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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他又痞又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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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被你娘逼着和你表妹成亲?”一顿,又一字一句道,“你还把温香楼的玫瑰糕,送给了你表妹?”
  他此刻的神情和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都不同,皱紧了眉,面若寒霜。
  魏成影瞧谢倾脸色发青,整个人气势都变了,不由地愣愣点头:“是,是啊……这些主意不都是十三你出的吗?”除了送花糕的事是他自作主张。
  谢倾立在原地良久。
  魏成影生怕眼前这个地痞流氓一掌把自己骨头折了,吓得紧贴椅背,如临大敌,如坐针毡。
  看着谢倾腰间的金坠子摇摇晃晃,只觉得这一分一秒都过得极其煎熬。
  突的,谢倾动了。
  他倏地一下转过身,身上的大氅自风中往后翻飞,几步冲出水榭。
  任后头魏成影如何唤他,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魏成影在后头揉揉眼,喃喃自语道:“我……我见鬼了?”


第17章 夜话
  许文茵越走心里越乱,许是早晨下过雪,今日格外的冷,冻得她脑仁生疼。
  刚才那人分明是在南阳时遇见的红袍男人,可他怎么就成了谢家小侯爷?谢家小侯爷去赴南明楼的宴做什么?
  她之前没在意这号人,是因为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干系。
  可瞧谢倾刚才的反应,他不仅认出了她,分明还知道她是谁。想到在南明楼时,谢倾说过的话,许文茵的心就不住地往下沉。
  觊觎空谷映月的,他也算是其中之一,身手又如此了得,若是也听信了那不知是谁放出来的谣传觉得空谷映月在自己手里,那她能逃得掉吗?
  不,不是如果,他定然就是这般认为的。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她在魏府,怎么会追过来?
  许文茵肃着脸回了院子,门口芍药见了,忙搁了手里的活来搀她,关切道:“娘子怎么了?怎的脸色这般不好看?”一边替她解了身上的披风,一边往内室走。
  许文茵抬眼见屋里还有其他丫头,“芍药留下,其他人出去。”
  待一干人走后,许文茵坐下来,捧着暖炉,张口问的却是别的事:“连七那头可有消息?”
  芍药摇摇头,“还不曾有。”
  也是,连七办事再怎么妥当也不会这么快。
  许文茵颦起眉。
  现在是在魏府里头,谢倾若想对自己动手,应该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他要想,早就会在花宴时使个法子将自己骗出去。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只可能是顾忌着魏府,顾忌着成国公。
  他若是江湖中人也就罢了,可他背后也有家族,自己也有身份,不会蠢到在她还在魏府时动手。
  想明白谢倾现在只是在观望情况,许文茵心下放松了些,但面色仍不好看。
  “我再写封信,你出去……”她一顿,话头一转又道:“不了,现在还不行。”
  眼下不仅谢倾盯着自己,主屋那头的高氏也怀疑上这边,若自己一时慌张乱了阵脚,她的计划就要白费了。
  不管谢倾要如何出手,她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芍药在一旁窥着许文茵的脸色,试探道:“娘子可是在担忧魏家太太会不会查出些什么来?”
  高氏最近在派人开库查许文茵带来给魏家的一车年礼,这是芍药告诉她的。
  芍药面上看着憨实,实则心思和手段具备。
  连七派来给她的丫头有三个,其中两个放在外院障人耳目,以便行动,芍药则贴身跟着自己,吸引注意。
  许文茵最初还不当回事,没想到连七连这层可能都考虑了进去。而这般精明的人指派来的丫头,怎可能只是简单的丫头。
  许文茵不以为然笑了笑:“有什么可担忧的,她是我的舅母,又不是我亲娘。就算被逮住端倪,又能把我怎么样?”
  许文茵忽然想起自己先前遇袭落难,身无分文,便将自己的玉镯子当掉了换了些银钱。只要高氏查不到那镯子身上,她还真没什么可被高氏拿捏的。
  这就是高氏的蠢笨之处,她不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却没想过她和她之间分明没有利害关系,许文茵爹又没死,实在轮不到一个舅母来管教她的。
  “娘子放心。”芍药缓缓地扬起嘴角笑了,“我保证,她什么都查不出来。”
  是夜。
  魏府的规矩,若非长辈传唤,一应在自己屋里用膳。
  前头的小丫头来回芍药,谢倾没在府里用饭,应当是已回去了。
  许文茵便放下心来准备拿筷子吃饭,忽地,从半掩的轩窗外头飞进来一块竹片,“呲”的一声稳稳钉在墙上。
  好在此时屋里头除了许文茵,只有芍药和若夏在服侍。若夏布完菜正要转身退出去,刚巧没瞧见这一幕。
  芍药反应过来,几步往前,手一晃,将那竹片收入袖中。
  许文茵滞了一下,神色不改,不紧不慢用起饭来。
  她随意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叫人进来将菜撤下去。一瞄桌上纹丝未动的花糕甜点,“若夏,赏你了。拿下去分了吃吧。”
  若夏应声道了谢,收拾妥当便同几个小丫头出去了。
  室内静了几瞬,芍药才缓缓过来,将那竹片放在许文茵面前。
  竹片上捆了金丝线,一截山水笺纸被夹在中间。许文茵伸手,轻轻将那条笺纸抽出来,缓缓展开。
  只见上边用行书写着一行字:“今夜,钟云院。”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娘子,这是……”芍药不解。
  许文茵心里却清楚这行字出自谁人之手。
  她抬手将那折子放在烛台上烧了,拍拍手站起身来。吩咐道:“芍药,你可知道这院子在何处?”
  芍药瞪大眼睛:“娘子真准备去?这也不知是谁的,万一……”
  “今日我若不去,明日,后日,总有一日我必须得去。”许文茵看着她,“既如此,不如眼下就去的好。”
  芍药不知道南明楼那一茬,许文茵又是个万事藏在心里的,自然不会告诉她。
  芍药只得妥协,“那院子原先是府里一个姨娘的住处,听人说那姨娘死后,就放置在那儿了。位置又偏,魏家太太觉得晦气,也鲜少有人去。”
  许文茵并不意外,她颔首道:“走罢,前头带路,我们快去快回。”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很快,外头已是黑漆漆一片,芍药提了灯笼,主仆二人静悄悄从院子角门出去了。
  二人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夜深人静,阒若无人。
  许文茵一步一步跟着芍药,越走近那院子,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跳越快。直到芍药停下来,说了声“就是这儿了”,她才抿了抿唇,仰起头望向这许久没人打理过的破败院子。
  许文茵缓步上前,拂开门环上的尘埃,轻轻往里一推。久经风霜的木门“吱呀”一声,竟是没上闩的。
  她侧头低声吩咐:“在这儿守着,有人过来就往里头扔石子。咱们就即刻从皖香居的道绕回去。”
  芍药还想说什么,又知道许文茵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只得点头道:“若出了什么事,娘子便出声叫奴婢。奴婢在外边守着。”
  许文茵轻嗯一声,从芍药手里接过灯笼,独自往院子里走去。
  钟云院取自魏家姨娘的名,想必很是受宠过一段时日,否则高氏怎会记恨到现在,连她生前住过的院子都不愿派人来打理。
  许文茵在杂草丛生的小径上走了没一会儿,就见院子后头的小凉亭旁,枯树下,有人双手懒懒环在胸前,斜斜倚靠在那儿。
  听到许文茵的脚步声,他侧头过来瞥了一眼,那双黑曜般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
  他晃晃悠悠从树干上直起身子,背后皎月照下来,在他的眉宇间投下一片阴影。
  谢倾。
  果然是他。
  许文茵没有再走近,她尽量不再拉远和院门的距离,确保自己转身快跑几步便能摸着门闩。
  她停下来,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斟酌着话语,却不想对面的谢倾先她一步,悠哉开口道:“看来你还记得我。”
  他那番阵势,想不记住都难。
  许文茵面无表情,嗓音冷然,“我记得你有甚么奇怪的。倒是那日,你我连眼神都不曾对上过,劳烦小侯爷还记住了我。”
  她以往讲话都是轻轻柔柔的,似春风拂过。眼下却这般带刺,还瞪着自己,像只炸了毛的猫儿。
  谢倾觉得有意思极了,“我记得你又有哪儿奇怪了?一群臭气熏天的糙汉子堆里头坐了一枝娇花,小爷我记记都不行了?”
  许文茵听完,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人怎么说话跟个登徒子似的?
  “小侯爷要记,自然无妨,同我也没甚么干系。只要小侯爷别再来扰我。”许文茵一顿,又道:“难不成小侯爷还不懂其中礼数?”
  这人从南阳到开封,再追到魏府,别说她,就是连七一行人都没察觉。
  许文茵也没打算和他硬碰硬,她今夜来这儿不过是想探探这人口风。
  谢倾挑挑眉,扫一眼许文茵紧紧攥住披风的纤白素手。她面色虽镇定,唇上却没什么血色。
  “你是说,我从南阳跟着你到开封?”谢倾斜靠回树干上笑出声来,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
  见她眉关紧皱,似是不解自己为何突然发笑的样子,便更来了兴致:“我说小娘子呀,你莫不会是误会了什么罢。”
  他话中七分匪气,三分佻达。唇角含笑,那笑里也带着点张扬肆意。
  许文茵见他这模样,愈加面色如霜,立在那儿一言不发,对谢倾的话半点反应也没有。
  谢倾便自顾自地悠悠道:“我来开封是因为魏家太太给我递了帖子。布政司老爷又点名了要见见我。我一个晚辈总不能甩脸子吧?你方才说不信在魏府撞见我是巧合,那我还不信咱们在南阳遇见是个巧合呢。”
  好像还有点委屈。
  “我跟南曲星冤有头债有主,我找他讨债砸场子,天经地义。你呢小娘子,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国公府千金,跟着一帮行商人在南明楼做什么?这不管怎么瞧都是你比较古怪吧?”
  他说完,一顿,又扬起嘴角,痞气四溢,“莫不是你早知道小爷我会去南明楼才提前在那儿等着我?后来又从南阳跟我来开封,还找什么南下探亲的借口。哎,你说你这人,怎么能恶人先告状呢?”( ?° ?? ?°)?棠( ?° ?? ?°)?芯(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谢小爷天生就长了个把活人说死,把死人气活的三寸不烂之舌。到现在还没碰到过对手。
  许文茵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被这颠倒黑白的胡话说得愣了愣。
  瞧见他微勾的唇,眨巴的眼,半点痛心疾首的影子也无,便知自己被耍了。
  这人大闯南明楼时,一张利嘴巧舌如簧,忽悠得人天花乱坠。
  以为能和他好好谈谈的自己可真够傻的。
  她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小侯爷找我来就是说这些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她转身就要走。
  整理:  小侯爷:我怎么就登徒子了?


第18章 花糕
  谢倾见自己的玩笑话人家根本没听进去,忙道:“哎哎,等等,等等,别走啊。”
  许文茵也没打算真走,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丢出一句:“有话便快说。”
  “好,好,我说。你先转过来,好不好?”谢倾说这话时,嗓音温和,像在哄小孩子似的。
  若是小地瓜在,看见他家爷竟还有这么好脾气的一面,可能得欢喜得哭出来。这真是天上要下红雨了。
  许文茵便慢慢挪步,侧身来面朝着他,等他的下文。
  可方才还滔滔不绝的谢倾,突然就不说话了。
  院子里静了刹那。
  有风拂过他的衣袂,谢倾默了又默,才缓缓从嘴里挤出一句:“魏钧先前是不是送了你一盒玫瑰花糕?”
  这话夹杂在风中,飘见许文茵的耳里。她好看的眉就微微颦起,低垂的眸终是抬起来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花糕,这哪儿跟哪儿?
  这人到底想说些什么,许文茵一点琢磨不透。
  谢倾见她脸色不好看起来,又忙添了一句:“就温香楼的那个!小爷我认真问你呢。”
  “是收了。那又怎么样?”许文茵没说她收了以后转手就送给人亲娘了。
  “你就,收了?”谢倾似乎有些意外,他顿住片刻,想了想,道:“你知道温香楼是什么吗?”
  许文茵脸都黑了。就知道这人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一甩袖子,目光如剑,狠狠刮了一眼谢倾,再不容他说话,愤愤离去。
  谢倾却没再出声拦她,她只听见了身后自西北吹来,嗖嗖刮过枯叶的寒风声。
  她几步跨出院子,没等芍药说话,一把将灯笼塞进她手里,道:“走。”
  芍药默默接过来,走在前头给许文茵带路。娘子进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却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只是她没敢多问。
  临睡前,芍药见许文茵神情已无异色,一边为她更衣一边小心翼翼问道:“娘子去钟云院见到人了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良久,也没见许文茵回答。
  芍药以为她不想说,便缄了口,将换下来的衣裳叠好,正要走。就听许文茵躺倒在榻上,若有所思地道:“许是我想错了。”
  芍药道:“娘子,什么想错了?”
  “无事,熄灯罢。”
  许是疲惫,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到许文茵悠悠转醒时,已过了请安的时辰。
  高氏在她进府那日便吩咐过下人,不用叫许文茵来请安,许文茵正好也乐得个自在。
  只是今日实在起得晚了些,她道:“芍药?怎么不唤我?”
  芍药打了水进来,放在案上,后头跟进来的若夏就笑道:“茵娘子别怪芍药,今儿大清早太太就带着娘子们出门子去了。府中无人,芍药这才没唤娘子呢。”
  高氏带着魏家姐妹出门了?
  许文茵问:“可是有什么急事?”
  “不是。”若夏上前来伺候她更衣,解释道:“是按察使袁家家宴,前些日子就给太太递了贴了。”
  芍药在后头拿了帕子浸水,听闻此话脸色霎时就不好看起来。
  袁家发帖来请,哪有只带自家小姐去赴宴的道理?
  一般赴宴都得临近午时才陆陆续续过去,高氏大清早就带着人出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文茵怎么死缠烂打惹了舅母嫌呢。
  这是给谁下马威呢!
  芍药气得脸都歪了,许文茵轻轻捏一捏她的手,冲若夏道:“那敢情好,两个表妹不在家,我倒乐得清静。一会儿把我的纸笔拿去外头花棚里,我写写字。”
  若夏没想到许文茵这般从容,愣了一下才答道:“嗳,奴婢知道了。”
  待若夏退出去后,芍药才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忿忿不平道:“还有脸跟娘子说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许文茵却道:“我的镇纸呢?”
  几个丫头搬椅子和桌案,几个拿纸笔墨,把花棚里头布置妥当,许文茵才用完早膳,悠悠出来。
  今日天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许文茵接了芍药递过来的手炉,在藤椅上坐了,一边就有小丫头磨墨。
  丁妈妈急急来到院子里时,就见许文茵拿着笔正写了半篇小楷。
  “娘子怎么还写起字儿来。”丁妈妈走近,神色有些复杂。
  许文茵头也没抬,“妈妈怎么来了?”
  “妈妈就不能来伺候娘子了?”丁妈妈一笑,又语重心长道:“哎,本不该妈妈我来说,娘子自小就是个精明的。哪儿会不知道的。”
  若夏刚被打发去沏茶,眼下这周围都是连七指给许文茵的丫头在伺候。
  许文茵道:“妈妈知道就好。舅母不待见我,不叫我出门是小,要打我脸是大。在家时我都不曾上赶着吴氏,一个舅母倒想跟我玩这些心眼。当谁都是任她揉搓的魏家庶女呢?”
  她说话语调平静,仿佛就像在说今早吃什么一般随意。但丁妈妈知道许文茵这样说,就是动怒了。
  “我知晓妈妈是以为我不过是在和舅母置气,想来劝我低低头赔个不是。”许文茵淡淡道,“但此事我心里有数。妈妈不用再多问了。”
  丁妈妈见许文茵还端正写着字,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没用,叹了口气出来,“嗳,娘子心里有数便是。魏家舅舅最是疼我们娘子的,怎么……”
  说话间,若夏托着茶壶并茶蛊过来了,丁妈妈也不再接着往下说。
  许文茵写完第六篇字时,忽然有一小丫头急急忙忙小跑进来,芍药见了便呵道:“怎的这么没规矩!”
  那小丫头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许文茵瞧她虽面生,身上的衣裳却是新的,便问道:“你是哪个屋的?可有什么事?”
  那小丫头这才急急吐了口气出来,原来方才被芍药吓得一直屏着息。
  她道:“回茵娘子的话,奴婢是四娘子屋里的。方才大太太急匆匆回来,还拽着哭湿了衣裳的五娘子,四娘子就忙叫了奴婢来请茵娘子过去呢。”
  这倒是让许文茵自茶蛊里抬起眼来,明知故问道:“这才刚过正午,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小丫头支支吾吾,“许是……许是五娘子闯了祸。”
  在场的丫头不由一笑,这话要被大太太听见,指不定怎么责罚呢。
  好在许文茵不会计较,“噢,原是这样。太太有唤我吗?”
  小丫头愣了愣,“不,不曾……”
  许文茵搁了茶蛊,站起身来,“太太既然没唤我,那咱们就回屋歇着吧。若夏,芍药,仔细我笔墨,其他人将东西搬进去。”
  周围的丫头们纷纷应声,上前来搬椅子的搬椅子,挪桌案的挪桌案,将那小丫头硬生生挤到了一边。
  她望着许文茵有些迷茫,似是不明白为何许文茵说太太不唤便不去,她道:“可茵娘子,四娘子说叫您过去……”
  捧着纸的丫头正巧从她身边路过,闻言便道:“小丫头,你说话好笑,你家四娘子出门时也不曾叫过咱们娘子,怎的一出了事儿反而又要找咱们家娘子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四娘子久等。”
  周围干活的丫头们都咯咯笑起来。
  那小丫头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涨着张脸夺门而出。
  许文茵在屋里头懒懒打了个呵欠,盯着外头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树叶,喃喃自语道:“下马威,谁不会呢。”


第19章 缘由
  晚间,芍药便来报:“原来魏家太太去袁家宴是为了给五娘子说亲,说的是袁家的庶子。五娘子当时在屏风外头听着了,觉得太太是故意说这种亲事来害她,便寻了由头溜出去。”
  “结果娘子你猜怎么着,那袁家宴,镇远侯的小侯爷也在,五娘子找着人了一路就往小侯爷怀里撞。她这是想吃天鹅肉呢!”
  许文茵手一顿。
  芍药没注意她的异样,“那小侯爷真是身手了得。听人说,五娘子还没走近呢,他原地一蹦就爬上树大喊非礼,这才引来了人。”
  “这一闹,和袁家的亲事没了着落,别人还瞧出来这是魏家姐妹在争同一个夫婿呢,魏家太太脸都气青了,当着外人的面就发落了五娘子一顿。”
  这才饭也不吃,就领着人马不停蹄地回来了。不然呢,在人家府里留下来丢人吗?
  芍药说得绘声绘色,也不知从哪儿打听的。许文茵无言笑着摇摇头:“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对,一个比一个蠢!咱家猪圈里头养的猪都比他们聪明!”芍药说罢,又觉得自己说了极好笑的事,咯咯笑个没完。
  她笑了好会儿才停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若夏呢?马上小厨房饭都要做好了,怎么人不见了?”
  许文茵道:“她当然得不见,不然怎么把咱们中午那番话讲给某人听呢?”
  正如许文茵所言,若夏此时正细细将今日午时许文茵院子里的事讲给高氏听。
  等她复述完最后一个丫头说的话,自上飞来一个茶蛊狠狠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滚烫的茶水险些飞溅到她脸上。
  若夏打了个颤,“太太息怒,太太息怒。”
  “反了!你们都反了是不是!?”高氏好容易缓口气,此刻血压又一下子升高,目眦尽裂,“她好大的胆子!我没收拾她,她是不是就觉得可以压到我头上来?!”
  周妈妈劝道:“太太仔细身体,若为了个小丫头把自己气病就得不偿失了。”她顺顺高氏的背,又道:“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这是因着太太没带她出门才生闷气耍性子呢。太太何必动怒?”
  高氏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咬牙道:“什么小姑娘,她是个小姑娘,可比你主意大多了!今日不过没许她出门,就敢下嫣姐儿的脸,跟我对着干。她在国公府不知道得多能呢!还有那个贱人的种,果然谁生的随谁,没脸没皮的下贱东西!今天把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人呢!”
  周妈妈道:“还在祠堂里头跪着呢。”
  高氏冷笑,“让她跪着,谁都不许给她送饭!”说罢,又骂起来:“下贱胚子,今日这事儿一闹,别说袁家庶子她配不上,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要她!我看她要怎么办!”
  “太太,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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