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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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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尊敬我便罢了，难道连大姐这个皇后娘娘，你都不放在眼里吗？还是说……这个凤仪宫里，真正做主的不是娘娘，而是崔姑姑你？
如若不然，你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处处为大姐做决定？连大姐该信什么人，不该信什么人，你都要管得干干净净？”
话说到此，落华竟觉得心中十分畅快“再者，崔姑姑你方才的那番言行，着实有些刻薄。知道的，倒觉得这是个人品行不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话都是大姐教你的呢。”
“这才当了一个晚上的小主，嘴巴便如此厉害了。”
崔姑姑听了落华的那一番话，心中犹如被点燃了一把大火。可碍于子嫣然在场，又不好当面收拾落华。
于是，只好随意应了一句，便朝子嫣然道“娘娘，奴婢可是夫人指派给您的人。这天底下，纵使所有的人都背叛您，夫人和奴婢，都不会害了您去。
奴婢做事儿，兴许有些逾越了规矩。但奴婢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娘娘，您可莫要着了这人的道啊。”
“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如此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
子嫣然知晓崔姑姑是为了她好，可又觉得落华那一番话，说得的确在理。
崔姑姑这人，有时候确实管得太宽了。
哪怕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子嫣然好。但又难免会让人以为，她子嫣然弱懦无用，凡事儿都得听一个奴婢的意见。
正文 第204章：善意的谎言
于是，不免蹙眉道“崔姑姑，你为了本宫好，本宫自然知道。
这些年来你伺候完母亲又伺候本宫，功劳和苦劳本宫都记着呢。可落华到底是本宫的妹妹，如今又是皇上的妃嫔。你说话，多少也得客气些，莫要如此刻薄！”
言毕，又转而朝落华道“你这丫头，素来最不爱与人计较这些。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如此大的火气儿？
本宫知道，你一心想要离宫。如今被强留在宫里，心中自然不愿。但……本宫能做的都做了，也实在无法。不如……”
子嫣然话说到此，下意识朝崔姑姑看了一眼。
随后，才略微为难问道“不如你自个儿去与皇上说说？指不定，皇上能成人之美，放你出宫。”
“大姐，我已与皇上说过此事儿了。”落华听言，缓缓垂下头去“为了出宫，我该说的，不该说的，皆说全了。
甚至……甚至连我不是清白之身这件事儿，也一应告诉了皇上。”
“什么？”子嫣然一听，心下突然有些慌张。
她再顾不得落华此时还跪在地上，只紧张捂着胸口，问“你竟连这事儿都与皇上说了？你是如何说的？可曾告诉皇上，你的身子给了谁？”
“我只说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也一口咬定自己是有心上人的。至于给了谁，我没说。”
“皇上也不曾问么？”子嫣然的心仿佛停止了一般，仔细看着落华的眼睛。
“大姐与我都告诉了皇上，我是有心上人的。如今我没了清白之身，皇上纵使不问，也应当猜测出我的身子给了谁。”
落华感觉到子嫣然的紧张，便安抚道“大姐，您放心吧。有些事儿，只要咱们不自乱阵脚，旁人是不会有所怀疑的。”
“那……那皇上知晓了你非处子以后，怎么说？”子嫣然小心翼翼的看着落华，希望从落华口中，听到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可曾说过，要放你出宫？”
然而，落华终是让她失望了。
“皇上若肯放我出宫，我又何苦来给大姐增添麻烦？”
“如此说来……”子嫣然神情有些古怪“皇上当真是极其看重你的。”
落华听言，心中不免一慌“大姐……其实皇上并非看重我，才要将我留在宫中。而是……因为看重大姐，想要我在宫中与大姐常伴，所以才会如此固执。”
说罢，怕子嫣然不信，落华又添了几句“皇上在知晓了我并非清白之身后，虽有些震怒。可最后，到底还是说……说他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既封了我为美人，那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旨意都不会撤回。
他让我留在宫中，权当是给大姐作伴。而他……也不曾对我动过什么心思。昨日在清韵阁里，除了听我的求情外，便只问我会不会下棋。如若会，以后便陪他下下棋，解解闷便是。”
落华此番言语，并非有意欺瞒子嫣然。而是，在竭尽所能，打消子嫣然的疑心罢了。
反正她无心侍奉君主，也不会与子嫣然争宠。在阐述昨日事情的经过时，或多或少的欺瞒，不过都是一种善意。
如此想想，也便不觉得这是一种欺骗了。
正文 第205章：你得想个法子避宠
虽然子嫣然的疏离，来得极快。
可这种疏离，却并非莫名。
落华虽知晓子嫣然对她好，也知晓子嫣然的脾性。但对于子嫣然如今这淡淡的疏离，依旧是能理解的。
就在昨夜，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仍不能眠的时候儿。
落华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假如现下的一切，并不是发生在陌上允和子嫣然之间，而是发生在自己和俞七身上。
想必，她也会吃味儿，也会难受吧？
倘若子嫣然说不明白为何，却又爬到了俞七的床。倘若子嫣然为俞七生了唯一的儿子，自己却得视如己出。倘若子嫣然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最后却成为了俞七的妾。
那么纵使自己再如何信任子嫣然，心中到底也会有些疙瘩。
所以……
子嫣然如今的行为，她并不气恼。
不管是为了一个男人吃味儿，还是受到崔姑姑的挑唆。在落华心里，子嫣然一直都是最疼爱自己的大姐。
况且，子嫣然除了心里不大舒坦，所以表现得有些忐忑不安和患得患失外，并没有任何对她不好之处，不是吗？
子嫣然依旧心疼她，依旧会为了她说话。
依旧……是她的好姐姐啊。
在落华心中思绪万千之时，子嫣然的心里，也一直在挣扎不休。
她很想相信落华的话，可脑海里，却又不断闪现出陌上允看落华时，那抹探究与征服的眼神。
于是，她咬了咬唇，朝落华问道“你所说的……可都当真？”
“当真。”
落华垂着睫毛，稍稍有些心虚。可语气儿，却又十分镇定。
子嫣然见此，赶忙将落华从地上扶起“好了，既然如此，出宫与不出宫都没什么差别。只要平时言行谨慎有些，也出不了什么差错。你又何苦跪在这，给自己找罪受？”
说罢，又道“只是……虽说皇上现下没有让你侍寝的意思，但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你……得赶紧想个法子避宠就是。”
“嗯”落华在一旁坐下，应道“避开皇上的法子，倒是想了一个。只是不知，能不能用。”
“嗯？你且说来听听。”
“昨日落水后，太医院那头曾过来瞧过，也开了药。说是怕我着了风寒，伤了身子。”
落华看着子嫣然，语气轻柔得几近讨好“所以我便想着……兴许可以借‘风寒’一说，先避避风头。
一来，风寒易传染，皇上定不会再来寻我下棋。我也能不被旁人嫉恨，招惹麻烦。二来，只要先得上一阵‘风寒’，待日子久了，皇上自然也便忘了我的存在。
我只静静待着，大把的时间来与大姐和泽儿作伴，也不枉白留宫中。只是……只是我虽落了水，却至今没有半点头昏脑热。
宫中太医众多，且不说我这假风寒会不会让人识传。就算是真得了风寒，这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怕……也拖不了多久。”
“有本宫在呢，难不成这点小事儿还办不成？”
子嫣然听言，轻轻拍了拍落华的手，道“你这主意不错，若真的做了决定，本宫倒可让赵太医来圆你的谎。”
正文 第206章：您别忘了她的命格
落华乖巧点了点头，应了句“多谢大姐。”
随后，便不再说话。
子嫣然见此，不免又试探道“落华，你入宫时间也不短了。宫里头的人，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你应当也有所了解。
避宠这事儿……你可得想清楚了。一辈子不求荣华富贵，只在宫中耗尽韶华，你当真愿意？”
“不是有大姐在吗？”
落华笑了笑，满目都是依赖“总归不会让我连粥水都喝不上的。”
“是是是……”子嫣然听言，无奈摇头“不管以后的日子如何，只要有我在，宫里头的人便苛待不了你。”
言毕，又随意与落华闲扯了一会儿，这才打发她回去。
而崔姑姑，则在落华离开后，又开始了新一波的挑唆“娘娘，落华的话您当真信了？”
“你又想与本宫说什么？”子嫣然略有不耐“说落华是故意吸引皇上的注意？说落华根本不想出宫？说她终有一日，会将本宫取而代之？”
“娘娘……”
“你难道没有看到落华方才的表现吗？”子嫣然微微瞪了崔姑姑一眼，丝毫不给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根本就不像你所说的那般，是个虚情假意之人！更不会为了眼前的荣华富贵，背弃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否则，她不会主动过来寻本宫求情，让本宫送她出宫！也不会在无计可施后，想出这么一个避宠的法子！”
子嫣然在对落华的信任与不信任之间，摇摆不定。
她时而觉得崔姑姑言之有理，时而担心自己的丈夫会宠爱自己的妹妹。时而，又对落华如今的处境内疚不已。
她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两个灵魂。
一个，不断的将她与落华之间的姐妹之情往悬崖边缘推去。让她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学会嫉妒。
一个，则努力将旁人所有的嘲讽和挑唆都挡在外头。让她可以不顾一切的，相信落华。
“崔姑姑，本宫知道你瞧不上落华。你与母亲，都觉得她只是个庶出，生母又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不配与本宫成为姐妹。
可本宫与她，到底是一个父亲所生。落华自幼，又与本宫交好。如今更是因了本宫的原因，才落得如此处境。
对于落华来说，她被困在宫里，已是极大的不幸。咱们就算帮不了她出宫，也定不能怀疑她的用心！”
言毕，子嫣然重重叹了口气儿“罢了……昨日，不慎让泽儿掉入池塘的人是惜文，而奋不顾身将泽儿救上来的人却是落华！
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你没有亲眼所见，自是会怀疑落华的用心，本宫不怪你。只望你以后莫要再在本宫的面前嚼舌根，道落华的不是。”
“娘娘，您怎么还不明白呢？”崔姑姑见此，越发着急“奴婢之所以在您面前说那一番话，与落华是不是庶出无关，与她待您是不是真心，也无关！
而是……而是想让娘娘您防着她一些。娘娘，您别忘了落华的命格！这丫头，可是曾被预言有凤凰之命的啊。
出生当日，大雪忽停。本该三月才开的桃花，香遍了整个皇城！如此玄乎的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正文 第207章：越发急躁的心
“她有凤凰命格，那本宫算什么？”子嫣然见崔姑姑死活不肯闭嘴，心下越发烦躁“难道本宫这个皇后在你们眼里，是一个假凤凰吗？
所以，才能让你如此放肆，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母亲身边的亲信，便处处为本宫做决定，挑唆本宫与落华之间的关心？”
“娘娘，您如何看待奴婢，奴婢都不在乎！哪怕您觉得奴婢狐假虎威，认为奴婢不将您放在眼里，都没关系！
但有一点，您必须记住。那便是，夫人不会害您！她既如此重视落华凤凰命格的事儿，便说明这事儿值得相信。”
崔姑姑看着子嫣然从嗷嗷待哺，一天天成长为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看着天真单纯的她，渐渐坐上了凤椅。
心底，早便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眼瞧着子嫣然越发偏向落华，而不愿听从自己和林氏的意思，心中越发焦急，再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分。说起话来，也便越发强硬。
“娘娘，从您出生到现在……不管是天下第一美人之称，还是那温婉贤淑的名声儿，皆是夫人费尽心思给您的。
夫人一生都在为您铺路，您可得步步谨慎。切不能因为坐上了凤椅，便掉以轻心啊！”
“你少拿母亲来与本宫说事儿！”子嫣然紧紧握住拳头，一字一句道“本宫不管当初落华出生时，被多少道士尼姑预言过，有凤凰命格。亦不管你在本宫身边，如何重伤落华，挑唆咱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本宫只知道，北耀国的皇后只有一个，真正拥有凤凰命格的人也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如今是子嫣然，以后也只能是子嫣然！
落华的凤凰命格，你和母亲若信，便由着你们去。总之，本宫是不信的。”
言毕，又道“你若是闲得慌，便去库房寻一些上好的物件儿，给落华送去。一来能让皇上知晓，本宫并无善妒之心。二来，也能避免后宫里的那些女人看了咱们姐妹二人的笑话。”
“娘娘，您……您怎么就如此固执呢？落华既出不了宫，便让她好好避宠就是。您这时候给她送东西过去，不是将皇上与众人的目光都引到鸾鸣宫去了吗？”
“这也不妥那也不妥！”子嫣然的脾气，当真是越发急躁了。
随着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怕失去的也便越来越多。随着地位和权势逐渐变大，她也便再寻不回当初那个恬静不争的自己了。
“在旁人看来，本宫是一国之母，风光无限。殊不知，这皇后之位竟形如虚设。本宫还没被外头的人给架空，便已被自己府中带来的婢女，掏得干干净净！”
说罢，又道“你若觉得本宫不该选些东西送去鸾鸣宫，便劳请你闭上你的嘴巴，认清你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拿捏得清楚一些。省得整日在本宫面前唠唠叨叨的，让人烦心！”
子嫣然自然知道，她此时此刻在说什么。也明白这些话对于一个忠心不二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更管不住自己那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心……
正文 第208章：皇后之位让给她便是
崔姑姑听了这一番话，心中虽然有些难过。但好在她自幼陪在林氏身边长大，又将子嫣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明白，子嫣然性子单纯，话虽难听，可却无伤人之心。
于是，只沉默了片刻，应道“娘娘嫌奴婢唠叨，奴婢少说一些便是。但自古以来，忠言逆耳利于行，这道理娘娘也该懂的。
娘娘不愿意听奴婢说落华不好，不相信落华有凤凰命格。那奴婢在闭嘴之前，且最后问娘娘两句。
若落华没有凤凰命格的话，一个名声狼藉的艺妓之女，为何会得以入宫？为何在入宫做了两年的婢女，即将马上出宫时，仍旧能够被册封为美人？
而皇上……为何会在得知她不是清白之身后，还坚持将她留在宫里？为何会在夫人的种种打压下，还可一步步朝着皇上靠近？为何能一次便怀上子嗣，并且产下龙子。而那龙子，偏巧现下又成为了太子！”
崔姑姑看着子嫣然，一字一句问得极其诛心“娘娘，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只是落华一步步算计得来的东西。那么落华这人，实在不简单！
她今日可以算计得到美人的位分，明日也可算计走您现下所拥有的一切！反之，如若这一切都不是她心之所求，那便更麻烦了！
因为，这些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皆证明了她确有凤凰命格。否则，她不会有那么多的好运气，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凑巧！所以娘娘您，就更该小心谨慎才是！
落华能从影梅庵回到府中，能得到娘娘您的厚爱。能入宫为婢，能为娘娘诞下太子。能撕下人皮面具，成为皇上的女人……便说明，她有她的命中注定！
既是命中注定，那么纵使她今日真心避宠。也保不齐明日，不会扶摇直上……”
“命中注定？呵……好一个命中注定！”子嫣然听言，冷冷笑了一声儿“若她真的有凤凰命格，成为一国之母便是她的命中注定，那么本宫这皇后之位给了她又能如何？
命中注定么？呵……真正的凤凰只有一个。是本宫，便不是她。是她，便不是本宫。”
“娘娘！”崔姑姑瞧着子嫣然如此无所畏惧的模样儿，当真是担忧极了“您可千万不能如此想啊！”
“那本宫该如何想？本宫该怎么做，你和母亲才会满意？”
子嫣然猛然一个回头，眼睛里皆是质问“崔姑姑！若本宫没有记错，就在昨日，在昨日本宫想要去鸾鸣宫探望落华时。是你亲口告诉本宫，不能因为替落华求情，而惹恼了皇上。
是你说，落华既不能出宫，那便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不去争宠，不去服侍皇上！如今，什么都往你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落华依旧依赖本宫，信任本宫。为了不去侍寝，便下定决心称病避宠！她并没有半分想要取代本宫的意思，也没对本宫有任何不敬！
难道……这还不行吗？你还想如何？究竟在你眼里，本宫和落华要怎样做，才是对的？”
说罢，子嫣然突然仰头，苦涩笑道“本宫知道……你想要落华死。若落华死不了，便让本宫与她反目成仇。最好是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可不必顾及本宫，才可放心大胆的对付落华！”
“是！”
崔姑姑承认，子嫣然所言不假。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落华避宠。而是，落华的那一条贱命。
如若落华死不了，那便退其次求她离宫。可若连离宫都做不到，便只好求着子嫣然，能明白宫中生存不易。能明白，落华的命格，是一件多么可怕的武器。
崔姑姑想渐渐的麻痹子嫣然，直到子嫣然放弃落华这个庶妹，好让自己代替她，彻底将落华践踏到尘埃里。
这么多年来，子嫣然看不清的事儿，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在外人眼里，子家三个千金，二小姐最是无害，三小姐最是刁蛮。只得了大小姐，温婉动人，倾国倾城。
但实际上，崔姑姑和林氏都知道。如若没有当年的那一场陷害，如若冷嫣没有带着落华离开子家。那么子咏然所有的疼爱与期望，定不会放在子嫣然身上。就连那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子嫣然也无法收入囊中。
自古以来，美人在骨，而不在皮囊。
子嫣然纵使有倾国倾城之容，可骨子里的气质却未免太过寻常。反观落华，则大不相同。
换句话说，子嫣然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抢来的啊！
哪怕她是子家的嫡出大小姐，哪怕她有着沉鱼落雁之容貌。但她在子家的地位，她所得到的期望与疼爱，她的皇后之位……说到底，都只不过是从落华的‘命’里抢来的！
而抢来的东西，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还回去的那一天。
这也便是为何，林氏和崔姑姑主仆，会如此反对子嫣然与落华亲近的原因。
崔姑姑咬牙，终是坦诚道“奴婢因忠于夫人，忠于娘娘，所以一直对落华恨之入骨。也一直希望，娘娘能对这个庶妹有所提防。
因为奴婢是子家的过来人，看清楚的事儿实在太多太多！娘娘今日，可以不听奴婢的劝。但总有一日，您会明白，奴婢为何会对落华，如此警惕。”
言毕，又道“奴婢知道，娘娘不愿意听奴婢的忠言。但奴婢话既说到了这份上，还是想提醒娘娘一句。
娘娘是皇上的枕边人，更是皇上的妻。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性子，娘娘应当最为清楚。娘娘觉得，皇上将身子破损的落华留在宫中继续为妃，当真只是想寻个人，下下棋解解闷吗？还是说……皇上待落华，的确与待旁人不同呢？”
“闭嘴！”子嫣然听了那最后一句话，总觉得有些心慌“本宫说过，不许再在本宫面前挑拨离间！”
“是，娘娘。”崔姑姑暗自叹了口气儿，将头埋下“娘娘既不愿意听，奴婢不说便是。但……若娘娘心中有所疑惑的话，还是派人去将小福子请来问问的好。
小福子虽是福禄公公的徒儿，但却也是咱们的人。这两年他在皇上身边还算得脸，对于昨夜的事儿，想必也能知晓一二。”
正文 第209章：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抢来的。
言毕，崔姑姑果真不再多言。只朝子嫣然稍稍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唯留子嫣然一人，坐在凤椅上紧握着拳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纵使尖锐的护甲将细嫩的皮肤划破，也未曾皱起眉头。
其实……
子嫣然心里明白。
她怨的不是林氏和崔姑姑的诸多干预，也不是落华最终成为了陌上允的妃嫔。
而是怨自己软弱无力，既帮不了落华出宫，又变得多思多疑。
无论是崔姑姑还是落华，都是默默关心着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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