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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他又痞又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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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原本的打算是攀攀亲,虽说许家如今是继室当家,可许文茵还有个皇后姐姐,这门亲事若是成了,魏成影之后为官岂不是有更多脉络?
高氏就魏成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是当心肝宝贝一样疼,在她眼里就是公主配自家儿子,也是公主高攀。
更别说还想要管着她儿子了。
她心里又有些猜忌,“我瞧着今日那丁妈妈来得蹊跷,茵姐儿之前从未提过还留了家仆善后。”
便对周妈妈吩咐道:“指人去打探打探,看看她们这一路到底因何事耽搁,是不是真遭了山贼。再把她来时的礼单拿来我瞧瞧。”
高氏本就生性多疑,之前对许文茵好,也不过一是因着自家儿子,二是碍着她的家世。
周妈妈知道高氏这是疑心罐子打翻了,便嗳了一声,“老奴这便使人去办。”
第15章 办法
许文茵回房,遣退若夏一干从高氏那儿拨来的丫头,只留了芍药在身边伺候。
没过一会儿,丁妈妈便来了。
还没等她拜下去,许文茵先伸手将她扶起来,“妈妈无须多礼。”说罢,她顿了顿,才又道:“这一路出了何事?”
丁妈妈不语,拿眼看了看一旁的芍药。
许文茵道:“妈妈只管说,不妨事。”
丁妈妈这才叹了口气,握紧了许文茵拉住自己的手,缓缓道:“娘子不知,那帮贼人是练过功夫的,那天……咱们二三十人,护着香茹往北逃。李四说咱们人多,往林子里逃能拖住他们。”
“但怎料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他们团团围住。老奴带着香茹拼死逃了出去,可天太暗,看不清前头的路,那帮人却神出鬼没,像能夜视一般……”
丁妈妈脸上有几分痛色,像是忆起那时的情形,“若非那时有仗义侠士路见不平,老奴只怕是回不来见娘子了。”
“那香茹……”丁妈妈截断许文茵的话,“那帮人定是不知晓娘子的样貌的,他们砍了香茹一刀,搜了她的身,没有翻到什么东西便走了。老奴被救时,香茹在旁边,已……咽气了。”
许文茵沉默了好一会儿。
丁妈妈只觉自己握住的手有些冰凉,耳边便听许文茵道:“是救了妈妈的人将妈妈送来开封的?”
“正是。救老奴的是个小娘子,医术却了得,只说自己是江湖中人,其他却不曾透露过。老奴原本打算伤好了便辞行,可那姑娘说她主子正好也要往开封,可顺路带老奴一程。不然老奴到开封这怕会更晚些。”
许文茵点点头,“妈妈可问过那姑娘宿在何处?”
“老奴临走时,原是问过,还说日后必登门道谢。”丁妈妈疑惑道:“可那姑娘却说不必,她家主子开心得很,反倒要谢过老奴才是。”
许文茵虽奇怪,但江湖中人大多性情不似常人,人家说了不必谢,那应当是真不必。
她没再想,只道:“想必妈妈也看出来了,我没将此事告知舅母是有所缘由。芍药是自己人,妈妈有何问题可吩咐她。虽说舅母不是外人,但谨慎些总是好的。”
她意指屋外那高氏屋里拨过来的丫头。
丁妈妈在国公府摸爬滚打十多年,哪还有不懂的,当下点点头,“老奴省得。”
许文茵又将自己打算明年春天再回京的事说了,待丁妈妈要告退时,又添了句:“年关了,写信回去让人给香茹家里头送些银钱吧。”
不能让国公府乃至京城的人知道自己遇袭,起码她的父亲不会让人知道,想必香茹的尸体也早被处理了。
想让她魂归故里,何其之难。
丁妈妈沉沉“嗳”了一声,退出去了。
屋内一时寂若死灰,只有桐花炉里焚着的龙脑香,芬芳馥郁,炊烟袅袅。
芍药默默守在榻前。关于许文茵,连七没同她说过详细,只称是路上落难被他搭救。
可从方才那些话听来,似乎这里头的歪歪曲曲并非连七说的那般简单。
芍药从小过的是苦日子,可也只为钱财发过愁,在她眼里,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大概就能算是真正没有烦恼的人了。
但似乎也并非如此。
“芍药。”
她听见许文茵唤她。
“如果你可以重选一次,但不知前路是明是暗,你会选吗?”
她没说是什么。
芍药轻声道:“那娘子呢?”
可这话抛出去,就像被石沉大海,再没有得到回应。
——
魏成影醒来时外头天已黑了。
他一动,头就生疼,只得闭着眼冲外头喊:“碧竹,碧竹!”
“嗳!少爷醒了?”碧竹忙撩了帘子进来,一边倒茶一边去搀他起身。
魏成影道:“我睡了多久?”
“少爷已睡了两个时辰了。”碧竹拿了软枕来支在魏成影腰后,又将茶盏送到他嘴边。
魏成影头痛得厉害,就着碧竹的手咽了几口茶,才有气无力地道:“我娘呢?”
“太太说等少爷醒了,让少爷过去一起用饭。”
“用什么饭,少爷我都要难受死了。”魏成影拿手揉揉太阳穴,没好气地道,“还不打水来,我要沐浴。”
还不等碧竹应声出去,魏成影忽地想起谢倾的话,又忙道:“哎哎哎,别去,不洗了。伺候更衣,我要去见我娘。”
碧竹纳闷地停住脚,问道:“少爷这一身胭脂味,太太若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魏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少爷,魏老爷早年为了魏成影启蒙,下了大功夫托人请了虞山先生来教他。
高氏平日里也是没少敲打魏成影屋里的丫头。那烟花巷哪是正经人家子弟去的地方?高氏要知道了不得把魏成影皮给削了。
“我还怕她不知道呢。”魏成影嘟囔了一句,冲她道:“行了,你少爷我心里有数。快把爷衣裳拿来。”
碧竹劝不住,只得拿了衣裳替魏成影换上。
魏成影心里打着算盘,他不仅要让他娘知道,还得让表妹也知道知道才行。
谁知道茵表妹有没有对自己存什么非分之想?
他道:“碧竹啊,你同茵表妹屋里头的丫头可相熟?”
碧竹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若夏被太太拨去了茵娘子房里头,奴婢同她倒是相熟。”
“噢,如此甚好。”魏成影笑起来,“一会儿你就往若夏那头走一趟。就说,我出去吃酒,那温香楼名产玫瑰花糕尝着甚好,我心里念着表妹,专程给她带了一盒回来。”
说罢指了指桌上摆着的那食盒,“你给表妹送去。”
碧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少爷说什么呢,这可不妥!怎么……”怎么能把那等下贱地方的吃食送给人正经小姐?
“让你去你就去,怕什么?出了事儿,我给你担着。快去快去!”魏成影长袖一甩,把食盒搁在碧竹怀里,转身推门就去寻他娘了。
入夜,外头阒无人声。
许文茵在屋内用饭,刚搁了筷子,便见若夏提了个食盒缓缓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何事?”许文茵边说边接过芍药手里的茶漱了口。
“娘子,方才少爷屋里的碧竹过来说……”她嗫嚅着道:“说,少爷今日出门吃酒,有一玫瑰花糕吃着味道极好便给娘子也捎了一盒回来。”
芍药招呼了小丫头来将饭菜撤下去,若夏才将那食盒搁在案上。她揭开盖子,顿时芳香四溢,只见食盒里头摆了小小六个花糕,白面皮上一抹红,倒是精致。
如果只是送盒花糕,若夏的态度不会这般奇怪。
许文茵道:“碧竹还说了什么?”
“碧竹还说,少爷许是出去吃了花酒,身上一股胭脂味。”若夏声若蚊蝇,一边窥着许文茵的脸色。
许文茵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一面又觉得好笑。
这还特意指了个丫头来传话呢。
魏成影不像是不懂礼数之人,他这是受人指使还是刻意为之?自己哪儿招惹他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样,她许文茵都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将这食盒送去给舅母。就说姐妹们都没有,我不敢独占一份,只能请舅母定夺。”许文茵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一双眼却泛着冷光。
若夏诺诺应了一声,提上食盒出去了。
芍药等人走后,才转过身来愤愤道:“魏家少爷怎的这般无礼?娘子又不曾招惹他!”
许文茵也奇怪,她本没那闲工夫搭理这些小打小闹,可在连七的信到之前,自己还得揣着小心当个本分的国公府小姐。
魏成影这时捅出这种篓子,能惹人注目倒正合她意。
许文茵盯着方才放过食盒的桌案,缓缓道:“许是缺心眼吧,这家子人都缺心眼。”
高氏那头刚送走魏成影,便迎来了若夏送过来的食盒。
听若夏说完许文茵的话,高氏险些将手里茶盏掷了出去,“混账东西!”
若夏在堂下扑通跪倒,一动也不敢动。
周妈妈忙给高氏顺气,呵斥道:“什么能接什么不能接,你难道不清楚?什么时候这般没规矩了!”
“太太饶命,太太饶命,若夏知错了。”若夏一连磕了三个头,说话直打颤。
“太太,这……”周妈妈清楚高氏勃然大怒的缘由。
若是从前高氏还想着同许家结亲的时候,定会气魏成影这番动作搅了自己的算盘。
但眼下,别说结亲了,高氏已怨上了许文茵。她今日又将这盒点心送来,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高氏管好你儿子吗?
高氏怎能不气。
她怒不可遏地道:“反了天了她!我是她舅母,是长辈,她堂堂国公府小姐,难道不曾学过礼教,不知尊老?”
“来人,把这食盒给她送回去!就说既是她表哥赏的,就莫要送来我这儿!”
周妈妈忙拉住高氏,劝道:“太太,使不得,使不得呀。”
那许文茵生母不在了,成国公可还在,人家还有个当皇后的姐姐。
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万万不能得罪她的。若是此事闹大传进魏老爷耳朵里,魏成影只怕逃不过一顿板子。
这其中利弊,高氏自然是知道的。
她方才正气头上,一时口快,如今冷静下来,便道:“我刚也说了,影哥儿这回实在没规矩,虞山先生教他念书,可不是让他出去喝花酒的。再加茵姐儿这事,罚他跪三天祠堂,让他好好想想!”
她又道:“若夏回去传我的话,就说我已敲打过影哥儿,他是越长越没个规矩。大家表兄表妹的,莫要生出龃龉才是。”
这便是要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若夏应了声,又听高氏道:“这些天,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茵娘子每日不是写写字便是浇浇花,别的倒不曾有过。”若夏道,“只是,今日同丁妈妈二人关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只留了芍药在里头伺候。”
果然如她所料。
高氏若有所思,“接着盯着,下去吧。”
第16章 再见
魏成影被罚跪三日,许文茵知道高氏就没打算重惩魏成影,能让他跪个半天做做样子就已不错了,这人心总是偏的。
昨夜若夏来传高氏的话,倒让许文茵多了个心眼。看来她这舅母也只是面上看着和善。
魏成影可就不这么想了,他的确跪了半日就被搀扶着回屋歇着了。可这三日高氏明令不许他出门,唯恐他再和狐朋狗友厮混。魏成影着实憋得慌,可也没敢说是谢小侯爷带的。
且看他娘那样子,自己和表妹的亲事定是不成了。魏成影高兴之余,想将这个消息告知谢倾,谁料自己门也不出去。
他思来想去,招招手把碧竹叫到跟前,道:“去,叫人拿我的帖子去请谢小侯爷过府来说话。”
自己出不去,叫谢倾过来不就行了么。
那日在温香楼,谢倾说如果他娘怪罪下来,他只管装可怜,定不会被重罚。没想到果真如此。谢小侯爷如此神机妙算,若不是自己长他一岁,魏成影真想叫他一声哥。
不出半个时辰,谢倾就来了。
他走路带风跨进院子里头,便见魏成影晃着扇子,手里抓了把饲料,蹲在池边喂鱼。
谢倾走过去一瞅池子里头的红鲤鱼,道:“养得倒是不错。”说罢,也蹲下来,一把从魏成影手里夺过饲料,大手一扬,尽数撒进池里。
鲤鱼群纷纷涌向他这头。
“十三,你猜怎么着!”魏成影侧头看他,“我娘果然就说不再提这门亲事了!这回可真得谢你,我一个人肯定没法子。”他那日话头才开,谁想他娘立刻就说让他别再想这门亲事。魏成影大喜过望,根本没注意他娘铁青的脸色。
魏成影这亲成不成,谢倾是一点没兴趣。他哼哼道,“废话,小爷出的主意什么时候错过?自己的亲事都做不了主,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
魏成影现在心情正好,丝毫不跟谢倾计较,乐呵呵地道:“是十三太有出息。这开封府连我都做主不了自己的亲事,想必旁的人就更不能了。”说罢又拿肩膀一撞谢倾,露出个贼兮兮的笑:“本来我还怕你那法子不管用,备了后招呢,结果是我多此一举了。”
便将他把玫瑰糕送给人家姑娘的事儿说了。本来这玫瑰糕不在温香楼里卖,只是谢倾爱吃,小厨房便时不时会做一些。那日为了讨好魏成影,妈妈才特意提了一盒给他。
哪想这家伙转头就想出这么个损招。
谢倾挑挑眉,对此没发表意见。方才被魏成影一撞,他忍了又忍才按捺住想反手把魏成影踹水里的冲动。
他才懒得听他说这些,自己今儿又不是来见魏成影的。
谢倾想了想,道:“你娘难不成还不准你出这院子?”
“这倒是没说。”高氏对魏成影格外宽容,本来罚他也就是做做样子,哪里会真拘着他。
“想来也是,我刚去见你娘,她还挺高兴。”高兴得就差没把谢倾抱怀里了。
魏成影晃了晃扇子,没好气道:“嗨,我娘见了你可不得高兴么。巴不得你日日来,最好住我家的才好。”
谢倾知道魏成影这话什么意思,开玩笑,自己要住这儿还不得被桃花精给扒了吃了。
他甩甩手,不耐烦地站起来:“走走走,你家不是有个大水榭么,请爷过去喝口茶。”
魏成影本还想着要不要将自家小妹的心思同谢倾提一提,闻言立刻便将此事抛之脑后,精神抖擞蹦起来。
魏成影最是爱茶,以为遇见同道中人,心下十分欢喜。没想到谢小侯爷不像表面上那般纨绔,倒有几分风雅。
他笑道:“我斟茶可有一手,十三定要尝尝我的手艺!”说罢,招呼了碧竹去拿茶具,带着谢倾往后苑去。
魏家后苑极大,四周竹林环绕,中间有一浅湖,湖心是一水榭。
二人在水榭里头落座,魏成影兴致勃勃地开始捣腾自己的茶具,谢倾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悠哉得仿佛这是自己家后花园。
风拂过,吹起他颊边的鬓发,卷着梅花香,给湖心水榭平添了几分风光旖旎。
“来,十三你尝尝。”魏成影斟了茶,将茶盏递给他。
谢倾接过来,不紧不慢地啜了口,在魏成影饱含期待的注视下,悠悠吐出一句:“嗯,不错。”
魏成影道:“就这样?”
谢倾斜了他一眼,“就这样。”
“这茶是我……”魏成影还要再念叨,蓦地就听有人叫他:“哥哥!”
他抬眼望去,果然就见魏子嫣正在水榭外头冲他招手,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嫣儿怎么来了。”魏成影纳闷地嘀咕了一句,伸长脑袋望了望,这才看见魏子嫣身后还跟着一人,不是许文茵又是谁。
魏成影脸色一下就变了。
若不是还得招待谢倾,魏成影是真想调头就跑。
前头刚有送花糕一事,起码现在他是一点不想看见许文茵的。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己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解释解释,茵表妹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吧?
他见谢倾还稳稳坐着喝茶,连施舍外头一眼的功夫都懒得,就朝魏子嫣打了个手势,让她带着许文茵赶紧走开些。
魏子嫣同魏成影一母同胞,从小就关系要好,哪有看不懂魏成影什么心思的。但她可不管,哥哥的亲事要紧,她的亲事就不要紧了吗?
魏子嫣嘴一撇,熟视无睹,大步朝他们这边过来。
魏成影没法子,只得闷声道:“十三,要不咱们换个地儿?我妹妹是个聒噪的,怕她扰了你的兴致。”一顿,又道:“今儿怎的这么巧碰上她们。”
若非高氏安排,魏子嫣怎会来得这么快。
魏成影不知道,谢倾可清楚得很。
不待二人再说,魏子嫣已快步走上水榭,在见到亭中谢倾时,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镶边绯红袍服,外头系了件玄色大氅,金冠束发,头戴玉珠,正懒散依靠在长凳上。
好看得似水墨画中仙,美如冠玉,目若朗星。
这是她头一次同他说话。
魏子嫣颇为紧张,盈盈拜下去,道:“魏家四娘见过小侯爷。不知哥哥有客,多有冒犯。”
魏成影不知道谢倾怎么想,他自己反正是没工夫管冒犯不冒犯的了。
他紧紧盯着许文茵走近,如临大敌。
见其缓步行至魏子嫣身侧,端正行了礼,倒没看他,魏成影不由呼出一口气来。唯恐许文茵瞧见他,要拿他是问。
他正放心着,就见本来还悠哉喝茶的谢倾听见了许文茵的声音,倏地就抬起眼看向二人。
须臾,他道:“无事,既来了,喝杯茶再走。”
魏成影总觉得谢倾刚才分明滞了一下。
魏子嫣满心欢喜地道了谢,在另一张长椅上坐了。许文茵也不紧不慢跟着坐下。
她披了条貂毛银灰披风,下着织锦撒花间色裙,裙裾上绣着点点梅花。蛾眉皓齿,明眸善睐,半垂的眸子里犹似含了一泓清水。
只是那般好看的眼,却看也不看自己。
谢倾把玩起手里的青黄釉茶盅。
许文茵坐下后便眼观鼻,鼻观心,摆正了自己不过是个陪客的姿态。
想也知道,只魏子嫣一人来未免耳目昭彰,这才拉了许文茵一道。
“哥哥同小侯爷在这儿做什么呢?”
魏子嫣侧头对魏成影笑道。
“还能做什么,不过赏花煮茶罢了。”魏成影又拿出两个茶盅来倒上茶,后边碧竹接过来,一一给魏子嫣和许文茵呈上。
魏子嫣笑道,“哥哥被禁足了也这般有兴致。”她尝了口茶,又道:“我对这些不甚了解,小侯爷尝着,我哥哥的手艺可好?”
对面谢倾闻言一抬眼,“确实不错,当属上品。”
他眉宇间带着几分佻达,又有股少年人的意气飞扬,炫目得人移不开眼。
见他回话,魏子嫣心中雀跃,笑靥如花,“哥哥哪有那么厉害,小侯爷过誉了。”
魏成影在一旁纳闷了。这谢十三方才对自个儿还没个好声好气的,什么时候这般斯文过?难不成见了嫣儿又改主意了?
他冲谢倾挤眉弄眼,想问他什么意思。旁边谢倾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权当没看见。
那头,魏子嫣又侧头问许文茵:“表姐是吃惯了宫里的茶的,依表姐看,哥哥这茶泡得如何?可有比宫中的好?”
许文茵这才抬起头来,淡淡回道:“我不过吃个新鲜,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尝起来倒是同宫里头的没甚差别。”
她说着,轻飘飘扫了一眼魏成影,蓦地一顿,在看见他身旁的谢倾时,彻底怔住了。
谢倾刚好也在看她。
他迎着她的目光,忽地噙起嘴角冲她绽出个笑来。
他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英邪。
许文茵似是被那笑晃了眼,拿茶盏的手抖了抖,连忙收回目光,垂下头,再也不动了。
她不看他后,谢倾唇边的笑霎时就散了。等魏成影要再给谢倾斟茶时,他又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散模样。
魏子嫣二人吃了杯茶,也知不能久留,便站起身来告辞。
许文茵越过魏子嫣在前边走得极快,后头魏子嫣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茵表姐,慢些,等等我。”魏子嫣追上来,才拉住许文茵的手,便听她道:“我刚在水榭里头吹了风,有些头晕,先回屋歇息了。”
说罢也不等魏子嫣回话,挣脱她的手,快步走了。
魏子嫣在后头愣愣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知她这个表姐突然是怎么了。
待二人走后,水榭里头又静了下来,空气中只有茶水落入翡翠茶蛊的清脆声。
谢倾不知怎么的心情瞧上去十分好,见魏成影明显松了口气模样,不由奇道:“做什么,有母夜叉要吞了你不成?”
“你别说。”魏成影一本正经道:“这还真没差!我刚差点就要被活剥了!”
“怎么?”
“我还没告诉过你吧。”魏成影神秘兮兮地拿手一指许文茵离去的方向,低声道:“要跟我成亲的就是方才那个,许家二娘子,我表妹!”
谢倾端茶的手一顿。
魏成影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他还想再说,却不料坐在他身侧的谢倾突然飞起一脚踹在石桌上,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势头极骇人,吓得魏成影不由呆住:“十三?怎么了?”
可眼下谢倾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他垂着眸子紧紧盯住魏成影,声音有些低沉。
“你是说,你被你娘逼着和你表妹成亲?”一顿,又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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