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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贵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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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要我扶,最后还不是得我。”
程瑶棠怒瞪:“谁要你扶!”
江然:“你这样凶我,我就不松手了。”
程瑶棠:“丹华,喊几个人过来,把这人扔远点。”
想了想程王府的守门人,江然默默松开手。
目光又定在程瑶棠手腕处,那只晶莹通透的镯子上,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这只镯子很适合你。”
程瑶棠轻哼:“送镯子的时候不来,你现在来做什么?”
江然神色促狭:“原来阿棠是怨我没有亲自过来送镯子。”
“看来江世子很想被扔大街上。”
“……”
江然轻轻咳嗽两声,这才道:“我是来向阿棠道谢的。谢谢阿棠的皮甲。”
程瑶棠不由得一笑:“还要劳烦江世子亲自来谢礼?”
“应该的应该的。”江然脸皮很厚,眼睛一眨不眨,问道:“皮甲可是阿棠亲手做的?”
被那样一双漂亮的黑眸看着,程瑶棠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干脆伸手指了指丹华:“丹华做的,喜欢吗?”
这个问题嘛,到底应该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
江然老老实实道:“阿棠送的,我自然喜欢。”
程瑶棠扬起嘴角:“唔,教导女红的嬷嬷上个月刚教着做的,想着你用得着,便给你了。”
“那还是阿棠亲手做的。”江然露齿一笑,“怪不得我特别喜欢。”
程瑶棠轻哼:“油嘴滑舌……要进去吗?”
江然摇摇头,“今天不进去了,我就是有些想见你。”
时时刻刻都想见。
就算想着今天忍忍算了,让大飞将镯子送来,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等看到人,这才觉得安心。
程瑶棠瞪他:“不许说得这么露骨!”
江然:“那……想来瞧瞧程王府门口的石狮子够不够威武?”
丹华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急忙捂嘴。
程瑶棠想绷着小脸,还是绷不住,唇角怎么都按不住的扬起来。顿了顿,想到今天的事情,便开口说道:“你和长公主府,没什么瓜葛吧?”
江然神色微沉,道:“孟若宛同你说什么了吗?”
看来是有些瓜葛啊。
程瑶棠也不隐瞒,直接道:“她叫我小心些你。”
江然姿态散漫,从骨子里透着懒洋洋与矜贵,黑眸明亮,漫不经心的笑,“是要小心些的,阿棠。”
第34章
“怎么小心?”程瑶棠微抬下巴,似笑非笑,“离你远点吗?”
“一不小心,不就被我娶到手了吗?”江然摸摸鼻子,“现在为时已晚。”
程瑶棠道:“我可还没嫁给你。”
“那也反悔不得了。”
“长公主参与鄂王谋逆的事,是被我捅出去的。”江然嘲讽一笑,“现在自然恨我恨得紧。”
因为太后和长公主生母不和的缘故,永晋帝亦是不待见长公主,虽说依旧给予长公主的体面,但态度稍显冷淡。生性高傲的长公主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还要为夫家谋路,保女儿不被送往和亲。
选择鄂王这条路,细想起来,倒也是不会太出乎意料。
“原来是因为这个。”程瑶棠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长公主参与鄂王谋逆?”
上一世,鄂王谋逆同样没有成功。
但长公主却没有被此事牵连,不仅清清白白,甚至立下功劳。
正因为这样,永晋帝与太后才渐渐放下对长公主的成见,孟家开始扶摇直上,原本最可能送去和亲的孟若宛逃过一劫。
孟若宛和霍彰那点破事,最后也因为日渐崛起的孟家,而没受多大牵扯。
反而程家、阿棠,因为他们受到不小的委屈。
原本定下前去北国的和亲对象是旁人,最后却换做程瑶棠。当时太后病逝,永晋帝病重,江然远在边疆,无法确定怎么如此仓促间,程瑶棠就要被送去和亲了。
但他当时已经收到传递过去的消息,知道长公主为了能让霍彰和孟若宛无忧在一起,处心积虑的对阿棠下手。
若不是阿棠敏锐果敢,怕离开长安时,就成了身败名裂的县主。
既然重新来过,他当然不会让过去的事情重演。
那些敢欺辱阿棠的人,他也会一点一点将债讨回来。
“既然她敢做这件事,蛛丝马迹多少都要露一些的。”江然笑眯眯地道,“这些事让我来,阿棠不用理会。”
程瑶棠发现他的笑里,带着对这件事的冷意。
她若有所思地微微垂眸,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小心些,长公主和孟家,都不是好招惹的。”
江然眼神轻柔,嘻嘻道:“阿棠这是在关心我。”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没将阿棠娶到,我是不敢松懈的。”
程瑶棠被这样没羞没臊的话气得立刻抬脚就走。
江然在身后喊道:“谢谢明曦妹妹的皮甲,我十分喜欢。”
这回喊的不是阿棠,而是明曦妹妹,语调中带着欢快。就是喊那么大声,不知道是不是要叫这条街的人都听到才好。
程瑶棠憋闷不已,暗暗发誓下次再见到江然,不搭理他,让他也尝尝憋闷的感受。
回到程王府,程瑶棠换了身衣裳,叫人抱着琴到花园的亭子里。
余晖散落,虽然寒凉,但所幸今日风不会很大。丹华又命人将火炉搬来,上头煮着茶,下头炭火嗞嗞烤着,烘得亭子暖融融的同时,茶香弥漫。
程瑶棠端坐在琴案面前。
这把琴名为‘降云琴’,名气很大,是程王爷五年前费尽力气才得来的。为了鼓励程瑶棠和程瑶沁学琴,设下为期一年的准备,让二女比试,胜者得此琴。
程瑶棠胜出,拿到这把琴,程瑶沁为此眼红许久。
虽说程瑶棠对琴技并没有很感兴趣,但毕竟也陪伴多年,更有不同的意义。想到这把琴之后要与自己割舍,程瑶棠直感到不舍。
丹华走近耳语,程瑶棠轻轻颔首,纤纤十指抚在琴弦上。
轻灵悦耳的琴声悠悠传出。
远处树枝上,几片叶子缓缓落下,余晖照着,影子摇晃。
不负所望,程瑶沁很快便命她的婢女抱着琴,坐在程瑶棠对面,跟着抚琴。
程瑶棠停下来,笑着说道:“妹妹的琴技愈发好了,这么一听,我倒是很想同妹妹比试比试。”
程瑶棠自小无论哪方面都要远远压过她,将程瑶沁养成了不自觉什么都要和长姐比一比的习惯。闻言正中她意,加上今天一听还真觉得程瑶棠琴声也不过尔尔,不由得生出比比的心思。
她眼珠子一转,道:“妹妹也很想同姐姐比,不过,比试嘛,当然要有彩头才有意思。”
“嗯。”程瑶棠想了想,思索着道,“不过,要拿什么来当彩头呢?”
程瑶沁目光定在她的‘降云琴’上,微抬下巴,“就拿我们的琴来,姐姐可敢?”
程瑶棠面露错愕:“我们的琴?”
程瑶沁道:“若我输了,我将自己的琴给你——我的琴虽然比不上姐姐的,却也是顶顶好的,姐姐也知道,这张琴陪我多年。但姐姐若是输了,妹妹就拿自己的琴同姐姐交换,如何?”
看来程瑶沁还真想比,也很想要这张‘降云琴’啊,否则,哪里会这么轻易拿自己的琴出来。论起输,最亏的还是她。
“姐姐难道不敢?”见程瑶棠久久不说话,程瑶沁眸色闪了闪,又开口道。
“哪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就是张琴而已。”程瑶棠笑了笑,“来比。”
…
秋日的夜,来得很快,风也随着黑色笼罩而起,吹在肌肤上寒得刺骨。
踩着摇晃的灯影,丹华捧着程瑶沁的琴回到院子里。
程瑶棠捧着茶盏,边道:“将人喊过来,把琴打开吧。”
不多时,一名身着简朴,留着山羊须的小老头弯着身子走进来:“奴才见过明曦县主。”
行礼后,小老头也没多语,接过那张琴,灵巧的手几个摆弄下,琴底便露出一个小机关。紧跟着伸手往琴底一掏,掏出东西来。
丹华将东西接过,边递给程瑶棠,边道:“县主当初为避免被陷害,又因为二公子的话,担心是针对王爷,干脆将玉佩藏于这经过设计的长琴中,返还给二小姐。没想到最终还是我们悄悄又取回来。”
“结果,对方想做的事情,还是出乎意料。”程瑶棠轻叹,“白折腾了,要知道当初为了偷偷拿到程瑶沁的琴,可费不少功夫,最后还赔我一张降云琴。”
她掌心里正是先帝赐给周元礼的那枚玉佩。
玉佩质朴,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来。
到这里,程瑶棠已经很不耐烦。
她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谁知道这些人都要来招惹她。
她闭了闭眼,灯火映在眸中,淡淡闪烁。
入冬,初雪,程瑶棠称病不出门。
不出门的日子就自在许多了,那些不想见的人不会在眼前晃,非要晃呢,她娇弱的身子轻轻一歪,只当自己病懵了,什么事情都听不进去。
唔,至于关怀自己的江世子嘛,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晾他一段时间,自然更不会见。
知道自家妹妹装病后,原本焦心的哥哥无奈,不过还是每日都会抽空去看看,陪她聊天解解闷。
“整日听哥哥聊的那些事,实在无聊。”挑剔的明曦县主很快不满足,挑眉道,“哥哥就没有刺激一点的事情可聊么?”
程博昱瞪她一眼,道:“小姑娘家还想听什么?”
程瑶棠眼珠子一转,道:“长公主还被软禁吗?”
没想到她居然想听这个。不过知道妹妹便是听了也不会惹出事,程博昱又瞪了瞪,这才好脾气说:“嗯,不过听父王说,证据确凿,怕是跑不了了……不过,孟家倒是无辜的,因而就算有所牵扯,陛下也不会动孟家。”
孟家是否无辜倒难说,但经过这么一件事,将来孟家的仕途怕是更难。
提到这个,程博昱这才忽而想起,“听父王说,陛下有意让荣安县主前去北国和亲。”
程瑶棠很惊讶,问道:“北国和亲?谁?”
“北国摄政王,裴执。”程博昱说道,“我大南国因有先帝和陛下的治理,才渐渐安宁,可这也才数十年间。与强悍的北国相比较,还是有些差强人意,虽说北国陛下尚且年幼,但摄政王手段狠辣,短短时间,竟让北国焕然一新。许是陛下,想提前做出些准备。”
看来,从北国传出的消息并不算好,加上邻国皆是虎视眈眈,所以永晋帝才急着想和亲。
没想到长公主和孟若宛算计来去,却最终难以逃过和亲的命运。
这时,丹华上前来耳语几句。
程瑶棠立刻往床上一趟,语气恹恹地道:“哥哥,我身子不适,要歇息了。”
从刚才生龙活虎,到病弱无力的样子,也不过转瞬之间,程博昱看得瞠目结舌。片刻后木然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正巧,在门口遇上程博东。
“兄长也是来看长姐的?”
“阿棠方才喝了药已经睡了。”
“那我便改日再来看,长姐身子如何?”
“还要将养一段时日。”
两个人并肩而走,程博昱不禁看向身侧的弟弟。他的这位弟弟少年老成,心思也深,更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现在阿棠避着他,怕是两个人已经有什么过节。
“阿东。”他提醒道,“父王多次提及,不和皇子们走近。”
程博东愣了愣,笑道:“父王的话,我从来都是谨记于心的。”
……
顶着风雪,江世子玉树临风站在程王府附近的巷子口树下。许是气质特别,容色甚好,因而格外引人注目。
大飞远远的走过来,不敢靠近,只喊道:“世子,县主说不想见您。”
“……”
你喊这么大声,是想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吗?
江然笑眯眯,朝他招了招手。
大飞瑟缩了一下,表示不敢靠近。经验告诉他,自家世子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往往最危险。
不过,他就算不过来,也不能逃过此劫。
因为,世子直接走过来了。
第35章
江然上前去,一把揽过大飞的肩,力气之大,壮硕如大飞的肩都沉了沉。
“县主的病如何?”
大飞抹了抹脸,道:“丹华说,县主无事,只是心情不悦罢了。”
听言,江然露出若有所思,半晌后揽着大飞往前走,边道:“去买些县主爱吃的糕点……”
未等世子说完,大飞已经瑟瑟道:“县主说……劳世子挂心,但她拒收世子的东西。”
分明已经料到自家世子见不了人,却不会死心,定要送点什么过去哄人。所以提前说好了,人不见,东西也不会收。
江然停住脚步,静静看着大飞。
大飞苦着脸道:“不关奴才的事啊。”
苦命如他,明明只是个传话的,却像有把刀子悬在自己脖子上,又怕得罪县主,又怕得罪世子,里外不是人。
“她说不收就不送吗?”江然扯了扯嘴角,笑眯眯,“小姑娘家嘛,总是口是心非的。”
“……”
于是,大飞还是捧着一堆江世子买的东西,巴巴等候在程王府的小门门外。
从白天等到黑夜,等来的,只有闭门羹。
大飞心里苦啊。
要知道自家世子是不屈不挠的,今天被拒绝,明天接着来。
大清早,他就受命到长安有名点心铺子‘香合堂’排长队。
“老板。”大飞露出白灿灿牙花,“一盒米糕,一盒透花糍。”
拎着精致的食盒,方才转过身,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还是女声。
他惊诧循声望去,神色一紧,腼腆微笑道:“施小姐。”
施怀娴坐在马车上,掀起窗帘,露出清丽容貌。
在长安中养了一年,再不是当初那个从乡野中被拐来的小丫头。从面黄肌瘦的样子,到现在越来越有长安贵女的神态。肌肤变得白皙,枯黄的发丝渐渐乌亮,行止有度,虽然还比不上自小养尊处优的那些世家贵女,却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为江然的贴身随从,大飞当然知道,这位施小姐对自家世子有意。
毕竟,亲手做的香囊都送到跟前,他可是亲眼看着的。只可惜自家世子只对明曦县主有意,施小姐的小女儿家心思,世子可半点都没看在眼里。
施怀娴目光放在大飞手中的食盒上,笑着说:“江世子还喜欢吃甜食?”
大飞老老实实地道:“这是世子吩咐奴才,买给明曦县主的。”
听到明曦县主四个字,施怀娴神色一僵。
就在不久前,她刚欣喜江然不仅没有罪责,而且立下大功,平安回京。结果一觉醒来,江然请旨求娶程瑶棠的消息便砸下来,她呆愣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当时,父亲和母亲还言说,江王府和程王府皆是势倾朝野,陛下如何能安心看两家结亲。
于是,她怀着希翼,暗暗祈求陛下拒绝赐婚,但不要怪罪江然。结果还是只等到陛下赐婚江世子和明曦县主的消息。
满城震惊,她险些站不稳。
若她生在施家,没有当初那些阴差阳错,或许还会努力去求父亲、祖母。
只可惜,她现在在施家,小心谨慎,地位岌岌可危,哪里敢表露自己喜欢江世子。
想到这里,不甘心与怨愤溢出,最终却也只能化为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江然,或许她现在早不知被卖到哪里去,更别说回到施家,做大小姐。
但要她就此放下这份喜欢,哪有那么容易。
马背上意气风发,吊儿郎当含笑的少年,早已经在第一眼就深深印进心里。
大飞看她久久不说话,连忙道:“那奴才先走了。”
施怀娴回过神来,笑道:“方才我在想,之前得明曦县主几次帮助,该回礼的,不如大飞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让婢女也买两盒点心,你帮我一同送去可好?”
大飞心想,既然知道该回礼,那早就该回了,拖这么久,可见不够诚意。况且和江世子的礼物一同送去,这不是膈应人吗?当他是个蠢笨的?
面上,大飞腼腆一笑:“明曦县主虽然爱吃甜食,但世子交代过,甜食还是不能多吃,因而奴才也没买多。施小姐若是想回礼,不如还是挑些别的吧。”
“去晚了世子要怪奴才磨蹭,奴才先走了。”
看着大飞远去的背影,施怀娴放下窗帘。
贴身婢女问道:“小姐,可想好要准备什么给明曦县主送去?”
施怀娴道:“你去香合堂问问他们家的人,刚才大飞都买什么了,也给我带一份。”
贴身婢女露出错愕表情,看施怀娴淡淡看来,连忙垂头:“是。”
香合堂的人实在多,婢女好容易央求着人插队买到。将同样的点心拿上马车,犹豫着问道:“小姐可还是要送这两样?”
施怀娴看她一眼,“想什么呢,江世子都交代过了,我若还是这么做,岂不是惹人讨厌。”
婢女一愣,刚想问那怎么忽然要买点心,就见自家大小姐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精致的透花糍咬了口。
她急忙道:“小姐,老夫人说过,点心易胖,要您不能吃点心的……”
施怀娴道:“那明曦县主喜食甜食,怎么身姿依旧窈窕?”
她笑了笑,自己又道:“明曦县主当真是得上天厚爱啊。”
她平静地将两盒点心全部吃完,拿起手绢擦了擦嘴角:“回府吧。”
…
称病数日,要是再不起来,怕就成了缠绵病榻,传出去也难听。
程瑶棠选了一日天光晴好,不大冷的日子,随程王妃到寺中上香。
程王妃诚心礼佛,听大师授课。
程瑶棠玩心重,耐不住性子,听了一会儿后,就起身带着丹华偷溜出去。
天空晴朗,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枯枝上,斑驳一地的影子。能隐隐听到寺庙里头传来的念佛声,令人安宁,并有好闻的檀香袅袅飘散。
踩着影子,程瑶棠蓦然回首:“丹华,我渴了。”
丹华立刻道:“奴婢去给您端杯温水来。”
程瑶棠默默捏住她的袖子,眨眨眼:“你家县主想喝蜜糖水。”
“不成。”
“我已经许久没吃甜食了。”
“上次江世子接连几日送来的香合堂点心,又是谁口中说着不要,还偷偷吃好几块的?”
程瑶棠佯怒:“丹华,你还拿不拿我当县主?”
“奴婢这也是为了您好。”
丹华弱弱说着,转身就想引自家县主回寺院的后院厢房,不曾想刚走几步又紧张的停下来,回过头看向县主。
程瑶棠看着她的神色,脚步轻缓下来,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悄然望去。
只见垂花门后的一株树下,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霍彰,你什么意思?”羞恼的女声当先响起,虽然是远远听着,但因为声音很大,所以还是叫程瑶棠她们主仆听个正着。
程瑶棠也没有想听墙角的意思,只是好巧不巧,那两位挡住了出口,她想走也走不了,只好默默听着。
霍彰温和声音平静传来:“荣安县主,霍彰能有什么意思呢?”
孟若宛气急:“之前对我百般殷勤,现下冷冷淡淡,怎么,见我母亲出事,便避而不及了吗?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本县主当真是看错了你。”
霍彰无奈道:“县主,这样的话实在闹大误会了。当初是我们年少,现下已经不同,应该男女有别的。”
闻言,程瑶棠差点笑出声来。
合着就是以前小时候咱们闹着玩,长大了还是要男女有别呗?
她实在很想插个嘴,当初你们也不小啊。
孟若宛又不是个蠢笨的,怎么可能被这样的话糊弄过去。
但现在她自己陷于困境,还不能轻易和霍彰撕破脸皮。
半晌后,她压着心中的怒意,软了声音,道:“阿彰,你知道陛下有意想送我去北国和亲……可那北国摄政王手段残忍,便是妇孺都不会手下留情。我实在害怕……”
霍彰温声道:“陛下不是还没说要送县主前去和亲吗?外面都是谣传而已,县主不必太过烦扰。”
孟若宛从来都是冷傲的样子,几时能见到她这般柔弱无依。为了解决和亲困境,她也是狠心放下身段了,“我怎么可能不烦扰呢?如果我不为所动,万一真要送我去和亲怎么办?”
“可……这能怎么办呢?”
孟若宛拉住他的袖子,眼里充满希翼:“阿彰,若你能向陛下求娶我,那不就能解决这个困境吗?”
霍彰面色陡然一变,僵着声音道:“县主,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孟若宛见他脸色都变了,不由得心里生出恼意,高声道:“那江然不也有勇气到陛下面前请旨求娶程瑶棠吗?陛下连江程两家联姻都会答应,定会成全我们的。”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霍彰心中也冒火,声音愈发的冷:“霍彰待县主并无特殊情谊,若有让县主误会的地方,霍彰可以道歉。”
孟若宛睁大眼眸,心一寸一寸冷下去。
这些时日,霍彰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搅得一汪少女春水荡漾,可细细想起来,的确没有做出失了分寸之举。原先只以为他知礼守礼,现在才知道,他是为了随时能无辜抽身。
“若我母亲没有出事,你现在说的话肯定不同的吧?”孟若宛收起方才露出软弱可怜的那面,抬着下巴讥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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