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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妻尚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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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看着少女紧抿的唇角,明亮带着丝忧伤的眼神,朱锦宁突然莫名心疼。
“因为她们都是明目张胆的戴了出来,想看不到都难。”
陈霜晚冷笑,不管是陈清容抑或华姨娘,甚至是永襄候,哪里没有这些东西的影子。只是她人微言轻,纵使心生怒气,可又能如何,更何况相比这些死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对了,华姨娘疯了,害了母亲的罪魁祸首已经收到惩罚,她应该找时间去告诉娘亲这个好消息呢。
“晚儿表妹,别伤心了。以后,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最后一句话,清浅羞涩,竟低不可闻。
朱大舅一口气读完,脸色已经爆红,横眉怒眼克制到扭曲,怕是一口气不顺,这人就要炸了开来。
“夫人,你今日真是请我们朱府来对嫁妆,不是来请我们给你抓贼的吗?”
看的堵心,朱大舅直接把纸张丢在了桌上,捧着凉茶咕咕灌了下去,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怒色。
“嫁妆要对,这贼也是要抓,兴振放心,侯府必定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
王氏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下心口的怒气,和平悦色的许下承诺。
然而转身面对陈秋年的时,颜色已经冷成了冬日的雪,寒池里的冰。
“慕秋,这件事情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陈秋年吞了吞口水,打了个寒颤,心有忐忑。
“母亲,母亲这事儿子上绝对不知的,您也知道儿子一心向着前途,哪里有空去管这侯府后院的诸多琐事,所以这后院的事情,一直是交给华姨娘打理的。对,对,肯定是华姨娘那个贱人,中饱私囊,偷空了嫁妆!”
陈秋年斩钉截铁的咬定华姨娘的罪责,丝毫忘记了往昔的情分。
“我不管是华姨娘还是花姨娘,当年的嫁妆的事情已经商量好,您们侯府今日必须给我们朱府一个交代,否则鄙人不介意去报官,这私吞的妻子嫁妆的名声,也不知道配不配的起侯府的高门楣!”
朱兴振才不管陈秋年的推脱之词,既然脸面早已撕破,那他朱府亦是不惧。
“慕秋啊,你可要想清楚,这里是玉笙居的私库,封的是朱氏的嫁妆,钥匙你我二人各持一把,这说破了天,也不能把这钥匙交给华姨娘吧,今日就当着亲家的面,将此事给捋顺,否则这候府的面子可真是不好看了。”
陈秋年急的跳脚,只觉得厚重的官袍穿在身上像个火炉,将他罩在里面,无处可逃。
“这,这钥匙儿子可没交给华姨娘,儿子一直贴身收着,定是那华姨娘使了诡计,才将这库房搬空的啊!”
“你爹可真会推脱,没有他的授意,单凭一个小小的姨娘都能搬空库房,那怕是你们侯府的库房也不保了吧!”
朱锦宁嗤笑,一眼便已看破陈秋年在说谎,更别说那惊慌的神情和蹩脚的理由,更是证据不足。堂堂一个侯爷,人品差到这个份上,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这人吧,想要虚名、想要实权、又贪金慕银,对美色还有些许追求,总的来说吧,就是贪欲太重,他吞下去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吐出来的。”
朱锦宁侧眸,便看见少女唇角淡淡的笑意,有些轻、有些凉,让他陡然鼻尖一酸,有这样的父亲,晚娘子一定很无奈吧!
“华姨娘,她只是一个姨娘,不止搬空的主母的库房,还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你觉得你对的起谁啊,这理由谁又能信服!”
“母亲,儿子真的是万万不知情的,你可一定要相信儿子。”
“侯爷,不是鄙人不相信你,这事实摆在眼前,可真让人心凉。”朱大舅讥讽一笑。
王氏手指拿起那张嫁妆单子,塞在陈秋年的怀里,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太阳落山之前,这些丢失的东西必须完完整整的摆在玉笙居的院子里。你是偷是抢,还是去华府大闹,这里的东西一样都不可以少!”
王氏淡淡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而道:“兴振,去我院子品杯好茶如何,一日的时间过得很快,想来你也等得起,若是到了晚间这嫁妆还没凑齐,老身就陪你一起去京兆府,这缩头乌龟,老身可是万万当不起的。”
“什么,母亲,这可万万不妥啊,你怎么能去告官的呢!”
“晚娘子,陪我回院里。”王氏对陈秋年的声音充耳不闻!
“母亲,你可不能走啊,这些东西天黑之前儿子怎么找的回来啊!”
“夫人高义,鄙人自愧不如,这些许时间鄙人还是有的,就陪老夫人等一场,请。”
朱大舅畅快一笑,眸光赞赏。
“母亲,母亲,您不能走啊!”
眼见众人离去,只剩一群仆人,陈秋年黑着一张脸将桌子都给掀翻了。
“来人,去把袁管事给本侯寻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侯爷啊,汝妻多金啊
“侯爷,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袁管事匆匆赶至玉笙居,小心的避让过面前的箱笼,见陈秋年满面愁云,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问道。
“朱府来抬嫁妆了,那些东西还在吗?”
袁管事脸色的陡变,瞬间明悟为何陈秋年神情如此难看。
“侯爷,这字画什么的都还在,就是华姨娘拿走的那些东西,老奴可就不清楚了。”
“去,派人将玉筑小居都翻一遍,还有听荷院,有的都寻过来吧!”陈秋年重重的叹了口气,颇感无力。
“行,那老爷您的那些自字帖纸画呢?”
陈秋年仰天长叹,心中满是纠结不舍。“也给拿过来吧!”
“好的,侯爷。”
袁管事领命,脚下麻溜的窜了出去。
不到晌午,袁管事便带着不少东西回来,看着被填满的一箱箱箱笼,心头酸疼啊。
袁管事抹了把热汗,勾画掉已经寻回的东西,颇为沉重的道:“侯爷,除了这些药材一样不剩,这些布料钗鬟玉佩等物也都没有寻到,怕是已经被典当或者用掉了。”
接过纸张,陈秋年脸色青黑。“怎么还有这么多!”
袁管事讪讪一笑,这还不是你们拿的多。
“老爷,这些真的是寻不回来了,要不您和朱家那面商量一下,折合成银两补贴。”
“那你算下,多少银两?”
陈秋年也是无计可施,急的头发都挠掉了几把。
“侯爷,粗略的算了一下,最起码要这个数啊!”袁管事谨小慎微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陈秋年眼神一亮,最后又变成乌云的颜色。
“八万两,就那些东西还值八万两!”
“侯爷,这还是粗略保底算计,若是细算,定要十万两以上啊!”
“公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侯爷,现在公账在大小姐手里管着,不管有多少银子,您也使不动啊。这样一来,你就是动了,老夫人那里定是晓得的,你也说不清楚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袁管事委屈的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侯爷,这银子在您手里啊,您还问奴才怎么办。不过袁管事心里也门清,永襄侯吃进自己私库的银子是绝对不会吐出来的,能将那几幅画还回来,估计也是因为太显眼了吧!
“侯爷,老奴突然想到,汝妻多金啊!”
“是多金,你没看到本侯正给她补嫁妆吗?”永襄侯怨怒的瞪了袁管事一眼,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侯爷,老奴说的不是前夫人,而是现夫人啊!”
永襄侯恍然若悟,舒缓眉眼道:“你说的是王氏女,王乔儿!”
“对对,侯爷,老奴说的就是她。你想着啊老夫人此时提起朱氏的嫁妆还不是为了避嫌,如今这王氏女即将嫁过来,夫妻本是一体,自然应该给您贴补贴补。”
陈秋年摸着八角胡,细细思量一番,越想越觉得这袁管事说的有道理啊。
“你说什么?侯爷来了。”
永襄侯来时王乔儿正在房间里挑选这衣料,听到丫鬟的禀告有些微愣,瞬息后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出去。
“侯爷,这习俗里大婚前夕,男女是不好碰面的,侯爷今天怎么想来的乔儿的院子。”
王乔儿面色微红,看着永襄侯清俊的身躯,故意拿捏了一番,可不能让陈秋年认为,她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子。
“你即将成为本侯的结发妻子,何须顾忌这些,何况本侯这是想你了。”
永襄侯大步上前,一把握住王乔儿细软的小手,眼中含情脉脉。
王乔儿身子滚烫,眸儿痴痴的在陈秋年身上流连,尤其今日陈秋年还穿着官府,面白如玉,眼神温润的要滴出水来,儒雅翩翩,温润端庄,都是王乔儿最喜爱的文士模样。
“侯爷,您今日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王乔儿身子酥软,半依半偎的靠在陈秋年的身上,感受着男性火热的气息,脸色已然涨红,眼中噙着热意的水光。
“乔儿可真是心灵手巧,是要亲自做嫁衣吗?”
陈秋年一眼便看到桌面上红彤彤的布料,夸赞道。
“不是,这些布料是乔儿寻来绣枕套的。”王乔儿笑了笑,忙令丫鬟将布料收拾下去。
“既然这样,那乔儿何不绣一个鸳鸯戏水,象征你我二人永结同心。”
陈秋年此时好话像不要钱的蜜糖的一般,可劲的说了出来,只把王乔儿往日的埋怨与不忿,都给消了个一干二净。
“侯爷,现在是白天,您别这样?”
不知何时两人磨蹭到了床头,王乔儿的外衣都被扯开至了肩头,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一抹深邃的弧度。
“乔儿,你是不想本侯吗?”
“不是的,侯爷,乔儿一直在想着您呢。”
“既然想着我,为何还要抗拒,再过几日,我们便要做真正的夫妻了。”
永襄侯此刻像贪吃的孩子,不停的啃食着王乔儿娇嫩的红唇、白皙的脖颈,以下。
“侯爷,乔儿都依你,以后你就是乔儿的夫君了。”
王乔儿水眸涟涟,在欢愉与禁忌的深渊徘徊,却又忍不住放纵。既然侯爷都如此说了,那她还故作矜持作甚,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脑海中想起在北巷深巷的那一幕,青天白日的太阳还透着滚烫的热意,她却和侯爷在那里撕扯纠缠,外袍一件件褪尽,身上一会火热,一会儿清凉。偶尔有犬吠的声响,路人的咳嗽声,一切都是那般激动和欢唱,让王乔儿至此沦陷。
“当然,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你我荣辱一体。”
陈秋年说着蜜蜜的情话,又似蛊惑的誓言。
“侯爷,快一点,像那日一样,粗暴一些,乔儿很喜欢。”
王乔儿衣裳已经褪尽,相同的白日令她意乱情迷,情难自禁。
上厢房你春色正浓,而暖燕堂里王氏和朱大舅依旧耐心的等待着。
“晚儿表妹?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说。”
少年靠在葡萄架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乌黑密发中的耳朵,悄悄的红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囤粮积药非圣人
秋风卷起飘落的枯叶,陈霜晚不禁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了少年一眼,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还记得茶楼开业那日的事情吗?”
“记得啊?”
“那位小公子不是给了我六枚鸽子蛋大小赤血红宝石抵债吗,我寻人一掌眼,果真不可多得的珍品,我便命人送去店里,便打了六套首饰,祖母和娘、微儿、雪儿那里各留了一套,这两套是给你的。”
朱锦宁自怀中连忙掏出木盒,喜笑颜开的递给了陈霜晚。
“这可是表哥你自己得来的东西,怎么都尽数送人了,你自己也不留一些。”
想到宝石是自飞凤公主那里得来的,陈霜晚倒是很有兴趣。
“我是男子,留这个做什么?这颜色好看,衬你们。”
“咦,这个怎么做成了发笄。”
金色累丝精心雕琢成海棠花开的模样,上有游鱼衔枝,飞凤舞姿翩然,围绕着中间那枚硕大的红宝石嬉戏,璀璨生化,分外华贵亮眼。
“过些日子你不是要及笄了吗?这是提前给你的及笄礼。”
少年憨厚的面容一热,装作认真的模样说道。
及笄礼上要用发笄束发,少年送此物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那就多谢锦宁表哥了,这红宝石戒指也很好看,手艺不错。”
朱锦宁红着欲言又止。
“锦宁表哥,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打听了吗?”
朱锦宁慢半刻的消化掉自己心中的绮念,清清嗓子才道:“表妹,粮商和药材商都已经寻到了,按你的要求,这两人都和京都生意场没什么牵扯,地点是在临城。”
“临城?”
陈霜晚想了想,临城可不就是在比邻京都的南方,不管是回京都,抑或是将物资顺水而下,都是极为方便的。她有些诧异,没想到朱锦宁选的地点竟这般好。
“可是临城接近京都,这两人既然有大笔的货物,怎么不会至京都做生意。”
“表妹有所不知,这京都的生意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没有门路,官场无人,通常都不会将东西运来。何况京都地势极好,粮食丰富,因此这粮食生意是做不进来的。而那药材商人与京都某位贵人有嫌隙,更是不可能将生意做到京都,所以表妹尽可放心。”
朱锦宁的声音有些低沉,陈霜晚听的专注,脚尖轻挪,不免又靠近了些,微风撩起她的发丝,清香的气息飘来,温软的令人鼻尖发痒。
“如此便好,此事还要麻烦锦宁表兄了,需不于认知。”
“这是晚儿表妹的嘱托,为兄自然用心做好,只是,为兄能知晓原因吗?屯药积粮不说所费银两不菲,此事亦不是小事啊!表妹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兄。”
朱锦宁眯着眼睛,眸色微沉,他倒不是想探索这什么,而是不希望陈霜晚惹上麻烦,这种事情,一看便不是一个深闺女子做的事情,深怕陈霜晚被人所利用了。
“锦宁表哥真是心细,那你可记得去年雪至脚踝,冻死了不少难民,晚儿虽然身在闺中,可此时亦有所耳闻,可晚儿人薄力微,不能救助难民与水花,心中挺愧疚的。今年冬雪将至,晚儿亦是怕今年冬日重蹈覆辙,所以想提前积攒些粮食和药材罢了。而且晚儿又没有多少银钱,只不过是尽一份心意罢了。”
陈霜晚柔柔一笑,神情温软,看着少年真挚的眸子,手心已然汗湿。
“晚儿表妹,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想的。”
朱锦宁大受震惊,只觉的心中涨涨的,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在发酵。他游走三川,历经五岳,见过多少不平事,多少苦难人,他看得通透,却只愿明哲保身,却连一个深宅后院的女子都不如。
“表哥,其实我这也是杞人忧天罢了,或许今年没有大雪,户户人家丰收,如此不上更好。”
“晚儿,你虽是小小女子,却胸怀天下,为兄自愧不如啊!”
朱锦宁深受震动,双眸被水汽洗的发亮,有时候他不明白商人的追求,难道只是为了赚钱而赚钱吗?
待家里堆满了金山银山,日子过得富足,那继续追求金钱是为了什么。而在这一刻,朱锦宁突然有了更伟大而长远的目标,赚钱经商也可是为了天下人!
“表哥过誉了,其实晚儿亦是有私心的。”
陈霜晚见朱锦宁眼中的熊熊火光,心中亦有些忐忑,好像因为她的话,表哥变得有些奇怪了。
“私心,谁没有私心,我们只是俗人,不是圣人,可却没有几个人会做表妹现在所做的事情。”
陈霜晚眨了眨眼,觉得还是不讨论这个话题了,连忙说道:“锦宁表哥,刚才我见娘亲的嫁妆里有好多布料,不如取出低价卖掉吧,这布料长久不用,亦会烂掉。”
“不行,那是你的嫁妆,不能动!”
朱锦宁想也不想拒绝,布料哪有那么容易烂,只要保护得当,存个几十年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表哥。”
“爹爹是不会同意的,这银钱再另想它法,茶楼这些日子也有不少盈利。”
上厢房里,一番云收雨歇,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房门紧闭,丫鬟羞得早已不见了踪迹。
王乔儿趴在陈秋年臂膀上微微喘息,纤纤玉指在那光洁的胸膛犹疑,眼中含着丝丝情谊,久久注视着这个睡在耳畔的男人。
“乔儿啊。”
“侯爷,乔儿在这呢。”
“你我即将成为夫妻,荣辱与共,有件事情,本侯不知该不该同你说啊。”
陈秋年颇为感慨神伤,仰望着帷幔,透着忧虑。
“侯爷,乔儿即将成为你的妻子,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敢乔儿说的啊!”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了啊!”
“说吧,侯爷,乔儿都听您的。”王乔儿神情越发柔和,肌肤想贴的触感让她分外满足,就这呆呆的躺在床上也不觉得厌烦。
“今日母亲将朱氏的嫁妆取出,却发现封在库房的嫁妆少了许多,本侯有证据怀疑是之前的华姨娘偷窃库房,可华姨娘已经被驱逐侯府,如今这个漏洞只能由本侯去填啊!”
“啊!华姨娘偷了朱氏的嫁妆。这得多少东西啊,还要侯爷您去填补。”王乔儿心里一惊,又送了口气,不由不佩服王氏的先见之明。
“不下十万两,可是本侯哪有这么多银子啊,乔儿,我的心肝宝贝,你愿意帮我吗?”
王乔儿眼睛瞬间瞪大,两腮的笑意僵成了渣,哑口无言。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亲家还不如仇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哎呀,小晚儿,舅舅这又饿了!”
眼见天色越发阴沉,朱大舅落下手中的黑子,已经连连败给了王氏几局,眼见此局败局已定,忙转移话题。
“大舅舅饿了,祖母,那我们先用膳吧。”一旁正听着朱锦宁讲游历见闻的陈霜晚忙吱了声。
“桂麼麽,你去寻人将侯爷请来吧,再让人上菜,可不能怠慢了亲家。”
“谢夫人。”
不一会儿饭菜已经陆续上齐,四人依次而坐,盏茶过后,倒也相谈甚欢。
“乔儿。慢些。”
随着陈秋年声音出现后,清俊的身影正虚扶着王乔儿走了进来,神情谦和,倒似是好夫君的模样。
“姑母。”王乔儿弱弱的唤了一声,面上的笑容有些强颜欢笑。
“都坐吧!”
“谢母亲,乔儿来做我这边。”
陈秋年甚为体贴的拉开了椅子,见王乔儿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陈霜晚默默看了两人一眼,倒觉得很有意思,父亲以前对真爱华姨娘也不曾这般殷勤过,王乔儿还挺有手段的吗,这么快就将永襄侯治的服服帖帖。
王乔儿面上带笑,其实心里已经在滴血,可是她倒也有几分狠劲,既然已经答应事情那就要做好,别到时候出了钱却因为态度的问题而弄得人财两空。
“姑母,听说朱氏库房的嫁妆丢了不少,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王氏静静抬头看了一眼王乔儿,若有所思,片刻后才道:“你怎么来了?”
“姑母,乔儿听说了这事,自然是对这偷嫁妆的人痛心疾首,然而木已成舟,那华姨娘又已经被休弃,两个孩子也久住华府,这事情便不好再追查了,所以乔儿和侯爷商量了一番,乔儿愿意贴补五万两银子,也全了两家的和气。”
陈霜晚眨眨眼,果真不愧是王氏女子,此时愿意出来给陈秋年善后,不简单啊。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种大度加重了她在永襄侯心中的分量。
“你如今还不是陈家的人,按理说此事和你并无关系,你真的愿意这样做?”
王氏淡淡的问,眉眼不动,一丝讶然也无。
“夫妻本是一体,乔儿不久就做了陈家妇,自然要为侯爷和侯府考虑。”
陈秋年装似感动,目光望着王乔儿娇俏的脸蛋,久久不能移开目光。这个女人,可真是爱惨了他呀,陈秋年心中涌起了一股自豪,人到中年,还能有此魅力,哪个男子不骄傲。
“夫人,虽然鄙人很欣赏王姑娘的品质,然而亲兄弟明算账,有句话鄙人就不得不说了,光是丢了那些东西,可是不下五十万两,尤其是那些名贵的字画,这单单五万两银子,可是打发不了我们朱府的。”
朱大舅冷着脸,不动声色道。
王乔儿大惊失色,陈秋年不是说十万两吗?这五十万两,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啊!
“咳咳,大舅兄,之前本侯已经命人去华姨娘院子里翻找,那些字画古器都已经找了回来,除了些药材和金簪饰品布料之内的,大部分都已经寻了回来,这是单子,你看一下。”
朱大舅接过单子,一目十行,果然格外珍贵的字画都已经寻了回来,只是余下的东西,也不止五万两吧。
“夫人,您请看一下,这剩下的东西鄙人粗略估算了一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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