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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妻娇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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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遥微微一惊,她一直不知道王匡卢前世为什么会被关到普善寺中,现下她猜到了几分。
王匡卢拍桌站起,在谢衡月面前跪了下来。
苏雪遥一惊,望着谢衡月,却见谢衡月端坐不动,冷冷地看着王匡卢。
王匡卢抬头咬牙道:“我家中表妹与我青梅竹马,已经三媒六聘要完婚。然今年花朝节,表妹出门踏青,被奸人掳走,从此便失了消息。我千方百计找到了她的行踪,不料查明幕后指使竟是谢清商。”
谢衡月猛地站了起来,冷冷道:“不必说了。今日你便找王府长史官罗振康。我马上便要去解京都之围。你可愿随行?”
王匡卢低声道:“学生愿往。学生只愿王爷能助学生搭救表妹。”
谢衡月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表妹失踪这许久,你跟她的婚约定然已经取消了罢。她这一生,也许已经被谢清商毁了,你还要救她么?”
王匡卢眼睛发红,他道:“表妹陷于敌手,不辱清名。家中确实要取消婚约,但我坚决不肯。求王爷助我!”
谢衡月心中百味杂陈,谢清商这个毛病新添的。自从皇帝下旨将苏雪遥赐婚给自己,谢清商便到处搜罗与苏雪遥相像的女子,谢清商自以为做得隐秘,却瞒不住他。
不想他如今都不止是秘密采买歌姬丫头,开始强抢民女。用心可耻,罪该万死。
“站起来,收拾一下,三刻之后,我们便走。”谢衡月丢下一句话,一把抱起他的王妃便从屋顶的破洞飞遁而出。
苏雪遥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轻声央求道:“夫君,带我一起走罢。”
谢衡月想到谢清商那无所不在的窥视,想到王匡卢所言,他突然觉得,这看似安全的书院也很不安全。他终于吐口道:“嗯。”
苏雪遥不由喜不自胜,她在他怀里,直起身子便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谢衡月微微一愣,不自觉嘴角一扬,一边飞纵,一边吻上了她。
他刚从山峰上下来,便见到了山道上袁腾义带着人等着他。袁腾义查勘到了他的脚印,便顺着追了过来。远远望到两人坐在藏书阁顶,你侬我侬,便不敢打扰,悄悄退下来,守在此处。
谢衡月抱着苏雪遥擦过他的肩,说:“整队,三刻之后即刻出发。”
听闻二人要回京城,静慈师太说她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他们二人说走就走,墨染芝华绿绮红鸾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苏雪遥倒很开心,她坐在椅子上,看她夫君在整理铠甲。他本来上山来的时候,穿着这铠甲,但他准备来救苏雪遥,便将铠甲脱了下来。
铠甲历经烽烟战火,有些地方已经凹凸不平。谢衡月正小心地拿着一只小锤,对着铠甲锤锤打打,将它修理得更加平整。
苏雪遥觉得这样看上去十分有趣,她轻声问:“王爷为什么要自己修整铠甲?”
谢衡月手一顿,又接着干了起来,他慢慢说:“这是高祖皇帝的铠甲,传给了父皇,我十八岁那年,父皇又传给了我。”
苏雪遥十分惊讶,这铠甲望去虽有磨损,然而谢衡月一阵敲打之后,甲片明亮无比,哪里像是多年之物。
苏雪遥轻轻道:“夫君,你可曾想过,也许父皇他也属意你。”前世隆庆皇帝没少申饬她禁足她,还给谢衡月塞各种女人,甚至想让他们和离,对她十分不满。
可是想到隆庆皇帝在金殿上被谢清商气得吐血而亡的情形,她又不免心中一叹,默默念一句佛。
谢衡月脸色沉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一时墨染从外间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条厚厚的布裤,高兴地说:“王妃,可算得了。”
墨染看了一眼谢衡月道:“王妃,王爷要带你骑马走。可你这般娇嫩,路途又这般长,会吃大苦头的。当年我学骑马的时候,先皇后娘娘教给我做的。仓促之间做不了太精细,这布裤虽然不美,然柔软厚实,可以护腿。王妃一定要穿。”
苏雪遥脸一红,接了过来,轻轻道:“墨染想得周到,多谢啦。”
如此忙乱一番之后,也不知道到底收拾了多少,除了随身的,大部分东西都被留在了后面的车上。
而苏雪遥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被谢衡月拦腰抱上马去。
夕阳已经沉没,黄昏时分,甘泉山变得朦胧起来。行不多久,便彻底入夜,他们点起了火把,夜里望去如同一条璀璨夺目的火龙,朝京城的方向涌去。
苏雪遥坐在马上,一路疾驰,被颠得骨头都要散了,然她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直到队伍修整的时候,谢衡月才发现她额上皆是汗。
火光照着她的脸,望去颇为憔悴。谢衡月不由十分心疼,他低声道:“这急行军,岂是你吃得消的。怎么就一定要跟来呢?”
苏雪遥就着他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轻声道:“妾身不累。”
谢衡月见她脸上皆是汗水,不见一丝脂粉,依然秀丽夺目,他心一热,忽问:“那布裤有用么?待一会儿让我看看,有没有磨着娘子。”
苏雪遥红了脸,垂头极小声地说:“有用,不必看了……”谢衡月轻轻一笑,已经又把她抱上了马鞍,对大家喊道:“出发!要到了!”
第52章 援兵已至。。。
皇宫;因京城被围;不知何日才能脱困,故而皇后娘娘下令;阖宫厉行节约。
是以虽已入夜;而偌大的皇城中却烛火寥寥。
即便在皇帝的万寿殿里,也只点着一盏孤灯。宫殿深邃辽阔;丹炉的熊熊火光照亮了半个殿;隆庆皇帝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听着黑暗里有一人在向他奏报。
隆庆皇帝忽然问:“你出宫多少年啦?”
暗影里的人露出身形来,却是谢衡月的大管家杨内侍,他低头道:“晋王封王开府;奴才就跟着出宫了。”
隆庆皇帝微微抬头似乎在回忆;他又问:“苏皓家的女儿如何?她待小六好么?真是小六说的那样么?”
杨内侍低头道:“王妃不似传言;与王爷十分和睦。”
隆庆皇帝叹了口气:“如此甚好。朕赐婚一场,也不想看到一对怨偶。佳偶天成;皆是命数啊……”
深宫里一时寂静,只有丹炉火焰燃烧的哔哩啪啦声。
杨内侍小心地说:“前日;奴才在王府,看到了裕华长公主,因公主形貌大变;奴才过后才认出来。”
隆庆帝睁开了眼睛;他低声道:“裕华回来了,为什么去看小六,不来看朕呢?”
杨内侍伏地道:“要把长公主带来么?”
隆庆帝疲惫地叹了口气:“不必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她已是方外之人;就让她跳出这红尘万丈,随她自在吧。”
夜半京郊,灯火如龙,照得亮如白昼。
远处营帐的灯火密布,如同繁星。那是围城的敌军帐篷和谢衡月援兵的帐篷,密密麻麻直到天际。
苏雪遥第一次见如此壮观的场景,心中十分忐忑,知道明日接战,战况一定非常惨烈,今夜注定难以安眠。
静慈师太站在她旁边,望着浓重夜幕中不可分辨的远方,京城就在那里,她低声道了一声佛。
苏雪遥轻轻地安慰她:“如今我方大军已至,都城之围将解,皇上定会无恙。”
静慈师太轻叹道:“京城之围将解,然黎民涂炭之势难解。”她望着不远处跟罗振康、王匡卢等人讨论的谢衡月,轻轻道:“希望晋王能走上对的路,可以消弭天下动乱。”
她身后有人忽然冷冷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若想没有烦恼,便将天下人通通杀光了,送给阎王爷去烦恼罢。”
苏雪遥大吃一惊,说话的人正是厉芜尘。
虽然她前世听多了他这样狂悖森冷的话,可是他话里的深沉杀意,还是令她颤抖。
厉芜尘此人,难以常理揣度,前世就令她十分烦恼。不想今生居然会提前几年与他相遇,她微微打了个寒战。
静慈师太合十,平静的回身道:“施主,你心中魔障又生,施主诵经静心罢。”
厉芜尘是顶尖杀手,轻功极佳。不知道何时就不声不响地跟上了他们的队伍。一如前世,他总像影子一样跟着静慈师太。
苏雪遥不知道他和师太之间有何纠葛,前世他几次救护师太,又几次翻脸无情将师太打成重伤。此人实在危险。
苏雪遥不由偷偷望向远处正被幕僚们包围议事的谢衡月,心里很希望他能注意到这边的情景。
她不敢去看厉芜尘,此人杀人救人皆在一念之间,她唯恐哪一句话说不对,又忽然引着他发了疯。
厉芜尘听了静慈师太的话,没有说话,却转头忽然看着苏雪遥,语气毫无起伏地说:“女人,我救了你和你的汉子,你还没有跟我说谢谢。”
苏雪遥一愣,今日白天能杀出重围,确实要多谢他。她福了一福道:“多谢侠士相救。”
“不是侠士,我叫厉芜尘。”他苍白的脸在火光之中被染上了一层颜色,他的眸子又黑又深,英俊不凡。
此时望去,他的脸上倒多了几分人气,不再像白日一样,看上去像个从百年墓中出来的厉鬼僵尸。
“谢谢你,厉芜尘。”苏雪遥无奈,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厉芜尘的神色微微一动,冷冷道:“你认识我,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好像你曾叫过我很多遍。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说着他忽然身形一晃,瞬间便站在了苏雪遥面前。
苏雪遥心里猛跳,她被他如此逼近,她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慌乱之间,差点儿摔倒。
她重生以来,丈夫父母皆被她混了过去,此时他突然发难,她心中胆怯,一时难以回答。
静慈师太见厉芜尘忽然举止怪异,如此逼近苏雪遥,忙伸手拦在了苏雪遥面前,看着他漆黑无光的眼睛道:“施主,别忘了自己的戒条。”
苏雪遥心中一惊,知道要糟糕,厉芜尘果然猛地看向师太,目露凶光:“杀了你就没有戒律了!”
苏雪遥只得向求救谢衡月,厉芜尘这样凶性大发,她们都毫无办法。
然在她即将开口呼救之时,厉芜尘却又回眸看着苏雪遥说:“我一靠近你,就觉得心里既暖又涩。据说这就是爱情,我想我喜欢你。”
他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却依然平淡而冷漠,他凝视着苏雪遥:“你再笑一笑,就像那天在河边那样。”
那天他被王府追杀,在河边看到苏雪遥,认出她是晋王妃,本来打算跳下来挟持她,以便逃脱追捕。
可是却看到她微笑着将脸轻轻枕上怀中丈夫的衣物,那瞬间她脸上幸福温柔的表情,让他死寂胸膛里的心猛然跳动起来。
苏雪遥既吃惊又困窘,他提到河边的事儿,她的脸不由更红了,她垂下眼睛,慌乱地讷讷无语。
火光里望去,这样的她看上去娇艳无比,那绝色容光,即使是厉芜尘这样的冷面杀手,也不由看楞了神。
此时苏雪遥身后忽然劈来一道凌厉的剑风。
厉芜尘反应机敏,忙向后翻滚,躲开了那一剑。然那剑锋却如影随形,像一条银龙一般追了上去。细剑光寒,正是谢衡月出手了。
谢衡月刚跟幕僚们商量妥当,决定到半夜偷营,明日太阳升起,便对敌军发起总攻,为京城解围。
谢衡月忙完了,心中十分牵挂着他的小娇妻。
然而他一回头,却看到远处厉芜尘,忽然逼近苏雪遥,吓得苏雪遥退了一步。
谢衡月心中一急,立刻提气纵跃,刚刚落地,就听到了厉芜尘出言调戏小娇妻。
谢衡月不由怒火冲天,厉芜尘白日救了他,他本想着不知他为什么要追杀静慈师太,若他能和姑姑解开过节,倒是个助力。
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无耻狂徒,当着别人丈夫,便敢如此觊觎人家妻子,简直活腻歪了。
说话之间,谢衡月剑光闪闪已经追上了厉芜尘。谢衡月怒火熊熊,出手便不容情,剑光凌厉,厉芜尘左支右拙,躲得险象环生,却始终不出剑。
谢衡月虽怒气更甚,然而却不想在此时占他便宜,停下剑喊道:“你的大黑剑呢?再不拔剑,自求死路,我就如你所愿,结果了你!”
苏雪遥和静慈师太齐齐叫道:“不可。”
谢衡月听厉芜尘如此无礼,而她们却还维护这小子,不由更生气了。
厉芜尘却用他黑漆漆的瞳仁瞪着谢衡月说:“我不和你打。女人她喜欢你,我要杀了你,她会伤心。”
苏雪遥不想他会如此说,刚吓白的脸又腾得红了起来。
谢衡月待要发怒,说谁杀谁还不一定,论武功明明我比你高。
可是他听到这混蛋那般坦然地说“她喜欢你”,又忍不住心中喜悦,一时杀气消减了不少。
谢衡月哼了一声,收剑回鞘说:“知道她名花有主,心有所属,就滚远一点,别来骚扰她。我也不想杀你,脏了我的剑。”
他便打算回身去安慰他的小娇妻。
厉芜尘却又说:“你为什么不要了她?她喜欢你,那你喜欢她吗?你若不喜欢她,就告诉她。我来娶她,她一看就是个死心眼女人,只肯跟自己丈夫。我想要她,就只能娶她了。”
谢衡月不由气炸了肺,重新拔剑怒喝道:“你找死!”
这次他出手比刚才更加凌厉,杀招疏影横斜笼罩他全身,要将他立毙剑下。
厉芜尘再无腾挪之地,眼看就躲不过这招,却依然不肯拔剑。
苏雪遥和静慈师太齐齐惊呼:“不要!”
谢衡月手一顿,头脑清醒了一点儿,他那一剑中途变了方向,剑气喷吐,厉芜尘身后一棵大树发出巨响,竟然被谢衡月的疏影横斜的剑气拦腰砍断。
厉芜尘虽未直接中剑,但也被谢衡月剑风扫到,被震飞了出去,跌坐在草地上。他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显然受了内伤。
静慈师太忙求情道:“王爷,厉施主被杀手组织断剑谷养大,个性古怪不通世情,王爷莫要与他生气。”
苏雪遥也有点焦急,对谢衡月道:“郎君,他……”然她心中想到厉芜尘刚才那番话,又不由羞窘万分,说不下去,转身便向山坡下去了。
谢衡月一剑挥出,厉芜尘始终不拔剑,他心中也颇感无趣。他怒火已经发了出来,一时竟不想挥第二剑。
他见苏雪遥又羞又气,转身便走,心中一乱,再不想分神理会这个脑子有病的杀手。
什么天下第一杀手,原来是个登徒子。可恨自己背了风流之名,却从来不曾真个有什么风流举动。
谢衡月一边想,一边追上了她。他拉她的手,她却轻轻甩脱,谢衡月不由心火上涌,拦腰便将她抱了起来。
苏雪遥不由一声惊呼,回过身来,却被他深深吻住了。
他一边吻,一边道:“娘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为夫该如何是好啊。”
月光明亮,秋风飒飒。他们两人这一番追逐,远离了众人。
苏雪遥为我喘着气,她伸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放她下来。
然而谢衡月却吻得更加用力,他的臂膀非常坚实,他紧紧压制着她的一切反抗,用力吻着她,让她意乱情迷,吻着她,直到她没有丝毫力气,在他怀中化作了水,浑身皆变得柔软起来。
谢衡月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他低声在她耳边道:“等你毒解了,半年后我们便圆房吧。”
苏雪遥不由脸红了。在那瞬间,他们皆想到了厉芜尘刚才粗鲁的言辞。
夜凉如水,秋风吹过,发黄的蒿草晃动着,谢衡月搂着她坐在草地中,随手摘了一朵淡黄色小菊花,便插在了她的发上。
苏雪遥伸手将那小花儿摘了下来,待要扔掉,却觉得月光下它显得十分可爱,一时有点儿不忍心。
谢衡月凑了过来,握着她的手,使劲儿一吹,花瓣被他吹散了,她手里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蕊。
不等苏雪遥抱怨,谢衡月张嘴就将那嫩黄的花蕊吞到了肚子里,还顺势咬了咬她的手指。
苏雪遥又气又笑,然而谢衡月却抬起脸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有我在,就要看着我,别的人,别的事,别的花儿,皆不能夺走你的目光。”
苏雪遥被他这样理直气壮的占有欲惊呆了:“夫君,你……”
谢衡月收紧了搂着她的臂膀,低下头去,望着她黑亮的眼睛,如今他们已经生死相许,他终于敢吐露一二自己的心事:“我就是如此。娘子你怕我么?”
苏雪遥脸一红,扭过脸去轻轻道:“不怕,然夫君莫要如此,不日便要进皇城,夫君人前不可如此了……”
谢衡月婚后一直沉湎与他小娇妻的温柔乡,闻听此言,才发现,他们甜蜜的新婚时节将要过去了。
明日战后,他将正式宣告加入夺嫡斗争,他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力量。他风流纨绔的形象将成为过去。他恐怕很难再如此无所顾忌地与她温存了。
他一时惆怅,轻轻问道:“娘子,在你梦里,厉芜尘救了你很多次,那你们,你们可曾……”
苏雪遥听他吞吞吐吐,既想装大方,又有点咬牙切齿。不由忍俊不禁,偷偷一笑。
她轻轻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道:“王爷总是跟我说,梦是反的,梦是假的。梦里的皆不作数。”
谢衡月咬着她的耳垂,恨恨道:“王妃怎么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该记着的事儿,却当耳边风?”
苏雪遥被他咬得身子一颤,不由搂紧了他的臂膀,她喘息着低声道:“夫君,梦中我也不曾与他如何。倒是夫君你,不知梦中还想着哪家娇娘……”
谢衡月闻言心中大定,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娘子吃醋的时候,比平常伶俐百倍。我这边厢说厉芜尘那个混蛋,你在这里就开始编排起夫君啦?”
说着便将她压在草丛里,肆意温存起来。而她低喘着,也悄悄搂上了他的腰。
前尘往事如流水,只需惜取眼前人。
却听远处传来了闷雷一般的隆隆炮响。两人皆一惊。
他们从草地里坐了起来,原来已经月上中天,这边的将士去偷营了。
随着炮声,那灿若繁星的两军帐篷中间出现了火光,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喊杀声。
他们站了起来,望着远方,滚滚黑烟升向了月夜。
谢衡月轻轻说:“我也得出发了。娘子等我回来。”苏雪遥投入了他的怀抱,一言不发地抱紧了他。
皇宫万寿殿里,隆庆皇帝睁开了眼睛:“我好像听到了炮声。”
门口一阵喧哗:“皇后驾到!”
昏暗的宫殿随着皇后的到来,也变得明亮起来。
皇后的从人一字排开,手里点着明晃晃的纯金镶八宝琉璃八角宫灯,四角垂坠着水晶璎珞叮当,煞是好听。
隆庆皇帝昏昏欲睡,眼睛睁开了一线,看着皇后微微吃了一惊。
已经是深夜,皇后却盛装打扮,穿着全套礼服。只见她头戴珠冠翡翠环绕,冠上遍插金凤,二十四只大小金花翠钿围绕,身穿藏青色袆衣,袆衣金线绣着凤凰,曲颈向天,毛羽灿灿。在宫灯照耀下,烨烨其华,灿烂无比。
皇后凤眼朱唇,既明艳又端庄,丝毫看不出年纪来,美得夺目。
隆庆皇帝叹了口气道:“梓童深夜来此,何故做此大妆?”
皇后俯下身去,抬起头悲切地说:“贼子攻城了,皇上不闻炮响么?”
皇帝:“喔”了一声,似乎在说隔壁家的事儿,闭上眼睛重新坐在蒲团上养神。
皇后脸上的悲恸之色扭曲了一刻。好像大戏开锣,观众却不买账一般。
但她迅速就恢复了情绪,接着以袖擦泪道:“皇上,东大营守将投敌,我们城中就剩五城兵马司几千人,羽林军精锐被皇上派去寻找大皇子,如今城中空虚,竟无一战之力了。”
皇帝不语。
皇后却极有耐心,没有观众也要把戏唱完。
她接着哭道:“皇上,天佑我朝,如今都城被围,危如累卵。皇上请及早做准备。妾身大妆,是想在敌军破城之时,以皇后身份体面殉国啊。”
一时皇后的从人皆哭成一片,跪下道:“娘娘不可。”
隆庆皇帝的眉毛终于动了动,他微闭着眼睛,疲惫地说:“梓童,何至于此呢?这炮声还远在城外。京师布防严密,城高墙厚,便要破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梓童回去吧,不要担心。”
皇后的凤眼闪着一道凌厉的光:“皇上!到了这般情势,皇上就早日立储吧!”
她的话音一落,殿里呜咽的哭声皆停了,只听到秋风吹着没关紧的大殿的门咯吱作响。丹炉的火光猛地腾了起来。
隆庆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越发疲惫起来,他睁开了眼睛。
他到底是当皇帝多年的人,自有一番威势,忽然不苟言笑起来,所有的宫人皆伏地不敢做声。
皇后的身子也微微一缩,垂下眼睛来,不再逼迫他,只等他明断。
隆庆皇帝的脸在丹炉的照耀下,没有丝毫表情,然而却令人不敢直视:“等明日吧。明日午时,若依然等不到援兵。便下诏立储。”
众人皆跪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也款款膝行,凑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抬头柔声道:“皇上求仙炼丹勤谨,妾身已有几月不见皇上了。如今……”
她忽脸上又现悲容,却勉力忍住,似乎是悲伤不能自禁:“今夜,便容妾身在此侍奉皇上吧。”
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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