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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昭华(夜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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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姨娘说的是，沁芳园这几日，婉若也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柳婉若不知晓她是什么想法，既是她说了，自己附和几声就是了，料想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叶氏静静坐着，不言一语，时不时挑着自己喜欢的菜，不动声色的吃着。
只是偶尔碰上别人的目光，嘴角微翘的笑笑便罢。
平日柳婉茹还会说上几句，只是这日，她却是不说一句。柳天泽亦是不说一句。
晚膳在尹氏和几个姨娘闲聊中很快就完了。
柳婉若无心府上的事儿，她只想保全母亲的安全，即便是几个姨娘有想法，此时应该不会有所行动。
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尽快找到柳飞逸，若是府上有主事的男子在，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屋内闪动的烛光，发出淡淡的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却照出了不同的心思。
许久之后，柳婉若觉得饱了，不想再逗留，便告了尹氏道：“娘，女儿先回去了，娘、姨娘们慢慢聊。”
见尹氏点头，柳婉若、乔子俊冲众人一笑后，撤离了。
062 借机暗查
且说他们二人回到冷月阁时，满天繁星，弯月如眉。
柳婉若仰望天际，玉手一指夜空的那轮弯月感叹道：“夫君，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尚不知能与君携手这生否？”
乔子俊闻言，不禁一愣，上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道：“娘子无须担忧，那日你我已是夫妻，便是要终生不相离。”
柳婉若转首，淡淡的月光下凝视这张熟悉的脸庞，不禁伸手去触摸。入手光滑，带有淡淡的温热。不论往后如何，她此刻只想这般看着他，记住他。前途未卜，她无从知晓自己会不会哪一日危及他最亲的人。
那时候，他还会这么说？
最好便是，一切皆与乔府无关。
乔子俊不晓得她心中为何这般惆怅，靠近她一步，上前亲吻她的额头，温和的道：“今日我乔子俊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柳婉若抬眸，闪烁不定的眼神看向他，却不知说些什么。
心里默默念到：若是一切如这般所言，便是最好了。
携手同入西厢房，淡淡的月光穿透窗棂，房内的人一夜未曾醒转。
次日晨起，一切安静如常。
从床榻起来，丫鬟碧玉侍候着梳洗，一面挽起发髻，一面娓娓说来：“大小姐，您离府的这些时日，夫人十分挂念，即便府上出了事情，夫人也是不告诉小姐。”
柳婉若转首愣愣的看着她，这话中好似隐藏了什么，遂问道：“碧玉姐姐，莫不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碧玉不敢多言，微微摇头。
既是夫人吩咐了，她本不该多言的，只是见了大小姐，她却言不由衷的说了。
柳婉若见她眸中闪烁不定，更觉得其中有些猫腻，继续问道：“姐姐告诉我就是了，我定不会与其他人说的。如今我在府上也住不了几日，若是离开又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回，还望姐姐不要隐瞒，以免我担心。”
碧玉见大小姐都这般问了，欲要开口，却听闻外面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
轻轻的叩门声，一个柔声道：“大小姐，夫人传饭了。”
碧玉上前开门，见此人是厨房的小丫鬟，笑脸相迎道：“晓得了，这就过去，你先回去吧。”
遣回了小丫鬟，碧玉赶紧帮小姐梳好了发髻，乔子俊、柳婉若二人便随碧玉同去了素云轩。
人还未进门，就听闻尹氏开口道：“紫玉，待会子命人去备了马车，今日我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待会想去平安寺。”
“是，夫人。”紫玉答道。
碧玉掀起帘子，乔子俊、柳婉若便进了屋子。
尹氏见他们二人进来，面上抹了笑意道：“今儿都是我，这早早就把你们叫来的。趁着婉若在，娘想去平安寺为你们俩请了平安符，日后我也是能放心了。”
这话不假，尹氏自柳婉若出事后，就信奉这占卦、求符的事儿。
柳婉若不便多言，点点头默许了。
片刻后，她觉得碧玉未说完的话，还有娘这么急着求符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想到此，上前挽上尹氏的手臂道：“娘，女儿跟您同去吧，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尹氏推脱道：“你们昨日也是累了，今儿就在这院子中歇息便是了。我带上碧玉、紫玉就是了，你就放宽心吧。”一面说着，一面微笑着，甚是赞许的看着柳婉若。她是真的长大了，这会子也会关心人了，多少心上还是欣慰的。
柳婉若见母亲这般说了，也就不再多言。也好，母亲不在，她或许能从下人口中问出点所以然来。
匆匆用过早膳，尹氏便由丫鬟小厮们陪着出门了。
柳婉若便和乔子俊一一拜访了三个姨娘。
可兜兜转转走了三个院子，柳婉若均毫无发现，一切和她在府上一样。聂氏依旧面上带笑，热情有佳，唯独只字不提柳婉茹的事儿。柳婉若欲要开口问，却被她撇开话题，岔开了。
穆姨娘依旧笑如春风，还亲自出门迎接，对柳婉若乔子俊更是礼数皆到，甚至想留下他俩用午膳。
只是柳婉若打心底不喜她，婉言拒绝了。
最让她留意的便是叶姨娘，只因在府上时候，叶姨娘喜静，又不爱与人来往，她也不曾来着如云轩。可那画中女子出现，令她不得不上心了，只因二人却是有几分相像的。
未至如云轩时，丫鬟紫云、紫烟就在院子门口迎接了。这会子见了大小姐和姑爷，就连眼中都带了笑做了一福道：“叶姨娘知晓大小姐和姑爷将至，令奴婢迎接，只因姨娘昨夜受了点风寒，这会子在床榻上歇息了。”
柳婉若莞尔一笑道：“既是病了，就不多打扰了，等明儿得了空再来拜访就是了。”欲要转身，又回头对两个丫鬟道：“好生照看叶姨娘，最好是请了郎中看看，代我向叶姨娘问候一声罢。”
说罢，她挽上乔子俊的手臂，径直的离开了。
柳婉若一面走着，一面随口说道：“她这病倒是生的真及时，希望是真的病了罢。”
“娘子，你也觉得其中有问题？”乔子俊止住脚步，双目盯上她略带忧愁的眸子。
柳婉若不想多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即便府上真出了事，他也是插不上手的，又何必告诉他，令他增添烦恼呢？
“夫君不用担忧，且随我去看看弟弟妹妹罢。”一扫方才的烦恼，柳婉若强颜笑了一笑。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竟拉起他的手用力拽着她向流云阁的方向去了。
乔子俊见她这般，任由他拉扯的走着。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何时，都要保护好身边这个深藏心底的可爱人儿。
此时，阳光温暖，天色幽兰，照的他们心底暖洋洋的。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柳府，盈盈的白雪折射出一道道闪亮的光芒。初见消融的白雪，流淌出或喜或悲的眼泪，是在悲叹命运的不公？还是默默忍受不可逆转的消失的命运？
流云阁外，两个身影进了门，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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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共商计策
流云阁中，柳婉茹静静坐于窗前，娴静安雅。
听闻脚步声，方才起身，对到来的二人行了一礼后，忙令丫鬟们搬来锦杌给乔子俊、柳婉若坐下。
“昨儿见姐姐姐夫到来，着实令我意外。”柳婉茹亲自起身去泡了茶，对上柳婉若的眸子，迎笑道：“自沁芳园回来我梦见姐姐，姐姐就回来了。”
“你这小嘴，真是越发会说了。”柳婉若冲她笑着，接过她递上的茶盏，小口的抿了一下。
入口滋味醇厚回甜，汤色红浓，柳婉若便知这是普洱，随口问道：“妹妹这是哪儿寻来的茶，味道真是不错。”
柳婉茹诡异的一笑，倒不急着回答，去取了一些回来。
走上前去，递给她道：“若是姐姐喜欢，这些拿回去便是了。”
柳婉若接过，道了声谢。
方才品茶竟全然忘了来这的目的，这会子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今儿我听碧玉说的话，好似这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会子正巧丫鬟过来叫了去用膳，便没来得及问。”正眼看了柳婉茹道：“妹妹可否告诉我，这府上出了什么事儿？”
乔子俊不言一语，默不作声的听着两姐妹说着。
柳婉若这一问，柳婉茹摆手支开了丫鬟，才缓缓说来：“姐姐，母亲待姐姐是极好的，府上是出了事情，可母亲不愿告诉姐姐，自是有道理的。还望姐姐不要再问了，婉茹也不知该如何说来。”
既是这么说，她不禁心头一紧，看来定是有事了。
如坐针毡，柳婉若起身到她身前，拉住她的小手笑道：“好妹妹，你就莫要卖关子了，姐姐我要急死了。”
柳婉茹凝视她的眸子，看来今儿不说估计是不成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才道：“这几日值夜的丫鬟们时常会看见有黑衣人在府上出没，可这人武功是极好的，每次都逃掉了。”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小口，压低了声音又道：“我觉得母亲的窗子许是黑衣人开的，看他来府的目的不像是谋财害命，因这府上既没丢了钱财，也没人被害。”
说罢，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柳婉若，一切皆是她的猜测，不知姐姐会作何想法。
柳婉若听来，眉头是愈皱愈紧，这会子额上竟出现了几许皱纹，脸色也变得愈加惨白。
虽说一切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他真的出现，她还是心中不安，而且这不安随着步入柳府后更加强烈。
“我知晓的了。”柳婉若面无笑意的点点头。
多少能猜出来这人许是沁芳园柳婉茹遇到的人，因瞅了她一眼，说道：“我觉得这人许是你在沁芳园所遇之人，妹妹这几日要多加小心才是，待会子求了母亲多派几个人来守夜。”
“不必劳烦姐姐了。”柳婉茹忙推辞道，“如若是他，料想他是不会取我性命，若是想，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这倒是了，柳婉若点点头。
“那这来者何意？娘子，那人竟出现在沁芳园，这事儿你怎不和我说？”乔子俊听闻，眼眸中满是愤怒之情，这沁芳园竟有黑衣人出没，那么她不就不安全了？心中泛起阵阵不安，忙焦急的问道，连话语都比平日快了。
柳婉若见他着急，忙笑道：“夫君莫急，我不告诉你自是怕你担心。你看这如今你都快坐不住了，我……”她不知该如何和他说下去，定是不能告诉他这人许是和乔府有关吧。
一时间，流云阁内一片寂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再言语。
片刻的宁静后，柳婉若终是开口，“我想他还会来，夫君……”她转首看他一眼道：“夫君，今儿晚上做好准备，一探他的来意如何？”
乔子俊狠狠点头，这人若是不搞清楚来历，这柳府、沁芳园都不得安全。
三人遂悄悄的商量今夜的计划，若是他出现了，定不能再让他溜走。
待乔子俊、柳婉若从流云阁出来，已是晚霞布满西边的天。
柳婉若静静观望，轻叹道：“希望一切不会白费心机。”说罢，嘴角一扬，出现了一抹冷笑。
一面走着，一面与乔子俊闲聊，这尹氏的马车已然回了府上。
柳婉若忙快步走上前去，亲手去掀起车帘，扶了尹氏下了马车，笑意盈盈的问道：“娘，今儿出去还顺利否？”
而随行的丫鬟紫玉、碧玉皆随后跟着，两人对视一笑，皆明白彼此的意思。这大少爷出嫁后，是越发的懂得关心夫人了，许是一件好事呢！
见女儿问起，尹氏双眸一笑，眼角乍现几丝鱼尾纹，虽是三十有余的年纪，可这府上的事儿令她操心，这岁月是不饶人，再年轻的美貌也经不起岁月的蹉跎。“甚好，今儿给你们几个都求了平安符，希望能保佑你们一生平安。”任由柳婉若搀着，前往素云轩，嘴上还不停的说着求符的事儿。
素云轩，几个小丫鬟忙泡茶端水的侍候着。
柳婉若一眼望去，这是十分祥和的场景，若是没有黑衣人，估计母亲的日子也是舒心的。如此一想，她觉得必须尽快解决的黑衣人的事儿，可心里却是打着鼓，真与乔府有关，这可如何与乔子俊交代？
“紫玉，将今儿求的符取来。”待到正房中坐稳后，尹氏才转头对身旁的紫玉道。
紫玉忙屈身一礼，遂去取了平安符前来。
尹氏接过符子，审视了半会，语重心长的道：“不管你在何处，娘都希望你能得此平安。若是这一生都平安无事，娘也就可以安心了。”说罢，将手上的平安符递给柳婉若，满眼爱怜的看着她。
柳婉若上前双手接过，微微一笑道：“女儿谢过母亲，女儿也希望母亲永远平安。”
尹氏温和的笑着点头，又转头对紫玉道：“将这余下的拿两个给二小姐、二少爷送去。”
“是。”紫玉顺从的应下，取了两个平安符，即出了素云轩。
柳婉若眼见母亲这般费心，心中感动万分，又想起前世时候自己很多时候惹母亲生气，便心中满是愧疚。歉意的眼神看着尹氏道：“娘，您要多加保养身子，这冬日没事儿还是少出门的好。”
尹氏一笑道：“是了，是了，这婉若也懂得疼人了。”
柳婉若听闻，更觉羞愧，双颊抹上一片红晕。
乔子俊远远看着，又想笑，可又不能笑，只得忍着，原来他这小娇妻还有他不知晓的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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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来者何人
入夜时分，冷风习习，月光淡淡，照在这冷月阁中，本来就清冷的院子更显几分凄凉。
西厢房内，乔子俊、柳婉若、柳婉茹三人安静的在窗前坐着，静静等待今夜黑衣人的到来。各自心中略有不安，不晓得今夜是不是能恰巧碰上。柳婉若时不时的抬眸向窗外瞧去，可这夜半时候，这冷月阁依旧是安静如常，丝毫未有异样。
今夜，依照白天的计划，临时增添了几个值夜的小厮，柳府几个武功极好的人也暂时调来了冷月阁。许是怕尹氏担忧，柳婉若并未和母亲说及此事，就连柳天泽那儿也是不知消息。
月光洒出一片清冷，柳婉茹着实忍不住困意，打起盹来，本是瞪大的双目也眯成了一条缝。
柳婉若不忍吵醒她，起身取了件袍子为她盖上。谁知，竟惊醒了她，“是谁？”
柳婉茹猛的一惊，直起身子，紧紧攥住了柳婉若的手腕。
“妹妹，是我。”柳婉若轻声向她说，用手掰开了柳婉茹的小手。
微微睁开眸子，柳婉茹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竟是睡着了，这会子忙低头小声的道：“姐姐，你怎么不叫醒我？”
柳婉若轻笑道：“我哪敢叫醒你，方才你没对着我的手咬上一口便是万幸了。”说罢，一手拈起衣袖遮住小嘴，暗自笑着。
正当姐妹二人谈笑之时，只听闻西厢房外窗边“嗖”的一声，一个黑影飘过。
速度极快，快到房内的三人几乎看不见，只听得见声音。
乔子俊不禁心中一颤，猛的直起身子，向门口走去。暗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闪亮的目光中隐隐透着一股杀气，乔子俊几步就到了门旁边。
伫立于门旁，他一动不动，若是这黑衣人进了西厢房，定是破门而入，那么他便可以一手扼住他的手腕，也不愁抓不着此人。
房内隐约散发着一种紧张的气息，毫无声响。
这时，院中窸窸窣窣的有些声响传来，紧接着听闻小厮们呼声：“青风，快点，抓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听闻房外的声响，柳婉若缓步走到窗前，向窗外看去，只见几个小厮的身影一同往院子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不停地喊着：“抓住刺客！”
院中的一片骚动令乔子俊终是隐忍不住，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门闩，欲想出门去追黑衣人。
柳婉若许是看出他的想法，急急的从窗边快步轻盈的走到他的身旁道：“夫君，不要！”
“就让我去吧，不能让他跑了！”乔子俊转首看着柳婉若，眸中多了几许的坚定。
一切的变化，柳婉茹不知是该劝还是不该劝，只傻傻的站立在那儿，看着姐姐姐夫争执起来。
渐渐的，院中没了声响，只有冷风透过窗棂的缝隙吹进了屋内，柳婉若不禁打了个寒颤，轻轻咳了一声。
乔子俊终是没再坚持，取了件袍子为她披上，话语中亦是多了柔和道：“莫要受凉了，待会子看看情形再做决定便是了。”
柳婉若任由他为自己披上，感激的看向他，微笑的点点头。
片刻后，院中仍是未有声响，乔子俊再也坐不住了，在西厢房内来回踱步，双眉亦是微微皱起，不时的叹息。
柳婉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是不愿他去冒险的。还有便是，若是这黑衣人与乔府扯上干系，乔子俊又该作何选择？
是了，她不愿他处于两难的境地！
“姐姐，这没了声音，许是这黑衣人是离去了罢。”柳婉茹趁他们二人不说话的空隙，终是插上了话语。可话说出口时候，却听闻姐姐姐夫二人同时开口道：“不可能！”
此时，三人的眸子相对视着，却听闻院中又有了声响。
“真奇怪！我明明见他往素云轩方向去了，怎就找了整个府上，都寻不见他的踪影？”
说话之人便是青影，他的功夫在冷月阁是最好了，即便是柳府也是不错的。
“要不要告了大小姐？”青木见没追上这黑衣人，不知如何向大小姐交代，这会子问起其他几个小厮来。
西厢房外的人不知房内的人是否睡着了，可西厢房内几个清醒的人儿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乔子俊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忧与不安，用力的拉开门，一个矫健的步伐便到了院中。
几个小厮见姑爷出来，忙行了礼道：“姑爷，奴才们无能，竟让他跑了。”说话的人儿是青影。
“没事了，你们几个暂且歇息去吧。”乔子俊并无责备之意，却是话语更加柔和，遣散了值夜的小厮们。
西厢房内的两姐妹亦是坐不住了，一前一后的出门。
夜半时分，月光更加清冷，院中因无人也变的更加幽静。
柳婉若缓步走到乔子俊身畔，轻轻挽上他的手臂道：“夫君，为何遣散了他们？为妻担忧的是，这人并未走远，若是他隐匿起来，待会要是再来，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
一个黑影疾步前来，一个飞快的转身，就以手臂抵住了柳婉茹的喉咙。
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来，柳婉若见黑衣人蒙着面，可凌厉的双目闪出一股杀气，冷冷的话语道：“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说罢，更加用力的扼住柳婉茹的喉咙，目中闪出的光芒更加了几许冷意。
焦急如她，柳婉若此刻急促的呼吸；担忧如他，乔子俊紧紧拽着柳婉若的衣衫。
镇定如她，柳婉茹倒是一声不声，任由他挟持自己，既不抵抗，也不求饶。
只因，从他的话语，她听得出这人就是她在沁芳园所遇的人儿。虽是口中的话语冰冷，却是好似并非出自他的真意。
她能感受到，这人并不会取了她的性命。
“放下她！”柳婉若着实心急了，若是被挟持的人儿是她，她不会担忧，可这人却是柳婉茹，她是不愿看到柳婉茹因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提高了声音，话语声也略有颤抖，柳婉若紧紧攥住手，双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立马对着黑衣人一拳打过去。
可柳婉茹性命在他的手上，她心中即便燃烧的无法控制，却只能站立不动。
乔子俊剑眉微蹙，亦是愤怒不已，可此时他只能镇定，稍稍压住心中的怒火道：“不知来人是何目的，若是为了钱财，待日后定不会少了你；若是为了其他事情，还请明说！”
稍作镇定后，他终是开口询问了黑衣人究竟是何原因。
“无须告诉你！”黑衣人拽着柳婉茹后退了几步，仍是冷冷的说了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黑衣人急促的呼吸，心中好似燃烧着怒火，“将柳婉若交予我，我自会放了这人！”他略略低头，咬着牙说道。
“好！”柳婉若果断的道了一声，欲要向前走去。
巨大的力量，致使她不由的退后，差点跌进乔子俊的怀中。原是他在她移动步子的刹那，遒劲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姐姐，莫要管我！”
这时，被黑衣人紧紧扼住喉咙的柳婉茹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用力的挣脱黑衣人的扼制，能顺畅的呼吸后，平静的说道：“姐姐，这柳府只有姐姐才是待我真心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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