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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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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我听我姐说,他做了好多好多坏事,还被关在看守所里。”
“呵呵,老爸被关了八年……你宋叔叔被关了九年多。你说我们是坏人?”左南下笑道。
“您偷换概念了,你们是时代的错误。”左熙颖辨道。左南下笑着道:“是啊,是时代就没有对过,老爸现在富甲一方,名声如日中天,这同样是时代的错误……他的案子我看过了,死了一个富商、残了一个退休高官,还是反贪局的,当年抢他家产业的,被他一锅烩了,知道老爸当时听到这内部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左熙颖异样地问,被父亲大变的性情惊了下。
“痛快……呵呵,恩怨分明,人生快意当如是也。”左南下仰头笑着,给了个异样的评价,左熙颖蹙蹙眉,老觉得单勇身边总是些不正常的人,现在似乎也感染到父亲了。她反驳着:“可他毕竟害了很多人?”
“佛家讲因果,凡人讲恩怨,该死的人多了。老爸现在发现一生犯得最大的错误是把你看得太紧了……你无从了解这个世界的荒唐。哎……走,吃饭,不提他了。上午得去联系块墓地,说起这个来就让人生气啊,这么大点的潞州,墓地价格都炒翻了几倍,这要是普通人,还真死不起了,民生民生喊了几千年,还和原来一样。民生艰难呀。”
左南下仰头叹着,步出了电梯,女儿心事重重地跟着,对于很少接触的外面的世界,还真让她有越来越多无所适从的感觉。
步过了门厅,她下意识地停了停,眼睛看到门厅外已经落叶的梧桐树下。她一下子想起了那儿站着个傻乎乎的大男孩,推着辆破单车在傻傻地等她,其实那个懵懂的时候该是多么幸福,而此时,雪色迷漫的厅外。却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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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块。”出租车司机回头道。
车里刚掏钱的单勇一愣,不给了,瞪着眼叫嚣着:“差不多点啊,趁下雪天宰客呢?平时顶多十块。”
“这大下雪天我们跑车容易么?”出租车司机一听本地痞音,话软了。
“加五块,你不容易我们容易呀?这下雪天可没下钱。”单勇找着零钱,隔着防护递过去,那司机有点忿忿地拿走钱了,而下车的郑锦婵早笑得huā枝乱颤了,车走时,她笑着拍了单勇一把斥着:“你至于吗?跟人争五块钱?”
“不是不至于,司机是看你乘飞机的有钱宰呢,等他宰了回头他偷着乐,你瞧,现在好心情是咱们的,坏心情留给他了。”单勇笑癯道,这五块钱争得不冤了。
“哟?是挺划算啊……不过我的心情还差一点点才能好起来,你说怎么办?”郑锦婵撒娇也似地道,单勇提着她简单的行李道:“我非常理解你这种舍不得分别的心理,不过现在咱们八字缺一撇,两家父母又认识,你说滚一块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倒不介意。”
“你去死吧你。”郑锦婵擂了拳,有点羞意,昨晚是在东明酒店滚一块的,说起来还真是有点不合适,好像自己是送货上门一样,她使劲地拧了呲笑着没正形的单勇一把,不过马上又挽着他的胳膊道着:“你别没个正形啊,昨天告诉你的事怎么样?”
“挺好,你消息确切吗?”单勇问。
“要确切早有人动手了,就这个我觉得都快漏出来了,你想啊,三省交界,那儿沟壑纵深,曾经就是晋东南一带的〖革〗命老区,修路不但出于经济目的,就它的政治目的也不小,我觉得十有**应该成行……”郑锦婵以纯商业的眼光评判着她得到的这个消息,收购苹果醋厂就是应了好地方卖了个高价,这一次,怕是要故伎重演了,而且,她把消息无偿的告诉单勇了。
单勇诡异地笑了笑,没回答。
郑锦婵却是吃不住劲了,摇着他的胳膊问着,她的目标是在雁落坪附近的镇上选址,建一个集运站,如果可能的话,从建路中分一杯羹,一修路就是几十亿上百亿的投资,说富一批人实在不假。
单勇又诡异地笑了笑,还是没回答。
昨天那事虽然有点小介怀,不过看样没有什么负作用。女人嘛,白天哄两句就高兴了,晚上弄两下就没事了,就有点什么事,也会被浓情蜜意化解了。
“喂,你再这样笑,信不信我挠你一脸huā。”郑锦婵咬牙切齿地,不走了,生气了。
“你当家,我还说什么呀?再说我还沉浸在幸福里呢,你老谈生意生意,多煞风景……来,吻别一下。”单勇作势道,一下子把郑锦婵逗笑了,笑着一把推过了单勇,往候机厅进着,单勇追进厅里,离安检尚有时间,帮着到售票处领了机票,到过安检排队时,他看着俏丽的醋娘子,手抚过额际的乱发,小声道着:“你说的那事不难,到时候,我替你建个集运站就行了,别操心了,交给我了。”
“你吹吧你,选址很难。仅限于出入口和服务区周边,现在修不修路还没定呢。”郑锦婵不相信了,而且这事难度很大。本来想实地看看,却不料碰上这天气了。
“是啊,都没定的事。你急什么?只要有路,我就有办法……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挣不挣、挣多少,只要你高兴,你乐意,到时候送你一个集运站。不就十几亩地方么?”单勇小声道,凑上了,轻吻了吻娘子的额头,这么大气。可把郑锦婵逗乐了,笑着道:“女人最浪漫的事,就是听男人给她吹不切实际的牛。看来我现在就属于这情况对不对?”
“是不是?那再吹大点,我建个大型综合服务区,送给我的娘子。”单勇色色地道。
“好……吹得好大,不过我喜欢。”郑锦婵笑了,捧着单勇的脸。轻轻吻了吻,招手作别着,进了安检的排队里,一直那么开心地、会心地笑着,也许就一无所获此行都是满载而归。最起码载走了这么多的欢笑和幸福的感觉。
慢慢地,过了安检,两人的眉目间传递着那种彼此都懂的笑容,单勇在想,这是位很知性的女人,她懂得不去揭男人的疮疤,她懂得享受彼此的欢愉,她也更懂得幸福要建立在坚实的经济基础上,一位很现实,却又在试图超脱世俗的女人,不经意的相见擦出了火huā,那份床弟间颠鸾倒凤的浓情,也带上了几分商业味道。
飞机腾空而起,单勇好久才人候机厅出来,他在想,不知道自己俘获的是一夜情,还是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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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依然是忙碌。在忙碌中等待着最近的时刻。这恐怕对死者或者生者,都是一种煎熬。
向阳的卧室,静静地躺着宋诚扬教授,昏迷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回来第二天了,来探视的不少,校领导组了一个队,教师也来了几队,还有政协和人大那些赋闲的领导,也来探视过了,再怎么说宋教授也是潞州的文化名人,总不缺这些应景来晃悠一圈的人,不过看着老教授的凄凉晚景,那怕就是蝇蝇苟苟的人,也要唏嘘不已。
高尚的代价是一世清贫,高尚的终点就是这种凄凉晚景,高尚也最终要成为高尚之人的墓志铭。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有人在读着长诗,声悲意切,是司慕贤,他不时地看着偶而眉睫微动的宋教授,这是老教授最喜欢讲的《离骚》,他期待,这朗朗书声能把老人唤醒片刻,能再聆听那怕一句教导。
没有醒,宋诚扬静静的闭着眼,眼窝深陷,脸庞清矍,只有脉博还在动着,一生的光华已经消磨殆尽,都给了别人,留下这再无灵魂躯壳,等待宿命的召唤,司慕贤甚至在想,几千年的文化苦旅,总不缺像宋教授这种洁身如兰、质如璞玉的君子,冥冥鸿鸿中仿佛自有天定,就像上天故意派来了他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使者,用他们一世清贫、用他们的高尚节操,用他们一生的幸苦,像炼狱般的辛苦,炼一面纤毫毕现的镜子,以己为鉴,光照后人。
而现在,他的使命完成了。他在等待召唤,等待冥冥中无法脱逃的宿命召唤。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茝。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司慕贤读着,仿佛还能记起第一次初见老教授的情形,他在陶醉地讲解着屈夫子那种哀痛的心理,他在叙述着屈夫子那种无法承受的痛苦和他对故土的深深依恋,那痛苦到了极致,只能让他选择投身汨罗江中,也只有这种激烈的殒命,才能明证他一生的操守。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司慕贤读着,他想到了这位哀民生多艰的老人,从战乱、从动荡、从饥荒、走了半个多世纪苦难的老人。想到了这位助人无数。而自己却拒绝治疗,一心求死的老师,想到了在贫病交加中离去的父亲。他泪眼涟涟,读得痛哭失声,拉着宋教授的手。吧嗒吧嗒地流着泪。再也无法朗诵。
屋外,收拾着父亲藏书的宋普不时的抹着泪,丈夫赶来了,只能陪着掉泪,两人在轻声计算着,医药费能报销多少,不能报销的有多少,那点菲薄的存款早快被消耗一空了。而父亲除了一屋子书没留下什么,就书籍中的珍本也捐出去了,而这近一个月的治疗,都是左南下垫的大部分医资,这么大的人情,总是让人惶恐了。
对了,屋里这几位不速之客呢?丈夫悄声问。宋普道着:“我爸的学生,人都不错,全靠他们张罗了,你瞅空多谢谢人家。”
“嗯,那位……”丈夫问。宋普一看。不吭声,那位正倚在阳台窗口上,喀嚓喀嚓咬着苹果,乍看这人,你不得叹服造物的创意,这么丑、这么蠢、这么白痴相,偏偏老是笑呵呵地,怎么看怎么喜庆,这不,又来了,雷大鹏问着正洗衣服的刘翠云道着:“翠huā,你老公念什么咒呢?”
“离骚,又不是没学过。”刘翠云道。
“我怎么听着像发骚了。比跟你结婚那天还来劲。”雷大鹏得啵道。
刘翠云被气得无语了,没接茬,现在觉得让雷哥到这场合是个巨大的错误,他那张脸,不管是欢乐还是悲伤的氛围,都得被破坏。偏偏这货还很准时地来这儿,说是过年了,呆家里没意思。这不,扔了果核,没看到单勇来,雷大鹏咧咧骂着,信步到卧室,一推门,看到了司慕贤拉着宋教授的手在痛哭流泪,他一下子悖然大怒了,直斥道:“哭哭哭,你哭个逑啊,人还没死呢?”
徒然间,从思想的净土掉回龌龊的现实中来,司慕贤一下子被激得无比震怒,随手抄着书摔过来,附带一个:“滚。”
“哟,骂上你哥了,找刺激是不是?”雷大鹏火了。就怕没人挑恤呢。
“我让你滚。”司慕贤腾声站起来,好不凛然,一下子吓得雷大鹏掉头就跑,直跑到屋外拽着刘翠云喊着:“翠huā,坏了坏了,你老公魔症了,不会是宋教授夺……夺舍附他身上了吧?这么凶……”
“你才魔症了。”刘翠云翻了他一眼,没理会,进屋劝司慕贤去了,雷大鹏好大个没趣,无聊了,却发现宋普两口子看着他,他呵呵一傻笑道着:“没事,阿姨,我们经常打打闹闹。”
哦……宋普两口子,凛然地点点头。随意地说着,这儿书多呢,要无聊就看吧,谢谢你们了啊……宋普丈夫谢着,雷哥可不把自己当外人,翻了几本,都是繁体字的,他回头期待地问:“阿姨,有小人书么?”
小人书!?宋普愣了,雷大鹏瞪着无辜的大眼,又问:“漫画书也行呀?”
看来是真想看,不过这个真没有,宋普两口子不敢和这位说话了,怕人家又出你解决不了的难题。
正忙着,敲门声起,已经习惯有人探视了,雷大鹏上前开着门,哟,屋外聚了七八位年轻人,没来过,一听是宋教授的学生,宋普赶紧地上来往屋里请,进门间,冷不丁有人喊了句:“大鹏,你怎么也在这儿?”
雷大鹏可没防着,冷不丁侧头一瞧,然后是吁声直脖子,吸气,手哆嗦,人得瑟,把同样的几位看愣了,却不料那说话的姑娘抬腿“腾”一脚一踹,这下管用,雷大鹏一激灵,好了,嘿嘿笑着,语不成章了:“耶耶耶耶……你你你……你怎么来来来了……翠huā,快来看谁回来了。”
这得瑟的小样,把来人都逗乐了,问着王华婷,一听说同学,都好不讶异,刘翠云从屋里出来,奔上前来拉着王华婷手,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翻着白眼看雷大鹏,直说道:“我早就知道了,走,华婷姐,别理他。”
估计是还生刚才的气呢。搞得雷大鹏老大不高兴了,他凑着要往卧室去,却不料刘翠云报复来了,把他挤到外面,低声威胁着:“你再这样没出息样,我回头可告诉章芸啊。这一屋子可都是留学生。”
“你敢?”雷大鹏咬牙切齿,不惧了。
“那你进,你进我就敢。”刘翠云道着。
雷大鹏瞄了瞄曾经迷恋的党huā妞,又看了看翠huā妞,一扭头得瑟道:“你让进我就进呀,我就不进。出国了不呀?咱吃的猪肉还都是进口的,留过洋的。”
明显有点害怕章芸,刘翠云笑了笑,不理会这货了。不过她刚转身,听到了单勇在门外的说话声,像是和左教授说话,一下子让她心里喀噔一声,怕是这个见面好不尴尬。
还有更尴尬的,先进门的是左熙颖,刘翠云突然发现,单勇今年流年肯定不利,昨天才撞了醋娘子,今天,又在这种尴尬的氛围里和王华婷碰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章 此生总有未了愿
“哟,二弟,咋拉这是?”
要进探视宋教授的单勇看到雷大鹏苦大仇深的样子,停下来了,笑着问,一般这种称呼的时候都是心情颇好,否则不是叫“雷二”就是叫“傻雷。”
卧室人多,左教授一来,居然有留学生认识这位人物,不知道是名声所致,还是左熙颖的风华倾人,都在里面围着不知道说什么。
单勇没凑那热闹,一问,得,雷哥生气了,扭头不理他,自顾自到了后阳台上,扮着一副临栏凭眺的郁闷样子,可把单勇给逗乐了,跟着上来,抚着肩,语重心长地道:“哥知道你值班了,心里不爽,得,接下来算我的,我值班,你玩去吧。”
“不是这事。”雷大鹏不悦地道。
“那是什么事,还能把二弟气成这样?”单勇大惊失色道,一换笑容,又凛然问:“被老婆打了?”
“不是。”雷大鹏更生气了,生怕单勇又取笑他干不过章芸,影响他声誉,一指里屋道:“那酸货居然骂我,让我滚。”
“哦,那简单,那天摁着揍他一顿。”单勇道。
这下子雷大鹏有人支持了,气消了点,不过难题来了,又道着:“他老婆也骂我。”
“哦!?”吓了单勇一跳,知道雷哥怕是放雷语了。脑筋一转安慰着雷大鹏道:“这个动手就不方便了,这样,我想个辙……咱们那天把酸货扣起来,扣上一个月,没人跟翠huāXXOO,她不得内分秘失调对不对?”
“哎,这个办法好。”雷大鹏瞬时被这古怪精灵的办法逗乐了,单勇安慰着,要进去时,不料雷大鹏想起另一件事来拽着单勇凛然道着:“蛋哥,有件事我得请教你。”
“说。”单勇道,荤素不忌了。
“这么回事,你说我现在有女朋友了,但是我心里又喜欢上了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办?”雷大鹏正色问,问得单勇好不愕然,连这家伙心里都是huā的他想了想教唆着:“脚踏两只船,枪挑两个妞,那是需要有实际经验以及心理承受能力的。”
“那我没经验,不问你吗?”雷大鹏道。
“这个我倒是有点经验,这样说吧,我告诉你。”单勇看看无人注意,拉着雷大鹏,倚着窗小声道着:“首先你得在思想上破除一夫一妻制的束缚大丈夫男子汉,谁不想多几个漂亮妞,对吧?”
“对呀,我正是这样想的。”雷大鹏乐了。
“次之,你得有牛逼的伪装,绝对不能让女友发现问题如果发现,你就惨了。”单勇又道。
“对呀,我正是这样做的以前干的事,什么都不告诉章芸。
”雷大鹏道,似乎修炼得已经颇有成效。
“再次,你得强悍自己的神经,不能有负罪感,爱情是以责任为宗旨的而奸情是以欢愉为目的,两件事你别搞混了绝对不能冲突。”单勇道,这恐怕也是他的心得。
这下子雷大鹏更乐了,直指自己道着:“那我神经还不够强悍呀?”
“这不就得了,你已经条件具备,找去吧。不过让章芸揍你时候别喊疼啊。”单勇笑着道,这算是把雷大鹏教唆的自信又重回来了,整整衣领,摆着POSS,自我感觉蛮好,这样子看得单勇好奇了,好奇地问着:“告诉哥,谁呀,哥给你参考参考。”
“嘿嘿,王华婷,党huā妞。”雷大鹏呲笑道。
“你身上那根鞭再长,也是鞭长莫及,她在美国。”单勇也呲笑着。
“不不,她回来了。”
“胡说,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就在里面,看宋教授来了。”
“¥%×÷*()”
单勇眼睛一愣,喉咙像给卡住了。这傻雷得瑟成这样,肯定不是假话,只不过这消息来的这么突然,倒把他震惊了,眨巴眼睛,想进去,又没敢进,教唆雷大鹏还成,可放到自己身上,总觉得对王华婷还有那么愧疚似的,人走的都没去送,这消息断了快两年了,乍听之下,让单勇一下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雷大鹏可得意了,有了蛋哥的鼓励和理论支持,得瑟得就要去卧室,这下单勇急了,一把揪着,喂喂喂……又把雷大鹏拖回来,拖到窗口,继续教唆道:“二弟,哥还没说完,再补充次次之,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雷大鹏道。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有正式女友的人,特别是像你这号,女友又特别强悍的人,必须对爱情忠贞不渝,必须对女友守身如玉,其他都是浮云,娶个媳妇过日子才是正道,对不?”单勇道,歪理又变成正理了,把雷大鹏听晕了,摸着脑袋,找不着北了,咧咧道:“和你刚才说的,怎么不是一码事?”
“哥的意思是你要干,干点鞭长能及的事,找她自寻烦恼,还不如huā几百块钱找个妞泄火呢,对不。”单勇轻声道,他知道雷大鹏这脑子一根筋,怕不敢还真去再找王华婷表白去,当然,心里也有那么点小算盘,雷大鹏被单勇煽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单勇转移着话题道着:“来来来,别谈女人了,多没劲,哥把你留这儿,是想让你感染点宋教授的高风亮节,你净想些风huā雪月的事……枉费了哥的一番苦心,昨晚到现在,宋教授怎么样了?”
这话说得好堂皇,话题转向也对头,说到这事,雷大鹏暂时忘了心事,小声地道着,来了几拔人,都是谁谁谁,反正也屁事不顶,就早上清醒一会儿,喊疼,用了两针**,剩下时间就昏迷着,就清醒时候也说不成一句话,这都一个月没怎么进食了全靠营养液维持着,家属都在考虑停药了,只是谁也不敢下这个决心。
得,不管是说者还是听者,都伤心了人到这份上,死都成一种奢侈了,再说他们仨怎么吵起来了,雷大鹏却是道着司慕贤一直守着给老头念什么离骚,他就说了句,惹得人生气了。至于为什么念,单勇想像得出,无非想让宋教授在熟悉的事里安详地闭眼可这个时候,念段离骚也不至于能止疼清醒或者让人含笑而逝吧?
听着,他吸着凉气,嘴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似乎在斟酌什么事的可行性,拍拍脑袋,似乎在什么地看过,一下子没想起来。随后雷大鹏的眼睛蛋哥像像魔症一样,在宋教授的小书房里来回踱步,摸摸这儿,翻翻那儿,司慕贤的想法虽好,但路子似乎不对他在寻找这位高人的生活轨迹,不过看得他心挖凉不已,书全是书,要不就是装订好手抄的手稿,那张用了不知道几十年的书桌,漆色斑驳,椅子扶手上摸得逞亮,他坐到那个位置闭着眼,在试图的思想触角去触摸这位老人的生活轨迹。
他在想如果一天累了、困了,会有一种什么样的休闲方式呢?
当一伸腿,踢到一样硬硬的盒子时,他好奇地弯下腰,看到了一个乐器盒子,在雷大鹏惊愕的眼光中,他笑着把盒子拿出来,打开,一架古色古香的二胡,他又看了看磨得锃亮的椅子,他坐下了,翘着二郎腿,刚好,这应该是一个经常性的自娱自乐方式,否则椅子不会磨得这么深。
“老宋爱玩的是这个,走。”单勇拿着二胡,和雷大鹏出了小书房,和宋普谈上了,果不其然,宋普连连点头,父亲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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