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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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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当下便明白婵衣这其实是特意给王爷煮的酸梅汤。
她笑吟吟的回道:“您放心交给奴婢便是,保管王爷回来,酸梅汤还是凉的!”
婵衣点头,让她去了。
锦屏笑着在一旁道:“奴婢们真是沾了光呢,想想去岁的酸梅汤还是在夏家喝的,今年就到了王府来。”
连身边的丫鬟也都没有料到她能跟楚少渊在一起,婵衣自然是更加不会在一年前就想到今天。
不过他们两个能够一直这样在一起,在她心里也就满足了。
婵衣笑了笑,轻“嗯”了一声,拿起方才丢在桌案上的夏衫,低头一针一针的绣起了竹叶。
夏天的衣衫做的轻薄,往往绣的花样子不是藤纹就是福纹,她绣的不耐烦,索性将竹叶绣了上去,一来大片翠色竹叶看上去就凉快,二来也文雅。
酸梅汤还没煮好,二门上的小丫鬟便来通禀,说是沈爷有事求见王爷。
婵衣绣花绣的手指酸疼,轻轻捏了捏手指,眉毛一挑,沈爷就是沈朔风,似乎真的是有好几月没见到他了,平日里他也总是只跟楚少渊联络的,怎么今天反倒是一个人来了王府。
而且重点是,楚少渊平日里是不在家中的,他跟着楚少渊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
这么犹豫了一下,婵衣决定还是见见沈朔风,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她这么一犹豫岂不是耽误了。
二门上的丫鬟得了吩咐去回话了,婵衣起身换了套见客的常服,去了偏厅。
她刚对上进入偏厅的沈朔风,就发觉了他的不对。
平日里沈朔风即便是面无表情,脸色有些苍白,但绝不会是今天这般,像是失血过多,脸上是半点血色也没有,惨白惨白的,当中还夹杂着一股子凄白色。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沈朔风抬起眼迅速的看了婵衣一眼,那个眼神很快就闪了过去,以至于婵衣没看清楚他眼睛里含着的那一抹,是惊讶还是什么。
然后沈朔风凉凉的声音便响起:“我有事求见王爷,还请王妃相帮!”
婵衣愣了一下,楚少渊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衙门里忙天忙地的时候,要她帮忙,难道是要她去找楚少渊回来么?
她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只怕王爷忙碌的很,没功夫见你,你若是等得,便在府中多等一会儿就是。”
可偏偏沈朔风就是没有这么长的时间来等。
他心中叹息一声,看向婵衣,郑重的道:“王妃,事情紧急,必须要找到王爷与他商议,晚了就来不及了。”
婵衣有些为难,照沈朔风这个样子来看,定然是重要的事情,可楚少渊也真的是忙,她不知道该不该帮沈朔风,毕竟沈朔风做的那些事情,她并不是全然不知的,她早之前就觉得那些事情没一件是让人舒心的,此刻再见到他的这番模样,几乎有些踌躇。
沈朔风见婵衣不说话,有些着急的又补了一句:“这件事关系到王府的生死存亡,还请王妃务必告之王爷。”
这样的请求从沈朔风嘴里说出来,婵衣即便有再多的顾虑,也不得不派人去请楚少渊。
可派的家人回来却说:“王爷早早的便从工部衙门走了,如今人去了哪里,连衙门的老爷们也不知道。”
沈朔风听到这里,忽然站了起来,嘴里连道:“糟了,王爷定然是去鸣燕楼了。”
婵衣被沈朔风的这番紧张弄的有些胆战心惊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王爷这样劳师动众?”
要知道楚少渊向来不会愿意去庄子上,因为路又不好走,还又远,若是不提早安排好,只怕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沈朔风知道楚少渊心里有多看重婵衣,便也没想隐瞒她,低声道:“太子薨了,四皇子近日必会有所动作,而且鸣燕楼之中有内鬼,我便想要与王爷商议一番。”
婵衣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快就死了。
前一世的太子分明是几年之后才死的,而重生一回,太子的死法都变了样。
若说想到鸣燕楼就想到那些叫人不舒服的事情,那么沈朔风这一句话,则更是加重了这些不舒服,毕竟鸣燕楼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既然四皇子的手能伸过去,那便说明这个杀手里头有人已经动摇了,否则不会有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抬起头看着沈朔风:“那为什么王爷会去鸣燕楼?”
沈朔风看着婵衣那双琉璃般透彻的眼珠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那句古话说的一点儿没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婵衣也顾不上与他闲聊,忙让人从马厩里拉了车出来,套上之后便要往出走。
沈朔风眼神有些闪烁:“王妃,您最好还是在家中,否则王爷回来……”
他没说出口的是,王爷回来王妃您自然不会有事,可王爷会将火气全撒在他头上。
今天他已经够倒霉了,实在不想再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
……
ps:这两天有事,没来得及写,今天先贴一章,明天补其余的。
☆、673。第671章 不委屈
673。第671章 不委屈
婵衣怎么肯愿意留在家中等候,她一听到太子薨逝的消息便坐不住了。
上一世的楚少渊在射杀了太子之后,曾过了一段十分艰难的日子,那段日子她没有见过他,但每每回娘家,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她可以想象当时的楚少渊有多艰难,只是当时的她十分厌恶楚少渊,心中觉得他这般艰难不过是活该罢了。
而这一世太子提早过世,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太子过世之后,皇位的争夺只有四皇子跟楚少渊两人,现在的楚少渊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她如何能不担心?
而且,想必楚少渊现在一定很心急,太子忽然薨逝了,朝堂上肯定有许多的声音,而他还得四处奔波。所以她现在只想早些见到楚少渊,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她才能够放心。
于是她没有理会沈朔风,坚持让车夫套了马车,匆匆去换了一身衣裳便出门了。
沈朔风无奈,只好咬牙跟了上去,可他的脸色实在难看,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竟像是比先前更加的惨白了几分。
马车刚走出云浮城,还在近郊附近,婵衣便遇见了急匆匆打马而归的楚少渊。
“王妃……”因被楚少渊拦住,车夫急急忙忙的将马车拉稳停住,低声道:“王爷回来了。”
婵衣连忙一挑帘子,抬头就看见楚少渊脸上的倦意,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心中霎时软成一片,疼惜极了。
“晚晚,”楚少渊打马上前来,看着婵衣,神情疑惑,“你这是要去哪儿?”
婵衣微微笑着回道:“我来找你啊,你……可还好?”她犹豫了一下,才将那句可还好问出口。
楚少渊侧头看见沈朔风骑马跟在马车旁,目光微锁,皱了下眉,“先回去。”
这句话是对着婵衣说的。
婵衣猜想楚少渊定然有要紧事与沈朔风商议,点了头。
……
楚少渊这么快就从鸣燕楼的庄子上折返回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赶了近一个时辰的路,到了庄子上,却看到庄子上的大门紧闭着,他敲门,却没有人应声。
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他不是第一次去鸣燕楼的庄子里了,无论哪一次去,哪怕是之前没有与沈朔风打过招呼,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可唯独这一次庄子上的大门紧闭。
他翻墙进去,发觉庄子里一片寂静,没有半分的生气。
让他更为惊异的是庄子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虽然那些血迹被人擦洗过,但空气中浮动着的血腥味儿却久久不散,这些血腥味儿闻上去还十分新鲜,并不同于庄子底下七层的那股子陈腐气息。
他几乎立即断定——鸣燕楼出事了!
这样的发现叫他心头警钟大作。
鸣燕楼是他手中最隐秘的一股势力,若是这个时候被人挖出来,只怕麻烦会接踵而来。
他闭了闭眼,若说太子的死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么鸣燕楼的出事,就完全是在他的放任之下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彻底掌控鸣燕楼的那些堂主,没有彻底的将鸣燕楼牢牢握住,而如今鸣燕楼出事,按照老四的性子,只怕父王那里也察觉到了。
他一边叫魏青派人留意庄子上的动静,一边急急忙忙的往云浮赶。
回来的路上,他脑子里快速的想着应对的办法,可即便焦虑至此,办法依旧没有想出来。
没料到的是在半路遇见了出城的婵衣跟沈朔风。
他来不及与婵衣解释这么多,更怕她出什么事,便一直骑着马,护着婵衣坐的马车,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
进了云浮城,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事的缘故,婵衣总觉得街上的人变得稀少了许多。
她皱眉从镶着琉璃的车窗望出去,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了先前的热闹跟喧嚣,路人的脸上甚至带着打量的神色在看她的车架。
她忍不住扭头去看楚少渊,楚少渊骑马跟在马车外,除了那句先回去,再没有与她说过别的话。
一路无言,匆匆赶回家,楚少渊便与沈朔风去书房谈事了。
而她刚回到家里,二门上的丫鬟冷烟就进来禀告。
“王妃,夏夫人在花厅等您许久了。”
婵衣一愣,有些奇怪,怎么母亲来了?她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去了花厅。
谢氏见到婵衣进来,连忙站起来,“晚晚,你去哪儿了?”
母亲平日里见到她总要行礼的,尤其是在王府之中,母亲的礼数向来周全,可今天却着急至此,婵衣心中忽的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她稳了稳心绪,笑着道:“只是出去买了些点心罢了,母亲怎么来了?”
谢氏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女儿脸上的细微神情之中,看出了女儿没有说实话。
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拉着女儿的手,神情郑重极了:“晚晚,今日你父亲回来说太子薨逝了,皇上将王爷发落到了川贵,你可见着王爷了?”也不等婵衣回答,就又说道,“有传言说太子的死是王爷派人下的手,听说王爷手底下收容了一个江湖帮派,专门替王爷做这种私活的,这次就是这个江湖帮派所为,皇上勃然大怒,你可要提醒王爷千万当心呐!”
婵衣眼睛圆睁,心中的诧异到了顶点,这事怎么会传扬出去的?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楚少渊会这样急匆匆的去鸣燕楼,而遇见她的时候,又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匆匆赶回来,甚至直到此刻,楚少渊还跟沈朔风在商谈。
她手心出了密实的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对谢氏说这些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几次之后,她才恢复了平日里的淡定。
“母亲,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事情,您也信?”她笑着看向谢氏,“王爷怎么会收容这种江湖帮派呢?这些传言,您想一想也该知道会是谁散布的了,有些事情假的就是假的,皇上那里王爷自然会应对,您不必这般担忧。”
谢氏却是被这些传言吓着了,生怕皇上一个怒气收不住,便会狠狠发落安亲王,到时候却是连带着女儿也要受苦。
她心焦不已,实在后悔当初答应将女儿嫁到皇家,看着婵衣的眼神当中便充满了怜惜。
“你这孩子哪里知道朝堂上头的风云诡谲,一个不好可是会要人性命的!”
婵衣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哪里会不知道呢,可母亲这样担忧也是无济于事,对于事情没有一点用处啊!
她握着谢氏的手,将声音放得柔和:“母亲,您就是爱胡思乱想,王爷先前养在咱们家被皇上认回去的时候,您就整日的担心受怕,如今王爷已经得了皇上的喜欢,您还是心中不安,现在不过是有些不好的传言罢了,您想想王爷回宫之后的作为,有什么事情到最后会牵连到他身上?您就甭操心了,先回去,若是有了什么消息,我会叫府里的丫鬟给您带话儿的。”
说着话,又仔细打量了谢氏,摇了摇头:“您看您,急急忙忙的过来,连手都这样的凉,您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又爱操劳,若是累的病了,岂不是叫我担心么?”
婵衣好言好语的劝着谢氏,终于将人劝了回去,她转头对锦屏道:“无论谁来,都不见!”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太多人比较妥当,毕竟言多必失,而且楚少渊的计划她也不清楚,贸贸然然的见了谁,到时候又不知会有什么传言流出去。
锦屏郑重的点头,去了二门上安排了。
等到楚少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婵衣一边将楚少渊的外衣解下来,搭到衣架子上,一边端来一碗冰镇好的酸梅汤,递给他:“你们说了这么大半天的话,天气又这样热,也不知有没有喝水,喝些酸梅汤解解暑吧。”
楚少渊其实是有些烦躁的,原本回屋之前想着不知要如何对婵衣解释,可一进来婵衣却没有先问他今日的事,反而是递过来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轻轻柔柔的问他渴不渴,叫他心头一暖。
脸上的冷凝,便随着这碗酸梅汤缓缓的化开,浮上一抹清浅的笑意。
他一口气将酸梅汤饮尽,顿时觉得浑身舒爽无比,笑着抬头问:“可还有?”
婵衣笑着点头,从小木桶当中又舀了一碗给他。
他一连喝了七碗酸梅汤才舒了一口气。
“晚晚,”他认真的看着婵衣,脸上的神情除了温柔,还带着些歉意,“只怕要委屈你与我一同去川贵了。”
婵衣听见他的这话,眨了眨眼睛,脸上并没有出现讶异的神色。
她见了谢氏之后,便明白,若是皇上铁了心要将楚少渊发配到川贵的封地,那她作为安亲王妃,也势必要与楚少渊一同去川贵的。
川贵那个地方,即便是看书,也知道不是什么繁华之地,若是前一世,她定然是不乐意的。
只是……
她认真的看着楚少渊。
只是……若是与他一起,即便是天涯海角,她也是愿意的。
她嘴角一弯,笑着将他的手拢在手心里,郑重的看着他。
“嫁乞随乞嫁叟随叟,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只要与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不委屈。”
☆、674。第672章 重要
674。第672章 重要
楚少渊怔怔看着她,慢慢的,嘴边浮起一抹笑容,那笑容甜蜜极了,就像是八月的桂子,甜进了人的心里。
他是想给她更好的日子的,他不愿她跟着自己到川贵去受苦,可若是将她一个人放在云浮,他又会牵肠挂肚,寝食难安,他踏进屋子之前,已经想好了如何赔罪,如何哄着她,让她松口愿意陪他一同去川贵,他甚至想到,若是她实在生气,要打要骂,他都会受着,只要她点头与他一同去川贵。
他所有的一切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腻人的话,她会愿意陪着他。
从小到大,她向来是家中最受宠的那个,即便是他跟娴衣回了夏府,夏世敬对她的疼宠也没有少几分,谢氏跟两个兄长更是将她当做珍宝,捧着都怕跌了,哪里会有舍得她吃苦的时候。
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是他从六岁起,就一直被他藏在心里的人,是他拼尽全力想要珍视的人。
楚少渊忽然觉得愧疚,她这样被娇宠着长大的人,如今却要与他一同去川贵受苦。
“晚晚,”他轻声唤她,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保证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你相信我!”
婵衣忍不住笑了,“傻瓜,不论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我要的只是你平安无事。”
柔和的灯光下,婵衣清丽的脸颊蒙上了一层婉约的美,他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心如擂鼓。
楚少渊轻轻掩了掩眸,薄唇微弯,明明想笑的,可心底却涌起一波又一波的又酸又涩的海潮,这样的滋味,怎么说呢?
嗯,就像是一回忆起母妃,就总是想起那一次他打翻了白玉盘子里的点心,母妃急急的过来看他可有伤到时,心中涌起的又酸又涩的情绪。
有些矫情。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还想被人宠着,还想被人挂在心上,当真是矫情。
他从来就清楚,即便是跟随着他的那些人,也都是只顾及自个儿的得失,若他失势了,谁都会来踩上一脚,从来不会有人计较他好不好。
他分明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四处奔波,习惯了尔虞我诈,习惯了被人陷害,习惯了满身伤痛,即便没有人关心,他依然可以很好。
可是,真正拥有这么个人的时候,他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好。
也并不是第一次觉得她好,他受伤她陪在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的时候,他就觉出了她的好,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有些想要流泪。
他想,他是这样喜爱她,喜爱到愿意用他的所有来对她好。
楚少渊侧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目光幽深。
婵衣见他并不说话,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猫儿在看到小鱼干的时候,露出的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略微带着些攻击性,脸上一热,忙撇过头去,轻声道:“时辰不早了,赶快洗漱安置吧!”
一边说一边就将人推进了盥洗室。
这一夜,婵衣觉得楚少渊就像是一只艳鬼,她几乎要化在他的舌尖上了。
他沉欲的姿态,更像是佛前被压着的一只妖孽,压得狠了,连舒展的身姿都像莲花瓣儿,他握着她的手,拢住他的欲念,浅喘低吟的样子,妖娆的叫她脸色红得几欲滴血。
她是喜欢他这个样子的。
喜欢他浅眉低笑,勾着她忍不住去吻他好看的唇瓣儿。
她喜欢听他在耳边轻喘,低沉的笑,听他说:“还要再等一年,晚晚,我不急……”
她去细细的咬他的唇,他的舌,他精致的下巴,褪去中衣的楚少渊,骨骼极为好看,即使是看到他身上留下的伤疤,她都觉得抹不去他的绝美。
她是这样的喜爱他。
……
沈朔风坐在鹿鸣轩的一间厢房里,窗子大开着,看着天上半圆的月色,察觉到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多少年了,身上的伤口已经多到新伤旧伤累累叠叠,可没有哪一次如同这一次这般的疼。
不,几年之前,常逸风叛出楼中的时候,当他毫不犹豫的用剑刺向自己的时候,他那颗寂静无波的心也隐痛了许久。
他对着月亮,有些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是这样想的啊。
沈朔风一边回想着事情,好像隐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可明白了又能如何?明白之后更体会到没有人信任他的苦闷。
是啊,多年的师兄弟了,竟然没有一人愿意说,没有一人愿意清楚明白的告诉他这个楼主,他们的真实意图,他们的思想,却用这样的方法来让他知道。
齐惠风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情绪大起大伏的时候,沈朔风暗暗的想,他那双永远阴沉的眸子,跟翩然的姿态果然是做出来的。
真正的齐惠风,会质问他:“你以为师傅为何会收留我们这些人?你以为师傅为何只许你做楼主?你以为我们都是什么人?我告诉你,师傅他收留我们只是为了报仇!因为他是林延玉,因为他是十六年前工部尚书之子,因为我们的父母一同弹劾了他的父亲林白轩,让林白轩顶了罪责!”
一声声的质问一声声的反驳,叫他哑口无言。
怪不得这些日子以来,楼中的事务一日日的繁琐起来,原来他们早有准备,原来他们早已经有意打压他这个楼主,好教他这个楼主知道什么是被孤立。
真是,可笑极了!
可笑他还把他们风字辈的堂主当做师兄弟,可笑他拼了命的护着鸣燕楼,可笑他直到刚才还在为他们几个堂主说话。
但其实,他们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他了吧,否则也不会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出来。
沈朔风闭上了眼睛。
往后,真的再无鸣燕楼了。
……
天蒙蒙亮,皇宫中一片宁静。
尤其是东宫之中,只有微风吹动着廊上挂着的白绢跟素缟。
太子妃坐在灵堂当中放置着的蒲团上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天际,目光呆愣,眼睛布满血丝。
若此时有人经过,一定会觉得她这是因为哀痛太过,才会失神至此。
但其实她并不是哀痛,而是害怕。
是她说出四皇子到书房来找太子谈心的,那天她明明白白的看见了淑妃眼底的狠戾,她清楚的知道,没了太子的太子妃,根本就连一个宫人都不如。
尤其是如今连皇后这个嫡婆母都没了,她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
若是她能有个一儿半女,也便罢了,可偏偏太子膝下只有个庶出的女儿,连个郡主的赦封都没有。
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阴沉沉的,还没有全部亮起来的天际,只觉得这阴沉沉的天像是将她整个人都盖了起来,再也没有一丝半点的光亮。
身边的宫人小心的将一碗乳酪端了过来。
“太子妃,您好歹吃一些东西吧,您都一日一夜不曾进食了,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您这般损耗啊!”
太子妃忽的笑了,只是那笑有些诡异,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冷哼。
都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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