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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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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昨夜皇上突然离开，许只是久未下棋，生了棋瘾。而嫔妾，又偏巧不懂棋艺。又或许……或许是皇上不喜欢嫔妾，所以……”
“理由你倒会寻！”子嫣然淡淡瞥了荣嫔一眼，怒其不争“这些话说出口，也不怕被人笑话！昨夜的雨下得这般大，皇上纵使是想下棋，也不用淋着雨走！
你自个儿好好想想，皇上登基以来，除了良修容当初有孕，时常使点小手段外。这是不是头一次在翻了牌子后，如此不留情面的去了别宫？皇上不喜欢你，你就想办法让皇上喜欢！否则，你这位分如何往上晋？佳沁以后，如何寻得良婿？”
说罢，又道“好在昨夜，皇上去的是清韵阁。而落华，又是自己人，断不会取笑你去。若是去了别宫，且瞧瞧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正文 第229章：她怕是心虚了吧
子嫣然虽责怪荣嫔留不住人，但当着下人的面，也不好多言。
只埋怨了几句，又交待她以后定要抓住翻身的机会儿，便让她退了下去。
崔姑姑对于荣嫔的事儿，倒是不关心的。
在崔姑姑看来，荣嫔虽是长公主的生母，但却没什么心眼。
这人，脑袋瓜蠢笨，又没什么家世背景。唯一能依仗的长公主佳沁，也不讨陌上允喜欢。
她若真心待子嫣然，对子嫣然忠诚不二。那子嫣然多给她一些机会，倒也是对的。
若有一日，这人不可靠了。或因着她的存在，而让子嫣然有了危险。那么届时，再出手解决掉她，也是极其简单的事儿。
只是这落华！
这落华啊，到底是崔姑姑心头的一根刺。
这刺一日不拔，崔姑姑便寝食难安“娘娘，您当真相信落华的话？”
子嫣然在送走荣嫔时便料到，崔姑姑会有此一问。
于是，虽不意外，但却十分厌烦“你又想说什么？”
“娘娘可莫怪奴婢多嘴”崔姑姑知晓子嫣然不愿听她唠叨，可她若不时刻盯着，只怕子嫣然会着了旁人的道“这落华，今日的言行，着实有些奇怪。”
说罢，便解释道“娘娘自幼便与落华交好，想必对落华，也是十分了解的。这丫头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话也不多。就更别提，会如此俏皮的与人撒娇了。
纵使她在娘娘面前，稍有柔和。待娘娘，也与旁人不同。可像今日这般嘟着小/嘴撒娇，俏皮且有几分任性的模样儿，却从未有过。
再者，她风寒之症有所好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的前日没来给娘娘请安，昨日也没来给娘娘请安。偏巧，今日就来了呢？
依照奴婢看，她根本就不是念着娘娘。而是……心虚了！
她啊，是怕娘娘会因为皇上怪罪她，误会她，从而与她疏离，使得她在后宫中无依无靠，这才急匆匆的跑来表忠心！
毕竟，她在子家只是个不得宠的庶出。哪怕成为了皇上妃嫔，也不过是个美人。在她还没有站稳脚跟之时，自是要死死与娘娘您捆绑在一块儿的。”
言毕，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添了句“像落华这样的人，若有朝一日让她步步高升。只怕，她便会立即与娘娘撕破脸，来夺娘娘的凤位了！”
“落华她还是个孩子，哪里又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既知晓她待本宫与旁人不同，那她在本宫面前孩子气一些，又有何不对？”
子嫣然淡淡瞥了崔姑姑一眼，越发觉得崔姑姑烦人“按本宫说，俏皮任性一些，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待人寡淡，终日死气沉沉的，有什么好？”
“娘娘！”崔姑姑重重叹了口气儿，摇头道“像她这般，从小就不得宠爱，生活在影梅庵里要什么没什么的人，能单纯天真到哪儿去？
若说她年纪还小，奴婢倒信。可是，她都已经十八岁了。一个历经了两次生死，又吃尽了苦头的人，如今入眼所见的都是权势地位，怎么还能保持得了初心？”
正文 第230章：别忘了她骗过你
说罢，又深深看了子嫣然一眼“娘娘，难道您忘了，上一次的事儿吗？”
子嫣然听到此，又长又弯的睫毛不禁闪了闪，却没开口说话。
只是一颗心，竟渐渐沉入了谷底。
崔姑姑见此，知晓子嫣然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瞧着子嫣然默默不语的样子，还是选择将她的伤口撕开“上一次落华过来时，曾亲口告诉过小主。说皇上在知晓她不是清白之身后，依旧将她留在宫中，给她美人的位分，皆是因看在娘娘的面儿上。
说什么皇上圣旨一下，不好再往回收。说什么，将她留在宫里下下棋，解解闷，顺便还能陪伴在娘娘您的左右。
呵……这些话多好听啊？别说娘娘，就连奴婢听了，都不免觉得感动！可事实上呢？当真如此吗？
娘娘不是没有传小福子过来问过，也不是没有听清小福子的回禀。皇上之所以将落华留下，那是当真对落华上了心的！
否则，皇上昨夜就算不愿在荣嫔宫里过宿，也定不会冒雨去了清韵阁！”
说罢，崔姑姑咽了咽口水，见子嫣然的神色越发难堪，才又继续道“昨夜的雷雨下得多大啊？离长信宫最近的，是良修容的永宁宫。再不然，还有兰陵宫和咱们凤仪宫。
娘娘仔细想想，这些宫殿，那一座不比鸾鸣宫要近？皇上若心里不惦记着落华，怎会舍近求远，淋着大雨去她那头？”
言毕，更是语重心长道“娘娘，落华既能骗您一次，便能骗您第二次。您可千万不能再顾着那点姐妹情分，被她当成猴子耍啊！”
子嫣然听到这时，一双眸子顿时冷了不少。
前些日子，她的确是传过小福子的。
纵使一开始，她对落华的话深信不疑。也曾对自己怀疑落华，而感到无比内疚。
可后来经过崔姑姑的提醒，她彻夜难眠。最后，终是将小福子传了过来。
说她意志不够坚定，左右摇摆也罢。说她不信任落华，早已与落华也好。当时的子嫣然，只想求得一个安心。
她怕！
她太怕了。
怕陌上允这个冰冷如霜的男子，会真的对一个女子上心。怕落华会真如崔姑姑说的那般，是个忘恩负义的主儿。
其实……
这些事儿若搁在以前，她倒是不在意的。可偏偏，她膝下所养的这个孩子，是落华所生。她的皇后之位，也皆是托了落华的福。
如此，她便不能不在意了。
陌上允要宠谁，对谁上心，甚至爱上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落华！
因为落华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也因为落华，可以随时拿走现在属于她的一切。
子嫣然紧紧握着拳头，一颗脑袋乱哄哄的。
说实话，她对落华上一次欺瞒她的事儿，确实不大高兴。
在她看来，她们是这深宫里，彼此最亲近的人。落华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她撒谎！可后来，瞧着落华主动要求避宠，到底还是原谅了她。
只觉得，她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才会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正文 第231章：妄议娘娘小主是大罪
而这一次，当落华再度主动来寻她，撒着娇求她帮忙时，她也没有多心。
心中虽对陌上允昨夜去清韵阁的事儿有些介怀，但看着落华如此苦恼的模样儿，倒不愿往坏处去想。
只是如今，崔姑姑旧事重提，着实让子嫣然生起了一股后怕。
是啊。
不管是善意的也好，恶意的也罢。
落华骗了我一次，便能骗我第二次。那么，第三次还会远吗？
就算她如今没有想要害我的心思，可她到底还是骗过我的。我与她的这段姐妹情，终究是慢慢发生了改变。
如若不然，她不会性情大变的来寻我撒娇。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多话。不会因为心虚，便急匆匆跑来与我解释。
更不会，担心我误会她，而对我撒谎。
这种改变，虽然只如头发丝般，小得不易察觉。可谁又能保证，头发丝不会变成又粗又大的麻绳？
子嫣然只顾在心里盘算着，落华被册封为美人后的改变。却不曾想，落华所有的改变，都是因她的多心多疑而来。
崔姑姑见素来喜爱帮落华说话的子嫣然，如今垂着一颗脑袋，久久不语。
于是，不禁大喜“娘娘，奴婢也不愿在您耳旁唠叨。但奴婢待您的心思，您是知晓的。奴婢与夫人一样，都盼着娘娘好啊。”
“你说的话，本宫都听进去了。”子嫣然缓缓抬起眼，道“但是崔姑姑，你要记住。落华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嫔了！美人的位分再低，她也是个小主。
以后，你就算再如何为本宫着想，也得少扯些是非！毕竟，在后头妄议娘娘小主，可是大罪。”
说罢，见崔姑姑又要开口反驳，连忙道“落华上一次欺瞒本宫的事儿，本宫早已不放在心上了。至于这一次，本宫是相信落华的。
后宫之中，谁侍寝谁没侍寝，都不由一张嘴/说了算。哪怕昨夜皇上去清韵阁有些突然，可敬事房和内务府那头，总不至于什么准备也没有。
若落华昨夜被皇上临幸了，恩宠簿上总要记上一笔的。落华不傻，自不敢在这事儿上撒谎。落华既说是下了一/夜的棋，那便是下了一/夜的棋罢。”
崔姑姑听言，一张嘴微张，却久久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直到将原本刻薄的话咽下，转念又想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儿，才再度开口“纵使落华没有骗您，但她也不容小视。”
说罢，一字一句解释道“娘娘，皇上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您总该懂。在这世上，只要是皇上想要的，什么得不到？
落华既已成了妃嫔，便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临幸她，乃天经地义。昨夜雨那么大，皇上冒雨前去，却只是下一/夜的棋，为了什么？
难道，是皇上嫌弃落华不是清白之身，所以不愿意碰她吗？若是的话，落华早便出宫去了，哪里还能继续当她的子美人？哪里又能，在这宫里头让娘娘您头疼呢？”
子嫣然听了崔姑姑这一番话，心中顿时不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232章：天生就是狐媚子
“娘娘，奴婢认为，皇上昨夜之所以未动落华，皆是出于他对落华的疼爱。”
崔姑姑知道，此番话说出来以后，子嫣然定会十分难过。
可在她看来，主子现下心里难过，总比以后日子难过要好得多。
于是，便丝毫不留情面，道“皇上知晓落华现下不愿侍寝，所以便没逼她。只以下棋为理由，逐渐接近落华，好让落华放松警惕。
一个男人，只有动了情，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才会如此顾及那女人的感受。否则，若单单只是新鲜，想玩玩儿。那必定，不会有如此耐性。”
“你是说……你是说皇上不仅仅是对落华上心！他对落华，已经动了情？”
子嫣然紧紧蹙着眉头，不可置信问“怎么会？皇上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平生最容不得别人有半点的忤逆！
落华容貌在本宫之下，性子又倔强得很。最重要的是，她不是清白之身。而皇上，也不曾知晓落华的第一次究竟给了谁。如此情况下，皇上怎会对落华动心？”
“这便是奴婢要娘娘莫要小看落华的原因啊！”崔姑姑深深看了子嫣然一天，道“若皇上仅仅只是对落华存着新鲜感，那倒还好说。
可若当真让奴婢猜准了，皇上待落华是动了情。那这以后，宫里头还有娘娘的位置吗？
皇上连落华不是清白之身都不在意，连她那倔强的性子都能忍。这往后，一旦落华想要争宠，皇上岂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子嫣然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会的！皇上如此武断且自我的人，怎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落华！”
子嫣然口口声声说，她是疼爱落华的。当然，事实上，她也一直将落华当成自己最亲的妹妹。
可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曾想过。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于落华，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屑的。
不屑于落华有一个如此卑贱的生母，不屑于落华庶出的身份。
所以……
所以她才会潜意识的，如此自信的认为，陌上允不会对落华动心，更不会对落华牵着鼻子走。
“怎的不会？”崔姑姑是过来人，自然之道男女在感情上的身不由己“娘娘，您以为落华身份不如您尊贵，容貌不如您好看，便抢不走皇上的心吗？您错了！
您难道忘了，落华是谁的女儿？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艺妓，冷嫣之女啊！冷嫣的身份有夫人的尊贵吗？身子比夫人清白吗？在容貌和德才上，比得过夫人半分吗？
冷嫣什么都不如夫人，最后还不是将大人迷得神魂颠倒？如果不是夫人运气好，如果不是因为冷嫣难奈不住寂寞，去偷了汉子。现在的子家，哪里还轮得到夫人做主？
落华是冷嫣的女儿，天生就是狐媚子。这种人，表面上待人待物及其冷淡。可实际上，欲拒还迎的手段，却高着呢。”
说罢，又添了句“再说了，这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跟糖人似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皇上身边。如今皇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想不喜欢都不行！”
正文 第233章：一点点被瓦碎的姐妹情
越是疼爱，便越舍不得触碰。
越是喜欢，便越在乎对方的感受。
越是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便越发得耐下性子。
是啊，是这样的。
男人，都是这样的。
以往，她们总觉得陌上允冷酷无情，武断多变，不会将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可实际上，她们只是没有触碰到陌上允心底的那一根玄罢了。
子嫣然深吸了口气儿，强忍着将自己心中那股难受的劲儿咽下。
莫恼，莫恼！
这不过只是崔姑姑与自己的一个猜测罢了。
两个深宫中的女子，想要将一个帝王的心思揣测得明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指不定，一切都是庸人自扰。
所以……莫恼！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讲，皇上的的确确对落华动了心，那也无碍。
只要落华没有骗我，一如既往的待我，信任我，依赖我，便也足够了。
皇上的心，我无法管。但落华的心，我这个做姐姐的，是得管得严严实实！
否则，难保泽儿的真实身份不会泄漏。难保我的皇后之位，能坐得永久。
再者……
落华的性子的确不适合与旁人去争去斗。若她没有动心，没有争宠。在这宫里，一直都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那么后宫里的人，定也不会动她，而我，倒也还能保她。
反之……
一切也便说不准了。
子嫣然快要被自己摇摆不定的想法折磨疯了！
她虽在面儿上厌烦崔姑姑的唠叨，可心底里，却觉得崔姑姑的话不无道理。但等到真正想要埋怨落华时，脑海里又不断闪现出落华这两年来为她所付出的一切。
愧疚，不耻，心疼，便铺天盖地而来。
她在崔姑姑与落华之间徘徊，在男人和妹妹之间挣扎。竟头一回，后悔将落华带入皇宫。
……
落华从凤仪宫出来后，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倒不是她不愿子嫣然过得好，也不是见不得子嫣然登上高位。只是，当她看着子嫣然高高端坐在凤椅上时，总觉得子嫣然与往常，有了天壤之别。
在落华眼里，以前的子嫣然是个温婉贤淑，说话细声细语，且处处为身旁人考虑的好姑娘。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旁人，永远都十分柔和。
可如今，只往那凤椅一坐。便连眉梢都傲气了几分，看人的神色，也总是高高在上，远不可攀的。
人人都说，高处不胜寒。
皇后这个位置，她是得到了。
可是……她快乐吗？
在这世上，除了落华以外，或许再没有人会在乎，子嫣然是不是真的快乐吧？
纵使是子咏然与林氏，眼中所看到的，怕也只是权势与地位。只有落华，能够透过那光鲜亮丽的表皮儿，去关心子嫣然是否真的过得快活儿。
只可惜……
她的这种关心，到底是无法再像从前一般，说出口的。
这一片好心，子嫣然也终究是无法看见了。
曾经自认为最坚不可摧的二人，终是在险恶的后宫中，随着各自所怀的心思，渐渐将这一段姐妹之情，一点一点瓦碎。
正文 第234章：我只要大姐
映月姑姑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她在皇宫里待着的时间，比崔姑姑更长。
她懂得识人，更懂得透过一个人的眸子，去揣测那人的心思。
无论是当初的陌上允，还是后来的落华。无论是今日凤仪宫里的子嫣然，还是荣嫔，甚至是崔姑姑。
她只稍悄悄打量几眼，便能知晓谁是敌，谁是友。
如今回到清韵阁，瞧着落华只静静坐在一旁，并不说话，便明白落华是在为自己与子嫣然之间的姐妹情担心。
于是，不免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这世上，很多事儿都是身不由己的。
不管是小主被册封为美人，还是皇上的宠爱，亦或皇后娘娘的看法。一旦发生，便轻易挽回不了。
小主对这些事儿，还是要宽心一些。往后的日子还长，总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莫要什么事儿，都顾着旁人的看法。”
落华与映月姑姑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对映月姑姑的印象，却是极好的。
她从一开始怀疑映月姑姑的忠心，到后来渐渐选择了相信，只用了短短半月的时间。
但她知道……
这半个月看似极短，做出来的决心，也略显冲动。可映月姑姑，却是她在这宫里头，除了子嫣然外，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所以对于映月姑姑方才的那一番话，她不仅没觉得逾越，反而，内心还十分感激。
“我知道……你之所以与我说这番话，终归是为了我好。对于我心底里的担心，也总是看得明明白白。
在这宫里，人人都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所以，对皇上的恩宠从来不拒。对自己现下的位分，也永远不满。
为了能够得到天子的青睐，使尽浑身解数。为了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好让自己能有个倚靠，便斗得你死我活。
可是姑姑，不管这些阴暗的斗争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权势与荣华富贵，皆不是我想要的。”
说罢，落华苦涩笑了笑“我所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独自一人的将来。而是……我与大姐二人的将来。
我在意大姐是不是过得快乐，在意她有没有误会我，在意这段姐妹情分。我希望我与大姐能一切如初，我不要恩宠，不要权势与地位。我只要大姐！
因为我知道，在这世上，大姐是唯一心疼我的人。不管我多么遭人厌恶，也总有她疼着，护着。
她不会嫌弃我的……只要我不触及她的底线，她总不会嫌弃我的。”
“可是，若小主您有朝一日，不慎触及到了皇后娘娘的底线，那又该如何？”
映月姑姑问这一番话，倒没有挑唆的意思。在她看来，自己既服侍了落华，那么自然要将落华的心愿，当成自己的心愿。
落华想争宠，她便出谋划策。落华想避宠，她便当作什么也看不见。落华期盼自己能与子嫣然一生一世姐妹情深，她便定不会去做那挑唆离间之人。
只是……
当映月姑姑听了落华那一番心里话后，到底还是心疼落华的。
心疼她的脱俗，心疼她的小心翼翼，心疼她在肮脏的后宫里，努力想要保持干净的倔强。
正文 第235章：真正做主的竟是个宫婢
“不会的……”落华摇了摇头“我知道大姐的底线在哪儿，所以我一直都在避。”
“若避无可避呢？”映月姑姑又问。
“世上无难事儿，只怕有心人。”落华看向映月姑姑的眼神，十分认真“避无可避，也得避。”
映月姑姑听言，心中竟生起了一番苦涩。
一句‘傻孩子’，竟险些脱口而出。
呵呵……
既避无可避，又如何去避呢？
她以前，虽一直伺候在养心殿，对子嫣然并不大了解。可今日瞧着子嫣然，总觉得这个皇后娘娘不如表面儿上看着的简单。
但，也不是个厉害角色。
真正厉害的，是身边儿站着的那位崔姑姑。
那位崔姑姑在子嫣然身旁站着的时候，看起来低眉顺眼的。可一双眸子，却极其精明。在打量落华时，也总带着一抹淡淡怨与不屑。
是的，那抹不爽，极淡。
若不是映月姑姑久居深宫，怕也瞧不出个名堂来。
仅仅只是一眼，映月姑姑便能很快断定，凤仪宫里真正做主的人，并非子嫣然。又或者说，崔姑姑已经是一个能够左右子嫣然想法和做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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