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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早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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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景荔湾的别墅,文欣才终于稍微止住了哭泣,只是依旧满脸泪痕,眼中也依然是迷茫和绝望。

宋席远陪着她坐在沙发上,温采走进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出来:“阿姨,你先喝口水吧。”

文欣呆呆地望着那个水杯,顿了许久,忽然转头看向宋席远:“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是不是?”

宋席远微微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文欣立刻揪住他的领子,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席远望着她,只是不答,直到文欣又一次哭倒在他怀中,他才默默拥紧了她。

明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惹她伤心,倒不如什么也不说,任由她哭出来,也好过把什么都闷在心里。

在这一点上,宋祁万和宋席远的处理方法都是一样,倒是有两父子的默契。

温采低了头,静静坐在旁边,心中满是内疚。

文欣哭了一整个下午,终于哭累了,被宋席远劝着上楼去休息了,而宋席远又走下楼来时,温采依旧沉默不语地坐在那里。

宋席远走过去,又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怎么了?”

温采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宋席远闻言,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捏了捏她的下巴:“那就要做出补偿了?从今天起,我可就将我妈交给你了,我没空的时候,你好好陪着她。”

温采明知他是宽慰自己,点了点头,眼看着就要到四点,又道:“我去接囡囡回来。”

“我陪你去?”

“不用了。”温采起身,拿了车钥匙,道,“你在家里陪着阿姨吧,万一她醒了找你呢?”

宋席远这才点点头。

温采绝不会想到,出了这样大的事,去接囡囡的时候,居然还能见到秦宁!

当她看见等候在一群家长之中,神情与往常无异的秦宁时,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甚至还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真的是秦宁站在那里。

温采心中情绪一时有些难辨,缓缓走了过去。

秦宁很快也就看见了她,淡淡勾起笑意:“温小姐。”

温采看着他,顿了顿,也淡淡一笑:“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秦宁略颔首一笑,道:“家里的小保姆请了假,所以只能我来接小澈了。”

温采闻言,道:“我本来以为,你应该忙于别的事。”

“比如呢?”秦宁淡笑着看着她,眼中依稀带着探究。

“比如……”温采顿了顿,才又道,“思考一下自己以后还是不是叫做秦宁。”

秦宁闻言,竟然丝毫没有意外,仍旧勾着嘴角,道:“有些事,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不是吗?”

“但是,却依旧可以达成所愿,不是吗?”温采学着他的语气,反问了一句。

秦宁便笑出声来,道:“温小姐说这话是带了立场的,所以无论我怎么回答,对温小姐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答案。”

他这样子一说,温采倒不好再说什么,正好幼稚园开了门,等候已久的家长们呼啦啦涌进去,接了自己的孩子,再一一走出来。

温采和秦宁是最后走进去的,进去的时候,温采走在前面,囡囡正坐在教室里焦急地探望,一见到温采,立刻背着小书包冲了过去:“妈妈!”

原本低了头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小澈,听见声音,忽然也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欢喜,然后起身奔向温采。

见到两个孩子,温采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摸了摸囡囡的头,又伸出手去摸小澈。

可是她的手刚放到小澈头上,忽然就想起来——秦宁就在自己身后。她放在小澈头上的手一下子顿住,果然,身后随即就传来了秦宁的声音:“小澈?”

那一瞬间,温采看见小澈眼底那丝极其少见的欢喜,一下子就覆灭了,随后那双大大的眼眸,再度陷入沉寂之中。

“小澈,到爸爸这里来。”秦宁又道。

小澈低了头,默默走到了秦宁面前。

秦宁伸手将他抱起来,笑了笑,随后才道:“小澈,跟温阿姨说再见。”

小澈闻言,才又看向温采,依依不舍地朝她挥了挥小手。

温采也带着囡囡,微微无奈苦涩地对小澈挥了挥手。

从今往后,她再想带囡囡跟小澈玩,恐怕也难了。如今,文欣连秦宁尚不能接受,又怎么肯能再去接受秦宁的儿子?

想到这里,温采唯有一声叹息,看着秦宁抱着小澈越走越远的身影,虽然不舍,终究无可奈何。

三日后,一条重磅性的新闻,打破了A市新闻界这段时间以来死水一般的平静——席耀集团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宣布了一个震惊世人的消息——原本身为席耀集团主席宋祁万私人助理的秦宁,原来是宋祁万失散多年的儿子,近日父子俩终于相认,而秦宁也顺利认祖归宗,按照宋家的字辈排行,改名叫做宋席宁,为宋家长子。

这条消息一出,立刻在A市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所有的记者都开始试图采访这单新闻中的几个相关人物,然而除了那场新闻发布会,却没有人采访到任何一个关键人物。宋祁万、宋席宁没有接受任何采访,而宋席远亦然,关键人物文欣,则不知所踪。

虽然如此,这场新闻却依旧持续了很久,有报道分析,宋席远之所以离开席耀,并且自立门户与席耀打对台,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文欣显然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不知躲到哪里去疗伤了。

治病

而更为过火的是一家媒体竟然翻出了从前温采认祖归宗,被宣布成为温家大小姐的消息,并且指出宋家既然能接受一个如温采这样身世的儿媳,那么对秦宁的回归也应该能够很大度地接受。

对于这样的报道,温采只觉得无奈,然而宋席远却冲冠一怒为红颜,对发布这篇报道的杂志社进行了收购,并且遣散了所有员工,将其并入千盛广告部。

偌大一家杂志社,在短短几天之内便被瓦解无踪,这件事在A市新闻界内部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自此,所有报章杂志关于宋家这次“大事件”的报道明显小心翼翼了许多,生怕再触怒了宋席远。

只是报章杂志的报道虽然低调了许多,然而这件事作为全城热话,还是被人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在这样的热话之中,已经改名换姓的宋席宁,悄无声息地进入席耀,身居高层之位枳。

文欣依旧住在宋席远的别墅里,几乎不怎么外出,在度过了一段相当沉默的日子之后,她似乎终于逐渐从那样的阴霾之中走出来,脸上重新开始有了笑容,只是偶尔,还是会有恍惚的神情出现。

她不出门,一是因为心情不好,二是为了避开记者,然而温采就怕她呆在家里会胡思乱想,索性买了一堆食谱回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跟文欣一起钻研美食,当然多数时候都交给文欣去做,她只是在旁边打打下手。

而每天晚上文欣看着宋席远把自己亲手做的菜吃掉,总是很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振。

温采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只是内心深处却依然是担忧的——虽然文欣现在表面看上去是好了起来,可是与宋祁万之间,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这天,温采照旧来接囡囡放学,来得有些早,还没下课,她刚刚等了两分钟,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小采!”

这熟悉的声音激得她心头猛地一跳,回头一看,果然是宋祁万,正坐在车里,从摇下的车窗里看着她。

温采一下子就有些沉默,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上了车。

“您……是来接小澈的?”温采看着他,忍不住道。

毕竟如今宋席宁已经认祖归宗,而小澈,也顺理成章成了他的亲孙子,他这个当爷爷的来接放学,也没什么不妥。

宋祁万略顿了顿,才点头道:“嗯。刚好有空,经过这里就来接孩子。”

温采便低下头来,没有再说什么。

“席远他妈妈,现在冷静下来了吗?”宋祁万并不多绕弯,直接又开口问道。

温采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向他,道:“就算冷静下来,我想,也不代表她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宋祁万微微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她的性格我很了解。”顿了顿,他却又道:“我想去见见她。”

温采一顿,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立场赞同或反对,况且这件事,也迟早要解决,因此她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又过了几分钟,幼稚园就放了学,宋祁万便下车,与温采一起走进了幼稚园。

接到了两个孩子之后,小澈依旧像从前一样,一双眼睛老是看着温采,宋祁万看得分明,就将小澈交给了温采,道:“我看这孩子喜欢你,你一起带着他吧。”

温采这才伸手接过小澈,微微一笑。

小澈看着她,虽然只是抿了抿唇,然而眼睛分明是晶亮的。

一路回到景荔湾,宋祁万的车子始终跟在后面,下了车,温采把两个孩子从后座上抱下来,先带进了屋子里。

文欣正在厨房里忙碌,听见开门声,便在厨房里笑着喊了一声:“囡囡回来啦,今天奶奶熬了囡囡最喜欢的红豆沙,囡囡一定要多吃一碗!”

“好耶!”还没见到文欣的人,囡囡就拍手欢呼起来,“小澈也喜欢吃红豆沙,小澈跟囡囡一起吃!”

闻言,厨房里的响动一下子就停了,几秒钟之后,文欣就走出了客厅,见到跟囡囡站在一起的小澈,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温采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温采垂了垂眼帘,转身看向大门口。

当宋祁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文欣身子猛地一僵,脸色也一下子就沉下来,随后扔下手里的汤勺,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她扔汤勺的动作明显吓到了两个孩子,温采连忙将两个孩子护住,转身看向宋祁万:“您上去吧,我带两个孩子在楼下玩。”

宋祁万点了点头,从他们身边走过,上了楼。

温采带着两个孩子坐到沙发上,囡囡趴在她怀中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奶奶怎么了?”

温采摸着女儿的头,微微一笑:“奶奶生病了,爷爷上去给奶奶治病去了。”

“爷爷是医生吗?”囡囡好奇道。

温采依旧只是微笑:“爷爷会治好***病。好了,我们来复习一下今天的功课,今天学了哪几个字?”

囡囡一听见这个话题就皱起了小小的眉,温采微微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才转向小澈:“小澈,今天囡囡又写错几个字?”

小澈看了看囡囡,又看看温采,终于抿唇微笑起来:“三个。”

囡囡一下子懊恼地嘟起了嘴,温采便笑了,将两个孩子抱到一起坐着,一面给他们温习今天的功课,一面不无担忧地往楼上看去。

二楼卧房前,文欣将房门紧锁,宋祁万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沉默许久,才开口喊了一声:“阿欣。”

房间里,文欣坐在床上,听着门口的声音,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这些天,关于这件事,她想了很多,脑海中设想过千万种可能性,可是到头来,却无一人可诉说。

虽然儿子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是文欣的人生是非常简单的,也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的缘故,偶尔还会流露出小女孩心性,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其实很需要一个肩膀,可是那个肩膀,不是儿子能够给的。

可是她等待已久的这个肩膀,却直到今天才来。

宋祁万在门口站了片刻,终于又开口道:“阿欣,你打算再也不见我了么?”

“为什么还要见你?”文欣终于克制不住地喊了出来,“你去跟你的儿子孙子共享天伦就好了啊!你还来管我干什么?”

宋祁万微微叹了口气,忽然转身往楼下走去。

文欣说了这么一句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只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一时间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顿时哭得更凶。

温采带着孩子们坐在客厅里,却忽然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宋祁万独自走了下来,她连忙站起身来,急道:“你这就要走了?”

宋祁万摇了摇头,道:“楼上房间的备用钥匙给我用一下。”

温采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去为他找钥匙。

很快找到了交给他,宋祁万重新转身又走上楼,来到房门前,听着里面文欣难以克制的哭泣声,迅速打开了房门。

文欣听见声音,顿时抬起头来,泪光迷离中,一看见他站在门口,顿时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扔过去:“宋祁万,你给我滚!”

宋祁万没有避开,任由那个枕头软绵绵地砸在自己身上,随后才关起房门,往床边走去。

文欣眼见他越走越近,更是气愤,随手抓着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扔去。

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可见这一次,他真是伤她太深。

文欣扔过来的所有东西宋祁万都没有避开,到最后,文欣已经近乎失去理智,抓起床头的闹钟就朝他砸去。

宋祁万已经走得很近了,那个闹钟一下子砸在他脑门上,他捂着额头闷哼了一声,下一刻,就有血从手掌下流了出来。

文欣一下子慌了神,失声喊道:“祁万!”

话音刚落,宋祁万抬头看向她,而她也忽然意识到自己态度转变得太快,再度沉了脸,不再说话。

继续努力

宋祁万并没有太顾及自己额头上的伤,而是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文欣不自觉地就往里面挪了挪,想离他远一点。

宋祁万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拉住,手上染着的血顿时也染到了文欣手上,文欣蓦地一僵,没有再大动,只是挣了挣,没有挣开,也就算了。

宋祁万低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你怪我气我都好,说出来吧。”

文欣还没有哭完,此刻依旧是满脸泪痕,听他这么说,倒果真是张口就想骂他,可是一张嘴,却又是克制不住地哭泣,她根本没办法控制得住栀。

宋祁万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滴落的血,这才又低声道:“阿欣,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我为人怎么样,你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文欣听了,依旧只是低头呜呜地哭。

宋祁万为人怎样,这世上自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从十七岁认识他,两人谈了一年多恋爱,她十八岁就嫁给他,十九岁就生下儿子。宋席远出生的时候,她痛得死去活来,拉着他的手说自己以后都不要再生孩子了,他默默地点头,答应她一句以后都不生,就真的没有再让她怀过孕姚。

结婚几年之后,她周围姐妹的婚姻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问题,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嫁的人也多是有家底的公子哥,结婚没两年就闹出不少荒唐事,偏偏她和宋祁万什么事都没有。姐妹们都劝她,要防着点,她眼见周围人的遭遇,自然也有些不放心,便果真留心起来。

结果居然真的被她发现他公司里下属里,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一直向他示好,文欣从来都是娇小姐,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几乎立刻就要翻脸,却被姐妹们劝住,劝她再好好观察观察,到时候捉奸捉双,也好让那两个人无话可说。

她听了姐妹们的话,暗中观察,这一观察就观察了好几年,宋祁万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事,而那个女下属,眼见示爱得不到任何回应,自己灰溜溜地辞职走人了。

打那以后,文欣就再也没有怀疑过宋祁万,两个人恩爱三十多年,就连在新闻资讯异常发达的现在,宋祁万也从来没有闹出过任何花边新闻,所以她对他,一直是非常放心的。

可是如今,却忽然让她知道,他在外头居然还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早在跟她认识之前!

那么,她曾经自以为是的宋祁万对自己的忠贞不渝,究竟是对她,还是对那个女人 ?'…fsktxt'

如果是对那个女人,那她这三十多年来自以为是的幸福,算什么?

而作为三十多年婚姻生活中的另一方,宋祁万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眼见她只哭不说话,他又低声道:“那件事,真的只是个意外。那年我也才十七岁,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糊里糊涂做了这种事,根本没有想过有什么后果。而且真的只有那一次,后来,秦宁他外公带着他妈妈搬走了,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她,更不知道有秦宁的存在。可是说到底,这件事终究还是我的责任,是我亏欠了他们母子,这会儿知道了秦宁的存在,我怎么能不负责?”

文欣闻言,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那你去对他负责啊!你不用对我跟席远负责了!反正你已经陪了我们这么多年,该尽的责任都尽完了!”

“又说气话!”宋祁万沉声道,“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时候有过二心?至于席远,从前的确是我疏忽,没有深究他性格突然大变的原因。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再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那好。”文欣忽然抹了抹眼泪,抬头看向他,“这件事是你年轻时候做下的荒唐事,那时候我根本还完全不认识,要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来。可是你现在疼的爱的是你跟别的女人的儿子,席远才是我的儿子!你要是真在乎我们娘儿俩,那就去挽回你跟席远的关系!只要席远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宋祁万闻言,其实心头已经是落下一块大石。他太了解文欣,文欣既然已经说出这样的话,那说明心里还是相信他的,而她要求他过的这关,也的确是他必须过的。

“好,我答应你。”

宋祁万说完,伸出手来握住了文欣,文欣一下子把他甩开,重新躺回到床上:“你走吧,儿子没原谅你之前,不要再来找我。”

宋祁万见状,又静静在床边坐了许久,才开口道:“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我改天再来看你。”

他这才起身,缓缓走出了房门。

文欣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始终浮现出他额头上的伤,终究是觉得不安稳,又坐起身来,翻出手机,给他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及时送宋祁万去医院包扎,同时不许透露自己给他打过这个电话。

司机在那头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刚挂掉电话,忽然就看见宋席远的车子驶了回来。

温采正陪着两个孩子温习,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回过头看时,便只看见宋祁万满头是血的下来,登时吓得脸色苍白,忙站起身迎上前去:“您怎么样?”

宋祁万额头的血液其实已经开始凝结了,只是先前流的血没有擦,所以看起来有些吓人,眼见温采满目担忧,他也只是摆了摆手:“小伤口,没什么大碍。”

“我给您叫救护车吧?”温采实在担心,又道。

“不用,让司机载我去医院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宋祁万话音刚落,大门忽然被打开,随后,宋席远从门外走了进来,因为之前已经在外头见到了司机,所以看见宋祁万站在客厅里也丝毫不奇怪,只是看见他满头的血时,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随后,却又冷笑起来:“你来干什么?”

宋祁万还没开口,等候在外的司机已经跟了进来,见到宋祁万头上的伤,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走上前来扶住宋祁万:“先生,我们先去医院吧。”

宋席远见状,淡淡转开了视线。虽然是小伤,然而终究还是不舒服,再加上有血块凝结在眼睫毛上,导致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有什么话在今天继续说似乎也不合适,宋祁万对司机点了点头,随即对温采道:“小采,小澈就暂且交给你帮我照顾。”

“你的亲孙子,凭什么要我们给你照顾?”宋席远原本已经转过了视线,闻言,忽然又冷冷地回过头来,看着宋祁万。

“宋席远!”温采连忙走上前来,将他拉住,“你少说一句好不好?”

说完,她才又看向宋祁万:“您先去医院吧,小澈交给我照顾就好。”

司机这才扶着宋祁万往外走,在经过宋席远旁边时,宋祁万终究停了下来,看着宋席远执拗的背影,道:“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有这个必要吗?”宋席远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回道。

宋祁万有些无奈地阖了阖眼,继续道:“我会让秘书跟你约时间。”

宋席远冷哼一声,松开领带,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温采将宋祁万送上车,又叮嘱了司机几句,眼见着车子离去,这才回来,走到客厅里,却见宋席远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囡囡坐在他身上,似乎正在研究爸爸不高兴的原因,而小澈则低了头,独自坐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一言不发。

眼下这事情可谓是一团乱,温采知道宋席远心情不好,更兼现在身份的尴尬,她也不会再为着小澈的事与他闹别扭,因此见状只是走上前去,将小澈抱了起来:“小澈,跟囡囡去游戏室玩,好不好?”

小澈趴在她颈窝里,轻轻点了点头。

温采这才又把囡囡牵了起来,哄了两句,带着两个孩子上了楼。

等她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再次下楼时,宋席远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伸手帮他把解了一半的领带取了下来,又道:“我给你泡杯茶?”

宋席远支着头坐在那里,淡淡道:“要酒。”

“不要命了是不是?”温采皱眉,“医生嘱咐过你戒烟戒酒的,你要是敢喝酒,那我就陪你一起喝,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宋席远闻言,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淡淡一笑:“你还真有办法治我啊!”

温采拨开他的手,道:“那你听还是不听?”

宋席远勾起嘴角:“哪敢不听啊?”

温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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