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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九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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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站起身,微笑着迎了出来,奉九在他面前停下,斟酌着刚要开口,没想到宁铮却是毫不避忌猝然伸手直接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客厅里的包不屈看到,停住了脚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宁铮左手禁锢住她,勒住她纤细的腰,把她略略一提,直到她双脚都离了地面,而奉九的视线终于与宁铮一齐;另一只手则平展成掌,紧紧抚住她的后脑,随之左边的脸颊也紧紧贴上了奉九的脸颊。
奉九脸庞发热,使劲儿推他让他松开。
宁铮却是稳稳地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只是深深吸了口奉九身上独有的清幽体香,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地自言自语道:“回到我怀里了吗?”
这声音里,没有得偿所愿的满足,却是有一种没有底气的悲伤,听得人心头莫名一酸。
良久,宁铮才放开她,双眼片刻不停地在她脸上逡巡,随即微笑:“气色很好,看来,我的好友把你照顾得很好。”
奉九这才终于挣开了他,纠正道:“不屈兄也是我的好友了。”
……不屈兄?比包兄还要亲热啊。宁铮的眼仁儿猛地一缩,嘴角浮起一个虚虚的笑:“是啊,我的奉九,自是人人喜欢。”
奉九一听,满身鸡皮疙瘩,她不耐烦听他这么故作亲密的称呼,提着裙摆往客厅走,包不屈一手插兜,已经倚在门口观望了许久。
宁铮如影随形跟上,紧挨着奉九坐在西厢。
奉九这才勉强开口:“你怎么来了?”
宁铮没回答,只是含笑看着她,包不屈也没有说话。
奉九瞪了他一眼,从见了面,他这双一向觉得还挺正经的墨眼,就好像突然变成染了桃花水儿的多情眼,都要把她的脸盯出洞来了,比蜜蜂见了蜜糖还要痴迷。
这次宁铮总算开口了:“在外面时间也这么久了,该回家了吧?”
奉九没说话,心知肚明比当初的预期拖延了已有快十日,但也觉得,包家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别再给包不屈招祸,现在宁系在全国的声势都气势如虹,老帅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刚刚打赢了第二次宁陆大战,老帅已经入主北平。
当天晚上,宁铮就要求奉九打包衣物,跟他一起住到他下榻的酒店去。
奉九看他虽然面上不显实则态度强硬,知道如果拒绝又不知会闹出什么来。
小奉灵哭丧着脸,秋声也不那么雀跃,明明要回家了,但她们这几个月在广州过得实在舒服,居然都有意犹未尽之意,唯有惦记着家里的吴妈很是高兴,但看着其他三个旅伴的神情,还是压抑着兴奋之情。
今晚让奉九跟宁铮单独住酒店也是不可想象的,再说也没有奉九都走了她们还呆在包家的道理,虽然包家依然热情地挽留。
她们还是迅速地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跟他们一起离开包家了。
等宁铮拜见了包老先生,并接受了包老先生晚间的宴请之邀后,奉九也来跟包老先生和其他包家人也正式道别了,包老先生看着宁铮这个北方的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对自己未婚妻的着紧和急不可待,连一晚上都等不了地要把她纳入自己势力范围的做法,再看看自宁铮到来以后,一向跳脱张扬的孙子的话变得极少,不免暗暗叹气——红颜祸水啊,走了也好。
宁铮已经上了汽车,而吴妈她们则坐进了了第二辆来接她们的汽车,奉九略一踌躇,还是又走回门口,送别他们的包不屈正站在那里,沉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看到奉九又走回来,本代替包老先生尽主人之责,肃立于大门旁的包不屈立刻迎了上来,眼里充满了关切,而已坐在后座的宁铮则是眉头微微一皱。
奉九轻轻地说:“包兄,这几个月的款待,感激之心无法言说。”
包不屈盯着她清丽的脸庞:“再跟我客气,我可要不高兴了。”
奉九勉强一笑:“我给包兄画了一幅小像,就放在月波院的书桌上,请笑纳。”
包不屈微微点头:“有心了,多谢你。”
奉九抬眼,看着眼前两个月以来,这张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有亲切感的英俊面庞,扯动嘴角,尽量欢欣地说:“那再见了,希望能尽快在奉天再见到你。”
她伸出手,与包不屈的手轻轻一握,包不屈浑身一颤,他深幽幽的眼睛里如点着两簇小火苗,奉九的脸不自觉地红了,松了手,回身向汽车走去。
待汽车驶离包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到包不屈长身玉立,双手插兜,浓黑英挺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一接触到奉九略显惆怅的目光,也只是略展了眉,嘴角扯出一丝笑,从裤兜抽出一只手来跟她道别。
忽然一只带着粗茧子的修长的手掰住她的脸,略使力把她扭回朝向侧面的样子,视野里出现了宁铮那张俊秀却带着阴翳的面庞:“都朝夕相对两个多月了,还没看够?”
奉九听他要找茬,也不想说话,只能是使劲儿一扭头,让自己的下巴脱离他的钳制。
一道湿润的呼吸跟着拂过她贝壳般的耳朵,随即有灼热的软软的东西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儿,跟着一道与前座开车的支长胜相隔的白色布帘被放下,他扭过奉九的小脸,不由分说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是个饥渴狂躁的吻,奉九居然能体会到其中某些绝望的味道,现在她只庆幸得亏奉灵她们的车在这辆车的前面,要不从车后窗看到成何体统。
她始终睁着眼,静静地看着眼前闭着双眼,明显痴迷其中的宁铮。宁铮忽然停下来,睁开了眼睛,盯着眼前冷静的奉九,忽然“嗤”地一笑,伸舌舔舐奉九的双眸,奉九条件反射似的闭上眼睛,立刻双睫潮湿,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病。
宁铮这才转而去吻这几个月一直想吻而刚才只是开了个头的嫣粉色的唇,唇齿相缠了好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把额头紧紧抵着奉九的额头,两人不免都微微喘息着,一路上她仍然被牢牢地箍在怀里,一刻也不肯松开。
到了位于长堤的东亚大酒店,宁铮把奉九一行让了进去,宁铮给她们定了三个房间,奉灵一看自己要住一间,有点害怕,但看着面色并不愉快的准六姐夫,也没敢吱声;宁铮简短地告诉奉九,因为军务紧急,明早八点,他会带着奉九坐客机回到奉天;而奉灵他们则由支长胜坐火车护送回家。
奉九没想反抗,她看得出,宁铮的安排也是不容反驳的,她自然也不会象奉灵似的还有闲情去操心被他开来的战机该怎么办。
☆、第27章 情热
宁铮很快就坐着汽车赴包家匆匆攒起来的局儿了,不用说肯定都是广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宁军的势力虽然大部分在北方,但这一阵子有这样一种说法,位于广州政府的北伐政府要发讨檄文书,昭告全国,讨伐北方那几个无法无天动不动就兵戈相向以致民不聊生的军阀们,所以说,对于北方最大势力,宁军二号人物的不请自来,他们自然都是万分重视,务必出席,以期得到一些最新消息和人脉。
奉九一行先下楼用过晚饭,没一会儿,包家又派人送了一大堆广东的腊肠腊肉新会陈皮良姜之类的特产,因为宁铮突然驾到,她们离开得实在匆忙,所以真的没有机会买了。
她们下榻的东亚饭店是当前全中国最奢华的酒店,由华侨投资兴建,外洋内中,极具美感。奉九她们都住在酒店的顶层也就是七层,大厅的侧面都有时兴的手摇式电梯可以到达,电梯这东西奉天还没有,奉灵和秋声到底年纪小,对这种外面拉着金闪闪的铁栅栏,运行起来喀拉喀拉响的电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上上下下地玩个不亦乐乎,专门开电梯的师傅见怪不怪,自从酒店开业,很多富贵人家的孩子专门来坐电梯体验体验。
隔壁就是小妹和吴妈她们的房间,她们刚刚享用过了宁铮早已定好的丰盛的粤式晚餐,小奉灵这次可是玩疯了,硬是觉得在广东没呆够,不禁哀叹着这可真是“最后的晚餐”了:拜奉九总给她讲故事所赐,奉灵对这种宗教故事自然也是知道的。
饭后她们上了宾馆天台,在这设计精妙、幽雅的天台花园里散了会步,又齐齐俯瞰广州城夜景,心生依依惜别之感。
因为明早的火车是六点发车,必须早起,于是都同意早点回房间休息。
吴妈最近半个月大概是因为思乡,睡眠一直不大好,所以回到房间后,奉九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半颗巴比妥给她,这也是来了广州后,包家的医生看了吴妈的情况后给开的处方药,因为吴妈不识字,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医生建议安眠药由奉九保管。
奉九看着奉灵很快入睡,自己就回了房间。没到她入睡的时间,所以拿出本书看了一会儿,再看看时间,她进了浴室,很快出来,换了一身珍珠白的真丝睡衣,这东亚酒店房间里的家具都是酸枣木做的,她细细地欣赏了一会儿岭南风格的器物之美,这就准备睡了。
忽然,门上传来一阵轻轻的剥啄之声。奉九一愣,来人虽没说话,但她直觉就是宁铮。
奉九拢好了睡衣,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并没有说话,果然,宁铮低沉微哑的声音传来,“开门,我知道你没睡,有话要跟你说。”
奉九看了看房门,门底下有一道窄窄的缝隙,想见房间的灯光会泄露出去,她暗自叹口气,也低着嗓音回应道:“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
宁铮举手接着敲门,这次声音稍微高了一点:“不说不行,”声音里有几丝醉意:“你再不开门,我就下楼,找门房儿一样开……”
奉九暗自咬牙,此时隔壁房间微微有了点响动,似乎是奉灵被惊到了。奉九怕打扰到奉灵和秋声,吴妈她倒是不担心,肯定已经睡得很沉了,她不得不开了门。
一具带着浓浓酒气的沉重的身躯猝不及防地向她压了过来,奉九一个不察差点被扑倒,赶紧使足力气撑住了正往下倒的宁铮。
他顺势把下颏压在奉九的肩头,奉九不得不低声喝道:“你干嘛?喝醉了就回去睡。”
宁铮一听这话,慢腾腾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他注视着昏黄的灯光下仿佛带着一圈儿光晕的奉九,先回身关上了房门,门锁发出“呵哒”一声脆响,又反手上了内锁,奉九的心不禁一沉。
她谨慎地后退,一边打量着房里有什么可以用来砸人的物件儿,当然还不能砸死,花瓶是不行了,比较不好掌握分寸……未几,她的手摸上了一根坚硬的长条状物体,她微微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把不知谁遗落在此地的木尺,可能是酒店做活的木工遗落下的,随即攥紧。
宁铮还穿着下午那身浅灰色的西装,白色硬领衬衫上黑色的四手结已经被胡乱地散开,分列在脖颈一边一条地挂着,露出小片紧实的胸膛和修长的颈项,一向整齐帅气的三七分头也散了一绺乌黑发亮的头发搭拉在脑门上,整个人显出奉九从未见过的几分浪荡和颓废的俊美。
他逼上前来,脚步比之刚才已经稳了一些,奉九倒摸不准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他轻佻地一勾手指:“九儿,我告诉你,你,要学会给我打领结,知道么?以后,我的领带和领结,都要你打,每次都要……”他呼出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浓郁的红酒气息让奉九屏住了呼吸,“你个小混蛋,自己跑出来逍遥快活,把你丈夫一个人扔在奉天,不闻不问,这两个多月,你可知我过得有多难受……”
奉九可不会傻到跟一个或真或假的醉鬼争论她这两个多月以来时不时的通话和通信到底算不算得上不闻不问,她正紧张地满哪儿瞅着何处是生路呢。
宁铮猛地扑上来想捉住奉九的手,奉九失声短促地尖叫了一下随即忍住,只是举起手里厚厚的木尺毫不留情地痛打宁铮的手。
可男人即使是醉了,力气也要比女人大几倍,奉九打得正欢,可惜没几下就被一股大力把凶器夺了过去随手扔在枣红色剑麻羊毛混织的地毯上,就此阵亡,连个像样的声响都没发出来。
宁铮被打到通红的手还是一把捉住了奉九的手,随即单手扯开自己的衬衫,蛮横的动作把白衬衫上闪着珠光的贝壳纽扣扯落了一地,他抓着奉九不情不愿的手强行塞进衬衫又强硬地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于是奉九纤细的手掌下,一方光滑如丝缎般的胸膛扑通扑通跳得正欢。
“嘘,安静点,你想吵醒大家么?我只是想抱抱你,你别怕,别怕……”
奉九要是真不怕,宁铮才应该害怕。
她趁他说话分心,猛地抽出手,机灵地四脚并用迅速横着爬过房间正中央的四方大床,站到了临着珠江的窗子前。
宁铮一看,不禁揉了揉微微疼痛的太阳穴,那里被酒精刺激得正突突跳着,今晚被包不屈灌了几杯红酒,这小子就是在撒气,而他其实并不擅长饮酒……他慢慢收起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情,换了一张清清冷冷的脸出来,醉意被他强行克制住,立时整个人看起来就清醒了几分。
奉九倒不觉得惊讶,在她眼里,这就是个两面派,平日里的举动也甚是虚伪——标准二皮脸。
“过来,别让我费事。”他黑黝黝的眼眸深深地盯着奉九,眼神里充满了迫人的强势,不过,还是稍稍侧头看了一眼窗户。
奉九敏锐地捕捉到了,立刻说:“你再逼我,我就跳楼。”
宁铮一听,立时笑了,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看起来倒如同凶猛野兽嗞出的獠牙,“你可不是能跳楼的性子,就算跳,也得在跳之前先把我弄下去。”奉九不与之争短长,就看他怕不怕。
宁铮果然还是顾忌,他又换了一副和气的面孔:“好了你睡吧,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回房了,明早别忘了五点就得出发——得先送奉灵到火车站。”
奉九至此完全可以确认,宁铮只能说醉了两分,而他的主意,却是借酒盖脸,逼自己就范,至于就范到什么地步,简直是不堪细想。
这就是为什么奉九明知宁铮不安好心地给她们订了三间房而并没有反对的原因:她知道宁铮有可能要闹人,而自己怎么好意思在奉灵面前闹得很难看。
宁铮倒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就往外走,奉九绕着床走过来,谨慎地跟在宁铮身后几步之遥,看着他一步步马上就要走到房门了,心里打算着等他一出去,马上就锁好门,到时候爱谁谁,任他叫破喉咙也不会再开。
忽然前方的宁铮一个快如闪电的回身,即使他真的有些醉意,但军校里训练出来的,战场上真枪实弹战斗过的身手,哪里是奉九这种也就是在女子里还算不错的小姑娘能抵挡得住的。
宁铮反身向前用力一扑,就把见势不妙转身欲逃的奉九死死压在身下,百忙之中还不忘把她轻轻巧巧转了个身。
奉九眼睁睁地看着宁铮露出一个称得上是狰狞的笑容,而自己晕晕乎乎就转过来身来,后脑勺眼看着就要磕到地上了,但宁铮已经及时伸出手垫在了下面,所以奉九毫发无损,至于宁铮的手,谁在乎?
只是被宁铮当成肉垫压在下面很是失策。
宁铮灼热的身躯压住奉九,双臂牢牢锁住她:“你个小丫头,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他说完就心情愉悦地低头吻了下来,奉九左摆右摆不想让他得逞,但他干脆用双手扳住她的头,凶狠地咬住了奉九的下唇。
奉九觉得嘴唇被他扯出去老长,一阵撕扯下奉九生怕自己的嘴唇不保,赶紧呜呜惊叫出声。
宁铮这才从容地张开嘴,把奉九的双唇含进嘴里肆意碾压,又撬开她因为慌乱而松开的齿关,灵蛇一般的舌游了进去,捕住奉九不知所措的小舌,尽情吮咂起来。
房间里响起清晰的口舌相交发出的咂咂声和分泌的津液被匆忙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如此淫靡。
奉九眼睁睁地看着宁铮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体也是愈来愈坚硬。而她自己,也因为缺氧头昏脑胀。
他忽然迅速站起身,一把捞起奉九抱在怀里,咬牙切齿地说:“跟我回房间,我需要淋浴。”
奉九自然连踢带打,惊叫连连:“你想干什么?你自回自己的房间去,我才不要跟你一个房间。”
宁铮眨眨眼:“我又不会做什么,相信我。明天回了奉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只怕又没有几次见你的机会,你也体谅体谅我……嘘,只是抱抱你,没别的。”
奉九刚要说话,宁铮又说:“别再闹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奉九目瞪口呆,到底是谁在闹?
宁铮一手抱着奉九,单手开了门,刚想走,却发现走不动,低头一看,奉九两只纤细的手正死死扒着门框不撒手。
宁铮一嗤,低头在她白腻的脖颈处伸舌来回反复轻舔,麻麻痒痒的,再用犬齿那么微微用力一咬……奉九浑身一抖,手马上不自觉地撒开,宁铮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再出幺蛾子,我在这就……”还要干嘛?奉九却不敢出声,这是过道,时间还不够晚,保不齐就会有人出来撞见。
奉九打了个寒颤,到底是年纪小脸皮薄,就这么被大上几岁的大灰狼叼回了窝。宁铮锁好奉九房间的门,轻轻松松、悠哉游哉地抱着她走过四间套房,又拿另一副钥匙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这个套间的格局与奉九的房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一进去,就拿钥匙反锁了门,然后对奉九说:“上床去睡,我一会就过来。”他径自打开行李箱,找出睡衣,带着房牌的钥匙圈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随意转了几圈儿,跟着他进了洗澡间。
奉九欲哭无泪,这霸道强势的男人是什么东西?
奉九不想与宁铮再正面发生冲突,刚才的事情到底是很吓人的,她筋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拿一个靠垫盖住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湿热的潮气接近了她。
奉九身子一轻,宁铮靠近沙发将她凌空抱起,没几步就把她放在了大床的中央,随即跟着上了床,伸手把正往床边滚恨不得掉下去的奉九箍进怀里,又拉过宽大的西式鹅绒被子,把两个人盖住。好在除了搂着她,宁铮并没有再做什么让人羞恼的举动,他伸出一条胳膊让她枕着,而他的下巴则正好杵在她的头顶。
这是个非常亲密的姿态,宁铮叹息一声,奉九能从这个声音中听出他的满足,从下面偷眼望上去,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浓重的酒气也一扫而空,只留下一股牙膏特有的清新的薄荷气息。
他现在活象只吝啬的蚌壳,含着她这颗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珠子,一刻也不肯松嘴。
奉九和他面对面躺着,感受着他湿热的鼻息一阵阵扑在脸上,这种经验实在让人不愉快,奉九于是没好气地说,“我要转个身。”
宁铮紧紧盯着她下垂的眼睛,微微放松了一点,奉九翻了个身,与宁铮原本紧贴着的身体随之拉开了一点缝隙,但身后温热的身躯随即跟上,又密密实实地贴了上来。
奉九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但实际上,年轻健康的身体跟着严格的生物钟运作,每天晚九点半如期而至的睡意已经如潮水般涌来,又或者,她的身体实际上已经开始习惯了某种气息的存在。
坠入黑甜乡前一刻,奉九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明早一定要早起,可不能被奉灵她们发现自己不在房间……
身后宁铮的眼睛倏然睁开,原本有些发红的眼白又恢复了清澈,一丝醉意也无。他抬起身,伸着头俯视着身旁这酣睡着的如花容颜和馨香温软的身子,解开了长辫的打着弯儿的黑色如瀑长发散在脸颊旁,捧出一轮如新月般皎洁的脸,雪白的鹅绒被松松地围在她的脖子下,看起像个睡在豌豆上娇柔的公主。宁铮忍不住轻轻亲了亲他最喜欢的眼睛,心里再无欲无求,唇角勾起一个笑,躺好,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也沉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奉九四点多就醒了,她是被盥洗室里的流水声吵醒的,门一响,宁铮一身海蓝色西装浑身清爽地走了出来,奉九赶紧坐起来准备下地,四下里看看,床前并没有鞋,昨晚的记忆回笼,奉九抬头不语,只是看着宁铮,宁铮看了顶着一头睡了一夜头发还很顺滑的奉九一眼,心领神会,拿过门口的拖鞋放到床前,奉九下地,虎着脸穿了鞋子就走,又想起什么,回身冲宁铮伸出一只手。
宁铮曲着食指在她脸上轻轻一滑:“睡出红印子了。”奉九忍着气往后一仰,避过他的手。宁铮憋着笑,从衣挂上挂着的昨天穿的西装上衣口袋里翻出奉九房间的钥匙,奉九拿了就走,又被宁铮拉住,轻声说:“我等你一起下楼去吃早餐。”
奉九微微点了点头,就去开房门,这才发现房门昨晚就被宁铮用钥匙从内反锁,她气急败坏地干脆叉腰,宁铮低头认罪,又翻出把钥匙开了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奉九做贼似的左右迅速看了看,走廊里寂静无人,她拢着睡衣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开门进房,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奉九回了房间赶紧洗漱,昨晚跟宁铮这个闹腾,都没有洗澡,她抓紧时间冲了个澡,又看看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她过去敲了奉灵和吴妈房间的门,大家很快收拾完毕,宁铮支长胜等人已经立立整整地等在走廊,她们提着随身的小箱子跟着下楼,大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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