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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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你且瞧瞧这窗户，寒风瑟瑟的，倒是一点儿也挡不住。”

　　　　映月姑姑虽不爽宁姑姑话中的讽刺，可眼下，却也毫无办法：“再者，屋子里软榻，桌椅，总是不能缺的。还有提水用的木桶、装水用的水盆、沐浴用的浴盆、以及亮明的蜡烛。

　　　　对了，小主现下还在做月子呢，怕是不能跟旁人一块吃冷宫里的食物。我瞧着，这宫殿最里头有个小厨房。那锅碗瓢盆以及木柴，自也是不能少的。”

　　　　“呵……”

　　　　宁姑姑听言，不免讥讽：“还当自个儿是个小主呢？也罢！且让你们先讲究讲究吧。待你们在这住了个一年半载，发现再没有机会儿出去以后，便知晓，来到冷宫，真正该过的是什么日子！”

　　　　说罢，又道：“这窗户吧，补补还是能用的，便不必换新了。就算要换新的，内务府那头也定是不会答应，就五两银子吧。

　　　　软榻和桌椅，我那里倒还有旧的，一起十五两银子卖给你们好了。至于这木桶、水盆、浴盆、锅碗瓢盆以及蜡烛和木柴，一共就三十两吧。

　　　　前前后后加起来，正好五十两。只要你们能拿出五十两银子来，这些东西我自会给你准备妥当。只是，旧的东西我能勉强凑得出来给你，新的呢，却是没有的。

　　　　你们到时候得到了东西，可别说我敷衍你们。”

　　　　宁姑姑明码标价，一开口就是五十两银子。

　　　　而落华如今一年的例银，不过才三十两而已。就这三十两，还不知内务府那头会不会给呢。

　　　　这心里，多少有些心疼。

　　　　可偏偏，落华此番被打入冷宫的由头，实在有些大了。映月姑姑虽认为，陌上允不会舍得让落华在冷宫久待。

　　　　但也说不准，她们要熬到何时？

　　　　于是，只得点头答应：“旧的倒无所谓，只要能用便好。”

　　　　说罢，便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来，道：“这二十两，先给姑姑你安安心。剩下的三十两，待姑姑将东西都添置妥当以后，自然会双手奉上。”

正文　第441章：冷宫度日（1）

　　　　像宁姑姑这般，在冷宫里混迹得久的人，肚子里的心思可别旁人要多了不知多少倍。

　　　　你若不给她瞧见点好处，就让她去为你添置东西，那自是行不动的。

　　　　可若将所有的银两都一并给了出去，映月姑姑又担心，对方拿了银子不办事儿。

　　　　毕竟，这里是冷宫啊。

　　　　就算被诓骗了，也无人会为她们做主。

　　　　所以这行事儿，自得小心谨慎一些。

　　　　宁姑姑见落华虽看着好欺负，可这映月姑姑却是个厉害的。要想将她们身上的银子收刮干净，怕没那么容易。

　　　　于是，便只能先将映月姑姑手中的二十两银子接了过来，道：“放心吧。我既收了你们的钱，这东西自然是会帮你们搬过来的。不过……丑话咱们可先说在前头！

　　　　若到时候，我把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妥当了，你们却拿不出银子来。那么，那些东西我可是要尽数搬走的！”

　　　　说罢，又轻声儿哼了哼，这才扬着傲慢的脸出了西暖阁。

　　　　落华至此，一直都没吭声儿。

　　　　倒不是因为怕了这宁姑姑去，只是没想到，冷宫这头竟已到了明码标价的地步。

　　　　哪怕她早便知道，冷宫的日子不好过。也明白，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大多都被蹉跎得没个人样儿。

　　　　但却万万没想到，宁姑姑身为永巷冷宫的掌事姑姑，竟将事儿做得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小主，姑姑。”

　　　　素香方才去寻宁姑姑时，许是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瞧着那人如此嚣张，不免又抱怨了几句：“这永巷的掌事姑姑未免也太大胆了！就算小主被打入了冷宫，但一应该有的东西，也不该缺了才是。

　　　　哪怕不是新家伙，可能让人坐的凳子，能让人摆放东西的桌子，总该是要有的！可她们倒好？不仅什么东西也没有，反而还敢如此大胆的问咱们要银两。”

　　　　说罢，又碎碎念道：“按照奴婢说啊，这屋子什么物件儿也没有，就是她们故意的！她们故意把屋里的东西有用的东西都搬走，就留几块破木板子。为的，就是下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好花钱寻她买东西。

　　　　这般有生意头脑的人，在宫里当个宫女当真是可惜了！还不赶紧出宫发大财去？”

　　　　“噗……”

　　　　落华从来都以为，素香是个不善言语的。

　　　　不因别的，就因以前在清韵阁时，她总是鲜少说话，也鲜少出风头。与红烛那丫头，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可如今，许是因为没了红烛。所以素香倒显得，越发大胆多话了一些：“那宁姑姑常年守着冷宫不见油水，如今既有了从咱们身上收刮银子的机会儿，她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的。

　　　　况且，这银子都已经给出去了。你呀，便少说两句吧。我瞧着那宁姑姑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若你这番背后里的议论被她听了去，还不知她要怎么变着法子，来收拾你呢。”

　　　　言毕，又笑了笑：“收拾你倒是不打紧的。可别到时候，把姑姑和我一块儿记恨了。”

正文　第442章：冷宫度日（2）

　　　　“小主！奴婢也不想多嘴骂她，实在是她太过贪心。”

　　　　素香咬了咬唇，为落华感到不值：“小主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小主呢。就算被打入冷宫，也不可能低了她去！

　　　　这屋子里要什么没什么便罢了，收刮银子还收刮得如此凶狠，奴婢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就是让她准备一些日常所需的物件儿，她就开口要五十两白银！五十两……可不少了。若按照小主现在的位分，这一年不过才能从内务府拿到三十两而已。

　　　　她这一开口，就要去了小主将近两年的例钱！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若咱们还有什么事儿是需要求到她的，只怕她会越发贪心！”

　　　　“素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落华看着素香那气嘟嘟的模样儿，顿时觉得很是暖心：“可咱们现在寄人篱下，又没了依仗，自然只能别人说什么，咱们便跟着去做了。

　　　　好在平日里我没怎么花银钱，就算是给大伙儿赏赐，也都是赏赐一些首饰珍珠等物件儿。所以之前的例钱，我是一个铜板也没花呢。

　　　　再说了，咱们在离开清韵阁时，姑姑不是收拾了好些好东西吗？就算没了银两，那些物件儿也总还能抵得过一阵。”

　　　　“那些玛瑙珍珠，金银首饰可都贵重的呢！随便拿一件出来，就不止值多少银子了。难不成，小主真甘心给那妖婆子收刮了去？”

　　　　说罢，又道：“咱们先不说这些首饰吧，就光说说现银，也绝对不能这么花啊。

　　　　小主以前虽说没怎么花银钱，可在清韵阁那一年半的时间，因着位分不同，例银的多少也不同。就算从小主初被封为美人开始至今，小主一个铜板也没花，也不过只存得了两百两的银子。

　　　　而这两百两，方才留了八十两给安和公公，又分了二十两给红烛。咱们真正带到冷宫的，也就一百两。

　　　　这一百两，还被那老妖婆给收刮了一半。如此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

　　　　落华和映月姑姑听了这一番话，不免同时挑了挑眉：“你这丫头，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没想到，竟如此精打细算。”

　　　　“可不是吗？”映月姑姑见落华如此打趣素香，也跟着道：“知道的，还能说她是咱们身边儿的小丫头。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是哪家商铺里寻回来的账房姑娘。

　　　　这一笔一笔的账，算得可精明了。”

　　　　“小主，姑姑！”

　　　　素香微微害羞，又有些着急：“奴婢一心一意为小主着想，你们倒好，竟取笑起奴婢来了。”

　　　　说罢，又想起了今日红烛所说的话，顿时收敛了笑容：“其实……其实奴婢也知道，有些银两该花还是得花。

　　　　譬如安和公公，他一人守着清韵阁，想必日子也不好过。这银子，自然是要给他留够的。还有宁姑姑那头，既然她早有准备要收刮咱们银子，不给她些好处她也不会让小主好过。

　　　　只是……只是红烛……红烛那二十两，倒是多余的了。”

正文　第443章：冷宫度日（3）

　　　　说罢，素香稍稍垂下了头，对于红烛的选择，颇为不解：“红烛这家伙，素来最得小主和姑姑疼爱。也不知为何，这一次竟忙着要跟咱们撇清关系。

　　　　还说……说自己身子骨不好，不能来冷宫受苦。小主，她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不好？奴婢与她同住在一个屋子里，她的身子究竟如何，奴婢还能不知道吗？

　　　　小主，您也别觉得奴婢说这一番话，是在挑唆您和红烛的关系。奴婢只是……只是气不过罢了。

　　　　奴婢在清韵阁里，跟红烛的关系最好。小主和姑姑待她如何，奴婢也是亲眼所见的。现下她如此着急的要离开小主，奴婢当真不敢相信……”

　　　　言毕，脑袋又垂了垂：“奴婢既希望，她是有着什么苦衷，所以才做出了这般没有良心的选择。也希望，自己所瞧见的红烛，便是最真实的红烛。”

　　　　素香心里的感受，落华和映月姑姑是能理解的。

　　　　这一年多以来，她跟红烛二人同吃同住，且还一同伺候着同一个主子。

　　　　最重要的是，素香并没有因为红烛格外得落华和映月姑姑疼爱，而心生嫉妒。只是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儿，不喧哗取众，也不招惹是非。

　　　　红烛呢？更不会因为素香不如自己，就瞧不起素香。反而，还处处帮着她干活，帮着她说话。

　　　　这情分，自然是只深不浅。

　　　　如今素香一心要跟着落华，可红烛却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就连离开的理由，都寻得如此破绽百出。

　　　　素香身为一个护主的奴婢，又身为红烛的好姐妹，怎能不感到心寒？

　　　　就仿佛，你原本一心认为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儿。

　　　　那种寒冷和失望，绝不可用言语来表明。

　　　　“这红烛……”映月姑姑听言，心中变得格外沉重：“这红烛，着实是让人意外了些。莫说素香不能接受，便连着我，也难以相信她竟做了如此选择。”

　　　　说罢，映月姑姑又叹了口气儿：“虽说，小主心善。一心想着，要将咱们几人留在外头，才有前途。可红烛这般着急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到底还是有些伤人。”

　　　　“伤人不伤人的，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落华虽在后宫这个染缸待得久了，多少也有些改变。可本质上的东西，却一直都在。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去跟旁人计较的。

　　　　总觉得，计较得太多，苦的、累的，也只会是自己。

　　　　“不管是我赶她走，还是她自己要离开。总之，没跟着来冷宫便对了。你们瞧瞧，这冷宫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儿？她来了，也只能跟着受苦。

　　　　不然……你们以为，谁能都会像你们一般？会哭着喊着要我将你们带来这地儿受罪？”

　　　　落华笑着把话说完，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冻得她有些瑟瑟发抖。

　　　　于是，她连忙脱掉了鞋子，整个人躲到了被窝里头：“且不管她现在如何，到底也是伺候了我不少日子。

　　　　虽说做事儿不大仔细，可至少给了我们不少欢笑。既然她有了更好的打算，我们也不该死死抓着别人不放。”

正文　第444章：疑心红烛（1）

　　　　“倒不是想抓着她不放。”

　　　　映月姑姑心思谨慎，对于红烛的这番选择，自然有自己的一番看法：“就如小主所说，红烛那丫头，却是给咱们清韵阁带来了不少欢乐。如若她能自己寻了个好前途，咱们都会为她高兴。

　　　　只是……她的这番选择如此突然，且如此坚定，到底让奴婢感觉十分意外。”

　　　　说罢，又意味深长加了句：“如果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来冷宫受苦，那么于咱们，于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儿。

　　　　怕只怕，她不愿跟着小主来冷宫，是因另寻了新主。而那新主，早便在小主还没出事儿以前，便寻好了。”

　　　　“姑姑这话是何意思？”

　　　　落华听言，心中稍稍一紧：“难不成，姑姑怀疑红烛她……”

　　　　“小主，倒不是奴婢怀疑红烛。”

　　　　映月姑姑看了一眼落华，道：“而是早在小主出事儿的时候，奴婢便想过，咱们清韵阁里，会不会有一仆二主的人在。

　　　　如若不然，小主这胎儿好端端的，怎么说出事儿就出事儿了呢？单凭着赵太医和张稳婆，难道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可是……奴婢虽如此想着，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将清韵阁上上下下的人都仔细推敲了一边儿，也并未觉得谁人有着问题。

　　　　这些人，要么就是对小主忠诚无二。要么，就是根本不能近小主的身。直到今日……红烛的这个选择来得如此突然，不得不让奴婢多想啊。”

　　　　说罢，只见映月姑姑朝素香望去，问：“你跟红烛那丫头素来最为亲近，又住在一块儿。你仔细想想，她私底下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亦或……她跟你说过什么知心话没有？”

　　　　“反常的举动……”

　　　　素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再如方才那般，唧唧歪歪多言。

　　　　只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反常的举动，以前倒是没见的。不过……自从小主生下了殿下后，她便有些沉闷。就连殿下的尸首，也不大敢见。

　　　　有好几日，姑姑您吩咐红烛去做的事儿，她都推给了奴婢。特别是需要靠近殿下的活儿，她更是连脚都不迈。所以这大半个月以来近身伺候小主的，大多数都是奴婢。

　　　　一开始，奴婢只以为她是为了小主和殿下难过，一时想不开。可现在……经过姑姑这么一说，奴婢倒觉得她有些奇怪了。”

　　　　“此言当真？”映月姑姑一听，连忙认真了起来。

　　　　便连落华，也挺直了腰杆子，仔细听着素香的回答。

　　　　“奴婢不敢扯谎！红烛这人，一直都十分开朗活泼。奴婢也是头一次瞧见她如此沉闷害怕，所以记得特别深刻。”

　　　　言毕，又道：“至于心里话……奴婢虽与红烛关系要好，但咱们二人能凑在一块儿的时间并不算多。

　　　　平日里，不是红烛守夜，便是奴婢守夜。所以，这心里话也没见她说过多少。

　　　　只是有一次……有一次在说起如意郎君的时候儿，她倒是多说了几句。奴婢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心里话。”

正文　第445章：疑心红烛（2）

　　　　“如意郎君？”落华听言，微微蹙眉：“你们正是怀春的年纪，私底下提起如意郎君也并无不妥。

　　　　只是，你们身处深宫，见过的男子少之又少。不知这红烛何时有了心上人，竟从未与我们提过。”

　　　　“倒也不算心上人。”

　　　　素香说着，便上前给落华揉了揉肩：“只是逍遥王爷绝代风华，天下的女子无一不妄想着嫁他作妇。”

　　　　“逍遥王爷？”

　　　　落华与映月姑姑听言，惊得异口同声：“红烛与你提起的‘如意郎君’，竟是逍遥王爷？”

　　　　“正是。”

　　　　素香老老实实应道：“奴婢记得很清楚，那一日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因着红烛早早便得了小主的恩典，要陪着小主一块儿去太和殿参加中秋夜宴。所以，便特地穿上了小主赏赐的新衣裳，还特地戴上了极其好看的珠花与头饰。

　　　　奴婢瞧着，觉得她太过俏丽，不免打趣了她几句。但她说，她此番去夜宴，可是要见如意郎君的，不打扮得好看一些怎么能行？

　　　　奴婢当时听了，很是着急。还以为……还以为红烛瞧上了皇上，想鱼跃龙门。所以便赶紧出言提醒她，不能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谁曾想，红烛听了奴婢的话，竟放声儿大笑。说她想要嫁的人，可不是皇上，而是逍遥王爷。”

　　　　说罢，素香顿了顿，又才继续道：“她还说，逍遥王爷性子洒脱，就算是只能入逍遥王府做妾，这日子也会比嫁给别人做妻要强得多。

　　　　更何况，逍遥王爷此番回来，太后娘娘是指定要给他娶个王妃的。可依着逍遥王爷的性子，未必就会听了太后娘娘的去。所以啊，这正妃和侧妃究竟有与没有，还说不准。

　　　　但为了能绑住逍遥王爷的心，让逍遥王爷能长留皇城。这姬妾或是通房，总是要选上几个的。”

　　　　“她当真是如此跟你说的？”

　　　　提起陌绝容，落华的心里，多多少少又有些悲伤：“呵呵……我倒没想到，这丫头，竟有着如此大的野心。”

　　　　落华想起中秋夜宴那日，红烛确实算是‘盛装出席’。整个太和殿里的宫女，唯有她打扮得最是俏丽好看。

　　　　偏偏，自己在太和殿没待多久便走了。后来在回宫的路上，又遇上了陌绝容，发生了那么一档子让人疑心的事儿。

　　　　如今红烛不愿意再追随自己，是否与她心仪陌绝容有关？

　　　　可是……

　　　　在此之前，红烛从未见过陌绝容啊。所有有关于陌绝容的消息，不过是因陌绝容早有盛名。

　　　　难不成，这红烛心仪一个人，只单纯看容貌与身份？

　　　　“小主，奴婢不敢扯谎。”

　　　　素香微微叹了口气儿，应道：“奴婢也与红烛说过，就算她心仪的人不是皇上，而是逍遥王爷，也应当谨记自己的身份。

　　　　像咱们这些为奴为婢的，平日里连跟逍遥王爷说上一句话的机会儿都难得，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入逍遥王府？

　　　　就算太后娘娘要为逍遥王爷寻姬妾与通房，也是万万轮不到她的……”

正文　第446章：疑心红烛（3）

　　　　素香话说到此，稍稍有些吞吐。

　　　　直到发现映月姑姑正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这才又开了口：“可是……可是红烛不仅没听奴婢的劝，反而教训起了奴婢，说是做人要有志气儿，不能光看眼前。否则，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奴婢。

　　　　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只要抓住机会儿，努力将自己的主子伺候好，博得主子的欢心。那么，嫁给逍遥王爷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奴婢瞧着红烛满目欢喜，也不忍再说些不好听的话，来扰了她的心情。后来，又见小主允了她那装扮，也便再没有多想。只以为，红烛在私底下早就跟小主交过了心……”

　　　　“呵……”

　　　　落华听到了此，总算听出了一些名堂。

　　　　原来，那平日里毫无心机，无欲无求，处处表现得只要吃饱喝足便能开心的小丫头，竟还有着如此野心。

　　　　自个儿不安分也便罢了，到头来，还得鼓动素香，做人得有置气儿？

　　　　呵……

　　　　只要抓住机会儿，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嫁给陌绝容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机会儿，究竟是什么机会儿？这主子，究竟是哪个主子？

　　　　“我可从不知晓她的心思，更从未承诺过她，要将她送给逍遥王爷做姬妾。”

　　　　“只怕她口中的主子，不是小主罢？”

　　　　映月姑姑深深看了落华一眼，道：“太后娘娘想趁着逍遥王爷此番回宫，将他的亲事儿定下，这是阖宫上下都知晓的事儿。

　　　　可是……能从逍遥王爷的性子，推测出逍遥王爷不会依照太后娘娘的安排成亲。且……还能依着太后娘娘对逍遥王爷的疼爱，推测出太后娘娘只会给逍遥王爷安排姬妾与通房，如此大的本事儿，可不是红烛能有的。

　　　　不管这番推测，最后会不会变成现实。就凭着红烛与素香所说的这一番话，再瞧着红烛现下的所作所为，若说红烛后头没人，奴婢可不信。”

　　　　说罢，映月姑姑又道：“要知道，这宫里头的娘娘小主们，最忌讳的便是遇到不忠不义之人。若自个儿身边儿伺候的人，是个朝三暮四的家伙，恐怕这些娘娘小主连吃饭都会吃不香。

　　　　红烛在这个时候弃小主而去，早便坐实了不忠不义的名声儿。若不是因后头有了靠山，自己有了新的去处。只怕，这一辈子就只能在内务府里干干粗活，了此余生了。

　　　　可偏偏，她是想要入逍遥王府的人啊。野心如此之大，又怎会甘心在内务府里打杂干粗活呢？”

　　　　言毕，映月姑姑的脸色越发难看：“小主……通过红烛这番选择看来，她的离开不仅仅只是不能共苦那么简单。

　　　　若她当真一仆二主，那么她另一个主子究竟是谁？小主的肚子突然出了事儿，会不会与她和那幕后人有关？”

　　　　“如此一说，当真细思极恐。”

　　　　落华蹙着眉头，越发觉得自己在宫里，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因为当她将所有的事儿都串联到一块儿的时候，便不难发现，红烛是一个极其值得怀疑的对象。

正文　第447章：疑心红烛（4）

　　　　可红烛在伺候她以前，也才入宫不久，一直在内务府待着，从未伺候过任何娘娘小主。

　　　　来到了清韵阁后，也未曾见她有过奇怪的举动，更未曾发现，她去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若她的背后当真有另外一个主子存在，那么……这幕后之人，当真是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