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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贵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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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这个动作的江然,目光柔和,嘴角上扬,“阿棠,我手冷。”
  未等人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往人家的小手炉上贴了过去。
  高大的身影笼罩上来,温凉之意扑面。
  两个人的姿势,蓦然变得有些亲密,程瑶棠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自己也拿一个。”
  江然微微垂眼,就能近在咫尺看清对方的脸庞,哪怕是带着嗔怪的样子,都能让他瞬间耳尖通红,脸上生热。他笑了笑,说:“不行,这样太娘了。”
  “……”
  这个理由,程瑶棠无力反驳。
  但太近距离的对方,也让她有些不自在,眼看着自己脸颊要开始滚烫起来,她干脆想将整个手炉都塞给他,“给你抱,我不抱了。”
  手还没抽回去,却在下一刻,被另一只手覆盖住,掌心紧紧贴住她的手背,因为刚贴过手炉的缘故,整个手心都是温温热热的。与此同时,前面的人,更近了。
  “那我抱。”


第38章 
  一本正经说完‘抱’,双手就真的全部覆盖上来。
  是抱住小手炉没错,但同时,是贴着程瑶棠手的。
  程瑶棠完全呆住,怔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要抽回手。只是面前的人,脸皮最是厚,也最是无赖,干脆紧紧握住她的手,任她用力想抽回去,也不肯松开。
  “你做什么!”程瑶棠怒道,“等等被人瞧见了!”
  “被人瞧见便被人瞧见。”江世子蛮不要脸的,其实耳尖早就通红,“陛下已经赐婚,你已是我江然的未婚妻子,旁人就算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这么说着,江然还是怕将人惹生气,连忙低声哄道:“都在里面喝酒呢,这儿没人。”
  是没人没错,包括大飞和丹华,都非常知情识趣的避得远远的,只能看到他们离得近,估计也看不清动作。
  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害羞。”
  程瑶棠抬眼看他,翘起嘴角嘲笑道:“我没害羞,是江世子你害羞了吧?”
  江世子:“……”
  他默了默,忽而松开手,却是直接拢住对面人,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我也没害羞。”
  程瑶棠呆若木鸡。
  头顶处的灯笼随风摇摇晃晃,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漆黑的夜,骤然有光亮起,绚烂的烟花绽放,两个人都是惊了惊。
  但四周无人,远处的宫殿,有无数人从宴上走出来,往夜空望去,言笑晏晏。
  江世子又是紧张又是高兴:“没人注意到我们。”
  程瑶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叫所有人都注意到。”
  江然顿了顿,抱得更紧了。
  “……”
  随着烟花声音渐小,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程瑶棠将斗篷上宽大的帽子直接戴上去,手里紧紧抱着小手炉,心间里小鹿乱撞。
  江然跟在后头,嘴角的笑按都按不下去。
  “这边这边,方司阶大人,不是那里!”
  前头吵吵嚷嚷的,几道身影小跑着过来,似乎在追什么人。
  程瑶棠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方嘉远,方嘉远原来是羽林军司戈,后来升职成为中侯,前不久刚又升了职,成了司阶。他似乎多喝了几杯酒,在灯火下俊脸上有些红,眼里有醉态,步伐都不稳当。见惯了方嘉远威严练兵的样子,现下才觉得他鲜活许多,程瑶棠不禁扑哧一笑。
  这一笑,却是让前面的方嘉远看得呆了呆。
  “县主。”
  程瑶棠微笑道:“方司阶。”
  再不是嘉远哥了啊……也是,已是男女有别了。
  方嘉远心中刚生出些许惆怅,就听到耳边传来另一道声音:“方司阶,今儿是太高兴了吗?喝这么多酒?”
  身后的大飞听完这句话,心里终于忍不住了:没有,今儿只有您一个人最高兴,其他人……可能心情一般。
  方嘉远不自觉心神一凛,看过去,慢慢地道:“江世子。”
  说着,还差点往旁边倒,幸好身后的宫人眼疾手快扶住他。
  他强撑着站直,道:“我,我没事。”
  宫人无奈道:“方司阶今日的酒喝得确实有些多,就算从前酒量好,现下怕也真是醉了。原本奴才们是听命方大将军,想送司阶回府,谁知司阶往这里走过来,奴才们还差点跟不上。”
  方嘉远毕竟是习武中人,走路速度就要比寻常人快,便是喝醉了,一般人也跟不上。
  江然似笑非笑道:“方大人醉得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你们可要好生照看着。”
  一众宫人连忙应是。
  程瑶棠见状皱皱眉,问道:“醒酒汤可给方大人喝过了?”
  宫人道:“已经准备好了,可方大人不肯喝……”
  方嘉远拧紧眉头,不耐道:“我没,没醉,也不,不需要喝,县,县主……我……”
  他目光定定看着程瑶棠,虽然话都说不清,眼神却很坚定。正当程瑶棠露出疑惑时,江然忽而上前,一把搭在方嘉远身上,叹息道:“方大人,你真喝多了。”
  话音落下,方嘉远就迷迷糊糊瞪着眼,身子一歪。
  江然将人交给宫人,继续叹息:“还说没醉,这不就受不住了吗?”
  大飞非常怀疑,其实是自家世子,将人硬生生偷偷打晕的。
  好容易才让人将方嘉远拖走,江然暗中松了口气。没办法,情敌实在多,他应付得有些吃力啊,幸好这个今天是个酒鬼,比较好下手,否则要是对阿棠表起白来……
  他可能要杀人。
  这边方才松口气,刚走没几步,迎面而来的……却是霍彰。
  江然内心有些骚动,估计是表情太过凶神恶煞,霍彰远远看到程瑶棠刚眼睛一亮,一瞥又看到身侧的江然,脚步顿了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拐了个弯。
  江然稍稍满意,算他还识相。
  没想到这一拐弯,越走路越黑。
  霍彰默默停住脚步,幽深的目光望着远处,心思深沉。
  身侧的随从试探喊道:“公子?”
  “来长安有多久了?”
  “公子,快两年了。”
  “是啊,快两年了。”霍彰吸了一口气,声音沉沉,“可我现在一无所获。原本设定好的一切,总有碍眼的人跳出来阻挡,为什么非要挡着我的路呢。”
  “江世子怕是不好招惹。”随从忍不住劝道,“公子或许还是不再从明曦县主身上入手,会更好些吧。”
  “整个长安城,适龄贵女里,又能有谁从身份上,能够比得上明曦县主呢。”霍彰脸色阴沉,“只是没想到,江然竟然会求娶明曦县主,这的确令我没想到。”
  ……
  “你怎么一直跟上来?”
  程瑶棠蓦然停住脚步,侧过头看向旁边的人。
  江然摸摸鼻子,一脸无辜眨眨眼。
  程瑶棠只好道:“你别跟着了,我父王,可能不大喜欢你,要是瞧见了,定要生气的。”
  虽然对于赐婚一事,程王爷没有发作,那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但要是等等看到江然,估计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她这个夹中间的,还能怎么办呢?
  江然道:“那阿棠抱抱我,我就走。”
  程瑶棠转身继续走:“你要是想被打死,就跟上来吧。”
  江然只好笑着拉住她的手臂:“我错了。”
  说话间,已经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但毕竟还在宫里头,江然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轻轻抱了抱,便依依不舍松开,笑声低低。
  “这种事怎么能让小姑娘来呢。”
  程瑶棠面无表情,抬起脚毫不犹豫就踩过去。
  江然原本打算不就受几脚嘛,他肯定可以做到眼也不眨一下。毕竟他家小姑娘也不会真的用力踩他吧,她肯定是心疼他的吧。
  结果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小姑娘的力气,和当年将他脑袋往雪地里按对比,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江然脸色渐渐绷不住,叹息道:“阿棠,若你去习武,我肯定打不过你。”
  程瑶棠微抬下巴:“难道你现在打得过我?”
  他神色一凛:“打不过打不过。”
  程瑶棠眼睛弯了弯,收回脚,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旁边的人忙不迭跟上来,口中却没个正形,但也哄得她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
  前面几辆马车已经映入眼帘,江照趴在车窗前,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手:“棠姐姐!”
  程瑶棠眼睛一亮:“阿照!”
  江然在耳边低低地道:“阿棠,你从没用这般温柔的眼神看我。”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尖上,程瑶棠脸颊微热,干脆看也不看他,转过身就往程王府马车的方向走去。谁知身后的人非要快步凑过来,定定看她两眼才说:“明日我再去看你。”
  “明日我没空。”
  “那我去看看程王府门口的石狮子。”
  “……”
  程瑶棠忍无可忍狠狠瞪他一眼。
  看着她钻进马车里,缓缓驶出宫门,江然这才低低笑了笑,回过身往自家马车里走。
  …
  每回过年,作为程王府嫡女,就是请不完的安。次日未到卯时,程瑶棠就被丹华喊醒,昏昏欲睡的被穿好衣裙、施以薄妆、戴上华贵饰品。等全部忙完,她也清醒了。
  出府时,天才刚蒙蒙亮,门口悬挂的灯笼灯火未熄,寒霜弥漫,长路清冷。
  “阿棠!”
  程瑶棠呆了呆,没想到江然竟然说到做到,居然真的过来了,而且还是这么早。
  程王府和江王府地位特殊,逢年过节必要的礼仪不能少,作为两家王府嫡出,应当是要大清早进宫请安的。程瑶棠这么早起,江然当然也要这么早起。
  不过两家王府完全不同方向,她没想到江然还绕路过来。
  江然笑眯眯掀着车帘,又喊道:“博昱哥!”
  程博昱惊讶道:“阿然,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来等阿棠,一同进宫吗?”
  不等江然说话,程瑶棠已经淡淡道:“没有,他是来看石狮子的。”
  自己说要看的石狮子,郁闷着都要看完。江然轻咳两声,很不走心瞥了瞥那两尊石狮子,说:“阿棠,你家门口的石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啊。”
  “喜欢就多看两眼。”
  明曦县主格外冷淡,丢下这句后率先钻进车内。
  程博昱紧跟着坐进去,笑着道:“过年入宫请安礼节繁冗,自然叫人不大高兴得起来。还要叫我哄开心了才愿意笑,今日阿棠倒是十分高兴。”
  程瑶棠猛地抬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哪有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 ̄▽ ̄)~


第39章 
  一路上,程瑶棠都陷于自己哪有高兴的自我怀疑中。
  一下马车,江然立即紧紧跟在身侧,清越的声音不断响在耳畔,染带着浅淡笑意,阿棠长阿棠短,却半点都不觉得吵闹。
  深宫里,这段极长的道路,仿佛也没那么远了。
  一会儿要施的繁冗礼节,像是也没那么令人烦闷了。
  再想冷着脸,也禁不住被逗得弯了弯眉眼。
  好吧,她的确有点儿高兴。
  到慈宁宫时,帝后正在向太后请安,偏殿还等着一众皇子皇女。
  虽说最晚才轮到他们进去请安,但若是晚到,却要被说不成体统的,原本就地位特殊的江程两家,自然不会去犯这个错误。于是早就习惯的耐着性子在偏殿等待。
  永晋帝妃嫔众多,皇子皇女已经坐满大半个屋子,除去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不幸夭折。太子,四皇子、五皇子年纪相当,夺嫡之争悄然开场,围绕的正是他们三人。太子为皇后所出,自出生便尊贵无比,拥护他的人最多,却因性子阴沉,不得陛下所喜。
  四皇子生母安嫔,若不是有先帝玉佩加持,怕是连陛下的眼都入不了,但贤名在外,如今也颇受永晋帝喜欢。
  五皇子生母是正当宠的贵妃,性子难免张狂,但受不住永晋帝爱屋及乌,最受陛下喜欢。
  三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太子之位虽然如今坐得还算稳,但暗流涌动,之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其余的,如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年纪还小,来请安都由乳娘抱着,尚造不成什么威胁。
  程瑶棠和江然他们进来时,整个偏殿静悄悄的,三位最有力的争储人选,各自对对方不屑,也没有旁人在,连虚情假意都懒得使出来。
  “江世子和明曦县主一同走进来时,瞧着还真是一对璧人呐。”
  当先开口的是五皇子周元锐,面上挂着轻佻的笑意,话语却怎么听都有些阴阳怪气。
  江然笑眯眯接道:“五皇子说得正是。”
  如果放在原来,四皇子周元礼以温柔敦厚示人,就算心里有别样想法,此时也定会站出来打破这份尴尬,但玉佩的事情,难免让他迁怒整个程王府的人。现下只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沉默盯着桌上的茶盏。
  至于太子周元昊。
  从他在背后会向程瑶棠说江然的不是,就可以想象得到,他万分不待见江王府,比谁都想看他们的笑话。
  不过他素来性子阴沉,喜怒不形于色,现下也是淡淡的。
  程瑶棠和江然,同这几位皇子们也算一起长大,或许别人要害怕他们几分,程瑶棠和江然却是半点也不怵,施施然行过礼,就往椅子上坐下去。
  周元锐笑嘻嘻地说道:“从前都以为江世子和明曦县主不和,父皇还说回回碰见便是剑拔弩张。谁知江世子一朝求娶,明曦县主和江世子形影不离,就是不知道父皇有没有被吓一跳呢。”
  如果说刚才第一句话还有些调侃的意味,那么现在这句话,则是意味深长,别有所指了。纵然大南国民风不会太过拘束,却也有男女有别这个成语,像周元锐这么说,更似是在指程瑶棠和江然面上不和,背地里却早就勾搭到一起。
  深深一听,有些难听。
  程瑶棠淡淡道:“五皇子这么说,明曦很是震惊。”
  周元锐看过去。
  程瑶棠叹息道:“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明曦温柔可亲,绝对不是那种会和人吵架的人,既然如此,又什么时候会和江世子不和呢?”
  江然立即道:“就是啊,阿棠最是婉婉有仪。五皇子若要说,说江然就是,可不能平白说姑娘家的不是。这样子很不好。”
  程瑶棠非常应和的低眸羞涩一笑,整个人便宛如一缕春光烂漫,流泻出浅浅柔意,叫人看得呆了呆,将人要说的话都变得轻声细语,生怕惊扰。
  但是周元锐不属于那种人。
  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他恨不得站起来,质问:温柔?是将人按雪地里的温柔?还是
  片刻后,他阴阳怪气一笑:“看起来江世子倒是对明曦县主一往情深。”
  江然颔首:“正是。”
  周元锐轻嗤一声。
  周元礼和周元昊虽然都没说话,心中的想法却在此刻出奇一致。
  回答的倒是爽快。是么,他倒是要看看,这种一往情深,在权利倾扎间,还能够保持多久。
  从慈宁宫请安出来,接着前往皇后的太凝宫请安。
  皇后一看到程瑶棠和江然就不舒服,没想到两个人还一齐进来,顿时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疼。表面上还得强颜欢笑:“你们有心了……如意。”
  她唤了声自己的贴身宫女,宫女便将几个秀美的荷包递过去。
  看着他们收好压岁钱,皇后正要说话,永晋帝就过来了。
  永晋帝眉心处隐隐带着烦闷,程瑶棠他们不敢多留,请过安后,便先行告退了。
  “陛下有些烦忧?”皇后取下护甲,双手轻柔按在永晋帝的额角上,轻柔道,“难道是因为江世子和明曦县主?”
  永晋帝闭着眼,听到这儿皱皱眉,“关他们什么事?你呐,别总是听外面的风言风语,明曦和阿然都是朕和皇后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么?”
  皇后手指微微一顿,很快就不动声色继续轻轻揉按,柔声转移话题问道:“那陛下是因为什么事烦忧呢?”
  “裴执行事雷厉风行,朕方才得到消息,成楚已经归顺北国。”
  成楚虽然不过是个小国,却也有百年历史,未曾想到这么快便归顺北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皇后不清楚,但却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好征兆。
  她怔了怔,低声道:“陛下不是已经有意,让荣安县主前往北国和亲吗?”
  “不错。”永晋帝叹了口气,“只是朕听闻裴执眼高于顶,不知道荣安县主是否入得了他的眼。听闻他喜虐杀美人,朕担心直接将荣安送过去,若是荣安不得喜欢,反叫裴执厌恶,恐会伤及两国之间的和平。”
  皇后震惊道:“那裴执竟然是这样凶残无情?”
  “这才是最让朕烦忧的。”永晋帝沉了沉脸,说道,“所以朕打算先修书一封,遣人送到北国去。如果裴执对和亲感兴趣,再做定夺。”
  过了一会儿,皇后轻声道:“陛下,还有昊儿的亲事还要请陛下定夺……”
  太子已到年纪,的确不能再拖了。
  永晋帝端起茶盏,随口问道:“皇后钟意哪家?”
  皇后眼睛里浮出笑意,道:“魏太尉的孙女魏姝仪,本宫瞧着不错,性子柔顺却不柔弱,是个担得起事的。”
  永晋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道:“朕记得。她同明曦,一直有长安第一美人的称号,到底哪个更美,现在还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听言,皇后的眼皮不禁跳了跳,“是有此事。”
  永晋帝道:“朕何尝不想给昊儿找一个这样的好亲事,只是……”
  他伸手握住皇后揉按额角的手,目光落在皇后端庄的面庞上,轻轻地道:“只是如今局势不同,朕担心荣安骄纵,秀丽却不绝艳,入不了裴执的眼。”
  皇后心一颤:“陛下的意思,若荣安入不了裴执的眼,便要送魏姝仪和亲?”
  永晋帝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
  如今整个长安城内,论起家世、相貌、仪态,唯有程瑶棠和魏姝仪是最好的,但程瑶棠的背后是程王府,她从来没想过要这个儿媳。至于魏姝仪,她早几年便惦记上了,没想到陛下却有送她去和亲的念头。
  若是魏姝仪去和亲,那谁能配得上昊儿?
  她又怎么为自己的儿子筹谋?
  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皇后忍不住道:“陛下,若这么说,其实最适合送去北国和亲的,却是明曦县主……”
  整个宫殿,瞬间寂静。
  永晋帝目光幽幽,慢慢地道:“皇后糊涂了,朕早已赐婚明曦县主和江世子。”
  …
  等离开皇宫,已经是午时,日头悬于头顶,日光淡淡落下来,纵然寒风吹袭,也不会觉得太过刺骨。
  程瑶棠向来怕冷,加上风有些大,便挑着有日光的地方走,暖融融照在身上,格外舒服。唔,其中也可能是今日份的请安总算结束,所以心情一下子放松下去。
  但总有一道目光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碍事得很。
  “你怎么总看着我?”
  江然俊脸无辜,道:“阿棠好看。”
  程瑶棠忍无可忍的瞪他:“我们不顺路,各走各的。”
  已经是午时,再跟下去也的确不合适,江然只好恋恋不舍看两眼,打算回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见过明曦县主、见过程世子……”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江世子,骤然听到这道声音,立即又返回来:“哟,这不是方司阶么?”
  方嘉远身着戎装,腰间悬挂着长剑,颜如冠玉,神采奕奕。
  看到程瑶棠时,脸上不由得红了红,身上的肃杀之气立即散去大半,更添一份可爱。
  听到江然的声音,又看过去,神色隐隐带有几分尴尬,抱拳道:“见过江世子。”
  程瑶棠含笑道:“方司阶可是要去执勤?”
  “正是。”
  江然笑眯眯道:“方司阶很辛苦。”
  “职责所在,嘉远不敢当。”顿了顿,方嘉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昨夜醉酒,醒来才听说遇上明曦县主和江世子,不知道是否有冲撞到,嘉远羞愧。”
  程瑶棠弯了弯唇角,道:“总是见方司阶严肃的样子,直到昨晚喝醉了酒,才知道方司阶原来也有那样可爱的时候。没有冲撞,倒是方司阶喝那么多酒,没有不舒服吧?”
  骤然被夸,方嘉远更不好意思了,笑着道:“多谢县主关心,今日要当值,其实本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幸好今天还起得来,只是脖子好像被砸了一下,有些疼。”
  说完,目光状若无意看向江然。
  站在程瑶棠身后的江然,面上呵呵无声一笑,眼神挑衅:就是老子砸的,怎么样?
  方嘉远忍了忍,再一抱拳:“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等方嘉远一离开,江然拦住要坐进车内的程瑶棠。
  程博昱扬了扬眉,自己当先钻进车内。
  程瑶棠脸上都是疑惑:“你做什么?”
  江然忽而凑近,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叫她脑袋瞬间懵了懵。
  只听他低低地问道:“阿棠,闻见酸味了吗?”
  程瑶棠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江然幽幽道:“我吃醋了。”
  “……”
  “你从没夸过我可爱的。”
  程瑶棠:“哦,因为你不可爱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就不能自己想吗?”
  “……”
  并没有被暴击打倒的江世子慢悠悠掀起唇角,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阿棠,你今日要是不夸我可爱,我便不让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阿棠: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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