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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他又痞又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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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行之皱着眉,跨进房中,沉声道:“我叫你住手,没听见?”
纤莲怎么也没想到越行之会返回来,她手一颤,短剑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
“纤莲,你在做什么?”越行之盯着她,“告诉哥哥,你在做什么?”
他往前一步,纤莲就往后一步,她被逼得退到墙角。
“哥……”她颤动着唇瓣,“燕萋萋骗了你。”
越行之像没听见似的,仍旧低低问她:“你方才想做什么?”
“我,我是为了……”为了你。
这话,纤莲却说不出口。
她心里很清楚,她想杀燕萋萋,其实是为了她自己。
所以她哑然在原地,泪水止不住地往上涌。
可越行之却没像往常那样上来抚摸她的头,轻轻为她拭去泪。
他漠然地盯着她。
那眼神让纤莲觉得陌生,和害怕。
“行之……”燕萋萋在那头低低唤了他一声。纤莲就眼睁睁望着越行之霎时转身,朝她走去。
他握住燕萋萋被纤莲划伤的手,动作轻柔,眼里带着关切。
那是纤莲以为,越行之只会这样看她的眼神。
可她错了。
或许燕萋萋说得对。
她不如燕萋萋重要,远远不如。
那夜他摸着她的头,对她说的“永不弃你”,对她说过的“我会护着你”。
七年的日夜陪伴,原来终究比不上一个燕萋萋。
她曾说过自己拼命习武,是为了做配得上九界盟的女儿。
可她没告诉越行之的是,她这样努力更是为了能配得上做哥哥的妹妹。
可她已经永远说不出口了。
纤莲望着越行之的背影,分明只相隔数尺,可对自己来说却无比遥远。
她缓缓道:“哥……”
越行之没有回头看她。
“哥……”
她哽着嗓子,哑声问:“你是不是再也不愿信我了?”
“莲儿。”越行之背对着她,嗓音沉沉:“你快些回屋罢。”
纤莲闻言,整个人怔在原地。
她盯着方才滚落在地上的匕首,那刀刃泛着银光,晃痛了纤莲的眼。
她缓缓地,用极轻的声音说道:“你变了,哥哥。”
那话音刚落下,越行之只觉得耳边有阴风卷着杀气擦过,他条件反射地挥臂将那迎面朝自己面门刺来的刀刃挡下。
匕首唰一下穿过血肉,抵上了手骨,刺得极深,越行之不禁痛得闷哼一声。
他咬着牙,看着已红了眼的纤莲,依旧轻声地劝:“纤莲,回去歇息罢。睡一觉,咱们再说,好么?”
“我不!”
纤莲爆出一声嘶吼,手已经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可她却仍旧紧紧握住了刀柄。
她低狠道:“越行之,你弃了我。”
她忍着泪咬牙切齿。
“从此以后,我再不是你的妹妹了!”
不等越行之开口,她已倏然将匕首拔出,大片大片的血自越行之碗中飞溅而出,污了纤莲的面颊,视野变得一片绯红。
可她却神色漠然,犹如从地狱而来的幽鬼。
“别了。”
她身形一闪,消失了踪影。
再没有回来。
——
“那之后,我找了她很多年。”越行之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没想到她去了十八伏尸谷,改名千阴娘,入了不归途。”
月媚娘和小地瓜听完,默默互看一眼,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等渊源。
“那你方才说燕姑娘已经……”
“她死了。”越行之打断他的话,“死在我娶她的那一年。”
“她从小就身患重病,请过许多大夫,皆对她的病束手无策。萋萋因着这个,养成了个古怪的性子。莲儿不喜欢她,也无可厚非。”越行之垂下眸,“萋萋最后的遗愿就是能嫁给我。所以,我娶了她。”
谢倾在旁边曲起条腿,手撑在膝上,啧啧道:“但千阴娘显然不知晓此事,又对当年往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提出这等要求。”说完还啜了口茶。
越行之颔首,也不理会谢倾在旁边安闲自得仿若看戏的模样,“也好,若她提些更刁难人的条件,咱们未必能办到。”语中带着叹息。
谢倾不以为然,“办不到就揍到她把解药交出来啊。小爷我揍人还没输过呢!”
月媚娘在一旁捧着茶,琢磨道,确实,这是大实话。
在场四个人,两个缺心眼。
小地瓜没法子,只得斟酌着话语,安慰越行之:“越少主,莫要太过伤心。你和千阴娘误会了这么些年,好好说开了,她定会谅解你……”
“不。”越行之却道,“是我负了她。就让她恨着我吧。”
这本就是人家的家事,小地瓜只能默然。
“左右咱们也不用干嘛。等着千阴娘上门吧。”谢倾一指月媚娘,“明儿你去镇上铺子看看,挑些衣裳回来。”
月媚娘疑道:“为何?”
谢倾一摆手:“那用来引过千阴娘的衣裳……她还能穿?少废话,给爷多买些回来。”
先前计划埋伏千阴娘时,谢倾出的“好主意”。
越行之这辈子还没躺过女子用过的床,虽他没有那方面想法,也实在是觉得怪异。
若不是为了能让千阴娘上套,他是绝不会答应的。
越行之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占了尹二娘子的厢房,一会儿得向她赔礼才是。”
谁想谢倾两眼一瞪,“不行!”
越行之纳闷道:“为何不行?”
“小爷说不行就不行。你给爷离她远点!”
——
许文茵昨晚睡得很沉,等她悠悠转醒时,就瞧见月媚娘已守在她榻前许久了。
“出什么事儿了?”许文茵咽下药,哑着嗓子开口。
却见月媚娘一指桌案,上头整整齐齐叠了一层小山来高的衣裳。
五颜六色,什么款式的都有。
许文茵愣了下,“这是?”
“爷……我买衣裳管不住手,就给你多买了些。”
月媚娘想起谢倾的叮嘱,临时改了口。
“可……”许文茵愣愣望着,“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一点儿也不多。”月媚娘生怕许文茵不买账,“左右咱们还得在这客栈住上几日。衣裳不愁多嘛。”
想来是还没逮住千阴娘。
对于谢倾他们的计策许文茵没有要过问的意思,她道:“那便收着吧。”
月媚娘见她答应,暗暗松了口气,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
等到许文茵收拾妥当跨出房门时,就见谢倾一身红袍,背靠石壁,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
他腰间系着的玉坠子在轻轻摇曳,不知先前的镯子被他收去哪儿了。谢倾见了许文茵,立起身来,视线却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他半掩着那双漂亮的眸,“昨夜让千阴娘跑了。不过两日后,她还会来。”
说罢,顿了下,才又慢吞吞道:“解药的事,你放心。”
许文茵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千阴娘武功高强,想必十分棘手,倒是要多谢你。”
却不想她这话一出,谢倾更加不往她这边看了。
“不用谢我。”他喉结微动,低低道,“我本来就欠你的。”
许文茵没听清:“什么?”
“没事。走罢,时候不早了,下去吃点东西。”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转身就下楼去了。
许文茵落在后边,觉得这人今日十分古怪。
五人用着饭,许文茵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可看客堂内明显少了一半的人和躲在一旁打哆嗦的店小二,就知道阵仗应该十分的大。
可惜她因着毒的缘故睡得太沉,丝毫也没察觉。
她来了几分兴致,“昨夜你们四人可是追着千阴娘打?”
月媚娘率先开口:“小地瓜不会武功,追着千阴娘打的只有我们三个。”
“那你们谁更厉害一些?”许文茵好奇。
“那自然是……”月媚娘是不会说自己的,别看她靠着怪力耍起砍刀十分的威风,可实际上武功九成靠的是一个莽字,师父常常对着她摇头晃脑,直叹:废材一个,废材一个!
越行之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此刻也推辞:“自然是谢兄。”
这声谢兄叫得谢倾头皮发麻,白眼一翻。
他才十八,越行之一个不知道二十好几的老大哥管他叫兄?
要不要脸,恶不恶心!
许文茵闻言,将视线移到谢倾身上,弯起嘴角带着几分打趣,“谢倾,你原来这般厉害呀?”
她朱唇粉面,玉软花柔。明亮的眸中荡开了笑意,仿佛淬了星辰,有千种潋滟柔光闪烁。好看得移不开眼。
从生来便脸皮厚如城墙,狂得天皇老子都敢骂一句王八蛋的谢小侯爷,看着她微眯的眼,带笑的唇,手上动作兀然一僵。
他抿抿唇,慌张别开脸。
没有人瞧见,谢倾白净的耳尖一点一点染上了绯色。
第38章 上药
翌日清晨; 许文茵用过早饭; 回房叫人打来热水舒舒服服地沐了浴。她泡在水里闭上眼; 轻呼出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般惬意过了。
眼下只要自己能解毒,去夔州联系上连七,万事就都不难了。丁妈妈那边; 芍药等人是连七的人,且自己是特意吩咐过的,她并不如何担心。
只是少了丫头的伺候,许文茵用帕子绞头发时仍旧颇有些吃力。
到底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搁许文茵这儿,更没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只有次次都觉得十分困难。
可她也不想麻烦月媚娘。
她正琢磨着这不是个长久之计; 身后就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
许文茵愣了下,摩挲着半干的乌发; 问道:“谁?”
门外默了一会儿,才听谢倾悠悠说了句:“你猜猜?”
听见是谢倾; 许文茵微不可见松了口气,若是其他人她这会儿还真不大方便。
她理理披在身后的发,又整整衣裙,复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微光随着许文茵开门的动作; 从缝隙中倾泻而出,洒在谢倾美玉般的面庞上,有点点光晕落在他额发间; 潋滟生辉。
他垂眸盯着许文茵,她眼中有氤氲弥散,皙白的面上泛着抹红晕。此刻青丝未束,乌发披散在肩上,还带着些雾气,显然是刚沐浴过。
谢倾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僵了下。
“可是出什么事了?”许文茵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对谢倾而言有何不妥。
谢倾没答话。
他能清楚地看见许文茵粉嫩的唇瓣,微颤的长睫,能闻见自她身上传来了一股幽香。
他顿了须臾,胡乱将视线移开,看了眼她身后,“方便么?”
许文茵只当谢倾是有事要说,便将他请进了屋。
她刚掩上门,身后的谢倾环视一圈,手指向旁边的软塌,“坐着。”
许文茵不解,“凳子的话……”那儿不是有么?
“坐就是了,听话。”谢倾说这话时像哄小孩似的,也不跟她解释。
许文茵只得挪步过去,慢慢坐到榻上。那榻比凳子高上许多,一坐上去,她的脚尖就只能微微沾地,洁白的脚踝从裙中露出了一小截。
那上边还有之前被麻绳捆过后,留下的两道淤青疤痕。
谢倾的目光从许文茵脸上一路移到她裙下的脚踝。看见那两道青紫的印记,他兀然皱了下眉,仿佛被绳子捆疼了的是他自己。
谢倾立在一旁许久也不说话,许文茵心下纳闷,才刚想抬眼看他,谢倾却倏然在她面前俯下了身。
许文茵吓了一跳,手撑在锦被上想往后退,就听单膝跪在地上的谢倾轻声唤道:“别动。”
他嗓音低哑,似有魔力,许文茵真就停下不动了。
她这才想起谢倾这两日的确有些古怪,今日也是如此。她垂眸看着谢倾,一个男儿就这般跪在自己身前,她是真有些看不明白他的想法了。
“谢倾,你到底怎么了……?”
谢倾没理她。
他从怀里摸出一青花瓷盒,揭开塞子,从里边抹了点白色的药膏。
又绕开她脚踝上交错的疤痕,极轻柔地从后握住了许文茵纤细的小腿,又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膝上。
这样细看,那两道泛着青紫的疤痕就越显狰狞,谢倾倏地眼底一寒。
事发突然,许文茵怎么也料到谢倾会直接碰她的脚,一直从容不迫的面上终于闪现出一丝羞恼,“谢倾!”她有些急了,想把自己的腿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她好不容易觉得谢倾还算有几分正经模样,这不还是登徒子么?
谢倾充耳不闻,只轻轻抓住许文茵的脚踝,不让她乱动,他嗓音一沉,突然问:“疼么?”
许文茵愣了下,不等她说话,谢倾又低低道:“一定很疼。”他说话时的吐息喷在许文茵的小腿上,弄得她有些痒。
这四个字就这样没有丝毫预兆地撞进许文茵心里,也许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谢倾,也许又不是,她突然心脏一揪,眼眶有些泛酸。
她活了十六年,做了十六年高高在上的国公府贵女。
但似乎还从没人问过她,疼不疼。
她想说,疼,疼死了,自己这些年没有一天是快活的。
可,能让她说这些话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许文茵愣愣望着给她伤疤上药的谢倾,像是怕弄疼了她,他的动作极轻柔,还带着十足的小心翼翼。她从没想过那般飞扬跋扈的小侯爷竟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房内一时寂静无声。( ?° ?? ?°)?棠( ?° ?? ?°)?芯(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谢倾。”她默了一会儿,才出言叫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她现在可不是许文茵。
闻言,谢倾低垂的眼睑颤了颤,好看的面庞线条柔和匀净。
“因为从前也有人这样对我。”
他说这话时似轻似柔,低低切切。
许文茵脑中就忽地犹如走马灯般闪现过一些画面,那是封存在她记忆深处的什么东西。就在她颦起眉想再说时,那边的房门却碰一下被人撞开了。
月媚娘冲起来,“爷!不好了!”
她定睛一看屋内这场景,呆了几秒,饶是迟钝如月媚娘,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大妙。
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急道:“越行之那货跟千阴娘干起来了!”
而距离放走千阴娘那天,才过去了一日。
谢倾皱起眉,将许文茵的脚轻轻放到地上,才倏地立起来,“带路!”
他的大氅自空中往后翻飞,出门时眼角余光在许文茵身上停了一瞬,便头也不回地跟着月媚娘去了。
被留在房内的许文茵默不作声,她垂眸望着从自己裙下露出来一小截的黄缎绣鞋,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头,谢倾跟着千阴娘径自出了客栈。
小地瓜也在外头,他不会武,眼睁睁看越行之和千阴娘从客栈外头一路打到林子里,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刻见了谢倾,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爷,就在那里头!”
谢倾颦起眉,咂舌一声,骂道:“越行之那猪脑子,猪都不如!”
他们原计划是先诈一诈千阴娘,结果如今诈没诈成不知道,越行之肯定是成了被诈的那一个。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头猪火气上头后冲动行事的结果。
谢倾真想敲开越行之的脑瓜子看看里边是不是全是浆糊。
他双眸微眯,望林中望去,似是看见了什么,手却往旁边一指:“这儿不用你们俩,回去守着她。”
“她?”小地瓜不解。
月媚娘在旁边一巴掌拍在小地瓜头上,“多嘴!”又回身冲谢倾道:“嗳!爷,您放心,有我和小地瓜守着呢,您尽管放开了收拾越行之!”
说罢,扯住小地瓜的手就往回跑。小地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被拖拽走了。
谢倾立在原地,突然身形一闪,几息之间,竟已飞身进到林中。
他在笔直的松树间穿梭而过,不一会儿果然听见前方传来打斗声。
千阴娘正双手持剑,与挥舞着黑金刀的越行之僵持不下,也不知两人之前说了什么,千阴娘明显有些情绪失控。
她盯着越行之,失声低吼:“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她是不是?!”
越行之肃着脸,声音却有些发抖:“是真的。她八年前就死了。就在你离开九界盟的第二日清晨。她的碑还立在后山谷里。”
“骗子!”千阴娘尖叫出声,手上用力,一把搡开越行之的刀刃,往后回身,脚在地上转了个弯,又借力飞身而起。
她的双剑没了任何花俏的招式,刃上伴着凛冽的烈风,割开空气,直直朝越行之的要害袭去。
千阴娘分明用着双剑,却像是在用刀,没有双剑行云流水的剑法,是只为了杀人而使着蛮力。
这是她已失去理智的证明。
越行之清楚这一点。
千阴娘天性偏执,已是病态到了不寻常的地步。她认定了燕萋萋没死,自己就是再辩解也无意义。
越行之又横刀挡下千阴娘劈过来的双剑,他咬牙,看着千阴娘涨红的眼,紧皱的眉,苍白而憔悴的脸。
仿佛还能从中依稀分辨出往日的面容,只是再也不会笑着唤他“哥哥”。
越行之的眼眶也渐渐发红,握住金刀的手跟着打颤,整个人被逼得一点一点往后退去。
她恶事做尽,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是她的错吗。说到底,还是他先负了她,是他没有好好护住她。
“你就这般恨我?”越行之沙哑着声音。
千阴娘失声冷笑,一字一顿道:“越行之,我入伏尸谷已有八个年头。这八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恨。”
“八年,多长啊……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颤抖,可话中的幽怨却犹如从地狱间倾荡而出的恶鬼,听得人心头一紧。
“离开九界盟后,我便弃刀而转练了毒术。”她盯着他,“燕萋萋曾经用毒来算计我,如今我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你清醒一些!燕萋萋已经死了!”越行之打断她的话,也有些失控的低吼出声。
千阴娘闻言却无声笑了。她手上双剑猛然用力,竟将越行之震得往后栽去。她左手收剑,右臂一转,凛冽的剑光变了个道,直击越行之面门。
千阴娘的速度很快,越行之眼看着已来不及起身躲闪。只得将左腕护在身前,才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刀刃霎时刺穿布料插入血肉之中,迸出的鲜血染湿了越行之的袖口。
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仰躺在地上没有动弹。
千阴娘怔怔看着越行之被染红的袖角,须臾,颤声道:“就算到了八年后,你还是要护着她,是么?”
越行之却没有答她的话。
“你恨燕萋萋,也恨我。”越行之喘着气,“倘若我死了,你能否解气?”
不等千阴娘说话,他又缓缓道:“纤莲……杀了我吧。”
“事到如今苦肉计对我可不管用!”千阴娘厉声道。
越行之面不改色,“杀了我,燕萋萋也会痛苦,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动手,这一次,我不会再挡。”
千阴娘冷冷盯着他,他也同样凝视着千阴娘。
林中死寂一般的沉。
下一刻,千阴娘猛然将剑刃抽出,看也不看自越行之左腕飞溅而出的血肉,只一甩剑柄,又朝他袭去。
这一次,直逼越行之的脖颈!
越行之望着那泛起银光越来越近的刀刃,宛如走马灯,他想起从前那个粉团子一样的小姑娘也是这般向自己跑来。
面上比谁都要强,其实只不过比谁都害怕被抛弃。
她总是这样,强逼着自己向前。
问她缘由,不过就是一句简单的“想要成为哥哥这般厉害的人”。
可他一点也不厉害,他甚至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连妹妹都不愿相信。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一刻不停地追着她,也只能眼睁睁看她在那不归途上越陷越深。
这便是因果报应罢?他想。
自己从前明明不信这些的。
越行之意识有些恍惚,他冲眼前那小姑娘一笑,低低说了声“抱歉”。
他缓缓阖上了眼。
整理: 小侯爷不是在被撩就是在撩(x
通知一下明天的更新在晚上11点,之后就是稳定晚9点更新啦
第39章 事毕
可他预想的痛楚却迟迟没有到来。
越行之睁开眼; 那突刺而来的剑刃竟堪堪停在他的脖颈数寸前。
他诧异抬眼; 看见的是划过千阴娘面颊的泪珠。刹那间; 因岁月而狰狞的脸竟与昔日那小姑娘的面影重叠。
他一怔。
“越行之……”千阴娘涨红着眼,“你是不是很欣喜?事到临头了,我却下不了手。我分明恨了你那么多年。”
“你……”
“你当真以为我是想要你的命么?”她抽起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想要的是一个解释。我等了这个解释,等了八年了……”
千阴娘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神色愈发的惨白。她眼眶中涌出泪,用几近枯竭的声音冲他哭着:“你却还是不愿给我……”
越行之这时才终于觉出不对了。
他猛喝一声:“谢倾!”
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千阴娘的身子就像断线的人偶,直直往后栽去。
越行之想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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