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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妻娇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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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剑眉星目十分英俊,一双眼睛却黑漆漆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他看上去不像个活人,更像个从地狱回来的死者。
苏雪遥乍见故人,心头也一阵恍惚。前世他死的时候,忍着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问她:“若有来世,你可愿跟我走?”
可惜她只能哭着说:“我心已属先夫,纵使罪孽深重,死后亦不得与他相见,我也不能背弃他。你这又是何苦?”
既是错爱,那就不必再开始了。若没有我,你必能活得痛快淋漓,不必明知是陷阱,却一步踏入,粉身碎骨。
那人黑漆漆没有光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你认识我。怎么认识的?那太好了。”
不待苏雪遥反应过来,他的手一垂,剑掉在了地上,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苏雪遥不由大吃一惊,她手中捧着的谢衡月的衣服皆被她丢在了一边,她急忙跪在草地上,翻过他的身来,这样一摸,才发现他黑衣上皆是血迹。
谢衡月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她抱着那黑衣人的头,怔怔地流下泪来,眼里温柔而悲伤。
他兴冲冲地从湖里钻了出来,手中提着的鱼,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谢衡月沉着嗓子问:“他是谁?”他看到了掉在草地上的那把乌剑,瞳孔一缩:“他是追杀姑姑的杀手!”
他忽然忆起当日见到此人,师太和她就拦着他不让他继续追查他。但是他哪里肯吃这亏,一直命人暗地里追捕他。看他这伤,估计是被他的人伤到了。
谢衡月按下心中狐疑,他走了过来,抱住了小娇妻,仔细查看她身上,唯恐她被歹徒伤到。
谢衡月从湖里出来,赤着上身,身上水汽淋漓,苏雪遥被他这样一抱,身子紧紧挨着他,只觉得一阵热气从心里浮上来,她待要伸手抱着他,然而伸出手去,却碰到了他的坚实的脊背的肌肤。
苏雪遥一时大羞,在他怀里,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手脚,眼睛也垂下来,不敢乱看。
谢衡月的满腹猜疑看到小娇妻这般模样皆雪化冰消了。他收紧臂膀,让她跟自己贴的更紧一点儿,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轻声道:“等下给你做烤鱼吃。你看了皮口袋里的东西了么?墨染应当给带了调料了吧?”
苏雪遥睁开眼睛,轻声说:“夫君我未曾细看。”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但是依然充满了爱恋,他低声叹息道:“娘子啊……”
苏雪遥身子轻轻一颤,却不知道他是在叹息什么。
他松开了怀里的小娇妻,突然迅疾出手点住了那黑衣人的浑身大穴。
苏雪遥不由“啊”的一声,话音里皆是惊讶关怀之意。
谢衡月目光如电道:“娘子,此人,你又是如何结识的?难道也是在梦中?”
苏雪遥张了张唇,脸色煞白。
谢衡月不想自己努力忍耐,然而还是没有忍住。见苏雪遥变色,他不由叹了口气,重又将她搂在了怀里,他低声道:“娘子做了这么多梦,那可梦到过我?我在梦中又在做什么?”
苏雪遥只觉他的臂膀那么火热,让她的心也烧了起来,她轻声道:“梦里郎君待妾身极好。”而我却不知道珍惜。
谢衡月高兴起来,他将她箍得紧紧的,道:“我还能更好。”他便低头吻上了他的妻,这个吻清淡而甘甜,隐隐却带着一点儿苦涩。
却听身后马蹄声响,展宇他们去而复返,展宇焦急地高声叫:“王爷,我等护驾来迟!”
第45章 烤鱼。。。
展宇的马跑得最快;他们是顺着那黑衣杀手的鲜血一路找来的。
他们护送静慈师太回山庄;没想到那黑衣杀手又杀了出来。
这次王府侍卫们虽然顶尖高手带的不多,但是他们久经战阵;亦精心练习过彼此配合。他们会结成战阵。一旦结阵;则威力倍增,单打独斗的高手奈何不得。
并且他们还随身携带了强力弓箭。
在这样的强力攻击下;那杀手功夫虽高;也无法力敌,败下阵来,受了伤落荒而逃。
杀手十分狡猾,展宇和王府侍卫们被他一路引错了方向;耽误了时间。
是以展宇追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展宇本来心急如焚;他知道王爷和王妃在山中,生怕他们撞上那杀手;哪里知道他怕什么来什么。
顺着血迹寻来的时候,展宇第一眼看到王爷;就心中一惊,拼命打马飞奔,唯恐王爷跟那贼子遭遇;有所损伤。
待他奔近了;就看到了那般场景。即使是展宇这榆木疙瘩脑袋,也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他急忙对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们喝道:“退后;退后!转身,都别过来。”
本来王爷跟他们一起摸爬滚打,练功时候打个赤膊也是常有的事情。然而展宇此刻看着秋阳下王爷搂着王妃的温柔模样,竟是平生未见。即使是迟钝如他,也觉得自己不该随意打扰主子。
展宇看谢衡月抬起头来,不由远远地翻身下马,不敢靠近道:“王爷!卑职来啦。”
苏雪遥听到展宇第一声喊的时候,就急忙挣脱了谢衡月的怀抱。她俯身看那黑衣人,抬头轻轻问:“夫君,他不会死吧?”
谢衡月掐了掐手心,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要说出什么让王妃生气的话来。
他冷淡地说:“我点了穴给他止血,不会死的。”说着他喊展宇:“这贼子是你们引来的?还不滚过来把这贼子弄走。”
展宇一听,连忙奔了过来。
苏雪遥也不说话,只是面露忧色地看着谢衡月。谢衡月跟她的目光接触,已经知晓她在为那家伙担心。
他便又冷着脸吩咐展宇道:“回去给这贼子治一治伤口,莫让他就这样死了。”
展宇急忙应了,将黑衣杀手扛上肩头,放在马鞍上,急忙绝尘而去。
苏雪遥望着留在草地上的点点血迹,不由微微出神。
谢衡月足尖一点,将那黑衣杀手留下的乌剑挑了起来,握在手中,凝视细看。
他心里一惊,这剑杀气冲天饱饮鲜血,剑底冤魂一定不少。
谢衡月低声说:“好剑!”
谢衡月轻轻叹口气,他的目中有点忧愁。
谢衡月望着苏雪遥轻轻道:“娘子,在你梦中,他是什么人?娘子,你在梦中还有什么见闻,不若都说出来罢。大家参详一番,娘子莫要独自忧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娘子梦中能先知先觉,像这样的事情,亦有先例,并不奇怪,娘子莫要忧心忡忡。”
谢衡月违心地瞎扯,苏雪遥闻言却抬起头来,脸上十分激动:“夫君!”她眼里的轻愁一扫而光。
只见此时秋阳照着她,衬着她肌肤胜雪,眼角含泪,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谢衡月本来是咬着牙说出那一番鬼话,然而他没想到这番话居然能让娘子开怀。他望着苏雪遥的脸,他只后悔没有早日如此让她宽心。
手中的剑当啷落地,他重新将她抱在怀里。而她亦在激动之间,忘了害羞,不管不顾地拥紧了他。
谢衡月只觉她一双柔夷抚在他的肩膀上,她抱得他那样紧,让他一时都有点愣住了。
万了和尚跑得着急,回了闻钟寺,才想起来此行目的。忙派人送谢衡月了信,说他的娘子眸子清澈,没有被秘术所惑,倒是她身具宿慧,应该入佛门侍奉佛祖,在这红尘中埋没太可惜了。
信中万了和尚告诫他,苏雪遥所言所感,莫要等闲视之。
宿慧之人,行事做派与旁人不同。常少年时浑浑噩噩,一旦灵光点透天灵,便能搅动寰宇风云。信中再三叮嘱他对此事最好守口如瓶,莫与人言。
想到此处,他不由手臂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苏雪遥一言不发,抱紧了丈夫,抓着他的脊背,触手光滑结实湿漉漉的,她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的衣裙与他相拥之处,也皆被浸湿了,若隐若现地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她不由闭上了眼睛,心跳得快了起来。
谢衡月已经抱着她坐在了湖畔一块平整的青石上。她松开了搂着他颈的手,害羞地轻声道:“王爷,湖畔风大,还是穿上衣袍吧。”
谢衡月最爱看她害羞的模样。他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中衣扔在草地上,忽然想起了他刚才上岸时候,见苏雪遥只顾去照看那贼子,自己的衣服被她洒了一地的模样。
他眸子一沉,还是听从了妻子的话,走过去依言穿衣。
却听苏雪遥在他身后慢慢说:“他叫厉芜尘。”
谢衡月猛地回过身来:“厉芜尘?断剑谷的头号杀手,乌剑出鞘,见血方归?”
他望向草地,低声道:“原来那就是乌剑,为何能成为天下十大名剑之一,不过一把普通利刃。”
他心神皆在苏雪遥身上,见他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苏雪遥一副听天书的模样,显然她第一次听闻。
他心下狐疑不定,尽量放缓了口气问道:“娘子,厉芜尘在你梦中做了什么?”
他望着他的妻,心中十分矛盾,既想知道又怕知道,他已发现妻子对梦十分当真。
苏雪遥垂目望着湖水,轻轻道:“他多次救了我的命。”也多次置我于险境。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谢衡月心中更加妒火熊熊,为什么自己在她梦里就那般邪恶,要把她一剑穿心,而这贼子却成了救命恩人。
谢衡月脱口而出:“娘子,那梦境再玄妙,当下方是真实。”
他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拥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头,让她望着自己,低沉地说:“娘子,现实里,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娘子,不要再沉浸在虚无梦幻中,看着我罢。”
苏雪遥身子微微一颤,他的话里有些委屈,想必是自己疏忽了他。她不由抚上他的脸,想将他的眉峰抹平,她柔声道:“郎君,不管在现实还是在梦中,待我最好的都只有你。”
谢衡月只觉她的手指温柔,目光温柔,无处不温柔。他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不再那样躁动不安。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捧在唇边,亲亲一吻,自己的脸却先红了。
他猛地转身道:“娘子饿了吧?我给你烤鱼。啊呀,这才是正事。鱼出水这么久,不会不新鲜了吧。”
苏雪遥见他居然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知道他在掩饰他的不安。她心里既好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待他不够好。
谢衡月去翻皮口袋,果然找到了各色调味料,什么豆蔻花椒盐巴皆有。
苏雪遥见他兴冲冲地来来去去,准备烤鱼。
她想了想,便在河边找了两块平整的青石,洗干净了,权当炊具。
只见谢衡月拔出他的闪亮的细剑,朝枫叶林扔了过去。
苏雪遥吃惊的时候,那剑在空中漂亮地砍落了不少树枝,回旋着回到了谢衡月的手中,他抬头对妻子得意地笑着说:“这一招亦是我落梅剑法的绝招,唤做梅舞回风。”
苏雪遥柔声道:“夫君剑法超群,正好来劈柴火。”
谢衡月见她打趣他,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笑道:“本王最厉害的武艺,可惜眼下无法施展。”
苏雪遥一时好奇,正待要问他是何等功夫,然而见到他目光中那毫不掩饰的意味,她忽然明白过来。啐了一口,转身不理他,脸上微红,心也微微跳了起来。
谢衡月哈哈一笑,便拿出火折子取火,一会儿便将火升了起来。
他待要用细剑刮鱼鳞,忽然想到了如今他不必用细剑了。毕竟刮完鱼鳞,味道即使用皂角好好清洗,依然几日皆无法散去。
他回身捡起了厉芜尘的乌剑,道:“一把好刀,正好杀鱼。”他拿眼睛看着妻子,还是没忍住酸溜溜地说:“娘子不会心疼这剑吧。”
苏雪遥瞪了他一眼,不去理会他。
谢衡月哈哈一笑,乌剑果然锋利,他一会儿便将他捉到的四五条肥美的枫溪鱼皆收拾干净。枫树枝叶燃烧起来,没有焦糊味,倒是一股草木芬芳。
谢衡月将枫溪鱼细细地涂抹上了调料,将它用削好的枫树枝串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鱼肉喷香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动。
待鱼烤好,秋阳微微斜了。阳光照在苏雪遥脸上,她正望着自己,目光十分温柔:“郎君,火候差不多了罢?”
谢衡月啊了一声,道:“再翻个面儿。”他不会告诉她,她刚才那样的目光,让他又有点分神。
他闻着这香味,笑道:“王妃,毕竟作料不同,我们的枫溪鱼,与王妃在家中吃到的,定然不同,不过我保证一定好吃。”
说着他便拿起烤架上的鱼,咬了一口,却突然叫了起来:“啊呀!”只捂着腮帮子低下头去。
苏雪遥吓了一跳,急忙靠了过来,焦急地捧起他的脸:“夫君可是烫到了?”
然而却看到了谢衡月脸上的笑意,他眉毛一挑,轻轻笑道:“为夫是想说,太好吃了,啊呀。”
苏雪遥又好气又好笑,待要扔下他,已经被一把他拽倒,躺在了他的膝头。他凝视着她,目光灼热,轻轻道:“王妃也用一块吧。”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娘子本王最厉害的功夫,迟早要给你看
阿遥:清心诀就很厉害呀
第46章 皇家。。。
秋风吹过;火红的枫叶随风飘落;落满了湖边,已落入清澈的湖水中;随风漂流。
苏雪遥挣扎着想从谢衡月身上起来;谢衡月却俯下身来道:“王妃若不乖,我们就先不吃鱼了。”
苏雪遥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脸色又一红。然而谢衡月已经递过了一条烤的两面金黄的鱼。
苏雪遥闻到那美食便失去了反抗的心;她待要张唇,谢衡月却倏地将烤鱼收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说:“太烫了,我为娘子吹一吹。”
他偷眼看娘子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的烤鱼;他便吹了吹热气腾腾的烤鱼;忽然张开嘴;几口便将鱼吃掉了,只剩下鱼头和鱼尾巴。
他看娘子的眼睛都睁大了;他把鱼头鱼尾巴递过来道:“娘子,这下凉了;可以吃啦。”
苏雪遥一时不知他在外面精明干练,为什么在自己面前便如此惫懒。
谢衡月被妻子一瞪,心里倒挺开心的;他终于闹够了;将这残渣扔到了一边,他从火上取下另一条烤好的鱼,他细细地吹着;送到了她的嘴边,微笑道:“娘子,那条是湖边的不够好,这条才是湖心里抓到的,够肥美。”
苏雪遥心中想他皇子之尊,今日为她如此奔波劳累,心中亦一甜,她咬上烤鱼,只觉入口香甜,肉质极细,十分鲜美。比家中吃的枫溪鱼不知好多少。
谢衡月见她吃得香甜,心里也很开心。苏雪遥要自己吃,让他也去充饥,他却拿了一条烤鱼塞在她嘴里,道:“王妃喂我。”
苏雪遥脸上一红,想想这四野无人,他想怎样便怎样吧。
她便也学他的模样,先吹了吹,不那么烫了,才举着烤鱼送到他口旁。
谢衡月低头咬了一口道:“王妃手里的鱼,就是比别的甜。”
苏雪遥只觉面上飞霞,她这样仰着脸,入目是碧蓝的天空,火红的枫叶,金色的银杏叶,这般美景里衬着谢衡月,清雅俊秀,此间难寻。
谢衡月见小娇妻望着他的目光又有点直,便知道她又被自己迷住了。他第一百次感谢自己有个能迷住妻子的好皮囊,他用烤鱼轻轻拨动着妻子的唇,道:“娘子,秀色再可餐,甜的了心,果不了腹啊,娘子且用。”
苏雪遥也没想到自己会看丈夫看到走神,她脸上红晕更甚,慌乱之间,便咬了一大口。这下可糟糕,枫溪鱼虽然刺不算多,也是有一些儿的,一根小刺儿哽住了她。
谢衡月见她说不出话来,吃了一惊,忙丢下烤鱼,俯身手中用上内力,将她喉咙眼的那跟刺逼了出来,那刺飞射而出,插在他们三尺前的土地里,没入土中,可知道谢衡月用了多大的气力。
苏雪遥这才咳嗽起来,谢衡月忙取出他们带着的水,喂着苏雪遥喝了几口,让她顺过气来。
苏雪遥挣扎着从他膝头爬了起来,眼角泪光点点道:“王爷,我们好好吃罢。”
谢衡月将她搂在了怀中,安慰道:“王妃,是本王的错,本王再不如此了,王妃莫要生本王的气。”
苏雪遥被他歪缠不过,最终还是坐在了他的怀中,两人分食着鱼,谢衡月小心地将刺儿皆挑了出来,以免她受伤。
苏雪遥看他那般细心周到,心里既感动又有些奇怪,他一看就是做惯这些的。然而不知道他乃皇子,出入皆有人伺候。
“夫君这手艺是从哪里学的?”
“好吃么?”
“嗯。”
谢衡月脸上的笑容变得极淡,他轻声说:“是我父皇教的。”
苏雪遥不由想起,她自重生成婚以来,还没有进宫面圣,亦不曾见过老皇帝。
谢衡月见妻子关切地看着他,他便又多说了几句:“我六岁那年,跟着父皇去下江南。那时候母后刚怀着八妹,舟车劳顿,她起卧不安,也吃不下饭。父皇很焦急。”
苏雪遥见他的脸不知是被火苗烤着,还是被红枫叶映着,面色上似有火光闪烁不定,她轻轻问:“后来呢?”
她直到在普善寺里静修,才发现她其实对谢衡月知之甚少。如今她很想听他多说一点儿自己的事儿。
谢衡月一边喂给她烤鱼,一边轻轻道:“后来母后跟父皇说,她只想吃父皇给她做的烤鱼。”嘉怡先皇后跟皇帝是青梅竹马,在皇帝未登基前,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谢衡月看苏雪遥鼓励地看着她,他便接着说下去:“父皇为母后烤鱼,我便立在一边。父皇趁母后不注意,招手让我帮他看火。所以后面几条皆是我烤的。父皇夸我十分有天分,第一次就烤的那般好吃。”
苏雪遥看他面上明明是微笑着的,然而看上去情绪却很低落。她不由伸手去摸他的脸颊道:“王爷莫要悲伤……”
谢衡月不知道自己脸上流露出什么样的神色来,但是妻子的手那般温柔,他便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只觉一阵温暖从她的手心传到自己心里来。
父皇沉迷炼丹长生之前,母后没有薨逝之前,待他还是挺好的。他曾经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
就是这次眼看谢清商和他母后从中作梗,他要娶不到苏雪遥,进宫向父皇讨圣旨的时候,父皇还问他:“你是真喜欢苏家的女孩儿,还是为了她的皇后命娶她?”
丹炉的融融火光照着父皇的脸,他看上去十分疲惫而且衰老。父皇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紧紧盯着他。
而他冷冷道:“哪一个选择能让你下旨赐婚,我就是哪一个。”
父皇十分震怒,将他赶走了。随即赐婚的圣旨传到了首辅府,他终于松了口气。
谢衡月望着怀中的小娇妻,心里十分满足。不意婚后,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甜蜜,只是人总贪心,如此良辰美景,而他心中却犹有不足。
他伸手按着王妃摩挲着自己的脸颊的手:“王妃,父皇先时也不是如此模样,然而他却变了。王妃,你会变么?”
苏雪遥心微微一颤。我也会变,前世我们龃龉不断,至死未能剖白心意,今生甫成婚便你侬我侬,我变了,郎君你也变了。
苏雪遥晕红了脸颊轻轻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王爷总宽慰妾身莫要挂怀往事,妾身也想如是对王爷说。”
谢衡月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感觉她的身子贴上了自己,仿佛如此拥着她,便拥有了天下。
谢衡月轻轻抚着她的长发道:“王妃,答应我,不要变。”
却听怀中的小娇妻轻轻叹了口气道:“恕难从命。”
谢衡月心中失落,然而却无法可想,她不答应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却听苏雪遥接着柔声道:“妾身从此要变得更好才行。妾身自知鲁钝,以后要更尽心侍奉王爷才是。”
谢衡月一时大喜,他将她埋在自己肩头的脸捧了起来,只见她十分害羞,垂目不看他。
他心里十分不足道:“王妃看着我。王妃为什么总不看我?王妃总是说着这般甜蜜的话,却不看着本王,娘子,看着我啊。”
苏雪遥无奈,只能抬起眼注视着他,只觉秋光明亮,清透无比,谢衡月在那秋光中显得清雅而又英俊,她一时竟看着他便移不开眼睛。
谢衡月见她又看得呆了,他心中十分满足,总算不是自己一人犯傻。
他待要吻上去,苏雪遥却如梦方醒,身子向后微退,她扭脸看着那火堆,吃惊地道:“王爷,糊了。”
谢衡月终于忍不住手中用力,将她推倒在青石上,一边狂乱地吻着她,一边低声道:“王妃说得没错,我可不就被王妃点着的这把火烧糊了。”
背后的青石板在秋阳下被晒得暖烘烘的,虽然有一点硬,但是她依然觉得很舒服。
苏雪遥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头顶晴朗明亮的湛蓝天空,一行大雁飞过,秋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长发,然而她却只觉地周身火热,混沌间不辨南北。
谢衡月低声抱怨着:“王妃为什么总是在此时走神。”
他既然停下了这吻,苏雪遥终于能喘息片刻,她忙羞涩地轻轻道:“王爷,鱼……”
谢衡月亲上了她小巧的鼻尖,低声说:“王妃还有时间关心鱼,如今本王便是脱了水的鱼了,王妃且度口气给本王这条鱼吧。”
苏雪遥却不肯依从了,她歪过脸去,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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