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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早安-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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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狠狠撞上了父亲的车子,双双车毁人亡。

外界所有人都认为是傅氏夫妇在共同出游的路上遭遇这场车祸,却根本不知道,傅氏夫妇却分属车祸之中的两辆车,而他父亲车上坐着的,却是被外界认为是路人的白梅。

白梅,竟然真的是那个白梅,母亲曾经在电话里痛骂过的白梅。

傅斯年静静地坐着,许久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原来,冥冥之中牵引着他和叶白蓁走到一起的,竟然是二十年前的这桩孽缘!

【明天加更,往后的剧情就可以紧凑起来啦!】

会不会很疼?

这天下午,傅斯年早早的就回到了家,而那时候,莫冉冉正在厨房跟她家里的司机送过来的一筐螃蟹搏斗,听见开关门的声音,举着锅铲就跑出去,一看见傅斯年,顿时吃了一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斯年伸手扯了扯领带,淡淡道:“公司没事就回来了。”

说完他就坐到了沙发上,伸手拿起遥控器,静静地看起了电视。

莫冉冉只觉得他哪里似乎有点不对,可是也说不上来,就没有打扰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厨房继续跟那些螃蟹战斗。

战斗的结果就是满室狼藉,鸡飞蛋打——她直接就将螃蟹放进了蒸笼里蒸,蒸到一半才想起来螃蟹要先洗干净,结果当然就是泡汤了。

莫冉冉很是懊恼,解着围裙走出厨房:“傅大叔,本来想请你吃螃蟹宴的,可是现在不行啦,我下楼去买点东西吃吧。”

傅斯年坐在沙发里,却并没有开口回答。

莫冉冉觉得有些奇怪,缓缓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又看,傅斯年却依旧没有反应篾。

莫冉冉终于认不出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傅大叔,你没事吧?”

傅斯年这才仿佛终于回魂,淡淡朝她脸上扫了一眼:“什么?”

“你怎么啦?”她终于确定了他的不对劲,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斯年伸出手来,捏了捏晴明穴,才略显疲惫地开口道:“没事。”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走到饭厅那边的酒柜旁,打开柜子,拎了一瓶龙舌兰酒出来,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莫冉冉当然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想了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问道:“那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啊。”

“随便吧。”傅斯年说完之后,便拿着酒走进了书房。

莫冉冉皱了皱眉,还是起身下了楼。

出小区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给温采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温采刚好和宋席远呆在景荔湾的别墅里,正在做晚饭,接到莫冉冉的电话时,温采也是很吃惊的,随后道:“你等一下,我给你问问。”

说完她就走出了厨房,跑到宋席远身边:“喂,今天傅斯年在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席远伸手将她抱住:“又问这方面的问题?”

“不是啦!”温采连忙拦下他的手,“刚刚冉冉给我打了电话,说傅斯年很不对劲啊,一回去就坐着发呆,发完了呆就去拿酒喝。”

宋席远听了,也微微皱起眉头来,“有这回事?”

温采点了点头。

宋席远沉默片刻,才淡淡道:“还能是为什么?他最近又在找人查叶白蓁,肯定是跟叶白蓁有关的事。”

“又是叶白蓁?”温采禁不住咋舌,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说明他心里还是爱着叶白蓁的,是不是?”

宋席远听了,耸了耸肩,道:“这事还真得问他自己。可是他昏迷了这么多年,醒过来,思绪难免不会停留在当年的时候。而叶白蓁,却是清清醒醒地度过了这八年。”

“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宋席远却忽然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脸,“乖,赶紧做饭去,别人感情的事别瞎掺和!”

温采听了,愤愤拍掉他的手,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跟温采通完电话,又买好了晚餐之后,莫冉冉回到家里,傅斯年依旧呆在书房。

她放下吃的东西,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才推开门,看见傅斯年正坐在书桌后,怔怔地盯着电脑,而桌上的的那瓶酒竟然已经空了!

莫冉冉连忙走上前去:“傅大叔,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等她走到电脑面前,才发现电脑的屏幕已经黑了,而傅斯年依旧保持了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着。

莫冉冉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来握住他:“傅大叔,你没事吧?”

傅斯年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不行哦!”莫冉冉却忽然开口道,“心情不好的话,一个人呆着心情会更加不好。傅大叔,不如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傅斯年淡淡看了她一眼,可是莫冉冉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了起来:“走吧,不要闷在家里了!”

结果,傅斯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冉冉居然把他带到了市里最大的游乐场!

“怎么样?”她拉着他的手臂,“你想玩哪个?”

傅斯年揉着额头,看着明亮的各种灯光之下来来往往青春活泼的一张张脸庞,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你觉得我会想玩哪个?”

莫冉冉仰起脸来看着他:“心情不好,当然玩最刺激的啦!”

她抬手指向蜿蜒曲折的过山车车道:“我陪你去坐那个!”

傅斯年简直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进过游乐场了,可是居然硬是被莫冉冉拖到了过山车的售票处,买了票准备上车。

既然来都已经来了,玩玩又如何?

傅斯年微微呼出一口气,看向莫冉冉:“坐车头?”

莫冉冉却朝着他古灵精怪的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坐过山车最刺激的是坐车尾!”

傅斯年还真不知道,被她拖着坐到了最后一节车厢里。

莫冉冉一面系着安全带,一面道:“这是我坐过无数次过山车得出来的经验哦!没有朋友陪我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来坐。”

傅斯年听了,仿佛忽然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她:“你经常心情不好?”

莫冉冉一怔,随即朝他做了个鬼脸:“当然不是啦,我今天心情不知道多好!”

过山车缓缓起步,傅斯年耳边逐渐只充斥了风的呼啸声和前排乘客的尖叫声,一轮一轮极速的俯冲和螺旋式的旋转,那种失重的感觉,的确带给人一种异样的惊险刺激!

可是在这份失重的刺激之中,他却忽然听到莫冉冉的声音,不同于其他人的尖叫,她是在笑!

他微微转了头看向她,莫冉冉依旧大声地笑着,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害怕。

傅斯年看着她的样子,回过头来,嘴角忽然也勾起了一丝笑意。

等两个人从过山车上下来,莫冉冉立刻拖了他的手去看照片,可是照片上,傅斯年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很平淡的,而旁边的她,则举着手在欢笑。

“傅大叔,你怎么坐过山车也是这么一副表情啊?”她有些不满,“还是你觉得我们这边的过山车不够刺激?”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上次收集了世界上最刺激的十大过山车,找时间我们去坐坐?”

傅斯年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游乐场里刺激的娱乐项目也不少,莫冉冉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又拖着他去玩了别的项目。

一连几个最刺激的项目玩下来,傅斯年身体里的酒精似乎开始发酵了,从天地双雄上下来之后,他开始隐约觉得有些头晕。

莫冉冉见状,连忙把他带到了旁边一处人少的地方休息。

“怎么样啊你?”她在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现在什么感觉?”

他有些发怔地看着她,随后,缓缓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胸腔位置:“很空。”

莫冉冉听了,却忽然笑了起来:“空就对了嘛,沉重抛掉之后,当然就剩空啦!”

傅斯年微微缓过劲来之后,忽然又淡淡开了口:“你也是这样?”

莫冉冉听了,沉默片刻,抿了抿唇之后,才缓缓坐到他身边,歪着头靠到了他肩膀上:“是啊,我也是这样啊。不过既然是发泄嘛,就是为了把心上那些沉重的东西搬走啊,搬走了不就好了吗?”

他听了,淡淡勾起笑意:“你心上有什么沉重的东西。”

莫冉冉又沉默了一下,才忽然又笑了起来:“我才不要告诉你!”

两个人在游乐场关门的时候才缓缓从里面走出来,莫冉冉直嚷着肚子饿,于是就在附近随意找了一家大排档吃东西。

大排档的东西总是很重口,傅斯年没怎么吃,莫冉冉却吃得又麻又辣,连忙招呼老板给自己拿了两罐啤酒。

老板拎着啤酒走过来,忽然就认出她了,笑着打招呼:“莫小姐,好久没过来了啊!”

“是啊。”莫冉冉嘿嘿地笑着,“最近忙嘛。”

老板又看向傅斯年:“这次总算不是一个人过来了,这是你男朋友啊?”

莫冉冉灌下一大口啤酒,缓解了一下嘴里火辣辣的感觉,这才开口道:“错啦,这是我老公!”

傅斯年朝老板点了点头,微笑起来:“你好。”

“你好你好,恭喜恭喜啊!另外送你们一份招牌菜吧,算是恭喜两位!”老板笑哈哈地道。

“谢谢啊!”莫冉冉立刻高兴得眉开眼笑。

傅斯年看着她那个样子,忍不住微微摇头一笑。

结果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吃过这种辛辣的东西,尽管喝了两罐啤酒,莫冉冉却还是觉得辣得不行,同时嘴里开始疼得厉害。

一回到家她就冲进了洗手间,漱了口之后,就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起来。

可是照来照去她还是看不见自己嘴里到底哪块疼,连忙喊傅斯年:“傅大叔,你帮我看看我嘴里是不是长溃疡了啊?”

回来的路上又吹了风,傅斯年又开始头疼,听见她喊,还是起身走了过来,站到她面前。

莫冉冉就仰着头,长大了嘴巴给他看。

傅斯年便皱了眉,努力地往她指引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溃疡,就点了点头:“嗯,是溃疡。”

莫冉冉闭上嘴巴就捂着脸叫唤起来:“讨厌死了,每次溃疡都会疼好多天的……”

她嘟着嘴皱着眉头站在那里,傅斯年静静地看着她,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是头脑发热一样,一下子就低头吻了下去。

莫冉冉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斯年会突然有这个举动,可是当她尝到他口中的酒味时,忽然就缓过神来。

他到底还是喝多了,虽然表面上依旧平静清醒,可是平常的冷静和理智,大约都已经抛到一边了。

可是好在她对自己现如今的身份有很清醒的意识,并且,她实在也是不反感他的亲吻的。

她没有挣扎,乖乖地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亲吻着自己。

这样一来,傅斯年的理智,便彻底没有人能拉得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起来——他们已经结了婚,他们同居一个屋檐下,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傅斯年微微往前行进两步,莫冉冉就抵到了卫生间的墙上,他用手臂将她圈在自己和墙之间,转而去吻她的下颚和脖颈。

莫冉冉身子忽然抖了抖。

跟之前傅斯年生日那次的亲吻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吻似乎很烫,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炽热。

她不是小女孩儿了,该懂的东西她也都懂,可是心里却还是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傅大叔……”她忍不住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傅斯年却根本已经听不到,或许他听到了,却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从二十六岁那年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他昏迷六年,欲望一起陷入昏迷,而醒过来的这两年,体内的欲望也仍然没有苏醒过,可是今天,那种久违的感觉,却忽然再度涌了起来。

他伸出手来,缓缓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

莫冉冉连忙伸出手来抱住了她,又低低喊了他一声:“傅大叔……”

在他生日那个夜晚,她其实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那时候傅斯年竟然完全不受引诱,她当时其实是很惊讶的,后来也就完全没有再往这方面想过。

可是今天,这样突如其来,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可是傅斯年却已经完全被体内苏醒的欲望掌控了理智,低下头来,再度寻到她的唇,吻住了她。

她是个完完全全的青瓜蛋子,有些事情虽然懂,可是却完全没有经历过,当傅斯年的手滑进她裙子里时,她整个人都呆掉了。

她没办法再动,也没办法再思考什么,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停留在了他手指流连的那一处,忍不住急促地呼吸起来。

男欢女爱这回事,其实真的是很能诱惑人的。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可是忽然又胡乱想起别的事来——不是会很疼的吗?不知道会有多疼?跟不小心割到手比起来,哪个会疼一点?

她这样混沌地想着,忽然就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傅斯年:“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

傅斯年此时的眼睛里已经满满都是炽热的欲望,听见她的要求,也没有拒绝,将她抱了起来,回到了房间。

当两个人终于彻底地裸裎相对时,莫冉冉终于克制不住地羞怯起来,忍不住往他怀中埋了埋,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可是傅斯年却缓缓分开了她的腿,勾到自己腰上。

当最私密的地方蓦地抵上来他巨大火热的欲望时,莫冉冉忍不住又抖了抖,可是下一刻,傅斯年腰身微微往下一沉,就已经彻底闯入了她完全未经人事的身体。

傅大叔,好疼……

傅斯年潜伏已久的欲望一经释放,便有如洪水开闸一般,根本再也无法收回。

莫冉冉在他身下死去活来几次,又哭又哀又求,最后终于结束时,她还没停止哭,可是却因为太累了,抽抽嗒嗒地就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而对傅斯年来说,极致的释放之后,剩下的同样是深深的疲惫,静静地躺了片刻之后,便也睡着了。

早晨八点,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靠在一起睡着。

尽管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可是傅斯年还是在刺目的光线之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看见熟悉的天花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可是当他察觉到身边另一个温软的身体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来,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莫冉冉,忍不住扶了扶额头,脑海之中闪过的却满满都是昨晚的记忆。

真是该死!他明明全部都记得,说明他当时完全可以保持清醒的,怎么就让这件事情发生了呢?

傅斯年匆匆从床上坐起身来,走出房间,走进了外面的卫生间冲凉篾。

而莫冉冉则依旧毫无知觉地睡着。

傅斯年洗了澡出来,走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时,终究忍不住又往对面莫冉冉住的大房间看了看,想了想,还是走进去,为她整理好了被子。

莫冉冉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自己旁边,可是因为实在是太疲惫了,还是没办法理会,努力睁了睁眼睛,发现睁不开,就算了。

傅斯年这才走出去拉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匆匆赶回公司。

他进到办公室时,才发现宋席远原来没在办公室里,这才向秘书打听了一下:“宋总回来过没有?”

秘书连忙道:“宋总早上回来过一次,可是说是席耀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又赶过去了。”

傅斯年淡淡应了一声,看了看桌上摆着的文件,可是才刚刚看了两行,就忍不住又想到了一边去。

秘书还站在他办公桌前面等着他签字,见他许久也没有翻过文件,才终于忍不住轻轻开口提醒了一句:“傅总?”

傅斯年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又继续翻阅起了文件,淡淡浏览过一遍之后,签了字。

秘书带着文件走了出去,办公室里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静静地坐了片刻,才又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进入邮箱,看着昨天那边调查的人给他发过来的那些资料,他再度陷入了沉默。

昨天看见这些资料起,他心里仿佛就已经有了底——难怪叶白蓁这么恨他,难怪在一起几年她却可以毫不留情地出卖他,难怪即便他愿意等她回头,她却依旧固执地不肯看他一眼……

原来,原来……他们之间竟然隔着这样一条深壑!

他隐约就觉得这仿佛应该是终结了,可是却又不甘心。

可是偏偏昨天晚上,他跟莫冉冉又发生了关系。

于是,真的该终结了吧?他现在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妻子,理应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而她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新工作,新男朋友,对于上一辈之间的恩怨,她也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报了仇。对她来说,傅斯年早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为过去,揪着不放的只有他而已。

而如今,如果连他也选择放手,才是真真正正的终结。

他眉目哀凉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些资料,许久之后,终于动动手指,选择了删除。

做完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他却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竟然许久不能动弹。

这一天,他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一直到下午下班,秘书进来提醒他所有人都走光了,他才点点头,收拾了东西也准备离开。

回去的路上,经过莫冉冉最喜欢的那家西班牙餐厅时,傅斯年下意识地又踩了踩刹车,想起她今天估计又没晚饭吃,便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体贴有时候是一种习惯,像傅斯年这样的男人,养成了这种习惯之后,更是没办法轻易剔除。

谁知道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傅斯年买好了几样菜品回到车上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发生的那么突然,是不是把她吓坏了?他今天早上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她会不会胡思乱想?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地就加快了油门,回到了家里。

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却是安安静静的,一丝灯光也没有。

她不在?

傅斯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进屋子里,打开了卧室的门。

伸手按亮墙上的灯,他却微微吃了一惊——莫冉冉竟然还躺在床上!出什么事了?

他连忙走上前去,将她头上的被子扒拉下来一截,露出她的脸,却见她眼睛依旧是红着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冉冉,你不舒服?”他心里骤然升起一丝愧疚,连忙伸出手来探上她的额头,却发现她并没有发烧。

听见他的声音,莫冉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来,看见他的一瞬间,忍不住撇了撇嘴,下一刻,忍不住哑着嗓子哭叫起来:“傅大叔,好疼啊……”

傅斯年一怔:“哪里疼?”

莫冉冉一呆,只是躺在那里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一丝幽怨。

傅斯年猛地反应过来,微微一呆之后,脸上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红晕:“让我看看。”

莫冉冉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啊?”

其实傅斯年也觉得尴尬,可是她喊疼,是他造的孽,他又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看看有没有弄伤你。”傅斯年低着头,揭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莫冉冉实在是觉得疼得厉害,所以虽然害羞到极点,可是还是听他的话,让他看了。

这对男人的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傅斯年强自按捺住,替她查看了一下。

看过之后,他立刻就站起身来,重新把被子给她盖好,微微清了清嗓子,这才道:“我去放水给你洗澡。”

莫冉冉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藏在被窝里看着他进卫生间的身影,微微咬住了下唇,更加觉得紧张。

傅斯年很快就放好了水,重新回到房间,看她依旧躺着,这才开口道:“我抱你进去?”

莫冉冉呆了呆,忽然也发现了他神情中的不自然——他好像,也脸红了?

这一发现立刻就让她觉得兴奋起来,连自己害羞都顾不上了:“傅大叔,你也害羞啊……”

傅斯年忍不住又扶额,不去看她的眼神。

莫冉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连忙又抿了抿唇,这才鼓足了勇气道:“我没有力气起来……”

这也就是同意他抱自己进去的意思,反正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更何况害羞的又不是她一个人,这就像是在心理上给她打了一针强心针,让她顿时变得不那么弱势起来。

傅斯年这才走上前来,揭开她身上的被子,抱着她走进了浴室,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里。

因为她没力气,傅斯年便担当起了为她清洗的任务。

感觉到他的手再度探进了那产生羞于启齿的疼痛的地方,莫冉冉顿时又羞得无以复加,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手臂,身体也微微缩了起来:“傅大叔……”

傅斯年忍不住又清了清喉咙,这才道:“抱歉,昨天晚上是我太粗鲁……可能还需要抹点药膏,我待会儿去药房买。”

还要抹药膏!!!

莫冉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去,这可真是要命啊!

可是与此同时,她又觉得万分庆幸,因为傅斯年的态度,比她想象之中简直好了千倍万倍——她甚至想过他可能会因为觉得尴尬,连家都不回了,或者以后都会躲着她,可是他没有,他回来了,给予她应有的照顾。

莫冉冉心里涌起的感动,便如同浴缸里的水一样,几乎满溢出来。

终于洗好之后,傅斯年拿过旁边挂着的浴巾,准备再将她抱回床上去的时候,莫冉冉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傅大叔,床上……被单弄脏了……”

傅斯年听了,脸上也再度闪过一丝尴尬,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道:“嗯,那我先去换床单。”

换过干净的床单,同时要整理的还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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