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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最重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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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孟真一个人住在山上,这几天又下那么大的雪,他又因为误会而不敢下山,我怕他这两天若得了风寒什么的,附近又没什么人就糟糕了。所以……”杜念秋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她笑。
“所以什么?”这跟她对孟真象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冬月终于发现有些不对,警戒的看着杜念秋。
“所以要请你上山探望他。”有那么简单吗?冬月才不信。“为什么是我去?”
“因为是你害他不敢下山的啊?”杜念秋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嘴。
“要是孟哥儿有个什么万一,你可是难脱其责。”刘叔拿著老酒也不落后。
“你是罪魁祸首!”石头跟着补上一句。
“有那么严重吗?你们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冬月看着凑上来的三张严肃的脸,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就是有那么严重!”三人一脸正经,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冬月被他们看得心里毛毛的,又道,“那如果我说我对他印象不好的话,是不是就不用上山了?”
“当然……”杜念秋拉长了话尾。
“怎样?”冬月冀盼的望着她。
“还是要去!”她凤眼上扬,伸出手阻止冬月的反驳,
“如果是这样,那你更要上去探望他,改善你对他的错误印象,并且对他解释棉袄的误会。”
“可是——”
“别再说了,趁现在没客人,你现在就去,就这么决定。”杜念秋不容反驳的截断她的话。
“但是——”
“没有但是。石头,去厨房替冬月拿些干粮。”
“外面——”
杜念秋不理她,转头对着刘叔道,“刘叔,你不是有瓶烧刀子要给大师兄吗?”
“大娘!”冬月倏地站起来大喊。
“喝,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杜念秋被她吓了一跳,素手拚命拍抚着心口。
冬月没力的看着她,“外头还积着雪哪,我怎么去?”
“呃,是吗?”她看看门外,随即挥挥手,“放心,这点小雪,等会儿就融了。”
冬月无法置信的望着他们,“喂,你们该不会真要我一个人上山吧?我又不认识路,何况山上那么多野兽又积雪,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办?”
“这更不是问题。”杜念秋笑笑的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匹跟冬月有仇的红鬃马便来到门口。“骑马你总会吧?别告诉我说我辛辛苦苫教了你一夏天你全给我忘了!大师兄忘了把这家伙带回去,赤雷认识路,你骑它就行了。至于野兽,该冬眠的早冬眠了,你要真害怕,我可以叫小狼跟着。”
“拜托,马一见到小狼不把我摔下来才怪!”
“那是普通马,赤雷不会啦!它们俩熟得很。”石头拿来干粮,在一旁插上一句。
“熟得很?”秦冬月一脸茫然。
“当然,小狼就是大师兄捡回来的。怎么,我们没告诉你吗?”杜念秋两手没闲着,转眼使替她披上披风。
“没有。”
“哦,那现在告诉你了。”杜念秋将她推到门口,塞给她一个包袱。“快点上马,早点上山,别弄到天黑都还没到。”
“我……”冬月完全无法反应,就这样抱着包袱,被杜念秋推上了马。
“我什么!这壶酒你带去给大师兄,是刘叔特地从祁连山带回来要给他的。好了,就这样,路上小心点。”
“什——”冬月话都还没说完,杜念秋一拍马屁股,赤雷使向前奔驰,她忙抓住缰绳才没掉下去。她在慌乱中回头瞄了一眼,只见那三人一脸笑意,竟然还对她挥手道再见,等她回过来,赤雷早已出了镇沿着小路上山了。
真是没有天良!
那些没心肝的人,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出门送上马背,她一个现代人就算再聪明,才学了一个夏天,骑术怎么可能会好到哪里去嘛!
冬月紧抓着缰绳,就怕掉下去,也不敢放手掏笛子呼唤小狼。幸好一路上都没见到其他动物,而且赤雷很稳,要不然她可真会趴在马背上死抓着它的马鬃,下场铁定是会被摔下去亲吻大地。
好不容易在她屁股发麻、全身僵硬,心惊胆战的念了无数次上帝、阿拉、玛丽亚、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后,她终于看见一木造的屋子,而赤雷就在屋前停了下来。真是老天保佑,还好天黑前就到了。
冬月下了马,双腿差点站不直,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酸痛。
“孟真。”她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可是半天都不见人回答。本来她的心情已经有够不好了,这下站在门外吹冷风,全身上下又痛得要死,她火气一来又捶了两下门,“有没有人在啊?”
谁知那木门竟然在她捶第一下时就开了,她吓得往后一跳,跟着才发现里面很本没人,门也没锁。
“拜托,这种天气,他死哪去了?”她咕哝着走着屋里,顺便将门关上。外面冷死了。
进了门,她发现这屋子里只摆了四样家具一桌子、椅子、柜子、床,简单的可以。幸好墙上还挂了把大弓,而且屋内还满干净的,床上也有着被褥,要不然她还真怀疑这地方有住人。
她特包袱放到桌上,跟着拿出干粮啃了两口,顺便等他回来,岂知她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天色渐暗,她骑了近半天的马,全身又酸又痛,恨不得能舒舒服服的躺平,而那张床在此时看起来又很温暖,她只考虑了三秒,就脱了披风躺上床去钻进被窝里。她原想躺一下就好了,岂知睡意渐渐侵制脑子,天气又冷,结果她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当孟真回到屋子时,天早己黑了。他在开门时就察觉不对劲,等他进到屋里见着床上的物体时,更是差点傻了眼。他从小练武,内功精湛的他能在夜里视物,可是这村他却站在门口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这娃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可是瞧那露在披褥外粉嫩的小脸,那不是娃子是谁?
他无法置信的走到床前,呆呆的看着她,本想将她唤醒,但手才碰到她水滑的脸颊,她就畏寒的整张脸往被窝里缩,双眼还是闭着。见她睡得这么熟,他突然不忍心叫醒她。
孟真认命的叹了口气,反正天都黑了,就算叫醒她也无法立刻送她下山。唉!看来他今晚是没床睡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晚老天爷就变了脸,外头下起大雪,而且还夹带着狂风,他根本连走出门都很困难,更遑论送她下山了。
这两个人就这样被大风雪给困住了。
第三章
柴火烧得正旺,偶尔爆出几点火星,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孟真雄伟的身躯,他安静的坐在炉火前,手中拿着小刀似在雕刻东西。
冬月眼一睁开就瞧见这安静的一幕,她脑子恍惚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看着孟真,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的背影竟让她觉得很……安全。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他外貌的关系吧!
他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脸上大部分的时候都挂着温和的表情,让人很容易信任他,他话不多,但说话时不会太过严肃,是那种少说多做的人。
孟真住在客栈的那三天,她就发现大家都很听他的话——所谓的大家可不只是客栈里的人,还包括旅客及玉泉镇上的乡民。老实说,那真的很奇怪,因为他不过是个猎户,而且一脸“我很好欺负”的模样,但奇怪的是,他说的话在那些人心里却很有分量,就连那一向自视甚高的大色狼周兴贵一见到孟真,也像是老鼠见到猫、学生见到夫子,那谦恭有礼的样子教她差点怀疑周大色鬼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呢。真的是很奇怪,因为她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像是个说话会很有分量的人。
“醒了吗?”
冬月猛一回神,只见孟真已经来到床前。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
“没关系。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因为……这个……”冬月呆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棉袄的事。支吾了半天,眼睛瞄到桌上的老酒才吐出一句,“大娘叫我帮你送酒来。”
“就为了这个?”孟真蹙起眉头,他那师妹是越来越古怪了。
“是啊。酒已经送到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见!”冬月手足无措的下了床,慌乱的披上大衣就往门口去。老天,她怎么没事先想到这点,总不能教她直接对他说,对不起,我替你做衣服,不是因为我爱你吧!要是人家根本没误会,这样说就好像在自己脸上贴金一样,那多糗!都是大娘他们害的,没经过证实的事就叫她来澄清。
冬月思绪猛地一顿,天啊,她怎么会想到“爱”这个字眼?她才见过他几次,而且相处的时间不超过四天耶!用词错误,用词错误!脑子里一下混乱起来,弄得她更加慌张,也没注意门外那呼吼的风声,心急的冲到门边,手一拉就将木门拉了开,孟真想阻止她己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一大块飞雪从屋檐掉到冬月的脸上,跟着是更多雪块落下,砸了她一头一脸。冬月倒抽一口冷气,望着外头白雪纷飞的世界一不!是狂风暴雪的世界,呆呆的张大了嘴,足足有三秒钟无法反应。孟真很快的将她拉进来,然后把暴风雪关在门外。
“你没事吧?”她嘴还张的大大地没闭上。
冬月小手指着门,结结巴巴的道,“外……外头……”
“在下大雪,从昨晚就开始了。”他替她拍掉头上和身上的雪块。
“昨晚!老天,你的意思是说,我睡了一个晚上?”她无法置信地拔尖声调。
“你说呢?”看她那蠢蠢的模样,孟真嘴角微扬。
冬月闻言,发出一声呻吟,抱怨道,“你昨天回来的时侯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你睡得很熟,而且天已经黑了没有办法下山。”
“那现在外面……这个样子,我怎么回去啊?”有一小块雪掉至冬月的领口,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等雪停。”孟真见她发抖,发现她领口的雪,便伸手将它抹掉,在碰到她温热的颈项时,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动作逾距了。他想缩回手,她又打了个冷颤,而且似乎不觉得他的动作有什么不对,还开口催促他,“快拿掉啦!好冰喔!”
孟真愣了一下,跟着就看到她竟然就当着他的面将领口打开,用另一只手拍落雪块,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他跟前,只差那么一点就春光外泄了。
老天,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个男人!孟真双眼一暗,大手飞快的将她衣领拉回原位。
“你干嘛?”见他怪异的动作,冬用不明所以。还问他“干嘛”?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看她一脸茫然,想来是真的对他一点戒心也没有,孟真真的快被她打败了。
他收回手,转身坐回火炉前,“没有。”
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冬月瞄他一眼,又问:
“这雪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不知道。”话说出口,孟真才想到一件很糟糕的事——他们孤男寡女的被大雪困在木屋里,这下子要教玉泉镇的人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孟真寒着脸皱起眉头,假如这场雪还不停,他便无法在今天送她下山,到时候他就非得娶她不可了!
京城风云阁
“这事该如何是好?”太武侯眉头深锁,着急的踱着方步,脚下的大理石板早已磨得晶亮。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西域各族本己安服多年,这次和亲出了这么大个纰漏,怕是要再起战事了。唉,都怪我,若是没让小楼进宫就好了,现在公主也不会不见。再一个月婚期就到了,若是害得赫连鹰的婚宴没新娘,让他在各部族面前出了丑,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唐朝初年,西北各族本也混乱,后来却渐成秩序,各族不再互相攻打,原因之一是因为多年征战,众族早已国力衰敝,想打也打不起来,其二则是因为大唐已步入正轨,多次的讨伐,让各族纷纷归附——可是这仅止于北方的部族,至于西域各族,实是因为出了位可怕的暮后黑手——沙漠之王赫连鹰。
赫连鹰为人勇猛冷酷,在短短十年的统合了西域各族。初时也有些部族蠢蠢欲动,但在他的掌控下,没人敢再起战事。传闻他本是沙漠里的强盗,后来势力渐渐扩展,武力压过了各部族,又没有立国的野心——纵使他的确有那实力。实际上,他己是西域的地下帝王,各族早认同了他,就连大唐帝国也承认了他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和亲之举。可是……太武候叹口气,他女儿戚小楼前晚进宫去探望公主,没多久公主就跟着失踪,想也知道是他那专门制造麻烦的女儿干的好事。这下楼子可捅大了,要是两方真的开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
“十七岁宫拜武将,二十岁成为真武大将军,并在同年降服了北方蛮族,英勇能抵秦叔宝、骁战能抗尉迟恭,只要他一招手,散布国内之虎骑军众将颌必能在三天内齐聚,这只劲旅是大唐开国以来最勇猛的骑兵,每个人都能以一挡百。可惜十年前他在功成名就之时突然失了踪,虎骑军也在第二天纷纷辞官隐退,可这事找他必能平。”一名剑眉白脸,嘴上还有着两撅小胡子的俊逸文士手拿纸扇,神态悠然的说著。
“冷军爷,你说的可是孟真孟大将军?”太武侯询问着,“但孟将军十年前失踪后便末再听闻他的消息,怎么找得到他?”
“人是找得到,问题是,要怎么把他请出来。”事实上,他跟本就知道孟真人在何方,师妹每月都还会差石头送信来哩。
太武侯一听便知道他有办法,忙道,“冷军爷,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行,不过我有条件。”冷如风合起纸扇,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只要能平了这事,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我要你的女儿。”
没想到他会要求这个,太武候愣了一下,“哪一个?”
“捅这楼子的戚小楼,我要她当我的妻子。”他诡异的一笑。
太武侯更加讶异,全天下都知道小楼是个麻烦,所以她才会直到十八岁还乏人问津,嫁不出去。而现在这个长安城最知名的单身公子竟然要娶他那搞怪的女儿?
“你确定名字没说错?是小楼,不是小雨?”
“怎么,候爷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教他倒贴他都愿意。太武候忙点头,他本来已经打算要养这女儿一辈子了,现在有人要娶小楼过个超级大麻烦,他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愿意。
“好,侯爷请先回去,等这事一了,如风必亲自登门提亲。”冷如风笑着拱手作揖。
“好,我这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太武侯一脸笑意地走出风云阁,满心开怀的赶着回去告诉夫人,他那恶魔女儿终于有人要了。
太武侯人才出了大门,屏风后就走出一名俊美的男子,那张脸帅得没话说,只可惜他的双瞳却有丝迟滞。他一脸奇异的表情问:“你什么时候打算娶妻的?”
“今天。”冷如风坐在椅上,笑得坦然。
“为什么?”他可不相信向来花心的二师兄会突然转性。
“娘打算请皇上赐婚,我宁愿自己挑一个。”若是皇上赐婚的话,他就无法再正大光明的流连花丛中,但若是他自己挑的,那就不同了。而会选戚小楼,是因为若娶了像她那祥的疯婆子,全天下的人都会认为他花心是应该的。如此一来,他一可不用再听娘亲的叨念,二可继续过他快乐的日子。至于第三……他娶了嫁不出去的戚小楼,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那男子知道他打的主意,笑着摇摇头,“你这狐狸,小心哪天害到自己。对了,大师兄他们这个月还好吧?”
“他们几个快意山林怎会不好?石头还说大师兄被师妹拖去关外走了一趟哩。哪像我如此苦命,还得在京城苦蹲。”冷如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满心的不是滋味。
他一天到晚美女在怀,这哪叫苦蹲?那俊美男子笑道,“不待在京里,你可舍得长安四朵花?”
“我说青云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天下香花何其多,我这美男子又怎能只顾着长安这四朵,一定要四处走访,胸怀才会更宽广,懂不懂?”
“懂。我现在终于明白师父为何说你总有一天会败在女人手里。”宋青云轻扯嘴角嘲弄道。
“你错了,师父是说我‘成也女、败也女’,端看我怎么想而己。”
“是,二师兄说的是。”宋青云不再反驳,脸上还是漾着淡淡的笑意。“现在你要不要说说,你打算怎么把大师兄请出来解决这件事?”
“那还不简单,就说是师父交代的不就成了。何况如果真的开战,死的人可就多了,大师兄不会愿意见到情况演变至此的。
宋青云讶然失笑,本来很困难的问题到了二师兄的手里竟变得如此简单。他现在终于知道当年大师兄辟官退隐时,为何师父会要二师兄留在京城了,因为只有他这只狐狸才有办法应付官场的是非,更有办法让皇上不再追究。
不过他倒很想知道二师兄要怎么应付大师兄知道他假传师傅口喻时的怒气,所以便揽了报信的差事,前往玉泉镇准备听场好戏。
话说回来,这风云阁是个商行,乃一代奇侠齐白凤所创立,而创立的原由只因他十多年前很不小心的中了暗算,又很不小心的被当时的皇上给救了一命。皇上知他是个人才,便以救了他一命为由,硬要他入朝为官。齐白凤本是闲云野鹳,怎甘就此被套住,可皇命难违,于是他很没良心的和皇上打了个商量,由徒代师报恩,所以齐白凤年方十七的大徒弟孟真就这样很倒楣的披挂上阵,代师从军去也。
徒弟当起大将军,做师父的也不能太过分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于是齐白凤就带着几个徒弟在长安开了个风云阁,当起商人来。没想到这几年下来,风云阁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齐白凤眼见麻烦事越来越多,只丢下一句“徒儿们自求多福”,跟着便溜去游山玩水了。
齐白凤这一辈子就只收了五个徒弟。
第一位是孟真,善使大刀,内力浑厚,长相就像个庄稼汉,个性沉稳内敛而且温和。
第二位就是冷如风,两撇小胡子是他的标记,以扇子为武器,性好女色,自称风流也很下流。聪明绝顶,虽没官职,却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众人皆称他为冷军爷,也因此太武侯出了事才会想到找他帮忙。
第三位是宋青云,一张俊脸不知迷死多少姑娘,儿时因故失明,但也因此使他心无旁谅,功力深不可测,善使紫玉萧。而他人如其名,性情恬淡有如青空白云,总是以笑脸迎人。
第四个,当然就是杜念秋了。因她是个女子,所以齐白凤教了她使暗器的功夫,她妙手一挥,连四川唐门的人都自叹弗如。至于她的个性,则是又辣又呛。
第五个是石头。石头当然不是姓石名头,这是外号。他现年只有十四,一出生就跟着齐白凤,而他的功夫,因为是最晚入门、年纪又最轻,所以使刀比不上大师兄孟真,使萧比不上三师兄宋青云,使扇子比不上二师兄冷如风,使暗器也比不上师姐杜念秋,结果他只有一项功夫尽得齐白凤的真传,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落跑功——轻功最是要得。
“你在做什么?”
冬月的头颅越过孟真的肩膀看着他手中的木头。这些天他一直客气的可以,能不说话,他绝不会开口,所以她只好自己找话说。
“刻木头。”他回答得简洁,鼻子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对她如此靠近感到一丝不自在。她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后,他相信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定塞不进一粒核桃。这娃子真的一点男女的自觉都没有吗?
“啊,那是小鸟对不对?好像喔!你怎么做的?”冬月一脸崇拜,没想到这男人不只有一身肌肉,竟然还会雕刻。她突然想起客栈柜台后挂在墙上大鹏展翅的木雕画,她双眼一亮,手搭在他肩上,脑袋更加倾向前,“孟真,客栈里那幅木雕也是你刻的吗?”
“嗯。”他应了一声,全身的知觉一下子全跑到肩头上,一个不注意差点把手里如拇指大的小鸟头给捌断,幸好他及时回过神来。
没想到冬月竟然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两只手勾着他的手臂,笑容满面的道,“喂,你教我雕刻好不好?”
这下子孟真只觉热气直冲脑门,因为他只要一动就会摩擦到她的胸部,他将手抽回来也不是,不抽回来也不是。
“好不好?教我刻这个。”冬月可没想到那么多,她脑袋瓜里只想到自己找到了免费的雕刻师父。
看着她毫不别扭的模样,孟真知道她是真的没有男女之分的观念。他征战多年,知道关外某些部落女子的衣着甚至露出大片胸脯和肚皮,叫妻子与客人陪宿的更大有人在。只是大唐再怎么开放,也没女子敢这样几乎贴在男人身上。他怀疑师妹这一年到底有没有和她说些女子的礼教规范,还是任她对每个过往的商旅都这样贴上去?
孟真皱眉压下脑海中那些景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见到她这样勾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孟真不敢去细想,只告诉自己,这是为她好,以免她坏了自己的名声,他就不容易帮她找到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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