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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欢田喜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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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了林子没走多远,就见前头有隐隐的光,更是心下有些惴惴,全都放轻了脚步,悄悄凑上前去,就瞧见老祝头和老魏头正连吃带喝,各自都有了几分醉意,老祝头大着舌头道:“人都说床前有人伺候舒坦,我可是半点儿都没觉得,这些天躺得我浑身酸疼,恨不得出去劈柴挑水。虽说吃喝都有人送到跟前儿,家里的细粮都紧着我吃,可反倒怪想吃那粗粮饽饽的,你说人是不是都这么犯贱……”
“老哥儿,你也不白辛苦,瞧你家几个儿子媳妇的多孝顺,若是在旁人家,这会儿指不定都开始打架分家了,你生养了几个好儿子!”老魏头奉承道。
“那是,不、不是我吹,我那几个儿子,个顶个的孝顺,两个闺女也都是模样出挑,炕上一把剪子、地下一把铲子,做啥像啥样子的,想、想当初我家大丫头十三、四的时候,十里八村儿多少人来求亲,都快把门槛子踏平了……呃……”老祝头夸起来就没个完,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才算是告一段落。
老魏头忙见缝插针地说:“祝大哥,当初咱老家活不下去,一起闯到这儿讨生活,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说咱俩家是不是都亲的跟一家似的?”
“那还用说……”老祝头大手一挥,差点儿没坐稳仰倒在雪地里。
祝老四在树后头有些藏不住了,刚想拔脚出去,被祝永鑫一把拉住小声道:“先听魏二叔打得什么主意。”
老魏头吧嗒了一口烟道:“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家几个娃儿也基本都是我那婆子接生的,说是叫二婶儿,跟娘也差不多亲,我家那二小子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我寻思着咱给儿女结亲还不是得选那知根知底儿的,而且你家大丫头嫁得山高水远,怕是几年都回不来一次,就剩梅子你舍得还往外嫁?不若咱两家亲上做亲,我跟我婆娘一直把梅子当亲闺女疼,那是没得说,我家那二小子以后也肯定把你和嫂子当亲爹娘伺候,他要是敢犯驴对梅子不好,都用不着你动手,我就先打折他的腿。”
老祝头忍了半个多月没喝酒,刚开始还能控制得住,怕回去被人发现不敢多喝,可后来被老魏头左一杯右一杯地劝,又加上着实馋酒了,几杯下肚就收不住了,这会儿已经喝得脑子不是太清明,听老魏头说得似乎句句在理,所以想都不想就要开口应承。
祝老四听到老魏头的打算以后,这回彻底按捺不住,跳出来嚷道:“爹,你在这儿干啥咧,全家到处找你!”
“……”老祝头听到儿子叫他,才想起自个儿本该在家装病的,结果被老魏头去探病时候约出来,喝得忘了时辰,如今被儿子抓了个正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刚才要应承的事儿也顿时抛诸脑后,踉踉跄跄地起身道,“我、我就是在家闷得慌出来逛逛,结果这不正好遇见你们二叔,就、就多说了几句话……”
“就是,老四,你爹总在家里呆着闷得慌,你们也别只顾着尽孝就拘着他,这心里憋闷病也不容易好呢!”老魏头也忙搭腔道。
“二叔,刚才你跟我爹说啥我们都听见了……”祝永鑫见大哥也不说句话,只好自个儿站出来道,“别的先不说啥了,如今天寒地冻的,天也黑透了,有啥话咱回家坐在炕上热乎地说多好。”
“是,是!”老魏头开始还应着,但是随即又发觉不对,忙收拾起自己带的酒菜道,“扶你爹回去歇着吧,我也回家了,不然你二婶子该担心了。”
看见老祝头醉醺醺地回来,杨氏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似乎不用人解说,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她沉着脸将手里的药碗往地上一摔,回身去厨房里把药吊子刷洗干净放回柜子里,然后道:“都各回各屋去吧!”
祝老四却急着嚷嚷道:“娘,魏二叔想让梅子嫁给他家二小子,若不是我们撞见,爹早就应下了。”
梅子本在灶前做饭,听了这话锅铲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老祝头大着舌头道:“你魏二叔和你婶子一直对你恁好,他家老二有啥不好,我、我觉得就挺好……”
梅子脸涨的通红,冲老祝头嚷道:“你觉得好那你嫁给他!”说罢哭着跑进西屋,把门使劲儿摔上。
老祝头气得嚷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说嫁不嫁的!”
梅子忽地从屋里冲出来道:“他家老二天天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你要非把我嫁给他,我还不如投河死了算了!”
“老子生你养你,如今大了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老祝头本来就喝得脑子有些不太清楚,这会儿被梅子几句话一顶,气得眼睛瞪得浑圆,顺手抄起门后的门闩就朝梅子当头打过去。
祝永鑫眼看不好,冲上去把梅子搂在自己怀里,却已经来不及躲开,只能用自个儿的后背接了一棍子,其余几个人这才想起来上去拉架,但是老祝头手里的门闩挥得呼呼作响,根本没人能到近前。
老祝头拎着门闩还想去打梅子,梅子在祝永鑫怀里也使劲儿挣扎地哭道:“哥,你别管我,就让爹打死我算了,反正若是要我嫁给魏老二,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屋里顿时乱做了一团,杨氏终于按捺不住,抄起案板上的菜刀,上前塞进老祝头的手里道:“门闩用着不趁手,还是用菜刀吧,你先砍死梅子,再把我也砍死,我们娘们都死了你就清静了,以后你爱喝酒喝酒,爱干啥干啥,我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祝老大扯着杨氏的衣角道:“娘,你这是干啥,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杨氏一把甩开他,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气得直喘粗气,梅子伏在她的膝盖上大哭,她也开始抹眼泪道:“当初你从老家过来,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连一件儿像样的财礼都拿不出来,我当初为啥同意嫁给你,还不是因为看见你干活是个好把式,我寻思着只要你肯干我勤俭持家,咱们的日子肯定能红火起来。你脾气不好我忍了,你心里除了自个儿不搁着旁人我也认了,就算我当初眼拙,但是我不能可着你祸害自己闺女。祝德明我告诉你,梅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嫁给谁我说了算,你若是敢在外面随便应承婚事,那你应了谁你自己收拾行李嫁过去!”
这是荷花第一次见到杨氏发火,心里也不禁感慨,能把杨氏这样总是笑眯眯的老好人都惹恼了,可见这老祝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方氏上前劝道:“娘,爹这会儿是喝多了,就别跟他计较了,你跟梅子进屋歇会儿,我先给爹煮个醒酒汤,然后再做饭。”
“煮个屁,怎么不喝死他算了,你爹如今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还会撒谎装病了,看病抓药,咱家有几个钱经得起他这么祸祸?”杨氏说着想起老祝头装病害得家里足花了四五吊钱,气得心窝子生疼,抬手按着胸口哭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呦……”
方氏好不容易把杨氏和梅子劝进西屋,让李氏陪着劝解劝解,自个儿挽起袖子到灶间准备做饭。
芍药从外头进来道:“二婶儿,我娘说她今天一直没胃口,中午就没吃啥东西,这会儿就想吃你做的茄夹肉。”
荷花闻言抬眼瞥向芍药,见她手指头含在嘴里,口水都快流到胸前的衣襟儿上,不禁心道,怎么不馋死她,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方氏怀着孩子还不是照样干活做饭,咋就她那么金贵,天天躺在炕上跟个老佛爷似的,吃什么还要方氏伺候着。
杨氏早就嘱咐过,说刘氏这么好几年才终于怀上,家里就都紧着她点儿,想吃什么就给她做,就算亏着点儿大人也不能亏了孩子。
所以方氏闻言就点头道:“知道了,回去陪你娘吧,一会儿做好了婶子端过去。”
方氏把中午的剩饭添水冒粥,上面架了笼屉搁上卷子和饽饽,盖上锅盖,这才去外头仓房挂着的篮子里掏了几个茄干,回来用水稍一冲洗泡发,剁了一小条肉,加了葱姜和盐末拌匀,又剁了少许菘菜叶子,把水分挤出去拌进肉馅儿内,这才把茄干从中间片开,将肉馅夹在其中,把西头灶上的大锅刷洗干净,先倒了少许的油炝锅,然后把夹了肉馅的茄子一条条码进锅里,轻轻翻转,待几条茄子的表面都微微过了油,这才添水盖上锅盖。
两边都做好,方氏才直起身儿捶捶后腰,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荷花上前抬手帮她捶着腰道:“娘,咱也回家吃饭去。”
祝永鑫从东屋出来神情疲惫地说:“爹喝了醒酒汤总算是睡下了,老四在屋里看着,用不着担心了。”看见荷花在给方氏捶背,上前摸摸女儿的头顶道,“咱家荷花懂事了,知道心疼你娘。”
方氏伸手去摸祝永鑫的后背,手刚一搭上去就见他呲牙咧嘴的,唬得忙抬了手问:“爹那一下子打得挺狠吧?”
“冬天衣裳厚实,没啥。”祝永鑫不欲让方氏担心,就当做不在意地说,“我叫梅子出来看火,你这几日也累坏了。”
“算了,你没听见还在屋里哭呢?”方氏摇摇头,“你先领着荷花回家,我一会儿就回去。”
祝永鑫见状也不坚持,不过走前忽然低声对方氏道:“你放心,既然说好了要分家,不管爹咋闹我也不会改主意的。”
荷花虽然个子矮,但还是看见方氏那因为操劳而有些疲惫的眼睛,听到这话之后瞬间就闪亮了起来,抬手给祝永鑫紧紧帽子,脸上也露出笑容道:“只要你心里知道疼我,那我什么苦都不怕。”
第一卷 瑞雪兆丰年 第二十四章 年三十儿(上)
好吧,发书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读者在书评区或者是私下说小无的新书像《秀色田园》,不管是说家庭结构也好还是情节也好,小无是在大纲和人设都弄好之后才看的《秀色田园》,而《秀色田园》的作者也跟小无认识,也有看小无的书,我们会私下讨论情节,但是她也从未说过小无的书跟她的旧书像。
每本书都是作者的孩子,情节和人物的背后都是经过很多思考和构思的,所以看到跟XX很像这样的话,真的是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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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家里是什么气氛,年三十儿还是如期而至,而孩子们对过年的欣喜压过了家里气氛的凝重,所以沉闷了许久的祝家终于开始有了些年味儿。
大年三十儿一大早,博荣起身儿准备去找举人老爷求春联儿,荷花非要缠着一起去,磨了半晌如愿以偿,结果博宁也闹着要去,最后博荣出屋的时候,一手领着荷花,一手拉着博宁。
等走到地方就只剩下博荣和荷花二人,博宁终于遇到玩伴老早就跑去疯了,学堂的大屋里已经有两三个人候着等举人老爷写对联儿,博荣上前搁下方氏早就给备好的年礼,然后给齐举人行礼问安,又对答了几句学问上的事儿,最后才说了自个儿给家里求春联的要求。
荷花对学堂很是好奇,她是女娃儿所以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进来,一年也只有今天才没人管,可以跟着进来看看。
上下左右都瞧了个遍,再回身就见齐锦棠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她跑上前道:“锦棠哥过年好!”
“傻丫头,今个儿是三十,明天才拜年呢!”齐锦棠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个用丝线捆好的纸卷儿,递给荷花道,“喏,这个是给你的。”
荷花打开纸卷一看,里头是个四四方方的红纸,上面端正地写着个“福”字,还另外有个小张,用水墨画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旁边还题了一行小字“赠荷花,嘉永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九,齐锦棠”,这是荷花头一次知道这里的年号,可惜她素来都是个历史白痴,对这个年号一无所知,不过这些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贫民出身的女娃儿,一辈子不知道年号几何都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这画也是送给我的吗?这里写着我的名字,真好看!”荷花还记得齐锦棠没教过自己赠这个字,所以还是装作不认识,不过这话说得内心十分纠结,可以说是诚实也可以说是违心,对于齐锦棠这样的年纪来说,能画成这样的确算是不错,但是但就这幅画来说,却还是有些惨不忍睹,反倒是字已经写得初露风骨,已经很有些章法的样子。
她把东西卷好贴身搁着,抿嘴道:“回去我好生收着。”
回家的路上,荷花扭头问博荣道:“大哥,娘说二月份就要去童生试了,能考上不?”
“尽人事听天命。”博荣被问中了心事,说了这句之后才发觉荷花许是听不懂。
荷花安慰道:“娘说过,只要大哥努力就好,这回考不上以后还有机会呢!”古代的科举跟现代的高考可不同,也没什么年龄要求,只要想考,七老八十也照样可以去考。
二人回到家中的时候,方氏已经早就熬好了浆糊,把屋门和院门两边都贴了春联,门楣上贴上五颜六色的挂笺,去年的两尊门神劳累了一年,也被新的接替上岗。几张“福”字贴在米缸、柜子上,窗户上贴了梅子巧手剪的窗花,大红灯笼也被祝永鑫挂在院中高高的木杆上,等着晚上守岁的时候点燃。大红的颜色点缀在一片洁白的冰天雪地里,显得特别显眼和喜庆。
方氏把家里收拾利索,给几个孩子换上新衣,家里条件不好,没个孩子都只得一件儿新衣,也基本都是方氏巧手拆拆改改挪凑来的。因为博荣开春儿要去童生试,所以方氏咬牙给他扯布做了件儿簇新的袍子,茉莉的新衣是条石榴红的褶裙,荷花的是一件浅粉色的夹袄,这两件都是用方氏年轻时候的衣裳改的,博宁平时最费衣裤,所以用博荣的旧衣裤给他改了一身儿耐磨抗脏的,至于如今刚两个多月的栓子,就只得了一顶憨态可掬的虎头帽。
给家里都收拾利索了,方氏自个儿也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好衣裳,戴了两支鎏金的银钗,挂了耳坠子,又挑了个戒子套在手上,领着几个孩子到主院去。
三十儿这天上下午各吃一顿饭,下午那顿就是正儿八经的年夜饭,夜里再包饺子守夜。早晨老祝头领着全家先给祖宗牌位上香磕头,吃过早饭,家里的女人们就开始忙着准备年夜饭,猪肉、鸡肉、鱼肉、鸡蛋、菘菜、韭黄、茄干、豆角干、干蘑菇、豆腐、豆皮儿……各种材料摆满了灶间的桌子和台子上。
李氏干活素来挑剔,只坐在炕上择豆角干、韭黄之类,方氏在灶间剁猪肉、收拾鸡和鱼,刘氏坐在炕上背靠着被垛,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别人干活。
杨氏里外屋地帮着搭手,见刘氏嘴皮子不停,不多时一小笸箩瓜子就下去了小半,微微皱眉道:“芍药娘,那东西燥热,你也别吃太多。”
刘氏闻言把笸箩往炕上一扔,撒出来许多瓜子也装没看见,然后扬声道:“孩儿他爹,我突然想吃冻梨。”
祝老三闻言,赶紧去院里扒出埋着冻梨的雪堆,捡了一小盆儿回来搁在炕沿上道:“先搁着化化,现在冰凉登硬的。”
虽说只是荷花前世都不太稀罕吃的冻梨,但是对此时的孩子们来说,就是一年才能盼到一次的美食,荷花见博宁很眼馋地看着炕沿上的盆,就大大方方地上去抓梨子。
刘氏嚷道:“荷花你干啥?”
荷花挑了个最大个的,头也不抬地说:“拿梨吃!”
“小孩子家家的边儿去!”刘氏撵她道。
“又不是你买的,凭啥不许吃!”荷花白她一眼,虽然自己并不想吃,但还是索性一股脑拿了六个,自家四个孩子每人一个,另两个拿去给祝永鑫和方氏。
刘氏被顶了一句心气儿很是不顺,见芍药也过来抓冻梨,当即指桑骂槐道:“这冻梨又不是你娘买的,你还有脸吃!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眼里只要一瞧见吃得,那小嘴儿就比谁都能吧嗒。”
茉莉闻言不依道:“婶子这话说的真是稀奇,如今还没分家,吃的喝得都是爷奶拿钱买的,吃个梨恁还能招你这么多话。”说罢拿了个冻梨塞进芍药的手里,“走,姐领你出去玩儿。”
“你……”刘氏气得在炕上直喘大气,“如今家里越来越没规矩了,二嫂,你家茉莉也不好生管管,以后这样牙尖嘴利的看怎么寻婆家。”
方氏在灶间也听到屋里拌嘴,本不想搭话,但是听到刘氏又说起找婆家这样的话,顿时把上次张娘子提亲时候的火气勾了出来,但是大过年的不好跟她争吵,免得又惹杨氏不高兴,于是搁下手里正做的活计,出门捡了一盆冻梨回来搁在桌上,对屋里的孩子们说:“谁想吃上这儿来拿,炕上那盆是芍药娘的,你们莫要去抢。”
梅子在外头笑着搭腔道:“谁要吃啥来跟小姑说,莫要去跟三嫂抢,闹小病护食儿呢!”
刘氏闻言更是憋气,捂着肚子在炕上哼哼,一个劲儿地说自个儿不好受。
祝老三见状赶紧上炕凑过去,伸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问:“咋了,又不好受?我就说给你请郎中好生瞧瞧,开些安胎药吃,你就是不听,这三天两头的不舒服,岂不是委屈了我儿子。”
刘氏装模作样地呕了几口,可怜兮兮地说:“我这几天胃口不好,就想吃个酸的什么的,结果刚拿了几个冻梨还没吃,就被分了个精光。”
“那我再去给你拿不就是了。”祝老三听说就是想吃冻梨,刚想起身出去拿,就被刘氏一把拉住。
“我现在不想吃冻梨了,想吃二嫂做的醋溜菘菜。”刘氏跟祝老三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我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我也不过是有口无心的,你是知道我的,我都是没坏心的,可是二嫂好像跟我生气了。”
“别瞎想,二嫂人一直很好,怎么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跟你生气。”祝老三在屋里安慰过刘氏,到灶间跟在方氏身后,灶间的地方本来就不是很大,又挤着好几个人,他再挤进去,转来转去不是撞到梅子就是碰到方氏。
梅子伸手推他道:“三哥,你赶紧出去行不行,没看到屋里都转不开身了。”
祝老三不去搭理梅子,笑着对方氏道:“二嫂,我知道芍药娘那个嘴不好,说话总是惹人生气,不过她心不坏,最近是因为刚怀了孩子所以脾气古怪,嫂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三哥,你又想让二嫂给三嫂开小灶?”梅子白了他一眼道,“就三嫂那么稀罕,二嫂怀孕的时候还不是里外的干活,三嫂这些天都快长在炕上了。”
“又不是要你做,你哪儿那么多废话!”祝老三瞪了妹妹一眼,又转身赔笑对方氏道,“二嫂,你看……”
杨氏也发话道:“老三你赶紧出去,别跟这儿挤挤插插的,博荣娘,你弟妹一直就是那么个性子,她现在有身子,你多担待些。”
方氏见婆婆发话,即便不情愿也只能抓了棵菘菜应道:“我这就做。”
第一卷 瑞雪兆丰年 第二十五章 大年三十儿(下)【一千加更】
年夜饭准备得十分丰盛,一共十个菜,爆炒茄丁、韭黄炒鸡蛋、肉末炖菘菜、熏干豆腐卷、四喜丸子、酱猪蹄儿、红烧鲤鱼、酱爆腰花、白切肘花还有一大盆猪肉炖粉条。
全家众人不管心情如何,但是忙碌了一年终于全家坐下来过个团圆年,还是都搁下各自心里的芥蒂,说说笑笑地坐下吃年夜饭。
只有老祝头似乎心事重重,不见怎么伸筷子夹菜,倒是酒喝了一杯接一杯,开桌还没多久,就已经有些醉意。
老祝头拎起酒坛子倒过来,才发现里头已经没有酒了,翻过来冲下悬了半天,才滴下来几滴酒水。
祝永鑫见状笑道:“爹,那坛子空了,我再给你拿一坛。”
老祝头眼睛一瞪,大声嚷道:“老二,你给我坐下,让你媳妇去拿,女人娶回家就是伺候爷们的,不是供着当娘娘的!”
杨氏闻言皱眉,拎着一坛子酒过来低声道:“大过年的你又发什么疯?”
老祝头一把推开杨氏,醉眼朦胧地指着在地下那桌的方氏道:“让你去拿酒你听见没?”
祝永鑫见状也收敛了笑意,皱眉问:“爹,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啥?”
老祝头抄起桌上的空酒坛子,抬手就抄方氏的位置砸去,好在他醉醺醺的没个准头,再加上手上也没使多大的劲儿,所以酒坛子砸在地上碎得四分八瓣儿。
方氏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黑沉沉的,起身问道:“爹,你是长辈我伺候你是应该的,但是咱得把话说明白了,我是做错了啥还是对老人不好,恁的这般冲我发作?”
老祝头大着舌头道,“说什么明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装得贤惠,背后里就撺掇老二分家,你别叫我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然后扭头祝永鑫道,“初二回门的时候,你去问问你丈人丈母娘,他们教出来的闺女就是哄着男人分家的?”
方氏开始还压着气,这会儿听到老祝头越说越离谱,竟是扯出自家爹娘的家教问题,再也忍不下去,把手里的栓子交给梅子抱着,上前两步道:“爹、娘,我十五嫁进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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