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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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就算是母亲来，也未必能救得了你！”

　　　　“娘娘，您就当真如此相信落华？”崔姑姑见子嫣然如此一根筋，心中不免着急“难道您就没有想过，这所谓的谣言，便是她给造出来的吗？”

　　　　“你说什么？”

　　　　“娘娘，您才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啊！这整个后宫，现在都是您在管着。

　　　　端德妃虽分走了您一些权利，可近些日子，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二公主身上。对后宫里的这些事儿，根本就懒得再管。”

　　　　崔姑姑叹了口气儿，分析道“所以啊，这偌大的后宫里，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您在盯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皮儿。

　　　　敢问娘娘一句，皇上被人造谣有隐疾这么大的事儿，娘娘此前可收到一点消息了？

　　　　娘娘身处后宫，终日尽心尽力的盯着每一个角落。若连您都没有得到一星半点儿的消息，那么皇上终日忙着朝政，又如何听得到这些闲言碎语？”

　　　　“你的意思是……宫里头根本便没有人造皇上的谣。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落华在诓骗本宫？”

　　　　子嫣然从小便被林氏保护得太好，入了宫后，身旁又总有崔姑姑在出谋划策。

　　　　以至于，她总是摇摆不定，无法得到真正的成长。

　　　　落华劝她时，她觉得落华是真心为了她好。崔姑姑挑唆时，又觉得崔姑姑的话不无道理。

　　　　于是，方平静下去的心，又不免起了波澜“可是落华为什么要骗本宫呢？还有那块‘贞洁帕’，又如何解释？

　　　　方才落华过来与本宫说这件事儿的时候，本宫倒没瞧出她有半点心虚。”

　　　　“一个人若决定扯谎，必定在扯谎之前，经过反复的演练。”

　　　　崔姑姑对落华坦荡荡的样子，不以为然“落华本就是个心思深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在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后，还能隐忍不发。

　　　　娘娘，您这个庶妹，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儿，都不爱与人说，只管闷在心里。如今却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便上赶着来与您解释，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贞洁帕’的事儿，奴婢倒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奴婢总觉得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正文　第256章：信与不信

　　　　说罢，崔姑姑沉思了片刻，又道“落华那丫头，不是早就跟皇上说过，自己并非清白之身吗？而皇上，对她又素来上心。所以……

　　　　有没有可能，是落华昨夜已经侍寝了？皇上为了保住她的名声儿，所以才弄出那么一块‘贞洁帕’来？

　　　　又或者，落华当真有本事儿，来了一招偷梁换柱。之所以瞒着您，是不愿意对那真正侍了寝的丫头动手？

　　　　毕竟……落华在子家受了那么多的苦，指不定便想利用那丫头，来夺得恩宠。甚至，反过头来对付子家！”

　　　　“不可能！”子嫣然一听，连忙便驳了回去“落华心地善良，从来都不会以怨报怨，更不会对子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儿来。

　　　　否则，她不会眼瞧着本宫登上了皇后之位，还苦苦求着本宫给她自由！再者，你自己不是说了吗？皇上待她，比待任何人都上心。

　　　　既是如此，她又何苦冒着欺君之罪，利用别人来夺得恩宠？这恩宠，她若是想要，自己去夺便是了！”

　　　　一直以来，崔姑姑都将落华当成一只蝼蚁。

　　　　一只，可以随意践踏的卑贱之物。

　　　　如今瞧着她被晋升为了贵人，又在恩宠簿上记了名儿。一时之间，倒是气昏了头。

　　　　说起话来，只顾着挑唆与贬低落华，倒没考虑到合不合情理。

　　　　“如果娘娘觉得奴婢的第二个分析不对，那便只有第一个了！昨夜侍寝的人是落华，而皇上……”

　　　　“不！这也不大可能！”子嫣然摇了摇头，满脑子都是落华方才的解释“且不管落华有没有真的侍寝，就‘贞洁帕’那一处，便解释不清楚。

　　　　皇上到底是九五之尊，就算再如何对落华上心，也不可能为了落华自损龙体！崔姑姑，皇上是什么脾气，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素来自我，无论大事儿小事儿都以自己为先。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讨好之事儿？”

　　　　说罢，子嫣然想了想，又道“罢了，你我主仆二人也莫要在这胡思乱想。且等寻了机会儿，去皇上那头瞧一瞧，看皇上的手掌，是否真的受了伤。

　　　　若是，那落华所言便不假。毕竟在这世上，能让皇上自损龙体去匡护的，怕也只有他自个儿的颜面了。若不是……呵……那就当本宫，当真错信了落华吧。”

　　　　子嫣然将话说到这，已是不愿再继续往下讨论。

　　　　崔姑姑见此，也不好多言。只点了点头，道了句“但愿落华能有些良心，莫要辜负了娘娘的信任才是。

　　　　不过，不管落华此番有没有侍寝，娘娘对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皇上时常在清韵阁过宿。孤男寡女的，总难免会出问题。”

　　　　言毕，便再好开口。

　　　　一来，是怕子嫣然听多了，心中烦躁。

　　　　二来，也是实在拿不准主意。

　　　　是啊，像陌上允这般，如此自私自大的君主。纵使会对一个女子上心，也不会为了别人自降身份，自损龙体吧？

　　　　所以，哪怕心里对落华还有怀疑。却又实实在在，寻不出证据来。

正文　第257章：从未有过的亲密

　　　　子嫣然被崔姑姑的话搅得心烦意乱，也没有心思再做旁的事情。只一心想着，陌上允的手，究竟有没有受伤。

　　　　为了能早些安心，看清落华对自己是否真诚。子嫣然到底还是吩咐小厨房，做了几道点心。

　　　　随后，便抱着誉泽前往了御书房。

　　　　说是孩子闹着要见父皇，自己无法，便只好带着孩子过来看望看望。

　　　　陌上允年近三十，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是十分疼爱。

　　　　哪怕子嫣然来时，他正埋头于一堆的奏折之中，也未对子嫣然发一丝一毫的脾气儿。

　　　　只伸手将孩子抱了过去，又逗又哄。

　　　　子嫣然眼尖，一下便瞧见了陌上允手掌的伤口。

　　　　不浅，但也不深。

　　　　那伤口暴/露在外，并未用纱布包扎。但从发黄的手掌看来，已涂抹过消炎的药酒。

　　　　“皇上！”子嫣然心下一松，却依旧表现得十分紧张“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说罢，便急急将陌上允的手拉了过来，满目心疼道“何时受的伤？怎的也不寻太医过来包扎一下？”

　　　　陌上允见此，并不在意“不过是小伤，已上过药了，不打紧。”

　　　　“不行！”子嫣然体贴从腰间扯下了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将陌上允的伤口包了起来“只要事关皇上的龙体，便没有大伤小伤之分。”

　　　　说罢，又责怪道“皇上，您这手究竟是寻哪位太医来瞧的？竟如此不中用！光会给您上药，也不知晓包扎一下。若不慎碰着了，岂不是又得让皇上受苦？”

　　　　“不碍事儿，是朕不让他们包扎的。”

　　　　陌上允瞧着子嫣然如此紧张自己，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

　　　　男人么，谁不想着有女人时时刻刻将自己放在心里？

　　　　在落华那得不到的体贴，在子嫣然这头得到了，也不算是自己无用。

　　　　想到此，陌上允竟伸手掐了掐子嫣然的脸蛋儿，道“这手啊，是昨日不慎弄伤的。想着今日一大早就得上朝，若将手包上了白纱，还不知要多出多少事端。如此，不包也罢。”

　　　　子嫣然伺候陌上允多年，从未见过陌上允对她如此亲密。

　　　　纵使是最得宠的时期，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就仿佛，自己是陌上允的老友，亦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与自己解释，又能被他当成孩子一样宠着。

　　　　于是，只一瞬间便被陌上允迷得神魂颠倒的。心里，更对落华昨日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她顺势靠到了陌上允胸/前，一手抱着陌上允的腰，一手摸着誉泽的小脸儿，道“还是皇上考虑得周全，倒显得臣妾太过小题大做了。

　　　　但是，臣妾方才如此着急，也是为了皇上着想。皇上可莫要嫌弃臣妾，大惊小怪才是。”

　　　　“嗯……”陌上允轻轻应了一声儿，任由子嫣然靠在自己身上，却再不说话。

　　　　远远瞧去，只见御书房里，一男一女甜蜜相拥。两人的中间，还有一个不足周岁的奶娃娃。

　　　　怎么看，都觉得美好且不可打扰。

　　　　但除了那奶娃娃外，男子和女子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谁又能猜得透呢？

正文　第258章：上天待自己不‘薄’

　　　　落华得了陌上允的‘临幸’后，便再不是有名无实的妃嫔了。

　　　　而宫里头的人对她，也热情了许多。

　　　　除了子嫣然命人往清韵阁搬了不少好东西外，便连端德妃，段良媛还有荣嫔，也都一一给了赏赐。

　　　　虽说，因着有子嫣然的照顾。这些日子以来，清韵阁从未受过多大的苦。可比起被众人热情以待，倒也算是冷清的。

　　　　如今落华得了晋升，各宫赏赐不断。下头的人，也不免长脸。而落华的日子，也过得惬意。

　　　　唯一让她不习惯的，便是每到初一十五，得前去凤仪宫给子嫣然请安。而请安之时，宫里头别的妃嫔都在。

　　　　这女人一多，难免是非便多。

　　　　叽叽喳喳的，让落华坐如针扎。

　　　　不过好在，良修容尚未解禁。这宫里头最刻薄的人不在，倒也不算难过。

　　　　只是端德妃时常坐着不语，一副心思难以猜透。段良媛又太过孩子气，有什么说什么，时常让人下不得台面。

　　　　而荣嫔，唯唯诺诺，以子嫣然马首是瞻。言行之间，不免多加吹捧与谄媚，听着也累。

　　　　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只与众人一块给子嫣然请了两回的安。

　　　　却每一次，都是元气满满的从清韵阁过去，然后身心疲惫的从凤仪宫回来。

　　　　有时候，落华也会想，自然究竟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自从入宫以后，每一件事儿都不遂人愿呢？

　　　　自己明明是个有名无实的妃嫔，却得做着真正妃嫔该做的事儿。

　　　　明明是个没有恩宠的女子，却因着陌上允时常过来下棋，而受到别人眼红与挤兑。

　　　　奈何位分是宫里头最低的，应付完了这个还得应付那个。最后，还要时刻保持谨慎，不能让子嫣然误会了自己。

　　　　每每想到此，便觉得上天待自己真是不‘薄’啊！什么好的坏的，都往她身上堆。

　　　　……

　　　　转眼，十月便到了。

　　　　天气儿越发冷了起来。

　　　　许是接近年底，朝堂上的事情总格外多。陌上允忙着处理国事儿，倒也鲜少再往后宫跑。

　　　　除了初一十五固定去子嫣然宫里外，一个月也便得了两日，来陪落华下棋。

　　　　整个后宫，顿时随着天气儿一起，变得冷冰冰的。

　　　　而与此同时，北耀国下头的每一个城镇，却热闹得很。

　　　　是啊，已是十月了。

　　　　来年的三月，宫里头便要为皇上选秀。

　　　　在此之前，每一个城镇的官儿，都得请个画师来，为自己那满足了条件的闺女，画上一张画像，以便送到皇城里去。

　　　　那些画像被送入宫后，先由宫里头说得上话的太监筛选一次。留下容貌优胜者，再转交到凤仪宫，由子嫣然再次进行筛选。

　　　　子嫣然觉得满意的，一一记名儿来。或拿去给太后娘娘过目，或直接让下头的人依照名单，分别通知了秀女。让秀女在来年三月之前赶到皇城，参加初选。待初选过后，再参加殿选。

　　　　如此来来回回，总得耗费些时间。

　　　　于是，提前个小半年热闹起来，倒也不足为奇。

正文　第259章：端德妃的心思

　　　　而原本，慈宁宫那头倒是做了打算。说是在新选的秀女尚未入宫之前，先从一些家教了得的官员家中，选几个容貌品行优胜者入宫伴驾。

　　　　可后来，因着陌上允说不急，子嫣然也不好有所动作。加之，二公主被送到慈宁宫暂养。太后娘娘终日都在哄着孙女，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今瞧着各个城镇都已经为明年选秀的事儿忙了起来，更打消了这个念头。

　　　　……

　　　　端德妃为能得到一个孩子傍身，依旧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二公主身上。

　　　　时常去慈宁宫孝敬太后娘娘不说，更想尽办法拿宫外的新鲜玩意儿，来讨二公主欢心。

　　　　太后娘娘见端德妃隔三差五往慈宁宫跑，压根没有任何心思服侍陌上允，不禁感到万般无奈“你这丫头呀，懂事儿是懂事儿，但心思却没放对地方儿。

　　　　到底还是年轻的，又是皇上娶的第一个侧妃。若能将一半的心思放到皇上身上，哪里还用得着过继别人的孩子？”

　　　　“太后娘娘，您素来最疼爱嫔妾。既知晓了嫔妾的心思，便成全嫔妾吧？”

　　　　端德妃一边儿给太后娘娘揉肩，一边儿轻声求道“至于嫔妾自己……嫔妾伴君多年，一无所出。

　　　　眼瞧着宫里不断有新人入，皇上也鲜少再来嫔妾宫里。若再没有个孩子陪伴嫔妾左右，只怕这兰陵宫就要一直这么冷清下去了。”

　　　　“皇上为何不愿去你宫里，你可自己反省过？若你能像皇后那样，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还怕没有恩宠吗？”

　　　　太后娘娘微微扭过头，拍了拍端德妃的手“皇上是男人，又是这北耀国之主。他所想要的，自然是身旁女人对自己一心一意。

　　　　你……你这丫头，到底还是忘不了前尘往事啊！”

　　　　“什么前尘往事，早在嫔妾嫁给皇上的那一刻，便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端德妃手指僵硬了片刻，便继续给太后娘娘揉起了肩“其实……倒不是嫔妾不将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只是嫔妾的性格天生如此，不懂讨人喜欢。

　　　　再加上，嫔妾伺候皇上的年头，着实是长了些。皇上与嫔妾待得久了，许便腻味儿了。所以也怪不得，皇上去其他妹妹的宫里走动。”

　　　　说罢，又道“况且……嫔妾的身子本便不争气儿，这与得不得宠倒没有多大的关系。

　　　　想当年，嫔妾年纪尚轻，皇上的太子府里又只有嫔妾一人。如此大好的机会，嫔妾这肚子不也一样，没有动静吗？

　　　　所以啊，嫔妾并不对自己抱有希望。一开始，也没曾想过要过继别人的孩子。只是……只是这一次，良修容的行为倒让嫔妾觉得，二公主长期养在她的身边儿，未必是一件好事儿。

　　　　虽说良修容是二公主的生母，十月怀胎着实不易。但她那脾性，太后娘娘您也是瞧得见的。若继续让她抚养二公主，只怕二公主长大后，难免刁蛮跋扈。

　　　　如果说，二公主只是她一人的孩子，倒无关紧要。可偏偏，这也是皇上的骨肉啊，是咱们皇室排行老二的公主。”

正文　第260章：让人心疼的丫头

　　　　言毕，只见端德妃收起了手，来到太后娘娘跟前蹲下，轻声儿道“太后娘娘，您虽不老，可先帝还在时，您因常年打理后宫，落下的腰疼病至今未好。

　　　　这二公主在您这养一阵子还行，可养久了，只怕您会辛苦。而这整个后宫里，皇后娘娘膝下已有了太子殿下，荣嫔虽将长公主教导得极好，但位分却过于低了。

　　　　况且，荣嫔的家世也不高。实在不宜养着两个孩子。嫔妾的嫡妹和子贵人，要么太过年轻，要么方入宫没有资历。

　　　　良修容那头，还不知何时才能解禁。就算解禁，以她的品行，真的能将二公主教导好吗？

　　　　太后娘娘，嫔妾知道，自己没有当过母亲。所以您与皇上难免会担心，嫔妾照顾不好二公主。

　　　　但是……但是太后娘娘，您当初将皇上过继到自己身边儿时，不也还没有当母亲吗？嫔妾喜欢二公主，愿意将她视如己出，也愿意为了她，去学如何做一个好母亲。

　　　　再者……这阵子，嫔妾与二公主相处得还不错。每每嫔妾来到慈宁宫时，二公主总是格外开心，张开手便要嫔妾抱抱。这一切，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端德妃话说到此，几近哽咽“嫔妾想要一个孩子，倒不是想着有个倚靠。只是觉得，自己既无法为皇家绵延子嗣，不如便竭尽所能，为皇上把二公主教导成芊芊淑女。

　　　　也想……也想在漫漫长夜时，能有个女儿暖暖心。”

　　　　这几个月，端德妃虽隔三差五便前来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解闷。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将话说得如此直白。

　　　　只默默陪在太后娘娘身边儿，帮着太后娘娘一起照顾二公主。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会是一个好母亲。

　　　　所以，当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顺着太后娘娘的话将自己的心思公之于众时，太后娘娘多少还是心疼的。

　　　　说到底，段家与太后娘娘并没有多深的渊源。太后娘娘之所以格外喜欢端德妃，无非是因端德妃的品行端正，性格又温婉大气。

　　　　再加上，她与自己的亲生儿子逍遥王从小青梅竹马。每每入宫时，总喜欢跟在逍遥王身边哥哥长哥哥短的唤着。

　　　　要说端德妃这丫头是太后娘娘亲眼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

　　　　虽说，太后娘娘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对端德妃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可当年，瞧着端德妃看逍遥王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她也是有心撮合的。

　　　　特别是先帝要立逍遥王为太子时，她便早早与先帝打了商量，说要让端德妃做自己的儿媳妇。

　　　　谁知……

　　　　自己那儿子从小便被宠在手心里，洒脱不羁惯了，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了太子一位。

　　　　而端德妃，也很快便被段丞相嫁给了陌上允当侧妃。

　　　　儿媳妇……

　　　　呵，是自己的儿媳妇。只是，这养子与亲子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些年来，太后娘娘看着端德妃心中依旧住着逍遥王，又看着她无怨无悔的帮陌上允打理后庭。

　　　　那不骄不躁，不争不夺的大气儿模样儿，当真让人越发心疼，也越发喜欢。

正文　第261章：当年的承诺你可还记得？

　　　　此前，太后娘娘虽明白端德妃的心思，但端德妃未曾明说，她便当作不知。

　　　　如今，端德妃如此梨花带雨的哀求着她，她倒有些不忍拒绝了。

　　　　想想自己多年来对端德妃的期望，再想想良修容那素来嚣张跋扈的嘴脸，终是叹了口气儿“罢了罢了！哀家不过才说了你几句，你倒好，恨不得将所有的苦水，都往哀家这慈宁宫里倒。”

　　　　说罢，又道“你想抚养二公主，哀家倒是不反对的。毕竟啊，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相信，你会是一个好母亲。

　　　　但是，这件事儿你说了不算，哀家说了也不算。你若得空，还是多往皇上那头走走吧。只要皇上点头答应，这天底下便谁也反对不了。”

　　　　言毕，又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不过你可得记住了，没有孩子时，你在这深宫里只需保护好自己。有了孩子以后，还得分心保护孩子。

　　　　这恩宠，你多少还是要夺的。否则，纵使你是端德妃，是段丞相的女儿，也无法让自己和孩子在这宫里过得舒坦！”

　　　　“是！”端德妃见太后娘娘点了头，满目感激“太后娘娘的话，嫔妾都记在心里了！嫔妾定会多将心思放在皇上与孩子身上，不让太后娘娘为嫔妾担心。”

　　　　“哎……”太后娘娘听言，神色颇为无奈“你啊！也不要放弃希望。咱们身为女人，传宗接代是与生俱来的。

　　　　你瞧瞧皇后，三度有孕三度小产，最后不也一样怀上了孩子？她有身孕那阵，几乎从不下榻。

　　　　怀胎十月，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人都以为，她与腹中的孩儿会双双丧命。但到底，还是生下了一个健康的龙子。又母凭子贵，成为了皇后。

　　　　所以啊，你不是生不了孩子，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是”端德妃知道陌上允素来孝顺，只要太后娘娘不反对，她便成功了一半。

　　　　所以，自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想其他。只乖巧点头，连连称是。

　　　　但太后娘娘的那一番叮嘱，她究竟听进去了多少，怕只有她自己才知了。

　　　　……

　　　　从慈宁宫出来，端德妃便径直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这头，陌上允才处理完了政务，正打算去清韵阁陪落华用膳。

　　　　可瞧着端德妃眼睛通红，显然方才哭过，便又坐了回去，问“寻朕何事？”

　　　　端德妃‘噗通’一声儿跪到地上，朝陌上允磕了一个头响头，这才轻启朱唇“皇上，臣妾此番过来，只想问皇上一句话。

　　　　皇上当年迎娶臣妾之时，所作过的承诺，皇上可还记得？”

　　　　陌上允听言，微微挑眉。

　　　　这么多年来，他知道端德妃心里住的人不是自己。而他之所以娶端德妃做侧妃，也不过是为了增添势力。

　　　　所以对她，他一直都十分尊敬。而当年的承诺，自也从未敢忘。

　　　　只是，十年了。

　　　　端德妃一直安守本分的他身边儿待着，从未提起当年的承诺之事。

　　　　如今突然主动寻来，怕是有事相求了。

正文　第2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