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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房东芳有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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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租给你了。”
  那女子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数也不数就丢在了她的面前,眼神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翟潜。
  “我叫孔矜——你忘了我们的过去,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翟潜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背对着她,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过去。
  看着他的表情,芳有有开始后悔赌气之下同意将公寓出租给这个名叫孔矜的女子,她跟翟潜不会有什么特别关系吧?
  上天啊!那万能的上天啊,请保佑我没有做错决定。
  在给了她财富的同时,上天显然没有继续眷顾芳有有。
  孔矜放下租金的当天来了几辆大卡车,约莫二三十个工人搬着几卡车东西上上下下,很快五楼的空间被填满了,填满到芳有有几乎不认识自己的公寓。
  各类最新出品的现代化电器占据着公寓的各个角落,欧式家具横在客厅中间,原本二百多平的公寓骤然显得狭小起来,还有那五大衣柜的衣服看得芳有有眼花缭乱。
  这位房客到底是什么身份,芳有有好奇极了。看情形,翟潜应该知道吧!
  她凑近翟潜,想探个究竟,“五楼的那位房客到底是什么来历?看起来挺有钱的哦!”
  “不知道。”翟潜显然不愿多谈,一心放在手头的木工活上。
  “孔矜是孔氏集团的大小姐,这位孔小姐不仅才貌出众、家世丰盈,她还是当年四大家族孔家的后人,算起来也是名门贵族之后呢!最厉害的是,她自己掌管一家投资公司,可以说是德才兼备,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对象。”
  这番旁白来自钮千禧,听在芳有有耳朵里简直是炸弹一颗,“她这么了不起?”她更好奇钮千禧是怎么知道的。
  “花一万美金参加那个公主旅行团,总算还有点建树。”十天的旅行让钮千禧亲眼看到很多名门望族之后和贵族绅士子弟,却也遗失了对真爱最美的遐想。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妇,只剩下那一点点算不得美好的回忆。
  “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翟潜你的身份。”钮千禧歪着脑袋琢磨,“我在英国那么远的地方居然都有你的朋友,而且还是一家全球知名的拍卖行。如今,这位身世显赫的孔小姐又找上门来——翟潜,你不会是隐藏在民间的王族吧?”
  “收起你无限的遐想。”芳有有知道钮千禧做梦都想嫁个贵族,延续她自称高贵的血统,生怕钮千禧脑子一热把目标放在翟潜身上,她变着法地打消她蠢蠢欲动的念头。
  芳有有讨好卖乖地凑近到翟潜的身边,一个劲地卖笑,“翟潜,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赶紧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孔大小姐的。”
  当他是傻子?翟潜只望木头不看人,“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多谈,这里又脏又热,你们两个女生还是出去歇着吧!”
  这话里有话,赶她们走呢!
  他越是不肯说,芳有有越是好奇他跟孔矜的过往纠缠,没等她胡搅蛮缠缠出个究竟,正牌女主角登场了。
  “翟潜,可以和你谈谈吗?”
  大家闺秀果然形容非凡,走路都不带出声的。孔矜的忽然出现吓了芳有有一跳,胸口咚咚咚地敲着鼓,芳有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排斥孔矜来找翟潜。
  “孔小姐,您搬家搬得很辛苦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就开口,身为房东,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您提供最完善的服务,要是您还有什么……”
  “出去。”她的唠唠叨叨被孔大小姐两个字拦截在外,孔矜的要求只有一个,“我想和翟潜单独谈谈,麻烦你们出去。”
  从进门到现在,孔矜的眼里除了翟潜就没再容过其他人,她那种失了魂的眼神让芳有有害怕,她怕孔矜的魂魄早已和翟潜融为一体。
  扬起一抹假惺惺的笑容,芳有有发挥软磨硬泡的本领赖着不肯走,“翟潜只是芳邻公寓的管理员,孔小姐你有什么事还是直接跟我说好了。”
  “我跟我男朋友交谈,也需要你留下来给参考意见吗?”
  孔矜一句话让芳有有的脚再也站不住了,慢慢地往外挪,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留下来,心底里却又期盼着有个人能挽留她。
  “你不用走。”
  他真的开口留住了她,同样的话对孔矜来说却是晴天霹雳,“我跟有有之间没有什么秘密,有什么话就当着她的面说吧!她是我女朋友。”他表情肃然,像在教堂做礼拜似的。
  “翟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孔矜那尊贵优雅的脸上挂满受伤,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叫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芳有有也不例外。从翟潜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臂膀,她嘱咐了一句:“我先出去。”便拉着钮千禧出了公寓去一水一坐等着。
  这一路,芳有有都没吭声。
  “我在油轮上跟孔矜打过一点交道。”钮千禧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也不管芳有有是否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去。
  “听说她深爱着一个男人,好像那个男人抛下她一个人走了——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听说。”
  不是听说,芳有有知道这些话绝不是听说而已。
  第四章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有女朋友?”
  面对孔矜的质问,翟潜反而露出疑惑的眼神,“我有没有女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一开始他的冷漠只是让她反省这几年她的行为,如今她已是觉得有些心寒了,“翟潜,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算是指责吗?他不买账。
  “你们孔家人总喜欢告诉我能怎样,不能怎样。我听够了,也受够了。我已经用三年的自由换得摆脱你们孔家人的制约,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命令——包括来自你的命令。”
  他挺直的脊梁上流窜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果然还是她熟悉的翟潜,不是这个破旧公寓里的管理员,这个认知让孔矜全身的血液都兴奋起来。
  “现在不会了,我之所以接管孔家的投资公司就是为了等着你回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
  她的满腔爱意只换来他冷冰冰的三个字:“我不要。”
  这怎么可能?孔矜不相信,“之前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间自己的投资公司,所有的一切全凭你的掌握,由你做主。你想要的不就是这种自由,自由地开创事业,自由地发挥所长吗?”
  那是那件事发生之前的想法,在监狱里蹲了三年,被迫学会各种维修技艺的他早已不复从前无端倨傲的翟潜。
  “孔小姐,我现在是芳邻公寓的管理员,对你所谓的投资公司一点都不感兴趣。到目前为止,我工作得很愉快,有个很不错的女朋友,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我。”末了他还挑着眉补上一句,“我女朋友很小气的,不喜欢我跟别的女性纠缠不清。”
  不用思考明天要做些什么,近期要到达怎样的目标;也不用为自己的人生做长远的规划;更不需要讨好什么人、伤害什么人。
  每一天他只需遵照东家的吩咐修修这里,补补那里,到月领薪水,进门就吃饭,累了倒头便睡,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生活更令人轻松的?
  经历如此许多的变故,如今的他图的不是金钱权势,仅只于心灵上的稳妥。
  五年的时间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孔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伤害的心——他怎么会伤害她?他们曾是那样的相爱啊!
  “翟潜,你忘了吗?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我们的感情早在我跨进监狱的那一刻就结束了,已经彻底结束了!”
  不想提的,她还是逼着他去面对他最不愿回想的那几年。以为已经过去了,可是在旧人面前面对旧事,那滋味还真该死的糟糕透顶。
  听他提起入狱,孔矜以为她找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症结所在,赶忙去修补,“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当初没能阻止爷爷牺牲你成全整个孔氏集团。可你也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爷爷和整个董事局的意见。但这些年,我的心中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你的想念。”
  说到最后,她的泪忍不住夺眶而逃,“我是真的爱你。”
  “如果你真的那么伟大,我坐牢的那几年,你不会一面都没露过。”别再装了,他早已学会不相信女人,尤其是女人的眼泪。
  就这样结束吧!翟潜想让她彻底地死心,东家成了现成的道具,“我跟现在的女朋友感情很好,过去的事请你不要再提。”
  “你爱的人是我啊!怎么会是那个俗气低等的房东?”她不相信,抵死不信。
  “我的品味就是这么差,要不然当初怎么会看上你们孔家的女人?”他反诘,全力地反攻,因为只有伤害她才能让他伤痕累累的心好过一点——到底还是放不下。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要谈的吗?”
  “你可以恨我,可以伤害我,但是请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她几乎哀求着他。
  翟潜牵起的嘴角不带任何喜悦地微笑着,“既然你已经住下来,你就是这里的房客,身为管理员,我必须为您提供服务,怎么会拒绝你呢?”
  他刻意说明的关系让孔矜连最后一点筹码都输得一干二净,她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只剩下——
  “我知道是那个低俗的房东勾引你的,一定是这样!你怎么可能不要我转而选择她呢?任何有眼睛的男人都知道,在我和她之间应该选择谁,一定是她迷惑你……一定是……”
  她喃喃地重复着她的结论,唯有这样她才能一个人坚守着两个人的爱,唯有如此她才能不放弃那段近乎消逝的感情。
  虽然这很难。
  “你就是芳邻公寓的拥有者?”
  孔矜上下眼打量着芳有有,看得她怪不自在的,“我们已经见过好几面了,我不管你因为什么住进来。既然你是芳邻公寓的房客,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跟我说。”
  “我只需要你离开翟潜,把他还给我。”
  芳有有在心里翻了一记白眼,还真被钮千禧那张臭嘴给讲到了。不行,先不能乱了阵脚,仔细分析千金小姐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她抢了她的男朋友似的——莫不是翟潜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吧!
  好恶劣哦!芳有有想到翟潜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时,嘴角竟情不自禁地溢出笑容。
  这个低俗的房东居然在她面前露出得意的笑?孔矜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处于劣势,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上。
  “我和翟潜原本是很相爱的一对,只是因为某些感情外的原因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你凭什么趁着这个时机勾引他?还有,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挺起胸,芳有有不禁看了看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相比之下,自己的是没什么看头哦!
  不过老话怎么说来着?输人不输阵!说什么芳有有也要把阵仗赢回来,胸部不够伟大,她就抬肩膀,谁让对手长着一双削肩膀呢!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比你强,可翟潜就愿意留在我身边了,你能奈我何?”这一点她说的可是实话哦!翟潜的确留在她身边当劳工。
  既然来找她谈,孔矜自是有备而来,“说吧!你要多少钱?”
  芳有有成天盼着天上下黄金雨,这会儿是什么意思?孔矜娘娘要给她送一整座山的钻石吗?
  等不到她的回答,心里没底的孔矜再接再厉,“五百万够吗?把公寓卖给我,你给我走人。要知道,像你这么破的公寓,顶多值两百万。”若是跟翟潜没关,白送孔大小姐都不要。
  芳有有冷眼瞅着她,还是没答腔。孔矜再加砝码,“八百万!”
  还是等不到她的回答。
  “一口价一千万,多的我也不会再给,你也不值这个价——怎么样?”
  “翟潜在你心里值多少钱?”
  芳有有忽然开口问她,那冷静的语调反倒让孔矜心里慌乱起来,“我跟翟潜的感情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那你觉得我对他的感情可以用钱买断吗?”
  如果真的可以,芳有有绝对从下一秒开始找人来爱,爱完了再把自己的感情给卖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世界第一女富豪。
  可是她不能,因为那是……爱啊!
  “也许我没你出身高贵,没你有钱,没你漂亮,身材没你好,连曲线都不如你突出。可在爱面前,我们是一样的,就像在死神面前我们平等一样。我的爱丝毫不比你的廉价,我的爱也跟你的一样不能用金钱买卖。否则,那便不是爱了。”
  那一瞬间,芳有有觉得自己变成了简·爱,起码找到点神圣的感觉了——可惜了那一千万哪!一个感觉卖一千万,太贵,贵得她心都疼了。
  孔矜对芳有有的印象还停留在她看到房租时笑到直流口水的模样,这席话竟让孔矜茫然起来,搞不懂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什么底子。
  她仍记得爷爷的教诲,对手的功底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赢,不计一切手段赢得最终的胜利即可。
  孔矜二话不说拉着芳有有的手苦苦地哀求道:“芳小姐,你不知道,其实我跟翟潜是很相爱的。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的初恋,这份感情很深很深。现在他只是在生我的气而已,他恨我们孔家。可他越是恨我,就越代表他在乎我,他忘不了我。可见,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一番话,软硬皆藏于其中,不愧是孔家投资公司的掌印人。
  芳有有没她那么高的学历、阅历,可是她不傻。拨开孔矜的纤纤玉手,她有自己的底线和基本判断力。
  “孔小姐,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爱情这东西不是你说要就可以拥有,更不是我说不要,你就能拿走。关键在我们之间那个男人身上,你何苦为难我,又何苦为难你自己呢?”
  我们的不快乐很大程度上在于我们总喜欢违背自己最真实、纯净的心意,而固执地想让自己高兴起来,这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翟潜再度回到一楼公寓的时候,芳有有已经回来了。系着围裙,她像往常一样埋首于炉灶前烹着炒着。
  还是他喜欢的豌豆饭,还是他最爱的紫菜汤,碗筷已经摆上了桌,她仍张罗着,“你把这道红烧鱼端过去,我再炒一个油麦菜就可以开饭了。”
  “哦!”她一个口令翟潜一个动作,没有多余的交谈,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们跟往常一样,却又注定有什么不同——他的心境。
  饭桌上她一如从前问着他公寓里的事情,他简单地做着交代,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在她准备收拾碗筷的前一刻,他的耐心打了折扣。
  “孔矜找你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嗯。”
  翟潜觉得平日里东家话挺多的,他恨不得她能更安静些,今晚她的沉默却引发他没来由的不安,“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一定要告诉你吗?”她偏着头问他,反问得他没话应对了。
  算了,不为难他了,芳有有简单地交代着:“也没什么,就是要我把你这个男朋友还给她。”
  这些在翟潜意料之中,他无法预料的是她的回答,“你告诉她实情了?”他们俩真实的关系其实是……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芳有有的确如是做了。
  她跟孔矜说翟潜是她男朋友了吗?
  从前到后她都没有正面回答。
  她揭穿他的谎言了吗?
  她还是选择默然处之。
  可……为什么?
  这不像他熟悉的芳有有的作风,“为什么要帮我骗她?你可以告诉她实情的。”
  “为什么要拉上我骗她?你还爱她是吗?”她定睛望着他,生怕一眨眼的瞬间错过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他只是用一罐菠萝啤给她当答案——手里握着他常喝的啤酒,芳有有不停地把玩着,始终没有打开。他却是一口气罐下一听,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爱她,对吗?你会跟着她离开芳邻公寓,离开我吗?
  这些问题卡在芳有有的嗓子眼,像手中的这罐啤酒一般难以下咽。
  “你……”
  别问——翟潜在心中呐喊,眉头深锁中他对着手里的啤酒,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芳有有那一切。
  那一刻,他们在彼此的心思里挣扎纠缠。
  “你还有工夫歇着?”
  芳有有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啤酒,把他往门外推,“快点去干活,二楼的外墙有点花,三楼千禧说她那屋结了蜘蛛网,还有四楼……四楼有什么问题?我忘了,反正你去看看得了。”
  翟潜站在门口回望着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东家,她什么也没问,他什么也不说,他知道这一刻她用她的方式给了他最大的安慰。
  关上门,关去他离开的背影,手里握着那余下的半听啤酒,芳有有一口饮尽。
  她忽然觉得自己伟大得不像恋爱中的小女人,也许是因为原本就没有人爱她吧!她苦涩地咽下同样苦涩的啤酒。
  “你又在偷懒!”
  芳有有凶神恶煞地大喝一声,吓得翟潜手中的粉刷子一抖,抖得满地白灰——又弄脏了墙,还得重刷。
  “你怎么又歇着了?墙刷好了?走廊粉饰一新了?阳台改建过了?”
  她的话让翟潜白眼珠比黑瞳孔大,她说的这些活恐怕花上半年时间也未必能完成,难道要他半年的日子里连口气都不喘?“东家,压榨工人的结果会引起集体罢工。”
  这一点芳有有可不怕,“不会有集体罢工,我可以压榨的劳工就你一个。”同样的,可以罢工的人数也仅为“一”,达不到“集体”这个级别。
  所以注定他得早死早超生?翟潜提着嘴角笑笑,“成了你的劳工,我算是认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说的是“成了你的老公,我算是认了”;有那么一瞬间,胸口涌动的热流让她深深满足;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抓住他的手。
  可是她的理智不会再被感情蒙骗第二次,他是她的劳工,不是她的老公。
  她记得,不允许自己再忘。
  把这个月的薪水放在他手边,她这个东家还是有理有节的,“给你——这个月你比较辛苦,给你三百块红包。”
  他没接钱,望着她点了点头,“谢谢。”
  这年头果然还是钱比较好使,芳有有用脚踢踢他贴着地的大腿,“刚才还说我是个奴役你的坏东家,刚给你薪水就开始谢我了?”
  “不是为这个谢你。”他深邃的目光射进她的眼中,“是为了其他。”
  为了这两年她给予的理解;为了此时此刻她给他这么多工作,让忙碌的生活冲淡他可以追忆往事的时光;还有……为了她适时的沉默。
  他的目光让她明白他为何谢她,几年的时光让他们之间的理解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芳有有不自在地笑了,“我压榨你,你还谢我?要是每个工人都像你这么好说话,资本家可该笑死了。”
  “光有语言上的感谢太不实际了,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来做饭。”
  “我要吃你做的淮扬菜。”
  翟潜的淮扬菜做得很棒,据说是因为他的某位狱友是做淮扬菜的大师傅。对于他那段别人看来不太光彩的过往,芳有有已经把它当成有趣的经历来听了。
  “你去买菜,你买什么食材,我做什么菜。”
  他给出优渥的条件,芳有有可捡到便宜了,“我这就去买,今天晚上一定要大吃一顿。”
  她兴冲冲地跑出去了,没看到翟潜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她和他认识的任何女性都不相同,有趣中不失个性,性格中又不乖僻,叫人无法疏远。
  翟潜拾起刷子忙了没一会儿,轻巧的脚步声再度闯进他的耳朵里。他直觉以为是他的东家大人——
  “又想怎么为难我?”
  猛回头,他见到的却是另一张布满委屈与不甘的脸庞,笑容下陷,眉角聚集,他绷着脸丢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孔矜蹙着眉不平地反问他:“为什么你一看到我脸色就变了?跟她在一起却满是笑容?”她不愿意承认的,不愿意承认曾经深爱的男人对她的态度却远不如对待另一个平凡粗俗爱钱的女子。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疑问,也不想再去理会那些无法直面的内心世界,翟潜选择继续沉默。打理着手上的活,他像个熟练的油漆匠忙活着。
  孔矜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看他忙碌着,很快他便刷好了一片墙,他那副满足的笑容看在孔矜眼里却是一种讽刺。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挪移到他的手上,手心手背里那一道道伤口让她惊叫起来:“天哪!你看……你看你的手都磨破了。”她心疼地捧起他的手,温软的指腹缓缓抚摩着,转而上移到他的手臂、肩膀,又捏又揉地帮他舒散紧绷的肌肉。
  那是他熟悉的感觉,以前他在电脑前操盘累了,她总是会这样替他按摩,为他解乏。沉浸在舒服的触觉里,他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她再度开口——
  “大名鼎鼎的翟潜居然被留在这么破的小公寓里当泥瓦匠,这简直是对你的侮辱——侮辱你知道吗?”
  翟潜周身的神经打了一个冷战,肩头一偏,他不着痕迹地让身体偏离她的手心。低头瞧瞧手里的活,他转而偏着头打量她,“我不觉得这是一种侮辱,你要觉得看着一个公寓管理员做活对你是种侮辱,尽可以离开,我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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