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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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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有多不容易,她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连累到其他人,现在看来,这庄澜越也不是个不讲道理之人。
此时叶安歌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垂着头继续在庄澜越的手心写道:“将军出行,怎么一个下属也不带?将军虽是武艺超群,但若是遇上仇敌,只怕有所不便和危险。”
第22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看着叶安歌在他手心写下的字,庄澜越面色讪讪地小声道:“也不是没带,只是方才我一时兴起,骑马跑得快了些,跑着跑着就迷了路,随从们也跟丢了……”
庄澜越说这话的时候,那模样可真是无辜得紧,半点儿看不出他就是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镇国将军,叶安歌心里暗暗好笑,转身指了一个方向,随机在他的掌心写道:“将军沿着这个方向回去便好,前方三里处便有官道,一直向前就能回到京城了。”
“嗯……”庄澜越不知怎么的,更加窘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只是今日之事,还请你万万不要对他人提起……”
叶安歌点了点头,表示遵从。
庄澜越开口道:“多谢。”
怎么说他也有着镇国将军的封号,若是让人知道他居然迷了路,说出去实在太过丢人,还是从此藏在心里得好。
说完这句话,庄澜越翻身上马,手中的鞭子甩在马背上,马儿仰天长嘶,而他坐在马背之上,甚是威风凛凛,宛若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这一刻,深深印在叶安歌的脑海中,多年后依然能够想起今日这幅画面,久久不忘。
庄澜越骑马刚准备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着叶安歌叮嘱道:“明天还在这儿,我送你一把适合你的弓。”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叶安歌刚想推拒,张开嘴才反应过来此刻她扮演的是一个小哑巴,只好又闭上了嘴,急忙挥舞着双手,急切地想要表达她的意思。
庄澜越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摆摆手,道:“你不用比划了,我也看不懂,只是我大概能猜出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以前也是庶民,可现在我是镇国将军,人最重要的便是自身的志气,只要你有志气,何愁没有机会出人头地?”
说完这句话,庄澜越见叶安歌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又强调了一句:“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高低贵贱那就是狗屁!”
叶安歌根本没想到庄澜越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高低贵贱都是狗屁这样的话怎么也不该从一个镇国将军的口中说出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庄澜越已经骑马绝尘而去,只留下她怔仲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叶安歌默默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她从小接受的命运便是俯首甘为下等奴才,可今天突然有个人对她说“你也可以”,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对未来突然有了期许,望着庄澜越离开的方向,叶安歌微微一笑,似是感激又像是欣悦。
直到看不见庄澜越的身影,叶安歌才缓缓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看见任彬就站在不远处,面色很是难看,不知他来了多久。
“任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叶安歌惊呼道。
任彬缓缓走近,离得近了,叶安歌才感觉到他周身围绕着的阴寒之气,一双眼睛幽暗深不可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任彬,叶安歌又唤了一句,“任大哥……”
“那就是镇国将军庄澜越?”
“是……”叶安歌听任彬如此问道,只好据实回答,不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要欺瞒,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
任彬见她承认,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又问道:“你和他以前就认识?”
“不,我和他是今天刚刚认识的。”即便任彬不说,叶安歌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怀疑,连忙解释,“我只是在这里练箭,他正好路过,顺便指点了一下我,我和他……”
“什么关系也没有……”后半句话叶安歌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任彬暴躁地打断了,“只是随便指点一下?随便指点能将你全身上下都摸了一个遍?”
任彬的语气十分恶劣,话语中的责问更是像柄柄利剑射向叶安歌,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这般随意放浪的人么?
如此这般,叶安歌一阵火起,瞪着眼睛,没好气地道:“既然你都看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话已至此,她根本懒得再向任彬解释半句。
不知是叶安歌毫不在乎的态度刺激了他,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任彬怒色冲冲,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了叶安歌的衣服领口,恶狠狠地看着她,而叶安歌早就不是从前懦弱胆小的她,自然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任彬。
“今天的事情,我自会一五一十地向姑姑禀报,你要解释,就向姑姑解释去吧。”
任彬阴森森地说完这句话,一把甩开叶安歌,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大步离开。
叶安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任彬今天难道是吃错药了不成?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想着想着,叶安歌的眉头越凝越深。
回到府中之后,叶安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任彬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他也说了他会向刀穆清禀告,若是由他口中说出来,指不定怎么诬陷她呢,想到这里,叶安歌“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亲自去刀穆清那里说个明白。
只是虽然想清楚了,但走到刀穆清的厢房门前,叶安歌却又犹豫了起来,踌躇不已,就在她来来回回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门里传来一道声音:“进来吧。”
于是叶安歌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刀穆清正在烛光下缝着一件大红的长袍,一针一线仿佛倾尽了心血,只是那件袍子太红了,红得让叶安歌心惊。
想起她来的目的,叶安歌咽了咽口水,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只是从她进屋开始,刀穆清手中的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过,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起,不由得让叶安歌怀疑,刀穆清根本没有在听她讲话,就在叶安歌说完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刀穆清才放下手中的针线,淡淡地道:“之前任彬的确来过了。”
第23章 再见他
叶安歌看着刀穆清放下手中的针线,拿起一旁的剪刀,仔仔细细地将红袍上的线头剪了,心里更是摸不清她话里的含义,只说任彬的确来过了,又不说他说了些什么,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叶安歌心里惴惴,看着平静的刀穆清,只好硬着头皮,答了一声“是。”
空气静谧得可怕,叶安歌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喘,又过了好一会儿,刀穆清才开口道:“庄澜越这个人,既然是大楚的镇国将军,迟早也是我们刺杀的对象,我不管你与他是旧识还是新朋,我只要你记住一点——
庄澜越这个人是天底下最大的保皇党,就算天下人都背叛了楚博衍,庄澜越也不会背叛他!”
明明刀穆清的语气算不上重,可叶安歌却还是听得一身冷汗直冒,竟然有些头晕目眩,就连跪在地上的双腿也在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刀穆清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叶安歌,周身似有寒气萦绕,面上更是毫无笑容。
“所以,你在做事情之前得想清楚了:你是哪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接近他?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想清楚了这些,你再去行动,三思而后行的道理不用我多教你,走吧。”
说完这些话后,刀穆清不再理会叶安歌,就像屋里从未有人来过似的,继续平静如常地穿针引线。
而叶安歌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地兀自跪了许久,这才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回自己的屋里。
攸宁和玉柔已经安然睡下,叶安歌不敢出声,蹑手蹑脚地钻进被子里,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叶安歌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一番准备悄悄溜出府去,只是心里却自然拿不定主意,她既渴望能够见到庄澜越,却又害怕见到。
昨日里庄澜越对她说的那些话很是真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他靠近他,或许就连叶安歌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的心里,庄澜越的位置已经隐隐超过了任彬,成为她想要信任的朋友。
只是叶安歌虽然想要见到庄澜越,只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实在是天差地别,除了阶级差距,他们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那就是——楚博衍,她想要杀了楚博衍,偏偏庄澜越就是维护楚博衍之人。
踌躇再三,叶安歌还是跑出了府,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庄澜越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
在他的身旁是一匹有些矮小但却很健壮的棕马,马背上除了马鞍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他也是一身寻常武夫的打扮,朴素的的衣服依然遮掩不了他的英姿。
见叶安歌来到,庄澜越从身后拿出一个物什来,伸手便扔给了叶安歌,“给你。”
一个被布缠着的东西迎面飞来,叶安歌伸手接住,拆开布一看,才发现手中拿着的是一把胡红色的小弓,上面的花纹十分繁复,或许是经历了太长的时间,有些花纹都被磨得看不清了,弓看着不大,可拿在手里却分外沉重。
“这把弓是我从西北缴来的,本来见它还算精致,想要送给皇上,谁知皇上改玩七十斤的弓了,只好一直放在我府中。如今遇上了你,却是正正好,左右这把弓放在我那里也没有用处,干脆就送给你吧。”
庄澜越轻描淡写地说着。
叶安歌听着庄澜越的话,握着弓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她垂下眼睛,拉过庄澜越的手,轻轻写道:“多谢将军厚爱,只是奴才担不起将军如此重礼,恳请将军收回。”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开窍,我说了送你便是送你,又岂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收,那我扔了便是。”
庄澜越似乎被叶安歌气得不轻,接过她手里的弓,状似就要扔出去……
吓得叶安歌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把小弓扔出去,见她这副模样,庄澜越满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既然这样不如就痛痛快快地收下,扭扭捏捏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既然庄澜越这般说了,叶安歌也不好在推辞,只好接过小弓,拿在手里,写道:“谢谢将军,这把小弓奴才便先替将军保管,将军若是什么时候想要取回,尽管告知。”
“这样就对了。”庄澜越笑着拍了拍叶安歌的肩膀,全然将她当成了好兄弟,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抱紧了双臂,向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安歌。
叶安歌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难道是她女扮男装的事已经暴露了?
叶安歌低着头,不敢与庄澜越对视,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庄澜越拧眉道:“你一口一个将军的,听得我别扭得很,不如你我二人以名相称好了。”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叶安歌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庄澜越道:“你以后叫我澜越便是,在军营里,我的那些兄弟也是这么叫我的。”
庄澜越豪气冲天地说着,他这人最烦那些繁文缛节,动不动奴才主子,跪来跪去的,在他的军营里,他们是上下级,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见叶安歌不发一言,庄澜越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出于彼此之间身份的考虑,叶安歌自然不能将真实姓名据实以告,可她又不愿意胡编一个假名来欺骗庄澜越,想了想,便在他的手心写下“桉戈”二字。
桉戈,安歌……
叶安歌自欺欺人地想着,或许用谐音来替代便不算是欺骗了吧,只希望若是日后庄澜越知晓了真相,不要怪她就好。
“桉戈,桉戈,桉戈……”庄澜越轻声念了几遍叶安歌的名字,而后道:“既然咱们之间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那么从今往后咱俩便是兄弟了,看你这个样子,该是比我小一些,你若是不介意,以后叫我一声庄大哥也成。”
庄澜越自顾自地说着,叶安歌却是怔怔地望着他。
第24章 可我只是个奴才
庄澜越说完,发现叶安歌迟迟没有反应,这才发现她的异样,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不成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不喜欢你直说就是了,我也不会勉强你不是……”
庄澜越絮絮叨叨地说着,叶安歌这才觉得他的话居然这么多,只好轻声解释:“不……我只是很意外……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她与任彬虽然以兄妹相称,可她总觉得猜不透任彬的想法,更像是从未走近过他。相反,她与庄澜越不过初次相识,竟是有一种难得的合拍,或许是庄澜越身上那种没有丝毫心机的真诚打动了她,在这一刻,她与庄澜越没有了身份的限制,宛如普通的朋友似的。
庄澜越看着叶安歌眼中闪烁的泪光,一时间竟有种冲动,想要上前替她拭去,但他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只是轻轻一笑:“你这人,怎的这般矫情,今个儿我可是把弓送你了,就等着你的百步穿杨呢。”
知道庄澜越是在替她缓和情绪,叶安歌微微一笑,身子轻如浮尘般飘了出去,她抬手举弓,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来,也不故意去瞄准,手一松,一箭便射了出去,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还不等庄澜越说话,叶安歌又是刷刷两箭,流星追月般直直追了出去,果然都是一箭穿过一箭,全都钉死在了同一个地方。
这般精准已实属不易,庄澜越正要拍手叫好,只见叶安歌又取出了三支箭,一齐架在红色小弓上射了出去。方才的羽箭刚刚上靶,新射出的羽箭又追了出去,三箭穿三箭,位置不偏不倚,丝毫不差,虽然不至于没入至羽,但那精准度令人瞠目结舌。
庄澜越见过叶安歌的一番本领之后,拍手大声叫好:“不错不错,这般武艺如此埋没实在可惜,用来保家卫国才是正事,桉戈,你意下如何?”
这是在招揽她?
叶安歌回过头,望着庄澜越,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她这样,庄澜越主动上前,将自己的掌心递了出去,微微偏着头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叶安歌摇摇头,犹豫了半晌才在他的掌心写下:“方才你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庄澜越慷慨激扬地道:“人这一生,自然要做些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之事,你既有如此武艺,该是立志为国为民效力,难道不对吗?”
庄澜越又说了一遍,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可是叶安歌却没有他那么洒脱,异常艰难地在他手心写道:“可我……只是个奴才……”
她的身份卑微,甚至朝不保夕,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哪怕是任彬,他们也都只是在告诉她,守好自己的本分,多说多错,小心掉脑袋……
而她,也的的确确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尽管叶安歌只写了这一句话,可庄澜越已尽然明白她内心的困苦与挣扎,并不出言责备,一双眼睛直视着她,道:“那你就甘愿这样过一生?”
自然是不愿的,可是面对庄澜越,她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来。
“别用身份作为你胆小怕事的借口,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是连你自己都认了命,那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是谁告诉你奴才就低人一等,一辈子仰人鼻息?只要你想你敢,蜉蝣照样可以撼动大树,问题是你敢想吗?桉戈,告诉我,你敢想吗?”
庄澜越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谓是意气风发的峥嵘少年郎,叶安歌似乎被他的热情他的不羁感染了,下意识地就想要点头,可直觉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于是她的脖子变得如此僵硬,竟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叶安歌迟迟没有回应,庄澜越也不生气,反而道:“我也不逼你现在就做决定,既然还想不明白,那就好好想,若是始终想不明白,那就来找我,我带你去军中见识一番,看看我的士兵到底有多么桀骜不驯!”
叶安歌被庄澜越身上那种自信狂傲的气质所震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一片混沌仿佛如雨后晴空般变得明媚透亮,而庄澜越高大威武的身影犹如劈开黑暗带来光明的引路之神。
其实叶安歌的心里明白得很,她并不是真的对参军有所向往,她只是想要活得更有尊严,不愿意再当任何人的棋子,不论是任彬还是刀穆清,她都不想!
可是这条路终归是她自己选择的,想起无辜枉死的父母,她又怎么能任性妄为,想到此处,她低下了头,眼中澎拜的目光在一瞬间又变得暗淡无光,鼻腔中酸涩得让人想要流泪。
庄澜越却是大手一拍她的肩膀,爽朗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自己什么也不懂,到军中会被人笑话。这样吧,我明天过来的时候,给你带几本兵法的书,你可以先看看,若是决定好了,我的军营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你这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是个什么表情?若你不愿意,大可以直说,人各有志,我也不会怪你不是,只是你这婆婆妈妈的态度真他娘的不像个男人。”庄澜越看着叶安歌,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算了,等我明日过来再与你说,走了,桉戈,明儿见!”
庄澜越翻身上马,对着叶安歌一拱手,随即策马远去,看不见他的身影却依然能够听到他自信爽快的笑声,那份潇洒世间难得,竟是令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叶安歌一直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庄澜越离开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又轻轻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
庄澜越,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无奈的事情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能做到却根本不能去做,你与楚博衍一气同枝,那便是我的仇人,只是我根本不想与你为敌,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与你只是最单纯的朋友便好。
叶安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抓紧了手中的红色小弓,一步一回头地黯然离去。
而在她身后较远的地方,一名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面色阴郁黑沉。
第25章 夜里偷袭
刀穆清屋内,任彬单膝跪地。
“知道了。”刀穆清神色淡淡,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再无动静。
任彬跪了好些时候,可是没有刀穆清的吩咐他根本不敢起身,他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有些麻木了,身子有微微的摇晃,就要支撑不住。
这时,忽然听见刀穆清幽幽开口:“是时候了,你安排一下,送她们三人上道吧。”
闻言,任彬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刀穆清,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姑姑!”
刀穆清却是看也不看他,平静而又冷漠地道:“总归是要走到这一步的,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了,该明白的,要是这样还不开窍,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早走早了,我这样,也是为了她们好。”
任彬觉得嗓子里干涩不已,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好半天才开口道:“属下……明白……”
“那就去吧。”
“是。”
任彬从刀穆清的屋子里退了出来,又在走廊里呆呆站了许久,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而另一边,叶安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早早地便洗漱完毕,偷偷拿着庄澜越送的小弓钻进被中,一边轻轻抚摸,一边悄悄唉声叹气,想着白日里庄澜越对她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地,好不容易才浅浅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有一人偷偷摸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来,一抬手,就封住了自己的罩门。
这一下,叶安歌可完全清醒了过来。
要知道学武之人最怕的就是罩门被封,一旦罩门被封,一身的武功便无法施展,与普通人无异。
平时叶安歌都刻意掩饰自己的罩门,怕的就是被人知晓后捉住她的把柄,只是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这么清楚她的罩门,一出手便拿捏住了她的弱点……
“谁……”
刚要开口,一张嘴就被捂住了。
叶安歌口不能言,身子又被那人给控制住了,正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忽然听见身子两侧传来两声闷响,前后不一,相隔时间却不长,看来是攸宁和玉柔也分别着了道。
这些人如此熟悉她们,难道是有预谋的袭击?
叶安歌正在琢磨着,忽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摸进了衣服前襟,领口往下一拉,一片雪白耀眼的肌肤顿时裸露在月光之下,叶安歌身子一僵,根本没想到来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
意识到来人的所做所为,叶安歌拼命挣扎着,但无奈她的罩门从一开始就被人封住了,而今的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又怎么能够抵抗眼前男子蛮横呢?
只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褪去了大半,叶安歌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而那人此刻却压下了身子,将火热的唇贴到了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
那人将唇移到了叶安歌的唇上,叶安歌趁机狠狠咬了他一口,那人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随即双手死死地掐住叶安歌的双臂,指甲嵌入皮肉之中,叶安歌紧紧咬唇,不让自己出声,她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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