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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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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形容得了风寒的这大半个月，自己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甚至，在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她都分辨不出身旁伺候着她的人，到底是谁。
只知道，她时而浑身发烫，时而浑身发冷。身子乏力而沉重，脑袋迷迷糊糊的，不住有‘嗡嗡’的声音儿在耳旁回响。
她睁开眼，整个屋顶都在旋转。一闭上眼，又仿佛自己掉入了一个浩瀚无边的黑洞之中。
在那黑洞里，她无法站立，也无法寻到半点支撑。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不断往下坠去……
她在浑浑噩噩的世界里，熬了一日又一日。在很多个夜里，她都觉得，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光亮了。
可这一日又一日的熬下来，总算也熬到了柳暗花明。
“老天保佑，小主总算是慢慢好起来了！”映月瞧着依旧有气无力，但却能开口说话的落华，心疼不已“若小主再这样病下去，奴婢可当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是死是活，是好是坏，皆是命数。”落华倚靠在床榻上，慢悠悠道“姑姑……你莫担心，亦担心不来。”
“瞧着您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奴婢倒是不担心了。”
映月姑姑知晓落华的心思，无奈摇了摇头“只要小主您能熬过这一劫，让身子好起来，这大半个月所受的病痛之苦，也算不得什么。”
正文 第216章：皇上鲜少对谁如此上心
说罢，又深深看了落华一眼，道“只是……小主这阵子所受的苦，未必就能让小主真正品尝到，属于您自己的甜。”
落华听言，手指微抖“姑姑此话何意？”
“奴婢曾在养心殿，虽算不得什么得脸的人物。可侍奉主子，必先了解主子的脾性，揣测主子的心思。”
映月姑姑朝回头往门外望了望，确认眼下并无外人偷听墙角，这才继续道“奴婢见惯了皇上冷脸待人，正经待事儿。却从未见过，他对哪一位娘娘小主如此上心。
在小主染了风寒的这一阵，皇上自个儿虽没来瞧您，却将奴婢传了去，仔细询问您的病情。除此以外，更派了福禄公公过来探望小主。
因奴婢是养心殿的旧人，福禄公公过来时，难免多叮嘱了奴婢几句。说皇上隔三差五，便想着要来清韵阁瞧您。
若不是福禄公公怕皇上过了病气儿，死活拦着。只怕皇上早便亲自来看您了。为此，福禄公公还交待奴婢，说倘若哪天他拦不住了，让奴婢定得将皇上拒之门外。
否则，皇上若过了病气儿，小主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头，也不好交待。”
言毕，映月姑姑又叹了口气儿“这几日，皇上是没再派人过来。也没再将咱们清韵阁的人传去，询问小主的近况。
表面上看，皇上已将小主抛之脑后。但依着奴婢对皇上的了解，怕没这么简单。皇上这人，待人待事儿素来冰冷。在这宫里，除了太后娘娘的凤体有恙以外，奴婢便再没见过他对谁人如此上心。
纵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小主您的嫡姐。她前些年不慎小产之时，皇上也只是吩咐太医好生照看。再有，便是让小福子过去走了几趟，连福禄公公都未曾动用。
所以……所以当奴婢瞧着皇上对小主的身子如此关心时，便知晓，小主的这一番苦心，怕是枉然了。”
落华听了映月姑姑这一番话，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倒不是因陌上允的上心，而是没曾想到，映月姑姑竟会将她看得这般透彻。
纵使自己曾与映月姑姑说过那么一嘴子无心争宠的话，可染病避宠这样的事儿，却从没与她打过招呼。
一来，是不愿意连累旁人。
二来，亦是对映月姑姑不够信任。
可事实上，她所做的一切，映月姑姑都看在了眼里，并将这个秘密保守在了心底。
“你既知道我的心思，为何还会甘心留下伺候？”
落华虽没承认此番风寒，乃是她故意为之。但对于自己避宠的心思，也并没有否认。
映月姑姑听言，浅浅笑道“奴婢虽与小主相处不长，但却能识出小主是个好主子。为奴一生，最重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能伺候到一个会为奴着想，将奴当成家人来瞧的主。
奴婢既被指派到小主身边伺候，那么不管小主做什么事儿，奴婢都会竭尽全力的，支持小主。”
说罢，又话锋一转，道“只是……恩宠这东西，从来都不是想要便能得到，不想要便可推掉的。这道理，小主总有一日会懂。”
正文 第217章：事与愿违
言毕，只见映月姑姑将最后一口汤药喂入落华口中，道了句“小主初醒，还是多歇着为好。扰心的事儿，莫要多想。”后，便退了出去。
落华看着映月姑姑轻轻将内阁的门关上，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那一日，其实早便来了。
早到……
可以将记忆追溯到十年前的影梅庵。
那时候儿，每每瞧见子咏然带着妻儿来影梅庵上香，瞧着那一幅其乐融融的模样儿。她便知道，有些东西是她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当时，她才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对于父亲与母亲的爱，还处于一个十分渴望的阶段。
每每看到众人将子嫣然捧在手心，却将她践踏到尘埃里。甚至，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曾给过自己一星半点儿的疼爱时。她便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要，便能得到的。
于是，她渐渐变得无欲去求，渐渐变得寡淡冷静……
特别是入宫后，亲眼看到子嫣然在得宠与失宠之间来回摇摆。看到自己的嫡姐，为了一个孩子，放下所有的身段，对她苦苦哀求。
而她自己，也经历了一次次生死。明明想赶紧逃离，却又被陌上允强行留在深宫之中。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如意，便更让她明白了映月姑姑口中的‘求而不得’与‘推无可推’。
可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知道有些东西不可求，有些东西不可推，就注定要顺着命运往下走吗？
是……
或许，一切都如映月姑姑所料。陌上允待她，确实比待其他人要上心一些。这一次的风寒之苦，也未必能真的让陌上允忘记清韵阁。
但，这苦受了，一切都会变成未知。若不受，便真的只能接受现实。
而这个现实，却又偏偏是她与子嫣然，都不愿意去接受的啊。
……
转眼，又过了几日。
在映月姑姑等人的悉心照料下，落华终是能忍住咳嗽，下榻走动了。
在这几日里，除了子嫣然派惜音来清韵阁送东西外，便再无任何人，来探望过落华了。
便连映月姑姑口中那极其上心的陌上允，也一直没有动静。
落华见此，还以为自己这回算是赌赢了。
且不管陌上允有没有彻底将她忘记，但至少现在她不会深受其扰，便足矣。
然而……让人没有料到的是，就在落华才将心放下没得两日，陌上允却又突然，深夜造访。
这一/夜，雷雨交加。
落华被空中的响雷扰得久久不能入眠，只好捧了一本书，倚在床榻上细细品读。
岂料，正读得入神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扣门声儿。
紧接着，只听映月姑姑在外头高声儿喊道“小主，小主？您可歇下了？”
落华心中滋生一股不安，随即将手中的书放下“姑姑，可是出了何事儿？”
映月姑姑见落华尚未睡下，连忙推门而入，道“小主，皇上的銮驾已往咱们清韵阁来了！还请小主速速更衣，准备接驾。”
“今夜不是荣嫔侍寝吗？”落华一听，竟吓出了一身的虚汗“这大雨夜的，皇上怎么就往咱们这来了？”
正文 第218章：皇上来了
说罢，连忙拉着映月姑姑，问“姑姑，眼下我们该怎么办？这几日我的身子虽然见好，但却还没痊愈。皇上在这个时候过来，岂不是……”
“且管不了这么多了！”映月姑姑拍了拍落华的手，安抚道“皇上乃一国之君，他要过来，谁也拦不住！”
说罢，便连忙给落华寻了衣裳换上。又从箱柜里翻出了一条长丝巾，将落华的鼻嘴遮上。
落华见此，恍然大悟“姑姑，多谢……”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映月姑姑看了落华一眼，道“待会儿皇上过来，您该请安便请安，该应答便应答。
若他一心要在咱们清韵阁歇下，您也万不可拒绝。只说自己风寒未好，不便侍寝就是。有福禄公公和小福子在，怕也不会让皇上在一个风寒未曾痊愈的妃嫔处歇下。”
说罢，又叮嘱道“小主，您的心思奴婢是知晓的。但皇上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在荣嫔那头生了气儿。您切记，这个时候，万不可与皇上顶撞，以免成为那被祸殃的小鱼儿。”
落华听言，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再度开口，红烛便匆匆跑来“小主，姑姑！皇上已经入鸾鸣宫宫门了！”
落华见此，连忙与映月姑姑对视了一眼，朝外迎去。
主仆几人才出了内阁，便瞧见陌上允阴沉着一张脸，往落华这头赶来。
他身上的龙袍与头发，皆被雨水打湿。一张本便冷峻的脸，此时更显冰冷如霜。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
“免礼！”陌上允直直从落华身边经过，瞧也不瞧落华一眼，便打断了道“去给朕准备洗澡水和衣裳，朕今夜要在清韵阁歇下。”
言毕，便径直往内阁走去。
“是，皇上。”映月姑姑小心翼翼看了落华一眼，领命退了出去。
而落华，则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从内阁出来后，她一直都谨记着映月姑姑的话。提醒自己，无论待会儿陌上允说什么，她都不能逞一时之快，惹了陌上允去。
可谁知，陌上允才从外头进来，连话都没让她说完，便说要在清韵阁歇下。甚至，连让她反驳的机会都没给，便径直入了内阁。
这……当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未曾留下。
“小主，小主！”
红烛在一旁看着，微微有些着急“皇上进内阁去了！”
“嗯”落华稍稍回神，连忙吩咐红烛“你准备一条干的毛巾，进去帮皇上擦擦头发。”
说罢，又咬了咬唇，道了句要去小厨房准备姜汤，便逃之夭夭。
红烛这丫头，本就胆小。
如今瞧着连落华都要避开陌上允，心下更是害怕。
只见她怯生生的进了内阁，正想着该如何帮皇上擦头，才不会惹得龙颜大怒。陌上允这头，却突然开口“你家小主呢？”
红烛听言，紧张应道“回皇上话，小主去给皇上准备姜汤了。小主她……她让奴婢先进来服侍皇上，莫要让皇上着凉。”
“呵……”陌上允听言，竟冷笑了声儿“出去。”
正文 第219章：你来服侍朕更衣沐浴
着凉？
呵呵……
去准备姜汤是借口，怕朕着凉也是好话。
躲避朕，才是那丫头不敢露面的原因吧？
“皇上……”
“朕说，出去！”
陌上允冷冷瞟了红烛一眼，让红烛浑身上下的毛孔突张。
只见她微微愣了一会儿，便连忙点头称是，退了下去。
……
落华端着姜汤来到内阁时，陌上允正稳稳坐着。任由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滴到身上，也一动不动。
甚至，便连身上那件湿了的龙袍，也未曾换下。
怎会？
自己去小厨房时，下头的人早便将热水打了过来。如今半刻钟的时辰都过去了，陌上允怎的还没更衣沐浴？
落华一边想着，一边踏着莲花步来到陌上允跟前“皇上，先喝碗姜汤吧。”
她语气淡淡，才将姜汤放下，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与陌上允保持了一个极其安全的距离。
陌上允淡淡瞥了落华一眼，也不与她计较。只随手将那冒着热气的姜汤端起，仿佛不怕烫似的，大口大口喝下。
“红烛，素香。”落华见此，连忙赶在陌上允放碗之前，喊道“热水可曾放好了？”
“回小主话，已经准备好了。”
“那还等什么？”落华又往后退了一步，道“赶紧服侍皇上更衣沐浴！”
“不必了！”陌上允听言，缓缓起身“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何意？”落华猛然抬眼，朝陌上允望去。
“朕觉得，由你来服侍朕，更好。”
陌上允一步步走到落华跟前，将双手张开。一双眼，充满着戏谑。
落华见此，赶忙垂头“皇上莫开玩笑！臣妾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还未曾痊愈。如今自不可离皇上过近，以免将病气儿过给皇上。
臣妾认为，还是让红烛与素香服侍皇上较为妥当！这两个丫头虽看着年纪还小，但手脚却极其利索。不像臣妾，身子带着病，又笨手笨脚的……”
“哦？”陌上允听言，挑了挑眉“可朕今日心情不畅，不愿让旁人伺候。只想着过来寻你，纵使被过了病气儿也无妨。
若你不愿，那朕便也懒得更衣沐浴了，且就这般睡一宿吧。指不定到了明日一大早，朕也染了风寒。从此，便可天天过来瞧你，与你一块养病了。”
陌上允在长信宫那头，确实是不快的。
他本也不愿如此冷待荣嫔，不愿让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时常见不到父皇。
可荣嫔这女人，胆小弱懦也便罢了，还总是不识好歹！每每去她宫里，不是求这便是求那，从没有过间断。
最可气的是，她所求的东西，皆是为了她那不争气的家族而求。从没有一样，与她，与佳沁公主有关。
陌上允本以为，只要自己躲着她，便可多过千丝烦恼。可谁知，荣嫔这女人最近竟开了窍，懂得寻靠山了。
不仅得到了子嫣然的庇护，还使得子嫣然不住在他耳边提起长信宫来，让他避无可避。
今日，也便是看在子嫣然的面子上，这才翻了荣嫔的绿头牌。
然而……
正文 第220章：仿佛经受着莫大的屈辱
然而……
这个荣嫔当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冷待了她这么多年，本还以为她会有所长进。没想到，竟比以往还要蠢笨！
陌上允才到了她宫里，坐下还没半刻钟。这荣嫔便又旧事重提，说起了她家族里的一堆破事儿。
陌上允心下烦躁，自不愿在长信宫待着。于是，便冒着大雨往鸾鸣宫的方向来了。
按道理说，此时此刻的落华，犹如一个刺猬，而不是一朵解语花。陌上允心下再不爽，也不当来寻她。
可偏偏，不断为荣嫔说话的人，是子嫣然。如今陌上允心中赌气儿，自也少不得在心里迁怒了凤仪宫去。
而后宫里的女子来来回回便这几个。
除去子嫣然，良修容只会添乱，段良媛还像个孩子，需要人哄。端德妃进退有度，却终究是个碰不得的女人。
所以思来想去，便只有清韵阁可以让他泄泻火气儿。哪怕这清韵阁里，住着一朵浑身是刺的玫瑰，也比旁的女人，要让他觉得清静一些。
于是，从踏入清韵阁的那一刻起，陌上允便打定主意，与落华死磕到底。
侍寝这事儿，她身子既还没好，他自不会强求。可逗一逗她，倒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怎么？当真不愿服侍朕更衣沐浴？”陌上允此时，虽依旧阴沉着一张脸。可语调，却轻松了不少“嘴上说着不愿与朕亲近，可心底里，到底是希望朕能天天来瞧你的吧？”
落华听着陌上允的这些痞话，自知晓他在用激将法。
于是，淡淡应道“回皇上话，臣妾从未服侍过男子更衣。所以，并不知晓该如何为皇上宽衣解带。也不知晓，该如何替皇上试水温，伺候皇上沐浴。”
“哦？”陌上允一听，觉得好生有趣“可若朕没记错的话，不久之前，是你亲口告诉朕，你已非清白之身。
怎么？你如此心心念念的人，当初没教过你如何服侍男人吗？”
说罢，又戏谑道“他若没教你，也不打紧。从今日起，朕来教你便是。”
言毕，只见陌上允一把握住了落华的手。随后，用力将她的手摁到了自己的腰带上，道“将腰带解开。”
落华紧紧握着拳头，身子微颤。
无论是陌上允方才的那一番话，还是他方才的动作。都让落华觉得，自己此时正在经受着莫大的侮辱！
“臣妾不会！”
落华紧紧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服侍朕更衣沐浴，或服侍朕就寝。”陌上允轻轻瞥了落华一眼，问“你选一样。”
落华听言，缓缓抬起眸子“什么意思？”
“你若想今夜便侍寝，朕倒不介意自己将衣裳解开。”
陌上允邪魅一笑，将头渐渐靠近花落的耳朵，道“当然，也不介意为你宽衣解带。”
落华感觉到耳边传来一股痒痒的热气儿，身子微颤，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臣妾服侍皇上更衣沐浴！”
陌上允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要么为他宽衣，服侍他沐浴。
要么，便侍寝。
正文 第221章：惴惴忐忑，坐立不安。
落华虽不知该不该相信陌上允，可在还能选择之时，她定要做出一个取舍，一个让步！
只见她慢吞吞上前，颤抖的伸出手，将陌上允的腰带一点一点解开。随后，又用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帮陌上允将外衣脱掉。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轻柔。每一次接触陌上允时，都尽可能用指甲勾起衣裳边沿，避免与陌上允发生更多的触碰。
陌上允感觉到落华的紧张，虽觉得新鲜，倒也十分配合。
于是，在落华替他更衣过后，也没再为难于她。只命外头的人进来，服侍他沐浴。
落华见此，虽暂时松了口气儿。可一想起，方才陌上允入门时所说的话，立即便又踌躇不安起来。
于是，心下一横。
只见陌上允前脚才到一旁沐浴，落华后脚便出去吩咐了映月姑姑，让她赶紧去给自己端一碗汤药来。
映月姑姑听言，自能明白落华的意思。
可心底，却免不得担忧“小主，您如今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按照赵太医的吩咐，每日只需服用一次汤药便可。
今日的汤药，您早在晚膳过后便已经喝过了。如今夜深，那药性又猛。再喝一碗，只怕会伤了您的身子。”
“如今这情形，哪里还顾得伤不伤身？”落华下意识往内阁望了一眼，道“只求能安然度过今夜，莫要伤了心才是。”
“可是……皇上如今已经更衣沐浴了。而那药，却至少要煎两个时辰……”
“今日药渣可丢了？若没丢，只随意加一些水，烧开了便是。”
落华拍了拍映月姑姑的手，安慰道“姑姑，你且放心吧，这汤药只用来备用。你在宫中时日长，最知晓看人眼色。
待会儿，你便在外头守着。若皇上执意要留在清韵阁过夜，你便将汤药端进来。若皇上只随意说了几句话便走，这汤药也就用不上了。”
落华仔细交待着映月姑姑，一点儿细节都不肯放过。只怕陌上允沐浴出来，会突然改了主意，要她侍寝。
她已是陌上允的妃嫔，陌上允若执意留在清韵阁过夜，亦是合情合理的事儿。
为了不给子家和子嫣然惹麻烦，为了不让清韵阁的众人跟她受苦。她不能赶人，亦不能明目张胆的开口拒绝。
只能利用风寒未曾痊愈的借口，走一步算一步！
一来，是的确不愿与自己的大姐共侍一夫。
二来，也是怕伤了子嫣然的心。
……
在陌上允沐浴期间，落华在心底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儿，以及她该如何抵抗，都一一演练了一遍。
可谁知，就在她惴惴忐忑，坐立不安之时。陌上允却穿着一件寝衣出来，问“朕听说，你白日在屋里睡了整整一天？”
“是睡了不少时辰……”落华紧张往旁边站去，小声儿应道。
“眼下，怕是没有睡意了吧？”
陌上允对落华的动作视而不见，只随意从红烛手上接过了一件外衣，自己套上。
落华实在猜不透，陌上允问她有无睡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又见陌上允套上外衣，于是，只问道“皇上可是要回养心殿了？”
正文 第222章：让人心疼的女子
“你就这般着急，要将朕赶走？”
陌上允往凳子上一坐，半眯着眼朝落华望去“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你倒是半点也不在意。”
“该说的话臣妾早便与皇上说清楚了，如今这番情形，皇上早该预料到的，不是吗？”
落华在离陌上允三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不远不近。可身上的疏离之气，却仿佛远在天涯。
“你的心意朕明白，今日的情形，朕也早早预料到了。”
陌上允声音很轻，很懒。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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