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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重生]怜我怜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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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带着梁九功去听十三他们讲话?”
“躲在背地里说的都不是好话,所以我要让梁公公听到他们在讲坏话,这样皇玛法也能知道了。”
“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了?”瓜尔佳氏脸色微沉。
婉莹摇摇头,“四叔他们对阿玛不好,让阿玛不开心了,所以我也要学玉佳那样让皇玛法知道他们是坏人,去骂他们。我没有帮到阿玛吗?”说到最后婉莹小心地看着瓜尔佳氏,眼眶里开始有了泪珠。
胤礽对瓜尔佳氏安抚地笑笑,揉着婉莹的头安慰道:“阿玛没白疼你,知道心疼阿玛了。不过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还想不明白的,以后不要再这样自作主张了,知道吗?”
“嗯。”
八弟虽然生母卑微,却有良妃娘娘真心疼爱着,身边也有九弟、十弟一直不离不弃的,连小女儿都知道给他抱不平。胤礽有过那么一瞬的羡慕,但也只是一瞬,就算那样依然改变不了他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以及在朝中办事受阻的处境。他是大清太子,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阿玛心中哪个兄弟能越过他去,文臣武将谁敢在他面前放肆,有什么好失落的!只是今日婉莹这样为他出气的举动,还是……
“爷。”瓜尔佳氏有些担忧地唤道,也不知道婉莹今天的做法会不会让皇阿玛生气。
“不必担心,婉莹是孤的女儿,孤会处理好的。皇阿玛只会生气十三、十四他们的不臣之心。”
瓜尔佳氏稍稍放心了,胤礽握住她的手,“孤很高兴能有婉莹这样贴心的女儿。”
瓜尔佳氏有些激动,胤礽敬重她、也疼爱婉莹,但她知道胤礽心中一直遗憾着没有嫡子,今天却这样的认同他们的女儿婉莹。动情地望着胤礽,一向雍容华贵的瓜尔佳氏身上添了一丝平日不曾有的柔美动人,胤礽心中微微波动。
当晚,胤礽去了西暖阁求见康熙,父子二人长谈一宿,无人知道内容。第二日,阿哥所里胤祥和胤祯被罚抄写《礼记》十遍,后宫里婉莹和玉佳都被安排了两个严厉的嬷嬷学规矩,事情似乎终于告一段落了。
咸福宫里,玉佳正皱着眉头灌中药,小佛堂败火出来后,她本来想去找婉莹的,可惜身子不争气,染上了风寒被勒令在床休养,只能求良妃去跟太子妃那里通下气看住婉莹。这个时候才得知康熙的处罚,也大概知道了婉莹干的事,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悲的是,瞧瞧人家婉莹,那出气的手段比她高明了许多,她居然不如一个真三岁小孩;喜的是,太子似乎决定把阿玛当做自己人护着了,阿玛就算远在朝鲜也不用太担心朝廷这边的算计了;愁的是,她被变相地禁足了,悠闲日子一去不复返,又得开始苦逼的学生生涯了,皇家格格要学的规矩真不是一般的繁琐啊!
☆、第五十七章
盛京城中一户平民宅院里,卢火刚刚踏进门口,见戴梓在院中,恭敬地鞠躬道:“先生早上好。”
戴梓面色严肃、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屋中。
卢火有些局促地站在院中,戴夫人从屋里走出来,笑道:“小卢来了,别站着了,到屋里坐坐。”
卢火羞涩地点头,这才跟着戴夫人进了厅堂,把手上的肉和菜放在桌上,呐呐地说着:“我刚刚来的路上,看这些东西在便宜卖就带了一些过来,给师傅……啊,是给先生。”
说师傅时,戴梓冷哼一声,卢火慌忙改口,更显得整个人忐忑不安了。戴夫人白了戴梓一眼,对卢火说道:“小卢,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但是以后不必这样了,先不说你师傅这说一不二的倔性子,你年纪也大了,得多攒点钱娶媳妇不是?”
卢火的脸有些涨红,但还是抬起头来,眼神真挚地解释着:“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敬重师傅的为人,而且师傅真的教了我不少东西,又不收拜师礼,所以才想着要多做些什么。跟贝勒爷没有一点关系,师傅、师娘不用担心什么的。至于媳妇,我……我还不急的。”
戴梓没再纠缠什么,有些生气地问道:“这都寒冬腊月了,你腿脚不好,还乱跑什么,有事了不会让戴亨捎句话吗?”
“过几日京中九阿哥他们安排给贝勒爷送年货的人就到盛京了,我想跟着去朝鲜一趟,有点放心不下师傅这里,就想着再过来看看。”
“我四个儿子呢,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大丈夫做事要利索果断,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戴梓说完,就甩袖走了,戴夫人都没拦住,只好转头对卢火歉意地叮嘱着:“别介意,你师傅这脾气就那样了。虽然去朝鲜的路不远,也有九阿哥的人马,但你路上还是要多小心,要是方便的话,记得给我们捎个平安的口信。”
“好。”卢火眼睛亮亮的,认真地跟戴夫人点头保证着。
等卢火告辞离去后,戴夫人进屋果然看到戴梓站在窗边往外看,好笑地摇摇头。卢火这孩子老实本分,在器物机关上也很有天分,很合戴梓的眼缘,两人时不时地会聚在一起讨论压力动能等问题,让戴梓少了些后继无人的遗憾。
“明明很喜欢卢火这个孩子的,老爷有必要每次都做出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吗?”
戴梓鼻子里哼了两声,道:“在朝廷里混的有几个是善类,八贝勒生母卑微却能有今日这般作为,可见不是个简单的。卢火这孩子是个好的,我可不想他因为我被八贝勒惦记。”
说起来,八贝勒真是太阴险了,光把他三儿子戴亨拐去学堂还不够,居然还派了卢火来。卢火,一个汉人贫苦人家的孩子,虽然不幸折了条腿残废了,但还这么乐观老实地努力生活着,被八贝勒安排过来,就一直尽心尽力地想帮他。他戴梓可以对权贵不假辞色,可对着这么善良腼腆的孩子哪里能狠得下心来。更何况这孩子知道他不想沾一点八贝勒的光后,还是本本分分的,把他以前在直隶卖玩具的事情说了,建议他也可以做些带机关的玩具售卖,让他家又多了一条谋生之路,他总得念着这份情。
叹口气,戴夫人劝道:“老爷,你又何必那么固执,我看八贝勒这几年的举动,也不像是个奸邪之辈啊。”
戴梓反驳:“朝廷的事,你知道多少!”八贝勒如果是个好的,那他所做之事绝对是利国利民之举;但若是歹心,那心计谋算就太可怕。虽然那日他见八贝勒是君子坦荡荡,但终究不敢大意下决定啊。
几日后,汉城总督府内,卢火和胤禟的属下佟保等人被带到了正堂里等候,红岚安排丫鬟们将茶水、糕点、果子等都有条不紊地摆好,还给每人端来一碗热奶茶来驱寒。卢火端着茶碗偷偷打量了红岚两眼,却见伊人一副忙碌的样子,有些落寞地低头喝茶,让红岚好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呆头鹅。
待佟保、卢火等人休整了片刻后,胤禩和毓秀来了,佟保将九阿哥和十阿哥的书信恭敬地呈给胤禩后,便恭顺地站在一边。胤禩随意呷了口茶,展信阅读,蓦的眼睛微瞪,拿着信纸的手抖了抖,读信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爷?”毓秀有些担忧地叫道,难道京中有什么大变故发生了?
脸上依然是春风和煦的微笑,但细看却能发现有了几分裂痕,胤禩把信纸递了过去,“福晋还是自己看吧。”
毓秀带着疑惑读完,略有些不好意思却态度很坚定地说:“玉佳做的也没错,爷辛辛苦苦办差,纵使不图回报什么,可也不能随意让人诋毁了就完事的,朝里那些榆木脑袋的官员也是该好好骂骂了。……呃,当然玉佳的性子也是太大胆了些,回去后我会管教下的。”
佟保惊愕抬头望了毓秀一眼,马上又低下,心里默默想着,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八贝勒家的格格能干出那么出格的事。再想想京中自家爷的作为,这表哥表妹的性子好像也差不多,八贝勒真是辛苦,周围的人大多是一副暴脾气,善后的事没少干过。
毓秀心虚地避开胤禩的目光,让胤禩心里稍稍明了,走之前这母女倆肯定有过什么,家务事待会再算账。
“说吧,后来呢,九弟和十弟又干什么了?”
佟保踌躇了下,走之前他家爷可是三申五令过了,要把他和十阿哥种种出气的行动都跟八贝勒好好说道一番,但是八贝勒又不像爷那么幼稚,而且有些连他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的。
看佟保的样子,胤禩就知道九弟、十弟干了不少荒唐,叹口气,道:“老实说吧,不用有忌讳。”
佟保松了口气,开始向胤禩道出最近京城里胤禟和胤礻我干的种种荒唐事。
——九阿哥胤禟在大朝会上直接上折子弹劾了在户部借国库银两未还的大臣们,这些人里有不少是之前弹劾过八阿哥的。理由相当的直白,不是嫌弃八哥在朝鲜花银子让大清国库空虚了,现在八哥已经把银子赚回来了,那你们呢,每个人都借了国库好几万两银子,打算啥时候还。
——十阿哥胤礻我也是火力全开,八哥要两个工部臣工都被念叨是吧,以后除了皇阿玛指派的工事谁都别想用工部的人了。皇子宗室、文官武将也是要过日子的,谁都有个来工部要两个老师傅、工匠来的时候,如今都被胤礻我口口声声地用规矩给挡了回来。
——康熙有训斥过胤禟和胤礻我两位阿哥,但这两人十分光棍地表示,我们就是给八哥出气的。皇阿玛您是皇帝,有顾虑咱理解,我们去教训那些不懂事、欺负了八哥的家伙,好一通胡搅蛮缠,最后被康熙罚了两年的俸禄,但丝毫不知悔改。(胤禟:那点俸禄银子,九爷我不看在眼里。十弟别担心啊,哥哥养你,保证让你的小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
……
“还有……”,佟保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苦恼,还是老实地交代着:“对一些没借银等把柄的大臣们,我家爷很嚣张地放了狠话,每次碰见都要阴阳怪气地嘲讽一番,十爷也故意找茬去揍人。而且两位爷还都交代了府里的下人,只要遇到那几位大人家的下人们都不要给好脸色看,一定要没事找事,比如买菜时故意去哄抬物价,让对方多花冤枉钱……”
毓秀吃着糕点,听得兴致勃勃,真是太解气了。胤禩以手抵额,不想对九弟、十弟的幼稚行为评论什么了,想必京城里皇父他们更苦恼吧,好像突然有点幸灾乐祸的爽快感觉了。
九弟、十弟那可是从小就在宫里作威作福、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当着皇父的面都敢掀桌子的主儿。上一世因为跟着他谋夺皇位,才收敛了张扬的举止,今生没有了对皇位权势的热衷,这两个弟弟的言行本就很嚣张了,玉佳那天大闹乾清宫可是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真是该出气时就出气、风风火火闹京城了。
☆、第五十八章
胤禩又听佟保说了京城里的一些大小事,便吩咐高明带佟保下去归置年货等事了。卢火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心中感叹玉佳格格真是从小就彪悍啊,望向胤禩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这位才是牛人呢,能管得了那么多桀骜不驯的主子。突然感觉到红岚的目光扫过来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把盛京的一些书信拿出来,然后细细地回答胤禩的问题。
“戴先生那里,你时常过去?”
“是的,爷交代要尽量帮助师……戴先生一家解决生计问题,但戴先生脾气有些……呃,直,我就说了以前在直隶的法子,跟戴先生一起做些玩具卖,戴先生有时也会教我一些东西,我想喊戴先生师傅的,但是戴先生一直不承认。”卢火小心地打量着胤禩的脸色,回答得十分拘谨。
胤禩微微颔首,交代说:“今后还是如此行事就可,若是戴先生那里有什么难处了,可以去找胡泰帮忙,日常生计的事也可以去听听胡泰那些生意人的想法。”
“是”,卢火点头表示明白,犹疑了许久,还是开口道:“爷,戴先生是好人,就是性子执拗,现在还理解不了您的苦心。那个,您让他多想想吧。”
卢火别别扭扭地说了半天,红岚真是觉得这人可气又可爱,主子的手下中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老实过头的家伙。要不是主子们性子好,又知道他的禀性,那番话可真是大不敬了。
胤禩笑容淡了一些,正色道:“戴先生那里顺其自然便可,只要能让他一家生活平安无忧就可。倒是你,以后说话做事必须注意,如今日这样口无遮拦地妄言,容易招来祸事。这次就罚你两个月俸禄,下次不会轻饶了。”
卢火面露愧色,他的性格的确是很不谨慎的,等胤禩都交代完了就默默地退了下去。
“喂,呆子,站住。”红岚找了个借口从正堂里出来,追上了卢火。
听到红岚的声音,卢火乖乖站住,脸色微红,“红岚姑娘。”
“真是气死我,你刚刚在爷和福晋面前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笨的人吗?随意猜测主子的打算,还敢提建议,你是嫌自己命大还是怎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长点心……”红岚快步走来,开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卢火老老实实地听着红岚的责骂,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解释说:“我是知道爷不会计较才敢开口的,而且戴先生对我是真的好,我在戴先生那里也给爷说了好话的。”
这话一出,红岚气得直咬牙:“你还有理了是吧!爷和福晋是大度,但我们下人更要知道本分,不能给主子惹事。今日是没有外人在,否则就你那几句话会给爷招来多少猜忌,你自己又会落个怎样的下场,怎么就没有多想想呢?”
卢火低头乖乖认错,“是我想得太少了,以后一定会改的,不会辜负红岚姑娘的一番好意。”
红岚的怒气这才减了一些,口是心非地说:“你能长点记性就好了,也不枉爷特意提拔你了。”
“爷的恩情我都记得的,红岚姑娘对我的关心我也一直记挂在心的。”卢火羞涩地看着红岚的秀脸低声道。
“谁关心你了,我都是为了爷和福晋的。”红岚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跺了跺脚,跑了。只留下卢火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真是不擅长跟女孩子相处,怎么又把红岚给气走了,明明是想感激她的,而且还有话没说呢,他特意从盛京带了东西给红岚……和其他人的。
……
四十二年正月十六日,康熙帝开始了第四次南巡,从京师启程,皇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十三子胤祥随行。二十六日登泰山,驻泰安州,并敕令免去途经山东受灾歉收二十五州县四十一年未完钱粮,其四十二年钱粮也分三年带征。二月康熙带皇子巡礼五台山,初八宿于五台射虎川台麓寺行宫,当日有一群百姓跪伏于行宫前进贡各种果品,上奏:“晋省饥馑,蒙恩蠲免钱粮,又动支仓栗,普行赈灾,愚民无以报答高厚,愿于菩萨顶建万寿亭一座,叩恳谕旨。”康熙命侍从各取果品少许,却未同意建造万寿亭之举,众百姓感恩拜谢而去。
见过那些骨瘦如柴的山西灾民后,康熙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提笔作诗一首:“又到清凉境,巉岩卷复垂。劳心愧自省,瘦骨久鸣悲。膏雨随春令,寒霜惜大时。文殊色相在,惟愿鬼神知。”烛光下康熙神色不明,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次日,康熙带众人登上灵鹫峰菩萨顶,这是五台山上最大的喇嘛寺院,常年都有不少得道高僧在讲佛论经。负责接驾的是主持喇嘛老藏丹巴,从小跟随师爷阿王老藏、师父老藏丹贝在北京崇国寺出家,后又一起来到菩萨顶潜心研究佛学,康熙前三次来五台,老藏丹巴都曾服侍过,佛学造诣极深,应答得体,颇得康熙欢心。
“许久未见,大师依然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康熙对喇嘛高僧一向是礼遇有加的,伸手虚扶了一下跪地的老藏丹巴。
“阿弥陀佛,一别经年,圣上还是如此神采奕奕、器宇轩昂的样子,实乃我大清之福啊。”老藏丹巴恭敬地答道。
“哈哈哈,承蒙大师吉言了。听闻罗睺寺被重新修葺,今日还劳烦大师领我等游览了。”
“荣幸之至,圣上请。”
罗睺寺,本名落佛寺,始建于唐代,现已改为黄庙,也因此寺中文殊殿中供奉的文殊菩萨不同与青庙,面部为乳白色,而非贴金黄色,肩膀两边伸出了肩花,花上还放置了经书和智慧剑,文殊坐骑是卧在莲花上,而不是站立砖台。进寺门后依次是天王殿、文殊殿、大佛殿,到了第四重大殿内,又有一木制圆形佛坛,坛上四周雕水涛和十八罗汉,当中荷蒂上有木制大型莲瓣,内雕方形佛龛,四方佛分坐其中;另设中轴、□□、绳索牵伸,莲瓣时开时合,四方佛时隐时现,名曰“开花献佛”。康熙观之龙心大悦,不由诗兴大发,作《冬日重登清凉山》:“紫府名山忆旧踪,招提驻罕认云松。阴崖尚有春时雪,落日仍听下界钟。塞远浑河寒更白,林蔬恒岳翠逾重。祝厘交叶人天庆,银榜新题遍五峰。”
“难得今日来了这佛家清净之地,你们也不必拘束,我们父子也学文人来唱和一番好了。”康熙对身后的胤礽、胤禛和颜悦色地说道。
胤礽、胤禛领命称是,纷纷思索,不一会儿便提笔作诗,让梁九功呈给康熙。
太子作了一首《陪驾幸五台》奉上,“凤刹虹幡碧落悬,盘空蹬道白云穿。上方恍在诸天外,积雪疑从太始前。山号清凉澄法界,地开功德引飞泉。曼陀花雨纷纷落,总为君王种福田。”
康熙读之,频频点头,“伫兴造思、摛翰振藻、格调浑成,保成的文采愈发好了。”
“蒙皇阿玛赞誉了。”胤礽欣喜道。
康熙和太子谈话间,四皇子胤禛也做好了《清凉石》一首,“体本清凉自解烦,天然秀色蓄云根。曼殊说法今何在,参客空寻跌坐痕。”
康熙看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道:“老四的诗隐喻佛理禅意,平实却暗藏机锋,是首不俗的禅诗。”
当晚,康熙住宿在菩萨顶上,与老藏丹巴畅谈佛法到深夜。
“以大师今日所见,朕的这几位皇子如何?”
老藏丹巴心中微微警醒,道:“圣上之子,自然是凤骨龙姿,哪是贫僧可以妄加评议的!”
康熙浑不在意地一挥手,道:“你这老和尚,少在那里跟朕装傻充愣了,朕要听的是实话。”
老藏丹巴吟一声佛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一方外人士,所见自是与圣上不同。圣上心念大清,看重的是众位皇子的才干;贫僧潜心佛法,垂青的却是佛法禅意了。”
老藏丹巴一直避开康熙所问,康熙也没有恼怒,却是问道:“如此说来,大师对朕的四皇子更感兴趣了。”
“确实如此,无需空寻佛迹,佛就在人心中,四皇子的诗歌,隐约可见入悟佛境、渡过迷津的境界。”
“老四,倒是继承了先帝遗风,不爱江山爱梵宫,朕就怕他禅心太重了。”康熙语气中有丝不易察觉的惆怅,胤禛没有觊觎国祚的野心是好,可就怕他随了先帝有了出家为僧的念头。
……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何柱进屋服侍太子,却见胤礽面色有些憔悴,似乎昨夜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心中微微惊讶,这几日并未发生什么让太子忧心的事啊。
胤礽揉揉发疼的额角,有些困惑不解,这里是佛门圣地,昨夜的梦莫非预示着什么,实在是难解。
接下来几日里,康熙又带着皇子、大臣们幸览了中台、西台、南台、妙德庵、碧山寺、广宗寺等处,于十三日返回射虎川,接着开始了南巡。在宿迁、桃源县处遍视河工,于扬州府乘舟渡江,登金山江天寺亲书“动静万古”匾额,经常州、苏州、嘉兴到达杭州,检阅驻杭八旗官兵,亲率诸皇子比试骑射。停留十余日后,从杭州启程返京,经苏州、常州后,改陆路至江宁府,途中遣大学士马齐祭明□□陵,并赐驻防兵丁银两,赢得江南士子一片赞誉。三月初四,康熙又率众人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至十五日抵京,十八日又以黄淮河工告成、“四海奠安,民生富庶”颁诏全国。
黄淮水务如今已基本大功告成,那近万朝鲜苦力的归属也成了问题,康熙此时也有些举棋不定,虽然照情理来说,是该让这些人就此返回朝鲜了,但这么一大批廉价劳力总是有些不舍。
康熙沉思的时候,有小太监悄声走进来在梁九功耳边低语,梁九功上前打断康熙的思绪,“万岁爷,太子爷求见,十万火急的样子。”
康熙疑惑,宣了太子进来,就见胤礽一副焦急的神情,大步走进殿中,都顾不得行礼,说:“皇阿玛,八弟、朝鲜那边,您要如何决断?”
“保成,何事如此惊慌,老八那里发生什么了?”康熙眉头微皱,太子怎能如此惊慌失措。
“是,儿臣有些失态了,只是八弟那边送来折子,朝鲜汉城里似乎出现了天花病患。”胤礽稳住身子,垂首认错。
“什么!”康熙大惊,一把夺过胤礽手中的折子,快速翻阅起来。胤礽见状,便知康熙还没看到胤禩的折子,吩咐梁九功在一堆未曾批阅的折子中翻找。
康熙是大清皇帝,胤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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