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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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的骄纵，在宫里是出了名儿的。

　　　　不仅仅是子嫣然这些后妃，纵使是陌上允，也知晓她的脾气儿。

　　　　只是，子嫣然不明白。

　　　　良贵嫔出没出事儿，出了什么事儿，与鸾鸣宫何干？

　　　　皇上与德妃此番前来，神色阴郁，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难不成，自己遭人陷害了？

　　　　如若不然，这大雨天的，德妃怎会如此有兴致，跟着皇上过来？还旁敲侧击的，说了那么一番话？

　　　　要知道……

　　　　德妃是后宫里位分最高，身份最尊贵的后妃。也是伺候在陌上允身边儿，时间最长的女子。

　　　　她是段丞相的嫡女，家世显赫，从小被教导得精明能干，处事果断。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太子府掌管后院，还是在皇宫里掌管后宫，都极有分寸，颇受众人尊重。

　　　　她性子算不得娴静，但不泼辣。在皇上面前表现得中规中矩，又是个有主意的。

　　　　宫里出了什么事情，能明辨是非不说，还处处以包容和善为主。

　　　　莫说是子嫣然对她心生佩服，便连良贵嫔，也都不敢在她面前过分造次。

　　　　这些年来，德妃的恩宠虽不是最盛的，但手中的权利，却是最大的。

　　　　皇上只要带着她，必有大事儿发生。

　　　　果然，子嫣然这头，还在心里默默推算着陌上允和德妃二人的来意。德妃那头，便叹了口气儿，缓缓应道“幺蛾子倒是有，不过却不是她自个儿造的。”

　　　　“那……”

　　　　“好了！圈子就兜到这吧！”陌上允淡淡瞥了德妃一眼，开声儿打断了子嫣然“德妃，你为人虽谦逊，懂得顾及旁人感受，但也得分分时候！”

　　　　说罢，又朝子嫣然道“柔妃，你性子素来柔和，不与人争。朕没有一开始便向你问罪，是朕信你。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陌上允话虽如此，可紧紧握着的拳头，早已暴起青筋。

　　　　从知晓永宁宫出事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从来就没有平静过。如若不然，以他之躯，怎会冒雨前来？

　　　　良贵嫔固然骄纵嚣张了些，那等性子，并非人人都能忍受。

　　　　可……她肚子里如今怀着的，是他尚未出世的孩子啊！

正文　第66章：你为何要害她

　　　　陌上允子嗣稀薄，对有孕的妃嫔格外宠爱。那种宠爱，已经发展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今日听闻永宁宫出了幺蛾子，他怒火中烧。可偏偏，捅出这幺蛾子的人，是子嫣然！

　　　　子嫣然是子咏然的嫡女，而子咏然掌管着户部不说，他夫人的娘家，更掌握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且不说他才初登宝座，根基不稳。就算他如今已是一个坐了二十年龙椅的老皇帝，怕也不能因一时之气，便得罪了子家。

　　　　当然，子嫣然秉性柔和，素来是朵解语花。而身旁的德妃，又不是个挑拨是非的主。陌上允虽气，但隐忍一番，还是不难。

　　　　只见他死死盯着子嫣然，一字一句道“朕且问你，你为何要吩咐下头的人，将添了红花的鸡汤，端去给良贵嫔？难道你不知，有孕者最忌红花吗？朕知道，良贵嫔性子急，曾多次对你出言不逊。

　　　　可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曾也是三度要当母妃的人，怎能如此心狠去害她？你就不能忍忍？待她平安诞下子嗣，朕自会削掉她的棱角。”

　　　　说罢，陌上允微微眯眼，打量着子嫣然“罢了，责备的话朕不多说。朕顾念你曾是太子府的侧妃，伴朕久矣，所以才将良贵嫔那头压下，没让此事闹大。现下你老老实实将事情交代清楚，切莫让自己难堪。”

　　　　给良贵嫔红花鸡汤？

　　　　呵……

　　　　莫说她与良贵嫔关系如冰，且就算是要好姐妹，也定不会在这般关键时刻，送这种东西过去。

　　　　子嫣然面容虽淡，可心中却涌起一股哀伤。

　　　　皇上，你说你信我，才没有一开始便朝我问罪。

　　　　瞧瞧，这话多可笑啊。

　　　　你若当真信我，又怎会有刚才的一问？

　　　　在你心里，你早便断定，我给良贵嫔送去了红花鸡汤。否则，你不会言之凿凿的跑来，让我给你，给良贵嫔一个交待。

　　　　你说你将事情压下，是不愿让我难堪。可现下，我不难堪吗？

　　　　我宁愿你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至少，我不会被旁人诟病。至少，千人之中自有人能还我清白。

　　　　子嫣然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朝陌上允跪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连永宁宫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知，又怎会去毒害良妹妹？更何况，良妹妹的性子如何，宫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臣妾平日里不善言辞，躲着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派人，去给她送什么红花鸡汤？皇上，臣妾是有过身孕的人，知晓红花的厉害。也知晓，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有多重要。不管良妹妹曾如何给臣妾难堪，臣妾都不会拿一个孩子的性命来开玩笑。”

　　　　言毕，子嫣然直视陌上允，态度十分坚定“皇上方才所问，臣妾一概不知！臣妾可以以性命起誓，臣妾不仅没有动手害过良妹妹，便连半点这样的心思都无！如若皇上不信，大可去查！臣妾，问心无愧！”

　　　　陌上允听言，双目微闪，神色越发阴沉“问心无愧？好！好一个问心无愧！柔妃，你以为这件事，朕没有去查吗？”

正文　第67章：惨遭陷害（1）

　　　　“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子嫣然从不是个善于反驳的人，可今日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委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臣妾，是吗？所以皇上才会带着德妃娘娘过来朝臣妾兴师问罪？”

　　　　陌上允听言，半眯着双眼，盯着子嫣然的眼神越发危险“朕不该找你兴师问罪吗？半个月前在桃夭园，你是否威胁过良贵嫔，让她小心自个儿的肚子？药膳房里每日，是不是都会给你备上一份药膳？这几日，吩咐下去要将药膳换成鸡汤的人是不是你？”

　　　　“皇上，半月前臣妾的确在桃夭园里遇到过良妹妹。”子嫣然听了陌上允的这一番提问，面不改色“那日，良妹妹因了一些小事儿，与臣妾置气。臣妾担心她的肚子，所以多言提醒了几句，实在算不得威胁。

　　　　而药膳房那头，也的确给臣妾准备了药膳。这还是太后娘娘吩咐下去的，说是臣妾接连小产，应当补补身子。

　　　　只是那些东西味道实在寡淡，臣妾吃了一阵不大喜欢，便擅自做主，换成了鸡汤。每日鸡汤里，酌量添加了几丝藏红花。赵太医说，藏红花对女子有益……”

　　　　“藏红花对你是有益，可对良贵嫔而言，却是万万沾不得的毒物！”

　　　　陌上允声音冰冷，且带了几分怒气。子嫣然听了，不禁有些心寒。

　　　　这便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啊！

　　　　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这其中是否有着什么误会，便断了她的罪。

　　　　可怜了她，至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如此对待。

　　　　“臣妾愚昧，不明皇上所意。”子嫣然咬了咬唇，垂下头去“藏红花有活血化瘀之效，的确对有孕者无益。可是，那藏红花鸡汤，是臣妾宫里要的，与良妹妹何干？”

　　　　“与她何干？事到如今，你竟还敢问出这样恬不知耻的问题来！”

　　　　陌上允并非对良贵嫔那头的话深信不疑，也不是对子嫣然没有半点情分。他只是，更愿意相信证据。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子嫣然。

　　　　他惜子如命，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孩子下手。不免……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子嫣然身上。

　　　　在他看来，没有一开始便对子嫣然动怒，没有大张旗鼓的审问子嫣然，已是给足了子家面子。子嫣然至今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又偏生拿不出反驳的证据来。只一味的用一张嘴来辩解，实在苍白无力。

　　　　他因为那些所谓的证据，一早便将子嫣然当成了幕后黑手。却全然没有想过，从自己走进鸾鸣宫开始，所说的每一句话，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含义。

　　　　的确，如若子嫣然就是害人的凶手，那么只要随意提上几句，便足以让她心虚。可如若凶手不是她呢？那么这些话，只能让她听得一头雾水。

　　　　子嫣然是个娴静的主儿，自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喊自己有冤屈。

　　　　她只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只要没有害过人，解释清楚就是。

　　　　这么多年来，想要陷害她的人还少吗？最后，不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

正文　第68章：惨遭陷害（2）

　　　　纵使，在后宫里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问心无愧，任再多的妖魔鬼怪，都不必怕！

　　　　“臣妾不知皇上在谁人面前听到了谗言，觉得臣妾是个心思歹毒的妇人。也不知，皇上所寻到的证据，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臣妾自桃夭园过后，再没有跟良妹妹碰过面。哪怕是去给德妃娘娘请安，也不曾遇到过她。今日永宁宫出没出事儿，出了什么事儿，良妹妹如今是否安好，臣妾至今一头雾水。

　　　　臣妾自问，臣妾伴君三年，处处为皇上着想，时刻提醒自己要与姐妹们和睦，所行之事，绝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子嫣然素来都是软声软语的。

　　　　陌上允曾觉得，她是宫中最善解人意的女子。

　　　　可今日，子嫣然语气虽如往常轻柔，但态度却十分坚决。一时间，不仅没让陌上允觉得她受了冤枉。反而，是发觉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她。

　　　　一个人若跟另一个人相处多年，却突然发现她戴着一张虚假面具，那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儿啊。

　　　　陌上允用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子嫣然，半响没有说话。

　　　　德妃坐在他身旁，顿觉浑身冰冷。

　　　　于是，连忙开口，劝道“皇上息怒……臣妾瞧着柔妃妹妹对永宁宫发生的事儿，似乎并不知情。而且，柔妃妹妹素来心善，皇上也是知晓的。今日的事儿，恐怕有什么误会？

　　　　所幸良贵嫔那头，早早便发现了鸡汤不对，并没有饮下，也没有酿成大错。不如，让臣妾好好与柔妃妹妹聊聊，把这件事情彻底查清，如何？”

　　　　“这件事还需要查吗？”德妃温和的声音儿，抚去了陌上允不少的怒气。可一瞧见子嫣然，却又不禁冷下了脸“好端端的药膳不吃，非得换成跟良贵嫔一样的鸡汤。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只有她自己清楚。”

　　　　“皇上便是这般看待臣妾的？”子嫣然的心，仿佛受到了重击。只那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解释，都没有了意义“好……也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皇上一心认定臣妾是这般歹毒之人，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皇上……依臣妾看，还是传鸾鸣宫里的那个惜文来问问吧？”德妃看了一眼子嫣然，于心不忍“柔妃妹妹毕竟是子尚书的嫡女，可不好冤枉了去。”

　　　　陌上允听言，沉默了一会儿，却摇了摇头“不必了。”

　　　　说罢，只见他缓缓起身“既然良贵嫔的孩子没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是子尚书的嫡女，将事情闹大实在丢了君臣颜面。

　　　　传令下去，柔妃身子孱弱，需好好养着。从今日起，不许任何人前来鸾鸣宫探望。也不许，她随意出去走动。”

　　　　言毕，看也未看子嫣然一眼，便径直离去。

　　　　子嫣然听此，瘫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养病？说得倒好听。

　　　　呵……

　　　　这可是禁足啊！

　　　　德妃坐在孔雀椅上，看着冒雨离去的陌上允，又看着落泪无语的子嫣然，不禁叹了口气儿。

　　　　她缓缓起身，走到子嫣然跟前，亲自将子嫣然扶起“如今良贵嫔的肚子，眼瞧着就要满五个月了。皇上多偏向她一些，也是有的。”

正文　第69章：惨遭陷害（3）

　　　　说罢，只见德妃轻轻将子嫣然拉到一旁坐下，才又道“今日的事儿，你且莫要多想。皇上信不信是皇上的事儿，只要你问心无愧便行。宫里日子还长，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你是什么性子，本宫知晓。本宫信你，定不会做出那残害子嗣的事情来。只是良贵嫔那头，将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坑就算你不跳，她也得把你往下拉。这一阵子，就委屈你了。”

　　　　子嫣然听言，抬起一双泪眼朝德妃望去“娘娘知道臣妾是被冤枉的？”

　　　　“咱们姐妹二人，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儿，便伺候在皇上身边了。你心里是好是坏，本宫怎会不知？”

　　　　德妃没有正面回答子嫣然的话，却又换了种说法“今日这事儿，也怪你倒霉。你说说，太后娘娘吩咐下去的药膳，你若不喜欢，不吃就是。鸡汤这种东西，御膳房和小厨房不都可以做吗？

　　　　你倒好，直接把那药膳换了。偏生不巧，永宁宫那头近些日子，也是每日从药膳房里拿一份滋补鸡汤。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说罢，德妃深深看了子嫣然一眼，便将此事娓娓道来“昨儿个夜里，皇上是宿在本宫宫里的。今儿个一大早，本宫与皇上还未曾早膳，良贵嫔便差人到本宫宫里，死活要将皇上请去。说是她腹中胎儿有危险，怕是保不住了。

　　　　皇上与本宫听了，哪里有不着急的道理？连早膳都来不及用，便急急去了一趟永宁宫。待到了永宁宫后，你猜怎么着？良贵嫔倒是没事儿，只是桌子上摆着的鸡汤，里面飘着不少藏红花。

　　　　良贵嫔瞧见皇上到了，竟是二话没说，扑进怀里便哭。直言，是柔妃妹妹你，要借这红花害了她腹中龙子。”

　　　　“怎会？”子嫣然听言，连忙道“且不说嫔妾下不了手，纵使是要害她，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

　　　　“是啊，本宫也是这般想的。”德妃点了点头，继续道“但良贵嫔哭闹不止，惹得皇上十分心疼，当即便派人去查。药膳房的人说，他们每日都会给你和良贵嫔各自准备鸡汤，你的加了藏红花，调养身子。良贵嫔的，则加了安胎药，稳定胎像。

　　　　这两份鸡汤，每日只准备一份。由各自宫里的人，清晨来取。一开始，本宫还想着是不是你们宫里的人，相互拿错了汤罐。可后来，良贵嫔身边的流水说，她在拿汤罐的时候儿，曾特地打开看过。那鸡汤里头干干净净，没有一片红花。

　　　　她怀疑，她的鸡汤是被人掉包了。而掉包那鸡汤的人，正是你宫里的惜文。因为在流水回宫之前，特地跑去和药膳房的掌事太监叮嘱了几声儿，说是鸡汤药味太浓。待她回来时，正巧碰见惜文，鬼鬼祟祟的在汤罐前徘徊。”

　　　　“不可能，流水在撒谎！”子嫣然听言，当即摇头“今日去药膳房拿鸡汤的人，分明是惜音，不是惜文！永宁宫的鸡汤是有问题，但问题不在嫔妾这头！因为今日惜音拿回来的鸡汤，是加了藏红花的，绝对不是永宁宫的那份。

　　　　去拿鸡汤的人对不上，鸡汤也对不上。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掉包的问题！”

正文　第70章：惨遭陷害（4）

　　　　说罢，子嫣然连忙起身，道“如若娘娘不信，嫔妾可以立即将惜文和惜音唤来……”

　　　　“罢了，不必了。”德妃蹙眉，叹了口气儿“事已至此，你再如何辩解，在皇上看来也是狡辩。更何况，皇上在听了流水的话后，也曾派人将药膳房的掌事传了过来。那掌事也不知得了永宁宫什么好处，竟跟良贵嫔那头统一口径。

　　　　否则，以皇上对你的疼爱，怎会如此轻易便将你禁足？你啊，就当静静心，先在鸾鸣宫里待着吧。皇上如此坚决下了令，定也是为了安抚良贵嫔的情绪，怕她动了胎气儿。”

　　　　“如若嫔妾有证据呢？”子嫣然心有不甘，继续问道“药膳房口口声声说，一日只做一份添加了藏红花的鸡汤。那么，如果嫔妾能证明那份添了藏红花的鸡汤，是嫔妾宫里拿了，那良贵嫔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更何况，她能给得了一个太监好处，给不了所有人好处。嫔妾不信，惜音去药膳房的事儿，只有那掌事瞧见了。”

　　　　“傻妹妹啊”德妃见此，不禁摇头“良贵嫔什么性子，你以为皇上不知吗？皇上既知晓她的性子，还如此偏袒她，不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咱们这个皇上啊，子嗣稀薄，对有了身孕的妃嫔素来宠爱。你先后有过三次身孕，难道还体会不到吗？如今，且别说你只能寻出那汤渣，就算是寻出了更有力的证据，皇上也未必会解了你的禁。

　　　　你若信本宫，便听本宫一句劝。与其据理力争，惹了皇上不快。不如默默待着，让皇上对你内疚。一个人若心思太过歹毒，自会有老天来收。待皇上明白过来，谁是真，谁是假，你还怕你没有好日子过吗？”

　　　　言毕，德妃也不再劝。

　　　　只缓缓起身，道“雨停了，那……本宫话便说到这。听与不听，全由妹妹决定。”

　　　　……

　　　　德妃离开以后，子嫣然再度瘫坐到了地上，神色十分疲惫。

　　　　她不在乎谁陷害她，也不在乎是否会被禁足。

　　　　她在乎的，是陌上允的信，与不信。

　　　　自从嫁给陌上允做侧妃后，她的生命里，便只有陌上允一人。无论是家中的父母还是姐妹，都不及陌上允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曾与陌上允如此亲密，也曾得到过他所有的甜言蜜语。如今就算恩宠不如从前，早便尝尽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儿。也依旧不敢相信，她心中的那个男子，竟也有如此昏庸的时候。

　　　　崔姑姑因带落华前去躲藏，再度回来时只能站在门口候着。

　　　　她瞧见子嫣然哭成一个泪人，整个人犹如丢掉了魂，不禁心疼“娘娘……您莫哭！现在咱们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能怎么办？为今之计，只能听德妃娘娘的了。”子嫣然泪眼朦胧的朝崔姑姑看了一眼“德妃娘娘说的对，与其据理力争去惹皇上生厌，不如就好好待在鸾鸣宫里！少出门，兴许就少遭罪。总有一日，皇上会明白，谁是真的善，谁是真的恶！”

正文　第71章：没有表面那么好心

　　　　“可是……”崔姑姑迟疑了片刻，终是小声儿叮嘱“可是奴婢总觉得，德妃娘娘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好心。”

　　　　说罢，崔姑姑小心翼翼朝外头看了一眼，确认安全后，才又继续道“娘娘，您别忘了。段丞相与大人，在前朝面和心不合。咱们大人多少次示好，都被段丞相给挡了回来。

　　　　这些事儿咱们知道，德妃娘娘定也知道。她的父亲不愿过分与子家交好，她又怎会好心帮助咱们？她们段家为了稳固如今的地位，连自己的嫡出次女都召了进来。段贵人年纪虽小，可这阵子的恩宠却只多不少。

　　　　再说了，她是德妃，而您是柔妃。整个后宫里，除了她，便只有您的位分最高。若说她不忌惮您，奴婢可不信。”

　　　　言毕，崔姑姑想了想，又道“方才奴婢在外头，可都将里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德妃娘娘，压根就没有动过要为您说情的心思。她那三言两语，不过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彰显她的贤德罢了。她身为德妃，深得皇上信任。如若真心要救您，还怕救不下来吗？”

　　　　“正如你所说”子嫣然虽哭得昏天暗地，可脑子还不算傻“段家与子家面和心不合，她没有踩上本宫一脚，本宫就已经很知足了。又怎会奢望她在皇上面前，为本宫说情？

　　　　良贵嫔如今的肚子已有五个月了，撇开身份不说，她在宫里，可是最尊贵的女人。纵使知晓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旁人也会选择明哲保身。

　　　　本宫虽心有不甘，也知晓德妃娘娘不会出手搭救。但，你不得不承认，德妃娘娘的话有些道理。”

　　　　“娘娘就是太善良了些！”崔姑姑可不赞同子嫣然的看法“依照奴婢看，这德妃娘娘根本就是想借着良贵嫔的手，打压娘娘！如若不然，她为何要阻止娘娘伸冤？

　　　　她手握重权，为娘娘调查此事根本不难。既然咱们有汤渣在，那便是证据！若她当真处事公平，就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而不是压着娘娘，让娘娘息事宁人，调养生息。

　　　　后宫妃嫔本就不多，良贵嫔有孕不能侍寝，娘娘好不容易得了些恩宠，又突遭陷害。整个宫里，最受益的是谁？不就是段氏姐妹吗？”

　　　　说到此，崔姑姑深深看了子嫣然一眼“旁人禁足，可是有期限的。而娘娘的禁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崔姑姑说的，本宫何尝不懂？”子嫣然颓废往后头的角落挪了挪“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

　　　　“等！”崔姑姑认真盯着子嫣然，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咱们能做的便只有等了！毕竟，娘娘名义上是在养伤，可实际上，却是因残害子嗣而遭禁足。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恨不得离咱们鸾鸣宫远远的，以免遭到牵连。除去赵太医等亲信外，那些用钱财收买的人，怕是不会再为咱们卖命。

　　　　所以咱们只有等！等良贵嫔自己露出破绽，等皇上念起娘娘的好，等落华……”

正文　第72章：小心中了挑拨离间之计

　　　　崔姑姑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