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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妻娇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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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挨得那么近,他又紧紧地盯着她,她的细微变化,没有一丝能逃开他的眼睛。
  谢衡月看着她的反应,心里一冷,手中已经松开了她,低声说:“好了。不必说了。”他想,在你能跟我说实话之前,我不想听假话。
  谢衡月将她的头从自己膝盖上抱起来,让她躺在软软的锦缎绣枕上,为她掖好了被子,手脚十分轻。而他脸上却始终沉沉的。也不看她的眼睛。
  不等苏雪遥伸手去拉他,他便站了起来:“王妃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苏雪遥心中一急,忙挣扎着要坐起来:“且慢。夫君,我并非有意欺瞒你。只是,我若说,这阴谋也是我在梦中梦到的,夫君你可信我?”说完了,她不由一阵心灰。
  不知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这几日,她心中常觉混沌一片,不知前世今生,哪个才是现实。她心中只愿前生种种,皆南柯一梦,醒来她什么都没有失去,有他,有爱。
  只是她现在说出来,却像是个拙劣的借口。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又如何说服旁人?
  谢衡月本已经走到了房门口,闻言将要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他不由回头问:“王妃,你在梦中还梦到了什么?”他的眸子又深又黑,问得非常认真。
  “你信我?”苏雪遥大吃一惊。
  谢衡月看她小娇妻挣扎着坐不起来,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早软了。
  谢衡月重新走到苏雪遥床前,将她塞回了薄被之中:“王妃莫非一人孤枕难眠,要本王陪着才肯入睡?”
  苏雪遥脸色微红,她垂下眼睛,不再乱动了。她的睫毛扇得飞快,看起来依旧十分不安。
  谢衡月心里十分怜爱,什么骄横跋扈的大小姐,他的小娇妻,分明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她这样在乎他是不是信她。
  谢衡月望着她认真地说:“娘子,不管你说的话有多么难以让人相信,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娘子你只管对我说真话便好,我自能听得出真假。娘子,我们是要相伴终身的人,不要再对我有疑虑。我信你是梦中看到的。”
  苏雪遥已经知道她的夫君有多么好,没想到原来他还能更好。她前生错过了多少啊。
  苏雪遥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只觉得他掌心的热气让她的脸都烧了起来:“夫君,妾身此梦悠长,梦中妾身知晓了许多秘密,定是佛祖慈悲,用此梦为妾身指点迷津。”
  谢衡月不曾想他的小娇妻,那般羞涩还是坚定地拉着他的手不放,他心里也不由一阵热。
  看她说话声音细弱,显然力有不逮,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既如此,得空我们去向佛前敬香。娘子你莫要再劳心力,只管休养,往事不要挂怀。”
  说着,他两只手都握住了苏雪遥的手,默默运起内力,一股平和舒缓的真气,传到了她的丹田之中。苏雪遥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心情也变得安宁了,很快便睡着了。
  他看着她的睡颜,晴朗无比的秋日下午,空气中的微尘都似乎闪着金光。
  谢衡月心中一叹,他心事重重的小娇妻,睡梦之中都不得安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不在梦里微微蹙着眉头。
  谢衡月站了起来,这座小院已经被他带来的王府侍卫重重围住,没有他的允许,谁都进不来。
  谢衡月走到小院门口,果然他的岳父苏皓正站在那里。
  听着门环响,苏皓并不回头,只是说:“子白跟我来。” 子白是谢衡月的字。
  谢衡月手一挥,屏退左右,跟着苏皓顺着门前种满修竹的青石子小路走下去。
  首辅府的建筑别有匠心,曲廊婉转,小溪潺潺,竹林萧萧,不似当朝首辅的府邸,倒像个隐居的雅士的花园。
  方才苏雪遥吐血晕倒,王府的人和首辅府里的家丁对峙的时候,夏氏的丫头小荷被扔到了一边,落在了苏皓手里。
  不等拷问,那吓坏了的丫头,已经将所知的都吐了出来。藏毒的杯子,不是走的正规采买途径,而是两年前外面私相传递进来的。所有往来账目都是伪造的,她是夏氏的贴身丫鬟,彼时正是经的她的手。
  小荷一边哭一边喊饶命,说那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对了,然而迫于夏氏威逼,她也不敢讲。她辩称以为夏氏弄鬼,是要吃回扣中饱私囊,不知道她居然是想用杯子毒害小姐。
  苏皓知道他的妻子田氏糊涂,夏氏又没有见识,这府里外院有欧阳执掌还好,内院的许多事,他能将就便将就,只能睁只眼闭着眼了。哪里知道他百般退让,反而差点儿害了他女儿的性命。
  苏皓想到这里,叹气道:“子白,你可知道,我从奉召出山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谢衡月什么话都没说。
  苏皓回头看了他一眼:“遥儿身上的毒,我真的不知情。”
  谢衡月想到刚才见苏雪遥吐血,苏皓情急之下竟要跟他翻脸,显然并非不关怀苏雪遥。只是做到苏皓这个位子,考虑的事情太多,便有所取舍了。
  “岳父拿定主意了?”
  苏皓苦笑:“子白,你这是明知故问。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倒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他们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谢衡月一时心里又想,难道他的妻,此时揭破阴谋,也是在逼着他的父亲倒向自己么?
  他想着他那娇弱可爱的妻,将这个念头赶出了脑海。他对苏皓冷冷地说:“岳父,皇朝向称受命于天,那不过是哄着一般百姓。如今我们便来细细参详一下,如何让王妃这皇后命成为事实罢!”


第19章 小世子
  不提谢衡月和苏皓翁婿俩如何商量夺嫡事宜,田氏一直派人守在他们夫妻的小院门口,听闻她冷面女婿走了,就急忙匆匆来看女儿。
  她却差一点儿被王府守卫拦在外面,还是苏雪遥听到喧哗醒了,命他们放进母亲来。
  不免又一番抱头痛哭。田氏恨恨地骂夏氏:“狠毒坏了心肠!只是你姐姐正在议亲的关键时刻,这些阴谋,她必不知道,你就不要带她走了。”
  苏雪遥摇摇头:“母亲,首辅府里波谲云诡,让二姐暂时离开这里,亦是为了她好。”
  田氏看她一贯骄傲的女儿,现在脸色苍白,说话都中气不足,心中十分难过,掉下泪来,总算忍住不再跟她掰扯这件事儿了。
  到晚间,原本为新人安排了各种活动,游园赏戏什么的。然而白天闹了这一出,欧阳智来请谢衡月,谢衡月皆谢绝了。
  他们夫妻俩不去,苏皓夫妻也没有什么心情,倒是便宜了她两个没心没肺的哥哥苏少黎和苏翼南。
  他俩拿着戏折子,一口气点了许多热闹的好戏,乐得逍遥。
  谢衡月则跟岳父紧张地密谋了一下午。晚间回来,他将苏雪遥从床上唤起来,喂她吃了一碗清淡的粳米白粥,就着腌好的百合玉笋小菜。她好不容易吃完一小碗,便再吃不下去了。
  谢衡月喂水喂饭的活儿,倒是做得越来越熟练。苏雪遥不曾想他王爷之尊,体贴起来,这般细致入微,心中颇感抱歉。
  苏雪遥伸出手拉着他,抬头说:“这次多亏你了,王爷受累了。今后妾身定会做一个好王妃的。”
  谢衡月已经发现他的小娇妻思虑颇重,他抚着她的长发道:“你只需好好保重自己,不要想东想西便好。”
  他放下碗,坐在床前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娘子开怀点儿,早点为本王怀个小世子罢。”
  苏雪遥不再敢对上他的眼睛,却小声说:“亦可。不若就今夜吧。”
  她说完自己都羞得不能自抑,垂目不敢看他,但她却依然抓着谢衡月的衣襟不肯放开,显然十分坚决。
  谢衡月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捧起她尖尖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贪看她那红晕溢满的小脸儿。
  他低声诱哄着她:“没想到王妃这么急切,既然王妃这般有心,便来亲本王一个罢。孩子可不能靠本王一个人生出来,王妃也得努力一把啊。”
  他现在最爱逗弄她,看她因害羞整个人都泛着粉的模样,简直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吞下腹中。
  没想到他的小娇妻羞成那样,却依然大着胆子闭着眼睛,胡乱吻了上来,正吻在他的下巴上。
  谢衡月只觉得那软软的温暖的唇贴在了他的皮肤上,让他一时火焰都烧上了头。
  苏雪遥全靠一时的勇气才吻上了他,这一吻之下,那点勇气都用光了。
  她待要缩回去,却被谢衡月一把擒住双臂,拖了过来,他的手心都热得让她心悸。
  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多看,却感觉眼皮微微一热,谢衡月居然在轻轻舐着她的眼皮。
  他们彼此呼吸相闻,她身上馥郁的兰花幽香和他充满男子气的淡香交织在一起,让两人都不由为之沉醉。
  窗外夜风吹过,树影摇动,映在窗上,琉璃灯罩里的银烛亦随风轻轻晃动火苗,忽的蹿得老高,照亮了他们难舍难分吻在一起的身影。
  谢衡月见她到了晚间,用了这点饭,精神倒似乎比白日缓过一点儿了。
  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伸手搂着已经软倒的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此良夜,莫要辜负。”
  苏雪遥听着他的声音,虽然是自己主动求来的,但是事到临头,依然有几分害怕,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嘴唇微微有点颤抖。
  谢衡月既答应了要等她养好了身子再圆房,便不会改主意。本就是跟她闹着玩,顺便多偷几个香吻罢了。看她眼中那潜藏的恐惧,他心里也是既好气又好笑。
  “既然这般害怕,显然没有做好准备,王妃何必如此心急?你已经上了我王府的府牒,我们已经拜了堂入了洞房,此后便要一生相伴,是真正的夫妻了。王妃,要我如何说如何做,你才肯放下心来呢?”
  苏雪遥不曾想,谢衡月竟然将她看得这么透。她的恐惧,担忧,他什么都知道。原来她的夫君,便是世上最懂她的那个人。
  她不禁睁开眼睛,忍不住向他倾吐她最大的忧虑:“可是,我的梦里,我们迟迟不曾……,然后便……”
  谢衡月又听她提到这个梦,他说:“王妃,佛祖提点你,不是为了让你日日忧心。梦中害你的人,今日不也一网成擒?可知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啊。”
  他悲悯地看着他的妻。
  苏雪遥一时如醍醐灌顶,清醒过来。
  她不由支起身子,看准他的唇才吻了上去:“夫君睿智……”
  谢衡月终于忍不住把她压倒在大红百子图锦缎被中。


第20章 夜游
  苏雪遥只当他这一缠绵便不知道何时。没想到谢衡月压着她吻了半响,便放开了她。
  她身上一空,心里也一空,成婚才刚刚三朝,他便开始冷淡了吗?
  谢衡月看着她的神色,便知道她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谢衡月只能心中叹气,任他怎么说,王妃这思虑过重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吧。
  他喊绿绮进来,对苏雪遥道:“王妃可愿带我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此刻便去?”
  “就是此刻。用过饭便走走,窝在塌上对身子不好。你如今体弱,更需要好好休养。这休养可不是一味贪睡。”
  绿绮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尤其是苏雪遥吐血之后,谢衡月抱着她眼神凶恶,将所有人都远远赶开,不让近身。绿绮现在看到谢衡月还有点害怕。
  本来绿绮好不容易才等到呼唤,进来想跟苏雪遥说点儿话,看到谢衡月在,急忙低头为苏雪遥理妆,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一时倒比平常更快了几分。
  谢衡月看绿绮为苏雪遥松松梳了个随云髻,倒是为她添了几分妩媚和端庄,配上一身水色碧纱裙,清丽无俦。
  苏雪遥其实身上还是颇觉酸痛,但是她也想看看她阔别已久少女时代的家,并没有出言反对。
  谢衡月伸手拉着苏雪遥便走了出去。秋夜月色银白,只听远远地传来一阵管弦之声,檀板轻敲,有女婉转歌唱,离得远了,听不出唱词来,只听那嗓音柔美,十分动人。
  苏雪遥见首辅府中到处红灯高挂,照得阖府上下亮堂堂的。本该喜气洋洋的,但是偌大的府邸,不见仆役从人走动,此时望过去倒比平常更冷清了。
  她已经习惯了谢衡月说什么便做什么。现在谢衡月停了下来,她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谢衡月看她的小娇妻一脸懵懂的模样,便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王妃,这是首辅府啊。本王不识得路,需得王妃引路。”
  苏雪遥方才如梦方醒,她向后微微退了一步,低声道:“不可造次,王爷这可是外面。”
  月光下,她红唇娇艳欲滴,望着他眼波盈盈,十分好看。
  谢衡月低声笑了,秋夜月光如水,美人轻嗔,他白日里的不悦皆不见了。
  他搂着她的腰,低头哄道:“不必担心,我看到四下无人,才敢如此。娘子勿恼。”
  苏雪遥虽烦恼他孟浪太过,但见他此刻软语温存,俊美非常,便发不出火来,他只紧紧搂着她的腰,不容她闪身逃避。
  苏雪遥轻轻握着他的右臂道:“夫君松松手,妾身前面引路便是。”
  谢衡月这才不舍地放开了她,但是依然紧紧牵着她的手:“如此便好。娘子小心脚下。”
  月夜朗照,秋风飒飒,谢衡月望着月夜下广大的首辅府,叹道:“首辅宅邸,不愧三百年名园,白日看气象万千,月下也风姿别秀。”
  苏雪遥微微一愣,她知道自己宅子十分古老,占地广大,有很多屋宇,年深日久,维护不佳,已经变成了危房。打小家中的孩子就被叮嘱道,不要到处乱跑,以免出危险。
  她不由说:“这宅邸里的房子,颇多平日里极少有人踏足的偏僻园舍。父亲俸禄不多,亦无力大力修整屋宇,夫君说我家是百年名园?妾身倒是第一次听闻。”
  谢衡月望着她道:“原来你竟不知?那么关于你家这宅邸,你知道什么掌故么?”
  苏雪遥努力回忆着,想了片刻抬头道:“高祖爷将这宅邸赐给我爷爷,是因为这地方闹鬼。”
  谢衡月不由忍着笑接着问:“还有呢?”
  苏雪遥微微抿了抿唇道:“东湖菱藕十分好吃,如今荷叶差不多都枯萎了,没法吃荷叶蛋花甜羹了。但是莲蓬的莲子正好,挖一些上来,可以煮莲子银耳月桂汤。再往花园里去,假山上枣子熟了,正好去打一些回来给母亲做枣糕……”
  谢衡月不想她惦记的都是吃食。
  苏雪遥也没法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脑海里尽剩下这些事。那些在宅子里,弹琴弄月赏花的风雅之事,她却通通已经遗忘了,唯有吃食,桩桩件件都不曾忘。
  谢衡月将她拥入怀中,笑着说:“怪不得本王王妃尝起来这般甜蜜,原来你竟是由这糖渍出来的。”说着便要去吻她。
  苏雪遥急忙伸手挡着他的唇:“夫君,我们且游园去吧。”
  谢衡月亲不到她的唇,便亲在她手心里说:“你们苏家这座宅邸,颇值得游览。因它始建于大燕前朝,迄今已有三百余年。”
  苏雪遥虽然生长在这里,却是第一次听到它的来历。她不由好奇地说:“本朝灭燕,改国号为代,迄今不过八十年。原来我一直住在古宅之中啊。”
  谢衡月见她有兴趣,便多说几句。
  他们一路踏着月色,缓缓行来:“本朝的开国皇帝高祖皇帝,跟大燕皇室有不共戴天之深仇。当年打下燕国都城之后,屠城放火。大火整整烧了半个月,将当年的宇内第一名城,大燕皇都付之一炬。彼时京师城内的建筑,连文武圣人的庙皆不存,全城就只剩下这座府邸。只因这府中有一道活水,引自城外汾水,是以在大火中保留下来。”
  苏雪遥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原来府中的月牙湖,还有救命功效。”
  她本来就引着谢衡月去看湖。因这月牙湖占地广大,又十分秀美,京师中的人家皆没有这样大的湖,他们家的亲眷们平日里也爱这湖。
  谢衡月低声笑了说:“现在你们唤它月牙湖么?你可知道它本名乃是洗砚湖。在大燕,是上京科考的士子们,泼墨吟诗,蘸笔洗砚的地方。这首辅府邸本是前朝贡院,故而地方极大,山水亭台俱全。但国朝立国后,京师一片瓦砾,龙脉走向皆变,此处再做不得贡院。”
  苏雪遥吓了一跳:“什么?贡院?那我们家竟拿来做宅邸,这可是逾制了?”
  谢衡月一笑:“旧时王谢堂前燕,大燕已灭,谈何逾制。不过当年宅邸的几任主人确实不得善终,赫赫家业一朝衰败。有人言此地毕竟是前朝贡院,需得文脉镇压。如此高祖爷便将此地赐给了当时的翰林院首,你的爷爷,一代大儒苏麟。岂料苏学士搬进来之后,倒是家宅太平。”
  苏雪遥不曾想从谢衡月口中听到这般掌故。一时之间,往日在她眼里破破烂烂的大宅,也似乎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
  她沉思道:“怪不得这宅子占地如此广大,居然是前朝贡院。我们历代修葺,也不过沿着中轴宅院修饰一番房屋,疏浚一下花园中的月牙湖。别的地方,竟无力顾及。”
  苏雪遥不由回忆起,记忆里烽烟中的沧桑府门。心里暗自希望这座前朝旧宅,不曾毁于高祖大火,在五年之后的变乱中,也能留下来吧。
  谢衡月不知苏雪遥此时所思,他此刻抬头望着月夜下,不远处那一座黑黢黢的小山。只见山上蜿蜒着一道亮红色细带,山顶也有一点微弱的红光忽明忽灭,似乎在风中闪动。
  他不由问道:“娘子,那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去那儿看看吧。”
  苏雪遥本来要引着他去看花园中的月牙湖。不曾想谢衡月想去看文思峰。文思峰这座小山丘,是当年挖掘新月湖所出的砂石堆起来的。它靠着西南角,平时他们也很少去。
  苏雪遥抬头看了看文思峰上,那一线红灯点缀的山道,想着必然有人打扫修葺过的。
  她想到山丘上那八角凉亭边,有几株极为高大的桂树。此时必然香气袭人,她也一时意动,心想,去看看也无妨吧。
  苏雪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现在只剩他们俩,跟着的人不知哪里去了。
  她说:“绿绮呢?找顶软轿,我与王爷上去看看。上面那个亭子倒是前朝古物,值得一观。”
  谢衡月见她眼神有点闪动,便知道她不是对前朝古物感兴趣。
  他望着那小山丘,估摸了一下路程,一把将苏雪遥搂在了怀里,看看四下无人,他俯身对娇妻说:“王妃,不必那么麻烦。我带你上去罢。”
  说完他便搂着她的腰,提气纵跃便飞上了前面的一段矮墙。
  苏雪遥大惊失色,却不敢喊。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一丝也不敢放松。
  谢衡月见苏雪遥吓得厉害,他便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低头去吻她:“睁眼,别害怕。这里风光极佳。”
  苏雪遥只顾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被动承受着他这个温柔的吻:“王爷。”她的声音都有点发抖。
  “娘子,你可听到了那云过天心的曲牌?我们这便入云端去吧。”
  苏雪遥只听耳边一阵风声,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见谢衡月抱着她,迅速地在瓦面、树梢、房顶轻轻一点,便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在天空,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那么英俊。
  衣带当风,恍若仙人。
  苏雪遥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她不由在心中轻轻一叹,原来她的良人,竟是天上来的神仙。
  眼前的文思峰,古木参天,红灯幽幽地照亮了青石台阶。
  谢衡月抱着苏雪遥足尖轻点,在山道间穿行。苏雪遥正觉飘飘忽忽之间,只见面前寒星一闪,一阵劲风袭来,她不由大吃一惊:“夫君!”


第21章 戏桂枝
  谢衡月轻巧地空中一个转折,抱着她便落在了一棵遮天蔽日的古树下。
  他手里寒光一闪。苏雪遥都没有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危险。自从重生以来,她发现似乎自己对危险的直觉敏锐了许多。
  苏雪遥抓着他的臂膀:“夫君,刚才那是什么?”
  谢衡月摊开手,手里一颗精钢珠子一样的东西。他望了望头顶说:“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鸟儿们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应该是我们飞掠而过,惊动了它。它一害怕就一张嘴,嘴里衔的珠子掉了下来。”他故意问她:“你要不要?”
  苏雪遥摇摇头,有点半信半疑。她低声说:“夫君,我们不如先回去吧。现在没人跟着,不安全。”
  谢衡月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个黑影,他心里冷笑两声。
  他并不肯半途而废,低声劝慰道:“王妃,这是首辅府,大喊一声,自有护卫片刻便到,没什么可怕的。”
  苏雪遥待要再劝,却听谢衡月说:“娘子,可嗅到了桂花香?”
  苏雪遥微微一愣,刚才她太过紧张,谢衡月这样一说,她也嗅到了。想起了山顶那一大片桂花林。她微微一犹豫。谢衡月便足尖轻轻一点,已经抱着她跃上了树梢。
  苏雪遥一惊,只得埋首在他怀里,只听耳畔风声阵阵。
  忽地她的下巴被人抬起,她还不敢睁眼,便听头上谢衡月含笑道:“娘子是不是要等我亲亲,才肯下来。”
  苏雪遥忙睁大了眼睛,只见高空中明月高照,月光将山上这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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