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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最重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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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么多人都找不着这两位姑娘,原来是大娘从中搞鬼。
“那你现在打算怎样,难道这样躲一辈子?何况你们不知道公主若不出嫁可能会引起战争吗?”
“不会的啦!大唐又不是只有兰儿这么一个公主,皇上会找人代嫁的。”戚小搂一脸天真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吃将起来。
冬月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问题是人家己经知道要嫁的公主是李兰,连画像都附上去了,怎么能说换就换!”就是因为这样,太武侯才会紧张的找上冷如风帮忙,这才牵扯到孟真身上的。
“啊,是吗?”小楼这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怎么办?”
从头到尾没开过口的兰儿吸了口气,站起身道,“我现在回去。”
“兰儿!你真的要嫁那强盗?”小楼紧张的跟着站起来。
“等等!”冬月也忙唤住她,“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只会坏了事而已。”
“冬月,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见兰儿脸色惨白,杜念秋忍不住帮忙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孟真都已经去了西域,她这时候蹦出来,岂不是让他白忙一场。”冬月可没办法摆什么好脸色给兰儿看,虽然她也不赞同牺牲女人的幸福来换取所有人的平安,但这位公主实在也太乱来了。
“自古以来,女人大都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这次躲过了,那下次呢?今天就算你嫁给了意中人,又怎知他不是因为看上你的美貌?一且新鲜感失去了、人老珠黄了,那时你又情何以堪呢?人和人相处本就是在互相容忍体谅,幸福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况且你没试过,又怎知嫁给他不好?”说着说着,冬月便忍不住想到孟真和她的情况。如果能有机会的话,她和他或许可以白头到老的,只是……她傻得想要他的爱啊。
“婚姻大事怎能试?”杜念秋不赞同的蹙眉。
“是不能试,但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冬月轻叹了口气,嘴里是这样说,她心底怀疑自己是否也在逃避。
“做女人好悲哀。”小楼在旁突然幽幽的插上一句。
冬月闻言淡淡一笑,“女人嫁错的确悲哀,但男人娶错又何尝不是呢。”
“那……我该怎么办?”兰儿脸上透着迷惘。
“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去告诉你父皇!最重要的是,当你身上背负着千万人的性命时,就要有自觉,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身为公主是你的幸运,也是不幸。”
“可是兰儿的娘娘早就死了,兰儿并不得宠啊,要不皇上也不会要兰儿下嫁那蛮子了。”小楼替兰儿打抱不平。
“既然这样,那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你可以不嫁到关外,又不会让两方因而开战。”
“怎么做?”三个女人语气各异却齐声同问。
“一个是你假死,从此抛弃公主的身分,另一个则是装疯。没人会想娶一个牌位或疯子的。”
“对喔,我们怎么没想到!”小楼和兰儿露出灿烂的笑脸。
杜念秋则满脸谅讶的望着冬月,“哇,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脑袋里装了这么多鬼主意?”
冬月白她一眼,“你不知道的可多着了!而且这哪叫鬼主意,我这是好主意!”她平常是有点“秀逗”但一遇到正事,她秦冬月大小姐的脑袋瓜可是一把罩的。呃……或许孟真的事除外,那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乱了方寸,教她在三秒内从天才成浆糊脑袋。
“对对对,好主意!冬月姐,我好崇拜你喔!”小楼热情的抱住冬月猛点头。
冬月好笑的推开她,“好了,现在你们是想假死还是装疯啊?”
“假死?”兰儿白皙的脸上透出一层健康的红晕,语气坚定道,“我不想再当个无意识的傀儡了!”
“好,那从现在起,你就当我妹妹吧!小楼先回家去,就说你从来没见过公主,也不曾遇到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一点口风。兰儿,你身上有无确认身分的东西?”
“有,这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玉佩,是父皇御赐的。”兰儿解下腰间的古玉。
“这下方便多了。大娘,你找机会把玉佩交给小胡子,告诉他在来长安的路上遇见了个女孩,结果她不幸在黄河失足落水,只留下这块玉佩,至于其他就随便你编,反正别穿帮就好。”冬月轻轻松松、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搞定。
“你就那么确定二师兄会相信我?”杜念秋挑起眉问她。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死无对证'吗?公主都已经落水了,他不相信又能如何?再说大娘你那张嘴根本就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小胡子怎斗得过你,是吧?”
这倒是。杜念秋瞧了眼那玉佩便收入怀里,“那兰儿得起个新名字吧?”
“呃,我……”兰儿有些无措。
“叫秦若兰吧,这样还是可以叫兰儿,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也不会露出马脚。”
“秦若兰……”看来有些羞怯的公主小声念着她的新名字,乌黑的双眼闪耀着些微希望的光芒。她在瞬间看到了灿烂的未来,不再有勾心斗角、不再有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不再像是只被关在金笼中的小鸟。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自由彷佛就在随手可及的地方。
相思……是要两人互相想念才叫相思吧?
冬月第一百零八次对着帐簿发呆。
“嫂子,你没事吧?”宋青云唤了几次都不见回音,若不是不时还能听见她的哀声叹气,他会以为她不在房里。
“啊?什么?”终于意识到宋青云的存在,冬月谎张的回过神来,“有什么事吗?”
“我以为是你要人唤我来的。”宋青云嘴角微微牵动,强忍着微笑。
“呃?对不起!”冬月无力的拍了下额头,她最近老是无法集中注意力。“我是想问你缂丝与织锦的不同处。我问大娘,她说你比较清楚。”
“原来如此。很简单,织锦是全用机械做的,它是靠经纬的浮现而现花,组织比较复杂,至于缂丝则是应用织机抛梭,同时也用针引线,整体来说是用束线,而不纺成线,缂丝的经纬组织没有织锦那么复杂,全靠纬线的换梭配色而现花,在表面上是看不见经线的,较细微的地方改用针织,所以是半机械半手工的成品。这样了解了吗?”
宋青云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冬月却一脸有听没有懂,她尴尬的开口,“呃,你说得是很简单啦,不过我却听得很胡涂就是了。”
“这样吧,我们到织造访去,你亲眼看看可能会比较容易懂。”
“说的是。只是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不会的,我不过是个瞎子,没什么大事业,倒是怕你嫌我麻烦。”宋青云淡淡的笑着,嘴里是这么说,脸上可完全看不见自卑的情绪。
“嘿!你大概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帅吧!有个帅哥陪着,我兴奋都来不及了,怎会嫌你麻烦!走吧走吧,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太阳快下山了,我怕等到了工坊,大家都下班了。”冬月边说边笑着收拾帐本。
“下班?”
“就是放工的意思啦。好了,走吧!”她拉着宋青云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门外。
原来嫂子和师妹全是一个样。宋青云认命的露出一抹苦笑,天知道她们为何老忘了他是个瞎子的事实,成天拉着他横冲直撞。
从来没想到他那温文尔雅的师弟会看来如此碍眼。
风尘仆仆的孟真才进城,便瞧见从工坊中牵着手走出的宋青云与冬月,她牵着他,两人有说有笑的。
他胸口像是堵着气,整个人不觉烦躁起来,因为此刻他猛然发现师弟是她成亲的好对象,可是他早已该死的再也不想把她让给别人,就算是师弟也不行!
孟真紧握大刀,逼自己转身定向宫中的方向。事有轻重缓急,他得先进宫面圣才能回去找他的小妻子。
皇上得知孟真此行结果还算满意,本欲再招揽他回朝当官,见他执意回乡,只得做罢。
回到风云阁时,已是月上枝头。
孟真一踏进房门就见冬月伏在案上,握在手中的笔早已滚落,在帐本上划下一道歪斜的墨迹。一旁的蜡烛燃了一半,烛泪层层堆积在烛台上,像一摊烂泥。
他比想像中还想念她。
孟真温柔的将她从椅上抱起,只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接着便瞧她安稳的偎向他胸膛继续睡。他将她抱上床,跟着和衣躺上床,没多久却听见身旁传来断断继续的咒骂声。
“笨蛋……大木头……有胆你就一辈子别回来!该死的瞎眼肌肉男……把我丢下……大王八!狗屁救命恩人……我才不会想你……臭男人……”
孟真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想也知道这是在骂他。但她说到最后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眼角也渗出泪水。
他有些怔忡,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拭去她的泪水,嘴角却在此时扬起。
这个连在梦中都要口是心非的女人。
伸手轻拥她入怀,一种叫作充实的感觉漾满他的心胸,如果能够,他希望一子都能像这样拥她在怀中,平平安安的携手过一生。
在他的生命中从来不曾为谁预留过位子,也不曾强求过什么,现在为她而改变了。他想通了,他要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妻子。过程如何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只要能留住她,就让他卑鄙一次吧!
箝制情欲的道德枷锁一解开,欲望便无止尽的泛滥。他解开她的罗衫,灼热的双唇一一尝过她小巧的下巴、白皙的颈项,双手则爱抚至浑圆的双峰,冬月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喘,俏脸早已因无名热而泛红。孟真抬起头,见她仍未醒,大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游走玉体。她微张着喘气的红唇看来是如此令人垂涎,他深深吻住她的芳唇,她两条玉臂竟然无比配合的揽上他的脖子,身子燥热的在他身下动,让她这样一摩擦,教他想忍都忍不住,何况他根本就是在打这主意。
他轻咬她的耳垂将她唤醒,“冬月。”他可不希望这女人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嗯?”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的冬月终于应声睁开了双眼,迷糊中还弄不清楚状况,只是很高兴见到了孟真,伸手抚摸他的脸。
“孟真……”她主动献上芳唇,双手也不规矩的在他身上乱摸。反正是梦嘛,乘机占点便宜有什么关系!
很好,没叫错名字。孟真暗笑,丝毫不讶异他这小妻子的热情,因为她铁定还没完全清醒。不过他相信等一下她就会醒了,当他完全占有她的时候。
纱帐掩去床上两人的身影,教人瞧不清,只听得春意无边……
“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冬月火冒三丈的对着孟真大声嚷嚷,双手还不忘推他两下,可惜孟真不动如山。
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浅笑,他淡淡的询问,“你在气什么?”
“我在气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在气什么!”她发出一声尖叫,见他态度优闲的侧身躺在床上,未着寸缕的宽阔胸膛严重影响她的思绪,让她越加气愤,双手更用力的推着他,想将他推下床。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大色狼,竟然还有脸这样躺着问我在气什么!不要脸的大王八!你你……你你你……”她推他不动,干脆改推为戳。气死她了,害她骂人都骂到结巴!
“慢慢来,不要急。我怎么了?”他拍拍她的背,好心地替她顺顺气。
“别碰我!”冬月简直快气疯了,偏是与他相比,她的力气比小鸡还无用,对他“好意”伸到背后乱摸的大手也无法抵抗,只能气红着脸指责他,“你你……你乘人之危!”
“什么时候?”
“刚刚!你趁我睡着的时候'那个'!”
“哪个?燕好吗?我不认为和妻子燕好是乘人之危。”他的手滑下她的背脊来到细腰,揽她往前更贴向他,随即偷了个香吻,“你好香。”
冬月全身掠过一阵轻颤,脑中残存的理智气死了自己不受控制的身子。“我们已经就要不是夫妻了,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个把月,然后爬上我的床,只因为你的小弟弟不受控制,就胡口说我们是夫妻!我提过要做真夫妻,是你自己不要的!”
孟真镇定的回答,“我没有说不要,只是没有回答而已。”
“你回答了,你说不要我报恩的!”冬月握紧拳头,想狠狠揍他一顿。
“是吗?那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冬月狠瞪着他,如果她手上现在有刀,一定会把他给宰了。
第九章
忠厚、老实?哈,我呸!
什么木头、什么善良,这家伙十足十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她气他,更气自己,和他做爱并不讨厌,甚至她爱死了,只是有什么事比第一次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占有还丢脸的?幸好爬上床的是他,若是其他男人,她不就亏大了!更丢脸的是,她到完事后才发现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大色女,瞧他身上那些抓痕,她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冬月踩着重重的步伐,心情超级差,可兰儿就不同了,她东摸摸西看看,活像没见过庙会似的。两人身后十步之外,则跟了个让冬月生气的罪魁祸首。
碍眼的家伙,没事长这么大个儿做啥,害她想忽略他都有点困难。
“冬月姐,那是什么?”兰儿拉拉她衣抽,指着一个小贩手上的玩意。
“捏面人儿。”
“那是什么?”她指了另一位小贩。
“糖葫芦。”
“那这个呢?”
“卖包子的。”
“那——”
冬月终于受不了的回头道:“兰儿,到底是你住长安还是我住长安?你该不会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吧?这些小贩只要一有庙会、市集,就都会出现的。”
“我……”兰儿低着头,有些难过的道,“我是真的没见过。逃婚那次是我第一次出宫。”冬月像见到怪物似的,半晌才说,“我的天,你还真有勇气。”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要是嫁了,我还是一步也踏不出宫,只不过是从一个宠子嫁到另一个笼子。我遇见小楼,好羡慕她,所以才……我不是真的想制造战争的。”兰儿白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没有怪你,别哭啦,让孟真见着,一定又会以为是我弄的。”冬月缓和了面容,递条手帕给她。“对了,你几岁了?”之前她还以为两人年纪差不多,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却发现兰儿似乎不像她外表那般成熟。
“十六。”
“十六?”冬月一听差点跌倒。老天,十六岁根本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嘛!她比兰儿老了快十岁哩!这下真的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冬月姐,你还好吧?”
“很好,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老了。”冬月苦着脸牵着兰儿上了桥,越近庙前,人就越多。知道了兰儿的年纪后,她突然有了要保护她的认知,再怎么讲,这位千金公主都还没嫁嘛,而且才十六,她要再欺负她就太没天良了。何况兰儿现在是她妹妹呢!
人山人海中突然让出了一条空路,冬月和兰儿因为人群的推挤而退到了石桥边上,还没瞧清来者是何皇亲贵族,冬月就发现手上一空,兰儿已被人群挤开去。她担心的直向兰儿挤去,却不得其法,只能用眼抻安抚她别害怕,下一刻却见兰儿直楞愣地被人挤得掉下河去。
“嘿,你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冬月气得破口大骂那些没神经的小老百姓,撩起裙子便跨过石碑围栏,跳河救人。
扑通!扑通!扑通!
三道水花先后高高激起,一个是冬月,一个是孟真,最早跳下水的是另一个人。当冬月从冷冽的河水中冒出头时,便瞧见兰儿已被人救了,而孟真在下一瞬间紧抓住她的手背,双眼中的熊熊怒火足以让河水在寒冬中沸腾起来。
四个人湿淋淋地上了岸,冬月很识相的没抽开孟真的手,也没胆去瞧他脸上的表情,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兰儿和那见义勇为的人身上,没想到却见着了石头。
“喂,小姐,已经上岸了,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啊!”石头不耐烦的扯开兰儿紧攀着他脖子的手。这些女人,怎地胆子一个比一个小,真受不了。
“石头,你怎么在这儿?”冬月像见到救命符似地直唤他过来。她敢肯定孟真一定很生气——至于在气啥,她是不甚了解——她的手臂都快被他捏断了,还是先找个挡箭牌比较促险。
“冬月姐、大师兄!你们怎么也湿了?”兰儿手被扯离石头的脖子,却仍是害怕的拉住他的衣抽。石头没辙,只好带着她走向前。
感到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紧,冬月苦着脸在心底暗骂,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大笨蛋一个!
“救人啊,你以为我们下去洗澡啊!”
“冬月姐!”兰儿这才放开石头的衣袖,害怕的扑到冬月怀中。
“没事了,别怕啦!你老姐在这儿。”哈,有妹妹真好。冬月理所当然的挣开孟真的手安慰兰儿,然后再理所当然的扶着兰儿往风云阁的方向走。“走吧,回家去,着凉就不好了。”她理所当然的把孟真和石头抛在后头,连招呼一声也没有。
石头瞧瞧僵立在旁的大师兄,再瞧瞧渐行渐远的冬月,立刻跟上。他见过大师兄生气的样子,阎罗王都没他可怕。看来他还是先到三师兄那去避避难好了。
看热闹的人潮见主角都走了,便继续各项庆祝活动。
冬月觉得自己像只被盯住的猎物,她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像是要把她的身子穿透一个窟窿似的。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孟真可以当将军了,光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就足以让敌人见之丧胆、让军人奋勇杀敌,以免被这凶恶煞给宰了。她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会认为这家伙很温和的?
回到风云阁,她便假装好心的要带兰儿回厢房洗澡换衣,结果很不幸地被大娘和仆人们接了手,还被多事的大娘塞回孟真怀中,叫她那亲爱的相公好好照顾她。
于是,她只得认命地像个越狱被牢头抓到的小逃犯,乖乖地回到两人住的东厢房。
一个超级大的水桶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水面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气。冬月咕哝一声,在心底怨怪那手脚如此之快的某位苯蛋。
身后突然传来衣服的声音,迅速拉回她的思绪,猛一回头,就见孟真已脱去所有的衣物。
看见他精壮巨大的身躯,冬月不由自主的倒抽口气退了一步。虽然他们夫妻间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她却从没见过他从头到脚未着寸缕的模样,而且昨晚他的态度也温和多了。
孟真一跨步便将想跑的冬月给逮住,接着轻松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去,然后在她来不及发出尖叫时就将她丢进了浴桶里。
“哇——咳咳咳……好烫、好烫!你……你这个王八蛋!”冬月挣扎着从水里冒出来,双手攀着木桶边缘想爬起来,可惜下一刻便被进到桶内的孟真拦腰抱了回去。
“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冬月气急败坏、拳打脚踢的想挣开他,却奈何不了在她身后赤条条的孟真,乱动的后果只是引起了两人的欲望。
孟真低咒一声将她反转过来,低头吻住她,直到她终于安静下来,他才奋力的稳住心神教自己离开她的唇,埋首在她的颈窝喘息。
“我们得谈谈。”
他的声音拉回了她残存的理智。冬月倔强的抬头仰望他,努力不去注意两人全身赤裸的事实,并暗自感谢因为天冷的关系,水面不断冒出迷蒙的白烟,掩盖了她在水下的裸体。
“让我起来,我要我的衣服。”她注意到方才的吻也对他有极大的影响,至少现在先前那头暴怒的野兽不见了,他是还在生气,但理智回来了。
“我们必须谈一谈。”他紧绷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显示他正在克制怒火。
“我不觉得谈话需要把衣服脱得精光!”冬月眯着眼开始咬牙切齿。
“这样你才不会跑掉。”
“我没有——”话说到一半,冬月才想起自己从一大早便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只得改口控诉道:“那是你昨晚先……”
“我们就从昨晚开始。”孟真打断她的话,恢复应有的从容。“你说不想再和我当夫妻了,为什么?”
“是你拒绝——”
他再度打断她,“我说我改主意了。”
见他彷佛这句话便足以解释一切,冬月气碍想殴打他自大的面孔,却只能紧握拳头,因为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改变这想法。该死的古人全认为丈夫是天、妻子是地,所有的事情他说了就算!
“你见过哪个男人才新婚就离家几十天的?”
事实上,很多个。不过他不打算和她争辩,只道:“这就是原因?”
“不!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当初会有那个愚蠢的念头,完全是晕车的关系!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不了解的两个人如何能一起生活一辈子!”这是谎话,她爱他,可是她不想连尊严都输掉了。
孟真的心被她斩钉截铁的“晕车”给刺痛了一下,但他仍然力持镇定的道:“我们可以学着了解对方。而且,我比你所知道的还了解你。”
“胡扯!你连我从哪来的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关心过!”
“你来自一座南方海岛。”虽然他不清楚正确的位置,但他确定她是汉人,并非外族人。她一开始说的话是音调怪异的中原话,因为太奇怪了,所以他才会错认。
冬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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