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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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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得轻笑,快步进了内室。
  婵衣正在明亮的宫灯下捧了一本演义小说在看,屋子里地龙烧的旺,她只穿了件桃红色的小袄,下头搭了一条丁香色福纹素软缎月华裙,她低头看书,头上挽着慵妆髻,让显露出的脖颈越发的纤细白皙,从她侧面看过去,简简单单的样子倒是更加的显出她的娇美来。
  楚少渊一撩帘子便见到她这般样子,只觉得她的侧脸在灯光的剪影之下越发细腻好看,让人的心砰砰砰的乱跳不已。
  婵衣听到动静扭过头来,见是他回来,弯唇一笑:“意舒,你回来了。”
  她随手将书反扣在桌案上,走过来要将他的大氅脱下,被他连连摆手制止。
  “别,你穿的少,我身上冷,还是我自己来,”他眼中满是不舍的柔光,一边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来披挂在衣架子上,一边笑着道:“城郊外的那株老梅树今年竟早早的就开花了,还是伴着大雪,一树的梅花,估计明后天就能都盛开了,到时候咱们去城外踏雪赏梅,你说可好?”
  婵衣笑着说:“好。”
  但他会不会有那个空闲还不一定,每每约好了去做什么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她也早习惯了,只是却还是要应和一声的。
  既然他不让她帮着换衣裳,她便只好张罗晚膳了。
  “锦屏锦瑟,吩咐大厨房将晚膳摆进来吧,”她一边儿吩咐丫鬟摆膳,随手将桌案上头的东西收了收,一边儿回头问楚少渊,“是在罗汉床的案上吃,还是在八仙桌上吃?”又想到什么,加补了一句,“忘了说,我见今儿下雪了,便想着你先前说要吃锅子的事儿,让大厨房准备了锅子,罗汉床上有些挤,但却胜在暖和,八仙桌上虽宽敞,但总归只有两个人吃,到底有些冷清了,不如就摆在罗汉床的桌案上吧,你说可好?”
  楚少渊是个万事都由她的人,自然没有不好的。
  两人盘腿坐好,几个丫鬟将切洗的干净的一干白菜豆腐粉条跟土豆片儿,水发好的香菇木耳还有些海带什么的端了进来,最后端了两大盘子片的薄薄的羊肉片儿,铜火锅里头翻飞着乳白的骨汤,里头加了老山参枸杞子跟红枣生姜片的一些佐料,看上去热腾腾的,让人十分有胃口。
  婵衣笑着将涮好的羊肉片都夹进楚少渊的碗里,她喝了几口汤,笑吟吟的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
  楚少渊吃了几口发觉她不吃,抬了眼关切的看向她:“晚晚怎么不吃,一会儿凉了再吃可要胃疼。”
  她笑着点头,随便吃了几口羊肉便有些吃不下了,因下午等他的时候吃了两块点心,所以现下并不饿,可瞧他的模样,倒像是真的饿得狠了,她便多烫了些羊肉夹给他吃。
  而她自己则挑些素菜来吃,一边吃一边道:“今儿母亲收到了二哥从福建寄回来的年礼,还送了好些到家里来,都是福建的一些特产,他说有些是乡民送的土仪,推脱不了,便往家里拿些回来,我瞧了瞧,大多是些酥糖果子一类的,吃起来倒是不腻,就是份量实在,吃几个就饱了。”
  楚少渊忍不住笑了,伸手将她鼻尖轻夹了一夹,“我便说你怎么今儿的胃口这样小,原来是偷偷吃过了点心。”
  “疼……”婵衣轻呼一声,将他捣乱的手按下去,眉尖微皱。
  见她呼痛,楚少渊凑上来帮她吹了吹,却被她嫌弃的推开,“一股子羊肉味儿。”
  楚少渊哭笑不得,本就是吃着羊肉锅子,自然是一股子羊肉味儿,见她还在揉着鼻尖,心下又软了几分,“我来帮你揉一揉吧。”
  “去去去,谁要你揉!”婵衣毫不留情的将他伸过来的手再次推开,“一天天的没个正行,饭还没吃完就又开始作乱。”
  她粉面含春的模样看的他心里麻麻痒痒的,也不顾她的抗拒,凑过来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她嫌弃极了,拿了帕子便擦嘴,将嘴上的浮油擦干净后,瞪他一眼:“满嘴的油!”
  楚少渊笑着夹起羊肉来吃,将嘴里的羊肉咽下去,喝了口清汤,才又道:“二哥在福建的工事也快完了,他算不得外放的官员,还是要回云浮来点个卯的,估计不到年底就能回来。”
  婵衣笑道:“那可好,母亲早念叨许久了,说二哥去了一趟福建,不但是遭了那么大的罪,更是远在万里之外,见也见不得,也不知人可否平安,现下能早些回来,也好让母亲安心。”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今年赶着年底前成婚的人家倒是有好多呢,远的不说便说近一些的,沈伯言这个月的二十五成婚,然后是礼亲王世子楚少倾赶在十一月初八成婚,还有萧二哥也定了日子,是在十一月三十,好像云浮城中的世家子弟都赶着趟成婚似得,以前没成婚的时候倒是想借着旁人成婚的由头,去府上做客玩闹,可现下自个儿成了婚才发觉哪儿都不如在家自在。”
  婵衣说着说着,似乎是有些感概一般,拿筷子尖儿去戳着粉彩小碟儿里头嫩嫩的豆腐,一戳一个洞,分明说的话是这般老气横秋,可手中的动作却稚气可爱,叫楚少渊看了心中一荡。
  他笑着将她的指尖捉住,轻轻捏了捏:“若晚晚不愿应酬他们,礼到了便是了。”
  这怎么行!婵衣横他一眼,似乎男人便是如此,也不考虑人情方面的礼尚往来。
  她抽出被他握紧的指尖,“快吃,再不吃肉就要凉了,这几日天儿冷,吃的凉了当心不克化!”
  说罢也不与他再说什么,将肉跟菜涮好了通通夹给他吃。
  待到他吃饱了,下人们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
  婵衣嫌弃他一身的羊肉味儿,撵着他去洗漱,等到他从盥洗室出来,这才觉得神清气爽了。

  ☆、593。证据

  593。证据 
  婵衣正铺好了床铺,拿了汤婆子放到被褥中暖着被子。
  楚少渊一边用巾子擦头发一边过去握住她的手,声音柔软:“晚晚帮我擦头发。”
  许是因为白天相处的时间有些少,所以到了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总是喜欢腻着她,无论做什么都想要拉着她一起,每每这个时候,婵衣心中又无奈,又有些好笑。
  可她偏偏对这样的他一点儿怒气都发不起来,只好伸手将他手上的巾子接过来,将他人按到凳子上,手劲轻柔的帮他擦着头发。
  刚洗完的头发上还留有香膏的味道,不同先前的桂花香膏的浓腻,今日用的竟是混着梅花香气的香胰子,里头还掺杂了些麝香的味道,闻起来清清爽爽的,倒是好闻的很。
  “一会儿头发都干了再睡,湿着头发睡觉容易生病。”她低头注视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宠溺。
  她没有发觉,但楚少渊发觉了,于是他笑得越发的甜蜜,身体渐渐松懈下来,彻底靠进她的怀中,闭着眼睛嘴角含笑,“晚晚,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还是搬回小山居住吧。”
  婵衣抿嘴笑了,“搬回小山居倒是好,就是怕你往后没那么多清闲的时候,且不说别的,就说工部上头的事务,你当真能扔下不管么?”
  她这些话说的也确实是真的,他不能不去考虑。只是与她独处过,才知道其中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好。
  楚少渊想到今日下午在工部的那些烦心事,挠了挠头,“别的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有几个人将主意打到了谢家跟夏家的头上,今天下午在工部整理了一下午的文书,也是怕父王查问起来好有个交代。”
  婵衣一脸的疑惑,“出了什么事儿?这跟谢家又有什么关系?”
  他原本不想将这些事告诉她的,可见她这样关心自己,便忍不住想说给她听。
  “有人弹劾外祖父贪墨,顺带还牵连到了岳父头上,不过不要紧,他们都没证据,父王未必会过问此事,但凡弹劾奏折,大都是见不得旁人好的。”
  婵衣点头,心中却忍不住皱眉,听楚少渊这么一说,她觉得这件事又不像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而且还牵连到了父亲,以父亲那个脾气,只怕又不知要掀起些什么风波来,纵然楚少渊在一旁安慰着她,她也还是担心了起来。
  ……
  第二天的时候,朝堂上果然是有了另外一番风波。
  先是户部的侍郎刘钰弹劾辅国公府因为十几亩田地就将城郊的一家逼迫到举家迁移的事情,另外就有人弹劾安亲王不辨忠奸的任用宗室中人,将工部弄得乌烟瘴气。
  有那好事者甚至将被迫害的一家老小都带进了宫,只等着皇上过问。
  楚少渊静静的站着,听着周围吵闹的声音,心中连连冷笑,果然来了,老四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
  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楚少涵,果然是无论从那个地方来看,老四都跟宁国公顾家如出一辙,连阴狠都这样的相似,不动声色的就在背后捅人一刀。
  他可不信那个叫王章平的御史没事干就敢弹劾自己,莫非他们真以为在重用辅国公府之前,他不曾仔细的调查过辅国公家的一切事务么?却还敢这般栽赃嫁祸,简直是太可笑了!
  文帝看了眼奏折上头的内容,眉头微微一蹙,垂眸看了看殿下站着的一干臣子,顺带捎带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脸上云淡风轻,一个则是轻敛眉头,似乎有些担忧,真是截然相反的表情。
  他轻咳一声,将臣子们正吵闹的声音打断。
  他说:“这么说来,倒是老三做的不对了?辅国公家竟到了只为几十亩地就头破血流的地步了?这还是我们大燕开国以来朕听见的罪稀奇的事情,不过这事不急,倒是另外一件事让朕觉得尤为诧异,想要听听众爱卿的意见。”
  文帝这么一说,满朝文武都静下来,看着御座上的帝王。
  文帝沉声道:“先前谢宁远从工部退下来的时候,朕记得王阁老还说过,谢宁远是个为数不多的好官,当时附和之人虽说没有今日这么多,但也也绝不少,怎么这才不出半年,这情形就掉了个个儿呢?诸位爱卿,若是谢宁远这个阁老在任职期间就有这么多痕迹败露了,怎么你们当时一个人也不上折子弹劾他,却偏偏等他退下来了,才上弹劾奏折?”
  文帝这一问,却将殿上一半儿的臣子都问的垂下了头。
  不得不说文帝这一问,问的十分巧妙,若是有人敢上前接话,无论说什么都是欺君,都是瞒上,都是要被问罪的。
  可偏偏就有人不畏惧的上前道:“臣有本奏!臣等当时不提,不过是因为没有证据,而如今证据已经被臣拿到了手中,就等着呈给皇上来瞧呢。”
  他不开口不要紧,这一开口就将朝中的大臣给惊了一跳,先前不是说没有证据么?怎么忽然就有证据冒了出来?
  连文帝脸上也是一副奇异的神色,他眉头紧锁,看了眼赵元德。
  赵元德连忙上前将那奏折拿了上来,呈给文帝看。
  文帝翻动了几下,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铁青,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让他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看向将折子递上来的王章平,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怒气:“这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账册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这件事你可曾查证过?”
  王章平连忙垂下眸子恭敬的道:“臣也是昨日才从那人手中得到的,刚到手了,臣就震惊万分,臣虽没来得查证,但这些年关于军火军工的事情臣也是知道一二的,臣不敢耽搁,才会赶紧将这份折子拟了上来呈现给皇上,想着皇上万万不可被这些人蒙蔽了。”
  他们的这一段话让殿下的人都听不太懂,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做声,文帝脸上的表情太过凌厉,加之吏部的御史王章平又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大家心中忍不住臆测,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会让文帝有这么大的反应。
  楚少渊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看向文帝的时候,眼中泛起浓浓的疑惑之色。
  究竟是什么证据,会让父王这般的重视?
  明明他昨日已经将工部的账册也好文书记录也好都让人翻过一遍了,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因从小跟着夏明辰跟夏明彻两个人一同在宗族求学,他也时常会去谢家借阅书籍,虽与谢宁远相处的时候不长,但谢宁远却不是那种老古板,虽会教孙辈一些做人的道理,但绝不是墨守成规的一个人,而且他在钱财方面向来不在意,便是对一般情谊的亲眷也都十分大方,他不信外祖父那样的家世,还会贪墨这些东西。
  ……
  而此时在文帝手上握着的这份证据,却让文帝在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笑。
  户部向来是大燕的钱袋子,无论工部要做什么,都要从户部拿银子,所以这份账册并不是来自工部,而是来自户部的。
  早几年的时候,文帝虽然已经是帝王,已经执政了,但他手中所拥有所掌控的却不是大燕全部的军事力量,有一部分权利早早的被武宗皇帝分散了出去,给了各地的藩王或者是一些远在边关守关的勋贵,当时的武宗皇帝强势,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而这些人也都迫于武宗帝的胸襟气魄,在各自的藩地相安无事。
  可刚刚登基的文帝却不是武宗皇帝那般的帝王,且之前的武宗皇帝一点儿也没有给他登基之后的事做任何准备便驾崩了,于是当初的文帝确实是度过了几年十分艰难的岁月。
  这些岁月让文帝深深知道了一个道理,那便是权势要被自己握住才是真正的权势,他这个皇帝也才做的安稳。
  想来也是,若是一个王朝权势不是都集中在帝王这里,无论哪个帝王都会觉得寝食难安。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一些,背着那些藩王或者勋贵做的事。
  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公诸于众,否则一旦被人察觉了,只怕要说他这个帝王小气,到时候失去的就不止是民心了,而是会引起这些人的戒心,一旦边关有异,到时候内外一乱,则会引发朝中的震荡,所以这些事情他是捂得死死的,绝不会让人发现。
  而这个王章平却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这一份账本,不但是清楚的记录了当年的一些情形,甚至还将当年的一些军工军火出入写的十分详细,这让文帝止不住的就想起了当年的那些糟心事。
  他再看向王章平的眼中就没有那么多的和颜悦色。
  他一把将这奏折撕碎,然后当头掷向王章平,怒气再也止不住的发了出来:“大胆!竟然将这些污蔑来的东西呈了上来,还当朕是三岁小儿好糊弄!来人,将王章平的官服脱去,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录用!”
  文帝这么一句旨意,却是让满朝的文武都震惊了。
  尤其是楚少涵,他明明想到了这样一出好的计谋,不但能让谢家元气大伤,更会牵连到楚少渊头上,让父王再不会信他,可这样反转实在是出乎意料。

  ☆、594。以物

  594。以物 
  文帝发落了王章平之后,一反常态,没有继续过问弹劾的奏章,似是真真动了怒气,起身拂袖回了内殿。品 书 网
  赵元德连忙道:“退朝!”
  殿中文武百官这才将将的擦了一把冷汗,各自战战兢兢的出了大殿。
  唯有几个阁老被文帝留了下来。
  楚少渊并不在此列当中,他大步往回走。有些事他也要回去好好的查一查了,朝堂上头的水远远比他想的还要深的多。
  他走到一半儿正好撞到一同下朝的楚少涵。
  打个照面之后,楚少涵有礼的喊了一声:“三哥。”他的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容,单看外表可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是个心思毒辣的人。
  他冲楚少渊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三哥下了朝之后可是要回工部?”
  楚少渊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没有搭腔也没有转身离开,便是想听他到底还要说什么。
  楚少涵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冷淡,依然眉目温和:“不知三哥今日可有空闲?户部有几桩案子跟工部有些关联,还请三哥帮我将案子理一理。”
  楚少渊心中冷笑,莫非以为他不知朝堂上的一切都是楚少涵在背地里搞鬼?既然在朝堂上都已经撕破了脸皮,下了朝却装什么兄友弟恭?
  既然他想要堂而皇之的让他去户部,那他也没道理不走这一趟。
  定了主意,楚少渊颔首:“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
  文帝坐在尚书房的书案前,将之前的弹劾奏折拿出来,一一摊开来看。
  几个阁老们都面面相觑的站在一旁。
  “王正恩,”文帝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最前头的那个五十来岁,肤色白净,微微有些发福的男子,指着书案上的一封奏折,“你来说,这折子上头说的是真是假。”
  文帝指的是弹劾谢宁远的折子。
  王正恩简直要擦一把冷汗,弹劾的奏折竟然一点儿也没有经过他的手,就这么入了文帝的手中,他先前半点消息也不知道,所以在大殿之上他甚至没有做声,就是有些吃不透这个折子背后会隐藏着什么,才一直迟疑。
  见文帝这般问他,连忙弯了弯身子,“谢阁老致仕之前,年年在吏部评的都是优,且他在工部这么多年,无论工部的大小事务都是谢大人在掌管,早些年的时候,户部结不出工部的款子,还是谢大人亲自去民间跟一些富商筹集的,而这个折子上头的事,臣倒是从来不曾听闻。”
  他这么一说,便是实打实的在为谢宁远说话了。
  一旁的梁行庸忽的皱眉,原本他就是半路转投到四皇子身后的,这件事也是四皇子在户部办的最大的一件事,哪怕拉不下谢家,他也不能让谢宁远这么全须全尾的退出去。
  于是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些耐人寻味的神情,欲言又止。
  文帝自然看到了梁行庸的神色,他皱了皱眉,点了梁行庸的名字道:“梁首辅可有别的看法?”
  梁行庸连忙一敛眉头,拱了拱手,“臣只是想到先前的一些事,虽说谢大人在工部确实兢兢业业,可未必工部所有的人都与谢大人一般,若是深究起来,只怕谢大人也要受到牵连,毕竟在任期间,却没有约束好手下人的这个责任还是会压在谢大人的身上。”
  且就他所知的,还不止一件事,先前的工部可谓是一盘散沙,即便有谢宁远这个尚书在支撑,也不过是将状况调得好了一些罢了,却无法从根源上彻底的解决。
  文帝忽的笑了,“爱卿所言甚是,只是人心叵测,便是连朕都约束不好你们这些臣子,何况是谢老大人了,他执掌工部这么多年,大事上头从不曾出过半分岔子,这就很难得了,想当年梁首辅还曾经在户部弄错过饷银。”
  文帝这么一句话,险些将梁行庸惊的跌倒在地。
  那还是他刚入官场的时候出的错儿,实际上也是因为太过紧张,才不当心出了错的,所幸最后查了出来,不然可真的要遭殃,而偏偏那一次失误,就被文帝知道了。
  还记得当时文帝一脸温和的对他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单有恒心是不够的,还需有细心跟耐心。”
  那时候的文帝还很年轻,也没有现在这样多的猜疑,尚属于能听得进人言的帝王,虽然那时候朝中局势有些不稳,但多少人是因为文帝这么个平和的姿态,才甘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
  梁行庸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却还是强忍着点头道:“皇上所言甚是。”
  文帝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淡然的怀念,笑了一声,“君臣君臣,先有君后才有臣,可若是臣子都想着自个儿的利益,哪里还有人会为了这个君王为了这个国家做事?你们也是,莫要以为朕不知晓,个个心里都是想着自家的那么点儿得失,成日的弹劾了这个弹劾那个,却从不问问天下的黎民百姓可否过的舒心?朕要嘉奖的,你们偏要诋毁,朕要推行的,你们就来阻扰,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挡了你们敛财的道,你们才会这样沆瀣一气,说什么谢宁远贪墨,却连人家先前为朕办事儿的孤注一掷都拿不出来,朕都替你们害臊!”
  说到最后几句,文帝的口气几乎可以说是恶狠狠的破口大骂了。
  几个阁老都纷纷跪倒在地,嘴里异口同声:“臣惶恐!”
  原本尚书房的气氛就有些肃静,这下又添了几分紧张,几个臣子毕竟年纪大了,跪在地上不出半刻钟就开始摇摇欲坠。
  君臣这般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文帝这才收敛住心中的怒火。
  “都下去吧,各自回到衙门好好想想自个儿这些年在任上是否真的对得起自己这一身官服,不要总是让朕来提醒各位大人什么是为臣之道。”
  这才让他们各自散了。
  文帝坐在椅子上,心中那股子怒火虽然压制住了,但多少还是因为上了年纪,又动了肝火,身子有些不舒服起来。
  他一边轻声咳嗽几声,一边吩咐赵元德:“将辅国公传进来。”
  赵元德连忙应声,去了外殿。
  辅国公楚云诀在外殿等的心焦极了,虽说这件事他自个儿知道与自家是全无关系的,但就怕有人在文帝面前进了谗言,陷害了他们辅国公府一家。
  此时听赵元德让他进去,心中又是焦急又是不安,跪到文帝面前时,手脚都冰凉冰凉的。
  “云诀,你起来说话。”
  文帝的声音从一堆奏折当中传过来,让楚云诀心中越发难安。
  从小这个人就一惯的亲和有礼,让人捉摸不透,而先前无论是泰王还是瑞王,都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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