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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早安-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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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下的情形。
自从离婚之后,他一直把自己控制得很好,从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更不用说跟她提出这样无力的要求。
可是那天晚上,他却很奇怪地做出那样的举动说出那样的话,他会不会,一早就已经察觉到自己会出事?
而她,明明怕极了他会出事,却什么也察觉不到,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包括昨晚……
现在想想,温采后悔得恨不得拿自己的头去撞墙——也许,如果她肯让他留下,就会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惶然无措……
她失神地坐在后面,静静地想着,满心惶恐,以至于车子停下,都毫无知觉。
“温小姐?”苏拉喊她。
“小采?”张阿姨伸出手来握住她,“到了!”
温采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果然已经回到了宋家,而她所乘坐的这辆车前方,还停着一辆似曾相识的车。
“傅先生也来了。”一看见那辆车,张阿姨就开口道。
原来是傅斯年的车,温采这才察觉到自己有多恍惚,竟然连傅斯年的车也没有认出来。
她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屋子里。
客厅里,文欣靠坐在沙发上,无力地轻泣,傅斯年坐在旁边,一面低声安慰文欣,一面不断地打着电话打听宋席远现在的情形,而旁边的宋祁万也在打电话,却似乎是在疏通关系,温采刚刚走进来,便已经听到他言辞中提及了好几个A市鼎鼎大名的人物。
“妈妈!”温采连忙走上前去,一下子握住了文欣的手。
“小采!”文欣一下子激动起来,“席远出事了!怎么办,我好担心他!”
“妈妈,你放心,宋席远不会有事的。”温采连忙紧紧握着她,低声道,“他曾经答应过我,为了孩子,他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可是这次这件事这么大……”文欣满眼焦急,“我真的好担心……”
温采自己还一头雾水,顾不上安慰文欣,连忙转向了刚刚挂上电话的傅斯年:“到底怎么回事?”
傅斯年耐心解释道:“A市的领导班子刚刚换届,新上任的市长石申德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刚正不阿,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公安局长丛军也是铁腕,刚刚上任,两个人联手想要做出一些政绩,便首先拿A市暗地里的那些交易开刀。前些日子丛军缴获了一批毒品,后来,有人供出那批毒贩的幕后主脑是席远,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采听完,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地发软:“宋席远……贩毒?”
“当然没有。”傅斯年蓦地皱起了眉头,“这些年,席远在那方面的生意,最多也就是踩界,绝对不会过火。所以贩毒这样的事,绝对不会是他做的。这次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可是偏偏遇上新上任的这两个人,一门心思要打击黑道,首先拿席远开刀,他们绝对不会手软。”
栽赃陷害?温采忽然猛地打了个寒噤,随后,有些不可抑制地将目光投向了正拧着眉头打电话的宋祁万。
宋祁万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迎上她的视线,眉头却突然皱得更紧,起身走向楼上。
温采连忙又回过头来安慰文欣:“妈,你不要太担心,真的,我有预感,宋席远一定不会有事……”
文欣扶着额头:“可是斯年已经这样说了……我怎么会不担心……”
“既然是栽赃陷害,那我们找到对方栽赃陷害的证据不就行了吗?有人指证宋席远,那我们从这些人身上查起来,总能查出真相吧?”
闻言,傅斯年却是淡淡摇了摇头:“布下这个局的人,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虽然收买了很多人,但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按照那个人布局的缜密程度,他挑出来的这些人,也一定不会改口供。从这方面下手,看似容易,其实很难。”
闻言,温采心里忽然也是一慌,原本极有把握,忽然也变得惶惶起来。
傅斯年却忽然抬头看向了她:“除了这个,倒是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文欣和温采闻言,同时抬起了头:“什么路?”
傅斯年依旧只是看向温采,凝眸道:“Wing,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外孙女,你的外公说一句话,抵过宋伯伯在这边打几十个电话。”
温采刚刚才翻腾起来的血液,倏地又一片冰凉。
文欣也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把握住温采的手:“小采,斯年说得对,以你外公在政坛的影响力,只要他肯说一句话,席远一定还有希望!这次石申德和丛军明显要拿席远开刀,为的就是对整个A市起一个震慑的作用,就算有疑点,只怕他们也会忽略不计,这样一来,席远就完全成了牺牲品!小采,只有靠你,只有靠你外公,也许还有一些希望!”
温采听得绝望,心里却又隐约升起一丝希望,顿了许久,她才终于开口:“妈,你让我想想。”她在下面陪文欣坐了一会儿,便找借口上了楼,来到宋祁万的书房前,听见他还在里面打电话。通话的人物依旧是A市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是宋祁万说话却已经失去了向来的底气,平和谦逊,只求为宋席远求得一丝生机。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物似乎也根本无能为力,温采听见宋祁万说了许多,最终挂断电话,却只是低叹了口气。
她这才敲敲房门,听见宋祁万应门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爸爸。”她站在门口,喊了他一声。
宋祁万似乎已经是心力交瘁,撑着额头坐在书桌后,看也没有看她,只是闭目养神。
温采缓缓走了上去,低声道:“爸爸,你知道这次的事是谁做的,对不对?”
宋祁万闻言,才终于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
温采深吸了口气:“爸爸,你、我和傅斯年,其实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甚至商圈里的很多人心里都知道……爸爸,你打算怎么办?”
宋祁万缓缓靠向椅背:“小采,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温采低喃一声,“难道就因为没证据,就要完全无作为吗?”
“不是无作为,只是怕……万一说了什么,会更加激怒他,到时候席远境地只怕更加难。”宋祁万眉头紧锁,“你要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席远为前提。”
温采只觉得不可思议:“既然爸爸你也知道秦宁存心不良,为什么还要给他害宋席远的机会?”
“小采,我不是给他害席远的机会,只是把我欠他的补偿给他。”宋祁万淡淡道,“只是他会选择这条路,我也没办法预估。”
温采轻轻吸了口气,顿了许久才低声道:“其实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最难过就是爸爸您……对不起,爸爸……”
“我知道你也是担心席远。”宋祁万道,“你现在怀着孩子,还是不要为这件事太费神,好好养胎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席远。”
温采静静地听了,终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出了书房,她有些恍惚地走进宋席远的房间,也是她和他曾经共同的房间。
房间里依旧整整齐齐的,充斥着宋席远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仿佛他依旧还在这里。
温采缓缓走到床边,无力地坐下来,满心满脑地都是他,却惶惑,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静静地坐着,没过多久身子就觉得疲惫了,只能换一个姿势,刚要拿起枕头在自己腰后面垫一垫,目光却忽然被枕头下的一些东西夺了过去。
她身子忽然就有一些僵硬,许久之后,才终于伸出手来,拿起了枕头底下压着的那一摞东西。
是她和宋席远。
确切地说,是以她和宋席远的照片做封面的杂志,并且,是几年前的杂志。
那时候他们恋情刚刚公开,被记者拍下了很多照片放上封面,而且那时候他根本毫不避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亲热,所以也大大满足了那时候的记者们,拍到了很多他们甜蜜的相片,放到杂志封面上。
放在最上面的那本杂志上头的照片,是以沙滩树林为背景,她坐在他身边,被他搂着,毫不避忌地亲吻。
那是楚浩然出现在公众视线后不久的事,记者追着她采访她和楚浩然当年的情事,而他,就在那个沙滩上以实际行动向那些记者宣告,她和他,才是最恩爱的一对,别人再怎么造谣,都只是哗众取宠而已。
那张封面照片拍得真是很好,因为隔得近,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清晰可见,他眼神虽幽深,但也依稀能看出深情,而她含羞带怯,承接着他的吻,虽然耳根通红,却是满眼甜蜜。
她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这些封面照片,却在今天从他的枕头底下发现,才知道原来她和他曾经被拍下那么多甜蜜美好的场景。
他们没有正式拍过一张合照,从来没有,哪怕是结婚,也连一张婚纱照都没有。
跟他离婚之后,有的时候她也会想,等自己年老之后回忆起这段爱情,有什么可以用作纪念?除了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杂志,还有什么曾经见证过他们的爱情?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被这些八卦杂志拍下来的照片,也有这么美好的一面,而且,这些美好,竟然被他珍藏着。
她手指微微颤抖地抚过那些封面,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她从来都以为自己是最痴最傻的那个,原来……他的痴傻却从不输她。
虽然她曾经恨他怨他,可是此时此刻……她还能拿什么去恨?
她坐在床边,克制不住地泪如雨下,没过多久,却忽然听见敲门声。
温采连忙擦干眼泪,强自镇定了心神,才低声道:“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却是傅斯年走了进来。
他走上前,一眼看到温采手里捏着的那些杂志,微微低叹了口气,也在床边坐下来,道:“Wing,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你和他仍然是相爱的,只是你因为若若的事对他失望而提出离婚。老实说,你提出离婚,并不是什么意料外的事情,以Stephen的本事,大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可是他却同意了和你离婚,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温采其实一早就已经问过自己。可是每每想起他,内心便总是一片混乱,哪里可能想得到答案?
傅斯年顿了顿,又道:“因为若若那件事,也是秦宁的设计之一。他从秦阳那里知道你爸爸车祸的真相之后,便告诉了温夫人和温琳,导致她们向你施压。你这样爱你爸爸,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你会采取行动。而Stephen因为从前对我的承诺,也一定会继续保护若若,这样一来,便能轻而易举地挑拨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你对Stephen的影响力有多大,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更何况是秦宁?他一早就看准了你才是Stephen的死穴,所以对付Stephen,他会选择从你身上下手。”傅斯年沉声道,“你还记得以前那次绑架吗?”温采蓦地点了点头。那次那个因为在生意上和宋席远有冲突的人,绑架了文欣和囡囡,索要赎金之后,却又绑架了她,逼宋席远就范,往自己身上开枪。一切的一切,她全部都不曾忘记分毫……
“我们一直在怀疑,虽然那个人恨极了Stephen,可是以他的本事,根本没可能这样顺利地入境,并且策划这么一起绑架案,所以我们猜测,他身后一定还有别人。”傅斯年说着,又转头看向了温采,“就是在你跟苏霆粤发生车祸后没几天,我们才终于查到这件事的幕后策划人。”
温采闻言,心里已经是了然,同时也是一片冰凉:“是秦宁?”
傅斯年淡淡点了点头:“他从一早就处心积虑要对付Stephen,并且,很早就知道要从你身上开刀,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Stephen才会选择同意你离婚的要求。因为,他不想继续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旧时记忆
这一夜,温采终于在这个离开已久的家里,再次留宿。可终究是少了一个人,便总觉得少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了来,刚下楼没几分钟,宋祁万和文欣也下了楼,看样子也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爸爸,妈,早。”温采轻声道。
文欣满眼疲惫,点了点头便坐在餐桌旁不说话,宋祁万亲自为她舀好了粥,放到她面前,好说歹说,文欣才终于拿起勺子,缓慢地喝了起来。
温采陪着他们一同吃了一点东西,但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小采?”宋祁万忽然喊了她一声,“席远的事情,你不要过于担心,昨天你妈跟你说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许晋磷虽说跟你有血缘关系,但身份终究尴尬,你不用为了这件事去向他祈求什么。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温采听完,心里一热,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爸爸,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为难的。”
宋祁万这才点了点头,似乎是放下心来,又对她道:“多吃一点,肚子里的孩子都五个多月了,你却还是这么瘦。都”
温采点头答应,低头静静地吃东西。
等吃过早饭,宋祁万便继续上楼去打电话找人疏通关系,温采陪文欣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忽然对文欣道:“妈,我想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囡囡醒了,你就带她玩吧。”
文欣闻言,并不追问她要去哪里,只是道:“让罗拉送你。”
“不用了,我有朋友来接我。”温采轻声道。
文欣知道温采是有分寸的人,绝不会在这个关头任性,因此放心地点了点头:“去吧,早去早回。”
温采点了点头,拿了包包走了出去。
她刚刚走出宋家大宅的大门,街口刚好便转了一辆极其拉风的跑车过来,几秒钟后就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放下,露出安赫连嬉皮笑脸的表情:“温小姐,上车吧。”
温采看了看他刚才一路飙车过来的原路,顿了顿,才道:“你要是开车这么猛,我可不敢坐。”
“放心放心,有你在车上,我当然会小心翼翼地伺候!”安赫连道,随后走下车来,为温采打开了另一边的门,温采这才坐了上去。
车子重新启动,安赫连自从上次不小心说漏嘴把那个大秘密泄露给温采之后,便一直觉得自己犯下大错,始终想找机会弥补,难得今天温采主动打电话找他,他当然自觉,一路继续油腔滑调地逗温采说话。
谁知道温采却并不买账,一路上都有些精神恍惚的样子,这样子实在有些反常,加上她刚才是从宋家出来,安赫连忽然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吗?”
温采闻言,终于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八卦达人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安赫连闻言挑了挑眉:“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只是我这两天有别的事忙,难免不会忽略了一些消息。”
温采闻言,淡淡一笑:“任小姐回国了是吗?”
安赫连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挺八卦的嘛!”
“我只是猜的。”温采淡淡道。
安赫连见她神情实在有些古怪,不由得放慢了车速,又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采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力地笑了起来:“你居然真的不知道……宋席远他出事了。”
安赫连闻言,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出什么事了?”
“贩毒,刑拘。”温采淡淡道。
“我靠!”安赫连猛地大喊了一声,“不会玩这么大吧?等等,莫非跟之前秦宁对付他的事情有关?”
温采点了点头。
“秦宁好本事啊……”安赫连忽然轻笑了一声,“明里跟宋席远争客户争合作伙伴,暗地里却来这么一招,真是够狠!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见见许老先生。”温采低声道。
安赫连闻言微微一怔:“你想去找许老先生帮忙?”
“很势利,对吧?”温采淡淡勾起嘴角,“之前他好言好语地来看我,却被我赶走。如今我有求于他,却又赶着上门去示好。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安赫连闻言,低叹了一声,淡淡道:“人之常情而已。据我所知他们现在住在酒店里,你要我送你去酒店吗?”
“不。”温采低声道,“许老先生曾经告诉我他们在A市有一座旧居,我想在那里单独见他。”
安赫连想了想,淡淡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先送你过去。”
“谢谢。”温采应了一声,又道,“宋席远的事情,既然根本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希望你也千万不要把消息泄露出去。”
“当然,我知道怎么做。消息没传出来,还是有扭转的机会的。你别太担心。”安赫连说着,便又启动车子,往许家旧居的方向驶去。
到了旧居门前,他才开始打电话,辗转两个电话之后,便和许晋磷通上了话:“许老,我是小安。是这样的,温采现在在您的旧居门前,她说,她很想进去看看。”
电话那头许晋磷不知道说了什么,安赫连又道;“您有约的话就算了吧,不能让您迁就她的时间不是……”
过了一会儿,安赫连忽然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等您。”
挂掉电话,他才下车,走到坐在台阶上的温采面前:“好了,他本来约了人的,现在决定推掉那个约会来见你。可见你这个外孙女在他心目中分量也是不轻的。”
温采闻言,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我实在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我也就不劝你了。”安赫连叹息一声,道,“我在这里陪你到他来再走。”
“谢谢。”温采淡淡道。
四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驶了过来,停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小洋楼前方,片刻之后,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许晋磷从汽车后座走了下来。
温采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安赫连却一下子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许老。”许晋磷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小安,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安赫连呵呵一笑,随即道,“那您就带着温采参观故居吧,我还要去上班,就先走了。”
“去吧。”许晋磷点了点头。
安赫连这才转头又对着温采挤眉弄眼一番,才坐回自己的车上,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许晋磷缓缓朝这边走过来,温采这才站起身来,微微退到一边,也不知究竟该怎么喊才合适,顿了许久,终于是没有发出声音。
许晋磷却并不在意,上前拿出钥匙,大概是年纪大的缘故,手有些抖,拿着钥匙找了许久的锁眼也没有插进去。
温采见状,终于道:“我来开吧。”
许晋磷淡淡一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也就算了,连手也不好使了。”
温采接过钥匙,听到他这句话,眼眶却禁不住一热。
她很快打开了大门,许晋磷带着她走进去,入目,是一间精致华美的大厅,像是电视里见到的民国豪门那样的高贵绮丽,即便岁月尘封,也丝毫不掩当年的美丽。
温采从走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呆住了,看着大厅里的每一件装饰和摆设,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妈妈少女时期住在这里的情景——
她仿佛能看见一个娇俏美丽的少女从楼上蹦蹦跳跳地走下来,身上也许穿着美丽的小洋裙,也许穿着精致的小旗袍,她看着她走下来,将自己投进沙发里,用桌上那套繁复华美的茶具喝着茶……
妈妈过着的,原本该是这样的生活……
她站在那里就出了神,许晋磷走进去几步,才发觉她没有跟上,回头看时,却发现她依旧站在门口,满目哀凉。许晋磷又走回去,将她护着走进屋子里,关上了房门。
“你妈妈还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都是在这幢房子里度过的。”许晋磷似乎也十分感慨,望了望这幢阔别多年的屋子,微微叹息了一声。
温采随着他一步步往旋转楼梯上走去,一直走上二楼,来到一间紧锁的屋子前,许晋磷再次拿出了钥匙,直接递给温采:“是最新的那把钥匙。”
温采很快就找到那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是一间很宽敞的屋子,欧式风格的装修,在今天看来,有种复古的美。可是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是被布蒙上的。
“这是你妈妈曾经的房间。”许晋磷低声道,“但是从她离开家之后,这间屋子就被换了锁,封了起来,再没有人进来过。”
妈妈曾经的房间……
温采的记忆却不可遏制地飞回了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童年,那间二十平米的破旧小屋,再看着眼前这间精致华美的大房,温采简直无法想象,妈妈当初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许晋磷走上前去,解开了套在床上布满尘埃的那张白布,随后,在床头取了一本相册,轻轻抚了抚封面,才又走回温采面前,递给她。
温采翻开相册的第一眼就笑了——相片中一个约十一二岁的漂亮女孩,梳着很好看的小辫子,面前摆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可是她脸上却都是愤怒的神情,因为她的脸上已经被奶油抹得五颜六色。
温采轻轻地笑了起来,抚着照片上小女孩的脸,笑着笑着,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是……妈妈。
“你妈妈小时候性格就很倔,这是她十二岁的生日,就因为吹蜡烛前被大哥捉弄,抹成了小花脸,那一整天她都没有再笑过,后来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理她大哥。”许晋磷说起来,似乎也还能想起当时的情形,心中依稀还有残存的温馨,可是待回过神来,忽然就忆及现实的残酷,脸色很快又灰暗下来。
温采却并没有注意,捧着相册坐到了床边,一页一页地翻过。
相册里都是妈妈,她最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妈妈。
在她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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