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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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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小手摸索到他肩上,碰到些许湿黏的温热液体,她将手举到眼前,赫然看见满手的血,泪水瞬间涌入她眼里。
“没事的,祸害遗千年,这点小伤还不能让我去见阎王。”他扯唇而笑,看见她满眼的泪水,忍不住抬手为她拭泪。“芷儿,你怎么这么爱哭呢?在为我担心吗?”他低声问道,低头舔去她眼睫上的泪水。
芷娘匆匆转开头,转身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我才没有担心你。”她心虚地想起顾炎,匆忙地就想要离开。
她才刚刚推开屋榭的门房,隔壁的宅院里,就传来一声可怕的惨叫声。那声惨叫十分凄厉,而且距离得好近,那人像是要喊出所有的疼痛与恐惧,让人听了不由得胆战心惊。
她被吓得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魅影皱起眉头,足尖一点就已经来到门前,锐利的黑眸看向惨叫声的来源。
“那是陈家主人的住所。”他喃喃说道,耳中已经听见刀剑挥砍的声音,他双手运劲,击向华丽的木门,转眼将木门击成碎片。
眼前的一切简直惨不忍睹,鲜血喷洒在四处,而在血泊之中躺着一个还在缓缓抽动的男人。穿着高官华服的陈大人,如今被人劈砍了数十刀,每一刀都深可见骨,却又准确地避开致命伤,让他在承受了最多的痛苦后才濒临死亡。
他嘴边还有残破的布料,看来像是被人用布料塞住了嘴。他是痛极了想咬舌自尽时,才咬碎了布料,发出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陈大人张开嘴想说话,但是嘴才蠕动了几下,双眼就散乱无神,整个身子也渐渐死寂不动了。
芷娘胆怯地走了过来,眼前的景况让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喘息,之后连忙将脸埋在他背上,不敢再看。
“好俐落的身手。”魅影低声说道,瞧见一扇半开的窗子,知道凶手已经从容离去。
这种手法跟先前杨家的血案相似,看来是有人挑上跟他同批对象寻仇了。
角落里有了些微的动静,他迅速地将芷娘护在身后,本能地保护着她。接着,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纤细身影,他的表情从警戒转为错愕。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年轻女人,细致而略带忧愁的眉目,淡蓝色的衣裙都是血迹。她缓慢地走上前来,之后在尸首身边蹲了下来,以轻柔的动作替尸体合上双目。
“你是幸存者吗?有瞧见凶手的样子吗?”魅影问道,隐约地察觉出不对劲。这个年轻女人身上有很浓厚的血腥味,像是曾经杀死过千百人般,但那纤细的身段却像是全然不会武艺,每一个动作都是轻柔的。
年轻女人缓慢地抬起头来,嘴角有一抹最无奈的笑,那双眼睛里盛着好多的哀伤。
“他是被我杀死的。”她静静地承认,满是血迹的双手护在胸前,缓慢地闭上眼睛。
庭院的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本在前厅享受宴会的人,全被那声惨叫声吸引到内院。而在庭院中伤残及惨死的武师们,更是让众人吓得面无人色,全都握住刀剑,谨慎地逼往内院来,准备将魅影一举成擒。
魅影跟芷娘的视线只是稍稍移开,等再回到房中时,那满身是血的年轻女子已经陡然消失了。
“她呢?怎么不见了?”芷娘诧异地问,同时害怕地更往他怀里靠去。这个房间好冷,除了那些可怕的血迹外,还有一种更诡异的感觉。
魅影紧皱起眉头,环抱住芷娘纤细的腰,听见那些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们先离开。”他足尖一点就已经抱着芷娘窜出屋外。
当那些人赶到时,屋子里只剩下惨死的陈大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第七章
芷娘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警告着她,要趁着能逃开的时候,尽快地远离,但她的双手像是自有意识,在魅影踏风飞驰时,始终紧紧地抱住他高大的身躯。
树叶纷飞在他们四周,她知道他正抱着她往城外的旷野奔去,远远地避开那些追兵。
眼前的路径有几分熟悉,随后她想起在不久之前,一个绵绵细雨的夜里,魅影也曾经抱着她,奔走过这段路。
魅影抱着她来到树林的隐密处,之后俐落地踢开地上的木门,走下有些幽暗的阶梯。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那双黑眸紧锁着她,之后缓慢地靠上前来,握住她的双手。
“会冷吗?”他问道,皱起眉头看见她身上的袄袍早被撕裂,露出柔软的绸衣。
“不会。”她小声地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睛,同时连忙缩回双手,不敢贪恋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她的双手放在软榻上,想起先前他是怎么在这软榻上,亲匿地舔吻她、爱抚她,她的脸就尽得通红。
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会跟着他回到这里?她明明是不该与他独处的,但是当时混乱的情况让她别无选择,而他对她来说似乎不再那么危险了,毕竟他不是从那些可怕的武师手上救了自己吗?
“那为什么要发抖?”他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笑意,戴着黑丝面具的脸庞靠近她低垂的小脸,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肌肤,像是最轻柔的抚弄。
“我……”她回答不出来,双手揪紧软榻上的锦缎,因着他的接近,而紧紧闭上双眼。她感觉到他的唇轻轻地刷过她的发,之后滑上她的肌肤,逗弄似地轻轻吻着,却让她的心跳得好激烈。
“芷儿,你想要一直闭着眼睛吗?”他勾起她的下颚,有着粗糙刀茧的指摩弄着她细嫩的唇。“你真的不冷吗?先前在路上,你紧抱着我,不是为了取暖吗?”
“我必须回去了,顾爷一定会担心的。”芷娘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已经是顾炎的妻子,绝对不能做出不轨的事情。但是当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时,她的心就乱得一塌糊涂,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隐约知道,要是再不走,自己一定会被那双黑色的眼眸勾去神魂,做出最严重的错事……
“他不用担心的。”魅影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谜样的笑容,轻抚着她被散的长发。
“再说,你怎么能够这么无情?我舍命救了你,你一见危机解除,就马上想要离开。别忘了我肩上还有着为救你而留下的伤口,你这么掉头就走,我要是血流不止,有了什么万一,你难道不会心疼?”
“谁会心疼你!”芷娘又羞又怒地说道,伸手想要推开他,但是想起他肩头的伤,那动作却又变得迟疑。
先前他为她挡刀的那一幕仍留在她脑海里,那么触目惊心的景况,只怕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在最危急的时候,他竟然还能想到她!大概也就是因为他的举止与态度,让她的心意外地松懈了。
“你这么绝情,可是会让我伤心的。”他嘴上仍有着无赖的笑,然后缓慢地直起高大的身子,从角落的药柜里取来一瓶药,放到她的手心里。“这刀是为了你挨的,由你来处理伤口,这不算是无理的要求吧?”
芷娘深吸一口气。“好,我替你处理伤口,但是等我替你包扎之后,你就必须让我离开。”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他笑而不答,只是走到石室的角落里,推开一扇沉重的石门,霎时明亮的阳光从门的另一端投射而入,照亮了原本有些阴暗的石室。打开石门的同时,温热潮湿的空气也卷入了石室,稍稍驱逐了冬季的寒冷,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芷儿,到这里来。”魅影淡淡地吩咐着,率先走过那个石门。
芷娘滑下软榻,有些忐忑地往石门靠近。接触着那温热的气流时,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她身子单薄,隆冬的季节自然比较难熬,再加上绸衣只能蔽体,不能保暖,先前的路上要不是有他的体温熨汤着,她大概已经冻着了。
她跟在他的身后走过石门,映入眼中的竟是一方宽阔的水池。水池的四周是被巨大力量劈开的岩石,上方则可窥见朗朗冬阳,阳光就是由那里洒落。水池的周围潮湿与温暖,仔细一看,还能看见水池上冉冉冒着热气。
“热水?”正娘不可思议地低喊,弯下腰掬起一捧温热的池水,那温暖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里有着天然的热泉,一年四季都源源不绝。”他简单地解释,看见她因为瞧见新奇事物,而绽放美丽的笑容,简直就像是个孩子。“这会儿天寒地冻的,你要不要下去泡泡?对身子可是有好处的。”他提议道。
芷娘马上缩回手,谨慎地看着地。“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样的提议几乎要吓坏她了,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惊世骇俗的提议。
“这巨石顶上有树林遮蔽,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再说,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独处,你害羞什么呢?”他微笑看着她的脸儿愈来愈红,逗弄她的成就感,让他乐此不疲。
“那……更不可以……”芷娘小小声地说,不敢想像若是真的褪了衣衫,跟他泡进这热泉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耸了耸肩,决定暂时不逼迫她。“原谅我因为肩伤而体力虚弱,极需靠池水的热度调回气息。”他黑色的双眸紧盯着,有着戏谑的笑意。在她不明白地瞪大双眸时,他双手一扯,敞开身上的黑色衣衫。
“啊!”芷娘惊呼一声,连忙紧紧闭上眼睛。“为什么要脱衣服──”她气急败坏地问,想起他先前褪去衣衫,用那结实的身子摩弄着她全身的感觉。
过度鲜明的回忆,让某种奇异的骚动流窜过她的血液,她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连掌心也在出汗,那药瓶差点要握不住。
“害羞的芷儿,我不脱衣裳,你要怎么替我上药──他低沉的笑声传来,还伴随着水花轻溅的声响。”好了,我该遮的地方全遮了,你可以不用躲在角落里发抖,快些过来替我上药吧!“
她先是慢慢睁开眼睛,一张脸还是忍不住羞红了。魅影高大的身躯虽然浸进水池里,但那宽阔的肩膀还是袒露着。他背对着她,让她可以放大胆子偷瞧他强壮的颈项,以及有力的双肩。
“瞧够了吗?可还满意?”他勾起嘴角问,果然听见一声心虚的抽气声。
“不要乱说,我才没有要瞧你。”芷娘连忙否认,有些怀疑他背后是不是也长了眼睛,不然怎么会发现她这么羞人的行径。她迟疑地走上前,在水池旁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伤口。
等定睛瞧着他肩背的黝黑肌肤时,一声惊骇的低呼逸出她的红唇。她颤抖地看着地的肩背,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魅影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许多伤口,肩上那一道最新的刀伤,可还算是最轻微的,他背上有好多纠结的旧伤,分不清是被刀剑或是其他武器所伤的,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该是他背上那一大片被火灼伤后所留下来的痕迹。
她颤抖的手按住唇,深怕自己会喊出声来。她无法想像他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才会留下这么多可怕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她小声地问,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了剧烈的颤抖,勉强用指尖占了一些冰凉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仍渗着血的刀伤上。她的动作十分轻柔,深怕又弄疼了他。
“只是一些旧伤,一些人留给我的纪念。”想起了背后的烙痕,他的身躯有瞬间的僵硬。这些年来他始终记得背上的伤,但却是头一次这么毫无防备的,将背后裸裎在一个人面前。他给了她所有的信任。
芷娘颤抖地轻轻触着他,发现他的身躯僵硬时,她连忙缩回手,眼前有迷蒙的水雾,她用力眨了回去。“噢,我好抱歉,还会疼吗?”她跌坐在水池旁,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伤了。”魅影淡淡地说道,转过头来看着她,黝黑的双臂扬起,强壮的肌理上冉冉冒着热气,他将她娇小的身子拉近水池些许,让热气能包裹住她。
“是什么人对你做了这些事情?”她直觉地问着,心中隐约知道,每多问一个问题,她就更接近那禁忌的道路一分。只是,他黑色的眼睛迷惑着她,令她难以抗拒地更加靠近他。
她总是感觉到,对他那双眼睛似曾相识;深邃的黑色眸子,原本是冰冷鄙夷的,但是之后却又变得好温暖,她在那双眼睛里迷失了。
“我也在找寻着那些人,然后要那些人血债血还。”
“你不该这样,或许报请官府,可以……”她想起他一再流连于血腥里,心奇异地感到疼痛。外头的人都在传说,魅影是最残忍的,但是她却感受到他真实的情绪。
那不是残忍,而是被沉重的仇恨压迫的悲哀,一种接近于绝望的悲哀。她直到如今,才明白之前一直在他双眸里看见的冰冷,究竟是什么。
“官府?”他冷笑一声,像是听见最可笑的话。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他的眼睛被恨意烧红。
他想起那些仇恨,双眼蓦地又袭上冰冷的颜色。他握着她宽厚手掌无意识地一紧,直到听见她的痛呼后,他才连忙松开。
芷娘被他捏痛了,但是却没有收回双手,她仍旧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那就是你这几年来在城里杀人的原因吗?那些高官大爷们就是你的仇人?”她跟他靠得好近,明知道不应该,但是当他这么看着她时,她实在无法离开。
他的手往上滑进她垂落地面的长发里,将她美丽的小脸拉近,直到两人的额头相抵,他温热的呼吸滑过她的肌肤。“现在,你知道了这么多,我怎么能够放你走?”他低声问道,不愿意再跟她讨论旧事。
那些血腥的过去,她知道得愈多,就只会愈接近危险。他太过在乎这个单纯美好的小女人,根本舍不得让她涉险。
她头一次没有避开他的接触,任由他的呼吸包围着她。想起他曾经历过的事情,她的眼眶忍不住就湿热了,她试着想把泪水眨回去,但眼泪就是不听话,悄悄地滑下粉颊。
“芷儿,你真是我见过最爱哭的小东西了。”他叹了一口气,轻轻舔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之后强健的臂膀拥抱住她,不容拒绝地将她拉入温热的池水中。
她因为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发出惊慌的低叫,纤细的手臂在半空中挥舞着,本能地攀附着坚固的物体。温热的池水包围着她,她却有些不安,双手双脚都攀上最近的可附物。
“原来,你下了水之后会变得这么热情。”他靠在她白皙的颈子旁,很是享受她此刻的动作。
芷坏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害怕沉入水池里,双手正紧抱着他的颈项,脸部正好挨着他的锁骨,像是要埋入他赤裸的胸膛。而更羞人的是,她的双腿因为浮力而分开,正牢牢地环住他的腰。
随着水波,她可以感受到,他坚硬巨大的灼热,正亲匿地抵触着她分开的双腿之间。
温热的水强化了那种触觉,他们像是赤裸相拥着。
她的脸变得更加嫣红,甚至羞得白皙的肌肤都浮上淡淡的红晕,她连忙想要推开他,但是才一松开对他的攀附,她就恐慌地发现,这水池比她想像的深,她试着要站好,却咚地溜进了水池中。
“啊──”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彻底的被水给淹没。
还没能踩到池底,一双强壮的臂膀就扶住了她纤细的腰,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将她拉回了水面。
“小心点,你可是沾不到底的。”魅影微笑地提醒着,顺手拨开她脸上潮湿的长发。
“咳……咳……”她喝了几口水,一时之间只能喘咳着,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张开嘴正想责备他居心不良,那灼热的唇就找到了她的,轻而易举地封住了她的所有抗议。
她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他高大强健的身躯紧帖着她,一手制住她的所有挣扎,另一手则亲密地托住她圆润的臀,将她抱到了水池的另一角。
第八章
顾家的花厅里,顾炎坐在酸枝椅上,眉头紧皱着,平时里掏心掏肺似的猛咳声倒是听不见了。
几个经过的仆人们都有几分诧异,忍不住多瞧几眼,心里还在纳闷,不知是不是那些高官夫人们送来的补药见效了,才过了几天,顾炎竟连咳都不咳一声了。
仆人们好奇地谈论著,却被石墨几个简单的命令,就轻易地全都调开了。石墨手里捧着折叠好的衣物,垂手站在门前,端详着面色凝重的主人,聪明地决定暂时还是别进花厅去的好。
顾炎的眉头紧揪着,心中烦乱到极点。他陷入自己设下的困境里动弹不得,良心正在承受着煎熬。一想起芷娘,他的手掌在锦缎下握成拳头,重重地击在桌上。
“该死的!”他喃喃咒骂着,在心里不断想着要如何向她解释。
昨日在石屋里缠绵后,芷娘不断哭泣着,无论他怎么劝、怎么哄,她仍旧哭得梨花带雨,不肯听他解释,就只哀求奢他送她回顾家。她用那双带着泪水的盈盈大眼瞅着他,看得他的心一阵抽疼,根本也没有办法拒绝她。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最该死的混蛋,竟然被情欲冲昏了头,不顾一切地占有她,才会弄成如今难以收拾的局面。若是继续隐瞒她,那个单纯的小女人势必会被“通奸”的罪恶感压死;若是告诉她真相,只怕会带给她可怕的危机,况且他没有办法预测她知道魅影等于顾炎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会是又惊又喜?还是气愤他的欺骗,掉头就走,从此躲他躲得远远的?
一想到她可能会永远离开他,他的胸口就难受地一紧。该死的!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一颗心全都系在她身上了,他完全无可奈何。
“芷儿啊芷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自言自语,头一次把那些旧日恩怨都抛到脑后去,眼前只有她才是最重要的,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
顾炎叹了一口气,正想站起身来,耳里却听见回廊上传来零落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嘤嘤的低泣声,那声音十分耳熟,是他已经听习惯了的。前一夜那柔软的低泣声中,还伴随着娇柔媚人的轻吟,回漾在他耳畔。
他抬起头来,刚好看见芷娘跑进花厅里,他用眼光吞噬着她娇小的身段,险些就要克制不住地上前拥抱她。
芷娘一直跑到桌前才停下脚步,她边跑边哭着,一时之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穿着淡黄色的绸衣,但是衣襟上已经沾了不少泪痕,一双美丽的眼睛哭得通红,看样子像是哭了一整夜。
“顾爷。”她心情沉重地看着顾炎,只是开口唤了一声,眼泪就流得更急了。
昨晚她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也哭了一整夜。跟魅影的缠绵远历历在目,甚至她的肌肤上都还留有他的吻痕,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她根本无法忘记。
但是当理智稍微恢复时,她开始被罪恶感啃噬着。魅影是对她很好,霸道却也温柔,诱惑引导着她体验了那些禁忌的欢愉,但是她早就嫁给了顾炎,她昨日在石屋里跟魅影所做的一切,都是罪无可赦的。
她想起顾炎对她的温柔,心里更加难受了。她先前还说过要做他的亲人,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但是还不到几天的时间,她竟然就抗拒不了魅影的诱惑而红杏出墙。
更可怕的是,在她哭得累极睡去时,她竟然还梦见了魅影又来索欢,而她扯下那张黑丝面具后,魅影竟成了顾炎。她竟把温和的顾炎跟那个邪恶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了。噢!她羞愧得想要死去,老天应该降下响雷,劈死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才对。
她无法继续欺骗顾炎,因此天一亮就匆忙地赶来找他。在花厅里看见顾炎后,她用手抹了抹泪,就扑进顾炎的怀里。
“顾爷,对不起。”她嘤嘤啜泣着,完全没有发现被她抱住的顾炎,身躯陡然间僵硬了。
“芷儿,怎么了?”他抱着她,不经意唤出私密的称呼。他隐约知道她哭泣的理由。
浓重的罪恶感折磨着他,他张开嘴,却哑然无声,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然而芷娘不给他机会,那张小嘴开始了一长串的忏悔,根本就让他无从插话。
“顾爷,对不起,我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坏女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诱惑,更没有办法拒绝。噢,我怎么可以这么不知耻?甚至还跟着他一起去了石屋。先前他放过我几次,我就应该知道他有多危险,不应该再接近他了……”芷娘叨叨絮絮地说着,数落着自己长串的罪状,她抬起头来看着顾炎,眼泪迷蒙了眼睛,透过朦胧的泪水,顾炎的轮廓竟跟魅影有几分相似,她心里的罪恶感更重了。
花厅之外,石墨竖起耳朵听着,突然发现一个身影兴冲冲地准备闯进花厅。他连忙伸手挡住,硬是把那人挡了下来。
“觉爷,您这是做什么?”石墨看着这个显然已经扮仆人扮上瘾的皇甫觉,挑起眉头问。
“送茶水,”皇甫觉迫不及待地说。先前眼睁睁瞧着芷娘奔了进去,他就猜出又有啥事情发生了,连忙换了装要进花厅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不少有趣的话,他的好奇心翻滚得凶,几乎想推开石墨的拦阻。
石墨摇摇头,一脸慎重地开口。“觉爷,您挑这时间进去,那可跟送死没两样。”他万分确定,顾炎此刻不会欢迎任何人的打扰。
“是吗?”皇甫觉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马上决定留在安全范围内观战。
花厅之内,芷娘仍旧抱着顾炎哭泣着,她纤细的双手揪紧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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