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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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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说,婵衣也不自在起来,“又不是没有下人,何须你……”
  “我怎么能放心?”楚少渊去握她的手,才发觉自己掌心里都是汗,又连忙缩回来。
  婵衣却拉住他,拿帕子将他的手擦的干干净净,“有孕的是我,你这样紧张做什么?真没出息!”
  “这些事晚晚一个人知道,”楚少渊抿嘴笑了一下,将头埋进她肩窝里,“别嫌弃我。”
  婵衣的眼睛发酸发胀,她怎么可能会嫌弃他?他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朝堂那么多人对他后宫只有她一人不满,他一力扛下,始终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有了孩子,他们没有子嗣,他也不着急,还反过头来劝慰她,这一切的一切,她又如何不知。
  轻轻抱了抱楚少渊的腰,她很高兴:“往后,我们家是三个人了。”
  因为见了红的关系,御医开了些保胎药,婵衣几乎一天三顿的吃,终于在连着吃了一个月之后,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御医再来诊脉,把保胎药停了。
  过了头三个月,楚少渊一脸振奋的跟朝臣们宣布了婵衣有孕的消息,像是扬眉吐气似得,看着底下人的反应,他笑得十分张扬得意,可偏偏有那不长眼睛的御史奏请,说皇后娘娘有孕在身不能服侍皇,这个时候广纳后妃正是时机。
  楚少渊简直想将折子摔到那个御史的脸,他不动声色的将话按下不表,不出几日那御史便被调遣去了外县,怕这辈子都难回云浮。
  谢氏得知婵衣有孕之后,隔三差五便要进一趟宫,一会儿嫌弃院子里花草树木对孕妇不好,一会儿又觉得殿里头摆的东西太多不当心要撞到,总归是哪儿都不顺她的意,楚少渊十分虚心求教,不敢对毓秀宫里头那些花木下手,便将婵衣整个儿打包起来,安排进了乾元殿里,除去楚少渊处理政事的时间,两人同吃同睡,都用不着走几步能看见彼此。
  前头的几个月,婵衣吃不下东西,看见什么都觉得犯恶心,吃多少吐多少,整个人不见丰腴,看着反倒是孕前更瘦了几分,急的楚少渊也跟着身形骤减,每日里看着婵衣惨兮兮的样子,一脸的心疼。
  好在过了前四个月,进了第五个月之后,婵衣的孕吐好转,胃口回来,看见什么都觉得香,两个人又一同变胖,弄的一干朝臣们都不必询问,便能从皇帝的身看出皇后的身体状况来。
  婵衣在孕期,纵然住在乾元殿里,每日来往的人毓秀宫多了不知多少,但却并没有什么糟心事能传到她的耳朵里头,足可见楚少渊御下手段之严。
  到了七八月份头,婵衣的肚子已经涨起来,圆滚滚的整个人看着丰腴了不少,楚少渊极喜欢一边搂着她在乾元殿里头遛弯儿,一边儿摸着她的肚子,跟肚子里头未出世的孩子说话。
  “你乖乖的,别总闹你娘,等你出来了,爹教你武艺,簪花给你戴……”
  瞧他话说的颠三倒四,婵衣忍不住发笑,“都不知道里头是个小郎君还是小娘子,怎么能又学武艺又簪花?”
  楚少渊一脸正经,“小郎君便教他习武念书,小娘子便随你一同簪花擦粉,都是你我的孩儿,有什么区别?”
  婵衣却是私心里希望头一胎是个小郎君,这样能护着弟弟妹妹,也能肩负起大燕的未来,她低头抿着笑,摸着肚子,不住的祈求着。
  到了生产的那一天,婵衣头一个感觉到的便是疼,一抽一抽的绵密的疼,初时只有一点点,到后来越来越密,疼的她嘴唇都抖了。
  正是腊月时节,每年的年底都是楚少渊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但婵衣这边一发作,他马便将手的烂摊子扔到一旁,赶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死活不肯走。
  “你在这儿做什么?”捱过一波痛楚,婵衣见楚少渊一副傻愣愣的模样,一直盯着她看,眉头一皱便赶他出去。
  楚少渊苦着一张脸不肯走,转头对站了一屋子的产婆道:“要这么的疼多久才行?你们快想想法子!皇后最受不得痛了,能不能尽快些?”
  产婆们面面相觑,这女人生孩子,水到渠成的事儿,纵然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快不了啊!
  “皇还是在外头等一等,皇后娘娘产道还没开,这会子疼是正常的,等过两三个时辰自然生下来了!”
  “什么?要两三个时辰?”楚少渊脖子都僵了,他这会儿瞧见婵衣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了,这要的罪还要再捱两三个时辰!
  婵衣见他嘴唇都白了,用力推搡他,“还不赶紧出去!你在这里我还得分心看你!”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楚少渊执意要留下,满屋子的人谁劝都不顶用。
  疼痛感一波强过一波的袭来,婵衣没有力气再去撵他出去,咬着牙吃了两口锦屏端来的汤面,便重新躺下,准备蓄力。

  ☆、第1263章 消逝

  第1263章 消逝 
  只是,太疼了!
  这是婵衣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生孩子,之前看谢霏云跟颜黛生产,她纵然是全程守着的,可到底不是自己生,便是体会也体会不到,这一回自己亲自生,才知道艰难。
  死死的咬住牙,她不敢让力气泄了,一张脸布满了虚汗,神情狰狞没有半分美感,这个时候她也顾不美不美的了,将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是她此刻唯一的期盼。
  “晚晚,你怎么样?怎么样?疼的很厉害?别咬唇,你咬我,咬我胳膊,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你别怕……”楚少渊唠唠叨叨没个重点,看见她难受成这样,他也抓心挠肝的难受,他只恨自己不能代她受过。
  婵衣痛极了,听见他絮叨,又忍不住想笑,但她这么一笑,便更觉得疼痛难忍。
  头一胎总是难生,她只开产道便开了足足有三四个时辰,从午开始发作,一直到了晚都没能顺利生产出来,不止是她觉得精疲力尽,是楚少渊脸的气色也有些不好。
  婵衣还撑着力气吃了些细软的粥进腹,而楚少渊却是半口都吃不进去,他不知道婵衣这样算不算正常,问产婆,产婆只说没开好产道,不好生产,他心急如焚,握着婵衣的手不停地发颤,他后悔极了,早知道她会这么难受,当初不应该顺了她的意。
  折腾了小半夜,终于开了产道,婵衣也没力气了,锦屏忙端进来早准备好的红糖鸡蛋,一勺一勺的喂给婵衣吃,吃饱了,才好使劲。
  婵衣也清楚这一点,她便是吃不下也强硬塞进口里咽了,整个人出了一层又一层密实的汗,身衣、身下床单也换了两次,她几乎将这辈子的狼狈都在今天出了,而且还都被楚少渊看进了眼。
  躺在床,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产婆一边儿给她揉按着肚子,一边儿低头检查,直到她感到一阵湿热从腿根处往外涌,听产婆欣喜的喊道:“羊水破了,娘娘,您听老身的话,深吸气再吐气,慢慢儿的,老身让您用力您再用力!”
  紧紧咬着牙,婵衣自己虽然头一次生,却也知道羊水破了便表示孩子马能出来了,她闭眼睛耳边听着产婆的话,跟着产婆的叫喊声慢慢儿的使着力气。
  楚少渊看见婵衣闭眼睛,心惊肉跳的在一边慌乱起来,“晚晚,你再忍忍,马好了,你别睡,别睡过去!你们,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将孩子弄出来!”
  婵衣哭笑不得的睁开眼,瞪他一眼,“你闭嘴!往边儿站站,别碍事!”
  她这句话是一屋子的下人跟几个产婆想说的。
  “好好好,我往边儿靠,你别急别急!”楚少渊蹲在床头久了,猛地站起来,有些犯头晕。
  有那有眼色的宫人连忙前搀扶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声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楚少渊轻轻扫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宫人的血液都冻起来。
  “皇后生产,朕不能造杀孽,但你记住,别让朕再看见你!”楚少渊这句话压得很低,在一室的鼎沸人声当,几乎轻的听不到,但却精准无误的让宫人呆滞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淡淡的腥味弥漫在空气,随着产婆一声声的,“快了快了”、“已经看见头了”、“娘娘再用力些”、“再加把劲儿”、“出来了出来了”的话语声,孩子终于生了出来,红通通满是褶皱的屁股挨了一下,便大声啼哭了出来。
  婵衣脱力的大口喘着粗气,她闭眼睛像是过了一瞬间,又觉得是过了挺久的,感觉到手指被人轻轻拨动,转头往过看,只看见楚少渊凑来的那张写满了揪心的脸,脸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将一张脸湿透了,眼睛通红,拨动着她手指的手不停的发颤。
  “你这是怎么了?”她吃惊的看着他,忽而想到什么,忙撑起胳膊,“孩子……孩子!”
  “别急!孩子好好儿的!”楚少渊立即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将孩子抱过来!”
  锦屏忙把刚将一身血污给洗干净的婴孩捧到她面前,“娘娘生了个很漂亮的小郎君!”
  婵衣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去,轻轻碰了碰小家伙红红的小手,笑着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又转过头来,轻唤楚少渊,“意舒,你瞧他,刚才还哭,现在又笑了。”
  楚少渊含糊着“嗯”了一声,目光却没落到孩子身,反而一直盯着婵衣,“累了吧,一天一夜没合眼,赶紧睡吧,我陪着你。”
  婵衣撑不住困意,点了点头立即便睡着了。
  “将孩子抱走,别杵在朕跟前!”楚少渊在婵衣睡着之后,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任谁都看得出来,皇这个新晋的爹,有些不太喜欢他刚出世的儿子。
  等婵衣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窗外依旧是黑沉沉的一片,略一转头,便看见楚少渊坐在她的身边,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眼底的黑青特别重。
  “要不要喝水?”楚少渊边问她,边伸手将水倒在杯子里,扶着她起身喂她水喝。
  婵衣嗓子里发干,着他的手喝了足足一大杯,抬眼看着他,“你怎么这样没精神?反倒像是你生了孩子似得。”后头那句是调侃他的话,却让楚少渊眼睛里慢慢起了湿意。
  他将头埋进婵衣的肩颈里,“晚晚,你吓着我了。”
  “你怎么胆子这样小?”婵衣好笑的轻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温柔顺毛,“我说不让你进产房来,你偏要拧着性子,现在被吓着了,反怨起我来,你说你有没有道理?”
  楚少渊不应,只管抱着她不肯松手。
  “好了!孩子呢?抱过来给我瞧瞧,刚生下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婵衣笑着轻推他。
  埋在婵衣肩颈里的楚少渊脸有些不高兴,但不过片刻,收敛了这样的情绪,唤了人进来。
  羊角宫灯下,襁褓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便是被人这么一路抱过来,也不过皱了皱鼻子,却看得婵衣轻笑起来,伸出手,她的一只手都孩子的脸大,她忍不住道:“这样小……”
  “不小了,足足有七斤重呐!”锦屏在一旁插嘴,“连黄院判都说孩子健朗的很,可见是打从娘胎里被照顾的很好。”
  婵衣一脸的喜色,看得楚少渊直生闷气,若不是这孩子长得这么壮,也不至于让她受这么多罪。
  “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婵衣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连忙看着楚少渊,“叫什么好呢?”
  “阿元,元哥儿。”楚少渊根本不想费力气,随口说了个名字。
  察觉到他的敷衍,婵衣皱眉:“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乳名叫阿元还成。”
  “等他大一些,再给取大名是了,”楚少渊低头看着她,“可还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婵衣本想摇头的,可看见他一脸的惫色,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你陪我一起再睡会儿吧,我瞧你精神不好。”
  楚少渊抿着嘴,听见她的关心,脸的不快之意才散了些,他本想让人将孩子抱走,可婵衣却坚持将孩子留在身侧,她将孩子放在床榻最里面,又伸手抱着楚少渊,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楚少渊对婵衣总是心软,没几下功夫,他睡得发沉了。
  婵衣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脾气,真是让她有些无奈。
  窗外风凛冽的刮过,她眼前是疼爱自己的丈夫,背后是自己拼了全力生下来的儿子,这样的寒冬,这样夜里,她心的幸福感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她原本没有半点儿困意的,可听着楚少渊沉稳的呼吸声在耳边,她也昏昏睡去。
  ……
  初元十六年,一声又一声的诵经,楚少渊从大殿走了出来。
  “娘娘已经仙逝七年了,皇也该放下了。”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颗一颗的拨动着念珠,念一声佛号,叹一口气。
  楚少渊眉间的冷意近几年越盛,“太子如今已能独当一面,朕也没什么牵挂的事了。”
  老和尚眼盛满悲悯之色,好言规劝:“太子如今不过十六岁,皇不再考虑考虑……”
  “觉远大师,朕是被你送回来的,你可有法子让朕与晚照再续一世缘分?”楚少渊不耐烦的打断他,前些年他半知半觉的时候,还能骗自己,现在人都不在了,他只想问个明白,“朕在这里清修几年,能修得来世?或者大师能有什么法子,让朕与晚照重新厮守?”
  老和尚摇了摇头:“皇已经逆天改命一回了,怎么还看不透?”
  “朕不信,晚照的身子虽然一向不好,但若不是为了太子,她也不至于损伤至此,若好好将养,朕与她……”
  “皇!皇后娘娘命数是如此,除非能从娘胎里头有所改变,否则便是重来十回也还是这个命数!”
  老和尚的这句话彻底粉碎了楚少渊的念头,他纵然再逆天改命也只能改他自己的命,而且这是损耗自己命数换的。
  楚少渊沉默下来,老和尚再不多言,拨动着念珠将地藏经念了一遍又一遍。
  ……
  太子楚初元是被自己父亲架到皇位头去的,纵然他自己也清楚,这个位置迟早是他的,可他看着一脸颓丧的父亲,心里还是有些不太乐意。
  “阿爹,您不会这么走了吧?”楚初元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问清楚这个退位的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拦住他不许他走,“阿娘不在了,您不会是也不要我了吧?”
  楚少渊看着七分像他的儿子,眉目冰冷,“既然已经是皇帝了,收起这些婆婆妈妈,给朕好好儿的做个皇帝!”
  楚初元一脸不愿意的皱起鼻子,他做这个表情,倒是有几分婵衣的影子。
  楚少渊叹了一口气,神情温柔下来,“傻小子,谁能永远陪着你呢?朕要四处走走,说好了陪你阿娘看遍大燕河山的,朕总不能食言而肥。”
  楚初元不敢问他还回不回来,眼巴巴的将人送出宫去,想要再送几步,被他阻拦了下来,只好悻悻的止步。
  宫门外夏明彻跟萧清已经等候多时,在湖广呆了十年才回来的夏明彻如今已入阁,楚少渊很放心的让他扶持楚初元执政,而夏明彻则是特意在这里等他,想问他几句话的。
  “意哥哥!意哥哥!”娴衣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干瘦的脸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意哥哥,你帮帮我,那宋氏……”
  简安礼在川贵收服了土司的人马,被他加封昌平伯,如今宋氏已经是伯府夫人了,而诚伯侯府早衰落的不成样子,简安礼拖家带口从川贵回云浮城述职,被楚少渊留在了兵部做尚书,如今诚伯侯府要仰仗着简安礼的鼻息过日子,娴衣与宋氏积怨已久,宋氏对着娴衣根本没有好脸色。
  楚少渊冷眼看着娴衣,“晚晚还在的时候曾多次告诫过你,让你与人为善,可你总是不听,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怪得了谁?求朕,朕也管不了你们的家事!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生受着吧!”
  他一挥袖,身边跟随的暗卫便将人拉开来。
  夏明彻迎了来,边走边问他:“准备先去哪儿?”
  “西北吧,”楚少渊望了望西北的方向,“当年朕与萧沛在关外九死一生,晚晚第一次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关外找我……”
  提及往事,楚少渊冷彻的眉眼都暖了起来,这些往事他从不曾对人说起过,夏明彻也是头一次知晓,震撼惊讶之余,看着楚少渊的脸,忍不住心叹气。
  “路当心些,这几年关外的鞑子有些蠢蠢欲动,便是有宗室血脉,也还是个鞑子!”
  他说的是当初白朗从大燕娶回去的楚筝玉生的王子,这会儿已经一统了鞑子部落,打算对原王朝发起攻势。
  楚少渊不在意的笑了:“白朗朕都不怕,还会怕他儿子?何况王珏跟萧洌这些年将雁门关守得滴水不漏,他一个毛头小子,再过一百年再来说进犯大燕的梦话吧!”
  到了城门口,楚少渊掀衣马,一起轻骑绝尘而去。
  往事像这些被翻腾起来的尘土似得,随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渐渐消逝,再也不见。

  ☆、第1264章 叫人

  第1264章 叫人 
  元哥儿满月礼的时候,楚少渊大赦天下,正式的改国号为“初元”,也是这一年他正式的将元哥儿立为太子,朝野下一片反对,但楚少渊不为所动,甚至还惩处了几个死谏的大臣,将守着云浮城的武将几乎都换了一遍,官的官职到是没怎么大动。
  婵衣自从生了元哥儿之后,身体里隐藏着的一些病症开始频发,时不时的便要吃药,她本是想要自己亲自奶孩子,可身体总是不好,而挑选的奶妈子又都是身强力壮的全幅奶妈,她也只好作罢。
  “简七奶奶又递牌子了,”锦屏一边儿服侍着婵衣吃药,一边儿小声的说着话,“看样子是不见到娘娘不罢休呢。”
  “咳咳咳……”春天一到,婵衣嗓子便发痒,她看着元哥儿被奶妈子哄睡了,才慢慢吃着药,“她的性子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简安杰可还在翰林院?”
  考进士之后,是要先在翰林院任庶吉士,一步步的积攒资质才好去六部观政的,简安杰既然是要走进士的路子,便不能心急,而娴衣又哪里是个耐性好的人?
  “是在翰林院里当差,但听说翰林院的一些老翰林都不大喜欢简七公子,”锦屏将空药碗收好,递给她一碟子蜜饯,“都说简七公子是跟寒门仕子们抢功名,所以他在翰林院的处境很尴尬。”
  婵衣点点头,随手捡了一块蜜饯放进嘴里,原本嘴里的苦意被蜜饯的酸甜一压,显得更苦了几分,让她连眉毛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便能对了,看看皇有没有空,让他得了闲回来一趟。”
  这便是她要插手此事的意思了,锦屏担忧的看着婵衣,“若是娘娘插手,固然是能帮得了四姑奶奶一时,可这到底是换汤不换药。”
  “日子是人过的,她能不能把握住,简安杰能不能抓着这个机会,要看他们自己的了。”婵衣觉得她自从有了元哥儿之后,心肠越发的软了,从前的那些事情,她大多能放下了,所以才会有伸手帮娴衣一把念头。
  楚少渊得了信儿回来之后,听见婵衣提了这件事,他忍不住细细的打量着婵衣的神色,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若真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大约是她提起这件事的口气太过平淡,像是随手扔了一块铜板到路边乞儿的碗里似得,那样不以为意。
  “既然嫌她闹的慌,让简安杰外放好了,不是说要走官的路子么?”楚少渊声音冰冷,“那让他好好积攒资历吧。”
  婵衣见他这般冷硬的神态,虽有些诧异,但只当他还在生气颜姨娘跟娴姐儿先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没有多心,“这样也好,二嫂寄回来的书信说,她有了身孕,在湖广吃住不香,正好打发他们过去给二嫂解解闷。”
  楚少渊从她的话里一下便联想到萧清那个做派,当下便觉得这安排绝妙,立即拍板。
  简安杰跟娴衣接到吏部的调任书,俱都两眼发懵,简安杰本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娴衣更加不是,但她有限的脑子里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件事定然是婵衣搞的鬼。
  “她,她这是要让我也跟着一起吃苦!如今她贵为皇后了,还不肯放过我,小时候一直欺压在我头,不要的东西都往我这里塞,”娴衣瞪着眼睛便骂了起来,“若不是我不当心了她的诡计,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娴衣从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说起,将简安杰也编排了进去。
  简安杰一进来听见她的这番话,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你既这般瞧不我,又何必嫁来我家?何不此和离了罢!”
  他扔下这样狠绝的话,转身便走,娴衣在他身后脸色大变。
  “你又要去哪儿?你们简家家风便是如此的么?通房小妾一个挨着一个的收,我的嫁妆可养活不了你们!”自打她小产之后,简安杰便再没有近过她的身,而她的丫鬟也被他收了房,这让娴衣十分接受不了。
  简安杰不耐烦与她产生争执,自顾自的将放在书房的几件衣裳收拾好,隔天便带着两个妾室去湖广任了。
  娴衣自持身份,不肯低这个头,最后还是听说两个妾室有了身孕,这才急慌慌的收拾了包裹准备赶过去,可苏氏哪里会如她的意,只怕她这一去,两个妾室跟着遭殃,便将家铺子的生意都压到她的身,偏偏她又没办法推脱,苏氏捏准了她爱听恭维话,拿了好听的话哄着她,将她硬生生的留在了云浮城里。娴衣不过二十的年纪,操劳的有如三十岁妇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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