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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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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点头叮嘱道:“那简八公子还请早些回城,今儿年三十,城门要早些关,您回来的晚了只怕就要被关在外头了。”
  简安礼笑着道谢,一夹马腹将马的速度带动到最快。
  不多时,他便赶到了庄子上,轻轻敲门,三长两短的敲了三次,才有人从里头小心翼翼的将门开了一条细缝儿,见是简安礼,忙让了他进来。
  简安礼一边将包袱解下来,一边问给他开门的魏青:“王爷知道不知道城中的部署?”
  魏青顺手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快步与他一同走进庄子的内室,点头道:“否则也不会让公子来接应。”
  “这就好,”简安礼道,“方才我出城的时候,守城的兵士查的紧,险些就要露了馅。”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正好踏进屋子,楚少渊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简安礼:“我早有预料,既然要成事,自然是要将云浮城围得像个铁桶。”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城去,便折中想了这个法子,通过简安礼带了他们进城。
  所幸城中的布局已成,太子那里,他估计还以为他部署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皆在父王的掌控中,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信心,竟然以为他能够扳倒父王,若是先前卫家还没有失势,倒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如今卫家一倒,太子连个靠山也没有,真是愚蠢。
  将包裹当中的东西拿出来,装扮一番,几人搭着一辆破旧的板车晃晃悠悠的往云浮城的方向走。
  天色已经半黑了下来,城门口的兵士脸上隐隐约约的透出一抹喜色,只要天一黑,便能将城门关闭,然后回家吃团圆饭了,这是一年当中最让人感觉到幸福的时刻,吃着热腾腾的饺子,有些年纪小的还能讨得长辈发的压岁钱,一大家子人围着说说话,又热闹又喜气。
  就在即将关闭城门之际,一辆破旧的板车摇摇晃晃的进了来,身边跟着骑了白马的少年。
  “简八公子,您这是?”兵士上前略感到诧异的问。
  简安礼拱手道:“友人家的兄长生了重病,卧床在家已经数日了,礼今日去看友人这才发觉,因城郊没有什么药铺,便带回城中,打算就近安置下来,等病好之后再做打算。”
  兵士低头看了眼板车上头的几人,中间躺着用棉被裹得厚实的男子,脸色惨白眼眶发青,一看就是重病未愈的模样,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原本看着还有些俊逸的面孔,此刻看上去倒是十分凄厉,若不是被人这般护着,在大半夜见到,说不准要被当成恶鬼。
  他感叹一声道:“也是,病这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若放着不理只怕要出麻烦,所幸简八公子有一双妙手,诊治百病,”说着便让人将城门让开,“那便不耽误简八公子医治人了。”
  简安礼笑着拱手谢过,一行人往城中走。
  忽的听见身后的人大声道:“等一下!那个带着草帽的男子,你将头转过来。”
  简安礼心中咯噔一下,他扭过头去,看着那个出声的兵士,“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那兵士长了一张刻薄的脸,尖嘴猴腮,看上去就不是善类,他指着楚少渊,厉色道:“你,将草帽摘掉,做什么遮掩着脸?难不成怕人认出来?”
  同行的人紧张极了,因为三人当中魏青扮作简安礼的友人,沈朔风扮作病人,只有楚少渊因为容貌太过出色,不得不用了草帽遮掩容貌,没料到被人瞧出了端倪。
  楚少渊缓缓的将草帽摘下来,慢慢的,才将头抬起来。
  兵士看见楚少渊的脸,猛地愣住了,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嫌弃的摆手道:“长成这般,还瞎了一只眼,你这样的人来城里做什么?没的吓坏了人!”
  楚少渊连忙垂了眼,焦急的捏着草帽的边缘,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粝:“这……这位官爷,我,我大哥他他他,病重,我……担…担心……”
  兵士听见他说话都不利索,眼神更加的嫌弃。
  简安礼忙在一旁道:“他是礼带来的,礼会将人安顿好,不会吓着旁人的,黄大人请放心。”
  这位被称为黄大人的兵士是守城兵士当中的小头目,他听见简安礼为楚少渊求情,碍着简安礼的身份不好将人赶回去,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叮嘱了几句千万不能让人瞧见他的容貌这样的话,才放了他们进城。
  楚少渊连忙将草帽重新戴了起来,因天色略黑沉了下来,所以他那一头水润光泽的秀发便没有让人发觉出不妥来,他微微低下头,嘴角含着抹讥讽的笑。
  竟连城门官都有太子的势力,果真是有趣极了。
  ……
  顺利的进了城,风尘仆仆的赶了一路的楚少渊回到毓秀园,算了算时辰,觉得还尚早,嘴角挂起笑容,回了轻幽居。
  锦瑟正在轻幽居守着屋子打瞌睡,听见帘子被撩开,她一下子醒了,连忙抬起头看过去,嘴里的那句:王妃,您这么早就回来了?刚说到“王妃”两个字,就看到楚少渊大步走进来,她睁大了眼睛。
  “王爷?您不是……”去福建了么?
  锦瑟的问句没有说完,就被楚少渊打断:“王妃出门了么?”
  他一路赶回来,甚至没有与外院主管张德福说上一句话,便回了内院,却没料到婵衣竟然不在。
  锦瑟连忙道:“王妃被皇后娘娘宣进宫中了,王妃说今晚要在宫中陪皇后娘娘守岁呢。”
  楚少渊心中大惊,怎么皇后忽然将晚晚宣进宫中了呢?
  他是知道太子就在今天夜里动手的,他布好了局,就等着太子掉进来,可怎么晚晚也到了宫中?难不成他的踪迹被太子发觉了?
  楚少渊忽然急了起来,转身就要进宫去。
  恰好魏青梳洗过,在外头求见。
  楚少渊连忙走了出去与魏青说起此事,“王妃在宫里总是要多些危险的,谁会想到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不行,我现在就得进宫,不然到时候就晚了。”
  魏青一把拦住楚少渊:“王爷莫要焦虑,一般年三十都会有晚宴的,宫中也会燃放烟花爆竹,晚宴之前王妃都不会出事的,您提前进了宫,一切布置就都白费了,您要三思!”
  楚少渊这是关心则乱了,他没想到晚宴什么的,只想着皇后向来不喜欢她,怕她在皇后那吃苦头。
  他沉吟道:“那便等晚宴开始时我入宫,你务必要保证王妃的安危!”

  ☆、615。晚宴

  615。晚宴 
  晚宴快开始的时候,婵衣刚从暖榻上睡醒,她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忽的皱起了眉,她懊恼极了,毕竟是在宫里,不是在家里,怎么能说睡就睡了!
  罗素姑姑笑着上前服侍婵衣起身,见婵衣神情窘然,笑着道:“您甭觉得不好意思,娘娘吩咐过,您先前受了惊吓一时紧张,如今总算是松了口气,心神一松,自然也就能多睡会了,娘娘怜惜您,都不许咱们吵您呢。品 书 网 ”
  锦屏在一旁道:“庄妃娘娘十分担心王妃您的身子呢,刚才一直守着您,见您睡熟了才去处理宫务。”
  她们在内殿说话,庄妃在外头听见动静,知道婵衣醒了,看了眼更漏,起身走进来,见婵衣正被服侍着穿礼服,笑着问道:“怎么不多睡会了?时辰还早,你不睡够了一会儿守岁可熬不住的。”
  庄妃说话声音很轻柔,像是哄孩子似得,让婵衣脸上一红:“不睡了,再睡下去要耽误了时辰。”
  庄妃十分喜爱婵衣这个后辈,不止是因为婵衣是嫡妹的女儿,更多的是因为婵衣聪慧的性子,聪慧的人总是让人心生好感的,加上婵衣又十分乖巧懂事,这让庄妃的喜爱之意更深,便总想将她护在身后,此时听她这么说,笑着点头看了她一眼,忽的皱了皱眉。
  “你今儿打扮的有些太素了,王妃就该有个王妃的样子,”庄妃一边说一边将内务送来的发簪取出来,是用碧玺雕成的一朵朱红色茶花的样式,看上去流光溢彩十分漂亮,她将发簪插进婵衣发髻中,左右看了看,才笑道:“这样打扮才好看,今儿是年宴,自是得喜气一些的。”
  婵衣看了眼菱花镜里头的自己,觉得自个儿姨母说的有道理,且文帝向来是喜欢热闹的,若是她打扮的太素气了,只怕要惹文帝不喜,当初进宫的时候她只想不要惹眼,让皇后将她当做出头鸟便好,此刻她也明白过来,既然无论她怎么做皇后都不会放过她,那她便索性照常打扮就是了。
  她笑着对庄妃道了谢,与庄妃家长里短的闲话了两刻钟,就有宫人进来禀告说:
  “庄妃娘娘,时辰要到了呢,您看咱们是不是得先过去瞧瞧?”
  往年的晚宴都是庄妃协理的,今年也不例外,虽说皇后有些瞧不上庄妃,但多少还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下庄妃的面子的,且若是晚宴上出了事,皇后也好推脱给庄妃,便照样请了庄妃协理。
  ……
  晚宴地点设在了凤来殿,婵衣跟庄妃到了的时候宫人们还在忙活着摆放暖房里培育出来的牡丹跟文心兰,两柄太师椅放置在凤来殿最首,依次顺势而下摆放了两排黄梨木雕花椅,银箸青花碗一一放置与两排长长的桌案上,宫人穿插着行走在殿中,显得十分忙碌。
  等宴席真正开始时,天色已经擦黑了,腊月的天气总是黑的过早,凤来殿中灯火通明流光溢彩。
  宗亲家眷们大都来齐了,先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然后再到朝凤宫给皇后行礼问安,一番忙碌下来,真正坐到席面儿上的都是来得早的。
  其中就有广宁王妃跟广平王妃,而这两人也都是婵衣熟悉的,尤其是广宁王妃,她能够在宗室营这么快就备受推崇除了因为楚少渊是皇帝疼爱的皇子之外,就全是广宁王妃的功劳了。
  婵衣笑着与她们打招呼:“十四婶跟十五婶来的早,这几日太忙了,先前十四婶下帖子,我都腾不出功夫去您家做客,一直想着要跟您当面告罪呢。”
  广平王妃苏蕊心笑着摇手:“我早知道你忙,那帖子也明明白白的写了若是忙碌,礼到了就成了,你瞧你这孩子,还一直记挂着。”
  广宁王妃秦幻真在一旁点头道:“你十四婶可与我这个散财童子不同,她可是有名的敛财童子,她下帖子,就备了重重的礼给她,人到不到她倒是无妨了。”
  苏蕊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伸手就去掐广宁王妃:“你就知道打趣笑话我,我哪里有你的嫁妆丰厚?便是怎么扔都扔不完,还敢当着晚辈的面儿这么说……”
  广宁王妃连连笑着往后缩,嘴里告饶。
  说来也怪,广宁王明明是个稳重老成的人,偏偏娶了个这么活泼的媳妇,真是一阴一阳一动一静,两人互补的刚刚好。
  几人说着话,几位长公主也都来了,除了先皇所出的几位已经嫁了外邦人的长公主身在异国他乡之外,只有长宁长公主一人来了,身边携着清乐县主张珮卿,据说张珮卿已经定了亲事,是与燕云卫都指挥使的长子冯衍,虽说不算是门当户对,但对于张珮卿这样的性子来说,也是极好的亲事了,至少冯衍眉清目秀,又继承了家中世袭的四品佥事一职,在云浮也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张珮卿一眼就看到婵衣在女眷这边扬眉含笑着与身边围着的几个王妃说话,她厌恶的瞥了一眼,没有一个笑脸。
  倒是长宁长公主满面笑容的与几个郡王妃打着招呼。
  婵衣作为晚辈,不得不上前与长宁长公主行礼,心中即便是不情愿,但脸上的神情不露半分,依然是笑意盈盈。
  长宁长公主意外的亲切,笑着与婵衣话家常:“前几日听夫君说起三皇子身体才痊愈就要去福建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习惯不习惯,”说着又说到先前婵衣办宴席的时候,她送的礼,“那是一根上了三百年的老参,王妃若是用得好,我再去让人寻。”
  婵衣哪里敢跟长宁长公主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讨要东西,连忙笑着答道:“还不曾用呢,王爷的身子已经好了,往后若是用得着必然不会与姑母客气。”
  这样的话也不过是推辞,长宁长公主自然听得明白,不过她要的无非也就是这么几句话罢了。
  因福建的事,四皇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而自家儿子虽说性子好,但就是太重情义了,若是被四皇子牵连,怕是往后都不会再被皇帝重用,她作为母亲如何能够不急,现在与安亲王妃交好,也是为了往后做打算。
  只是张珮卿一向不懂得自家母亲的用意,亦或说她事实上是明白的,但就是扭不过来这个弯儿,觉着母亲去讨好一个小家小户出来的丫头,实在是太失颜面的一件事儿,所以张珮卿从头到尾都没露出过笑脸来,倒是让长宁长公主一直在为她圆场。
  婵衣对张珮卿心里想什么并不感兴趣,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凤仪公主竟然跟着太子一同从太庙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凤仪公主,本以为她会很憔悴,哪里知道今天的凤仪公主打扮的十分抢眼,穿着大红的宫装,头上梳着堕马髻,斜斜的插了两支凤钗在头上,还有一支赤金并蒂莲步摇,上头坠着一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红宝石,摇曳在腮边,那副朱唇花钿的模样,简直是要将一殿的牡丹全都比下去。
  婵衣不由得暗暗皱眉,凤仪公主实在太反常了,若说皇后,那是不得不装扮的华丽,可她却根本不必如此,且卫捷才刚亡故没多久,照理说她跟皇后都应当穿的素一些,哪怕不能明着悼唁,至少也是个心意。
  她越来越觉得今天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这种念头随着晚宴的开始,就越来越升高。
  晚宴到了一半儿的时候,太后推说身子不适,才吃了几口菜肴便露出些疲意,而文帝则在观赏过烟花之后起身回了乾元殿,留下满满一凤来殿的宗亲,最后还是皇后接手了这个摊子,否则怕是就要散了。
  婵衣看着殿中满满当当的云鬓朱钗暖香馥郁,再看看皇后笑意盈盈的模样,她忽的皱了皱眉,再认真瞧了一眼,皇后的手分明是紧紧攥着桌面儿上的布巾子的,偏偏神色上头一点儿看不出来,离得远的人还以为她是真的觉得高兴。
  婵衣忍不住走神想到,是什么事能够逼得皇后这样紧张?难不成真的是她猜测的——宫变?
  这未免也太过大胆了吧!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点儿都没听到旁人在唤她。
  直到她觉得有些不对,才抬起头来,下一瞬就被惊了一跳,怎么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身边挨着的广宁王妃低声提醒:“皇后娘娘刚刚问你,毓秀园当中的景致好不好看,还说凤仪公主今年还没去过毓秀园……”
  这便是委婉的要婵衣提出来请凤仪公主到府上游玩,偏偏婵衣走神走的厉害,硬是一句也没听到。
  婵衣刚想起身补救,皇后脸上的笑意就沉了下来。
  她看着婵衣,眼神冰冷而恶毒:“看来安亲王妃是不欢迎本宫跟凤仪了,这般的不敬长辈,本宫今日已经一再容忍,若现在还姑息你,怕是殿上其他人要对本宫有意见了,来人!”
  说着就高声唤人进来吩咐道:“将安亲王妃带到偏殿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皇后竟然又故技重施,这让婵衣简直是觉得有些可笑至极。
  她看了眼皇后,忽的发觉皇后眼神有些飘,她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神,见过无数次,是前世在诚伯侯府管理庶务的时候,但凡是有人做了错事,紧张又心虚时,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
  婵衣看了看殿中其他人的表情,大多都没什么表情。
  她隐下了心中的那点不安,恭敬的应了一声,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的跟那两人走了出去。
  ……
  文帝回了乾元殿,晚宴有他不喜欢的人,因此他并没有吃饱,揉了揉不甚舒服的肚子,便吩咐赵元德去下些羊肉萝卜馅儿的水饺。
  不多时,羊肉萝卜馅的水饺煮好了,放在食盒中呈了上来,连带着一碟子混了蒜泥的陈醋。
  文帝一边用银箸夹着饺子蘸醋吃,一边感叹的说道:“大年下就是要吃饺子才舒坦,这些年宫中的宴席是越来越不好吃了,不是做的菜不合心意,便是人不合心意。”
  说到底还是人不合心意更多一些吧。
  赵元德恭敬的站在一旁小心服侍,心中却是知道的,这些年来文帝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三十,时常对着早逝的宸贵妃的画像愣神,虽说是个帝王,但过的还不如他这个太监,想想实在是有些心酸。
  赵元德不知道的是,早逝的宸贵妃最爱吃的便是羊肉萝卜馅儿的水饺,尤其是年三十这天晚上是必定要来一盘水饺吃的。
  文帝认真的吃完饺子,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年三十的晚上只能看见星星,却看不见月亮,他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星星可以有许多,而月亮却只会有一个,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努力挤破了头也想要爬上高位了。
  他转过头对赵元德道:“既然天色已晚,朕还是早些安置了吧,省的一会儿开始燃爆竹了,又吵得睡不着。”
  赵元德自然说好,宫人们次序进来铺床暖被,一切妥当之后,文帝从盥洗室洗漱好便安歇了。
  真正的变故是在三更后,文帝正睡的熟,便被人从睡梦中唤醒了,他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脖颈上贴着一柄极其薄极其韧并且刃极快的刀。
  文帝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持刀的人。
  “畜生!”他一脸的怒容,“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错,太子终于在回来的几天之后开始动手了,这样迫不及待的,这样心焦气躁的,这样毫不掩饰的,便持着尖刀来威胁他这个父亲。
  太子皱眉看着文帝:“父王既然要骂,不妨将其他两个弟弟也骂进去,若不是父王一心一意只爱护那个半路回宫的老三,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太子将自个儿身上的责任全部都退给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文帝心中止不住的刀绞。
  他抬眼看着太子,“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这是他头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儿子,先前他小的时候,他也曾期待过这会不会是个聪慧的孩子,如今看来,聪慧倒是一点儿都没瞧见,愚笨倒是越大越明显了。

  ☆、616。争辩

  616。争辩 
  太子自是不知文帝心中所想,他看着唾手可得的皇位就在眼边,越发的急切起来。品 书 网 ()
  “去,将梁阁老请来,”他吩咐身边的内侍孙成海,“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文帝讥笑一声:“莫非你以为梁行庸敢自作主张的写下诏书么?”
  太子原本敦厚的五官瞬时变得如刀刃般锋利起来,看着文帝,许久才露出一个冷笑:“梁行庸会肯的,谁的拳头大谁才有说话的权利,这还是父王教会我的,父王忘了么?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一向是父王惯常做的事,梁阁老替父王做了那么多事,却不过是被父王舍弃罢了,他自然是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文帝眼神不善的看着太子:“你是从何时开始谋划的?同党都有谁?”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让太子忍不住讥笑一声:“不谋划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都看父王不顺眼,想要帝王的位子换个人来做呢,父王啊父王,你说你做皇帝做到这个天怒人怨的份儿上,当真也是前无古人了。”
  太子不肯细说同党都有什么人,文帝不与他计较,眉眼淡然:“那便让朕瞧瞧有多少人是这么想的。”
  文帝就着太子驾在脖子上的刀刃,侧翻了个身又闭了眼睛,神情坦然极了。
  太子是向来见不得文帝这般不紧不慢却能将人逼到绝境的态度的,他眸子危险的眯起,提起刀刃就要动手给文帝一刀的时候,忽的被冲上来的赵元德挡住了。
  “滚开!”太子气愤不已,一脚去踹赵元德,将赵元德踹了个倒仰。
  赵元德本就被太子的人捆起了手,动作不利落,生生的受了这一脚之后,半天从地上爬不起来,脸重重擦过桐油浸过的地砖上,一片灼热的辣意痛楚。
  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就着跌倒的姿势大声喊道:“太子殿下您这是弑君弑父,是忤逆谋反!老奴劝您还是尽早收手,免得自个儿背上一个千古骂名!”
  太子冷笑:“便是没有这个千古骂名,本宫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看着文帝,眼神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若不是母后姓卫,只怕我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皇子罢了,父王心中最宠爱的儿子永远都不会是我!
  “不论我再如何努力,父王都不会多瞧我一眼,父王眼中永远都只有楚少渊一人,无论是他回宫之前还是回宫之后!”
  文帝睁开眼睛睨了他一眼,只觉得原本对他不过是有些失望,却随着他的话彻底心死了。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冥顽不灵!”文帝冷声骂了他一句,再不应他。
  想来他称帝也这么多年了,便是将老三放到宫外也有十三年,虽时不时的有接他回宫的念头冒出来,但多少还是被他强自压了下去。
  不错,他心里最宠爱的确实是老三,但他也知道如雪对老三是什么期望,他既然已经负了如雪,又怎么能再逆着她的意思来?总不好一件事都不顺着她,往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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