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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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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夫人也只会拍手称快,就没见过哪家侯门深宅里头有这样的奴才,一屋子的主子,偏她要拔尖儿,没得惹人厌烦。”
  婵衣笑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益州城不也多见了么,何况是这里。”
  意有所指的话,叫原本想要上前接过话茬来说的马夫人顿在了原地,益州城里可是住着她小姑子一家子的,安亲王妃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多想几分。
  秦夫人见着局面失控至此,若再不将此事翻篇,只怕往后一提起自家闺女的定亲宴,首先想起的便是这桩事了。
  她笑着道:“王妃可千万息怒,跟这样一个奴才实在不至于生这样大的怒气,今儿是我没将王妃招待妥,改明儿了我单请王妃来府里吃宴席,算是赔罪,王妃可千万要原谅我这一回。”
  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低声下气的赔礼,想必不多见,秦夫人说出来这番话的时候,脸早就一片燥热了,可偏偏安亲王妃转头看着她,叫她连低下头遮掩一下都不行。
  婵衣微微点头:“也好,秦夫人才是这事的受害者,想必有这样一个亲家,也实在是委屈的。”
  秦夫人被婵衣这句话惊吓的不知该接什么话来说比较好,毕竟这样的话只有婵衣能说得,她却是说不得的,所以无论她是应和还是否认,都是不妥的。
  折中了一下,她道:“世上的事情总是没有十全十美的,王妃说呢?何况周夫人实在是个心善的人,才会容得下人这般,若给个厉害些的主母,只怕是……”说了一半儿,她笑了,没有将话说下去,却叫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她维护周夫人的心。
  婵衣也不步步紧逼,总归不是她自个儿的女儿受这份罪,只是可惜了秦夙这般的识大体,若是叫她知道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怕是她要彻夜难眠了吧。
  婵衣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站起身来:“天儿不早了,也该回府了,告辞!”
  秦夫人连忙挽留,好话说尽,婵衣依旧不改决定,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婵衣这么走了。
  马夫人忙起身追随婵衣往垂花门走,毕竟是她将人请来的,总不好这样撇下人不理,何况她也没有这样的胆量。
  走到一半儿,婵衣开口道:“马夫人留步吧,秦夫人与你是通家之好,总不好就这样撇下秦夫人随我走了,改日再聚不迟。”她实在不耐烦应付人,能让马夫人陪着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马夫人忙摇头道:“王妃说的哪里话,今儿的事儿全都怪我表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改日我跟表姐登门给王妃赔罪!”
  婵衣皱眉:“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原就是件比芝麻还小的事儿,况且那婆子我也教训过了,秦夫人若是能想通这事则是最好,若是想不通,倒也挺遗憾,话说回来,这样的事儿不知遇了多少,左不过就是这几日闭门谢客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了这句话,两人已经走到了垂花门,看着婵衣坐上了马车之后,马夫人才折身回了花厅。
  她一路上想着与婵衣说的几句话,心口压不住扑通扑通的狂跳,王妃说‘不过是这几日闭门谢客罢了’,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益州城已经遇见过几回这样的糟心事了,她暗暗回味一番,心中顿悟,只怕是自家姑子在不觉之间已经将安亲王妃得罪了个通透了,只自个儿还在那边儿做着春秋大梦,以为是什么贺二|奶奶的缘故。
  小姑子简直就是个蠢货,怎么马家偏生出了她这么一号人物,连自个儿什么时候得罪了安亲王妃都不晓得!
  她有些头痛,不知回去该如何与丈夫明说,想想丈夫那个偏心的做派,只怕没将一颗心都偏到了小姑那里,说什么亏待了小姑,却不想想这些年但凭小姑开口,金山银山都不够给她填补的,便是天大的委屈,也尽够了!
  郁郁不振的回了花厅里头,虽花厅里头还是那些女眷,但马夫人明显感觉到这些女眷都心不在焉起来,果然没过多久,一个接一个的纷纷起身告辞,找的理由也大多是叫人无法开口挽留的,不是担心自家孩儿,便是家中有这些或者那些要紧的事情,有一个甚至将自家死了三五年的公公都搬了出来,说什么要做周年祭,这样的理由一听就是借口,可偏还没办法说破。
  秦夫人含着笑容将人一个个的送走,直到花厅里头再没有几个重要人物,剩下的都是丈夫的一些下属家的女眷,她才将笑容落下来,她脸上的颜色几乎要成了铁青的,她压根没想到这一次请了安亲王妃来府上,不但没有给自己闺女添了多少光彩,反倒是将女儿好好的订婚宴给破坏了,想必往后一提起来女儿的订婚宴,大家想到的都不会是女儿多大方伶俐,而是安亲王妃大发雷霆,杀鸡儆猴!
  想到这里,秦夫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她后悔极了。
  见马夫人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她几步上前推搡了马夫人一下:“怎么你不与我明说安亲王妃是这样的秉性?”

  ☆、841。第840章 伤风

  841。第840章 伤风 
  马夫人正在想回去该如何对夫君说小姑已经惹恼安亲王妃的事情,猛不然被秦夫人这么一推,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责怪的看了秦夫人一眼。
  在家里受小姑的气也就罢了,出来了哪里还肯再受别人给的委屈?
  她沉声道:“表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名门贵妇哪个没点脾气性子?来之前我也与表姐说过,要好生安置王妃,可表姐却做了什么?怎么如今都倒怪在我的头上?”
  秦夫人脸上神色越发沉的厉害,当即辩道:“若是表妹先前不说安亲王妃年纪小,总是有些事情不沉稳的,我又如何会这样大意?”
  花厅里头觥筹交错,一派热闹的景象,虽然一些身份地位尊贵的世家女眷们都走了,但剩下的许多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秦夫人不好怠慢的太过,只好将这件事翻过。
  “罢了,你也是好意,只是今日的事情还得表妹上上心,总不好就这样让王妃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秦夫人拉了拉马夫人的手,打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到底是比寻常官宦场上认得的来的深厚,便是说的过分了些,该管还是要管。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田地,是谁也不想看见的,马夫人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心中叹了一声,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如今该琢磨的是如何将这事翻篇儿,安亲王妃别看是个小娘子刚及笄,但心思却十分深,若是她怪罪上了一个人,往后就是挖空心思讨巧都是无用功,你看我小姑子便能知道一二,偏偏咱们这个地界儿上属安亲王妃最贵重。”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这样原本在川贵就不易的,突然掉下来个金樽玉贵的王爷,逼的人不得不站队,若是站队站错了,往后都是官司,可偏偏连选都没的选。
  别的不说,单说老爷前些日子回来说起安亲王爷的那几桩事那就是件件棘手,老爷还犹豫着,安亲王就不高兴了,当着老爷的面儿就能给老爷难堪,若不是老爷及时应下来,只怕老爷这会儿早早的就被安亲王架到一边儿去了。
  马夫人心中感慨颇多,原先以为两个小孩子能懂得些什么,可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安亲王也好,安亲王妃也好,行事作风都是滴水不漏,哪里像十来岁的小孩子了?
  秦夫人听着马夫人这番感叹,也有些感同身受,草草的将宴席敷衍过去,便回了房与自家夫君商议。
  秦霂是在前院招待楚少渊直到散场才回来的,听说在安亲王妃提早离开还有这样的缘故在里头,脸色当场便沉了下来。
  “你怎么这般沉不住气?”秦霂有些痛心疾首,一想到自己努力的结果可能会被自家夫人给破坏,他就挠心挠肺的不舒坦,“若是安亲王妃回去吹枕边风,安亲王岂不是会觉得我治家无方?原本我在这个布政使的位置上头已经蹲了十年,难道你要我一直在川贵这么坐穿衙门不可?”
  秦夫人听着丈夫的埋怨声,心中忍不住腹诽,谁叫你当初一味的听信了老师的话,使了全力的去巴结瑞王跟齐王,偏偏放着正统嫡皇子不巴结,现下反却将这些事情都怪罪到别人的头上来,若不是皇上不重用与你,你哪里会求到父亲这里来,不是看不上我们家的门楣么?又何必求娶我!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又开始嫌弃我碍手碍脚了,好事都想占尽了,岂不是可笑!
  只是心中这么想,到底是不能这么一股脑的说出来的,低了头不做声,脸上多少带出些不屑来。
  秦霂太了解妻子了,看到她的这个神情,便知道她心里不知又想到了哪里去,心中忍不住失望极了。
  顿了片刻,他才将那股子失望压下去,声音平淡的道:“既然你与马夫人商量妥了,便尽早去拜访,别落下一个目中无人的名声。”
  说完了,又借口说有事要与幕僚商议,便从内院里出了来,一个人在布满孤月清辉的夜色里漫步。
  多少年了一个人这样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还以为眼前是一条光明大路,可多少次失望而归,这一次只怕也是上天给他的磨砺吧,可是,多少有些不平,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到了这般的境地,不上不下,不死不活。
  秦霂不知不觉当中,走到了自家厨房,厨房里头的下人都已经熄了锅灶,只有些冷饭冷菜跟午时宴客开封过的一大坛子金华酒在桌案上拿着竹箩扣着,他午时吃的不多,又与自己夫人在房里说了许多话,又气又恼,不觉中踱步到此,腹中饥饿难耐,便取了酒食来吃。
  对着月色与满腹的委屈,不知不觉便吃的多了些,趴伏在桌案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秦夫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还那么四仰八叉的在桌案上头睡着,叫秦夫人气得简直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于是连衙门也去的迟了,这一时节到了收缴各地赋税徭役的时候了,在得知近在眼前的泸州还未收缴赋税的时候,他当下便大发雷霆,将泸州知府赵施一顿臭骂,连带着发落了好几个大小官吏,这才将这口气发出来。
  而赵施原就因元宁县的县令之子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而将徭役赋税全都交给了副手来办,此时副手非但没有将事情办好,反倒是越办越糟,这叫他不得不分心出来收缴赋税,对于元宁县令之子的事情,就有些不耐烦,吩咐手底下人将县令之子关入牢中的时候,口气就有些重。
  等到他将手上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再回头去看元宁县令之子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就剩下半口气在了,他一时间大惊失色,将一整个牢狱的牢头都连坐了,可这样也不能弥补他的过失,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太平镇。
  ……
  婵衣自订婚宴回来,就受了些热伤风,在家里养病的时候总是接到花贴,楚少渊生怕她太过操劳,索性闭门谢客,跟着她一道歇在了家里,每日陪着她说话。
  婵衣不是个好病人,尤其是得了热伤风这样不大不小的病,便更是粘人。
  见楚少渊不在外头忙碌,反倒是整日整日的陪着她,一会儿捧着书念给她听,一会儿又叫厨房上的厨娘做些清热解毒的点心吃,不舒坦了,他亲手拧了刚从井里打的水摆过的巾子给她擦拭额头,虽心里头多少担心耽误他大事,可这样温馨甜蜜的日子并不多,便索性由着他,也由着自己性子。
  楚少渊一手将她额头上的巾子取下来,一手端着碗莲子羹,都是现摘的莲子,用冰糖炖的甜甜的,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婵衣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细致的眉眼当中充溢着欢喜,伸手拽了拽楚少渊宽松的道袍,笑着道:“今天没前日那么难过了,想去院子里走走。”
  楚少渊看了眼窗子外头,半上午的天气,太阳没有那么毒辣,院子里有几颗极大的梧桐树,他想着若是走的累了,也可以在树底下歇一歇,或者摆上个棋盘,与她对弈几局也不错,不过转念一想她的棋艺,他眼睛一眯,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在屋子里待着闷了?那还不起来拾掇拾掇?”楚少渊轻笑一声,看着她。
  婵衣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笑得那么诡秘,但总归是与她少不了关系的,忍不住便腻在他身上,下颔微抬的看着他:“又想怎么算计我?嗯?”
  软玉温香在怀,楚少渊怎么会推拒?他回抱住婵衣,语气轻快:“晚晚可还记得刚搬来院子的时候,曾经说那梧桐树下倒是遮阳蔽日的好场所,我方才便想,若是在树底下放上两只胡床,摆上一盘棋,岂不是更妙?”
  说到下棋,婵衣哪里是楚少渊的对手,便是在家中未嫁的时候,婵衣就已经不愿意跟楚少渊对弈了,毕竟明明知道下不过对方,却还要凑上去找虐,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是婵衣所喜欢的,即便是楚少渊让她棋,她也不情愿,所以两人成亲之后也极少对弈。
  此刻听得楚少渊说起来,婵衣一下子便想起了在夏家的时候,楚少渊为数不多的几次找她下棋,分明是让的辛苦,却还要做出欢天喜地的样子,实在是叫她看都觉得不忍。
  她眼睛抬起来,细细的打量楚少渊,发觉他眼里映着太阳折射的光十分的耀眼,哪里还有当初在夏家时的隐忍小心,不由得伸手点了他的额头一下。
  “还说,都是被同一个先生启蒙,怎么你的棋艺就那样高超,我反而却是一手的臭棋?定是先生收了你的好处,偷偷与你开了小灶,你说是也不是?”
  婵衣越说越觉得是,最后索性下巴抬高狐疑的看着他。
  楚少渊爱极了她此刻的样子,只觉得她眼睛里流转的风情跟妩媚勾的他心里酥痒一片,哪里肯承认这样的事,只忍不住的凑上去一边亲她的唇,一边笑着道:“晚晚总要拿这事诬我,你都说一样的先生一样的启蒙,若是给我开了小灶,便绝不会落下大哥跟二哥,你若不信下回见了他们你且问问是不是!”

  ☆、842。第841章 古怪

  842。第841章 古怪 
  等到再见到大哥二哥时,谁知到时是什么光景,哪里还记得这桩官司?
  婵衣分明知道他是在逗她玩,也不恼他,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盈盈的道:“谁有功夫问这些事情,便是问了,大哥二哥向来不爱下棋,又如何会在意这样的小事,你不承认也无妨,背我出院子里走走,我便不笑话你,如何?”
  楚少渊忍不住“扑哧”一笑,摸了摸她散在脑后的乌压压的头发,仿佛是摸过一块上好的绸缎一般,心中又爱又怜,亲昵的拿鼻子蹭了蹭她的脸颊,“你直说要我做你的轿夫便好了,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也不嫌累?”
  婵衣努努嘴,一脸娇纵:“你便说愿不愿背就是!”
  楚少渊平日里就对她纵容的很,如今她病了这几日,越发的粘人,比先前在益州城病的时候还要叫他怜惜,只恨不得能与她日夜厮守,哪里有不肯的,自是连连点头道:“你可千万抱紧了,我背你到荫凉地方,咱们晒晒太阳。 ”
  说是荫凉地方,哪里还有太阳可晒?婵衣趴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忍不住笑得打跌。
  屋子里服侍的下人早早的退到了鹿顶的房子里,此刻见帘子撩起来,楚少渊背着婵衣出了屋子,俱都吃了一惊。
  锦瑟忙上前来将帘子撩开,任楚少渊出来,才又将帘子放好,询问道:“王妃可是想出来走走?奴婢去叫下人抬个软椅来。”
  婵衣摆了摆手,“不用忙,去将梧桐树底下的石墩跟石桌收拾收拾,让大厨房煮些凉茶来。”吩咐完了便点头示意她退下。
  锦瑟点头,带了几个下人去布置了。
  身边只留了三两个丫鬟远远的跟在楚少渊和婵衣身后,并不上前服侍。
  婵衣脸上有些烫,在人前这样失仪到底是有些不妥,挣扎着想下来。
  楚少渊却笑着将人箍紧在背上,浑不在意道:“都是你房里的人,又不是外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怕什么?往后我们越发亲密,难道还要将所有服侍的人都避开才能亲近不成?何况她们也不是那等没眼色的,若敢往出露半个字,你不忍心责罚,自有我帮你料理。”
  婵衣失笑,自她生病以来,楚少渊内宅外院都握在手里管,从不嫌麻烦,这几日更是巴不得她事事依赖着他,如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实在是平常。
  靠在他的肩头,婵衣声音和缓:“什么事都仰靠着你,怕你是铁打的身子也要被累垮,我只是不习惯在下人面前这般没有仪态,若是被人看轻了,只怕往后要约束不了她们,岂不是坏事?”
  楚少渊走的很稳,担心她受了颠簸会不舒坦,甚至暗暗的用上了内家功夫,此刻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反驳,只笑着道:“若哪个不好约束,直接交到沈朔风手上就是,晚晚你瞧你平白无故的总想这些事情,怪不得身子弱,往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许多想,办不了的事情总会有我替你办,你呢只需要在我身边看着就好,”说着,又眯了眼睛,看着她直笑,声音里头含着蜜似的,“我娶晚晚做媳妇儿可不是要晚晚受累的。”
  自从圆房之后,楚少渊这些甜言蜜语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总是惹得她脸颊一片晕红。
  楚少渊慢慢的踱步到了梧桐树下,风吹过,叶子飒飒的响。
  婵衣抬起头看着眼前茂密的梧桐树,心中微动,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可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楚少渊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甚至是带着讨好的,要知道前一世她对他可从来没有好脸色。
  搂住楚少渊的脖颈,婵衣将下巴往他肩窝里靠了靠,“意舒,若是你我没有成亲,祖母将我嫁给了别人,你会如何?”
  一句话问的突兀,楚少渊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想想她话里的含义,他心里就不痛快起来。
  “便是抢,我也要把你抢过来,在祖母将你嫁人之前就抢你回来,绝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楚少渊斩钉截铁的答道,在他眼里,任何事情都不能阻碍他娶她做妻子的决定。
  “那……若是你那个时候在关外打仗呢?来不及阻止我嫁人,而我也等不到你回来,便出嫁了呢?”
  楚少渊将她放置到已经铺了软垫的石凳上,蹲下来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这些疑问的目的是什么,略微想了想,直言道:“纵是在关外打仗,也总有回来的一天,不论你嫁给谁,我都要抢过来。”
  婵衣眉头微皱,前一世他可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处处与她为难,但凡是她跟他都在的场合,他总是要做些什么抑或是说些什么,让她觉得难堪。
  楚少渊察觉到她有些心烦意乱,轻轻抚上她的手指,细细的摩挲几下,温声道:“怎么忽然问我这些问题?晚晚是厌烦我了么?”
  一边说一边笑开,可眼睛却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看得认真。
  婵衣垂下目光,她要如何说明白?他们前一世根本就不在一起,这些事情只要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如鲠在喉。
  从他宽大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她抿了抿嘴:“只是在想,若是先前西北的那场仗没有这么快就结束,反而是拖了三年五载,只怕你回来我早便嫁人了,到时候即便你有军功,也奈何不得了,祖母跟母亲一定会给我找一个门楣显贵的夫婿,你便是想要明抢,也要顾虑许多。”
  楚少渊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若真如此,那他压根不是顾虑许多,而是绝不可能胡来。这一点楚少渊是很清楚的,至少在对上父王的时候,他的那点功勋还不够瞧的。
  他原想浑说过去,可看见婵衣这样认真的表情,忽地觉着若是这么混过去了,怕是要叫她失望,便皱眉想了想,道:“不论你嫁了谁,只要先将那人的前途斩断,那他就不会在朝堂上有什么地位,然后再想办法让他在你与他的家族当中做个抉择,他便是再不情愿,也要想想自家老小往后的日子,如此一来你们断然不会感情和睦,或者和离或者休妻,总有个结果的,只要你不再是别人的妻子,我求娶你自然会少许多的阻力,我想那时候你定然是很生我气的,但男子汉大丈夫,便是被心爱的人冷落一段日子,又算得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总要被我打动的,何况我的晚晚心肠这么软,又怎么会舍得不理我?”
  楚少渊的话让婵衣顿时醍醐灌顶,怪不得前世他会那样针对简安杰,让简安杰几乎没办法受家族的蒙荫入仕,反而是走了文官的路子,虽说朝廷里头确实有规矩,勋贵之后不得科举,但自从文帝亲政以来,这一条规矩几乎无人遵守了,毕竟武将的官职大多都饱和了,也不大可能让出来重要的位置,于是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婵衣将手指蜷缩起来,心中感慨万分,若不是今日问起来,只怕她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知道真相。
  抬头看着楚少渊,婵衣觉得像是又对他有了近一分的了解,可想到前世他并没有等到她和离,便娶了朱瑿做王妃,心中苦涩极了,忍不住又问道:“那若是你也娶了王妃呢?你又要如何娶我?”
  楚少渊被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的心里发毛,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今日尽问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这些我连想都不曾想过,如何回答你?”
  婵衣不肯被他这般轻易就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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