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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妻娇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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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安大长公主又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十分悲愤,握紧手中龙头拐,很想轮起拐杖来,把陆莫繁狠狠打一顿。
  她却听门边有人道:“清宁公主实乃吾辈楷模。”
  所有人皆一愣,只见苏雪遥站在那里,容光绝世。
  她面色肃然道:“人皆说女子柔弱,然清宁公主却胜男儿百倍。当初北疆平定,公主本来已经还朝,却依然守着诺言,在玉女关中驻守数十年。她不辞劳苦,餐风露宿,守卫国门,乃是大仁大义大勇之人。”
  四皇子妃刘氏大吃一惊,其实清宁公主之事早已时过境迁。
  这么些年下来,镇安大长公主府也十分低调深入简出,大家早就忘记了清宁公主了。勋贵们在京中享太平,谁还记得数十年前,有位公主还在寒苦塞外戍边未归?
  陆莫繁终于动容了,他长叹一声,一躬到地道:“当年之情景,北疆大兵压境,国朝无力争锋,只能牺牲公主,是草民对不起她。”
  镇安大长公主方才听到苏雪遥之言,便已经泪流满面。如今见陆莫繁终于肯认错,她的愤怒减了不少,然而悲伤却更甚了。
  却见陆莫繁直起身来,对镇安大长公主说:“然当时的情景,即便再来一次,草民也依然会上书皇上,派公主和亲纳贡,而不是与北疆开战。”
  苏雪遥本来一直觉得陆莫繁脾气很好,为人十分通达,是她学习的前辈。没想到陆莫繁也有这样牛脾气的时候。
  眼看镇安大长公主又要发怒,苏雪遥忙轻轻道:“陆先生,如果再来一次,大家料敌于先,一定会想出更好的法子对付北疆人,自无需公主牺牲。”
  她说得十分温柔,话音又十分婉转动听。
  一时大家皆望着她。
  陆莫繁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感慨道:“晋王妃说的没错。是老夫没考虑周全。”
  镇安大长公主也朝她转过脸来,她脸上的怒容收敛了,她道:“好孩子,说得好,过这里来。”
  苏雪遥忙去搀扶老太太,才发现镇安大长公主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她知道老太太方才是真动了气。
  她忙用帕子给镇安大长公主拭泪,轻轻道:“今日重阳佳节,大家欢聚一堂,实属不易。甘泉八景之一的繁花叠泉便就在这里,一会儿我们便登高望远,赏花饮酒吧。”
  四皇子妃刘氏,没想到这样一场翻脸好戏,就如此被苏雪遥化解了。她心中不忿,正要继续说,却对上了镇安大长公主冷冷的目光。
  刘氏心一惊,一下不敢再多言。镇安大长公主脾气有多么火爆,大家也都见识过了。今日若真触怒了她,自己挨了打,大约也是白挨。
  当下四皇子妃刘氏便假做擦泪,低头不语。她心中只咒骂皇后。本来这宴席她并不打算来,结果皇后忽然半夜送信来,叫她今日上温泉别院来。
  如今谢清商失势,众人见了他们四皇子府的人,皆客客气气,以往的热络劲儿皆没有了。甚至连原本鲁王府一系的人,都不主动过来跟她叙话。她心中气闷难当,暗暗怀恨,暗想着他日鲁王登基,今日的一切委屈,她都要讨回来。
  “王妃,他们皆走了。”跟着她的侧妃周轻烟见刘氏不知道在想什么,目露凶光,她心中一抖。王妃不高兴就是自己倒霉,还是赶紧让她跟上大家为妙。
  另一个侧妃雪浪却看了看附近的群山,看周围没人,便收起了恭敬的神色,对刘氏道:“再等一会儿。听到声儿,你们就跟着我走。”
  刘氏看着她,不由又一阵气堵。
  这雪浪本是自己府中的丫头,她抬举雪浪,也是为了压那周轻烟。没想到雪浪趁着这几日谢清商受伤,歇在家中,使出浑身解数,用种种低贱的法子,哄住了爷们儿。如今越来越猖狂起来。
  刘氏管不了雪浪,只能将气撒在周轻烟身上:“走走走,就知道玩。养你们有什么用,真是白费米粮!”
  温泉的更衣室中。
  皇后头发湿淋淋的,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蔽体,被扔在了一边。她方才手中,用来刺杀皇帝的钗子也扔在了她的脚下。
  她满面死灰,直愣愣的望着地面,连眼泪皆没有了。
  她方才狠下心行刺皇帝,却被皇帝捏住了手腕,直接摔在了温泉中。
  皇帝静坐着喝茶,眼中一片冷寂:“说吧,快点儿把解药拿出来,朕就不计较你方才行刺之举,依然按照前面的约定,留你们穆家一根苗。不过他要改姓,更不能得知自己的身世。皇后,你不要再拖延了。”
  皇后忽然笑起来,看上去却十分悲伤:“你这么多年,对我对清商,皆是在作伪吗?你已经是九五之尊,你不喜欢的人,皆可以除去。你跟我这样演了一出大戏,骗了我,骗了清商,很好玩么?”
  皇帝微微皱着眉头道:“父皇偏爱贵妃之子,硬要废嫡立庶,还要压着诸位能干的皇子们的头。他迟迟不立储位,终于酿成大祸。朕,决心绝不重蹈覆辙。朕对皇子们的疼爱皆出于真心,朕想的是,皇位要有能者居之。朕要为皇朝留下真正合格的继位者。”
  他看着皇后,淡淡道:“朕对你,也一样。然而你我的夫妻之情,已经在方才温泉中便尽了。现在我们谈的是孩子。”
  穆慈仁听皇帝说的那般冰冷,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
  她在地上端坐起来,望着他讥讽地说:“你是皇帝。皇子们,先是你的臣,才是你的子。你对先皇怀着深深的怨恨,最后却成了比他更坏的父亲。惜子如害子,惯子如杀子,你可知道?”
  隆庆皇帝点点头,目中毫无情绪道:“你说得没错。可惜这番良言,你没早说。解药是什么,在谁手里,你说出来吧。”
  皇后看着隆庆皇帝,她知道就像他方才说的那样,在他心里再不会对自己存一分怜悯了。
  她的心中又冷又绝望,然而到了此时,她亦不能不为穆家考虑。
  她咬牙轻轻道:“毒是续白新配的。解药也在他手里。抓到他就知道了。”
  隆庆皇帝大吃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续白新?续白新还活着?续白新是你的人?”
  隆庆皇帝在心里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眼中都是痛恨:“当年你害八公主不只是出于嫉妒吧。说,当年你拿了北疆人什么好处?让你可以这样出卖你的丈夫,你的祖国?你为什么这样辣手,要害死无辜的孩子?”
  皇后看着隆庆皇帝愤怒的眼睛,心中倒升腾起了另类的快感。
  她低哑地笑了道:“北疆人?北疆人恨不得把举国的宝藏都给本宫。只要本宫那时候,能助他们解除亡国之祸。”
  她看着隆庆皇帝的愤怒,淡淡笑道:“我好不容易才生了清商。可你表面上雨露均沾,实际上待我冷漠如冰。我们母子的未来一片黑暗。我牺牲这么多,我要拿到我应得的。清商一定要成为未来皇帝,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隆庆皇帝终于忍不住俯下身来,将皇后拖了过来,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道:“毒妇。不要说是朕把你逼成这样的。是你心中永不满足的野心,让你变成了如此扭曲的模样。”
  隆庆皇帝痛心地松开了她,对一旁侍奉的李公公道:“朕不想再看见她了。朕死了之后也不想。”
  穆慈仁发疯地喊叫起来,却只喊出一个字就被堵上了嘴。
  隆庆皇帝心中一阵一阵的冷,他走出了更衣室,来到了外面。猛烈的山风吹着他的心,他只觉一片茫然。
  八公主死的时候,皇朝正在跟北疆做最后的决战,他为此不敢大肆清理朝堂,在追查不到真凶之后,就想以续白新的话结案。
  然而他没想到遭遇丧子之痛之后,贤良恭顺了半生的嘉怡皇后,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嘉怡皇后猝然死去,他伤心欲绝,还要强装无事,在半夜批阅奏折时候,终于撑不住吐血,大病一场昏迷半月。
  彼时皇子们尚幼小,竟无人可以继位。于是国朝攻破北疆的最后一个机会,就这样丢掉了。
  隆庆皇帝漫无目的地走在山间。他这些天来,亦在细细按着谢衡月呈上来的续白新的行医手札还原当时的情景。越来越肯定,八公主的死,一定有北疆人插手。
  今日皇后终于承认了,而却一切于事无补。
  隆庆皇帝喃喃道:“嘉怡,你的时候说,丈夫不可靠,儿子也不可靠。不对,你的儿子还是可靠的。他花了这么多年,终于为八公主的死,找到了真相。朕对不起你,若朕死去,你也一定不愿意见朕了吧。”
  那边厢苏雪遥引着众人从右侧的山路下去,去看那甘泉山八景之一的繁花叠泉。
  陆莫繁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来了。镇安长公主脾气太爆了,他本有事要当面跟她讲,结果还没说出口,老太太就翻脸了。
  陆莫繁心中叹气,他想到了清宁公主。
  很多年前,他拒婚的时候,清宁还没有被封为和亲公主,还是清宁郡主。她美丽明艳肆意张扬,他少年意气满腹雄心。若清宁只是清宁,他一定遣媒人上门提亲。然而她不是。
  他陆莫繁不管是做纯臣入仕,还是在山野继承师父衣钵,执掌汾阳书院,皆不愿与勋贵扯上关系。
  没有想到清宁居然那般决绝和勇敢。本来不过是少年时代一段相逢,反而令他终生难以忘怀。他单身至今,没有娶亲。
  然而往者不可追,镇安大长公主,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陆莫繁心中一叹,加紧了脚步,跟了上来。
  他此来袖中还揣着清宁公主的书信,本是要借机给了镇安大长公主,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寻到机会,倒先挨了骂。
  镇安大长公主眼角的余光留意到陆莫繁追了上来,她哼了一声,心中也有些为难。她本来也是打算好好跟他说话,并不打算跟陆莫繁算账。
  当年陆莫繁拒婚之后,清宁在和亲之前,曾亲自打上陆莫繁的家门,将陆莫繁狠狠揍了一番,对他说:“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本公主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从此本宫改过了!”
  镇安大长公主心中难过,她儿子众多,女儿却只有清宁一个。清宁公主就这样一去不回头,自己垂垂老矣,十分思念女儿。
  忽然山风变得小了起来,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山谷。
  午后明亮的阳光照耀着整个山谷。众人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由皆发出了赞叹。
  只见这山谷中开满了各色岩菊,花海在阳光下绚烂无比,而这一望无际深浅不同的绚丽花海尽头是一条细细的飞瀑,远远望去,飞瀑上挂着一道七彩的霓虹。
  苏雪遥深吸一口花香,对大家说:“这里便是甘泉山八景之一的繁花叠泉了。那飞瀑便是甘泉所在。甘泉山既得名于此泉水。泉水甘甜,据说可以明目润肺,山中山民饮此清泉,精神健旺,可过百岁。”
  静惠公主十分喜悦道:“这繁华盛景,正应了重阳登高之意。晋王妃,你这安排真是妙。”
  苏雪遥见镇安大长公主望着眼前的美景也略开怀了些,她对苏雪遥微微一笑道:“晋王妃蕙质兰心,如此安排真是独具匠心。”
  苏雪遥心中终于放下心来,她忙碌这些天,这温泉聚会,到了现在总算是过了一多半了。
  她如今既得了大家好评,又没有出了乱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般能干。
  大家一边称赞眼前的美景,一边夸奖苏雪遥,不吝赞美之词,让她的脸都有点红。
  四皇子妃刘氏在人群后面,看苏雪遥众星拱月一般,她心中不悦,脸上还得挂着笑容与人一起称赞苏雪遥,暗中早在磨牙了。
  周轻烟看着苏雪遥,心中百味杂陈,她想当初苏雪遥骂她:“你好歹是国公家的小姐,即便是庶出的,做人正妻也绰绰有余,你成日想着做妾,脑子进水了吧!”
  周轻烟到了如今,才真正明白了苏雪遥的话有道理。她自己一心要嫁谢清商,当初做妾也甘愿,还真是脑子进水了。
  苏雪遥发现了周轻烟的目光。她也隔着众人,遥遥地看着周轻烟。
  想要发现周轻烟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了前世那灼热的嫉妒,而是充满了伤怀之意。
  苏雪遥不由一颤,她心中浮现起了周轻烟前世的悲惨结局。
  苏雪遥本跟周轻烟是死对头中的死对头,然而到了她在普善寺中静思之时,忽然发现,她们吵吵闹闹之余,周轻烟亦是她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
  周轻烟虽然总是跟她拆台斗嘴,甚至她们俩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互不相让,斗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
  但是她们亦是可以向彼此倾诉心声的人。
  苏雪遥前世告诉周轻烟的闺中秘密,叮嘱了她不要再告诉别人,周轻烟就为她保守秘密,不曾向人提起。即使她们在人前吵架斗嘴,周轻烟都不曾说漏嘴过。
  苏雪遥看看太阳,估量着时辰不早了,她手一招,静候在一边的小厮们抬了众多软轿过来。
  众位贵妇皆依次上了软轿。
  苏雪遥安排大家上轿子,站在一边看着队伍。
  快到周轻烟和四皇子妃的时候,苏雪遥忽然朝周轻烟挥挥手:“周侧妃,你我许久未见,来这边叙叙话吧。”
  她又柔声对四皇子妃刘氏道:“鲁王妃,妾身借一会儿你的人,你不会见怪吧?”
  四皇子妃刘氏微微一愣,她拿帕子遮唇,迅速极低地嘱咐了周轻烟一句:“不需乱说话!”放下帕子,对苏雪遥轻笑道:“那是自然。你们小姐妹那般好,如今见面,是该多叙叙。”
  苏雪遥懒得理会刘氏的阴阳怪气。她和周轻烟是众人皆知的对头,哪里就小姐妹那么好了,她朝刘氏笑笑,便带着周轻烟一起上了自己的轿子。
  周轻烟今日打扮得比那日中秋宴上更为丑陋,她本来是清秀佳人,今日这妆容过于浓艳,只显得十分怪异,更不符合她的气质。
  周轻烟进了苏雪遥的轿子,便撑不住流下泪来。
  苏雪遥默默望着她,轻轻道:“莫哭了。你过得好么?”
  周轻烟瞪了她一眼道:“我不好,都怪你,你要嫁了鲁王,我就是给你当侧福晋,不用这么受苦了。”
  苏雪遥听了她毫无道理的话,又好气又好笑,然而又有点心酸。她道:“你如今,还觉得谢清商好么?”
  周轻烟本来一肚子气,打算先跟苏雪遥吵一架泄愤完了再说。没想到苏雪遥如今竟不跟她吵了。她只觉得眼前的苏雪遥十分陌生,她怔怔地望着她道:“你好像变老了。”
  苏雪遥用指节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像过去一般。敲完周轻烟之后,苏雪遥自己也愣住了,这个动作这么多年没做,她居然还记得。
  而苏雪遥此时心里也有点难过。
  她重生以来,亲友们皆鸽子找了各种理由来解释她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只有周轻烟一眼看穿了事情的真相。
  目下的她,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娇憨少女了,也再做不出当年那少女的骄横模样了。苏雪遥轻轻道:“我是变稳重了。”
  周轻烟摸着脑袋,嘟囔着说:“啧,就是变老了。你现在怎么跟我妈妈一样了。你眼睛看过来,我就觉得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是不是我又把衣服绊子系错了。”
  苏雪遥拿帕子拂了她一下:“看仔细,此处没有你妈妈,莫要乱攀亲戚了。我们时间不多。你在鲁王府的日子如何?”
  周轻烟揪住了她的帕子,扯了过来,很想现在就将脸上的浓妆艳抹擦去,然而又住了手。
  周轻烟轻轻挽起袖子来,亮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来,不由哭着说:“你说我的日子如何?”
  苏雪遥大吃一惊,她细细查看她的伤口:“这是怎么弄的?”
  周轻烟哭道:“刘氏刻薄,我还能忍耐。这爷们儿是我自己哭着喊着要嫁的,做侧妃受主母辖制,亦是开初便知道的事儿。可是谢清商自从受了伤,回来以后他就十分暴戾。我还算好的,他顾忌我娘家,不曾下极重的手。好多夜了,进去侍奉的女孩儿皆不见了。我也不敢问,但是我猜她们恐怕是不好了。”
  苏雪遥心中一惊,前世谢清商还是伪装了些年的,今生才这么几日,他就真面目毕露了么?
  苏雪遥担忧地轻轻执着周轻烟的手问道:“那么,如今你想如何?”
  周轻烟望着她哭道:“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也会没命。苏雪遥你救救我!”
  苏雪遥定定看着她道:“我若帮你逃走,自然是不难。但是从此以后,你就得隐姓埋名,性命皆操于人手,世上也再无周轻烟这个人了。”
  周轻烟一愣,她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苏雪遥这样一说,她又有点犹豫。
  苏雪遥轻轻道:“你若肯为自己一搏,依然有希望。但是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到时候,你后悔了,临阵反口,那就害了你自己,又害了我。”
  周轻云毕竟十分年轻,逃走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大胆的主意了。苏雪遥暗指的事情,实在事关重大,她一时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显然是失去了勇气,有点犹豫不决。
  苏雪遥便又轻轻说:“你想想清楚罢。问自己心中,对谢清商是否依然有情谊。若有情谊,便作罢。我们一会儿去了那甘泉泉眼之下,我自有办法安排你逃脱。只是你从此便浪迹天涯,居无定所,有家不能回了。”
  周轻云咬着唇,眼里闪过一道光。她抬起头来道:“苏雪遥,容我再想想了。”
  贵妇们的软轿穿行在花海之中,秋风吹起纷纷扬扬的花瓣,绮丽无比。
  众人只觉无比惬意,顺着这清澈见底的甘泉流淌而成的小溪,大家离那甘泉泉眼下的飞瀑,越来越近了。而飞瀑上的彩虹,也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璀璨无比,越来越清晰。
  在这甘泉谷底对面的一座山上,浓密的金色叶子下,谢清商亦凝视着谷中的队伍。
  他躺在软轿上,看着不远处被树叶掩盖的东西,唇边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他问属下:“宴会的名单出来了么?这山谷中,人很齐啊,不过皇帝好像没有来。”
  他的属下回禀道:“温泉别院,我们混不进人去,但是他们进山庄的车子,我们皆数过了。如今满朝文武皆来了。我们的人也混在里面。”
  谢清商焦躁地说:“怎么这谷底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眷。她们能有什么价值?谢衡月那混蛋跑哪儿去了?这样关键的时刻,他怎么不见了?”
  谢衡月却在对面山头上,跟他一般凝视着谷中的队伍。所有的人皆围在他身边。他问道:“找到了谢清商藏身的地方了么?”
  袁腾义摇摇头道:“山高林密,我们的人虽然在秘密搜山,但是到了现在还是没发现谢清商藏身的具体地点。如果可以调动大军搜山,可能会更容易点儿。”
  罗振义笑了:“调动大军搜山?动静大一点儿,谢清商就跑得比兔子都快。别忘了我们中秋的烟花局,我们准备了多久,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捉到他。”
  谢衡月看着谷底的大多数皆是贵妇们的队伍,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饵,不是他想要的。他不会出来的。”
  谢衡月说着便飞身上了马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挥起马鞭,马儿嘶鸣着,便从山崖上奔驰而去。
  袁腾义和展宇话都来不及说,急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罗振康被他们马蹄溅起的尘土迷了眼睛,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气急败坏地喊:“我去啊,王爷你能跟人商量商量,再做事儿么?”
  他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杨公公,不由一愣道:“杨总管,你怎么没跟去。”
  杨总管呵呵一笑道:“你忘了?我有更重要的事儿啊。”
  软轿微颤,花香四溢,鸟鸣阵阵,美景醉人,不少人在软轿上皆有点昏昏欲睡。
  眼看那飞珠溅玉的甘泉就在眼前了,忽然后面的大路上风驰电掣一般,跑过一匹骏马。大家什么都没有看到,那马儿便跑向了前方。
  苏雪遥此时正在跟周轻烟细细分说,周轻烟动不动就使性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苏雪遥还以为自己依旧修炼得差不多了,等闲不会被人激怒,没想到还是因为没有碰到宿敌。这个周轻烟太让人头疼了。
  她忍不住道:“你到底想不想自己救自己?”
  周轻烟见她板起脸来,她才“哇”的一声,抱住了她,将她搂得紧紧的,头埋在她肩膀道:“苏雪遥,我刚才吓死了。总觉得你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才是你么?你怎么就一夜之间长大了呢?我怎么就没法像你一样长大?”
  苏雪遥心中十分复杂。她想如果你也遭遇我的事情,也过了一辈子又重生,你想不长大都不行。
  苏雪遥轻轻说:“你方才不是说,这样就变老了么?你能永葆青春啊……”
  周轻烟笑了,越发搂紧了她说:“没错,我永远年轻。”
  她忽然认真起来,低声道:“苏雪遥谢谢你帮我。我都不敢跟我父母哥哥们说。你知道我这个侧妃怎么来的么?我和谢清商我们是先越了礼……是以我家人皆对谢清商十分憎恨,也对我十分失望。如今,我已经没脸回家了。”
  说着周轻烟抱着苏雪遥竟呜呜哭泣起来。
  苏雪遥忙抚着她的背,没想到周轻烟也是如此上了谢清商的贼船,想到前世的苏清婉亦如此。谢清商真是个该杀的禽兽。
  苏雪遥轻轻道:“你别哭了,国公府上下那么疼爱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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