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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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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衣收拾了药碗,从木头铺成的厚实地板上经过。
  因下着雨,她脚上穿了双木屐,沉稳的声音踢踏的响过耳畔,踏着被廊檐遮得密实的地板到了厨房。
  事实上厨房离着她们的卧房不远,大约也就是十来步的距离,是她特意让人在卧房后头开辟的这么一小片天地,为的便是能让楚少渊时时吃到热腾腾的菜肴。
  若是在平时,早早的就能闻到从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香气,而最近几日则是因为秋雨连绵的关系,香味散发不到很远,不过才相隔了几道墙,厨房的香气就被封在了这一小片天地。
  锦屏一直在照看着灶上闷着的油焖笋,见婵衣过来,笑着帮她打帘子,“油焖笋马上便能出锅了,还有香酥鸡也蒸好了,只等着您最后再炸一遍,就能上桌了。”
  “恩。”婵衣点头应了一声,净了手之后,将蒸锅的盖子掀开,等水蒸气一散开,婵衣瞧见锅里除了蒸着的香酥鸡之外,还有用竹筒做容器蒸着的胭脂米饭。
  她问道:“早前吃的胭脂米就剩下这么些了么?”
  锦屏回道:“可巧了,昨日王妃您在宁州的米铺子刚送来新一季的胭脂米,说是今年因雨水颇丰,胭脂米的收成极好,比往年还多了一倍有余呢。”
  婵衣侧头想了想,道:“将多的胭脂米分成三份,一份给广宁王府送去,一份给敬王府送去,最后一份……”她犹豫半天,最终轻声道,“给辅国公府送一份。”
  人情来往上头,她总是要将楚少渊想不到的都尽力想到。
  锦屏笑着点头应是。
  婵衣将菜肴准备妥当,又亲手盛了一大碗猪骨筒汤放在托盘上,一路顺着廊檐回了房中。
  饭便摆在了楚少渊亲手制作的雕花桌案上。
  楚少渊已经将方才写好的字装裱起来,就挂在了正门对面的墙上,略略抬头便能瞧见那两三行气势滂沱的大字。
  说实话,楚少渊的字迹与她刻意练就的不同,他的字里总是凝着一股子宏伟庄重的气势,每每让她看了,总忍不住感叹。
  前世是感叹他的表里不一,而这一世,到了如今就只剩下对他的怜惜了,想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习文也好习武也罢,总是要比旁人慢那么几步的,可偏偏他样样都好,无论是骑射亦或书法,他就是能够让人感觉到他的强大。
  “嗯……挂在这里可好?”楚少渊看了过来。
  婵衣眉目之中染了些暖意,“你的伤还未曾痊愈,别总是爬上爬下,”将托盘里最后一盘菜放置好,她取了筷子过来,递给他,“过几日雨停了,埋在院子里梧桐树下头的菊花酒也能起出来了,秋天的蟹子最肥美了,到时候我做蟹膏给你吃。”
  楚少渊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然后他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的桌案旁,身上穿着的宽大衣袖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在罗汉床上。
  靠得太近,他那张昳丽的面孔越发显得精致,墨黑的鸦发垂在脑后,被一支木簪松松的挽着,因伤势未愈,薄唇有几分苍白,却将他瞳孔中的冷冽添了几分柔弱,看上去倒真是一个面容精致端庄秀丽的美少年,软软的没有一点儿攻击性。
  “晚晚,往后我们就在这儿一直这么住下去,你说可好?”
  婵衣抬头仔细的瞅着他,少年眼底的神情认真而执拗。
  她眨眨眼,笑着道了一句:“好。”
  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停歇下来,几枝被雨打的败落的枝干被风吹拂,余下的叶子也尽数飞旋在了空中,可惜叶片上落了水珠,便是飞也飞不高,摇摇曳曳着从半空中坠下,似是与夏日做的最后告别。
  这一刻,婵衣是真心希望楚少渊能够停留在这里,即便是实情再让他失望再让他难过,她也希望楚少渊的内心能够多一些暖和的光。
  吃罢午饭,楚少渊精神不济,卧在罗汉床上闭目小憩。
  婵衣手中捧着一本杂书,眼神却落在小几上摆放着的那尊花樽上,白玉似的瓷质,口细长,里头插着半开未开的秋海棠,在一院子湿哒哒的残败景色下,尤其显得娇贵。
  她心里多少是知道的,楚少渊这样蛰伏,为的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内疚,作为他的妻子,他既然在心里做了决定,她自然也要坚定的跟他站在一起。
  ……
  一连数日都毫无波澜的安亲王府忽然有了动作。
  虽只是安亲王妃送了些胭脂米给交好的宗亲,却还是让云浮城中的世家纷纷臆测起来。
  不止是因为这三家在宗室当中枝大叶大,更重要的则是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
  首先这三家当中,排第一的广宁王便不多说了,他是文帝迄今为止最为信任的一个臣弟,许多大事以至于兵部官员的指派都被他握在手中,安亲王妃与广宁王妃交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后头的敬王府则是因为有慈太妃这个老祖宗在,绕过谁都不能绕过她去,所以安亲王妃送些吃食给敬王府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可要紧的却是第三家——辅国公府。

  ☆、567。妖娆

  567。妖娆 
  虽说辅国公祖上是高宗皇帝之子,也曾经煊赫一时,但到了这一代却已经隐隐有了没落之势,若是单看一些地方,辅国公府甚至都不及一个伯爵府有权势。
  安亲王妃却在那么多的宗亲之中,单单去亲近一个几近没落的人家,让人不得不猜想,这里头的深意,又是什么?亦或者说,辅国公是什么时候与安亲王搭上话的呢?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辅国公府要起复了呢?
  这一猜想导致与辅国公府向来对立的镇国公府阖府焦躁了起来。
  以镇国公夫人为首。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倚在美人靠上拿着鱼食喂鱼,管事过来回话,说安亲王妃送了些胭脂米到辅国公府,她当时并不以为意,先前这些事也不是没有过的,安亲王妃向来会做人,但凡礼数上头的东西自是十分周到的,而虽说胭脂米精贵,但在宗室眼里也算不得什么特别之物。
  只是她没料到安亲王妃竟然只送了三份,而这三户人家里就有辅国公府。
  她当下大怒,一把将手中捧着的鱼食都扔到了湖中,半天都没缓过来劲儿。
  直到儿媳梁氏过来与她商议几日之后,安亲王妃娘家兄长的婚宴贺仪,她才铁青着一张脸,将梁氏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这蠢货,我不是早先与你说过,让你好好笼络住安亲王妃,你又是怎么回我的?你若是将安亲王妃拢住,她能亲近辅国公府,而疏远我们么?”
  梁氏无故挨骂,被骂的心气儿也翻了上来,当下便毫不留情的嗤笑婆母:
  “儿媳恪尽本分,即便是与安亲王妃交好,也从不曾低声下气的堕了我们镇国公府上的颜面,婆母这番怪罪可是半分道理也没的,若婆母嫌弃媳妇不顶事,不妨婆母自个儿去放下身段儿与安亲王妃结交看看,看王妃她是不是如您说的这般好糊弄!”
  说到最后,梁氏竟然挑眉,脸上带着几分讽意的看着镇国公夫人:“而安亲王妃为何不亲近我们镇国公府,其中的缘由,难道婆母自己不清楚么?”
  她明摆着用话刺镇国公夫人的弱处,挑明了说是因为她卫氏女的身份,才会导致安亲王妃不愿与镇国公府深交,即便是她低三下四的去求了安亲王妃也不济事。
  镇国公夫人当下气得三魂都要出了窍,立即破口大骂梁氏不孝。
  梁氏倒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一点儿不惧怕的悠悠道:“婆母若是让媳妇做别的事儿,媳妇自然恪守孝道,可这件事儿还请婆母恕媳妇难以从命了。”
  说罢了这话,梁氏转身便走了。
  将镇国公夫人气得狠狠的砸了几个桌上摆放的上好的汝窑茶盏,方才觉得心里的气儿顺了些。
  她不是不知道世人捧高踩低,但这事儿发生在自个儿头上,她多少还是觉得意难平。
  安亲王妃她是没那个本事动的,但自个儿子的媳妇,还不是任由她磋磨么?便是她的家世显赫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被她握在手心里头!
  所以当天夜里她便跟着镇国公说,儿子这么大了,只有媳妇一个人容易伺候不妥当,她想着给儿子纳几房姬妾,也好开枝散叶。
  镇国公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而镇国公夫人又哭着说,她如何不知安亲王妃为何不亲近镇国公府,纵然是她有千般不对,也绝不能带累着镇国公府一道儿进了泥潭里去,她一边哭一边说,往后若是辅国公府门庭若市了,她只怕就要成了罪人。
  镇国公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这前半生是一直听自个儿亲娘的安排,而自打成了婚之后,就一直听媳妇儿的话,向来是被管得死死的人,听见媳妇跟眼前哭,他当下便自我膨胀起来,安抚她说不必着急,他自有法子与安亲王交好,让媳妇不必担心。
  而他转个身,便让小厮去唤了幕僚来商议。
  ……
  与镇国公府不同的是辅国公府诸人的态度。
  或许其他人会不知道安亲王妃为何亲近他们府上,但作为辅国公夫人的苏氏却是知道的。而辅国公更是从小被三太夫人教导,知道一啄一饮自有定数,更知道捧一头压一头的道理。
  说白了,安亲王妃无非就是要用辅国公府来告诉云浮城的世家,她要捧的人,即便是已经没落到了尘埃里,也会在片刻之间重新尊贵起来。
  而他们却半点也不在意,或者不能说不在意,只能说不得在意。
  因为辅国公府的子嗣实在是太多了,又因三太夫人未曾辞世,五房人口挤在一起住,只他们大房,便有五六个嫡出的孩子,加上庶出的子女又不停往出蹦,早已经入不敷出许多年了,这么些年里头,只靠着辅国公微薄的俸银跟公中的田产铺子支撑一大家子的开销,管家的苏氏实在是头痛极了。
  所以此番即便是安亲王妃有别的心思,只要能够让一大家子尊荣体面的活下去,便要比什么都强。
  她收到胭脂米的当天,便与辅国公商议。
  “既然安亲王妃主动示好,那咱们也不能太不顶事了,总要做些事儿出来,好叫安亲王知道,关键时刻咱们还是顶得上用的。”
  尤其是安亲王已经主管了工部,工部向来是油水满满的衙门,这也是他们翻身的机会。
  辅国公楚云诀也是许久不曾掌管过有实权的差事了,他不是其他的那些宗室子弟,只一心想着祖宗留下的产业,守着祖业过日子,他是真正有志向的人,他总觉得他生在宗族中,便是空有满腹的报复也无从实现,正焦虑万分,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如此下去了。
  忽然间有了这样的一个好机会,他自然是要抓的死死的。
  他立即表示赞同:“安亲王不是这几日正在养伤么?工部又多是沉积了多年的卷宗,想来他料理起来要艰难许多,我倒是知道工部两个侍郎的底细的,安亲王刚回来还不过两年,他恐怕有许多事都要从别人那里听得,有些事还是要尽早处理,才好方便安亲王行事。”
  辅国公当即便磨刀霍霍,一副准备大显身手大干一场的模样。
  ……
  对于在云浮城中引发的这一切是非的当事人婵衣来说,她还不知道她这个举动究竟会溅起多少朵水花,且也不十分在意。
  这些事情于她而言,还不如楚少渊的一句话,亦或是一个皱眉来的更重要。
  好比此刻,她正拿了笔杆,认真的一笔一画勾描着前头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的少年。
  少年眉眼含情,一双琥珀般透亮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得,直勾勾的盯着她瞧,脸上分明是将笑未笑的神情,许是怕笑出来她又要恼,便一直忍着,忍耐得久了,连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笑意。
  她侧头咬着杆尾上镶着的玉石,微微蹙眉,勾画了几笔之后,似是不满他嘴角那股子越来越盛的笑容,拧着眉毛道:“你认真一些不行么,都画了这许久,还未画好一幅,你是要将晚膳的份儿都笑进去么?”
  少年连忙努力将那点笑意收起来,不动声色。
  可脸上的神情又有些不自然了,像是假人似得,一点儿都不生动。
  婵衣眉毛都没松开,便又皱得紧了几分。
  “意舒!”甜腻的嗓音终是降了下来,依稀含着几分恼意。
  楚少渊却笑了,仿佛化开的一池春|水,眼角眉梢的笑意止不住的散了出来,他下了美人榻,缓缓移过来,低头想去看她笔下的他,画纸却被她瞬间抓在手中,一把揉成了团。
  她恼了,将手中的玉质笔杆搁在笔架上,转身欲走。
  楚少渊赶紧拉住她,指尖滑动,挤进她的指尖里,十指紧扣住。
  嗓音里更是带着几分淡然:“我本是说随意画一幅便好,偏你这般认真,你我日日相见,夜里也同床共枕,哪里需要将我的模样画下来,你若想看,看我便好,一幅肖像画哪里有真人好看?”
  他话里的语气缠|绵婉转,却偏生有一股子叫人想捏他脸的冲动。
  婵衣将目光移过去,细细的瞅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的仔细打量他。
  他被看的有些局促了,侧了侧头,纤长的睫羽轻眨几下,红唇一弯,脸便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角。
  婵衣心中莫名狠跳了那么一下,只觉得眼前的他竟生出了几分妖娆来,笑着的模样分明还有几分羞怯,却这般勾人。
  她没忍住,手伸了过去,狠狠的捏了捏他的脸。
  “生得这般漂亮要做什么?”似乎真有些恼,她看着他的眼睛尤其亮。
  楚少渊笑得打跌,更不与她客气的,捧了她娇艳的脸颊便吻了上去,分明是缠|绵悱恻的吻,偏他力道轻柔,倒是也有了几分宠溺的滋味在里头,生像是怕他这么一吻,就将她吓跑了似得。
  一吻毕,他甚至心有不舍的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她的唇角。
  他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的神态倒似是喝了陈年的梨花白一般,眉眼之间藏了几分醉意。
  婵衣的心扑通扑通的慌乱跳个不已,只觉得这些日子,在小山居里的他,越发的妖魔化了,让人应对不暇,措不及防。
  ……
  ps:小意家养的小土狗得了细小,看它泪眼汪汪的样子,心里好难过,连着去看了两天,兽医说还有三天才能脱离危险,忽然觉得自己好穷,掩面泪奔。

  ☆、568。作画

  568。作画 
  便听得楚少渊唇齿之间逸出一声轻叹:“晚晚可是说错了,若说漂亮,在咱们家里,唯你生得最好,”他一边说,一边磨蹭着她,纤长指尖轻点过她的眉宇,一脸的温情,“你便是一个皱眉一个浅笑,都让人心动不已。品 书 网 ()”
  将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拍下去,婵衣笑着睨他,“你去了趟福建,竟学会了满嘴的甜言蜜语,”后又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有什么话?一并说来与我听听。”
  楚少渊笑得像是偷吃了蜜糖的孩子一般,搂着她,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面颊:“还有啊……晚晚若想画我,可等夜沉了再画……”
  婵衣愣了愣,面色带着些不解。
  楚少渊便笑着又道:“那时候天色暗,屋子里不亮堂,你随意描画两笔便是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顺着他话里的意思往下想,屋子里暗,便是画了也不会有人看见,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她画的好不好。
  知道这个意思之后,婵衣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他!他竟然取笑她画技差!
  楚少渊见她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睛一弯,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不过既然先前说,要等画好后才吃晚膳,为了不让晚晚饿肚子,为夫我只好替夫人画了。”
  他虚环住她,捉住她娇小的手,顺着指缝牢牢握住,带着她的手去拿笔架上的紫毫笔,轻蘸几下墨汁,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在雪白的撒金宣纸上洋洋洒洒的挥毫。
  不过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人像大概的轮廓,再在人像旁轻轻描了几下,一个白衣公子便跃然于纸上。
  婵衣看得惊讶起来,他不过是半路才学的画技,就连自己都要比他早学了许多年,没想到这样简单几笔的画作在他的手下竟这样传神,虽是一副写意的水墨画,但任谁都不会将画中的白衣公子看错成其他人。
  她忍不住赞叹,就连人物的风韵都抓得这样精准,他果真是天赋极高的。
  那么,究竟是谁将前一世的他说的不通文墨?分明是这样的长才,书法绘画也好,骑射功夫也好,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她又觉得有些纳闷,为何从前他在家里的时候,不曾显露半分,亦没有听谁说过他画技了得这样的话呢?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在韬光养晦?
  正愣着神,低头就见他又在白衣公子的身边画了一间小舍,虽只是简单的几笔,却有了一股子天高云淡的意味,就像是那两句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股子隐士之感迎面而来。
  婵衣在他怀里抬起头,像是重新认识他一回似得。
  楚少渊被她看的脸上有些发热,轻笑一声道:“晚晚别动,还没画好。”
  接着他又拿笔蘸了蘸墨汁,在白衣公子身旁勾勒出一个少女的轮廓来,显然那个少女画得要比旁边那个白衣公子要精细许多,画上的少女正脸对着白衣公子,身上穿着蝴蝶大通袖的秋衫,裙子上是一行秋雁,头上簪着振翅欲飞的蝶翼,少女眉眼弯弯,笑得温婉。
  画上的少女这一身衣裳分明就是她今日的装扮。
  婵衣面上红了红,手指大力挣脱开,眼睛深深的瞅着他,似羞似恼:“你早就料到我画技不如你,所以你才会忍不住一直在笑,是不是?”
  没料到会被她误会至此,楚少渊忍不住懊恼起来,还未画完,他已毫无心思,将笔撂在一旁,轻言道:“晚晚可冤枉我了,我只是一见到晚晚,心里就高兴,才会忍不住笑,偏晚晚又不许,还板着脸站在我前头……”
  想到先前她画几笔之后,觉得不满意便将宣纸揉成一团的举动,楚少渊私心里觉得她脸上那副又气又恼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痒,脸上便没绷住,又笑了一声,腻着声音道:“况且,晚晚都没让我看过你画的,我又怎么会知晓好不好?但我想,只要是晚晚画给我的,就都是好的,又哪里会有不好之说呢?”
  婵衣心中腹诽,他向来会在她面前讨巧卖乖,总爱说这些话安慰她,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她就真当如此了,也懒得与他计较。
  只是……却不能这样轻易就放过他。
  婵衣眉头微微蹙起,伸手去将笔架上头的兼毫取下来,眼神勾着一个略有深意的笑:“既然夫君这般疼爱妾身,妾身若不投桃报李,怎么对得住夫君的一番情意?”
  楚少渊听她唤自己夫君,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像是浑身的毛孔被她这么轻软的声音一唤,就都展开来,哪里还听得到她后头说的那句话。
  而婵衣却是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书桌上,兼毫蘸墨,顺着他的额头往下勾画,脸上的笑意掺进些不怀好意,“这样漂亮的脸上,若是能开一朵花儿就更好看了。”
  楚少渊心中的欢喜之情还未过,就觉得脸上一凉,定睛一瞧,兼毫顺着额头擦过鼻端。
  许是画了一株花树吧……楚少渊闭上眼睛,嘴角含笑,他的触觉十分敏锐,当下便感到笔尖上的力道轻柔,笔毛略有些扎人,而那份凉意一直顺着额头蜿蜒而过,渐渐一直往下走,顺着脸颊一路来了脖颈。
  他的呼吸声忽然厚重了起来,不知她的笔尖接下来会走到什么地方,可心里隐隐的有些期待。
  见楚少渊并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平躺在书案上,一副承受的模样,让婵衣看着,心中忽的腾升起一股子肆虐之意。
  笔尖轻动,她顺着他的脸颊画至他的脖颈,手下不紧不慢的将他衣衫半解开,中衣也被那只小手挑了开来,微凉的笔尖触碰上温热的胸膛,笔下蜿蜒迤逦的墨色枝干便顺着脖颈深入进衣衫之中,她换了支笔,轻蘸朱砂,在枝干上点缀了朵朵红梅。
  他呼吸声有些重,那红梅便随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微微颤动,竟似活了一般。
  楚少渊只觉得那点凉意像是直接沁入心肺一般,将他拨撩的身上发烫,像是烧着了一般,睁开眼睛看向她,眼角眉梢中已经是饱含着浓浓的春情了,因他容貌昳丽,这般看上去,竟让婵衣的心忍不住狠狠的跳了一跳。
  她连忙移开眼睛,似是没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耐心的将一树的红梅一朵一朵仔细画好。
  盏茶的功夫,她停了笔。
  楚少渊的胸口起伏得已是有些激烈了。
  他忍不住低头去瞧,顺着脖颈胸膛而过的那几笔墨色,果真是蜿蜒迤逦着的满满的一树繁花锦簇,红梅花开了五瓣儿,每一朵花都细致好看,景致也很好,红梅是错落有序的散开在胸口的,看着身上的这些墨迹,他心中惊奇极了,看不出,她画景画得这般好。
  他自己的书画是下了功夫苦练的,却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儿,竟然也有这样的画技,先前倒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唔,若早知道的话,他早就勾着她让她帮他画几幅挂在墙上了。
  只是眼下,他却没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他眼睛发亮,直勾勾的看着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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