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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惊华:娘娘万福-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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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的，便是他经历生死大劫。”
陌绝容淡淡撇着落华，对于落华这种宠溺的教导方式，极不赞成：“倘若他连一点苦难都熬不过去，又有什么资格当这个王爷！”
“皇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他是一个孩子！但是他却不是你与朕的孩子。”
陌绝容穿好外裳，一步步朝落华靠近：“朕能将他的性命留到现在，已是对他极大的忍耐！若连朕都没有办法将他从偏路上引回来，那么他这一辈子，活着也只是个祸害！”
说罢，陌绝容危险的半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落华的脸蛋儿，问：“皇后！你难道忘了当日在御花园里，这孩子与你说过的话？忘了当初子嫣然和陌上允，是如何对待你与朕的？
忘了当初为何险些丧命，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变成一滩鲜血？忘了你脸上和身上的刀子，是如何而来？
誉泽可是陌上允和子嫣然的孩子，你对他纵使再疼爱，也不用紧张至此！朕不过只是想磨磨他的锐气。熬得过熬不过，皆是他自己的命数。”
“我不敢相信命数。”
落华听了陌绝容的那一番话，心中的伤口再度被血淋淋的撕开。
陌上允的囚禁，子嫣然的设计陷害，还有誉泽那视她为仇敌的模样儿，一一呈现在脑海之中。
生活已经够苦了。
为什么，连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也会变得如此艰难。
“俞七，誉泽只是一个孩子。不管陌上允和子嫣然做错了多少事儿，他都没有任何的错处。
我知道，他这阵子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口中说出的狂言，也确实让人寒心。可他就是一张白纸啊，这张白纸被别人写写画画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咱们作为长辈，是要教导没错。但却不能，将这纸揉成纸团，丢到角落任由他自生自灭。”
“我从未想过让他自生自灭！”
陌绝容没想到，为了一个孩子，落华竟会再一次唤他俞七。
于是，不免稍稍将语气儿放软，道：“我只是在教导他，在他还没有本事儿之前，最好先收住自己的性子！”
“所以，你就可以放任他的伤口不管，就可以让他在雨中足足淋上三个时辰？不过就是一个太医罢了，请来了又能如何？该受的罚他都已经受了……”
“你是他的姨母，我亦是他的皇叔。我本以为，对于这个孩子的一切，你与我应当是持有相同看法的！没想到，你竟如此心软。”
说罢，陌绝容拂袖转身，朝着落华下了逐客令：“罢了！你先退下吧。以后关于誉泽的事，你莫要再插手。”
“俞七……倘若我告诉你，我是他的生母呢？你还是会跟现在一样，要求我别插手吗？”
正文 第624章：我是心甘情愿的
落华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儿，才将憋在心里多年的话，清晰明了的说了出来。
她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一字一句道：“俞七，我知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弃了我们的爱情，私自随着子嫣然入了宫。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但誉泽……他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看着他冰冷的蜷缩在角落里，而无动于衷！”
“你的孩子？”
陌绝容颤/抖的转过身来，眸子如同死水。
“是我的孩子。”
落华看着隐忍不发的陌绝容，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惧怕。
可想了想被关在角落里无人关怀无人医治的誉泽，终是咬了咬牙，道：“誉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子嫣然曾三度有孕三度小产，早就没了再生孩子的可能。
当年，她为了能得到一个孩子傍身，所以便想到了‘借腹生子’的办法。当日咱们被陷害苟且的那个密室，便是我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我怀上誉泽时，便是躲在那密室里的。
誉泽出生以后，就成为了子嫣然的孩子。子嫣然母凭子贵，当上了皇后。可我跟誉泽，却再也没有了做母子的缘分。
小时候，誉泽跟我很亲，所以子嫣然就总处处提防着我。特别是当陌上允封我为美人时，子嫣然便更不可能让我常见誉泽了。
如今誉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比任何人都痛心。可是俞七，我痛心誉泽被教唆成了现在的模样儿，却也心疼他受到伤害啊！我求求你，求求你给誉泽请个太医吧！
教导一个孩子是一辈子的事儿，急也急不来！可若咱们耽误了他医治，他着了风寒，烧坏了脑袋该如何是好？”
“他的脑袋若被烧坏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能忘掉那些不该他知的事。哪怕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也总好过他现在这个样子！”
陌绝容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
纵使他在看到誉泽的容貌时，曾生过疑心。可当落华亲口告诉他，誉泽是她和陌上允所生的时候，他的一颗心竟跟被刀子割了一般。
“俞七……”
落华张了张嘴，唤了一声儿俞七后，却再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陌绝容，则再一步逼近落华，问：“誉泽是你所生的事，陌上允知道吗？”
“不……不知。”
“那你为陌上允生孩子，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我……”
“老实告诉我，是你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的吗！”
是心甘情愿的吗？
与陌上允发生那一层关系，是被陷害的。
怀上誉泽时，子嫣然哭着求她，让她将孩子生下来。
她似乎……是不愿的。
可亲口答应子嫣然，且为子嫣然将孩子生下的人，确实是她自己啊。
“当年的事儿，如今已经数不清楚了。你若一定要一个答案，就当是我心甘情愿的吧。”
“是说不清楚，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告诉我！”
“是我心甘情愿的！”
落华闭上眼，艰难道了一句：“俞七，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求你，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给誉泽寻个太医医治吧！”
正文 第625章：为我生个孩子
陌绝容本就因为被子嫣然陷害，被陌上允铲除一事儿，而耿耿于怀。
倘若她再将当年的实情一并说出，只怕陌绝容会因此而迁怒誉泽。
所以……
她不敢说啊。
她如何敢说，自己入宫是因为被子嫣然诓骗？如何敢说，她与陌上允的这一个孩子，是因坠入了子嫣然的陷阱？如何敢说，当初陌上允对她的百般囚禁？
这些话一旦说了，身为陌上允的儿子，誉泽首当其冲会受到伤害。就更别说，请太医来给他医治了。
她只能咬牙，说出那句违心的话。
哪怕她再不愿意，也只能如此。
陌绝容冷呵了声儿，脸上的笑容有些讽刺：“心甘情愿的……”
他一步步逼近落华，直到自己与落华只有一步之距的时候，猛然伸出了手，将落华揽入怀里：“好一个心甘情愿！若加上誉泽的话，你为了陌上允，前前后后该有过三个孩子了吧？
如今，该给你的荣华富贵我都给你了！甚至，比当初陌上允给的更多！我的皇后，你打算什么时候，也心甘情愿的为我生一个孩子？”
落华身子一僵，一双懵懂的眸子对上了陌绝容的戏谑，顿时清醒了不少：“俞七……我……”
“为我生个孩子吧。”
陌绝容对落华口中的话，并不感兴趣。只打横将她抱起，往一旁的软塌走去：“这么多年了，你欠我的总该还给我！为我生个孩子，我便放过誉泽，如何？”
——为我生个孩子，我便放过誉泽，如何？
如何？
呵……
俞七，就算没有荣华富贵，没有你要放过誉泽的承诺。
为你生孩子，我亦心甘情愿啊。
是真真正正的，心甘情愿。
“好。”
落华扯着沙哑的声音儿，低声儿应了一句。
陌绝容轻轻将落华放下，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果然，为了陌上允的孩子，你什么都愿意做。”
说罢，便再不给落华开口解释的机会儿，俯身而上。
……
陌绝容终究还是放过誉泽了。
在落华离开御书房之后，陌绝容便命人去请来了太医，给誉泽医治。
而落华，也在回到坤仪宫后，给自己请了个信得过的太医，真真正正的开始调养身子。
不管陌绝容是以什么理由，让她为他生下孩子。
从他愿意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圆满了。
她想生个孩子，生一个健健康康的，会叫自己为母后的孩子。生一个，属于自己，也属于自己心中爱人的孩子。
以前陌绝容不开口，她想都不敢想。
现在陌绝容给了她‘恩赐’，她便想牢牢抓住。
……
自从陌绝容决定要与落华生孩子以后，几乎每一个夜里，都会在坤仪宫过宿。
二人很默契的，从未提起过以前的事儿，也从未再为了誉泽的事情，红过脸。
哪怕他们再也没有当年那种，抚琴作画的雅兴。
但当陌绝容认认真真批阅奏折时，落华总会在一旁为他研磨。
纵使什么话也不说，可彼此的心里，却都存着一份相守到老的心思。
正文 第626章：皇贵妃的怨气
陌绝容不知从谁的口中，得知了落华在调养身子。
于是，便每隔几日亲自为落华把一次脉，给落华开调养身子的药方。若得闲，更会亲自去太医院，为落华抓药。
如此举动，震惊了整个朝堂和后宫。
可偏偏，因着陌绝容与陌上允不同，丝毫不好拿捏。所以，哪怕众人颇有威严，却也拿他无法。
就连慈宁宫太后娘娘那边儿，也懒得再多言。只盼着，落华能争点气儿，先为陌绝容怀上个一儿半女，也算是个安慰。
陌绝容的医术是极好的。
太医院里的太医，无一人能跟他相较。
落华仅仅只是在陌绝容的手里调养了四个月有余，便发现自己的身子，比以前暖和多了。
最让人惊喜的是，她的葵水，并没有如约而至。
当陌绝容来到坤仪宫为她把脉，告诉她她肚子已经怀有身孕时，她竟没能忍住。像个孩子一般，当着陌绝容的面落下了串串泪珠。
而陌绝容，纵使明面儿上表现得再冷淡。可内心，却依旧欢喜得很。
“好好养着，宫里的那些琐事儿，能不管就不管罢。皇贵妃是个得体的人，有些事儿，你也可让她去处理。”
这是陌绝容，从头到尾跟落华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
可听在落华耳里，却动听极了。
……
落华有孕，陌绝容心里高兴，太后娘娘心里高兴，子咏然心里也高兴。
可皇贵妃那头，却落寞得很。
“为什么？明明陪着绝容哥哥一块长大的人是我，最了解绝容哥哥的人是我。能够在后宫这种地方为绝容哥哥保住一身清白的人，也是我！可为什么到了最后，绝容哥哥爱的女人，却是子落华啊！”
皇贵妃段氏，早就在陌绝容夜夜留宿于坤仪宫时，心生了怨恨。如今听闻落华有孕，心中更是难以平衡：“皇后的位置给了她，所有的宠爱给了她，就连生下长子的机会儿，也给了她。
她子落华何德何能，能得绝容哥哥如此厚待！”
“主子，您莫恼。坤仪宫现在就算是再得意，也只是暂时的。您自幼与皇上青梅竹马，又为了皇上保住了自己的贞洁。总有一日，皇上能明白主子的好！
更何况，主子您是皇贵妃娘娘啊！离那凤椅，只有一步之遥。待皇上有朝一日看到了主子您的好以后，主子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一步之遥？呵……这一步，想要登上去，可比登天还难呢！”
“就算登不上去又如何？让她做一辈子的皇后又如何？她的身子到底不干净，且还坏过两个孩子。第一胎的时候儿，可是活活产下死胎的啊！如此肮脏的人，如何能跟主子您比？
整个后宫之中，但凡是个懂事儿的，都能明白她与主子之间，谁才是真正高贵的凤凰。哪怕主子一辈子都登不上凤椅，只能居皇贵妃娘娘一位，她也休想将主子给比下去！
主子您现在就是脸皮儿太薄，总是端着矜持，不敢去寻皇上。如今坤仪宫那头有了身孕，主子您正巧可以打扮打扮，多去皇上跟前走动啊！”
正文 第627章：杜绝所有明争暗斗的可能
皇贵妃在身边儿人的建议下，终是将自己打扮得俏丽，往御书房去了。
昨日送点新鲜的果子，今日送点奇特的点心，好生殷勤。
可谁知，她往陌绝容这头跑得殷勤，陌绝容往坤仪宫也跑得殷勤。
五次之中，有三次皇贵妃扑了空。
剩下的两次，一次是陌绝容见物不见人。一次，是连物都懒得见了。
皇贵妃打扮得再好看，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而陌绝容呢？
若说他一开始还惦念着自幼的情意，将皇贵妃当成小妹妹来看待，放她出宫。那么后来，当段丞相拿支持落华登上皇后之位的话语权，来换取皇贵妃之位时，陌绝容对皇贵妃的那一点点情意，也都消失殆尽了。
他素来便是个将感情分得极其清楚的人。
妹妹便是妹妹，爱人就是爱人。
倘若有一日，这妹妹对他生出了别的心思。那么他便连对方当妹妹的资格，都不会再给。
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落华安心。
只为了，不让落华这皇后当得头疼。
所以，他杜绝了后宫之中所有明争暗斗的可能。
他不愿意让落华跟以前一样，被别人陷害，被别人利用。然后，再被伤得体无完肤。
不管他是君主也好，是寻常男子也罢。
他自己的心上人，他就得保护好。
……
不得不说，陌绝容的保护对于落华而言，的确是一道完美的屏障。
落华入宫至今，前前后后一共怀了四次身孕。仅有这一次，日子过得最舒心。
她不必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被别人迫害，不必去应付后宫里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只要是她所顾虑的事儿，陌绝容转身，便能处理得妥妥当当。
在很多个夜里，当她听着身旁陌绝容那均匀的呼吸声儿时。总觉得，格外满足。
无论陌绝容对她，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
至少现在，她很幸福。
……
皇贵妃趁着落华有孕，频繁前去寻陌绝容的事儿，在后宫一下便传开了。
因着陌绝容对她的冷淡，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成为了后宫众人的笑柄。
陌绝容后宫的事儿，虽了如指掌。可却从未插手，责罚过那些取笑皇贵妃的人。
只盼望着，终有一日，皇贵妃能从众人的嘲讽声儿中明白。她对他的情愫，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庸人自庸。
哪怕陌绝容明白，爱一个人从不需要理由。
但皇贵妃的执着，他终究承受不起。
他本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只要他不给皇贵妃任何希望，皇贵妃便能看清楚他的心思。
可谁知，皇贵妃性子虽然柔和，但骨子却倔强的很。
这一日，因着政务过多。陌绝容在御书房里，一直待到了亥时初，才匆匆往坤仪宫赶。
銮驾行至半路，在摇曳的灯光下，忽瞧见前头有一女子。
她披头散发，身着了一件单薄的梨花裳，静静站在柳树下，吹着夜风。
远远望去，着实让人心酸。
“皇上，前头的人似乎是皇后娘娘。”
身旁有人提醒，让原本收回目光的陌绝容，不免又多看了几眼。
正文 第628章：皇贵妃的执迷不悟
衣着素净淡雅，是落华平日所爱。
青丝尽散，随风而飘。喜爱在夜里出来走上几步，时而发发懵。在柳树下等着陌绝容一道回宫，亦是落华的习惯。
可如今柳树下的女子，却不是落华。
哪怕她们身形有些相似，言行举止和衣着，也很是接近。
但落华是陌绝容所爱的人啊。
就算隔得再远，他也能认得出来。
“停轿。”
陌绝容命人将銮驾停下，独身一人朝那女子走去，道：“朕的心意，你早便一清二楚。如今入秋了，夜里凉。又何苦为了见朕一面，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那女子听到身后的动静，消瘦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绝容哥哥……”
“皇贵妃。”
陌绝容看着皇贵妃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刻意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一个相当疏远的距离：“你这位置，坐得可还舒心。”
“绝容哥哥，为什么！”
皇贵妃不甘心啊。
她不甘心陌绝容不见她，不甘心陌绝容对她如此冷淡：“为什么你现在，要如此待我！以前……以前你从不会待我这样冷淡。
就算我成为了陌上允的侧妃，你每每从外头回来，也总会惦记着我，给我带不少好东西。你会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心疼我的消瘦。可是现在……现在你居然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
“朕至始至终，都将你当成朕的妹妹。若朕记得没错，这话朕十年前便与你说过。”
“真的……只是妹妹吗？”
皇贵妃心疼得发颤，忍不住朝陌绝容靠近：“十年前你与我说的话，难道不是为了将我让给陌上允吗？当年咱们要好的时候儿，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你的正妃。而你，会成为这北耀国的皇太子。
你不要这太子之位，不要万里江山。你只要自由，只要逍遥！你知道我父亲一心想要我成为太子妃，所以便故意说出那些话，将我让给陌上允！你只是为了让我过更好的生活……”
“朕若心里有你，又怎会将你让给别人？”
陌绝容往后又退了两步，始终与皇贵妃保持着一定距离：“事已至此，你该醒悟了，不必执着。”
说罢，又道：“你若喜欢这皇贵妃之位，那便好生坐着。皇后是个好相处的人，定不会为难于你。若有朝一日厌了，开口与朕说便是。朕，随时都可放你出宫。”
“我就如此让你生厌吗！”
皇贵妃往前走近一步，陌绝容便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举动，深深伤了皇贵妃的心：“连靠近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绝容哥哥！就算你只将我当成妹妹，也不该如此冷漠啊！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想与你说说心里头的话……”
“朕这一辈子，只与皇后一人说心里话。”
陌绝容从不喜欢解释。
倘若不是因为自幼便与皇贵妃交好，他今日也不会再次多费口舌：“所有会让皇后误会的事儿，朕都不会做。哪怕，只是与别的女子离得近些，朕都会觉得是自己对不住她。”
正文 第629章：皇贵妃自缢
言毕，陌绝容又笑了笑，道：“你啊！呵呵……哪怕朕将你当成妹妹，也只是会对你多一丝包容罢了。不可能再如从前一般，与你如此亲近。
朕知道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亲近，是何等滋味儿。所以这一辈子，朕都不愿意让皇后为之而心生酸楚。
夜深了，你且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儿，就好生待在宫里。皇后有孕，还等着朕回去陪呢。”
陌绝容在提起落华时，语气儿和眸子都变得很暖很暖。
皇贵妃心如刀割，只觉得，自己是真的败了。
败得难堪，败得彻底。
纵使她有一个丞相父亲，又如何？有了皇贵妃的位置，又如何？自幼与陌绝容青梅竹马，有着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有着十几年共同的秘密，又如何？
到最后，不也一样败给了子落华。
败给了陌绝容口中的爱情？
且不说陌绝容是一个帝王啊！
哪怕以前他还只是一个皇子时，也未曾对任何人如此上心。未曾在提起别人时，有着这般柔情蜜意。
他从来就清冷得很，只愿意与自己多说几句话。他认定的事儿，就一定要做。从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更不会与别人过多解释。
可如今……
她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陌绝容对落华的专情，看到了陌绝容为了落华，拒绝了世上所有的女人！
包括……
她。
呵……
从小一块长大到的情分，算什么啊？
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与思念，又算什么啊？
从怀春时开始，她便幻想着要成为陌绝容的妻。整整十几年了！
从她爱上陌绝容起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
这十几年的光阴，竟比不得一个子落华的突然出现。
呵……
可笑。
当真是可笑。
……
陌绝容回到坤仪宫时，落华已经睡下了。
她近些日子很是嗜睡，但也睡得安稳。
以至于，当陌绝容在她身边儿躺下，并在耳边儿轻轻低喃‘我爱你’时，她都没有醒来。
只是嘴角依旧勾着一抹浅浅的笑，仿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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