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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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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这个任谁拉拢都不肯点头的张稳婆，在暗地里，早便成为了子家的人。
是啊，张稳婆来自西域。
她的娘家，与子嫣然的母亲林氏，可有着解也解不清的裙带关系。
如若子嫣然没有入宫，兴许她这张稳婆倒真的不会偏袒于谁。可偏偏，子嫣然成为了天子的女人。而她，又正巧是子嫣然的远房亲戚。
如此一来，子嫣然有了什么需求，她自也没有不帮的道理。
只见张稳婆进入内阁后，先冲着崔姑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随后，一边吩咐惜文和惜音去烧开水，泡手巾，将不相干的人支开。一边，则伸手掀开了帷幔，朝里头那两个大腹便便的女子看了一眼。
“娘娘，别紧张。”张稳婆口中虽唤着子嫣然，可一双眼，却柔和的盯着落华，道“咱们先把腿张开，慢慢呼吸，放轻松。有奴婢在，奴婢必定保娘娘母子平安。”
说罢，便将一早准备好的参片放到了落华嘴里“只需咬着便好，不必咽下。”
“落华……”一旁的子嫣然见此，艰难转过头来“别怕！张稳婆是宫中资历最深的人，你只……只需要听她的话，肯定能母子平安。”
言毕，又紧紧将落华的手抓在了手心里，安抚道“有大姐在，大姐会一直陪着你。”
“嗯……”落华用细如蚊鸣般的声音，含糊应了一声儿。
原本紧张害怕的心，也渐渐因为张稳婆的冷静和子嫣然的陪伴，而安定了不少。
“来，娘娘，把腿张得再开些。”
“娘娘，呼吸莫要太急，慢慢来……”
“好，使劲，使点劲儿！”
“嗯……啊……”落华紧紧的抓住子嫣然的手，死死的咬着嘴里的姜片。
下身传来的疼痛，使得她汗如雨下。可尚还保存着的理智，却不允许她喊出声儿来。
“娘娘，再使点劲儿，已经瞧见头了！”
“娘娘，使劲儿！”
“落华，你可以的……”
“落华，大姐在你身边呢。”
“嗯……”
落华被产子的疼痛折磨得有些发昏。
纵使耳旁一直都有听见张稳婆和子嫣然的声音儿，但她的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时冷时热。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可偏偏，这孩子从破了羊水至今，整整过了两个时辰，都不肯呱呱落地。
落华被折磨得脑袋一片空白，眼前所看到的东西越发模糊。便连呼吸，也渐渐弱了不少……
正文 第132章：难产
“落华……落华……”
子嫣然看着身旁面色如纸的妹妹，心中突然一慌“落华，你将眼睛睁大些，可不能睡啊落华！”
她眼睛酸酸的，只眨了眨，便落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华，你醒醒！再……再用点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使劲！使劲啊娘娘！”张稳婆见此，也连忙喊道“奴婢现在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只要您再用点力，孩子就能出来了！”
落华迷迷糊糊听着二人的话，心中竟有暖意一闪而过。
已经看到头了，是吗？
孩子……
我的孩子，他当真要来了。
落华带着满心的期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随后，咬了咬牙，再次卯足了劲儿，将所有的力量都推到了腹下。
“使劲儿，使劲儿！”张稳婆瞧着孩子的头又往外挪了挪，连忙惊喜喊道“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张稳婆一边喊着，一边拿起了一旁的剪刀，打算将孩子慢慢接出后，立即剪掉孩子的脐带。
可谁知，她才用手轻轻托着孩子的脑袋，往外拉了一拉。落华的下身，却突然放肆的流起了血水。任张稳婆如何去止，都没有任何用处。
难产，血崩！
张稳婆心下微慌，连忙往崔姑姑的方向看了一眼。
却见崔姑姑皱着眉，暗暗朝张稳婆摇了摇头。随后，又将目光投到孩子的脑袋上，示意，保孩子要紧。
张稳婆见此，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冲着落华道“娘娘，再使劲儿点，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使劲儿……再使劲儿！只要再用点力，孩子就能出来了，是吗？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这该怎么办啊。
落华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双手双脚止不住颤抖。
她迷迷糊糊的用舌头将口中的参片挪到了一旁，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企图用这种办法，挣扎着让自己醒来。好再卯足劲儿，再努力一次。
可谁知，她的知觉早已麻烦。
纵使细嫩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淋，她也感觉不到半点痛楚。
这一刻，落华是绝望的。
她从小到大，纵使受过不少委屈，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绝望过。
明明很想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啊，明明很想他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上。让他看看鸾鸣宫的紫竹，让他感受这世间的冷暖。
可为何，心中越是想，身上便越发无力呢？
“张稳婆，来不及了！”崔姑姑在一旁看着渐渐闭上双眼的落华，生怕那尚未出生的孩子会有性命之忧。于是，连忙上前，拉着张稳婆道“快，将孩子拉出来！”
子嫣然听言，突然一惊“崔姑姑，发生什么事儿了？落华……落华她是……”
“娘娘，您别担心！”崔姑姑一边安抚着子嫣然，一边给张稳婆使了个眼色“孩子的脑袋已经出来一半了，只要及时将孩子拉出来，您就是个真正的母亲了！”
“为何……为何要稳婆来拉？落华她……”
“娘娘，落华已经没有力气了！如若靠落华来生，只怕到时候大人和小孩的性命都会不保啊！现在将孩子生出来，不仅能让孩子平安降生，更能缓解落华的痛苦。”
正文 第133章：喜添龙子
说罢，崔姑姑又轻轻拍着子嫣然的肩膀，安慰道“您放心，张稳婆是咱们宫中资历最深的稳婆了。她一定……一定会保落华母子平安的！”
“是，娘娘。”张稳婆一边用手托住孩子的脑袋，轻轻将孩子往外拉出。一边，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用看似平静却实则彭拜的语气安抚道“您放心，奴婢定会保娘娘母子平安。”
她将娘娘二字咬得很重，一双手也极有经验的将孩子，慢慢往外拉着。
许是因得了崔姑姑的暗示，又许是因时间的确来不及了。这一次的张稳婆，再也没有顾及落华是死是活。只将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对那如同涌泉一样往外冒出的鲜血，视而不见。
而此时此刻的落华，早已麻木不仁。
她虽能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孩子，但却半点痛感都无。
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越来越昏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突闻“哇”的一声儿啼哭。紧接着，便迎来了崔姑姑的喜极而泣“娘娘！奴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为皇上添了一名小皇子！是小皇子！”
小皇子……
落华听言，紧闭着的双眸竟流下两行清泪。
生下来了便好……生下来了……便……便好。
落华在迷糊之间，感受着屋子里洋溢的喜气，一颗心终是渐渐放了下来。
好了，这下可能安心了。
孩子平安生下了，大姐也终于得到了一个皇子傍身。
如此，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落华冷得微微发颤，浑身上下，纵使盖着软被，也无济于事。
唯一能让她感觉到暖，能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是下身那不断往外流淌，且温热的鲜血。
她昏昏沉沉，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听着回荡在内阁里洪亮的婴儿哭声。干裂的嘴，竟缓缓勾起了一抹浅笑。
好……
真好。
这孩子哭声如此洪亮，身体必定十分强健吧？
强健些好啊！
身体强健，才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才可以让大姐……让大姐以后少些烦恼。
……
“快！快将小皇子抱过来给本宫瞧瞧！”子嫣然沉浸在喜悦之中，早已顾及不上落华。
只见多日来下不了榻的她，此时用尽全力的挣扎起身，将方才出生的孩子紧紧抱在怀中“是皇子，当真是皇子！崔姑姑，你过来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像皇上啊。
眉毛，鼻子，眼睛，都跟皇上像极了。便连这皱起眉头的小老头模样儿，都跟皇上如此相似。”
子嫣然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她轻轻的亲吻着孩子的额头，鼻子，脸蛋。费劲力气的哄着孩子，让他莫哭。
全然没有顾及到，为了她拼命生下孩子的妹妹落华，此时早已因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当中。
直到……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子嫣然这才急急忙忙将孩子交到了张稳婆手里，道“皇上回宫了！快……快将小皇子抱去给皇上瞧瞧！”
说罢，连忙转过身去，唤着那早已没有意识的女子“落华……落华！落华你醒醒，你怎么了落华！”
正文 第134章：朕有后了
“娘娘，您且先裹着软被躺好，切莫让外人发现您的肚子还在！落华这里，奴婢来安排！”
崔姑姑瞧着皇上已到了门外，心下一急，连忙照顾着子嫣然躺下。随后，才随意寻了一床干净的软被，将落华结结实实的包裹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落华弄下榻，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将她拖到了屏风后头。
她小心将浴盆挪开，趁着子嫣然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一脚将落华踹了下去。
可怜的落华，就这般直挺挺的滚了下去。
随后，彻底被众人遗忘在了密室里。
而子嫣然，则因为方才诞生的小皇子，而得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耀。
……
“是儿子！是儿子！”陌上允抱着怀中那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婴儿，高兴得像个孩童“朕终于有儿子了，朕终于有后了！”
“是啊”太后娘娘在一旁看着，满脸欣慰“从皇上娶了第一位侧妃至今，已经整整八年了。哀家等了八年，盼了八年，如今总算是盼来了一位皇孙！”
“朕刚刚去神坛拜神归来，柔夫人便给朕诞下了一位皇子。由此看来，定乃祥兆！这皇子的到来，也定能解了江南大旱之困境！”
“没错！”太后娘娘听言，点了点头“是祥兆，是祥兆！”
一旁跟着急匆匆赶来的德妃等人见此，连忙急急跪下“臣妾等，恭喜皇上喜获龙子！”
“哈哈哈！”陌上允怀抱着婴儿，仰头大笑“好！好！朕今日喜获龙子，阖宫上下理应得以厚赏！传令下去，宫里头的人此月月俸加倍！鸾鸣宫，赏赐黄金百两，尔等平分！”
说罢，突有一阵轻风吹来，内阁里的血腥味顿时飘散到各人鼻间。
陌上允身子微颤，这才想起了尚在内阁里躺着的子嫣然“稳婆！稳婆！这是怎么回事儿？柔夫人她……她可还安好？”
“皇上！”张稳婆见陌上允朝她问了话，连忙跪下“回皇上话，娘娘这一胎怀得极其不已。在生产时，不幸难产，导致血崩……”
“什么！”太后娘娘和陈太妃听言，神色一慌“血崩……”
“不过……不过所幸，所幸娘娘意志坚定！”张稳婆瞧着各位主子神色各异，又连忙道“不仅平安为皇上诞下了皇子，更在万难之时得以止血。所以……所以娘娘如今已没有大碍了。
之时……只是娘娘本就体虚，如今又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怕是不能给皇上请安了。”
言毕，又见陌上允抬步，想往内阁走去。于是连忙小心翼翼往内阁望了一眼，急急道“皇上！里头……里头污血满室。皇子乃真龙天子，定是不能进去探望的。”
“皇上，既然稳婆都已说了，柔夫人如今无恙。那……皇上过几日再来瞧她，也是一样的。”
自古以来，女子生产，从没有男子在其左右陪着的道理。
太后娘娘生怕陌上允会当真跑进那污秽之地瞧了子嫣然，连忙开言制止“如今柔夫人千辛万苦为咱们北耀国诞下长子，愿能给皇上延绵子嗣开个好头。皇上该花些时间仔细想想，给柔夫人个什么赏赐才好。”
正文 第135章：是时候立后了
“母后所言极是！”陌上允听言，顿时止住了脚步，点头道“柔夫人为我北耀国诞下了第一个皇儿，朕定会好好赏她！”
“不知……”德妃娘娘在一旁听着，柔声开口“皇上打算赏赐柔妹妹什么？也好让臣妾与内务府提前准备了去。”
“嗯……是该提前准备的。”
陌上允随意应了一句德妃娘娘，便垂下头逗了逗怀中的婴儿，冲一旁的太后娘娘道“母后……朕登基至今，时日虽不算长，可也将近两年了。这两年来，后宫无主，妃嫔心思难以抚定。前朝的大臣们，也日日催着。依朕看，咱们北耀国，也该立后了。”
陌上允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
且不说年纪尚轻的段良媛，和那喜怒皆形于色的良修容。就连处处表现得当，以贤德闻名的德妃娘娘，也不禁僵住了脸上的笑。
立后！
皇上在这个时候提起立后，难不成，是要将子嫣然封为皇后？
“皇上的意思……是要册封柔夫人为国母吗？”太后娘娘缓缓将手抬起，轻轻捏了捏婴儿的脸蛋。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透露着几分喜悦。
“母后觉得如何？”陌上允浅浅勾唇，不答反问。
“柔夫人温柔贤淑，举止大方进退有度，又是子家的嫡女。不管是家世还是秉性，都担得起国母之位。更何况，如今这柔夫人又历经了生死，为皇上和我北耀国诞下了长子。
若皇上想在后宫之中选一名妃嫔为后，的确是没人比柔夫人更为合适了。只是……”
太后娘娘话说到此，轻轻朝德妃娘娘瞥了一眼“只是柔夫人贤淑归贤淑，却太过温和，不够刚毅和果断。一个人观之可亲虽好，但若缺少了威严，于一个国母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儿。
哀家老了，很多事儿都管不动了。皇上既是一国之君，又已做了父亲。那么该立何人为后，皆得皇上自己来拿主意。不过，在皇上下定决心之前，理应慎重考虑。这柔夫人若当真做了咱们北耀国的皇后，她可能震得住国？可能管得住家？”
“是……”陌上允点了点头，笑道“柔夫人的性子，确实太过温和了些。不过，她的心思却也十分细腻。朕以为，柔夫人的这种温和细腻与德妃的刚毅果断，正巧互补。
她们二人皆是心宽之人，又不喜争风吃醋。往后柔夫人掌管后宫，德妃从旁协助，倒也能让朕放心几分。”
“皇上既已做了决定，哀家就不便多言了。”太后娘娘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牵起了婴儿的手“毕竟这国母之位虚空甚久，也是时候立后了。”
说罢，太后娘娘又道“只是……德妃帮着皇上打理后庭多年，又是陪伴在皇上身边时日最长的人。如今既然望着她的刚毅果断能帮着柔夫人，不如，便多喜临门，将德妃的位分一道晋晋，如何？”
“母后，德妃平日里打理后庭，的确辛苦。只是她的位分已是四妃之首，再往上晋，便是皇贵妃了。”陌上允皱紧了眉头，朝一旁的德妃看了一眼，道“依朕看，不如便先赐个封号吧。待什么时候德妃有了孩子，再晋为皇贵妃也不迟。”
正文 第136章：地位与权力的洗牌
德妃听言，连忙下跪“能为皇上与太后娘娘分忧，是臣妾的福分，臣妾不觉辛苦。”
“既是如此，便依了皇上吧。”太后娘娘瞧着陌上允整个人都沉浸在喜获麟儿的喜悦中，也不好再为德妃说话“就暂且先给德妃一个封号，让她协理后宫。待来日有了孩子，为咱们皇家延绵子嗣，再晋升为皇贵妃也不迟。
只是……德妃到底是皇上的第一位侧妃，又是段丞相的嫡女，身份尊贵。哀家看，这封号还是得皇上亲自赐了才好，就莫要下头的人插手了。”
“德妃端庄贤淑……”陌上允缓缓抬眼，看着德妃，道“便赐个端字吧。”
“嗯，端，极好。”太后娘娘点了点头，浅笑“这个字儿，既应了她的秉性仪态，又与她的姓氏同音，最是适合她了。”
“臣妾谢皇上，谢太后娘娘隆恩。”
“嫔妾等恭喜端德妃娘娘！”
……
从最初的太子府后庭，到后来的北耀国后宫。
多年以来，一直都是段氏的天下。
可如今，只因一个算计得来的男儿，所有的地位与权势，便重新洗牌。
掌管后庭多年，且最有希望登上后位的段丞相嫡女，最后终究是妾。而晚她几年嫁到太子府，且多次有孕多次小产的子嫣然，却最终母凭子贵，成功上位。
一个虽有太后娘娘帮扶，但却难以晋皇贵妃之位。
一个，则一路斩掉荆棘，连晋几阶，成为北耀国最尊贵的女人。
从陌上允下了圣旨的那一刻起，端德妃与子嫣然，看似不过只隔了一个皇贵妃的位分。可实际上，却有着一个天一个地的距离。
当然，对于后宫女子而言，最讽刺的不是求而不得。
而是……
你明明得不到，却还要亲自操持封后大典，看着别的女人，与自己的夫君携手接受百官朝拜。
并且，你得战战兢兢，不得出任何差错。
你得笑，笑得如同往常一般。
不能过于夸张，以免虚假。又不能弧度过浅，惹旁人碎语。
呵……
罢了。
谁让子嫣然有福气儿呢？
如此残破的身子，竟还能一举得男，为北耀国诞下长子。且，血崩难产都要不了她的命。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子嫣然的好日子，怕是才刚刚开始吧。
……
陌上允喜获龙子，欣喜若狂。
为表示对长子的期望与厚爱，他下令大赦天下。对除死刑外的所有囚犯，一应减三年囚期。更命户部减免了整个北耀国，半年赋税。
他为这孩子取名为誉泽，同音雨泽。望这孩子的到来，能为此时正在闹旱灾的江南，求得一些雨露。
而子嫣然……她的封后大典被定在十月二十八，大吉之日。
距离誉泽出生这天，仅仅只有半月。
所以，陌上允这头的圣旨才下。礼部与后宫，便都忙碌了起来。
凤冠霞帔，金册金宝，祭天地物品与流程，一一都不得出任何差错。
鸾鸣宫宫里头，张灯结彩，四处都洋溢着喜气。
便连素来刻板严肃的崔姑姑，神色亦柔和了不少。
每个人都为三皇子誉泽的到来，而喜悦不已。却没一个人，想起过密室里，真正为陌上允生下了长子的落华。
正文 第137章：哭闹不止的三皇子
鸾鸣宫。
这一日，子嫣然正倚靠在床榻上，抱着哭闹不已的三皇子誉泽，轻声儿哄着。
自从落华生下了誉泽后，她便彻底停了药。
臃肿的身子在短短两天内，便恢复如初。脸上的斑斑点点，也渐渐淡了不少。只有那尚还略显苍白的脸色，能作为她‘雪崩难产’的唯一证据。
“泽儿怪，泽儿不哭。”子嫣然轻轻拍着誉泽的背，听着孩子沙哑的哭声儿，急得满头是汗“泽儿是个男子汉呢，母后抱着泽儿，泽儿就不哭了，好不好？泽儿……母后的乖泽儿啊……”
“娘娘，三皇子再这般不吃不喝的哭下去，可不是办法啊。”崔姑姑在一旁看着，又帮不上忙，着实着急“要不……奴婢再去给三皇子寻几个奶娘来，逐一试试。兴许试到三皇子喜欢的，便愿意喝了。”
“这两日寻的奶娘还不够多吗？”子嫣然急急道“你瞧瞧外头候着的那些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可泽儿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的，竟连抱都不让旁人抱，就更别说喝别人的奶了。”
“是啊，这三皇子才两天大，便这般磨人。还不知，长大后该拿他怎么办！”
“你倒还想着泽儿长大的事儿？本宫如今，是想都不敢想了。”子嫣然顾不得擦汗，只一昧的拍着誉泽的背“泽儿从出生到现在，连一口奶水都没喝过。再这样下去，还不知能熬几天？”
说罢，又道“崔姑姑，你这两日可去看过落华了？你找赵太医拿的止血药，可还管用？本宫如今还下不了榻，落华那儿你得多费点心思。滋补的汤药要及时送到密室去，万不能让落华因这一胎而落下什么病根！”
“这……”崔姑姑听言，稍稍有些心虚“娘娘，落华那头您便放心吧，有奴婢在呢。”
“本宫曾听说，这刚出生的孩子最是依赖母亲。泽儿如今不肯喝奶娘的奶，又日夜哭闹不止。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想念落华了？”
子嫣然所有的心思都在誉泽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崔姑姑不对的神色“不如……不如你把泽儿抱到密室去，让他见见自己的生母！兴许，泽儿一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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