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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喜当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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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已矣?”杪杪满腔愤懑:“你害了我; 害了我娘,还害死了月亮,这过往,焉能已矣?”
“月亮死了?”景勋不敢相信,那个怪物擅长用毒,人又狡猾,他围剿多日都伤不了他分毫,怎么就突然死了?
“你箭上的毒,乃是天下无药可解的毒,你以为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是月亮,他用他自己的命,救了我!”说到最后,杪杪泪水已隐隐要夺眶而出:“所以,你要我如何原谅你?”
自从知道月亮对杪杪心思后,景勋就十分讨厌他,他皱眉,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就为了这么一个怪物如此恨我?”
“怪物?”杪杪哈哈大笑:“是,他是个怪物,一个永远长不大的怪物,但是,他心肠比你好上一百倍,一万倍,在我看来,你堂堂三皇子,才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景勋心中愈来愈愤怒,素来的冷静自持也被他抛到脑后:“他也骗了你,他也差点害死苏慎,你既然不跟他计较,那为何偏偏要对我这般苛责?他以命救了你,难道我没有以命救过你吗?”
杪杪知道景勋说的是当日在荒山,他挡在她身前,替她受了穿胸一刀的事,但是此时此刻,她和景勋都开始口不择言:“你当日救我,不过是为了继续利用我罢了,我只恨那刀刺偏了,没结果你这个祸害,若当日结果了你,月亮也不会死!”
景勋胸口被月亮刺伤的地方已经裂开,绷带上染红了鲜血,他的眸中也似乎染上鲜血般:“你这般维护那个怪物,恨不得我替他去死,难道你喜欢上了那个怪物?”
“是,我就是喜欢他,那又怎么样?就算他身体是怪物,也比你这个心肠是怪物的人好。”杪杪咯咯笑道,想到月亮为她而死,她心就止不住地抽疼,杪杪把她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话语都骂向景勋:“就算你得了天下,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巴巴认楚王作父的事会不存在?你和端木寒做的那些好事会不存在?哈哈,是的,我们的三皇子殿下,为了江山,还用自己那张脸来勾引一个半老徐娘的偏执狂为他卖命呢!你做这些龌龊事,也配要这天下吗?就算你得了天下,你还是个罪妇之子,你才是个从血统到心肠都低贱的怪物!”
景勋只觉胸口的疼痛绵延而上,刺疼了他的眼,他瞪着杪杪,忽然抱着她将她压在榻上:“低贱吗?是,我的确没有桑大将军和世家苏氏的嫡女血统高贵。”
杪杪慌了,她拼命推着压在她身上的景勋:“你干什么?”
“我只是见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我的王妃。”景勋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居然为了那个怪物这般歇斯底里,我如今就让那个怪物看看,谁才是你的丈夫!”
他失去理智,就去强吻杪杪,杪杪大怒之下,咬破他的唇,景勋嘴角殷红血迹蓦地流下,他却不管不顾,仍然钳制着杪杪想继续吻她,杪杪又惊又气,她拼命捶打着景勋,但景勋却钳制住她双手,不让她再动作。
他吻向杪杪脖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原来杪杪用膝盖重重顶了他的伤口,本就裂开的伤口瞬间血如泉涌,景勋疼得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住,杪杪见状,挣脱他的禁锢,连滚带爬就逃出了船舱。
景勋按住伤口,他咬着牙,也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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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外面大雨倾盆,兵士无一人敢拦杪杪,他们见景勋浑身是血地追了出来,刚想询问,就被景勋推开。
冰凉的雨点砸在景勋脸上,倒让他清醒了许多,他跌跌撞撞地追上杪杪,杪杪发丝被雨水淋得散乱,衣服也在刚才的拉扯中破了,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景勋按着伤口,他喘着气:“杪杪……”
杪杪只是似笑非哭地看着他:“景勋,你真是个畜生。”
“我错了杪杪。”她的表情让景勋心中止不住地恐惧:“我刚刚只是气昏了头……对不起杪杪……”
杪杪只是步步后退,退到船舷边:“不,是我错,是我瞎了眼,看上你。”
她身后已退无可退,她身后就是奔腾的江水,船在巨浪的席卷下左右摇晃,杪杪就站在那,轻飘飘的,似乎随时就会如同一只蝴蝶一样被浪花卷走。
景勋想起杪杪那次差点在荷花池溺毙,巨大的恐惧让他试图安抚她:“杪杪,你不会水,你别站在那,很危险的。”
杪杪听言,只是咯咯笑着,虽然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一个浪花打来,险些将她卷下,景勋心惊胆战,杪杪脸上已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她忽对景勋喃喃说了句话,她声音很轻,所有人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只有她对面的景勋知道她说了什么。
天空闪电连连,将杪杪的脸照得惨白,景勋看到她口型,分明是:“我恨你”三字。
然后,她就转身,跳入了滚滚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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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勋呆若木鸡。
片刻,他回过神来,就要跳入波涛汹涌的江水之中。
他虽重伤在身,但是所有的侍卫都拦不住他。
最后是一个大浪,将几近虚脱的他拍昏在甲板上。
他醒来时,滚滚南汀江中,已再没有桑杪杪的身影。
第50章 心在何方
元和三十年; 这是大胤天翻地覆的一年,也是皇家天翻地覆的一年。
皇帝三子; 太子被贬为庶人; 二皇子被赐死; 三皇子妃失踪,三皇子久寻不果后大病一场; 差点命赴黄泉; 宫中太医轮番诊治下才勉强好转,之后三皇子被封为太子,而被夺嫡之争伤了心的皇帝从此懒问朝政; 与皇后长居长阳行宫; 一切大事皆由太子景勋做主。
大将军桑淮皓伤心自己爱女一个身死,一个失踪; 坚决辞官归去,边境从此蠢蠢欲动。
景勋接手朝政,内忧外患,一边是世家贵族不服他的低贱出身,一边是北境蛮族见桑淮皓辞官; 屡次欲入侵大胤北境,景勋沉稳调度; 加固城墙,调度兵士,终将蛮族挡在北境之外,对内也施行仁政; 宽严有度,渐渐坐稳了太子之位。
一晃眼,过了五年,五年间,景勋并未再立太子妃,也并未立侧妃,旁人劝时,他只说有正妃。
但是旁人只想,都过了这么久了,只怕桑四小姐早就红颜薄命了,也不知道太子在坚持些什么。
只有景勋知道,这五年来,虽然他贵为太子,大权在握如日中天,所有人从忽视不屑到逢迎巴结,但他的心,却始终空了一块。
夜深人静时,他会看着月色,想着那个清灵秀美的少女,想着她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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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三十五年,永安公主出嫁。
永安公主在五年前,就定下了和北晏太子晏修的婚姻,皇后不舍唯一的女儿嫁得那么远,但是永安公主道,北晏近些年来一直对大胤虎视眈眈,而大胤和平太久了,真对上厉兵秣马的北晏,到时一定生灵涂炭,如果能用她出嫁来换得两国和平,她愿意。
只是永安公主还未出嫁,北晏皇帝就去世了,依照惯例,太子要守孝三年不得成亲,但太子过于悲痛,对群臣道他要为父守孝五年,于是这婚事,才一直拖下来了。
如今五年守孝期过,北晏遣使者入胤,恭迎永安公主去北晏和新君成亲。
离别之时,皇后哭得十分伤心,但永安公主却十分坦然,虽然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回大胤了,但是,这是她身为皇室最尊贵的长公主,义不容辞的责任。
生我者大胤,养我者大胤,既已享受了这个国家国民的尊敬,就有替他们驱除战争的义务。
她戴上红纱,跪别父皇母后,然后坐上迎亲的华丽马车,只是轻纱下,终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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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一路北行入晏之时,太子景勋正在江州,他一直记得杪杪在启先殿和他说过的话。
她说:“江州啊,特别美,有山有水,春花秋月,夏荷冬雪,最出名的的就是镜湖了,四季的景色都不一样,大家都说夏天和冬天时的镜湖最漂亮,夏天有大片大片的粉色荷花,冬天有铺满小桥的皑皑白雪,但我却觉得,秋日烟雨蒙蒙时,在镜湖上泛舟,看着雨丝落到湖面上,是最有意思的。”
她还说:“殿下如果想去的话,我随时作陪,以尽地主之谊。”
他坐在游船上,看着小桥上的皑皑白雪,喝了一口酒:“杪杪,我来了,可是,你在哪呢?”
这些年,他频繁去江州,因为这是杪杪魂牵梦萦的的故乡,他会去杪杪爱去的镜湖泛舟,会在杪杪以前的房间枯坐整日,他想着,这样,也许就能离杪杪更近点吧,或许,她会在梦里盈盈走来,如以往一样对他巧笑嫣然。
可是这么多年,他却连一次都没梦到过杪杪。
在梦中,她都不想见到他。
是吧,毕竟他做了那许多错事,不但她,连她的表弟苏慎,都不愿意见他。
苏慎自从杪杪莫名失踪后,就隐隐猜到这事和景勋脱不了关系,他拒绝再见景勋,也不愿入朝科举,为此和他父母闹翻,搬到镜湖上的一处小岛和珠儿为伴,珠儿眼睛还是看不见,吃药看病都需要花销,苏慎初始连个仆人都请不起,只能以卖字画为生,穷困潦倒,景勋想接济,但是苏慎只是断然回绝,他似乎是不想再和景勋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就算苏慎的字画如何好,在江州,还是没人敢买,因为谁也不想得罪皇后母家,还是景勋对苏氏夫妇威逼利诱,才让他们不再对苏慎赶尽杀绝,景勋又示意一些书生去买苏慎字画,并在外传播,苏慎自幼师承大家,书画都是顶尖的,渐渐的,欣赏他字画的人越来越多,求字画的人也越来越多,苏慎和珠儿吃穿已不成问题,只是这样一个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没有功名,在镜湖湖心小筑卖字画为生清贫度日,还是让很多人唏嘘不已。
游船上,景勋又饮了口酒,他苦笑,苏慎不愧是杪杪的好弟弟,脾气,性格,都和她一模一样。
喝得多了,他隐隐有了些醉意,这时亲兵来报:“太子殿下,不好了,苏少夫人难产。”
“什么?”景勋陡然酒醒:“现在怎么样了?”
亲兵急道:“情况不太好,但是苏夫人放出风声,江州所有大夫都不准去为少夫人诊治。”
“糊涂!”景勋大怒:“珠儿肚子里的,难道不是她苏家的孩子?”
他眸中已现冷意:“你即刻去找江州城最有名的大夫,绑也要把他绑到湖心小筑去,至于苏夫人那边,就由本宫去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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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勋这番来江州,是微服而来,江州无人知晓,所以苏家听闻景勋驾到,也吓了一跳,景勋叫出苏大人和苏夫人,将二人怒斥了一番,苏大人根本不知道珠儿难产的事,他一听也吓一大跳,把苏夫人骂了一通,苏夫人则几近歇斯底里:“他二人拜堂都未经过我同意,如今那孽种我又何必要管?”
苏大人跳脚:“珠儿肚子里的好歹是你的亲孙子!”
“呸!一个贱婢的孩子,也配姓苏?”
景勋冷眼看着,他打断苏夫人:“苏大人,苏夫人,本宫提醒你们一句,珠儿虽为奴婢,但和杪杪情同姐妹,她的眼睛也是为了救杪杪失明的,所以如果今天珠儿有个三长两短,那本宫一定要追究始作俑者的责任!”
景勋句句气势凌厉,把苏夫人也吓得不敢作声,苏大人忙赔罪道:“太子殿下,有微臣在,一定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发生了。”
景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走了两步,回头冷笑道:“苏夫人,苏慎是你独子,但你今日所作所为,不知苏慎可还会认你为母。”
他匆匆而去,也不再管身后恸哭的苏夫人,他只是想,若这次珠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杪杪,就更不会原谅他了。
赶到湖心小筑时,景勋问差去请大夫的侍卫:“少夫人怎么样了?”
“禀殿下,大夫来的时候,少夫人病情已经稳定了,而且还顺利诞下一子。”
“哦?”景勋欣喜道:“少夫人没事吧?”
“母子平安。”
景勋心中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太好了,真是上苍庇佑。”
侍卫又道:“但是殿下,大夫说,似乎有人给少夫人诊治过,但是苏公子和少夫人都说没有人来过。”
景勋奇道:“这是何意?”
“属下请的大夫,乃是江州城最有名的大夫,他说少夫人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是似乎有人给少夫人施过针,让她病情稳定了下来,他这才能给少夫人催生,他很笃定,说这人医术不在他之下。”
景勋疑惑问道:“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但属下刚才敲门想进湖心小筑的时候,苏公子似乎很慌张,而且并不想让属下和大夫进去,属下一急,说人命关天,属下承担不了那个责任,正要强行闯入时,苏公子才勉强同意让大夫进去,但也只准大夫进去,属下则守在门外。”
景勋沉吟,这人医术精湛,难道是陆扬?但陆扬不至于让苏慎慌张至此,看来苏慎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那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苏慎如此避讳让他看见?
他脑中忽轰得一声,难道是……
第51章 再也不见
景勋密令部下四处搜寻后; 就急急进了湖心小筑,这次无论苏慎如何拦他; 他也非进不可。
他指名要见珠儿; 苏慎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进珠儿的门; 苏慎冷冷道:“拙荆刚刚才生育完,一身血污; 不宜见殿下尊容。”
景勋已无耐心:“如我一定要见呢?”
苏慎道:“那就杀了苏慎吧!”
景勋怒极; 他提起苏慎衣领:“苏慎,你别仗着自己是杪杪的弟弟,就一次次挑战我的耐心; 这几年; 我已经对你足够容忍!”
“草民从来不敢仗着自己姐姐身份,因为在殿下眼中; 姐姐都不算什么,何况我这个表弟呢!”
景勋冷笑:“那你倒说说,为什么不敢让我见珠儿?你是怕珠儿心无城府说漏了什么?”
苏慎面无表情:“草民不敢,实则珠儿身体不适,不宜见殿下。”
景勋放开苏慎衣领:“苏慎; 这几年,你看着我一次次来江州悼念杪杪; 心中一定当我是个蠢货吧,因为你早就知道,你姐姐她根本就没有死!”
苏慎仍旧面无表情:“姐姐早已逝去,至于如何逝去的; 殿下心知肚明。”
景勋忽冷哼了声:“苏慎,你可知自己百密一疏?”
苏慎终于眼神微动了下,景勋又道:“以你对我的恨意,如果那人不是杪杪,你定会让我见珠儿,让我又一次从满怀希望到满怀失望,可是你偏偏这般阻止我,这表明,那人一定是杪杪,苏慎,你还是输在了自己对珠儿的情意上。”
苏慎垂首,他忽道:“就算那人是姐姐,她也定不会再想见殿下!殿下做过什么,殿下心里清楚!”
景勋默然,他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可如今,我只知道,我再也不会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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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勋一路追去,四处搜罗,还真让他从路人口中听到几次杪杪下落,第一次听到时,景勋终于确信,杪杪还活着,巨大的惊喜让一向冷静的他手足无措,但顺着路人指的方向去找杪杪时,却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她还是在恨他吧,可是,无论她如何恨他,他都不想再放开她。
一路搜寻,直到走到了大胤和北晏边境,那里永安公主的迎亲队伍即将进入北晏。
永安公主对景勋的到来十分意外,她问道:“你这个太子不好好在京城呆着,来这干什么?”
“我来找一个人。”景勋直视着永安公主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搜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来找杪杪。”
永安公主惊讶万分:“杪杪?她不是失踪五年了吗?”
“我在江州找到她了,但是她一直躲我,我沿着她的踪迹而来,最后消失在这。”
永安公主疑惑道:“你确定那是杪杪?”
“千真万确。”
永安公主摇头道:“我从未见过杪杪,你若不信,大可搜寻这里”
景勋见永安公主反应不像说谎,他思索了下:“公主明日要入晏,景勋愿意陪同。”
永安公主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堂堂大胤太子,陪我入晏干什么?”
景勋道:“杪杪为了躲我,极有可能隐藏在公主的车队之中,她一旦入晏,我就再找不到她了。”
永安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勋:“这就奇了,你们是夫妻,她要是见到你,应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为什么会躲你呢?”
“一些误会。”景勋目光澄澈:“总之如果公主见到杪杪,千万和她说声,说景勋再不会欺她瞒她,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永安公主悠悠道:“如若我能见到她,自然会劝她跟你回去,但是,我的确没见到过她。”
景勋点点头:“我信公主。”
“但是,你万不可随我入晏,晏帝非善类,你一旦在北晏出事,大胤必大乱。”
“公主无须再劝,一日不找到杪杪,我一日不会罢手。”
永安公主恼道:“景勋,我原以为你比你两个兄长更适合做这个太子,但是你怎可把国本当儿戏?”
景勋对永安公主长揖道:“公主,非是景勋把国本当儿戏,只是,五年来魂牵梦萦,如今总算得到杪杪一些消息,如若就此放弃,只怕会是景勋一生憾事,日后纵然能有幸得父皇传位,也不会有一日过得快活。”
永安公主默然:“既如此,我也不再劝你,谅他晏帝也不敢在两国大婚之时起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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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又与景勋商议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让景勋扮个侍卫,不在北晏面前暴露踪迹,等景勋走后,永安公主才敲敲桌子:“他走了,出来吧。”
从帐后沉默走出一个女子身影,那女子身姿单薄,容颜秀美夺目,永安公主叹道:“你二人到底发生何事,你要这般躲他?”
那女子正是失踪了五年的杪杪,过了五年,她已少了当初神采飞扬的模样,而是多了几分郁然,她低声道:“请公主别再问了吧。”
永安公主瞧了她一眼:“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多谢公主。”杪杪感激道。
“只是,景勋堂堂太子身份,扮作侍卫去北晏,还是有些风险。”
“他找不到我,自然就会回去了。”
“万一他不回去呢?”
杪杪苦笑:“不会的,他舍得他的大胤江山吗?”
永安公主默了会,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就不回大胤了吗?”
“留在大胤,迟早会被他找到,但我不想再见到他,所以,我不会再回大胤了,天下之大,除了大胤,还有北晏,还有海外,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永安公主叹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这般坚持,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偏偏要四处流浪。”
“人总是有些想坚持的东西,就算这东西在旁人的眼中,可能一文不值。”杪杪抿了抿嘴:“就如同公主,远嫁北晏,不也是为了心中的坚持吗?”
永安公主挺直了脊梁,沉声道:“我身为大胤长公主,替大胤消除兵灾,守护大胤百姓,是我的责任。”
以前的杪杪,定然会对永安公主这番话暗自心中吐槽,但过了这五年,她也不再是当初恣意妄为的桑杪杪了,杪杪道:“大胤有公主在,是大胤之福,万民之福。”
这是她的真心话,五年前,她对永安公主时刻挂在嘴边的责任不屑一顾,但此时此刻,她是真心佩服她这个表姐的,永安公主甘愿以女子柔弱之躯,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只为守护她的国家,这份大爱,如果换做是她,也不知能否做到。
至于景勋,她心中黯然,这五年,她心中思忖过无数遍,以他自幼的处境,想得到江山,的确无可厚非,但是,他的手段,她还是无法原谅。
她此生,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第52章 峰回路转
景勋扮作侍卫; 他密切监视永安公主的行踪,但是让他失望的是; 他却始终没有见到杪杪; 眼见着车队一日一日远离大胤; 行入北晏,景勋心中焦灼; 难道是他想错了; 杪杪真的不在这里?
永安公主也对景勋下了逐客令,因为已经到了北晏了,晏帝的迎亲车驾也来了; 为了以表诚意; 晏帝亲自迎接,永安公主说; 如果景勋继续留在这里,如果出了什么事,她担待不起。
景勋只道,他还想留最后一夜,如果这一夜; 他还是不能找到杪杪,他自愿离去。
那一夜; 景勋彻夜难眠,他吹了一夜的笛子,笛声如泣如诉,曲子是大胤词人萧清写的一首断离殇; 据传这首曲子是萧清写给自己亡妻的,萧清仕途不得意,便浪荡于妓馆之中,直到妻子郁郁而终,他才幡然醒悟,发现原来他此生最爱,还是青梅竹马的亡妻,只可惜伊人已逝,徒留下悔恨无数。
这一曲断离殇,也是景勋的心声,他初时只想着争权夺利,但没想到等到他终于实现自己愿望时,最爱的杪杪却已恨他入骨,如今他只希望能找到杪杪,让杪杪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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