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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妻尚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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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的薄红满满爬上陈霜晚苍白的脸颊,虽然对琥珀的话似懂非懂,可陈霜晚却隐隐有些明白,拿春宫图是她不应该买的东西。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抢回了一本画,只花了一辆银子哦!”
这边青枣一脸献宝的捧着木盒跑了过来,脸上喜气洋洋。刚才那个冷面小子虽然面冷,但心底还挺好的吗?
卖给别人几百两的画,一两就给她了,真是个好人啊!
殊不知,郁载舟是真的承受不住一个姑娘来买春宫图的打击,才快点把她给打发了!
“什么!你买回来了!”琥珀无语,欲哭无泪!
“我,我不要,我要回府了!”
陈霜晚像受惊的兔子,砰的跳开,害怕的看着那个木盒,仿佛其中有什么鬼怪一般!
正文 第三十五章:今生父母前世债
侯门勋贵,平日里少有闲人惊扰,这日午后,竟有人在府门前撒泼耍皮,着实胆子不小。
“侯爷,不好了,门外有人来闹事,现在赶都赶不走,袁管事让奴才来请您去。”小厮慌张推门进来,一脸为难。
“有什么人敢来侯府闹事,京兆衙门又不是吃干饭的,难道还让本候亲自送去吗?”
陈秋年搁下毛笔,眉头拢起,今日休沐,因王氏传话晚上家宴,便未曾外出,在书房修补一副新得的古画。
小厮憋得一脸通红,吞了吞口水,咬着牙说道:“回侯爷,那闹事的人说,说她是侯爷你娘,身份尊贵无比,奴才们可不敢送官。”
侯爷娘不是在后院吗?怎么冒出的丑陋老妇也敢自称是侯爷的娘亲,看来等下那无耻老妇肯定会被送官!
什么侯爷娘,陈秋年听得云里雾里,又见小厮胆寒的模样,突然脸色铁青,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还不快将她带进来,注意,别惊动了府里的人。”这句话仿佛是从牙齿里挤出,冷冽的吓人。
“该死的!”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厮一惊,心中骇然,难道还是真的侯爷娘,连忙仓皇的跑了出去。
“三儿,我儿呀,你个没良心的,娘在门口站了半天,连口水的都没喝上,没良心的儿呀!”
入目的是一张堆满油脂的扭曲的脸,那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深褐的褶皱黑斑。肥硕的身上穿着颜色靓丽的衣料,颈间头上都带着明晃晃的赤金,整个人透露着庸俗蛮横的气息。
边被一名肤色黝黑的少女搀扶进来,口中还一边骂骂嚷嚷说着脏话,涂满口脂的嘴唇露出黄白的牙齿,唾沫横飞。
一见两人,陈秋年眼前发黑,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六丫头,你不是整天整夜的嚷嚷要见你三哥吗?这见到咋不说话勒。”
“三儿,快来让为娘看看,你这狠心的贼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去看看为娘,你可是为娘十月怀胎生下的一块肉啊;娘想死你了!”
“住口。”
陈秋年一声低喝,面色铁青的走到两人面前,压低怒气道:“娘,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说好,你们不许来侯府找我的吗!”
“你这狠心的贼小子,你是娘的儿子,娘咋还不能来找你了。你去问问天下人,怕也是没这个理的。娘要是不来找你,怕是我和你爹死在外面,草席裹尸,你也不知道呦!”
老妇哭哭啼啼,蛮不讲理,一番姿态,厌煞人。
“你们来的这般,爹是不是又去赌了。”
老妇突然扭捏起来,腆着脸笑道:“三儿,你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嗜赌成性,这又在青云赌坊输了五百两,被人堵上了门,差点打死。这不都不能动,只能让我们娘俩来吗?”
“是啊,三哥,你快帮帮爹吧。青云赌坊的人说了,若是三天内还不上银子,就要了爹的命,到时候娘就守寡了,你就没爹了呀。”
少女一脸眼馋的看着陈秋年身上的衣料,目光在那玉冠玉佩间流连,这些东西很定值不少钱吧。怪不得娘常说三哥忘了本,都不想想当初爹娘是多辛苦才把三哥供成秀才的。
“呸呸呸,你这是死丫头,说什么胡话,是咒你爹死,还是咒我守寡呀!”
“别打,娘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五百两,我一月俸禄还没五十两银子,你当这银子是大风吹来的吗?”
陈秋年恨其不争,怒其贪婪成性,奈何这种人,却又是他的亲生父母。
“三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年若不是我和你爹把你过继侯府,你哪能享尽享尽荣华。穿的是金银,吃的是大肉,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忘了我和你爹呀!”
那老妇又做姿态,抹着脸上的脂粉鼻涕,手帕糊成一团。
“是啊,三哥,你看你后院养了那么多妾室女儿,随便从她们身上省下一点银钱,不都够孝敬爹娘了吗?”
“对了,娘还记得你那个明媒正娶的夫人,就那个娇娇弱弱的病鬼,不是皇商的女儿吗?当年带了那么多嫁妆,很有钱的勒。”
“够了,休要再提这些!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你们也门清。这些年来我对您们也不薄,自问是尽了孝道。”
“三儿呀,你可不能不管你爹呀,若是没银子,娘就死在侯府呀,也不回去看你爹被人活活打死呀!”
老妇连忙扯着陈秋来了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罢了!我也知道,你们今日不拿了钱是不会走的。”
陈秋年一甩被拉扯的袖子,寒声斥责:“子不言父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他还赌债,下次就算是被人打死,我也不会掉一地眼泪。以后你们也别来侯府了,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老妇先是一喜,后又一惊,身躯微颤,她这儿子有多无情,她这个做娘的心里门清。忙不迭道:“好儿子,帮你爹这回,以后娘肯定把你爹锁在屋里,不让他去赌了。”
“这是最后一次,你们以后不许再跨入侯府半步,否则我就去找族老禀明情况,将你们驱逐出京城。”
陈秋年甩下银票,心中悲愤,遣小厮送两人离开。
“是是是,娘不来,以后都不来了。”
老妇应承着,麻利的将银票塞进怀中,一步三回头的被小厮送出了门口。
“娘,我们以后真的不来了吗?”
少女眼馋的看着那华丽的朱漆大门,眼中闪烁的贪婪。
“你三哥性子狠,下次再来,怕真的要被逐出京城了。算了,你也别痴心妄想了,你哥给你的嫁妆也够你嫁个好人家了。”
“哼,我才不喜欢乡野村夫,我哥可是侯爷,最起码也要勋贵门阀才能娶得起我!”
“是是是,快回去吧,你爹还等着银票救命呢。”
“爹也正是的,就知道赌,烦死了。”少女搀着老妇缓缓离开府门前。
“那两人怎么是从侯府出来的,看起衣着打扮,也不像京都里的贵妇人。”
琥珀挑着马车车帘,一眼便见那两人走出侯府,这两人打扮看着富贵,可穿着着实庸俗,料子花色也是几年前时兴的。
“什么人?”
陈霜晚眺目望去,那老妇竟有些眼熟,无奈距离太远,那老妇画着浓妆,看不真切。
“不用管他们,先入府吧。”
马车轱辘从侧门入了府内,隔绝众多窥视的眼睛。
“娘,刚才进侯府的人坐着马车,你说是三哥的女儿,还是姨娘啊!”
少女一脸艳羡,若是她也生在侯府该多好。
“什么姨娘女儿,都跟我们没关系。”
“娘,你笨了,怎么会没有关系。她们可是三哥的小妾女儿,到时候我们要是没银子了,去问她们要,她们还敢不借不成。对了,还有那个柳姨娘,不是娘你的侄女吗?下次我们就找她好了。”
“这不好吧。”
老妇迟疑,不知想到什么,肥胖的身躯一抖一抖。
“那到时候爹要是再输了钱,我可不管你们,反正我的嫁妆本是不能动的。”少女一脸蛮横,眼中满是算计之色。
“行行行,那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哼!”
正文 第三十六章:祖母意归教嗣子
来仪厅前,王氏姿容高贵,端坐主位,时光在那雍容华贵的面容上只留下浅浅风韵,越发觉得不似凡尘中人。
陈秋年暗恨,苍天为何不将他投到王氏的肚子里,一时又有些庆幸,若是王氏有个一儿半女,他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母亲,难得一家团聚,不知可是有话要训示儿子,还请母亲明示。”陈秋年姿态做的很低,皮相清俊,颇有几分贤順。
今日说是家宴,来的也算是齐全。
“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时六月,明日初六,宜出行,老身回趟金陵小住几日,这侯府可要托给大郎看顾了。”
“回金陵?母亲,这如何使得。”
陈秋年脑袋一懵,眉头不受控制的直跳。虽是丧夫寡母,王氏身份却是金尊玉贵,那可是琅琊王氏,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炸。
“侯爷,这如何不使得,老夫是想娘家了,侯爷若是能有闲暇,也应该陪老夫人回去看看呢。”
华姨娘脑中转的极快,若是老夫人回金陵,府中可不就是她大权独掌。若侯爷陪着老夫人回去,若是能入了琅琊王氏的眼,那以后官途还不是平步青云。
陈秋年初时听,倒是激动,可一见王氏扫过来的冷眸,便手足冰凉。
当年他初中秀才,志骄意满,宗族里的老人哪一个不是恭维连连。唯有王氏,神情淡淡,三言两语便将他所有的骄傲化为虚无,如今亦不敢生出半丝反抗。而且他也明白,琅琊王氏怎么会接受他这个半吊子的儿子,何况王氏若真的愿意提携他,如今也不会在鸿胪寺领个闲职。
“不用劳师动众,大郎京中事务繁忙,家中没有主母,若是随老身走了,侯府岂不是要乱成一团了。”
“母亲说的是,恕儿子不能陪同,行程所需,请让儿子打点,若是母亲在金陵呆腻了,回城还请母亲一定告知儿子,到时出城迎接。”
“有心了,老身回金陵后,府中的事情大郎也照顾一些,虽说官场应酬多,后宅也需看顾的。若是后宅不稳,朝堂也难平步青云。”
陈秋年面色陡变,额角冷汗冒出,王氏已经很少这般告诫他了。“儿子谨记,多谢母亲教诲。”
“嗯,原本老身想让晚娘子陪同一起回去,只是此去路途疏远,想想便也罢了。以后晚娘子孤身一人在家,又只有你这个父亲可以依靠,平日里也别疏忽了她。毕竟,晚娘子可是侯府唯一的嫡女!”
王氏说的直白,目光凉凉的看了眼糟心的姨娘小妾,心中不满。果然陈氏男子,贪欢好色,薄情寡义。
闻言,陈霜晚双眸微亮。
一顿饭间,众人吃的是食不知味,饭席间只有陈秋年询问陈修其学业的声音,连一向长袖善舞的华姨娘,也是安静的用餐,显然心情不佳。
饭后,陈秋年及陈霜晚送王氏回了暖燕堂,便被王氏给打发回了。
月夜下陈秋年修身独立,身姿清雅。
“父亲,夜已经深了,晚儿送您回玉笙居。”
周幽以礼治国,孝道为先,不管陈霜晚心中对陈秋年是有多失望,礼仪还是做得很足,或许心中,还是有丝期待吧。
“听说你今日去了朱府。”
“外祖父一家尚好,多谢父亲挂心。”
陈霜晚心中忐忑,父亲不喜朱府,难道是要为了此事斥责她!
“自玉儿走了以后,本侯也少去朱府,以后晚儿可要常去,顺便也替为父尽尽孝道。”
陈秋年声音温雅,言辞缓和,倒真有几分父女爱重的模样。
陈霜晚心中奇怪,试探的说道:“晚儿的心意自然如父亲一般,只是如今姨娘管家,规矩森严,晚儿怕是不便常常出府。”
“无甚,本侯会通知下去,你若出府,比不会有人阻拦。毕竟,你可是本侯唯一的嫡女。”
“那晚儿多谢父亲,父亲的心意,晚儿必定带到”
“对了,你今日回朱府,老夫人有没有提起你母亲嫁妆的事?”
袖下的小手紧握成拳,蓦然又放松下来,原来父亲此时待她如此和善,是等在这里。
抬起一双黑白分明双眼,少女有些懵懂。“娘亲的嫁妆不是封在库房吗?外祖母为什么要提这些?”
“封在库房的是死物,主要你母亲陪嫁的那几个商铺,老夫人没提吗?”
一双黝黑带着精光的眸子直视陈霜晚,似有探索,又为逼迫。
“原来父亲说的是这个,早上外祖母让晚儿将几间商铺的账本拿了回来,说是让晚儿学着管管,不至于以后连内宅都管理不好。”陈霜晚脸颊绯红,似乎格外羞怯。
“你还小,店铺可却人手,不如为父让袁管家派几个人去帮你。”
陈秋年双眉微微隆起,那老妇当初死握着商铺不放,害他白失了一大笔银钱,不过如今到了陈霜晚手中,倒也是有机可寻了。
“外祖母说,晚儿只要看看账本,知道盈亏,莫被仆人蒙骗了。至于人手,应是不缺的。”
“是为父疏忽了,原来晚丫头也该学着管家了。母亲即将回金陵,府中大事大事必将不断,华姨娘那里忙碌,你可愿去分担一些。”陈秋年见丫头一脸傻样,眼中盘起算计。
“父亲的用心晚儿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晚儿天资愚钝,亦不曾插手过家中事物,怕是去了会给华姨娘徒增麻烦。”
“更何况那铺子外祖母刚刚交给晚儿看管,如今尚未作出成绩就撒手不管,晚儿心中亦是有愧。若是两者兼顾,晚儿愚钝,怕是难以两全,还请父亲体谅。”
陈秋年眸色渐冷,认真打量起陈霜晚。
一阵寒风刮过,陈霜晚双肩微抖,神情瑟缩。
“既是如此,随你心意。不过你要记住,你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可不是商甲之流,若是为父听到什么不好的名声,绝不姑息。”陈秋年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恭送父亲。”陈霜晚安静行礼相送。
“大小姐,你为何要拒绝侯爷。”琥珀相问。
陈霜晚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一双黑眸宛若夏夜星辉璀璨。“这掌家的权利,如今动不得。”
不过,以后未必动不得,毕竟,堂堂永襄侯府,一直让姨娘管家,成何体统。
正文 第三十七章:清容母女浅试探(为木言玉加更)
柔和的微风婉转穿过青萍苑,卷起淡淡的茉莉花香,飞向远方。书厅里,默默流年,纸墨添喜郎,将雅韵深藏。
少女笔直坐在椅子上,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摆着一摞摞蓝色账本,此时聚精会神的一页页翻看。偶然黛眉微拢,以赤笔朱砂勾勒账本。或是捧着账本,侧眸看向一旁青黛请教,湿漉漉的黑眸晶亮,异常有神。
这时青黛便会细细看上几眼,素白的指尖拨动怀中小巧的算酬,然后准确的报出数字。
除了香记得账本,陆陆续续茶楼农庄的账本都送了过来,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记录,看的陈霜晚头皮发麻。
不过幸好身边还有个青黛,不仅将院中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精通术算,着实让陈霜晚庆幸了一番。若不然,她只能抱着那些厚厚地账本去头疼了。
整理了好些时日,陈霜晚对这些店铺也都有了些大致的了解。茶楼盈利最广,却是有定数的。农庄持平,算是靠天吃饭,唯有这香记,是其中最赚钱的商铺,每年的盈利都有上涨的趋势。
看来不止是香记所做的生意原因,云掌柜能力也不容置喙。这不由得让陈霜晚开始重视起了香记,也对开始蜡香充满期待。
“大小姐,华姨娘、二姑娘过来看您了。”
青枣清脆的声音远远的从院中传来,陈霜晚刚合上账本,整理好衣裙走至门前,一身锦衣华服的华姨娘在陈清容的陪伴下施施然走来。
桃浓李艳,各有千秋。华姨娘美在雅和媚,而陈清容俏在娇和秀,有七分相似的容颜映衬在一起,看着当真是赏心悦目。
“华姨娘,二妹妹。今日来寻晚儿,可是有什么事情。”
陈霜晚微微屈身行了个半礼,转头对陈清容颔首示意,清浅的粉唇微翘,三分娇态七分雅意,端是清丽动人。
“大姐姐,这说的什么话,自家姐妹,哪有有事才来的道理。今日姨娘新得了几斛东海明珠,姨娘偏心,心里念着大姐姐,特意遣我送来。只是没想,姨娘竟怕我贪了这几颗珍珠似的,还非要同我一起来呢。”
陈清容没几步走至陈霜晚面前,握住少女细白的手掌,眉眼含笑。
陈清容言语间几人脚步不停,言必,三人已经在屋内的矮凳中坐下。
呈在桌面上的珍珠珠圆滚滑,富有美丽的光泽,颗颗若小拇指头大小,成色极好。这些珍珠品质不错,可若是出自东海,便算不上是佳品了。
“这珍珠不管是做首饰抑或是镶嵌在头花衣料上都是极好的,很衬晚娘子的肤色。”
华姨娘仔仔细细打量了陈霜晚一番,眉眼温婉含笑,一如既往的温和体贴。
“有劳华姨娘惦记着晚儿,晚儿心中很是感动。只是不知二妹妹有无,若是诸位姐妹没有,那晚儿是万万不能收的。”
陈霜晚星眸含雾,似是激动,又似是惶恐,满是无措的将珍珠推了过去,眼神游离,不愿对上二人面孔,似显的怯懦。
陈清容敛下眼角的不屑,漆黑的眸中水光流转,嘴角笑意渐深。
“你是侯府的嫡女,与她们几个不同,这些是你应该得的,莫要推拒。”华姨娘笑着试探的说,眸中的审视之意越发的无法掩藏。
或许是觉得最近陈霜晚有些改变,让她警惕,不过心底里还是轻视之心。待哥哥归来,她晋身主母之位,一切都不足为虑。眼角微微挑起,带着一丝畅意与轻慢。
如今老夫人去了金陵,那这永襄侯府后院的天,可不就握在她的手中。她一念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姨娘莫要笑话晚儿,我与几位姐妹感情甚笃,心里何曾有过嫡庶之分。何况母亲早逝,是华姨娘待我如亲女,照顾我与二妹妹从不分彼此。姨娘这样说,可不是在拿针狠戳晚儿的心吗?下次若在这样,可莫怪晚儿要生气了。”
紧紧拢着黛眉,夹在着幽怨与半分嗔怒,陈霜晚将小脸一垂,周身阴郁的气息缓缓散发出来,与众人记忆中的模样又重合在了一起。
陈轻容嘴角闪过一丝嗤笑,随即化作完美的笑意。“我就说姨娘多心了,大姐姐自小不就亲近姨娘吗?我和大姐说是一母同胞也不为过呢。嫡亲姐妹,又怎会吝啬这小小的一盒珍珠呢。”
用嫡亲二字,有些心思已不愿遮拦,一览无余。
“是姨娘想差了,晚儿莫要挂在心上。”
华姨娘眼里的审视与打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唇边笑意温婉,端是一副慈爱的模样。
陈霜晚低垂着头颅,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氤氲的水汽打在脸上,眼睛莫名的有些发热。陈清容每多说一句,她心中便刺疼一分。
因为,陈清容所说并没错,这就是悲伤又无法磨灭的真实。朱玉儿在世之时,陈霜晚虽然心中爱着母亲,可是因为陈秋年的缘故,对母亲商贾之女的身份,也分外嫌恶。少不更事,见陈秋年喜爱华姨娘,便常常向西跨院跑,甚至听华姨娘的言语多过朱玉儿。
直到母亲去世,浑浑噩噩在偏僻的青萍苑度过三年,才让陈霜晚心生隔阂,直到此时,才明白幼年的自己真是又傻又蠢。
什么没有嫡庶不分,什么一母同胞,什么嫡亲姐妹,听着正是可笑至极。
陈霜晚的脸上越来越热,可是身上却越来越凉,如同寒冬腊月的茫茫飞雪,江河冰冻,将她的血液沁的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麻木的疼。
之后两人又说着什么,陈霜晚含含糊糊的应着,直到送走了那对母女,陈霜晚才全身无力的趴在青黛的身上,只觉的这一袭话比她看上一日的账本还要劳累。
“大小姐,可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不大喜欢。”
青黛聪慧,只是内敛并不多言。“若是大小姐不喜欢,怎么不推拒了二姑娘的邀请。如今老夫人不再家中,上次公主府事情风声刚过,端午清江竞舟,怕事不太妥当。”
嘴角勾起一丝略显凉薄的笑意,含着薄薄的雾气双眸清丽出尘,只是那青涩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喑哑,仿若是一字一字自喉咙深处蹦出的一般。“若是我拒绝了,侯府的画舫怕是难以开到清江上了!”
京都王侯满地走,官员多如狗,侯府庶子庶女的名头还打动不了皇家侍卫,让画舫开入清江之上。不管华姨娘在侯府内多得宠,也不过是个妾室,拿出去分文不值。
身份决定地位,以及特权,正因为如此才让人争相追逐,恨不得粉身碎骨。
正文 第三十八章:骄纵公主斗郡主
??农历五月初五,端午佳节,正值三年一度皇家祭江龙之盛日。皇家以五谷之粮,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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