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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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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撵人的口气。
楚少渊轻轻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思走出了花厅,而张重已经在花厅外头等着他了。
仔细想了想,还是带着张重到了兰馨院的偏房里。
他吩咐人上了两盏茶之后,就让下人将门窗闭合的紧紧的,房外则由张全顺守着。
魏青站在一旁好整以暇,他今儿也是刚交了差事回来,回来便赶上了夏家大爷的婚宴,自然是一马当先的护卫在楚少渊的身边。
偏房里十分安静,只有茶盏轻轻碰撞茶碗盖儿的声音,清清脆脆。
楚少渊从一片寂静之中抬了头,目光锁住张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图纸不该是在兵部么?怎么到了你手上的?这机括之术,从你这儿流出去多少?都有几人知道?”
问题一句挨着一句,声音也从最初的低沉一声挨着一声的高了起来,到最后一句,已经沉得有些严厉了,几乎将张重的胆子给吓得裂开。
张重心里一边儿发颤,一边儿又被楚少渊这般沉稳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底,他原想着无论是谁,听见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总该问问图纸有多少,他又为了何事来找上安亲王,可没想到安亲王一开口就是这样的严厉,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最后一句几乎是问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不错,当年张重犯的糊涂,便是有关于机括之术上头的。
张重努力让自个儿看上去显得平静一些,端了茶盏轻轻往嘴里送了两口,压下心中的那点不安跟害怕,这才将事情原本一五一十的道来。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工部就已经接手了机括之术这类军器的制造,当年还是泰王出的主意,说工部能人巧匠十分多,军器军火又大多要打造精细的制作师傅手工打造的,所以工部便接管了一系列的军器军火以及大些的军用器械,一些攻城用的云梯也都是工部制作的。
而当年工部尚书还不是谢宁远,还是林白轩,他也还只是刚刚晋升的侍郎,他平日里干的最多的活儿也无非就是多跑跑腿,料理料理这些军工的制造。
可他不甘心这样长久的屈居于人下,且当时工部的两个侍郎之一的王绪根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仗着自个儿手里有军械图纸,便将一干人等不放在眼里,甚至转过头就将工部其他的人打压得完全没有出头之日,而他自个儿却是悄悄的投靠了泰王,将图纸全部都献给了泰王。
所幸张重一直就是负责机括之术制造的,他当年虽默默无闻,但也曾想过要争一争这从龙之功,于是便偷偷的将这些机括的制作秘方记录了下来,想要暗地里投靠过去,也好等泰王登基之后,能够记着他的好处。
只可惜的是,他才想到要将图纸献上,林白轩就被撤了官职,且还是以贪墨罪名顶上去的,而王绪则是以同样的罪名也被流放了,他刚欣喜,觉得这是他的好机会,那一日正下了决心前往泰王府上之际,就听见有人说泰王逼宫了,他当时心里头十分害怕,才走了一半儿的路,就立即掉头回了家。
到了第二天知道后来睿亲王,也就是当今的皇帝身边的护卫陈敬一箭射杀了泰王,他这才后怕的身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当下便病了好几日,等到他病好之后,再进工部衙门,衙门里就换了一番景象。
尚书成了谢宁远,侍郎提拔了赵光耀上来与他一同做侍郎,工部虽不算是彻底的换血,但也多少是整顿了一番的,往日那些懒散的官员,在谢宁远的整顿之下,也都收起了先前的做派。
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说的就是那会儿了。
张重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那个时候要比现在更加胆战心惊,只不过大多有惊无险。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比现在的胆子大,他知道当时朝中大整顿,也知道几位阁老的位置都空了,而他在工部这么久了,自然是想要再往上爬一爬的,于是他在趁着秦伯侯陈敬要去福建上任之际,拿了几张机括之的图纸来与陈敬深交,自然是说了一番嘘寒问暖的话,然后才将图纸给了他,也想希望他能够在文帝面前给他说几句话。
哪知道陈敬那个人竟然一点儿不识相,转头就将工部差点给点了。
还是谢宁远一力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又答应他无论是大小事务,工部都会先紧着福建来,他这才抬手放了张重一次。
虽说这机括之术并不算十分的机密,但若有人想要达到这样的威力,势必是要试个好几年才能试验出来最合适的,而他手里握着的就是最顶尖的机括之术,自然是会让人眼红。
不过当时他受到了教训,哪里还敢显露,只好在侍郎的位置上头一坐就是这么多年。
听张重断断续续的回忆完这一段,楚少渊的脸色黑的犹如锅底一般。
他实在是有些想骂张重想打张重一顿,这样机密的东西,他竟然敢像是私人物品一般随意的买卖,甚至还用来换取自个儿仕途上头的升迁,他忍不住咬牙,大燕的官吏若都如同谢砇宁那般,何愁大燕不兵强马壮,何愁雁门关外虎视眈眈的鞑子,跟远在高句丽的扶余人!
他忍得辛苦,索性不忍了,当下便冷冷的看着张重,道:“人在为了达到目的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做,这真是让人觉得可怕,”说着侧过脸去,不想再看张重,嘴里淡淡的叹了一声,又道,“你若是求我来救你一命,希望秦伯侯不将这件事儿捅出去,我只怕是帮不上你,你若是有除了政事之外的事儿,倒是还能说说。”
张重当时一下子人就精神了,他就怕楚少渊这一次不同意,他不知下次还要用什么法子取得他的信任。
他连声道:“不,不需要王爷搭救,臣此事便是被人挖出来,臣也有法子自救,不过若是臣没办法再照顾自个儿家人的时候,还请王爷看在臣将全本的机括之术献给您的份儿上,照顾一下我的家人。”
按理说他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楚少渊莫名的就是觉得有些厌恶。
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秦伯侯当时也是为了家人,而当初在狱中身亡的安北侯跟安北侯世子,说到底也是为了家里人,可若他们心里当真有家里人的一席之地,那便不该这样铤而走险的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来,如今去要连累家里人与他们一同受过,果真是有些太让人觉得可笑了。
楚少渊沉声道:“除了这件事儿,还有什么?你还将图纸给过谁?”
他总觉得张重不会这样轻易的就将机会放了过去。
果然,张重犹豫之下,才抬头道:“还有安北侯卫捷,当初臣并不知他……”
☆、581。暗卫
581。暗卫
张重话才说了一半儿,楚少渊锐利的眼神就已经看了过来,吓得他不由得心中发颤,连忙住了口。
楚少渊冷哼一声:“张大人真是好胃口,什么人都敢凑过去,你也不怕撑死你!”
最后一句,楚少渊的口气一点儿也没遮掩,心中有多厌恶,声音里头就含着多少厌恶。
张重心中忍不住重重一跳,当年宸贵妃的死因他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楚少渊有多厌恶太子一党他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怕楚少渊知道之后恼怒,才会故意这般拖延着,到了最后才说,结果他当真恼怒了,张重心里焦急,若楚少渊不管不顾的将自个儿扔了出去,那可就全完了!
他连忙跪倒在地,语气焦急:“王爷请息怒,安北侯这事儿臣不是自愿的,委实是当时情势所迫,臣才不得不将机括之术给了安北侯……”
张重一边解释,一边悄悄抬头去看楚少渊,语气稍微显得急切了些,“那时候安北侯还驻守在雁门关,有一次回云浮述职时,因在雁门关修建工事,工部的一些总管便邀了安北侯吃酒,臣那时候气盛,与那些主事们并不融洽,当时也是被人陷害,才会让安北侯得知了机括之术是在臣手里握着,
“哪知道他当下便起了意,酒足饭饱之后,便设计了臣醉倒在了天香楼,臣哪里逛过窑子,当下便傻了,那天香楼中的鸨母又拽着臣不许臣走,臣脸上臊得,臣是知道轻重的,哪里敢与她拉拉扯扯,可一时间又没法子脱身,直到看着臣要被人瞧见,安北侯这才出来替臣解了围,解围之后又拿了此事来迫臣答应,不然就要用此事来弹劾臣,事关仕途,臣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将机括之术给了他,臣心中也十分后悔,只恨自己中了安北侯的圈套。”
大燕的官吏是不许夜宿花柳之地的,所以张重才会这样着紧。
楚少渊皱眉听着他的解释,只觉得不是安北侯聪明,而是这个张重太不灵光了,他当真以为天香楼是那么好进得的?却还不管不顾的跟着安北侯进去了,被陷害被设计也是活该。
好在安北侯现在也死了,否则又是一桩麻烦。
只不过,楚少渊想到了太子身上,若是安北侯知道机括之术的制作方法,那会不会交给太子呢?
若太子知道了,他又会不会在私底下用机括之术来给自己建一队的暗卫?
有了这样的一队暗卫,即便是在宫中,燕云卫守卫森严之下,都可以混进来刺客,那对于太子这样熟悉宫中一切的人,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将这些暗卫收在身边?
楚少渊的眼睛眯了起来,不能再往下去想,越想越觉得将太子放到太庙委实不算是一件多好的事,说不得往后还有更大的麻烦,他当即便看了魏青一眼。
魏青先前便是为了太子之事而来回奔波的,现如今收到了楚少渊的眼神,立即就懂了楚少渊想要说的是什么,他轻点了下头,太子确实暗地里有一队暗卫在守护着他的安全。
知道了这个,楚少渊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他没有摆明了说,但跟随他的人都是知道的,太子无论如何也是要死的,哪怕是用尽手段他也是必定要将太子铲除掉的。
若不除掉太子,那母妃受的苦岂不是要白白的受了?
他是怎么也要让皇后娘娘尝一尝这失去至亲的滋味的,否则岂不是太对不住皇后娘娘对他的恩情?
他嘴角微微上翘,看了眼还在等着他说话的张重,道:“既然如此,倒也不能全怪张大人,机括之术不必给本王了,还是由张大人继续保管,还望张大人好自为之,若是张大人保管着机括之术再出什么问题,本王也无能为力了,而且往后张大人还是不要这般忧国忧民了,本王能耐没有这般大,再出什么事儿,本王可护不住张大人了。”
张重老脸一红,安亲王用了忧国忧民这四个字,根本就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耳光,讽刺他太过于关注朝廷上头的动向,而将自个儿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
骂人也要这样的含蓄,张重一时间对楚少渊愈发的害怕起来。
而且张重也没有料到楚少渊竟然没有跟他要机括之术的图纸,这明显与他所想的不一样,他开口道:“机括之术臣还是交给王爷看管吧,放在臣这里,臣委实有些不放心。”
楚少渊冷冷的乜了他一眼,相对于跟人接触来说,他还是更喜欢自个儿待着,但从小的经历让他事事敏感,且身份使然,这些臣子即便他再不喜,也不能杜绝与他们打交道,只是他是绝不可能会跟这些臣子们交心的,他也一直是拿了对待下属的态度对待臣子们的。
想必张重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偏一再的献上机括之术,就让楚少渊不得不猜疑些什么了。
楚少渊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眼神凌厉的看向张重:“既然你不放心,那本王便选一个放心的人接替你便是。”
张重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起来,楚少渊这句话,难道是要他卸任侍郎之职?
他刚想开口问,楚少渊就已经神情淡漠的端起了茶。
端茶送客,古来历讲究这些的。
张重脸上变得煞白一片,他不是不懂这些礼节,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端茶送客的意思,可他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哪句话惹得楚少渊不高兴了,他要这样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他分明已经将自个儿的态度低到不能再低了,甚至露出了命门给楚少渊,任由他拿捏,到底还有什么事惹到了他?
只是他才想了一半儿,魏青就喊了人进来,将他拉了出去。
楚少渊坐在椅子上思索了好一会儿,想张重话里未曾透露出来的信息。
这还是谢硠宁告诉楚少渊的法子,要看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就不能只听他说什么话,而是要听他没有说什么话,而张重话里意思是怕他的案子翻出来,怕家里人受到牵连,那么没说的话便是,他楚少渊到底是张重的选择之一,还是张重下定决心要投靠的那个人?
他不收机括之术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收了的两个人都被父王惦记上了,若他贪心的收下了,岂不是平白担了这个风险,况且他如今也没有到非要自个儿组建一队护卫的地步,单单是有父王拨给他的燕云卫就够数了,加上鸣燕楼里头时不时派了地宫杀手给他办私活,他身边并不缺人手。
魏青在将人送出去之后,隔了许久才回了兰馨院。
楚少渊没有回头便知道是魏青,他皱眉问了一句:“如何?已经送出去了?”
魏青点头:“属下一路跟着张大人,没有让他发觉,后来属下看着张大人进了猫眼胡同这才转身离开。”
楚少渊一听猫眼胡同,立即顿悟。
怪不得张重一直让他收下机括之术,还表现出一副忠于他的模样,原来竟在这里等着他。
猫眼胡同住着的可是文帝刚刚册封的怡郡王楚少涵,他的宅院是借用了当年获了罪的瑞王的宅院修缮而成的,瑞王当年的风头虽比不得泰王,但也是诸位皇子里数一数二的得意人。
据说他最肖似先帝武宗皇帝,就连平日里说话做事、骑射写字都像得很,所以才会被武宗帝这样喜欢。
只可惜瑞王当年犯了跟泰王一样的错,那便是自视甚高。
他自以为武宗帝喜欢他,要将他立为皇储,便从不约束下人,甚至他自个儿都横行无忌,直惹得天怒人怨,而他的下人为了讨好他,竟然私下里做了件龙袍给他。
可惜他还来不及看,就被人点了炮仗似得一下子炸飞了,不知道是谁给武宗帝进言,说瑞王有不臣之心,引得武宗帝又恼怒又生气,见到证物之后,武宗帝即便是再怜惜他,也不得不下令将他幽禁起来。
而瑞王的这个宅院也因此空了下来,平日里只吩咐几个丫鬟婆子去打扫,没想到会赐给楚少涵做府邸。
楚少渊心中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低声对魏青道:“你再去一趟太庙,就将云浮发生的事情告诉太子身边的随从,务必要精彩一些,让太子不得不回来撑场面,否则云浮就要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魏青点头。
云浮城中的大小官吏都以为太子病入膏肓了,实则不然。
太子这场疟疾之症,不过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他真正的想法是要组建一支可以随他派遣的暗卫,只等着看云浮有谁不听话,便动用暗卫解决掉。
而楚少渊实际上多少知道一些的,他觉得既然太子有这个打算,那他推波助澜一番也没什么不可。
只不过眼下这个推波助澜明显与他所想的不一样,任由太子这么发展下去,结果怕是会十分惊人吧。
楚少渊皱眉思索着,他接手工部之前并未想到工部就连一个侍郎都会有这样的事,只怕工部里头更是一团脏乱。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又对魏青道:“既然太子的病一直不见好,不如换一个方子,一劳永逸,也省的他受那么多的罪。”
☆、582。制式
582。制式
婵衣坐在花厅里,听着谢氏跟小何氏唠家常,她笑着拿起一只蜜桔来剥。
听她们二人从中馈上头的琐事一路聊到了儿女亲事,然后又说到了小何氏的外甥,小何氏笑意盎然。
说到兴起,小何氏干脆附耳在谢氏身边,低声道:“原本我大姐是不愿跟宗室结亲的,你也知道,咱们都是文官,走的路子跟宗室就全然不同,可耐不住少伦这孩子事事周到,便是姐夫拿了文武骑射来考校他,他都能咬着牙忍着辛苦,倒是让我大姐夫刮目相看,这才同意了两家的婚事。”
婵衣一边儿剥着桔子瓣儿上头细细密密的白丝络,一边儿歪头想,前一世她没有过多关注过其他人家的婚事,便是小何氏这个七婶,自打母亲过世之后,与家中来往也少了,毕竟不是谁都乐意跟一个家中只有妾室掌家的人家来往甚密的,总不好这般的自降身价。
所以前一世她能知道的事情也大都是在自个儿成婚之后,而她成婚之后,接触到的也大多都是勋贵圈子,与这些文官或者宗亲又不一样,而且因为前一世她的名声被颜姨娘败坏的差不多了,虽然后来都被两个兄长压下去许多,但说到底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家都知道底细的,所以也不大往来。
这一世换了个天地,前一世与她没有交集的人,或者说前一世对她不屑一顾的人,这一世忽然热络起来,婵衣除了有些厌烦,也在心中忍不住想前世这些人究竟又是什么情况。
想着想着,就走了神,便没有听见小何氏与她说的话。
“……我想着贞姐儿也算不得外人,便让她跟着一道儿过来了,方才还说二嫂家做的点心好吃,等等要跟嫂子讨个方子回去做给陆太夫人吃,这不是吃完了早膳去更衣,现下二嫂既然说点心师傅是王妃府上的,那王妃可不能藏私!”
小何氏笑吟吟的打趣了婵衣两句,发觉她神游天外,忙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谢氏忍不住伸手轻拍了拍婵衣的手背,“这孩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愣了神。”
婵衣回过神来,歉意的笑了笑:“方才七婶说什么?”
小何氏不在意的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问问你,今儿宴席上头的点心做的好,便想跟你讨个方子。”
婵衣道:“这有何难,唤了点心师傅过来,让她将方子抄来一份给七婶便是。”
小何氏刚要开口说不是她讨要方子,就见陆妍贞更了衣,由几个丫鬟陪着,身姿款款的走了进来,连忙笑着指了指陆妍贞道:“是贞姐儿要跟你这个姐姐讨呢。”
陆妍贞刚进来,见小何氏笑着指向她,她的脸上一热,便知道定然是在说方才说的事儿,见花厅里头各家太太夫人的眼神全都投了过来,她不由得有些紧张,身形挺得越发直,目不斜视的上前给婵衣跟谢氏问安。
婵衣心里忍不住称赞了一句,陆家果然是好教养,有些人紧张之下就难免出错,而有些人,越是紧张,就越严于律己,显然陆妍贞就是后一种人。
她笑着道:“刚才七婶还说你跟辅国公世子定了亲,往后跟我就不用这般多礼了,都是一家人。”
谢氏笑呵呵的对陆妍贞道:“好孩子,快坐到你姨母这里。”
陆妍贞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子,道了谢之后,才端庄的坐到小何氏身边。
小何氏也忍不住笑了:“这孩子从小被大姐教养的礼数上头尤其好,就是跟人少了几分亲近,这不是,趁着她还小,还有两年才出嫁,便带着她到处走动走动,也省得往后人情来往上头老是缺了几分热忱。”
婵衣点头道:“方才听七婶说你要点心方子,等吃了宴席,让厨娘抄写一份儿给你带回去便是了,这点心其实无甚难得的,只不过做起来要麻烦一些罢了,等一会儿散了席,给你们一家一份儿包好,回去先让陆太夫人尝尝,若是陆太夫人觉得好吃,你再动手做也不迟,你知道老人家的胃口,指不定好哪个,别的不说,就我祖母来讲,她就不甚爱吃这些甜滋滋的点心,反倒是花生酥这样带着些咸味儿的点心更合她的口味。”
谢氏忍不住笑着看婵衣:“你只知道你祖母不喜甜食,却不知她脾胃向来就弱,吃了甜的容易积食,而且你这个鬼机灵每次去你祖母那里总要闹着吃点心,你祖母偏疼你,才说不喜吃甜,将那些点心都尽你一个人吃,可陆太夫人身体一向硬朗,未必就不爱吃甜食,。”
婵衣笑着道:“所以才说先让陆太夫人尝尝嘛,而且祖母脾胃不和,我将甜食吃了,也好免得祖母吃了闹积食。”
一副自得的模样,让旁边的小何氏跟陆妍贞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他世家的太太奶奶们听了刚才婵衣的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现下再看看谢氏跟婵衣对陆妍贞这般亲近,也都纷纷夸起了陆妍贞。
婵衣将剥好的桔子一瓣儿一瓣儿的放进嘴里,浅浅的勾起一个笑意。
楚少渊的打算她多少是知道的,他是有意亲近辅国公府而疏离镇国公府的,云浮城的宗室虽然多,但能用得上的也无非就这几个,辅国公跟镇国公这两个宗室算不上宗室营里数一数二的,尤其是现下已经隐隐的有些没落之势,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楚少渊就是要用这两家的悬殊来告诉宗室营里的其他人,只要他抬举,便是再落魄,也能过的一日胜过一日。
只看这两日大哥的婚宴,但凡是她夸奖过的什么人或什么事儿,众人肯定接着她的话头儿往下夸,而但凡她露出一点儿不悦,那些让她不喜的东西就会立即被清除掉,这就是楚少渊现在的权势。
婵衣嘴角淡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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