,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将百合水灯换成了两只普普通通的水灯,又塞了一只在叶安歌的手上,道:“这下你可没话说了吧。”
  叶安歌无语望天,这男子的脾性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固执倔犟得要命,说出来的话能分分钟把人气死,有时候又单纯得没心没肺,仿佛是个没长大的孩童,就算叶安歌见过那么多人,也没见识过一个人能把深沉和天真同时融合在一起的。
  男子已经将水灯换了,她若是再拒绝倒显得她太过小家子气了,于是叶安歌大大方方地接过水灯,可余光却在一瞬间,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叶安歌一惊,只见楚博衍越过人山人海,径直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眼里一派平静,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安,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眸光闪动,叶安歌低下了头,楚博衍虽然没有明说过,可她知道他是个名副其实的醋坛子,凡是他的东西都不允许别人乱碰,她先是和男子一起出门逛街,现在手中还拿着男子送的水灯,若是被楚博衍抓到,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呢。
  叶安歌松了松手,水灯几乎快要掉到地上,正想着找个借口和男子分开,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公鸭嗓一般的男声传遍大街小巷:“让开,快给我让开!”
  叶安歌闻声侧目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男子策马飞奔,面色难看,仿佛和所有人都有仇似的……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他。”男子沉声说着,锐利的目光看向骑马飞奔的杜晁烊,上次在客栈,要不是叶安歌机智,只怕他早就落到了杜家人的手中。
  叶安歌撇了撇嘴,对这个杜晁烊实在没什么好感,道:“他这么急匆匆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男子摇摇头,这件事他也不知道,看来得找人去查查。
  策马急驰的杜晁烊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恶狠狠的目光看了过来,由于男子及时背过了身子,周围又人来人往,所以杜晁烊并没有注意到他,反而一眼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叶安歌,之前的事他已经听姐姐和父亲说了,这个女人救了德妃,上一次还让他在客栈失了面子,新仇旧恨,他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恶毒的眼眸猛然一眯,杜晁烊扬起马鞭,手中缰绳一抖,快马霎时就改变了方向,高扬的马蹄对着叶安歌毫不留情地踏了过来。
  马蹄声声,像是阎王爷发出的催命符,叶安歌不知道男子到底和杜家人有什么过节,但既然他选择了背过身去,想来定是不愿意掺合进来的。
  叶安歌想着,轻轻转身就要避开杜晁烊的快马,突然,背对着的男子猛地挥出一掌,狠狠打到了快马身上,快马受到重伤,凄厉嘶吼,瞬间倒在了地上,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只在眨眼之间,杜晁烊根本来不及下马,只能被快马狠狠地甩飞了出去……
  杜晁烊虽然不学无术,但多少还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他被甩飞出去之后在空中停留了几秒,运起全身的内力堪堪稳住身形,而后又重重地落地,只觉一股强势的震力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段路,一直抵到了墙壁上才终于站稳,双腿被震得发麻,忍不住地轻轻颤抖着,险些支撑不住。
  抬眸看向叶安歌,杜晁烊眸中闪着凶狠的厉光,他方才根本没看到她出手,而且以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来看不像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出招的人不可能是她。
  “是谁!是谁伤了我的马?是英雄好汉就站出来!”杜晁烊怒吼道,扫视了一圈一无所获,碍于面子又不能承认他受了伤,只好将由头放在了死去的快马身上。
  在杜晁烊出声的同时,叶安歌也环顾了四周,发现男子早已悄无声息地隐入了人群之中,难怪杜晁烊没有发现他,可是他为什么要出手救她?看杜晁烊青白的脸色,想来也是受了些许内伤的,男子的伤还没痊愈,又这样冒冒然出手,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这边叶安歌还在忧心男子的伤势,那边的杜晁烊怒喊了好多次之后根本无人回应,气得他胸口直疼,凶恶的眼神再次落到了叶安歌的身上。
  “宋雪吟,你为何出手伤了我的马?”杜晁烊找不到出手的人,只好将账算到了叶安歌的头上,反正一开始他也想好好教训她一番。
  叶安歌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杜晁烊想要骑马踩踏她在先,现在反倒变成了她的不是了?
  “杜公子这话说的可真有趣,明明是你骑马横冲直撞在先,马被人打死也是情有可原。”叶安歌冷冷回道,“再说了,我只是个弱女子罢了,又怎么能打死杜公子的马呢?杜公子空口白牙的诬陷于人恐怕有损丞相府的面子吧?”
  杜晁烊胸中的怒火腾的燃烧起来,有人打死了他的马,害他受伤,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又牙尖嘴利得厉害,实在是让他怒火攻心,咬牙切齿地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叶安歌微微笑着,她身边算是毒舌腹黑之人,她不过是和他们学了点皮毛罢了,“多谢杜公子夸赞,看杜公子的脸色,想来方才定是受到了惊吓,不如赶紧回府休息吧。”
  叶安歌轻轻巧巧地应下杜晁烊的话,还借机讽刺了他一番,气得杜晁烊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叶安歌,好似能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满又愤怒的眼神纷纷落在了杜晁烊的身上,对着他指指点点:
  “就是他,在闹市里还策马狂奔,差点儿就撞到人了……”
  “可不是嘛,我看呐,他的马被打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说得太对了,这或许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杜晁烊身为南胄守城军的头目,又仗着丞相府这个靠山,平时没少作威作福,现如今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当然所有人都想着看他的笑话了。
  杜晁烊的脸色阴沉虎目一瞪,目光冷冷扫过围观的百姓们,一群下贱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指责自己了!
  百姓们触及到他的目光,一齐打了个冷战,不敢再看热闹,快速转身离开,只是依旧能够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狐假虎威……”
  “仗势欺人……”
  杜晁烊气得不轻,想要抓几个人过来好好教训教训,无奈双腿还在打颤,耳边又传来父亲让他不要惹是生非的话,杜晁烊望一眼地上的马匹尸体,冷声道:“宋雪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和叶安歌的两次交手,他都没讨到什么好处,反而还惹了一身骚,杜晁烊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不必急于一时。
  杜晁烊悻悻离开,围观的人群散去,站在外围的男子急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叶安歌一番,问道:“你没事吧?”
  叶安歌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没有受伤。
  方才杜晁烊驾马直直冲向了她,还好她无事,否则他定要让杜晁烊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场惊闹过后,男子与叶安歌重新并肩而行,朝着放水灯的地方走去,叶安歌走着,却发现楚博衍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神色十分难看,而后冷着一张脸转入了一条小巷子。
  方才杜晁烊的马闹都没有吓到她,反而是楚博衍这般模样让她深深地觉得不安,叶安歌停住脚步,将手中的水灯塞到男子手里,急匆匆地道:“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没解决,不能陪你放灯了。”
  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叶安歌便跑远了,他本想追上去问清楚,无奈街上的人实在太多,叶安歌又是存心想要离开他的身边,两人瞬间就被人群冲散了。
  男子环顾四周,好不容易找寻到叶安歌的身影,却发现她拐入了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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